【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书名:女神棍的后宫 作者:空白A123 文案 一个感冒不但让刘怡重生回到十六岁那年,而且还开了天眼,能看见一个人的未来和过去,于是上学算命两不误 ,刘怡开始了悠闲的神棍生活,只是上辈子明明孤单一人的自己,这辈子为何桃花如此之多,而且个个不容自己退让,既然这样相公们就包邮过来吧~亲 本文一女多夫 内容标签: 重生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重生发现异能   刺耳的闹铃声开始嗡嗡的响,刘怡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灰白的水泥天花板和一盏老式的灯泡,黑色的灯头盖,葫芦型的钨丝灯泡。      刘怡眨了眨眼,有些回不过神。      “闹钟都响两遍了,你还不起床。”木板门被吱呀的推开,一个穿着咸菜色碎花裙的妇女出现在门口,看着还窝在床上的侄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直愣愣的看什么,给我起来,早餐摊等着出摊。”      那妇人骂了几句,看到刘怡有了起身的动作,才脸色不佳的转身出去。      而此时的刘怡,实在是震惊的不行,死去的姨妈怎么会来叫自己起床?      楼下忽然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紧接着便是姨妈习惯性的骂骂咧咧的话语。      “这是怎么回事?”刘怡迅速的看了一边屋里的环境,记忆中那熟悉的画面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刘怡顾不得只着内衣裤,掀被子下床,顺着记忆,快速的找到了一枚四方镜子,镜子里那个留着学生头,双眼皮,白皮肤的花季女孩,瞬间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回到了从前。      这个时候,门板再次被推开,姨妈看到还没穿好衣服的刘怡,气的大喝一声:“你个小赤佬,都什么时间你还给我瞎磨,你不要吃不要喝的?再不给我快点,我今天踢你去大街住。”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下关门声,让沉浸在震惊里的刘怡迅速的回了神,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机械的拿起床头边的衣服,边穿边心里难以置信自己的遭遇。      姨妈不耐烦的催促声再次响亮传来时,刘怡顾不得心里的震撼,急忙的蹭蹭下楼。      此时天还未大亮,姨妈惯用的三轮车已经装好了出摊要用的桌椅。刘怡用盆接了水,随便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推着她的旧自行车跟上了前方用力脚踩的姨妈。      晨曦中,刘怡看着姨妈的背影,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看到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姨妈。自己是十五岁的时候到姨妈家的,在之前的十五年里,刘怡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个姨妈,因为刘怡的母亲是未婚怀孕而避走他乡的。      母亲在年轻的时候,给一家工厂打工,因人生的漂亮常常会有小伙子注意她。而这时候工厂新来了一个车间主任,三十岁不到,长得玉树临风,看到母亲就猛烈追求,两个多月左右,两人便确立了恋爱关系,同时也发生了性关系,直到母亲发现怀孕了,催促他回老家办结婚证时,对方才告诉母亲,其实他已有妻儿。      母亲在得知自己跟了一个有妇之夫时,大受打击,整日浑浑噩噩,最后因怀孕和心情焦虑,昏倒在车间。那男人很愧疚趴在病床上哭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最后还发誓现在回去跟妻子离婚,然后回来娶她。      那个时候母亲虽然觉得这对他妻子不公平,但是出于私心便也同意。只是没想到这男人一去不复返,工厂里议论纷纷,最后母亲实在挨不下去,去领导那要了男人的地址,打算前去找他。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去的火车上,母亲竟然临盆把她生了下来,到了临时站点,被好心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也就是这个变动,让母亲忽然熄了去找男人的心,她觉得这是老天不让她去找那个男人。      出院后,母亲就在那个小镇呆了下来,也不跟家里人联系,就那样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到十五岁。只是红颜多薄命,常年的辛苦劳作加缺乏营养,让母亲积累了不少的病痛。在她快去世的时候,她联系了这个姨妈,知道姨妈在丈夫去世后就一直没有再婚,就请求她帮着养女儿。      直到死,母亲都没有想过让她去找那个男人。而上辈子她也听从母亲的话,没有去找,只和无子无父寡居的姨妈一起生活,直到她上大学第一年,姨妈终于因长久的劳累,生了慢性肾小球肾炎这个病,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除了换肾没有别的办法根治。      可是那个时候她们哪有钱,当年她退学努力打工,也只能辛苦的维持平常的看病药钱,那样苦撑了两年,姨妈最后选择了自杀离开了这个世界。      刘怡抹了抹不知不觉落下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神秘的事情,但是能再次看到无私照顾自己的姨妈,能再次拥有消逝的亲情,她真的很感谢上苍。      车一前一后的过了桥,路边的电线杆上挂着一些条幅,吸引了刘怡的视线。      “2001年?”刘怡看着条幅上的日期,轻轻的念了出来。      2001年,是刘怡初什高的一年,这一年自己十六岁,在八月中旬的时候,清河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就会寄到自己家来。清河是市里的重点高中,除了录取分数高,学费也很昂贵的,一个学期加起来近六千左右,那大半个月,一年收入不超两万的姨妈,为了自己的学费愁的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最后还是咬着牙问几年不说话的叔伯们借了两千多。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昂贵的学费让姨妈除了照顾这个小吃摊外,白天还去附近的一些鞋厂做些零工。想必身子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熬坏的。      想到这,刘怡不由的咬了咬唇,心里暗暗发誓,既然重生回来,她就不能看着姨妈为自己操劳埋下祸根,她要尽一切努力改变曾经发生的一切。      ……………………      姨妈的早餐摊摆在隔壁村扁茶村的村部前,至从前年这里的工业区落成后,外来务工人员就越来越多,附近相应的店铺饭馆的也慢慢的建了起来。姨妈没有很多资金,但是有一手不错的厨艺,所以每天早上都会带着煤炉铁锅搬到村部这个十字路口,给上班的工人提供炒面炒糕。      不要看这一路边摊,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早上也能赚个一百多。只是别的摊位都有两三个人一起,姨妈在刘怡去上学时只能自己一个人,一边收拾一边下厨动作会慢了许多,很多人等不及就去了别处,每当这个时候姨妈总是心疼的很。      两张折叠桌,八张塑料凳,被刘怡快速的摆好。那边姨妈也熟练的架好煤炉和铁锅。拿出面和各种配料,叮叮当当的开始炒了起来。      姨妈这种面糕不像别人面馆你点一盆我炒一盆,而是全部跟大锅饭一样炒好,盛在两个专用脸盆里,放进两个泡沫保温箱中。有人来了直接盛进快餐盒,一盒两元钱,若要紫菜汤再加一元。      六点四十左右,上班的工人慢慢多了起来,刘怡的团团,打饭,找钱收钱,同时还要收拾。姨妈那边一刻不停的挥动着饭勺,薄薄的汗水渐渐的渗出了额头,那张黑红的脸上却堆满了幸福的微笑。      时近9点左右,上早班和下晚班的工人都渐渐散去了。刘怡这才有些空坐下来歇了歇。姨妈拿开保温箱的盖子,瞧了瞧两个盆里的食物,笑着点了点头:“今天不错,炒了十锅的面和糕基本都卖完了,还剩下一些,刚好够咱们自己吃。”说着就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白色的快餐盒,混杂着盛在一起。      刘怡掰开一次性筷子,递了一双给姨妈:“姨妈,以后等我赚了钱,给你租个店面,这样就不用每天搬来搬去,也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不能出摊了。”      姨妈往嘴里巴拉了几口,一大早起来肚里空空的干活到现在,早饿的不行了:“你有这心也不枉我养你这一年。“      刘怡笑笑,低下头也跟着大口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对夫妻经过摊前,其中妻子抱着孩子,丈夫推着一辆自行车,两个人边走边说。刘怡有些羡慕的盯着他们,脑里想着他们是回家还是去买东西。而就在这当口,令刘怡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刘怡的脑里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在村部旁边的菜市场里,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熙熙攘攘的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女人扯着一个人大声叫骂,说她偷走了店里的东西,那个被骂是小偷的人分明就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妻子。之后便是大声的吵架,一个说偷一个说没偷,夹着小娃哇哇大哭的声音,场面十分混乱,最后那妻子的老公提着猪肉出现,看到妻子被欺负,脑子一热的上去就给那女店主一巴掌,接着便上演了全武行,最后是有人报警,参与的人全部上了警车。      刘怡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这些画面,真实的仿佛如电影般。最后她感到有人推了推她,然后那些画面立刻散去。      刘怡转过头,看到姨妈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不吃饭看什么呢?“      刘怡眨了眨眼,又转头看了看还在不远处行走的夫妻,怔怔的夹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一脸迷茫。      她刚才看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空白开新文了,求各种收, ☆、坑蒙拐骗的生意   没容刘怡多想,姨妈已经吃完早餐开始收拾桌椅,准备回家。刘怡赶紧往嘴里巴拉剩下的饭,手脚利落的帮着收拾,十分钟后,姨妈骑着三轮车,刘怡骑着小破车,两人一前一后的经过菜市场,刘怡特意的把头往那边转了转,市场口那间饰品店平静的很安详,一点都没有脑海出现的吵嚷迹象。      刘怡咬了咬唇,一种说不出感觉纠结在心头,按了按车铃,在叮铃铃中骑了过去。      而就在刘怡把车骑过去没多久,那饰品店里忽然冲出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急急的往市场口这边走,她的身后正追出那店的老板娘,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喊着小偷。      没用多久,市场口就聚集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的画面和刘怡之前脑中出现的景象完全一致。      而等刘怡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第二天摆摊的时候了。      旁边卖寿司饭团的摊贩老板娘,趁着顾客少了,走到姨妈的摊子前,跟姨妈唠嗑: “哎呀,昨天你们回去时,经过那个市场有没有看到打架?”      姨妈手里正炒着面,抽空抬头回了句:“没有啊,怎么打架了?谁跟谁打了。”      刘怡听到姨妈她们的对话,忽然想起昨天脑子里的景象,把饭盒套上塑料袋匆匆递给顾客,然后走到姨妈身边,故意问道:“打的很厉害吗?”      “厉害,可厉害了。警察都来了。”之后那寿司小贩便开始巴拉巴拉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那活灵活现的模样,仿佛她当时就在场般。      姨妈听的目瞪口呆:“那……最后那个女人是不是小偷啊?”      寿司小贩耸耸肩:“这我也不知道,这后面去了警察局的事情,也没人说,不过今天我特意去那市场逛了一下,那个老板娘的店没开门。”      后面寿司小贩和姨妈说些什么,刘怡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听,她已经完全被寿司小贩形容的情景给吓住了,她竟然能看到未知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能看到别人的未来?难道是重生的缘故?      一上午,刘怡都为这个发现而集中不了精神,心里有些兴奋也有些胆怯,因为人总是对莫名其妙出现的能力而感到敬畏。      就在姨妈宣布收摊的时候,刘怡决定再试一试自己这个能力是不是真的存在。      刘怡把目光锁在对面工厂的一个阿伯身上,那个阿伯是那个工厂的一个亲戚,每天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人来了,按一下开门的开关,等人走了再把门关上。刘怡之所以把他作为目标,是因为在她收胎的十分钟内,应该能目睹脑海里的事情能不能当场发生,要是路上的行人,她根本没时间去证明自己所预料的事情,是不是如实的发生。      刘怡看着阿伯,像昨天那样集中精神去想这个人等下会做什么事情。就在刘怡忐忑的时候,脑里真的出现了一个画面——一辆快递车停在了工厂门口,对方想要把车开进去收件,可是阿伯不准对方开车进去,只允许他自己走进去,因此发生了争执。后来那个快递员件也没收就走了,然后有一主管模样的人过来把阿伯训了一顿,两人发生不愉快,阿伯怒气冲冲去找老板说理。      而就在刘怡看完画面不久,就有一辆绿色邮政快递车开了过来,对方按了几下喇叭,正站在房间外的阿伯看了一眼,懒洋洋的回到门卫室,按着开关把自动门开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距离。      快递员见状,又频频按了几下喇叭,见门卫里的人不为所动,就有些生气的摇下车窗,探出大半身子:“喂……把门打开啊。”      阿伯踱到门口仰头道:“外来车辆禁止入内。”      快递员也不客气的回道:“我这是取快件,到哪都是直接进厂区的。”      阿伯瞥了眼:“别的地方是别的地方,我这就不行,要取就下来走进去。”      快递员冷笑一声:“你这门卫倒牛,我今天还真不取了,我看是你们公司急还是我急。”说完就发动汽车掉了个头开走了。      阿伯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进屋把门关上后,随意的拿了张凳子坐在户外,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脸惬意。接下来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办公区真的出来一个主管,走到阿伯那边问了缘由后,就把阿伯说了一顿,而阿伯也如刘怡看到那般,说自己按规章办事,没有什么错,然后仗着是老板的亲戚,眉毛一竖就往老板办公室走去。      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刘怡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惊讶,因为她真的能看见未来的事情,这种只存在神话故事里的本事,她真的拥有了。      姨妈把东西都搬上三抡车后,回头看到一脸呆滞的刘怡,不由的喝斥道:“发什么呆,还不过来拉着绳子。”      “哦哦,就来.”刘怡回过神,赶紧上前帮着一起把东西捆好,两人又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的骑回了家。      日子这样过了四五天,其中刘怡又测试了好几次,只要闲下来没事,她就盯着别人看,从旁边的小贩到路上的行人,再到自己的姨妈和隔壁邻居,只要能看到的人都会成为她的试验对象。      不过她看到最多的还是近期内发生的,因为她曾去看一个人几年后的事情,却发现在看完后自己会感到很累,很困乏,而在那天再想去看别人未来的时候,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景象也会变得很模糊。不过等她睡一觉再醒来,那看未来的能力就又恢复了。      刘怡也解释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不过她因这个能力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算命。      所谓算命就是通过面相八字这些,知道这个人的过去和未来,然后给出解灾避祸之类的意见。看过去她还没试过,不过就凭这看未来,她想她比丹青寺前那些摆摊招摇撞骗算命先生强吧。      若要说什么行业最赚钱,算命先生这行业当之无愧。      前世的刘怡可深有体会,那个时候姨妈已经时日无多,最担心的就是她死后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为求死的心安,在某天姨妈拉着她去了一个据说很灵验的‘张将军’那算她的未来。到了那刘怡发现,那所谓的‘张将军’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抽着大烟,神神叨叨的,一屋子的人全都等着要她算命。      姨妈和刘怡拿了个号码,占了两个位置,在那一等等了三个小时,饥肠辘辘的看着人一批批的来,一批批的走。每一个走的人手中都拿着好几副所谓的符,每副的价格都在两百到三百之间。那天刘怡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张将军一天至少四五万的进账。      而且这是没有任何本钱的投入,只凭着那两张嘴皮子上下一合,比一些大老板还来的赚钱。听姨妈说一些人得了张将军的提点后来飞黄腾达了,都送车送房的来感谢‘张将军’。      那时候刘怡就很羡慕这牛逼的‘张将军’,不为她那本事,就凭她那赚钱的速度,真是羡慕加嫉妒。却不想一次重生,自己竟然有了这坑蒙拐骗的本领,简直是运气中的运气,大奖中的大奖啊。       ☆、摆摊算命   前往丹青寺那条水泥山路上,五六个神态各异的算命先生中这几天连续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两张折叠小板凳,一张周易八卦图摊在空地上,四角压了几个小石头,一块纸板立在那里,上面写着算命两字。      这个女娃就是重生的刘怡,她骗了姨妈说在隔壁村找了份理片的零工,每天下午都偷偷跑到这丹青寺来摆摊算命。面前这两样东西还是她准备了好几天的,尤其这个八卦图还是她花了三元钱在一个算命先生那里买来的。      本来她想着怎么着也能一天赚个几十元,可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一连四天,她的摊位都无人问津,倒是隔壁那些大叔阿公的,时不时的来几个善男信女,凭着他们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都能赚个一两百,看的她眼馋的不行。      这会刘怡又双手托腮,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斜对面留着一把胡子装神秘的阿公,加上这个顾客,阿公已经接待了6个人了,一人十五元也有90元了。刘怡心里那个怨念啊,眼看着8月越来越近,自己一分钱都没挣到,难不成还真要看着姨妈走上为自己背债还债的老路,姨妈现在住的房子,当年建的时候借来的钱还没有还清呢。      刘怡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清一色装玄乎的阿公大叔,反观自己一个黄毛丫头,没人信也是在理的。      “哎……”刘怡不得不再次叹了叹气,要是今天再没生意,那自己就真的去打零工,理片工资再少,一月也能有个六七百的。      就在刘怡唉声叹气的时候,她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算命大叔开口问道:“小姑娘,看来你今天又没生意了。”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这几个算命师已经过最初的诧异,现在每次快收摊时都会跟刘怡调侃几句。      刘怡转过脸呵呵笑了两下,有些无奈道:“是啊,大叔你说我回去买顶白假发带着,是不是生意就来了。”      刘怡的话一落,另边正抽着烟的大伯就猛烈的咳了起来,脸上一副想笑又难受的表情。      大叔嘿嘿两声:“我瞅着你这姑娘有趣,你给叔说说你这算命是跟谁学的,出师了没?”      刘怡闻言愣了愣,干笑两下,愣是答不上来。      不过她这番表现,在大叔眼里却成了她是偷着出来瞒着那位师傅,于是有些猥琐的笑了笑:“看你这样定是学了皮毛,想出来赚个零花钱。”      刘怡没想到这位大叔想象力这么好,不由的赶紧点头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对对,就是这样,所以我不能说师傅的名号,万一你们谁说漏了去,我可就惨了。”      “哈哈,这娃子,就你这一小姑娘摆摊还用的着我们说,哪个来上香的看不到。”那个被咽呛到的大伯,终于缓过气来笑道。      有了杆子,再爬起来就顺溜了,刘怡机灵的接口道:“呵呵,我师傅这段时间不再这里,去外省了,就算别人看到也没事,反正等他回来,我也不摆了。”      大家都乐呵的笑了笑,随着时间的推移,收摊的时候也到了。刘怡依旧是没一个生意,就在她决定离开明天不再来的时候,三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刘怡,真的是你?”说话的是一个梳着高高马尾的少女,耳朵上带着让大人都羡慕的钻石耳钉。      刘怡仰着头,因落日的关系让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模糊。刘怡微微转了下角度,这下清楚的看到来人是谁。      这少女是刘怡的同学叫陈倩,是姨妈卖早餐那个工业区最大企业老总的女儿,陈倩人长的漂亮,家里又有钱,虽然学习成绩差点,但是一直是班里的风尖子,校里的明星学生。可是在刘怡初二下半学期转进她班级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一点变化。      刘怡的容貌继承了母亲的秀丽,面容白皙,樱桃小嘴,尤其那双眼睛,天生有一种清婉的感觉,给人一种很古典的美。这种古典美和陈倩张扬的艳丽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让所有人都耳目一新,尤其那些处于荷尔蒙旺盛期的孩子,对于刘怡的到来更显得无比的兴奋。      才进校二个月,刘怡随着优秀的成绩,名气一度超过陈倩。这让一向稳坐学校宝座的陈倩很是不舒服,加上赢过她的刘怡是个穷人,还是个寄养的孩子,这点让她输的很丢脸。因此从初二开始到初三,两人一直就没和睦过。      刘怡在陈倩手中吃过好几次亏,刘怡虽外表看着娇柔,但是因为刘怡从小没爹又早早没了妈,因此性格很强硬。在学校被陈倩围堵过几次后,她没去告诉老师,反而直接去了陈倩老爸的厂里,找到她老爸当着面很不客气把陈倩围堵她的事情说了一边,最后在陈倩老爸目瞪口呆中威胁道:“要是你女儿再一次这样找我麻烦,我就直接打电话告诉电视台,说XX企业老总放纵女儿组织校内黑社会。”      从那次之后,陈倩再也没有纠集同学来找她的麻烦,至于她时不时的怒目相向和冷嘲热讽,对于从小单亲的刘怡来说,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耳边风了。      刘怡在摆摊时想过很多会遇到的熟人,但是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熟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不由的有一丝窘迫。      陈倩也没等刘怡回答,就夸张的喊了起来,使得一些要收摊回去的算命先生都停下了脚步往这边看来:“哈哈……笑死我了,王芬芬打电话告诉我你在摆摊算命,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哎哟我的妈呀,二中男生心目中的才女竟然成了神棍,哈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      陈倩右边一个穿着宽松娃娃衫的女生叫赵佩佩,市里最大的一个夜总会就是她大伯开的,她家凑了点份子在里面,在二中也是个人物,因为她能接触到东西对这时候的孩子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赵佩佩在陈倩说完后就讽刺的笑了笑“就是啊,太好笑了,你就算想骗人钱也装个像样点的,瞅瞅这一溜的大叔大伯的,哪个都比你更像算命的,你要真缺钱,我倒有个好建议,我家老房子楼下一排的红灯区,我觉得那个地方更适合你。”      刘怡在陈倩嘲笑的时候还不生气,但是赵佩佩的话却让刘怡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周身都带着一股寒气:“你给我道歉。”      赵佩佩看着刘怡挑了挑眉,不怯反双手抱胸看着她:“我道什么歉,我提的可是很好的建议。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比那个地方更合适,我听说你妈当年就是做人小三……”      “啪”的一声,站起来的刘怡一巴掌挥在赵佩佩脸上,眼神有着不符年龄的狠戾,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阴恻恻道:“你等一下就会摔断你的右脚。”      类似下咒的话语,让赵佩佩脸色滞了一下,不过随即她扬着头用力的瞪回去,用鼻子哼了出来:“哈……神棍不装了装预言家了,用话吓唬我……哎哟,我好怕好怕好怕啊……”赵佩佩一副故作胆怯的模样,惹得陈倩和另一个女声鲍叶素一通花枝乱颤的笑。      陈倩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抽空伸手拍了下赵佩佩“啊哟,笑死我了你,弄的什么鬼样子啊……”      鲍叶素也跟着说话,使得赵佩佩面上一阵得意,之前因刘怡产生的一点胆怯也消失的无踪。      刘怡依旧冷着脸,表情并没有因她们的嘲笑而有一点的变化,只是在三人鄙视的眼神里,伸手指着笑的张狂的陈倩,慢悠悠道:“再过一分钟,你的手机就会响起来,是你爸爸打给你的。”      陈倩这个时候也收了笑容,跟着双手抱胸的睨着刘怡,一脸不屑道:“哟,装的还真像,那我就等等看,你说的一分钟我这手机到底响不响。”说着还高傲的从兜里拿出最新的诺基亚在刘怡面前晃了晃。      刘怡没有去看她,说完自己的话后便蹲□收拾起两个板凳和那张八卦图。      陈倩她们看着刘怡的动作,都被她的这幅镇定的样子给震到,好似她说的真会发生般。      陈倩有些不安的抿了下唇,眼神偷偷的看向手机上的钟表图,显示的是四点十八分四五秒,几人均不由的屏住气,盯着那秒针一点一点的往上,终于在靠近十二的时候,三人同时欢呼了一下,因为手机没有响。      “哈哈……你个骗……”子还没出来,陈倩手里握着的手机就发出了悦耳的铃声,赵佩佩一把抢过陈倩的手机,双眼直直的瞪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爸爸两个字清晰的引入在眼帘里:“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肯定是蒙的……”      赵佩佩又惊又怒,回过头想找刘怡却看到她已经拿着东西,慢慢的朝山下走去。赵佩佩心里一急,赶紧拔腿追了上去。虽然路是水泥地,但是因有斜坡,加上赵佩佩心绪不定,脚下穿的又是流行的厚底松糕鞋,这些条件加在一起,赵佩佩绊倒了脚,重心不稳的向前栽倒。按说这栽倒最多也就破点皮流点血,可是谁要赵佩佩穿的是厚点松糕鞋,那六七厘米的高度让她在摔倒的时候,狠狠的腕了一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裂声,赵佩佩的右脚脚腕骨头断了。      陈倩她们还从刘怡预言的电话震惊中没回过神,现在一回头就看到赵佩佩抱着腿喊疼,两人的脸色当下白了起来。但好在还有理智,陈倩赶紧拨打电话通知爸妈这里发生的事情。鲍叶素忙着安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赵佩佩,脸上焦急万分。      几个还没离开的算命师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全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刚才还打趣刘怡的吸烟大伯,这次连烟屁股都掉到了地上:“这他妈的全中了?”    ☆、陈倩的父亲   刘怡心情一路不舒服,为的就是赵佩佩那句你妈是小三,她真的很不舒服,这比别人骂她是杂种还不舒服一百倍,因为刘怡知道她母亲才是受害者。因为是那个男人骗了母亲,而也因为这个男人母亲毁掉了一辈子,而自己也因为他从一出生就被标上了私生女的名头。      对于那个男人,刘怡心中是有恨的。从小看着妈妈为了养活自己,又当爸又当妈,就算自己从小比旁的孩子懂事,比旁的孩子更努力干活,但是还是没办法减轻母亲身上的重担。在自己十五岁那个晚上,妈妈终于支撑不住离开了。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恨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多年,连找都不找她们,就算不认自己,也请拿点钱过来,好歹让母亲别这么劳累。      刘怡抹了抹落下的泪,用力的骑着脚踏车。前世她想过去找那个男人,找到后把他的家弄的天翻地覆,凭什么你这个始作俑者在那边和和美美,我和妈妈却早早天人相隔。只是妈妈死前那句话劝住了自己。      “世界皆因果,这辈子的苦不是上辈子造的孽,便是下辈子还的情。”这话她不懂,但是妈妈说是为了自己好,这是不让她主动去造孽,免受下辈子还债的苦。她这辈子的心愿就是盼望着女儿好,一直好,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要好。      刘怡噙着泪苦涩的笑了下,轻轻的按了按车铃,在叮铃铃的声音中轻道:“妈妈,希望你在另个世界也能一直好。”      在里家还有两三分钟的路程十,刘怡再次抹了抹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她不想让邻居们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因为她最不缺的就是她们的怜悯和同情,这点她和早年丧夫无子的姨妈一样。      刘怡早早的看到正在从三轮车后面搬下竹筐的姨妈,赶紧骑了过去:“姨妈,这些是干嘛。”      姨妈正在搬的就是刘怡之前说的理片用的散片,所谓的理片就是冲床把一张大的歹钢片冲成一些型号不同的散片,然后通过手工把这些散片正反面对齐整理成一个个电动机要用的转子,然后用铁丝绑紧。      姨妈听到声音转过头,捶了下腰道:“哦,我看你每天去那些厂里理片,天天听着那轰轰的机床声,对你耳朵会不好。于是我就去老罗家拿了这几框片,放在家弄你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我收拾好家务也能理上一些,多个收入。”      刘怡停好自行车,听了姨妈的话心道,好在自己不打算再去算命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不在家理片。      想到这便笑了笑,上前帮着一起抬:“嗯,还是姨妈想的周到。”      把散片搬进屋里后,姨妈就去厨房洗菜准备烧饭。而刘怡找来平滑的大铁皮搁在两张凳子上,右手几个手指缠上胶布,这是为了避免手指因和歹钢片摩擦造成蜕皮。数着数,刘怡手法熟练的把一张张散片正反面对齐的叠在一起。前世上高中后,只要一放假刘怡就会去附近的个体户里打这零工,虽然上大学后便不再弄这行,但是当年的手法却还是留在了记忆中。      姨妈洗着菜抬头看向刘怡的动作,嘴角淡淡的笑了下,心道:“这孩子学的倒快,才几天手法就这么熟练了。”      第二天姨侄两个雷打不动的摆摊,9点多两人收摊回家,还没进家门,就看到一个老板样子的人在姨妈家门口转悠。      走近了,姨妈一脸奇怪道:“陈国,你来我家什么事情?”      陈国也就是陈倩的爸爸,陈国是隔壁村的人,虽然厂子越办越大,但是村里人还是习惯喊名字,打趣的时候大家喊上几口陈总、陈老板什么的。      刘怡本来是在后面推着车的,听到姨妈的话,头迅速的抬了一下,看到来人正是陈倩的爸时,又匆匆的低下头,心道‘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最多嘴巴说了几下,难不成他们还用这来往自己头上栽啊。      想到这,刘怡心里底气又足了一些,抬头也不避讳的直接看着陈国。      “梁修媳妇,是这么回事,就是我家女儿和你家的刘怡发生了点矛盾,我来找刘怡问个事。”陈国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焦急。      姨妈见状转过身看刘怡,眼里带着责怪:“你怎么惹陈倩了。”      刘怡心里那个委屈,刚想反驳,就看到陈国急急解释:“梁修媳妇,不是刘怡的错,是我女儿,是我女儿,这样吧,你看能不能让我和刘怡单独谈一下,不用很长时间,几分钟就行。”      陈国这样的态度,让刘怡很是诧异,难道他不是来找他算账的?      只是没让刘怡思考多久,姨妈就笑着拿钥匙打开门道:“刘怡带着陈倩爸爸去楼上客厅坐坐。”      刘怡闻言闷闷的应了声,推着自行车先去了屋里:“陈叔叔你跟我来吧。”      “哎哎好。”陈国也不推辞,赶紧跟着上去。      二楼客厅里,一套有些陈旧的木质沙发端正的靠墙摆着。刘怡请陈国坐下,自己又去倒了杯开水:“陈叔叔喝茶。”      “哎哎,好,你可真乖,比我女儿懂事多了。”陈国接过,瞄了下手中的玻璃杯,老式的花样,不过倒很干净。拿起来放在嘴里抿了一口。      刘怡淡淡的扯了下嘴角,因她对陈国的来意感到奇怪,所以在刚才去倒水的时候就用异能看了他来之前的事情,对于他将要说的事情感到诧异,不过心里又有些兴奋,因为如果这个事情成了,那就说明她很有可能赚的第一笔外快。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陈国百分百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而不是此刻他的半信半疑。   刘怡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陈国淡淡问道:“陈叔叔今天来找我,应该是和那天我算出赵佩佩会摔断腿的事情有关吧。”      陈国握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姑娘,有着这年岁少有的沉稳气质,仿佛一个成年人般,这让他微微有些讶异:“你猜的对。”      刘怡看着陈国,微微的摇了摇头,略带高深莫测的味道说着“陈叔叔这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我算出来的。”      陈国听了刘怡的话,更是愣了愣,仔细的把刘怡打量了一边:“你真的会算命?”陈国的眼神里似有期待又似怀疑。      刘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陈叔叔今天来,不就是冲着那天我算的准来的吗?”      陈国面色有些犹疑,最后踌躇了会开口道:“既然你能算出我找你和算命的事情有关,那你能不能再算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刘盯着陈国,嘴角漾起一起抹浅浅的笑:“陈叔叔是为了你那个生病的儿子而来的。”      陈国眼睛瞬的瞪大,伸手拍了下桌子惊道:“神了,太神了,你算的对,我正是为我那儿子来的。我那六岁的儿子,从上个月开始生病,还时不时的说胡话,医生看了不少,却始终查不出名堂,后来她奶奶找人求了符,刚开始两天还有点用,时间一长又和原来一样了,眼看着我儿子精神越来越差,人越来越瘦,我全家急的不行。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儿子的病什么时候它才会好起来。”      说着陈国就从伸手从衣兜里拿出张纸条,上面这些他儿子的生辰八字。神情哪还有之前的犹豫不决,完全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刘怡看着递到眼前的纸条,没有伸手去接知道:“陈叔叔,我这算命要看到本人才行。”      陈国闻言脸色滞了滞,这算命除了面向不是八字也行的吗?“那……那我这就去把儿子带你这来。”      刘怡赶紧喊住就要起身的陈国道:“陈叔叔,你儿子病重不易大动,还是我随你一起去吧。”      陈国听了哪有不同意的,赶紧点头如捣碎:“那且正好,那你看是现在去还是……”      “现在去吧。”刘怡拍了拍手站起来:“不过,我希望陈叔叔等会出去的时候不要说实话,因为我会算命这事情,我姨妈还不知道,我怕她一时会接受不了。”      陈国闻言有些意外,不过也顺从的点了点头。两人相伴的下了楼,正收拾好东西的姨妈见状,出声问道:“事情说完了?”      刘怡开口道:“嗯,姨妈,我跟陈叔叔去一趟他家,陈倩在家里闹脾气,陈叔叔希望去跟着去跟她谈谈。”      “对对,我家陈倩被宠惯了,一点不如意就发脾气,还是你家刘怡好,同样的岁数,不知道要懂事多少。”陈国之前答应过刘怡,所以在她说完后就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姨妈听到夸赞心里虽美,但还是谦虚道:“哪有什么懂事,还不是不省心。”      陈国呵呵两声。      两人走到门外,上了车,姨妈又嘱咐刘怡去别人家要礼貌之类的,刘怡均点头答应后,陈国才发动车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感谢默默酱童鞋的地雷,偶努力的码出一章。 ☆、发现天眼新功能   路上,陈国边开车边说话:“你姨妈对你不错。”      刘怡点头:“嗯,我姨妈对我很好,虽然嘴巴说着严厉,心却是很好的。”      陈国看着刘怡,想到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女儿,不由的叹气道:“我家陈倩有你一半,我也就满足了。”      刘怡笑笑:“如果家也和陈叔叔家一样有钱,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懂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哈哈……你这女娃,说话总是跟大人一样,我记得你那会到我工厂找我,哟……那气势可了不得。”      刘怡听到陈国说起这事,经过两世的刘怡不由为当时的举动而感尴尬:“那时候陈叔叔心里肯定觉得这哪来的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陈国哈哈大笑几声:“丫头野好啊,野的丫头才不吃亏。”说到这陈国顿了顿,转头看着一直微笑的刘怡道:“不过,叔叔我有些好奇你这算命是从哪学的。”      这个问题刘怡受到丹青寺那个大叔的启发,回家的时候就想了一个,现在用来再合适不过了:“我的本领是在临河镇学的,五岁的时候,我妈租了一个老房子,隔壁的老伯就是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天赋异禀,悟性好,很适合学这个,便收我为徒。我跟他学了七八年,后来他生病去了,再一年多我妈也生病走了。我妈死前跟我说现在人都不信这个,我又这么小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就让我好好读书,别走这行。投奔姨妈后,我就记着我妈的话,连姨妈都没有说。”      “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学了这么多年,也难怪算的如此精准。“陈国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又在丹青寺那边摆摊?”      “因为想赚点零花钱。”刘怡似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一直都没人找我算命,大家都不相信我。”      刘怡的撅着嘴巴,表情一副很夸张的无奈,这样的搞怪,完全是十五六岁孩子该有的,这让陈国之前觉得刘怡像成年人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国的家是在镇上一个新建的小区,花园式的概念,08年开盘时个个挣破了头的买。      陈国一家是在三个月前住进去的,一百四十平方的商品房,采用是华丽的欧式装修,一进屋,刘怡就觉得眼花那个缭乱。      两人在玄关楚脱了鞋,听到响动的女主人从房间出来,看到陈国带着一个女娃神情有些微愣:“陈国,这位是?”      刘怡换上玄关的拖鞋,礼貌的问好:“阿姨好,我是陈倩的同学,我叫刘怡。”      女主人姓钟名玲,听到是女儿的同学马上热情的招呼着:“没想到我们陈倩还有这么漂亮的同学,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吧,以前都没见过你。”      刘怡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眼尖的看到一身粉嫩家居服的陈倩,正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      钟玲看到自家女儿的模样,歉意的对刘怡笑笑了,转身走近陈倩低声责怪:“小倩,还不快去洗脸刷牙,你同学来看你了。”      陈倩听到同学来了,心中奇怪,没听有人说今天来找自己啊。      “陈倩。”刘怡看到陈倩看过来,淡笑的先打了个招呼,没有意外的看到陈倩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陈倩似乎有些怕刘怡,神色有些慌张:“你……你怎么在我家?”      陈国换好鞋从玄关走来,正巧看到陈倩无礼的指着刘怡,当下沉了沉脸:“小倩,你伸手指着刘怡做什么,你的待客之道呢?”      陈倩一听满是委屈的嚷着:“爸,她可是下咒害了赵佩佩……”      “胡说什么,小孩子不懂给我回屋去。”没等陈倩说完,陈国便冷声的打断了陈倩的话,拿眼示意妻子把女儿带进屋。      “凭什么让我进屋。”陈倩不满甩开妈妈的手臂,瞪着一直从容的刘怡:“爸爸,你让这个人来我们家干什么,我和她可是死对头。”      钟玲闻言,虽觉得孩子间的矛盾不是大事,但是既然女儿不喜欢,自家人怎么又好把人邀请进家里,这不是给别人难堪。      陈国看着不懂事的女儿沉着脸道:“你懂什么,我请刘怡来是让她给你弟弟算算病什么时候好。”      “什么,你让她算?”      “老公……”      钟玲和陈倩母女两人异口同声,因为陈国这话简直不靠谱的让人没法相信。      “都给我闭上嘴巴,我自有分寸。”陈国懒得跟妻儿解释,刘怡之前的露手已经让陈国深信不疑,“刘怡,我儿子就住在东边那房间,跟我主卧房两隔壁。”      刘怡环顾了下钟玲母女两张不信任的脸,冲着陈国点了点头.抬脚往东边的房间走去。      只是离房间还有几步之路时,刘怡开始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手脚有些发冷,要知道现在这时候可是夏天,一年最热的季节。刘怡停下脚步,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心念刚一动,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刘怡惊叫出来,因为面前正对着的房间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确切的说,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就是整个房间里面聚集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这黑气不是停止的而是缓慢的在流动,并且流动的方向就是这个房间的出口,也就是刘怡现在站的位置,刘怡咽了咽口水,因为她现在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子全部笼罩在这层淡淡的黑气中。      “怎么了?”陈国是最先发现刘怡异样的,他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陈倩跟在一边满脸嘲讽:“肯定是怕露馅,不敢进去了。”      刘怡忍住惊讶,眨了眨眼,等眼前的黑气消失候,她才重新抬脚,只是越往屋里她越发的觉得冷,只是看陈国和陈倩倩他们似乎没有感觉般,一脸自然。难道自己的体质有异于常人。      刘怡垂着眼慢慢的思索了一下,她虽然不懂这黑气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陈国儿子生病肯定和这黑气有关。自己这么大的人才进来就觉得不舒服,陈国的儿子才六岁,一直住这样的房间,病好的了才怪。      这个房间是浅蓝色基调,墙壁上贴有卡通的墙贴。六岁大的孩子正躺在床上熟睡,泛黄的脸色看着很是憔悴,尤其那有些凹陷的双颊,显得很瘦弱。      钟玲一进屋,就直奔孩子床前,满眼心疼和怜惜。      一直仇视着刘怡的陈倩,这会也脸露难受的,想必也是为弟弟的身体而担忧。      陈国重重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道:“刘怡你帮叔叔看看,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好?用什么办法能好?”      刘怡点了下头,但是没有直接过去床前,而是走到玻璃窗那面,伸手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在刚才她就看到这一团黑气中全是由窗口这方向开始蔓延的,她想弄清楚这房间的黑气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来。刘怡静静的闭了眼,集中想了一下心里的一缕,眼再睁开的时候,   眼前的房间又是之前满是黑气聚集的模样。      而因着刘怡拉开窗帘和打开玻璃窗,房间里的黑气比之前的速度快了许多的涌动了起来,全朝着门口往客厅里慢慢的散出去,似乎有弥漫整个屋子的趋势。而在这些黑气后面,有一条长长的黑色丝线,直击对面那幢尖尖的信号塔。      原来在这小区前面有一条河,经过陈国儿子这个房间的时候正好曾圆弧形,形如弯刀,又像一把拉开的弓。如果刘怡懂风水,这个时候她就该知道这样的格局已经形成了风水上说的镰刀煞,只是那河离小区有一段距离,就算形成了镰刀煞也会因辐射的范围太远,而煞气减弱不会对这小区有太大影响。      可是陈国买的这套房倒霉就倒霉在这,这个商品房位于楼层三楼,在每次太阳什起的时候,对面那尖尖的信号塔影子,都会如一把箭一样的搭在小河上,位置直指陈国儿子这方向。弓已满,箭在弦,当然是不得不发,因此那镰刀煞的煞气随着时间的累积就慢慢的聚集在一起。想必这一房间的黑气应该是在建房时就开始聚集了,只是陈国他们看不见也不懂风水,装修好后就直接搬了进来。      人在这样的房间呆久了,不死也得病,何况才是六岁的儿童。      在风水格局上刘怡不懂,但是她能看到黑气产生的源头,加上前世看过一些鬼怪故事的书,多少也能知道是对面那个电视塔造成了这个房间风水的变化。她反复的把窗帘关关拉拉好几次,在大家满脸疑惑的表情中,才笃定道:“你如果想要你儿子康复,就把这堵墙封了。看到没有,对面那个信号塔影响了这个房间的风水,才会使你儿子的病一直好不了。”      陈国听了有些半信半疑,不是说来给儿子算命,怎么还看起了风水。    ☆、上门认徒   陈倩可没那么好的忍耐力,当下出言讥讽:“哈……胡言乱语,那个信号塔放在那里,这整幢楼的人都能看到,凭什么就我弟弟生病,别人家全都好好的。你不会算就直说,别拿这些莫名其妙话来哄骗人。”      “陈倩,你给我回房去。”陈国虽然也有些怀疑,但是毕竟他见识过刘怡算命的能力,因此听到女儿对陈倩出言不逊,立即出声阻止。      钟玲虽在心里对丈夫相信一个未成年女孩的话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当面反驳,为的就是在外人面前给丈夫面子,只是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因这个小姑娘,出言训斥女儿,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隐约的面上也就显了出来。      刘怡对陈家人的情绪变化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她也没有再去看陈国儿子的未来,因为如果不解决掉这个那个信号塔的风水格局,刘怡相信等到这个黑气布满整个屋子的时候,陈家一家人都不会健康。      只是自己确实不懂风水这些东西,要解释也无从下手,最后只能道:“对于你儿子的病,我只能做到这个建议,当然你也可以去找一个厉害点的风水师,让他过来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因为我看到的是,如果不化解掉这个风水格局,时间长了你们全家的健康都会受到影响。”      后面那句话刘怡除了推论,还有就是上辈子的记忆,她记得陈倩上辈子在高中开学的时候就因为生病而推迟入校的。不过好像后面也没传出别的什么,想必那个时候,陈国也终于觉得不对找了别的风水师解了这个局吧。      陈倩在听完刘怡说的话后,情绪忽然很激动,眼神里还有很明显的恐慌,想必刘怡最后的话,让她想起了之前刘怡预言赵佩佩那次的事情:“你给我闭嘴,你就是个乌鸦嘴,你滚,滚……”      陈倩这样激动的样子,让陈国和钟玲都吓了一跳,钟玲在看到丈夫眉头紧锁时,赶紧起身拉着陈倩出了房间,避免女儿又在外人面前挨训。      陈国看着被妻子拉着还一直挣扎的女儿,有些无奈道:“真对不起,我家陈倩实在太没礼貌了。”      刘怡摇摇头:“我没事,不过陈叔叔,不管你信不信,你儿子不能再睡这个房间。”      “我马上就给他移到我的房间。”陈国赶紧答应“只是你说的那个封窗……”      刘怡看着面色迟疑的陈国淡笑了下:“我说过这只是我的建议,我不懂风水的事情,陈叔叔可以找个懂行的风水大师来帮你看看,说不定到时用些法器什么的,就解决了。”      “哎哎,好,好.”陈国听了不住的点头,要是封窗的话,那这个房间也就没了特点,当初买的时候就冲着这窗外的景观买的。      “那陈叔叔你先忙,我回去了。”刘怡看自己什么事情,便出声告辞。      “我送你回去。”      刘怡看了下坐在客厅怒瞪着自己的陈倩,摇了下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路。”      “这样啊。”陈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想了想:“那也行,来你拿着,这是叔给你的辛苦费。”      陈国从口袋里掏出五张人民币塞到刘怡手里,刘怡愣了下,丹青寺那边算命可只十五元一个,自己这会拿五百实在有些太多了。当下把纸币推回去:“叔,你给个几十元就行。”      “这哪行,来,你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之后两人有推了机会,最后刘怡从里拿了一百元道:“叔,实在不行我就拿个一百吧,你就别再推了,不然我一分都不要了。”      “这……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一百吧。”陈国见状也只能妥协,把其余四张人民币放回了口袋。      刘怡抬脚出门前,怕陈国不信自己而不去找风水师,因此又特意的嘱咐了一遍,她倒不是圣母怕陈倩生病,而是可怜那个六岁大的孩子一直受这病痛。      刘怡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姨妈已经去村里池塘那边洗衣服。她简单的收拾了下屋子,便搬来凳子搁好铁板,开始了枯燥的理片。      给陈国算命的事情,刘怡后来没有跟姨妈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客户,若只是这么一个生意,说了还惹麻烦。因此在接下来好一段时间,姨妈一直就认为陈国那天找刘怡就是为了他女儿的事情。      就这样日子不紧不慢的又过了三四天,刘怡虽然有心想知道陈国家后续的状况,但无奈人家没上门,自己和陈倩又不和睦,想打听也没从知道。不过刘怡至从发现她还能看见这玄幻的东西后,这几天就去镇上的图书馆借了好几本易经,风水这些书。      只是这类书大多晦涩难懂,刘怡卯足劲也没看出多少名堂。不过对于陈家那个状况,刘怡知道了那叫煞气,至于什么煞气怎么化解,刘怡研究了好久都没看出对策。只知道常用的法器有铜钱,风铃之类的。      不懂化解,却不妨碍刘怡看气。这几天她从看人的未来过去,变成了每经过一个地方一户人家,都要看看那里的气,像得到了个新玩具般乐不思蜀。一般来说,黑色为煞气,白色为宝气,这和书上说的天地阴阳中的阴气和阳气,正好对了起来。只是,风水讲究的是阴阳调和,如果有一方失衡,就会对人身及周围的环境造成很大的影响,阴气会导致体虚多病,阳气过盛则是会暴躁易怒。      此时刘怡正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兴致勃勃的把它提到了大门的旁边。书上说在门口放水是催财,而刘怡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钱了。      摆好水桶后,刘怡拍了拍双手,闭目聚精会神的了一会,再睁开眼,果然看到一些近乎透明的白气在慢慢的聚集。      “师傅,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她。”一道温润的男生在刘怡身后响起。      刘怡转过身,看到一个肤色略白,18岁左右的少年正伸着手指看着她,少年的旁边跟着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对方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们找谁?”现在正是下午一点多,正是上班时候,因此刘怡这一排房大都门窗紧闭。      那个少年走近问道,一脸亲切问道:“你是不是叫刘怡?”      刘怡眼含迷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一直笑着的中年人,点点头:“是,你们是谁?”      那少年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找到你了。”      什么总算找到了,刘怡更疑惑。      这个时候中年人走过人,先是盯着刘怡打量了一会,然后目光落到摆在门旁附近的水桶:“财局?小姑娘年纪小小就想这些金银之物。”      刘怡眨了眨眼,没想对方竟然能看出自己弄的风水局:“大叔你懂风水”      那少年略带神气接道:“我师傅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一个小小的财局当然不在话下。”      徐吝德看着刘怡道:“你虽领悟了“山主人丁水主财”这句风水局的俗语,但却没有掌握其精髓。虽说只要在门旁摆水就能催财,但要长久摆放,才能形成一定的气场,而水种植物又比死水跟容易聚集吉气。我猜你这水桶定是平时常用,肯定是挪来挪去,于催财无利。”      刘怡点点头,她弄这个桶其实也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用,也没打算长时间放着。不过对方能这么说是不是大师她并不知道,但至少也该是个风水的熟知者。只是她还是不懂这两个人来找自己做什么:“ 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少年看着刘怡,面带笑意道:“我师傅想要收你为徒,你以后就是我师妹了。”。      刘怡闻言面色愣了愣,抬眼看向那个少年郎,肤色略白,眉毛浓密,虽是双眼皮却并不大,眼珠乌黑,看着很是伶俐,只是他的话却让刘怡觉得有些疯癫。哪有人莫名其妙见面说收徒,师弟师妹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可不是金庸武侠小说世界。      或许刘怡一副你很白痴的眼神太过直接,让那少年有些受挫,他略略尴尬了的摸摸鼻子:“呃……。”      刘怡看着他僵着脸笑了笑。      徐吝德在徒弟和刘怡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她,然后开口道:“你这女娃命格奇特,以我的能力竟然只能算出你的过去,却不能推算你的未来,观你根骨清秀极佳,确实适合入我玄门。”      刘怡还不明白这段话,但是那个少年却听了一脸诧异:“师傅,你真的推算不出她的未来?”      徐吝德脸色沉思,点了点头,看向刘怡道:“我是来这里寻徒弟的,你就是那个有缘成为我弟子的人,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收徒理由   刘怡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直接呆了呆,虽然她重生有了异能,也摆摊算过命,但还真没想过要拜师入行,在她的观念里,她只是想靠这异能弄点零花钱补贴一下即将面临的高昂学费。      少年看着刘怡木木的样子,好心的补充道:“有很多人捧着大笔金钱想做师傅的徒弟,都被师傅拒绝了。”言词之外,师傅现在看中你,是你天大的运气。      徐吝德睨了眼少年,不温不火的看向刘怡问道:“你不愿意吗?”      “做你徒弟能上学吗?”刘怡问。      徐吝德点点头:“当然,没有基础文化,博大精深的玄学又如何理解的了。”      刘怡直接对他所说的博大精深感到不屑,毕竟受了二十几年反对封建迷信的观念,一时改不了也是正常,只是一想到自身的经历,又略略为这不屑而感到尴尬,为掩饰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做你徒弟有钱拿吗?”      不能怪刘怡钻到钱眼了,实在是她身边就一个姨妈,如果做他徒弟势必不能帮姨妈干活,那少了一个人姨妈的收入肯定受影响,收入受影响姨妈照顾起自己那就会更累。她今生唯一的信念就是改变姨妈的命运,可不想因这唠什子的徒弟提早让姨妈进入悲剧。      不过那少年却不知道刘怡的心思,当下有些诧异道:“你年纪不大,怎么那么看重钱财。”      刘怡抬眼看着少年,再次打量了下他,一身简单的学生装扮,灰色的T恤,蓝色的磨白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系带帆布鞋,配上那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和那张亲切的笑容,倒真有一番邻家大哥哥的风范。只是全身上下的一副加起来起码三千以上,这样昂贵的邻家哥哥,刘怡还真无福接触。无语的白了个眼,想出声辩论,却又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五六的人跟他一个孩子计较,有失水准于是脸带不耐的挥挥手:“是啊是啊,我天生贪财,肯定不合适学你们那些东西。你们哪来回哪去吧,我等会还得做事赚钱呢。”      少年看刘怡正话反说的模样,一直温和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闷气,徐吝德看到淡笑了一下道:“有钱拿,你今后的学费生活费皆由我出。”      刘怡先是诧异,之后是惊喜,接着是怀疑,三种不同的情绪极快的闪过她的脸:“这么好?你们不是骗人的吧?”      徐吝德笑了笑:“你不是会算吗?那你现在算上一算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怡闻言眼神更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算命?你不是说推算不出我的未来吗?”      看着刘怡的戒备,徐吝德一直温和的笑着:“你前几天不是给陈老板家看过风水,我正是从他那知晓你的事,然后再推算出,你正是我要找的那位徒弟。”      刘怡一听陈倩家,眼睛猛的亮了起来,她正愁不知道陈家的后续呢:“陈叔叔家?你们去过陈叔叔家,他家的煞气化解了吗?”      “有我师傅出马,这种小小的镰刀煞还不是手到擒来。”少年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有些冲。      “怎么化解的?”刘怡此时顾不得少年的态度,求知和好奇占据了整个心。      “是……”就在少年打算解释的时候,徐吝德干咳了两下打断了少年的话,带着诱哄道:“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刘怡听了抿了抿唇,奸笑道:“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知道这叫镰刀煞,我晚上多翻翻书就知道了。”      徐吝德闻言一直微笑的脸垮下了一角,眼神看向少年微微带着一些责备:“女娃,你说说要如何才愿入我的门。”      “为什么一定要收我做徒弟,我可不信那个什么徒弟缘。若我不愿意那便不是缘而是怨。”刘怡若真的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那还真有可能被这师徒两个忽悠住,以为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师徒缘。若真是注定的师徒缘,为什么上辈子就没这两个人出现,而这次他们通过陈家知道她这个人,内里肯定另有乾坤。      刘怡看着面前的两师徒,恶狠狠道:“你们别想忽悠我,你们去过陈家就该知道我的本事,只要我算一算我就能知道你们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此时的刘怡哪还有十五六岁少女神情,一脸,那一双黑眸仿佛能洞察世事般,沉静而幽深。      少年看着刘怡微微愣神,但是徐吝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神里多了些许赞赏。      刘怡没去管两师徒的变化,而是再一次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的?”      “收你为徒。”这下一老一少倒异口同声。      刘怡脸色温怒,就在她要赶人的时候,徐吝德笑的慈祥道:“丫头,我们都说话这么久了,你看是不是该请我们进屋,倒杯水给我们喝?”      少年在一边点头如捣碎,还故作疲惫的晃了晃脚:“就是就是,来者是客,我脚都站酸了。”      刘怡暗里翻了翻白眼,再看那两师徒的表情,明显一副你不让进我就继续站着的模样。想了想,觉得既然能去陈家想必也是正道之人:“我瞧着你嘴皮子很溜索,想必是不渴的,那我就给大叔端一杯茶好了。”说完就打手往里做了一个请。      少年瞧着刘怡的背影,失笑的摇了下头::“师傅,我瞅着这丫头脾气不好,要不你看就别收了,以后还不定谁伺候谁了。”      徐吝德睨了他一眼,抬脚进屋不阴不阳道:“谁伺候也轮不到我伺候,没瞧着丫头去给我倒水了。”      师傅两顺着刘怡来到二楼,客厅茶几上,刘怡已经倒好两杯茶,杯里还放了几片西洋参。      徐吝德见状点了点头:“看来小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错,不错。”      少年在徐吝德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的瞄了瞄刘怡,发现对方竟然耳朵微红,不由的咧嘴笑了笑,被恼羞成怒的刘怡狠狠的瞪了回去:“快喝,喝完你们就赶紧走吧。陪着你们两说话,害的我今天的片都没理。”      “什么片?”少年拿着茶杯好奇的问。      刘怡白了他一眼:“赚钱的活计,喝你的吧,就你话多。”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收你为徒吗?”徐吝德喝了几口参茶开口道。      刘怡点点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徐吝德盯着刘怡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百年难得一遇自开天眼的人。”      刘怡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荡,暗道自己这异能是可以被人感应的?心里有不安,面上就带了出来,只是强作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谎。”少年话一落,就被刘怡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心道就不该给他端茶的。   少年迎着刘怡的视线,回了个笑脸:“我师傅没坏心的,只是在处理陈家风水上,听陈家人说起你时,师傅便对你小小年纪不拿罗盘断风水,看相预言皆算中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故此这两天夜观星辰,摇卦发发现天机竟然有了紊乱,而这个源头出现在你身上,再接合你给成家看风水的表现,又推算了你的过去,这才得出你定是得了机缘开了天眼。”      徐吝德看向脸色越来越茫然的刘怡,接着开口解释:“一个人拥有了此机缘,若心底善良,善加引导,那便是世间的福。若驱善从恶,那将会给世间带来数不清的祸。”      听着对方说自己有可能会成祸害,刘怡有些不爽的开口:“怎么就祸害了,顶多比别人多看见一些东西而已,难不成还能用这些东西去害人?”      徐吝德含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心底纯善,没有那些加害人的想法。因此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收你为徒的原因,不能让你这株好苗子以后被人带着走了歪路。”      刘怡嘴角抽了抽,不过后来等她跟着徐吝德进入了玄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所拥有的东西是真的能杀人于无形,害人于世代。      “我师傅一向悲天悯人。”少年适机的在一旁恭维了一下,只是这话说出的时候,他自个都起了一臂的鸡皮。      刘怡不再说话了,而是直直的看着徐吝德,脑里极快的闪过一些片段,全是徐吝德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画面来去的太快,刘怡有些受不住的摇晃了下脑袋,眉心有些生疼。      少年看着刘怡的模样,开始有些不解,之后看着师傅含笑了然的模样,便也猜道了几分,遂脸上露出一丝敬畏,静坐在一边不再发出动静。      大概过来五六分钟,刘怡脸色略有不佳的抬起头,再看向徐吝德的时候,似很疲惫的开口:“徐吝德,号称‘徐半仙’1961年生,现年60岁,江西太原人,从小跟着一游方道士学异术,现居杭市,为国家办事,每年出来游历半年。我说的可对.”      徐吝德面容含笑,倒是他身边的少年一副见鬼般指了指刘怡,又指了指师傅,惊道:“师傅,你竟然六十岁了,和我爷爷同岁?”      刘怡心中也是诧异,若不是脑里出现的片段,眼前这个头发乌黑,脸庞红润,浓眉下边一对精明眼睛的男人,怎么也看不出有六十岁阿伯的迹象。      徐吝德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凉凉道:“大惊小怪,修道之人讲究养身,比常人年轻点又有何难。”说完又看向刘怡,一脸和气:“丫头你现在深感乏力,正是你本身精气不够,你天眼虽开,但是你身体机能却不足以承受这获得的异能,你入了我门,我教你气功和养身之术,保你七老八十还能跟朵花一样。”      刘怡看着一副诱哄模样的徐吝德,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说话,倒是那怎么也不会消声的少年张口揶揄道:“那不是老妖怪了,老太婆就该有老太婆的样子。”话刚落下,脑袋就被徐吝德重重的敲了一下:“臭小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吧。”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师傅……”      就在师徒两闹的时候,楼下传来姨妈的叫喊声“刘怡,刘怡——刘怡——‘砰’哎呀,谁把这么一大桶水放门口的……刘怡。”    ☆、不找你收徒   刘怡闻言,伸手拍了下脑袋,都是这两个人闹得,赶紧拄着椅把站了起来,略略蹒跚的走到客厅门口,冲着楼梯喊:“姨妈,我在楼上。”      楼下静了一会,接着便是蹬蹬的上楼声:“大白天的窝在楼上做什么,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老罗那明天下午要送货,让我们这边理出一千个转子,你嫌时间太多了是吧,不干活蹲楼……”上字还没说完,已经到了楼梯口的姨妈硬生生的住了嘴,一脸诧异的看着和刘怡并排站着的男生:“你……他……”      “阿姨好,我叫夏海,是……”夏海转脸看向刘怡,刘怡赶紧接道:“是我同学,今天他和我班主任一块过来的。”      坐在屋里的徐吝德听到刘怡的谎话,嘴角抽了抽。不过在刘怡姨妈过来热情握手的时候,还是很给面子的顺着刘怡的话接了下去。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几句,刘怡捅了捅站在自己身边的夏海,用眼神示意他开口说离开。      夏海用嘴型无声的说了两字:“求我。”      刘怡见状,裂开嘴,一付乖巧的模样,却在夏海得意的等着她开口的时候,腰间的肉被刘怡重重的掐了一下。      “咝——”夏海疼的大大的抽气了一下,前面的姨妈和徐吝德同时看过来。      “怎么了?”姨妈关心道。      “那个……老师……我们还要去陈家,时间有些不早了。”夏海忍着疼,努力的挤出笑容道。      徐吝德看着他的表情,又看了看右边看东看西的刘怡,了然的笑了笑:“啊……对对,那个刘怡姨妈,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不多坐会啊,瞧我,要是知道您在,我就早点赶回来,刘怡这孩子也真是的,老师和同学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说声……哎……老师慢点,慢点,这楼道黑,我给你开灯。”姨妈边走边道,满脸的可惜。      徐吝德一直赔笑,既然走到门口后,徐吝德转身看向后面的刘怡:“刘怡,之前老师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考虑,过几天老师打电话问你。”      姨妈一听立马转头看着刘怡,又看向徐吝德:“老师放心,我会让刘怡好好考虑的。”      刘怡听着姨妈的话,揉了揉发晕的脑袋,早知道就不去看那老头的过去了,这么累,晚上要如何熬夜理片啊。      姨妈看着师徒两人离开后,转身看到焉掉般的刘怡:“这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姨妈,我觉得困,我先上去午睡一下,片等我睡醒了再理行不。”刘怡努力睁着眼,一副困顿不觉的样子。      姨妈见了有些不开心,但也没说不同意:“只许睡半个小时,明天还等着交货的。”      “哎……知道了。”得了准许的刘怡,也不怨姨妈的小气,乐跌跌的上了楼梯。      姨妈白了眼,弯身坐到小凳子上,伸手快速的理起片,理到一半,忽然抬头对着正在上楼的刘怡道:“对了,刚才老师让你什么东西好好考虑下啊……”      “学校的事情……”刘怡随便扯了个理由,然后蹭蹭跑上去,推开门衣服也懒得脱的钻进被子梦周公去了。      今天是学校统一公布学生中考成绩的时候,刘怡拿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成绩单,步出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拐过弯不远就是楼梯口,而此时的楼道上,陈倩、鲍叶素和王芬芬三人,正边说话边上楼。      王芬芬皮肤很白,正处于发育期的身体显得有些发胖,她家没有什么大背景,在工业区开了利用自家的门面开了一家小超市,不过正因她家是超市,平日接触的人比较多,一些当地或者打工者都喜欢买了东西围在店门口聊天唠嗑的,因此她的小道消息最为灵光。“听说了没,今年的中考状元在我们学校,三八班的毛辉明,他考了747分,学校正在制作横幅,听说还要去电视台做做广告呢。”      “你又从哪听来的?”鲍叶素转过头,一脸好奇。      陈倩懒懒的瞥了眼,口气略带不屑道:“她还有哪,不就是她家的那个超市里了。”      王芬芬乐呵的笑了两声:“就是就是,是毛辉明的同学来我家超市买东西她跟我说的。可真厉害啊,总分才760呢。我要是有个四百分我爸妈就笑翻天了。”      “我比你好点,我应该能过500,那语文考试我把握很大。”鲍叶素说完看向陈倩:“陈倩,你觉得自己能有多少分。”      陈倩闻言脸色沉了沉,旁边的两个伙伴看了均抿了抿唇,一时嘴快忘了陈倩的成绩一向不怎么好,不过陈家有钱,就算成绩差,拿钱也能进到一所不错的学校里去。      王芬芬人活络,看到气氛不好赶紧转移话题:“分数有什么重要的,现在讲的是背景和钱。我们陈倩就算不考试,也能上一个好高中。就是今年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我舍不得。”      王芬芬的话让陈倩脸色好转了很多,她侧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带着一些施舍的味道道:“这倒是,过了这个暑假我们就要分开了,不过你们可以给我写信,我有空的话就会回给你们的。”      王芬芬和鲍叶素闻言,脸色暗了暗,细看下就会发现均微带忿色,不过也只是一会便消失了,谁要她们的老爸没陈倩有钱呢。      刘怡把成绩单折好放进口袋,右手扶着楼梯蹭蹭的下了几步,就看到转过弯迎面而上的陈倩几人。      双方均愣了一下,刘怡最先反应过来,心道可真是冤家路窄。      跟刘怡的不耐烦有些不同,陈倩的表情除了平时的张狂外,还隐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刘怡来家里看风水的事情,她跟谁也没有说,因为不想让刘怡更得意,只是内心深处她对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同学,多了一丝敬畏。只是这点她不能承认也不能让人发现。      两方人僵持了一会,刘怡就先放开扶着栏杆的手,走到左面打算离开。      而这个时候,站在左面的王芬芬出手拦住,眼睛看着一直没开口的陈倩道:“陈倩,就这么让这个女人走啊?”      刘怡没想到心里年龄二十七八的自己,还能尝道这青涩校园的特有的恐吓味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大呼幸运。      陈倩在王芬芬出手阻拦的时候,就暗骂了声猪,可是现在被王芬芬这么一问,若自己不说点什么就让刘怡离开,感觉很掉面子,但是若威胁她的话……陈倩经过赵佩佩和家里的事情,还真没这个胆。虽然他父亲说刘怡是算命的本事,可她就觉得刘怡是会下咒的。      王芬芬看着一直不出声的陈倩,一脸疑惑:“陈倩?”      陈倩抬头瞪了下王芬芬,深吸了几口气,挺着胸膛,摆出一副傲视的   模样:“你……你……考了多少分。”      明显带着示弱的语气,让陈倩的两个跟班大跌了眼睛。      刘怡也是微微讶异,不过看到陈倩一直回避着自己的眼神,脸上还不时的闪过一丝害怕,心下了然的笑了笑,淡道:“704分。”      “哇哦……”      “唔……”王芬芬和鲍叶素异口同声的惊呼,惊呼后又同时看向陈倩,只见对方脸色五味杂成,明明有着浓浓的妒忌味道,嘴巴却像被缝上般怎么都不张口。这和平时,只要有机会打击刘怡就不会放过的陈倩,简直判若两人。      鲍叶素和王芬芬互看了一下,全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不解。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陈倩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三人,抬脚往楼下走去。      “陈倩——”鲍叶素看着脸色趁黑的陈倩小心的喊了一声。      陈倩双手拽着拳头,用力的深呼几口气,能有什么比被自己鄙视的人压在头上,却不能反抗来的难受吗?      没有,所以陈倩只能通过重重的脚步声来发泄自己心里的郁气,而就在她走来没几个台阶,忽然听到一阵略略耳熟的声音。      “总算找到你了,我去你家,你姨妈说你来学校取成绩单,让我好找了一圈。”夏海看着正迎面下来的刘怡,如释重负道。      刘怡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这个神神叨叨的夏海:“要是找我为了上次说的那个事情,我的答案是拒绝。”      “呃……”夏海愣了下,伸手拦了一下就要越过他的刘怡:“为什么啊?”      刘怡顿住脚看着他,一脸不耐烦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夏海挠了下头,对于没有理由的拒绝显得一时无措。      夏海看刘怡又要走,赶紧伸手拉住她:“那……那个……我今天来不是问这个的——”      刘怡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夏海赶紧解释:“是这样,市里一个房地产商三期的最近遇到些怪事,请我师傅去看风水。我师傅让我来找你一起去。”      “我……”刘怡正想说下午还要理片没空,就听的顶上的台阶蹭蹭响,没一会一脸喜气的陈倩出现在他们面前。      “夏海,真的是你。”陈倩兴奋的看着面色有些错愕的夏海,眼里带着一丝娇羞。    ☆、我们不熟   看到眼神羞答答的陈倩,刘怡朝夏海暧昧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笑,让面前的夏海心里微微不舒服,他客气而淡然的朝陈倩点了点头:“陈小姐也在啊。”      陈倩重重的点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夏海。      刘怡不想陪着这帮孩子玩暧昧戏,再次抬脚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夏海握在。微愣了下,抬手轻轻挣了一下:“喂,放开,我要走了。”      夏海听到刘怡的话,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人家的手,赶紧如被蛰般的松开,耳朵微微发红。      陈倩也因两人的动作而看到交握在一起的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只是碍于夏海在,硬撑起笑看着两人,用令人起鸡皮的声音喊道:“夏海哥哥,你也认识刘同学吗?”      两声浅浅的抽气声从陈倩后面响起,刘怡闻声看过去,正巧看到直撸胳膊王芬芬和鲍叶素,想必他们也一时接受不了,一向女王般的陈倩忽然变成小女人。      “她是我……”   夏海那句未来的师傅还没出口,就听到刘怡冷冷道:“不认识。”      说完这话,刘怡就避开夏海蹭蹭的跑下楼。      夏海见状也不停留喊着刘怡的名字追了过去。      陈倩见此又气又怒的跺了跺脚,在家里看到随着那徐大师一起过来的夏海,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即阳光又亲切,是她见过的人中最帅的一个。只是听说他们是省城人士,到处游历,当时她还遗憾了好久。可现在看到这个夏海明显和刘怡很亲近,这怎么能不让她恼火,心里即酸又怒的。      “成绩单你们帮我拿吧,我有事先走了。”陈倩随便的交待了一句,在王芬芬和鲍叶素诧异的眼神里,也追着前面两个身影,紧紧的跟了过去。      底楼学校广场上,夏海一直挡在刘怡面前,一个进一个退,走到自行车棚的时候,夏海竟然赖的双脚跨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一副无赖状。      刘怡瞪着夏海,咬了咬唇看着他,没好气道:“我真的没时间跟你们去看什么风水,我……我是要赚钱的……没你那么好命,暑假可以跟着那老头到处跑到处游历。所以,我求求你拜托你……离开吧……”刘怡双手合十,然后做了个请。      夏海十八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刘怡这样的女孩子,你说她年轻不懂事吧,她处处透着有异于年龄的沉稳,你说她贪财势利吧,她又把明晃晃允了好处的师傅往外推。而且还把爱钱要钱这样大众不好意思的话,就那么直接坦然的说出口,竟然还不让人觉得她虚荣。      夏海仰着头,睨着阳光看着刘怡,一口白牙咧的开开的:“付你费。”      “啊?”刘怡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眼睛突的一亮:“付多少?”      “哈——”夏海看着整副财迷样的刘怡,忽然心情很好的大笑了起来。      刘怡瞪着他,等他笑的差不多了才没好气道:“很高兴给你提供了一个笑料包。”      夏海努力的忍着笑,站起身看着刘怡,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道:“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的表情太可爱了。”      刘怡瞬间崩溃,自己一个近三十岁的老女人竟然被一个毛孩子说可爱还被调戏。这……这……      夏海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递给刘怡道:“付一百块可好,我身边只带了一百多,等会还得打车。”      刘怡眨了眨眼,从他的脸上到他手上,再从手上道他脸上:“那老头没给你钱花?”      “我不花师傅钱的,家里每月都会给我生活费,怎么了?”夏海反问。      刘怡嘴角抽了抽,她是想要钱,可让她从一个学生手上要,这感觉……他妈的简直像敲诈。刘怡双手用力的搓了下脸,把他的钱推回去:“算了算了,我就免费跟你走一趟吧,不过说好时间不能太长。你也知道我每天下午都要干活的。”      夏海垂头看着被推来的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钱放回口袋:“放心,不会太久。师傅其实就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他的本事,这样说不定你就会点头同意做他的徒弟了。”      刘怡闻言,侧脸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的率先走出车棚:“走吧,不是说要打车?”      “啊……对对。”夏海跟了上去,心里嘀咕刚才明明见她有话想说,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两人步行回到学校正门,刘怡远远的就看到陈倩,正满面焦急站在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刘怡睨着身边的夏海打趣道:“和陈家很熟吗?”      夏海不解回道:“陈家哦……那个陈家啊,不熟,怎么了?”      “诺……看门口……”刘怡朝陈倩所在方向扬了下下巴,打趣道:“看来桃花运很不错嘛。”      夏海黑线,看向陈倩一脸郁闷:“你是她同学,她该找的人也应该是你是吧。”      刘怡听了他的话,一脸不以为然,这个时候门口的陈倩已经看到了她们,飞奔的跑了过来。      “夏海哥哥你们在这,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今天的陈倩一身水蓝色的连衣裙,腰间大大的粉色蝴蝶结,显示了少女特有的活泼艳丽的特质,因激动而显得水盈盈的眼,让她和平常的嚣张有着明显的不同。      刘怡看着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陈倩,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原来女为悦己者容这话是不分年龄段的。      刘怡在陈倩过来的时候就主动的往旁边避了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们就要离开了。”夏海看到刘怡的退避,眼抽了抽,但是回答陈倩的时候还是礼貌的笑着。      陈倩眨了眨眼,把清纯少女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夏海哥哥你们要去哪,能带我一起去吗?我爸爸这几天一直在唠叨,说都没机会请你和徐师傅吃顿饭感谢。”      夏海淡笑:“我师傅不喜应酬,再说我师傅也是收钱办事,银货两讫没什么好感谢的。”      陈倩看着夏海,轻轻的点点头,然后侧过一点身子看向刘怡道:“刘怡,过了这个暑假我们就要去不同的学校了,以后说不定都没机会再聚一起,今天我们一块玩吧。”      笑颜盈盈的陈倩,一副我们很要好的模样,走过来拉着刘怡的胳膊,晃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刘怡没想到陈倩小小年纪,心计却如此之深。明明很讨厌自己,却能为了一个目的转眼之间对自己表现得热情洋溢。      就算转世为人的刘怡,让她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如此没有隔阂的表现出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难怪上辈子自己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工厂的出纳,而陈倩年纪轻轻的就嫁了门富户,不到一年就帮着夫家扩大了一倍多的生意。以前觉得陈倩肯定是靠家里的关系,现在看来陈倩自身这种八面玲珑,笑面虎的本事也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不过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陈倩这样有心计的女孩子,刘怡都是不喜欢也不想去接触的。      因此在陈倩笑语连连的表情里,刘怡淡然的把陈倩的手臂从她的胳膊拿了下来,微笑道:“我们好像没这么熟悉。”      刘怡的笑很真诚,声音很轻柔,可是说出的话却像一瓢冷水灌到陈倩的头上。      只见她表情极快的僵了一下,随即笑容重新爬上了脸:“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意啊,当初不是你刚来学校,我们不熟悉发生矛盾也是难免的。现在我们都要毕业了,再大的恩怨也该一笔勾销了不是吗?”      刘怡耸了下肩膀,佯装无辜道:“我们有恩怨吗?我们怎么没有印象,我只是觉得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这毕业了也装不了友情深厚罢了。”      说完,刘怡学着陈倩,冲她甜甜的笑了一个,那笑容晃花了夏海的眼,晃刺了陈倩的心。      夏海看着刘怡离开,赶紧陈倩点了下头,话也没说的跟了过去。      陈倩看着并肩离开的两个人,放在身体两边的手紧紧的拽在一起,满脸怒色道:“刘怡,你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整死你。”      一路上夏海都想找刘怡说话,但是都被对方的冷脸给打了回来。      半个小时候,夏海带着陈倩来到了一幢别墅前,门前停着一两黑色的路虎。      刘怡下了车问道:“这是哪里?”      “是师傅一个朋友家,我们借住在这里。”夏海付了打的费后回道“进去吧,师傅一直在等你。”      夏海走上去按了按门铃,不一会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打开门,看到夏海很是激动:“哎呀,小师傅你总算回来了,你师傅说要找的高人在哪?”      那中年人朝夏海身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主动的略过了他旁边的刘怡。      刘怡嘴角看到自己被这么明显的无视,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凭空的摔跤声   夏海看着赵老板笑了笑,指着刘怡道:“赵老板,我师傅说的高人就是这位女孩。”      赵老板眼瞬的瞪大,眼里分明是不信,如果这时候换个人说这话,想必早被他骂了一顿了。“这……这……小师傅没开玩笑吧?”      “我从来不开玩笑。”夏海淡淡的回了句,转身就热情的招呼着刘怡进门。      经过赵老板的时候,刘怡特意的把下巴扬了扬,心道,叫你无视我。      “不错,不错,来的不算晚。”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的徐吝德就掐掉香烟站了起来。      夏海邀功道:“还不是受师傅嘱托,我可费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刘怡过来的。”      徐吝德瞥了他眼,不屑道:“没完成是你的失职,完成了是你的本分,高兴个什么劲。”不过在看向刘怡的时候,那脸色立马显得谄媚了很多:“丫头,这小子可有对你使用暴力?”      夏海闻言脸抽了抽:“师傅,你当我绑架师妹啊。”      刘怡呛声回去:“我可不是你师妹。”      “呵呵……这不迟早的事情嘛。”夏海摸摸鼻子,左憨厚状。      刘怡翻了个白眼,徐吝德则嘿嘿干笑不语。      赵老板此时心里早已惊讶不行,这黄毛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得徐大师如此对待。要知道这徐大师名气大,脾气也大,自己能请动徐大师出手,那还是高市长的面子,谁要自己这工程是市里的重点招商项目,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尽快解决,自己公司的声誉跌了还是小事,引起社会上的各种恐慌,坏了市里的政绩,那自己只有吃不完兜着走了。      赵老板心焦的抬了抬手,那价值十几万的名表在眼光下熠熠生辉,小心翼翼开口:“徐大师,既然高……高人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身了?”      徐吝德眉毛一竖,眼一瞪:“急个什么,没看到丫头风尘仆仆的过来,总的容她休息休息。”说完用脚踢了向夏海:“没个眼力劲,进来这么一会也不知道去厨房拿些东西来给丫头吃。”      夏海赶紧抬脚后退,堪堪的避过那一踹,翻翻白眼道:“师傅,我们一日三餐在外面吃,厨房里除了锅灶,能有什么东西吃。”      徐吝德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没有东西你不能出去买。”      夏海无语,一副无奈状的看向刘怡,眼神似乎在说着,瞧我师傅这心偏的。      刘怡垂头轻笑了下出声道:“不是说让我来看你的本事,难不成哄我的啊?”      徐吝德闻言,脸立刻笑的花般:“丫头,这么迫不及待想看为师的本领,是不是想通要做我徒弟了。”      刘怡和夏海同时翻了个白眼:“再打花腔我走了,我下午还有活要干呢。”说着作势要往外走。      吓得徐吝德赶紧出声:“不打了不打了,现在就走,咱们现在走。”说完指挥夏海拿上罗盘,又看到还唬在一边看傻眼的赵老板,把脸一般很有威严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出去发动车子,不想让我出手了是吧。”      “这就去,这就去。”赵老板赶紧回过神,收起自己的讶异,赶忙的出了门,上了车还一副难以置信之前自己看到的情景。一代大师竟然对一个女娃如此客气讨好,怪……怪……怪……      开了车在市区绕了几圈,就到了赵老板的开发的房产。      鑫源广场,是市里重点的规划项目,这里将设立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和市里规模最高的名品商场。前世这个地方,刘怡是一次都没踏入,那消费不是她一个小出纳能承受的了的。      不过现在的鑫源广场还没有后世的繁荣,大大的广告布挂住了大半的楼层,上面写着XX酒店装修中的字样,只是这上班时间却没有一个工人进出。刘怡疑惑的皱了下眉头。      赵老板领着众人进了楼内,面色忧愁道:“大师,这就是那出事的楼房。现在酒店的投资方听说这里闹……闹鬼,装修工程都停了说要撤资,事情闹到市里,市长把我狠批几回……恳请大师出手相救……只要能把这事了了,啥要求我都答应。”      赵老板在说道闹鬼这话时,面色明显的惨白了一下,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和害怕。      刘怡见状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略略胆怯道:“这闹鬼不是要找和尚道士的,找看风水的有什么用?”      赵老板咽了咽口水,双目有些空洞,神情有些恐惧和无奈:“女师傅,这和尚道士都找过了,全是一些骗吃骗喝的,花拳绣腿的做几下法事说没事了,可等工人开工事情又出了。”      此时的徐吝德一脸严肃,和之前在别墅里的模样判若两人:“具体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      赵老板听了用力点点头,把工人遇到的怪事全给说了一遍。      原来这幢房子落成后没多久,酒店的施工方就开始动工。为了赶工期,工人都是两班倒的工作,从白天八点到晚上八点,都有人在干活,而那些事情也全部都出现在晚班这一时间段。      只要天一黑,楼层里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摔跤声。刚开始的装修都是木板切割什么的,叮叮梆梆的大伙也听不见,只是后面大件装修都完成了,到了刷涂料这一环节的时候,声音就出来了。      先听见的是一位去上厕所的工人,经过楼道的时候,就听到了砰砰的摔跤声。他也是大胆,一个人跟着声音跑了几个楼层,都没发现上面有人,可是声音却持续不断的传来。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肯定是这楼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吓的他屁滚尿流的回到施工楼层,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后,大伙全都安静下来去注意。这么一静,之前还隐隐约约的声音此刻仿佛就在自己的脑袋上般,当下大伙吓的魂都掉了,连滚带爬的全逃了出去。      至此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加上和尚道士连续做了几次法都没有用,于是大伙便传言此为厉鬼,这房子呆不得。连白天的施工队伍都不干了,工程一停投资方就会查问,一查之下晓得这事情,哪还敢继续投资,当日便打电话跟市里招商局说要撤资。这不上面施压,赵老板病急乱投医的通过关系找上了徐吝德。      赵老板经商多年,大小场面见过无数,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可此时面无血色,有气无力,几乎快要到了虚脱的边缘,使得本就心里胆怯的刘怡,更是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下意识的她往身边的夏海靠了靠。      夏海看到刘怡的反应,伸手握住刘怡的手:“别怕,这世上没有鬼怪的。”      “真的?”刘怡转过脸看他,神情里明显有很大的不信,至少她重生有了异能这点,就让她无法相信这世间没有鬼神之说。      面对刘怡的眼神,加上赵老板这个当事人的诉说,夏海也有些不确定,不过他还是道:“至少,我跟着师傅几年没遇见过一次。”      刘怡白了眼,不过心倒因这一打岔安定了许多。而此时徐吝德已经背着双手,踱着墙壁慢慢的晃悠了起来。      按理遇到这样的事情,刘怡会开她的天眼看看房间的风水,但是听着赵老板的诉说,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想看。万一自己开了天眼看到的不是煞气,而是鬼怪,那不是要被活活吓死。不开……打死也不开,刘怡在心里笃定道。      就在刘怡垂着头,做心理准备的时候,徐吝德开口:“夏海,把罗盘给我。”      “哎。”夏海松开刘怡的手,从单肩包里把四方的罗盘拿出来。徐吝德使用的罗盘不是那种圆的,而是四方的盒子,上面两块木板根衣柜门样可以打开,打开后里面才是圆形的罗盘。      罗盘上有一个像指南针一样的时针,但是却不是其周围配上八卦、阴阳、五行后,对气场的感应比一般的指南针更加敏感。看风水就是按照罗盘天池内的异常动作,来推断其周围气场发生的变化,其针一共有八法。      分别是搪针、兑针、沉针、转针、投针、逆针、侧针、正针。这八种里,除了正针是说明正常外,另外七种针出现都是有不同的问题。      徐吝德接过罗盘后就顺着墙根走了起来,边走边锁紧眉头。大家全都屏气凝神,这时夏海凑近刘怡的耳边轻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刘怡心里本就提着一根线,猛的一听夏海的话,吓的猛的转过头,看到旁边一脸紧张的赵老板,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俏脸怒色道:“什么时候你开这玩笑。”      夏海看着怒气冲冲的刘怡,一时摸不着头脑道:“我没开玩笑啊,你不是有天眼,你就没看到这楼房里有什么吗?”      刘怡闻言愣了愣,那一口还没发泄出来的怒气就这么涨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最后重重的瞪了眼夏海:“我没用天眼看。”      夏海不解:“为什么不看?”      刘怡回瞪:“为什么要看。“      旁边早就心焦的赵老板,虽听不见刘怡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到他们这个时候还两小无猜似的打情骂俏暗唾了一声,面上却不显,开口询问:“小师傅,你们不帮大师一起看吗,这房可有十几层。”      刘怡正有气没处发,赵老板不识趣的撞到枪头上,被她瞪了一眼呛道:“你请和尚道士一层一个啊?”      被呛了的赵老板瘪了瘪嘴,虽不开心但也不敢再回声,拿眼看着拿着罗盘走向门口的徐大师,赶紧拔腿跟过去,小心问道:“大师你可看出什么了?”    ☆、厌胜之术   徐吝德看着罗盘里一直指向正针的时针,沉吟了一会没有作声,只是抬脚出了大门。      夏海见状拉着刘怡当下跟了出去,两人均没有说话的站在一边,看着徐吝德不断走走停停,看看罗盘又看看大厦。      刘怡侧着头静看了一会,就脸色显得有些无聊,这会被太阳晒着,热热的感觉让之前心里的寒意去了许多。她挣脱夏海的手,跑到广场空地上,用手遮着太阳,仰头看着这十五层高的大厦,心道‘这站在太阳下再用天眼看,想必就算有鬼那也应该不会吓到自己了。”      眼随心动,刘怡闭了下眼再睁开,从底楼开始一层层的往上,所处之处均是正常,一些淡淡的白色宝气环绕在房子周边,暖洋洋的感觉让人心情愉快。      只是这样的风水,怎么会遇鬼呢?鬼怪的地方不该是阴寒吗?      刘怡看着大厦,眼眯了眯,一脸不解。      这个时候旁边的徐吝德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看着刘怡已有一会时间了。      徐吝德知道刘怡有天眼,但是天眼到底能看见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形态,他是不知道的。毕竟书上所记载的天眼也只是朦胧之物,只道能见常人所不见之世物。      “看你皱眉,是不是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徐吝德在刘怡放下遮阳的手时出声道。      “是看见了一些,你呢?拿着这东西从屋里走到屋外,你又看到了什么?”刘怡点头,却不答反问,眼里那试探的味道很是明显。      徐吝德哈哈笑了几下,点点头:“好,就我先说。”      这个时候夏海和赵老板已经来到了跟前,两人的表情很是全神贯注。      “这套鑫源房产风水极佳,宅前宽阔,代表气运潜藏,平衡稳健;光线充足,则其生旺之气;格局方正,四平八稳。赵老板的房屋显然也请高人指点过,消砂纳水,恰到好处。”最后一句话徐吝德是对赵老板说的。      对方听了直点头,应道:“甚是,甚是。我们做房产地搞建筑的最信风水,不管奠基还是选址全都请风水师先过一过眼。这么多年我开发的地方从没出过差错,就这一回……哎……”      刘怡结合自己刚才看到的,对徐吝德推断倒是心服口服。   徐吝德淡淡点头高深莫测道:“不是风水的问题那就是人为的事情。”      三人皆愣,其中赵老板的反应最大,当场跳脚道:“人为?徐大师你是说有人作怪,故弄玄虚?”      徐吝德摇头:“我说的人为并不是有人故弄玄虚,而是有人使用了秘术。”      “秘术?”      “什么秘术?”大家异口同声,均一脸疑惑。      徐吝德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看向满是好奇的刘怡道:“现在轮到你来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夏海和赵老板同时转过身去看刘怡,夏海倒是一副意料中的模样,赵老板则眼神震惊,这个小姑娘本事难道跟徐大师一般厉害?      “我看出的就是整装房子白……嗯……吉气围绕,没有那些鬼妖精怪出没的迹象。”刘怡在回答的时候,特意把白气换成了吉气,毕竟还有外人赵老板在。      徐吝德听的满意点头,夏海也是一脸羡慕,只有之前很是震惊的赵老板略带不屑,心道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也只是捡着徐大师的话茬子说。      “不错,不过你看的时候有没有看房顶。”徐吝德抬头看着那呈半圆形的屋顶道,此时太阳正盛,半圆的屋顶像一颗宝珠般立在房子的顶端,让人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刘怡心中念动,抬头看过去,在耀眼的太阳光中,那半圆形的屋顶此刻正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若不是细看很容易看成白色的宝气。      “那个半圆屋顶有怪。”刘怡出声道。      “你确定是那个半圆屋顶不是旁边的几个平顶?”徐吝德略带严肃。      刘怡不解点点头:“嗯我确定,那边的气和别的不一样。”      赵老板此时的表情隐晦不明,这女娃到底牢不牢靠。      徐吝德听了,一脸佩服:“原来如此,,半圆屋顶具有扩散的作用,尤其在晚上聚集了阴气,配合那人的下的秘术,才能使整幢楼房都能听到那摔跤声,却找不出源头在哪。”      一听徐大师这么说,赵老板立刻打消了之前的怀疑,激动的问道:“那……那徐大师……可有法子解。”      而此时徐吝德则双眉倒竖,一脸狠戾的瞪着赵老板,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他厉声道:“你是不是拖欠过工人的钱?”      赵老板一听身子抖了抖,艰难道:“这……这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徐吝德冷冷的看着赵老板道:“哼……你说呢?民间隐藏着许多奇人异士,想必你拖欠这批工资的工人中精通厌胜之术之人…… 你拖欠了他们的辛苦钱,就是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你财大气粗他们斗不过你,但是心中必恨,这次他下了这秘术,只在让你破财,若是报复心强的人,你现在早背上了人命官司了。”      赵老板吓的差点被过气去,房地产中谁没有拖欠过工人的钱,这么多年他也没少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栽在了这上面,当下心生寒意,这要是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那……一想到那后果,赵老板的两腿就开始打哆嗦。      “大师,你救救我,你帮帮我。”赵老板脸色发白,双手合十不住的对着徐大师鞠躬,乞求。      夏海和刘怡互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活该二字。对于赵老板这种不良奸商,受此报应也是应得。不过刘怡对这厌胜之术很好奇,小声的身边的夏海:“什么是厌胜之术?”      夏海垂头正好看到,刘怡那白嫩的耳朵,肉肉嫩嫩的耳垂娇小可爱,让人很想去抚摸。      “你在想什么,问你话呢?”刘怡久等没声,抬手撞了下他的身子。      夏海回过神,脸色通红嗫嗫道:“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说。”      原来厌胜,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谓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厌胜之术可用来祈福也可以用来害人。像古代雕梁画柱时,那些雕刻的仙桃、桃人,玉八卦牌、玉兽牌,刀剑,门神等等这些都是用来祈福。而害人的只要木匠或者泥瓦匠,在建房或者落门梁之前,暗将符录或致殃之物藏入地基或是门梁之上,便可使房门得祸。      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夏海说的时候,本就心慌的赵老板此时更是胆颤,对着徐吝德又是鞠躬又是祈求的。      徐吝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状:“欠钱还钱,欠债还债,这冤有头,债有主的,就算我帮你解了这次的难,你死性不改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应了天报。”      赵老板声带哭腔:“大师,大师,我改我改,只要你帮我解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哼,这还需要我说吗?”徐吝德瞥了眼大厦冷道。      赵老板愣了下,不过一会脑子就转了过来,赶紧掏出电话给公司的会计打电话:“小丽,你快点把鑫源这边工人的工资给结算出来。争取今天发放下去……什么我疯了……我正常的很……你他妈的快去办……”      刘怡嗤笑的看着赵老板吼完后一脸孙子的杵在徐吝德面前:“大师,大师。你看这会能化解了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帮你解了这次,但是你要谨记日后做事的平   良心,不然自个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改一定改。”赵老板如遇大赦,点头如捣碎。      “去找两个人,弄架梯子和大锤,然后搬到顶层。”徐吝德吩咐后便带着刘怡和夏海步上顶层。    ☆、意外   十五层的高度,刘怡走的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夏海虽没刘怡这么夸张但也看的出有些吃力。唯独年岁最大的徐吝德,一身风轻云淡,手脚轻盈,连滴汗都没有。      他看到刘怡羡慕嫉妒的眼神,咧咧嘴:“丫头,想不想也有我这般体质。”      刘怡翻了翻眼,对这个适时不忘收自己为徒的老头顿感无力。      夏海看了眼靠着墙壁直挥手的刘怡,转头环顾了下楼层,发现还有一些纸板叠在角落。夏海走过去,撕下两块纸板,一块递给刘怡,一块自己扇着:“用这个凉快点。”      刘怡感激的笑了笑,伸手接过:“谢谢。”      徐吝德看着他们两个,朝夏海哼了哼:“知道爱幼不晓得尊老吗?我的呢?”      夏海扇动的纸板顿了顿,旁边的刘怡嗤了一声:“您老上下干爽,哪点是像需要这纸板的模样。”      徐吝德双手背后微扬下巴:“没问我怎知我不需要。”      刘怡向上翻了个白眼,手上的纸板越发的扇了起来。      夏海则把自己的纸板递上去讨好道:“师傅请笑纳。”      “哼……晚了。”      刘怡无语,难怪人家说越老越小,瞧这徐吝德在外人面前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她们面前完全就一副无赖老儿的干活。      就在三人耍嘴皮子的时候,楼梯传来声响,不一会就看到赵老板领着两个工人上来。      赵老板一上来便问道:“大师,我把人和东西带来了,你看要怎么做?”      徐吝德此时早没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着脸点了点头:“嗯,先放墙角。丫头,现在你来看看这楼层的气是从哪个源头出来的。”      这会刘怡正和夏海趴在窗口欣赏下面的风景,猛的一听徐吝德的话,诧异的回声:“怎么是我?不是你看吗?”      徐吝德咧嘴笑了笑:“这厌胜可不是风水问题,罗盘没用。”      赵老板现在这会也不敢再小巧刘怡的本领,赶紧哈腰点头:“女师傅,你行行善,帮帮我。”      刘怡嘴角抽了抽,对这无良奸商实在没多大好感,咕哝了一句:“你请的可是他,又不是我。”      赵老板面色一愣,徐吝德略带尴尬的清咳一声,转脸看向窗外。      赵老板不愧是商场里混的,脑袋转的就是快,赶忙赔笑道:“女师傅放心,你这辛苦费我另算,另算。”      刘怡闻言眼亮了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偷了腥般的笑。      夏海看到,凑了凑身子轻道:“你还真不忘时刻赚钱。”      刘怡轻哼了一声:“废话,这样的奸商不赚,还上哪去赚,难道赚你这毛孩子的一百元啊。”说完刘怡也学着徐吝德双手背后的模样,踱步的离开了窗边。      “你才毛孩子。”夏海看着刘怡的背影,一脸郁闷道。      赵老板满眼希望的看着刘怡,跟在她后面转着,小心翼翼的瞅瞅这边瞅瞅那边,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阿弥陀佛。      刘怡走在前面听着赵老板的嗡嗡声心里一阵烦腻,停下动作想喝斥,刚抬头就看到西面墙头阴影出,一团浓浓的黑气成漩涡型的缩在那里。      而这个时候,刘怡身后的赵老板只管看着四周,根本没发现前面的刘怡已经停下,自顾自的抬脚往前,于是“啊呀——”一声,刘怡被结结实实的撞到在地上,眉心处正中间刚好撞到一块废弃的木块上。      “刘怡——”      “丫头——”两道焦急的声音立刻想起。      赵老板看到自己撞了人,立马呆了呆,刚想弯身把人扶起,被后面窜上来的夏海一把推开,赶紧弯腰把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刘怡扶起。      只见刘怡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眉心处有一道深深的印痕。      “刘怡,刘怡,你怎么样?”夏海一手扶着刘怡,一手晃着她的手臂。      徐吝德看到那眉心的印痕,大呼好险,若是撞到铁钉之类,怕丫头这命都得交待在这了:“丫头,丫头,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刘怡直觉的眉心生疼,眼冒金星,整个人晕眩的不行,若不是被人扶着,怕这会是站都站不了。      徐吝德接过刘怡细看了一下,就当下扶着她坐到那处纸板上,两手按在刘怡的太阳穴和耳朵,三叉神经这几个穴位,来回的推按,直到刘怡紧锁的眉头慢慢的松开。      “丫头,感觉有没有好点。”      刘怡缓了缓,跟着睁开眼睛,嗯了一声:“好多了,头不那么晕了。”      一直在旁边提心吊胆的赵老板听到刘怡的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若是徐大师的徒弟有个三长两短,怕自己这辈子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赵老板一脸小心的赔不是:“女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徐吝德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看风水就讲究个心静,你屁个不懂,跟在人家后面弄个鬼毛,好在我徒儿没出大事,不然……哼……”言语中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七月的大热天,赵老板在徐吝德的一个眼瞪里顿时背后生寒,更是低声下气的道歉。      旁边两个一直站着的农民工瞧了个稀奇,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老板,此时卑躬屈膝的比他们平日见他还不如。仇富心理使得两民工同时得意的咧了咧嘴,心中暗爽。      虽然赵老板极力道歉,但是徐吝德却依旧没有笑脸,冲着夏海道:“哼,夏海,扶着丫头,我们回去。”      夏海应了声,知道师傅这个人是出名的护短,而且他也不高兴赵老板害的刘怡差点受伤,因此也很干脆的上前搀扶着刘怡。      赵老板傻眼了,要是今天就让他们这样离开,那自己怕是再也不能立足市里,这鑫源也会成了收不回本的烂尾楼,这样的话银行那边的债务就能把自己逼死了。      赵老板一个激灵,赶紧伸手一拦冲着徐吝德三人双膝一跪痛哭流涕起来。      刘怡虽不待见赵老板,但是被人跪,前世今生加起来还是头一次,怎么都有些别扭。可是看身边的一老一少却发现两人泰然自若,仿佛根本没看见般。      刘怡踌躇了道:“那个……其实……我也没大事……”      话才一落,徐吝德就瞪眼过来:“什么叫没大事,你现在没出事那是你命好,不该绝。不是这个姓赵的错误小,要是换成你撞到是铁定,铁块。我看你现在还有没力气站在里替人说话。”      夏海也开口:“刘怡,师傅说的对,反正我们已经帮他找出了祸源之地,没有我们他在找个风水师也能处理。你刚才眉心骨撞到尖叫,也不知道骨头有没受影响,等会我陪你去趟医院拍个片。”      刘怡伸手摸了摸还有些发疼的眉心,想着老头说的话,也是心有戚戚。不过风水都看了大半,就这么走了,那钱不就没了,都浪费时间啊。刘怡心里这么想,嘴里就说了出来。      徐吝德闻言嘴角抽了抽:“放心,他胆敢扣我的钱,我让他这辈子都没钱赚。”      “不扣不扣,大师的钱一定如数奉上,如数奉上。”赵老板赶紧点头如捣碎。      “哼,就我的钱吗?”徐吝德冷哼。      赵老板立马识相的接口:“还有女师傅的女师傅的。”      刘怡汗颜,这拿钱不干事的感觉,还真不习惯。下楼梯时,刘怡回过头看了看脸如死灰站在顶层的赵老板,有些心软的伸手指了指西面墙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看到,反正在她伸手的时候,被看似走在前头的徐吝德狠狠的拍了一下。      出了楼,徐吝德看着刘怡哼了哼:“你倒是菩萨心肠。”      刘怡憋了憋嘴:“不是你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徐吝德脸抽了下,夏海笑道:“这说明师妹心比师父善良多了。”      “臭小子,说谁心硬呢。”      “谁是你师妹。”两句不同的话,异口同声响起。      刚落下,徐吝德和夏海又异口同声:“说的就是你。”      刘怡把脖子往后缩了缩,瞪着这两人:“我啥时答应来者.”      徐吝德一脸奸相:“刚才在楼上我说你是我徒弟,你可没反对来着。”      “那是……”刘怡张口反驳。      徐吝德一副无赖:“甭管啥原因,应了就是应了。”      刘怡气的牙痒:“反正我不做你徒弟。”      夏海对刘怡的坚持很闹不明白,明明看她对师傅的本领很感兴趣的,为什么一直不肯点头:“你为什么就不答应师傅?”      徐吝德也是一脸疑惑看着刘怡:“是啊,为什么,难不成入我的门辱没了你不成。”      刘怡动了动嘴角,迟疑了会道:“我不要想离开姨妈。”      徐吝德和夏海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两人互看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怪的女人   徐吝德清了清嗓子,看着刘怡踌躇了会道:“我推算你过去的时候看到,你和你姨妈的情分并不很深。”      刘怡垂了垂眼,轻道:“嗯,在这以前确实并不很深,只是感激她能收留我。不过现在不是了,姨妈这辈子没有儿女,她收留我那天开始,虽然常冲着我喊,有时生气了也拿棒子打我几下,但这正是她把我当成自己女儿来教导。我要是跟你们走了,姨妈又会是一个人,我没什么大目标,只希望跟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富余安康就可以了。”      刘怡顿了顿,接着道:“遇到你们,能被大师看中,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只能拒绝。”说完刘怡像徐吝德弯了弯身子。      夏海开口:“舍不得你姨妈,就让她跟你一块生活不就行了。”      刘怡笑了笑:“不用说我现在根本没这能力让姨妈跟着我去外面生活,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我姨妈也不一定就会离开这片土地。”      徐吝德开口:“为什么不问问你姨妈,说不定她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前途。”      刘怡闻言吐了下舌头:“您老觉得一个女孩子冠上神婆神棍这些名字,是有前途的代表吗?”      徐吝德满脸黑线,立马反驳道:“什么神棍神婆,我们这一派可是正经传承,祖师爷天纵奇才,五脉均涉足,除了上古那几位,现流传千年,像你祖师爷这般全面掌握玄学的可没几个。那些混吃混合的江湖骗子怎能相提并论。”      刘怡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徐吝德,玩笑的作了个福:“是是,小女子失言,大师恕罪。”      这不伦不类的福身,让几人都笑了起来,刘怡看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开。      “等等。”夏海出声阻拦。      “什么事情?”刘怡转身。      夏海上前指了指眉心:“就算不答应,我也得陪你去一趟医院。”      “不用了,现在不觉的疼了。”刘怡摇摇头,只是夏海坚持,徐吝德也觉得该去看看,最后刘怡还是在夏海的陪同下跟着去了市里的医院。      鑫源顶层,两个工人轮番的爬上楼梯砸那西面的墙头,赵老板脸色紧张的盯着,深怕错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刚才他正感未来黑暗的时候,那女孩伸手往这指了指,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着徐吝德让他找来的这两样工具,就吩咐自己的两个手下上去砸,稀巴烂的砸。      随着两民工交替的努力,西面的墙头已经斑斑驳驳的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和黄砖。      “砰——砰——”      “有东西,墙里面有东西。”正在敲打的民工忽然高喊了起来。      坐在纸板上皱着眉头抽烟的赵老板闻声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仰着脖子问:“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民工把铁锤递给下面的人,自己踩着人字梯,一手趴着砸空的墙头,一手往里掏,没多久拿出了两个涂着油彩的相扑木头人。      赵老板等不及民工下来,蹭蹭的爬了上去,一把拿在手里,翻转了一圈,发现木头人的背后均画着看不懂的符。      “就是这个东西,肯定是这东西在作怪。他妈的,老子差点被这两个玩意害惨了。”      两民工看着神神叨叨离开的老板,一脸莫名其妙的耸了耸肩,谁也没办法相信就是这两个木头人闹得整幢大楼都不安生。      市医院,夏海和刘怡并肩的从CT室出来。      刘怡道:“都说了不用拍了,现在花了钱还得明天才能拿到,来来回回太麻烦了。”      夏海回答:“又不用你来拿,我拿给你就行了。再说了,那赵老板不是说要给你卦金,等明天我一齐带给你。”      刘怡一听卦金财迷心又动了起来:“那个,你说那赵老板会给我多少辛苦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指的方向,那东西去掉了没有。”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夏海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墙头一团黑气。反正煞气是黑色的,宝气是白色的。”和夏海熟了,刘怡也不打算隐瞒,她环顾了下四周:“比如这个医院,它的气是……”      刘怡边说边凝神,在睁开眼的时候,忽然发现整洁宽敞的楼道多了几个……几个……漂浮的人……      刘怡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双脚悬空的漂浮物,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具具面无表情的穿梭在众人之间。      刘怡重重的咽了咽口水,冷汗不知不觉的爬上额头,手指微微地发抖,之前在鑫源广场她还担心会看到这些东西,不敢开天眼。现在在医院这种死气最多的地方,一高兴怎么就给忘了避讳。      随着刘怡的面色越来越白,身子越来越僵,旁边的夏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细看了下刘怡症状,暗道了声:“糟了,定是遇到脏东西。”      夏海二话不说双手结起手印,嘴里念念有词,只听着一声响亮的‘去’,刘怡的身子轻抖了一下,眼神瞬间清明。      刘怡顾不得旁边行人的注目,低着头脸色发白的拉着夏海的胳膊就往医院大门冲,那样子就像身后有鬼跟着般。      夏海被刘怡猛的一拉,身子踉跄的跟着她跑,这会儿正是医院看病高峰,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体虚患者。夏海看着刘怡堪堪的避过前面那对一个拿着吊瓶一个抱着孩子夫妻,赶紧出声喊道:“哎……你慢点走……看着人啊……”      就在夏海话刚说完,前面横冲直撞的刘怡就和一个妇人撞到了一起,那妇人踉跄的退后几步,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好在都没什么易碎的药品,只要道个歉捡回来也就行了。      刘怡却还沉静在刚才那吓人的场景里,呆呆的没有一丝平日的伶俐劲。      那妇人见状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这个时候正在不远处拿验血单子的女儿看到,蹭蹭跑了过来:“妈,怎么回事。”      那妇人嘴角往下沉了沉,压着怒气道:“被这个人撞了一下,东西都掉地上了。”      夏海站定,瞅了下刘怡就知道她还没稳好心神,赶紧一脸抱歉的朝面前的母女弯了下腰:“阿姨,对不起。我朋友因刚才受了惊吓,情绪还没缓过来,撞到您真的很抱歉。我帮您把东西捡回来。”      妇人听着夏海的话,心里好受了点,又看夏海主动帮自己捡东西,脸色也缓了许多,轻嗯了声道:“算了算了,我这么大的人也不和你们这些小孩子计较。这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走路都要仔细一点,撞了人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没有家教。”      妇人说完有些厌恶的看向一直呆愣的刘怡,只是一瞬间,她双眼瞪大,满脸不敢相信的瞪着刘怡,身体因震惊而显得颤抖。      她身边的女儿似乎感受到母亲的不对劲,上前扯了扯母亲的手轻唤道:“妈,你怎么了?”      那妇人被女儿这么一扯,总算回过了神,只是眼睛却还一直盯着刘怡。      这个时候刘怡渐渐的缓过了情绪,发现前面一直有人盯着自己,抬眼回视过去,只见对方年岁不到五十,一头乌发简单的盘于脑后,镶钻的黑绒头花套在发髻上,显得雍容而优雅。保养得宜的脸蛋涂着一层轻薄粉底,绣了的眉毛,纹了眼线,薄厚适中的唇点缀着微微珠光的唇膏,看的出来这是个家里有钱也有品味的富太太。      “你一直看我干嘛?”刘怡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直觉不喜欢她的眼神,太过锐利。      “你叫什么名字?”那妇人问道。      刘怡皱了下眉头,夏海已经捡好了掉落的东西,含笑的递给那妇人:“阿姨,这是的东西。阿姨,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我让她跟你道个歉可好。”夏海以为这个女人问刘怡名字是想事后找刘怡算账,便充当和事老道。      那妇人像没听到夏海的话般,直直的看着刘怡:“你撞了我,连个道歉都没有,我要知道你名字,这不过分吧。”      刘怡不悦的眯了下眉,有些厌烦道:“刘怡,刘少奇的刘,心旷神怡的怡,你要是为这点事情而打算向我家人告状的话,那我很荣幸的告诉你,我家就我一个人,没爸没妈。你要算账还请现在算吧,免得您空跑一趟。”      “你爸妈呢?”那妇人接着问。      刘怡这下更是不满,瞪了眼妇人:“关你什么事,莫名其妙。”说完再也不看这几人,径自朝着大门跑去。      夏海冲妇人匆匆鞠了个躬,提着医院的袋子赶紧追了出去。      大厅里,那女儿看着还一脸沉思的母亲,不解问道:“妈,你平常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刚才怎么就揪着那女孩子不放,还问她的父母,难不成你还真想上去讨个说法。”      那妇人像没有听到女儿的话般,径自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把手上的东西往女儿手里一塞道:“恩琳啊,妈妈不陪你检查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等不及女儿回答,就急急的走向大门,那黑色的高跟鞋清脆的在大理石上踩出笃笃的声音。      苏恩琳看着急匆匆的离开的母亲,不满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啊,古里古怪的。”       ☆、莲花婶得病   医院大门外,刘怡用力的跑了一大段路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等到后面的夏海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平复了许多,但是脸上还是能看到些许残留的惊恐,饶是谁猛然看到这东西都不会马上平复过来。   不过刘怡这样子,夏海倒是有些担心,因为跟着师傅这几年,他知道人的情绪有正负两种能量,开心快乐能使人温暖的就是正能力,能让人身心愉悦,而焦虑担心难受则是种负面的情绪,如果负面情绪不及时处理掉,时间长了堆积在体内,就会形成一种负能力,影响身心的健康。像那些得忧郁症,精神病的患者,基本上都是身体的负能力超过了正能力,导致了身体阴阳的失调。      而刘怡刚才明明看着很恐惧,这才没多大功夫面上看着就正常了,这不由的让他但心起是不是刘怡把所有的恐惧都压在了心底。      只是刘怡不言语,垂着头往公共汽车的地方走去。      夏海也不多话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两人走了好一会,刘怡忽然主动开口:“好像也不恐怖。”      夏海看着她,刘怡抬眼又垂眼:“就是猛的看到很吓人,毕竟从开了天眼后就没看到过这种东西,又听你说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种……”      夏海点点头,眼神里透露着我理解的意思:“之前我看你神情有些不对,应该不是只是看到它们这么简单吧。”      听到这个刘怡的脸又白了几分,她用力的抿了抿唇最后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一共看见五个……嗯……”刘怡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仿佛不说那个俗称,恐惧就会少很多。      夏海道:“外灵。”      “什么?”刘怡微愣。      夏海解释道:“你看见的那个东西,在催眠领域他们称它为外灵。你要是不想说那个字,可以用这个代替。”      “外灵,外灵?”刘怡呢喃了几句,忽然嘴角弯了弯:“可不是外灵嘛,在外面的灵魂,呵呵……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哦。”      夏海笑道:“本来就不恐怖,相由心生,很多时候外灵都是没有意识的,按师傅讲,只要没作恶,人死后灵魂会留在阳间七七四十九天,享受阳间的供奉后,就会去阴间根据生前的功德投胎转世。如果是冤鬼倒是有些戾气,因为冤魂要冤屈洗刷后才能去阴间,如果没有洗涮去阴间,则会被打入枉死城受苦不能轮回转世,所以冤鬼很少会自动放弃报仇的机会,除非是糊涂鬼或有人保证会超度他。这也是为什么各地常常出现冤鬼报仇的事情。一般来说生前没有结仇,就算遇上了也没什么事情。”      “哦哦……”刘怡垂头“那之前那个小孩子忽然飘向我,拉着我的手,难道只是跟我开玩笑?”      “呃——”夏海迷茫“这个——得问师傅。”      刘怡白了他眼。      “你也别瞪我,虽然我入门三年多,但是师傅说我岁数大,慧根就没小孩子来的聪灵,所以只教我相学,看人相,摸骨,手相,面相之类的;相阳宅,相阴宅的风水术都属于相学。山字脉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懂。”说完夏海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刘怡不解:“山字脉?那是什么东西?”      “山字脉就是道家说的成仙。之前师傅不是说我们这一门的祖师爷是五脉均会的奇人。所谓五脉就是山,医,命,卜,相!医是最好理解的,那就是医术药学,还有一些附带着存在的杂学,如附念力于药上,灵疗之术什么的,这样的药比普通中医制作出来的药要灵上百倍千倍,现在这一门很少有人会,师傅平时捣鬼的也只是简单的几种。命学,卜学,这两脉说起来密不可分,看人命,看大运,推乾坤,窥天机都是。这两门学问的继承者最是厉害,师傅最精通的就是这个,不过师傅不轻易给人看,因为反噬太厉害,尤其看的天机越深反噬越厉害。相学,就是我刚才说的,也就是我现在学的。这一门在社会上最混的开,师傅说应付百分之九十的事情,这一门足够了。”      刘怡听着夏海的解释,觉得实在神奇,没想到连中医都是玄学一种,如果不是自个阴差阳错有了这异能,想必就是再重活几次,也不会接触到这玄乎的东西。      “不是还有山字脉吗?山字脉怎么就是成仙了,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修真成仙这一事情?你们门派上有哪位祖师爷成仙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咋的夏海差点无接招之力,看着好奇宝宝般的刘怡,他实在想说这么感兴趣你直接答应入门不就完事了。不过想着刘怡的性格,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虽和刘怡认识没多久,但是两次相处下来清楚的知道这家伙,绝对的是吃软不吃硬。      “山字脉其实是五脉之首,那四脉的本事都是围绕着山字脉服务的。因为它追求的是成仙,发展医之一脉是为了给自己提供强身健体的药物,命卜两脉一是为了给自己驱凶避祸,你该知道修道之人都有天劫这么一说。”      刘怡点点头,眼睛看着夏海,满是期待的等着他的下文。      “二来有了命卜行走江湖,可以筹得钱财,因为穷不修道,特别是山之一脉的修身是个无底洞,珍贵药材,各种作法材料跟烧钱似的。发展相之一脉,更好理解,给自己相弟子,相风水之地清修,还有也是要筹钱。这一切都是为了修山之一脉。反正那些道法,幻术,修灵,武术,掌兵这些都是山字一脉的,民间的捉鬼,降妖除魔什么的也是山字脉的人做的。他们这行人基本都是要先修得天眼,才能行走江湖。不过现在很多人也都是凭着一点灵觉,胡乱的做法,时间一长,时灵时不灵的,也就给人感觉江湖骗子的感觉,现在说的封建迷信基本就是说这山字脉这一行。”      刘怡嘴巴张的老大,要不是她有了天眼,她也觉得是封建迷信,什么鬼啊神啊仙啊魔的,看不见捞不着,你不迷信谁迷信。      ………………      刘怡回到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本来她还担心姨妈会骂她偷懒啥的,可是一回家才发现原来姨妈今天也有事去忙了。      因着姨妈的厨艺,一些村里的表亲有个什么小席面,都喜欢叫姨妈去掌厨。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事后都会送一些猪肉家禽来感谢。      而今天姨妈去帮忙的这家,论关系是死去姨夫三叔公的二儿子,他家的二女儿带着老公孩子来娘家了。      一个女儿回娘家不是很平常吗,为什么这三叔公的二儿子——德福家会这么隆重?因为这里面的事情牵涉到德福的老婆,赵连花身上。      说起这个赵连花,这附近村里没有人不知晓,因为她身上的病,也因为她年轻时的离奇遭遇。      赵莲花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没嫁到这村里来。在自己娘家那个村子,和大姐一起在生产大队做事情,这一天生产大队奖赏了每人一个软皮尺,就是做衣服量肩宽这些用的。      那是那天赵莲花在村里的水井边,洗完自家衣服后,发现发来的皮尺不见了。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点东西都是珍贵的不行,当时赵莲花的大姐知道了,就狠狠的骂了她。赵莲花也是性子倔,当下就说要去把尺子找回来,还说找不回来今晚就不回家了。      当时赵家人都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了,大女儿和小女儿的矛盾大人都不知道。      而就在赵莲花出去后个把小时,大姐有些坐不住了。按理这井边到自家最多五六分钟的路,就算一路慢慢找过去,半个小时来回也够了。      难道莲花还真打算找不到就不回家,这么一想大姐心就慌了,又看了看天色外面一片的黑。那个时候可没路灯,晚上走路全靠月光,白森森的有些吓人。      大姐赶紧去把爸妈喊起来,把自己骂了莲花的事情给他们一说,当下父母就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村里那口水井的附近有个坟堆,埋葬的全是赵氏一族,天黑了那地方大人都很少会过去,何况是个孩子。      赵家父母怕出事,拿上手电筒朝井边跑去。一到那里,就发现小女儿蹲在井边,双手抱着头,边哭边喊不要过来。      赵母立马吓的半死,匆匆跑过去抱住女儿,又是哄又是劝的,好不容易把神志不清的女儿带回家里,可赵莲花当晚就开始发高烧,还不停的胡言乱语。      说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一直说要带她走,还说学校的操场上有很多人。      那口水井的附近除了有一个坟堆,还有一座废弃的小学校,不大就一排矮房加个围墙,那个操场是以前村里的一个旧池塘填土后弄的。现在学校搬到了别的地方,这个旧学校就废弃了,都好几年没人去了,哪还会有什么人会在大晚上去那里游荡。      这下子赵家人全慌了。    ☆、姨妈受伤   赵家人意识到女儿是撞鬼了,天一亮就大老远的跑去,找了个据说很灵的大仙来看。大仙来了后就说赵莲花这是撞了孤魂野鬼,接着在梁家做了场驱鬼法事。      当时赵莲花人是比之前清醒很多,但却没痊愈,总是时不时的发作一阵子。      正常的时候不记得发癫的事情,发癫的时候除了开始的胡言乱语就是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比如拿粪便去泼别人家的门窗,拿泥土去扔过路的行人,要是谁家有个喜事白事敲锣打鼓的,她立马就来了精神,跑到大伙面前非要跳着扭秧歌……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仅让梁家很是头疼,就是村里人也开始受不了。最后梁家人就把赵莲花送去了县里的精神病医院,医生说她受了刺激,精神分裂了。      治是治不好了,只能用药压一压,让家里人别刺激她,过个一两年病情也能好一点。      就这样治疗了两年多,梁家人把赵莲花接了回来。十八岁的年纪,别家闺女都出嫁了,自家闺女虽有病,但也得嫁人啊。附近村子是嫁不掉了,谁家不知道梁家的二女儿是疯子。赵母就托人说了个远点村子的一户人家,也就是现在的德福叔家。      说也奇怪,这赵莲花和德福叔也算有缘。从精神病医院回来的赵莲花,虽看着和常人不同,但是自家人知道还是有问题的,说话的时候总是神情恍惚,一件事情你要跟她说好几遍。到了两家人相看的时候,梁家没敢让男方来自家,担心对方万一听了什么流言,那这亲事不就黄了。      于是在去之前,反复的跟女儿唠叨,不要说话有人问你你只管笑。在赵莲花一一保证后,赵母和媒人心情忐忑的带着女儿去了男方。可是事情怪就怪在这,赵莲花这一进男方的门,神情立马的正常了,不呆不愣的,看着和平常的姑娘没两样。男方家的人跟她说话,也是一溜一个应。      赵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女儿能正常那是天大的喜事。当天的相看很成功,出门时,媒人就小声透露了男方家母亲想结亲的意思。      赵母哪有拒绝的道理,因着两家都希望快点把事情办了,因此一个月内订婚结婚全搞定。      可是赵莲花真的痊愈了吗?没有,当天相看回家后赵莲花就恢复了平时呆愣的模样,你叫她她听不见,你用力喊她她才迷迷糊糊的嗯一声,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事情梁家哪敢说出去,于是男方一无所知的就把事情给办了。      结婚后,赵莲花跟着丈夫回门,这一回门事情就露陷了,赵莲花一回到娘家又开始变得神情恍惚,不时的冒出几句怪话。那个时候德福叔就心生奇怪了,这平日里在家正正常常的妻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加上回门时不时有人背后议论,梁家见再也瞒不住,就双眼一闭的把事情全给说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在男方家一切正常,梁家也说不出个原因。最后还是请大仙过来看,大仙说是男方家的一尊神压制了赵莲花身边跟着的鬼。还说赵莲花会生出一个状元。      当时德福叔家很穷,也没那个钱离婚再娶一个媳妇,加上赵莲花在他家一切正常,男方家最后也没闹的领着赵莲花回了家里。      这样两人安生的过了几年,赵莲花生了二女一子。期间赵莲花也曾发作过一两次,不过也只是在自家范围内搞些动静。只是村子小,鸡毛碎皮的事情都能传东家过西家的,赵莲花有病的事情也就传开了。好在那时候人都淳朴,除了背后议论也没就没别的了。      现在要说的就是赵莲花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当初听了算命的话溺爱还是历来的重男轻女,反正最小的儿子不但没有状元相连基本的听话都做不到。      反观两个女儿,人品学习样样拔尖。只是赵莲花家穷,供不起三个孩子上学,于是德福叔就说让儿子上,两个女儿回家干活赚钱。大女儿素来孝顺就同意了,二女儿性子倔死活不退学,最后只得小女儿和儿子一起上学。      只是小儿子初中毕业后怎么也不愿意再学,反观小女儿一路高什,大学毕业后还考了研究生,赵莲花正愁学费的事情,北航院那边挑中了小女儿,学费都不用付直接作为重点对象培养。现在小女儿三十岁,嫁的丈夫是航院的同事,两人结婚七八年了,在首都有两套房子,一套别墅一套商品房。      这样的际遇,让赵莲花一家在村里的地位无形中高了许多。国家单位的人,还是那些研究导弹,飞机啥的。 这让只懂的赚钱管三饱的农民,除了仰望还是仰望。      这次二女儿带着女婿和外孙回来,赵莲花恨不得把最好的全给弄出来,连着嫁去镇上的大女儿一家也都过来。      刘怡知道事情后就很自觉的拿凳子开始理片,边干活边幻想以后等她有出息赚钱了,也让姨妈享受一下村里人羡慕她的感觉。姨妈因为是寡妇,可受了不少气,尤其她那还健在的婆婆,一直说姨妈克死了她儿子,每次看到姨妈就是冷嘲热讽的。前世姨妈为了自己的学费去向她的大伯借钱,就受了不少的风凉话。      不过想到明天夏海送来的钱,刘怡心情又大好,虽然不知道会是多少,但上次陈家拿出五百,这次自己沾着徐吝德的光,怎么也得有一千吧。刘怡心中暗自高兴,琢磨着明天姨妈知道自己能赚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怎么激动呢。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刘怡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完打算继续干活的时候,楼下房门被砰砰拍响,村里的花婶焦急的喊着刘怡的名字。      刘怡在楼上应了几声,匆匆的跑下楼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吓了一跳。      姨妈全身狼狈,头发上衣服上全是菜渣子,脸色一阵痛苦,交握的双手不停的冒出红红的血。      刘怡又是心焦又是担忧:“姨妈,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刘怡,先别问,快去打盆水弄个毛巾,把你姨妈擦一擦。我去找我男人,让他开车送你姨妈去卫生院包扎一下,这手被刀划的可不浅啊。”花婶说完就直往她家走,刘怡扶着姨妈坐到凳子上,匆忙的跑到楼上倒水拿毛巾。      刘怡先是拿了干净的布,把姨妈的手掌紧紧的缠住,防止血过多的流失。接着才快速的帮姨妈清理起身上的污渍:“姨妈你不是去了莲花婶家烧饭,怎么弄成这样?”      姨妈似乎很疲惫靠着墙壁,脸色发白的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你别问,我没什么事情。”      这样子没事还要怎么有事,只是接下来刘怡再怎么问姨妈都不说。就是在刘怡打算用异能去看的时候,花婶的老公开着四轮工具车过来:“快,快把你姨妈扶出来,我送她去卫生所。”      刘怡也不敢耽搁,和匆匆下车的花婶一起搀扶着姨妈进了车内。正当刘怡要上车的时候,花婶阻止了她:“你人小跟着也帮不了忙,我和你叔过去就行。”      刘怡看着飞驰出去的车,又是担心又是焦急的跺了跺脚。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邻居纷纷出来探问,只是刘怡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还是有人提议去莲花婶家看看,刘怡才回了神般门也不关的拔腿就往她家跑去。      “我们也跟着去看看,要是真发生什么,我们也能帮得上忙。”几个大人看刘怡的动作,也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此时赵莲花家简直一片混乱,孩子的啼哭,大人的喊叫声,还有时不时传来吓人的吼叫声。      “你们把孩子带别人家避一避,这边由我们来就行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阻止了满脸焦急的梁绣。      梁绣便是赵莲花的二女儿,只见她眼中带泪,双眼看着被父亲和弟弟用绳子困在椅子上,不停挣扎的母亲:“妈这么多年没犯病,怎么这次突然就……”      林兴伸手握住梁绣的手,宽慰道:“也别太担心,这里有我和岳父他们,你先去把孩子带去隔壁邻居家避一避,免得孩子受到伤害。”      梁绣点了点头,快步的上楼,和大姐一起带着三个受惊吓的孩子去了隔壁的邻居家,大家均是一脸愁眉。      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楼上下来,眉头微撅,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担忧:“三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兴听到声音诧异的转过头:“天宇,你怎么没跟你表嫂一起出去?”      这个邵天宇是林兴姑妈的儿子,今年二十岁,这次他来岳母家,这小子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非得要跟着过来,却没想会遇到岳母病发,好在他没受什么伤,不然回去后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姑妈一家交待。      邵天宇闷声道:“我又不是孩子,用不着出去。”      “在我眼里你就是孩子,这里不是你能呆的,你快点给我出去。”林兴很少会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去呵斥人,但这会他真的没办法去顾及,一想到刚才那位帮忙烧饭的梁婶子,被岳母划的全是血,他就不敢冒留下他的这个险。      本来刚开始一切正常,大家开开心心的从楼上下来开饭,说笑着围坐在一块。这时候岳母端着一盘菜出来,二话不说倒在大姨夫头上,不但没有道歉反而乐的直拍手。      一开始大家全懵了,还是岳父反应快,大喝一声:“快,把孩子带楼上去。你妈她又犯病了。”      这一喊大家才回过神,大姨子牵着孩子赶紧带上楼,岳父和小舅子一个去拿绳子,一个去捉岳母。      而此时本来还乐的直拍手的岳母,早变了脸色,一脸凶狠的看着向她靠近的岳父,嘴里大声的叫骂着,好似是在说这么些年压制了它,它这会出来了,别想把它弄回去什么的,胡言乱语的配着她的表情,非常渗人。      就在岳父伸手抓住岳母隔壁的时候,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岳母不但挣脱了,还跑进厨房就要夺梁婶子手里的菜刀。      梁婶子虽然吓坏了,但是却不敢把菜刀给岳母,反而在抢夺中拿起菜刀往窗外扔。      这个时候岳母大怒,紧跟着拿起盛好放在一边的菜,一样样的扔到梁婶子身上,还动手去拿案板上的一个小水果刀,眼看着就要刺到梁婶子的身子,千钧一发的时候邵天宇一把抓起放在厨房门边的啤酒瓶,狠狠的朝着拿刀的岳母扔过去。      酒瓶砸中了岳母拿刀的手,使得刺向梁婶子身子的刀头偏了下,划过了她的左手。      而这个时候岳母不但不停止,反而很疯狂的大笑,好似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就在岳母分神的时候,大家一起上去制住了发病的她。      在岳母被捆绑后,他便扶着梁婶子打算送她去医院,刚出门被路过的花婶看到,她听了事情后,就让他回去照看岳父家的情况,说让她家丈夫送梁婶子去卫生所。      就在邵天宇和林兴正在争执,房门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邵天宇立马道:“我去给表嫂她们开门。”      “你找谁?”邵天宇看着门口的刘怡,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樱口朱唇、身段纤美,垂头时有娇弱清婉的古典美,抬着头看你时,又有一种高贵冷傲的气质。      刘怡抬头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陌生人,微微愣了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子忽感一阵发冷,这让她不由的讶异了下,因为这感觉和陈家遇到煞气感觉非常相像。      刘怡皱了皱眉,心念微动,睁眼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的直直倒退了几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满脸的不敢置信,因为此时站在她对面的年轻人,就像一个活动的煞气团一样,浑身散发着黑色煞气。    ☆、刘怡遇难   邵天宇不解的看向之前还一脸正常,此时却满眼恐惧盯着自己的女孩子,出声道:“你没事吧?”      刘怡用力的握了握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迎视向那年轻人,颤着声音道:“我……我找德福叔,我姨妈在你们这受伤,我想问问原因。”      这个时候屋里的德福叔他们已经把赵莲花绑在了椅子上,听到门口的响动,就赶紧走了出来:“是刘怡啊,你姨妈怎样了,刚才你莲花婶发病,错手把她伤了,我们都来不及顾到她。”      刘怡没想到会是这个事情,莲花婶这么多年没病发,怎么会在全家团聚这么喜气的时候病发,而且发的这么严重。      这时候后,之前的邻居前后脚的到了,听到这样的事情,个个关心道:      “德福啊,莲花现在怎么样,清醒了没。”      “不是说莲花好了吗?怎么又突然病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个子不高的刘怡挤到了一边,莲花婶的两个女儿也听到声音从隔壁跑了回来,一时间只闻叹气和议论声。      如果真的是莲花婶病发,那自己姨妈可真是白受罪了。想到这刘怡叹了叹气,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呆下去,临走前刘怡抬头看了下刚才那个年轻人,心里一阵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会散着煞气,难道不会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邵天宇站在门里,感觉到有一股打探自己的眼神,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之前的那个女孩子。眼神浅浅的眯了一下,嘴角略略向上弯,一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他,此时竟然有一丝虚荣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外貌帅气也是有好处的。      刘怡没有发现自己盯邵天宇看的动作,已经被他误解成自己欣赏他,因此很坦然的看了一会后打算走人。 这时候屋里忽然传来一阵吓人的尖叫声,听着声音该是莲花婶的儿子——铁柱。      大伙正不解什么事情的时候,屋里又传来德福大女婿惊恐的喊叫:“快来人,快来人……妈要掐死小舅子……快来人啊……”      众人一个激灵,尤其德福叔脸色一白,拔腿就跑了进去。      厨房里莲花婶早已挣断了束缚她的绳子,此时她面露狠戾,双手死死的掐住铁柱的脖子,用力的往上顶了起来,看过去铁柱就像被吊在半空中般,张着嘴巴伸着舌头,面色涨红的四肢乱动。      而之前喊叫的大女婿则用力拉扯莲花婶的手,希望能把铁柱救下来。可是此时的莲花婶就像有了无穷的力气般,竟让松开一只掐住铁柱的手,一点不费力甩开整个人攀住她手的大女婿。      只听得一声砰,大女婿被甩到墙上,背狠狠的撞了上去。      “莲花,你干什么,那可是你儿子……“德福叔看着眼前的情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还是一边的二女婿林兴快速的拍了他几下,才没给憋过去。      “救……救救我……”铁柱乱蹬着腿,眼睛鼓鼓的斜看着众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大伙一起上,不然铁柱就要死了。”林兴看到大舅子两眼往上翻,知道肯定是到了极限,赶紧喊了一声,自己率先冲了过去。      刚才都处在震惊中的大伙全回了神,七手八脚的全扑了过去,扯手的拉腿的拿绳子的。在大伙的齐心下,铁柱终于被救了下来,脸色惨白的被扶在一边猛咳嗽换气。      莲花婶再次被绑了起来,这次怕她再挣开,大伙用了四根粗麻绳上上下下的给绑了个全。      莲花婶被绑在井房的窗户石柱子上,怒睁着双眼,两个眼珠子一片赤红,她盯着围在她旁边的众人,满身的怨气,一边嗷嗷大叫,一边不断挣扎,想摆脱掉绳索的捆绑。“放开我,放开我……敢绑我……我杀了你们……”      “莲花婶怎么病的这么厉害,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      “这可怎么好,莲花婶这么大力气,就是现在想送医院也没办法。”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刚才的场面大家全都心有余悸。      “爸,现在怎么办,看妈的情况这一时半会好不了。”林兴皱着眉头,满脸的愁眉。他实在不明白岳母的力气怎么会变得如此大。      两个女儿泪眼涟涟的唤着莲花婶,可是每次的呼唤都换来莲花婶恶狠狠的瞪视和阴笑,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我怎么看着莲花婶不像发病而向撞鬼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伙皆停下声响,同一个动作的转头看向莲花婶,只见她忽然不再挣扎了,在众人的注目中,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众人,然后忽然的咧嘴一笑,阴深的感觉立刻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鬼啊——”大伙如炸了锅般的往外跑,一时间刚才还人挤人的房间一下子空了。      刘怡呆呆的看着就这样直接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莲花婶,满脸惊恐,因为她不像别人那般只是凭猜想,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鬼。      披头散发的,脸色苍白,穿着一身白裙,正朝着刘怡阴阴的笑着。      梁家人虽不像村人那般跑的一个不剩,但是也都退避三舍的离开井房。      林兴虽然不信岳母是鬼上身,但是处于安全的考虑道:“我们还是先出去,然后商量个办法出来。”      “好,那我们快出去吧。”大女婿已经被打怕了,刚才他和小舅子守着,可吃了岳母不少的揍。      众人皆应声离开,转身时,邵天宇看到通道上竟然还站着一女孩,之前大家都神心惶惶,因此离开井房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旁的。      邵天宇冲着刘怡的背影喊了起来:“喂,你快出来啊。”      梁家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德福叔脸色大变:“刘怡怎么还在那,我去把人拉出来。她姨妈在我们家受伤,她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说完就朝井房走去,邵天宇见状也快步跟了过去。      林兴虽担心邵天宇,但是自己扶着差点被掐死的小舅子,加上妻子脸色发白,只得先把他们送出去。      而此时的刘怡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她看到那个外灵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任她心里怎么狂喊,怎么想离开,她的身子就像木头一样的被定在了地上,喉咙里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而且最让她惊恐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冲着自己不停阴笑,慢慢飘向自己的外灵。倒是莲花婶在外灵一离开她的身子,就立马垂头昏了过去。      刘怡死死的盯着围在她身边飘了一圈的外灵,身心颤抖。      而对方面却如死灰,怒睁双目,阴笑两下:“没想到又遇见一个看的见我的人……真是天意……。”说完她那双如死鱼一般的眼珠子往上一瞪,一双如苍白的手掌便往刘怡的脖子上抓了过来……    ☆、陈年往事   邵天宇一手抓住刘怡的手臂,怒气冲冲:“喂,叫你怎么不应声。”。      刘怡只觉得身子一冷,跟着整个人就可以活动,连之前不能发出的尖叫,此时也用力的喊了出来。她不管不顾的推了一把邵天宇,尖叫着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就差那么一下,就差那么一下,她的脖子就要被那女鬼给掐住了……      邵天宇张大了嘴巴,一脸愕然的看着忽然发疯般跑出去的女孩,好一会才回过神,有些忿忿的收回手:“搞什么飞机。”      而旁边的德福叔却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面色扭曲的老伴,眼含热泪道:“莲花,莲花,这可要怎么办啊。”      “大叔,你别伤心,吉人自有天相,婶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先出吧。”邵天宇宽慰了下德福叔,临走前他小心的瞄了眼一直瞪着他们的莲花婶,发现对方竟然有些惧意的往后仰了仰身子。      邵天宇跟着德福叔走出门,在人群特意的搜寻了一会,发现都没有那个女孩的身影时,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刘怡这会哪还管别的事情,脸色发白的只管往家里跑。姨妈还没有回来,家里的门倒是被邻居轻掩上。      刘怡一进屋子就把所有的电灯都打开,光亮让她的恐惧稍微的少了一些。她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圈,忽然想起今天回来时夏海留给她的手机号,垂下头,双手有些颤抖的快速翻动着衣服的口袋,没多会那张方方正正的纸条就被找到。      蹭蹭跑到二楼客厅,刘怡拿起电话照着数字一个一个的按了出去,嘟嘟声中,刘怡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喂……”现在还只是晚上七点,夏海正和徐吝德在外面吃完晚餐,打算散步回住处。      刘怡听到夏海的声音,心情忽然稳定了许多:“夏海,是我,刘怡。你师傅在旁边吗?”      “刘怡,这是你家的电话吗?”夏海那边一阵惊喜。      “是,你先告诉我你师傅在你身边吗?”刘怡没时间跟夏海叙旧,急急的问道。      夏海听着刘怡的声音,有些疑惑:“在我身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听着你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      “是,对。你把电话给你师傅。”刘怡急急的打断。      夏海闻言也不多话,急急赶上正背手悠闲散步的师傅:“师傅,刘怡有事找你。”      徐吝德挑了挑眉,喜上眉梢道:“那丫头是不是想通想做我徒弟了?”      夏海白了他一眼,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我听着刘怡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徐吝德闻言脸色一顿,赶紧把手机拿到耳边:“丫头,是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大师,你快点来帮我,我看见鬼了……不……不是……那鬼上了我村里一个婶子的身,正在大闹……我……”刘怡因着急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徐吝德没想到刘怡打电话来说竟然是遇到这样的事,当下收起嬉皮笑脸正经道:“你先把情绪稳下来,慢慢说,慢慢说没事。”      刘怡听着徐吝德的心,对着电话跟着对方的呼吸节奏大口的深呼吸了几次,等到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后,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快速而简略的说了一遍。      徐吝德听完刘怡的话,脸上就出现一股凝重,当下道:“你呆在家,哪也不要去,我和夏海现在立刻就去你那里。”      刘怡应了声,放下电话,虽然心里还害怕但也比之前全身发颤好了许多。      徐吝德挂了电话就拦车回家,从他屋里拿了一些符纸和一把五帝铜钱剑。      夏海看到这些明显是驱鬼的法器,不由的诧异:“师傅,刘怡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徐吝德把这几件东西放进一个背包里,扔给傻愣的夏海:“你说还有什么事情。”      “难道又遇到鬼了?”夏海惊愕,这一天之内怎么连续碰到鬼怪?      “又?难道她今天还遇到过?”正步出的徐吝德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夏海点头,把在医院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师傅,书上不是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是很难交集的?”      徐吝德沉吟了下,招呼夏海出门,边走边道:“人和鬼是很难交集的,一般留在阴间做鬼的大都生前作恶、口生是非、谄媚嫉妒、贪欲妄想、还有就是执念太深,就算作恶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但也有例外的,比如撞鬼时这人正好心情低落,负能量占了多数加上八字偏阴,就容易撞鬼。而刘怡则和她的天眼有关,世间万物你在观察它的时候它也在观察你,简单说就是,刘怡看见了他们,就如同点醒了他们,加上刘怡没有任何法力,女孩子本就属阴,被迷魂被缠身也实属正常。”      夏海锁紧了眉头:“那刘怡不是很危险,就算我们这次帮了她,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所以练习法术就没这烦恼了。”徐吝德说完就伸手拦了一辆车,两师徒上车后便没有再提这话题,只是看着街边的景色一幕幕的往后退去。      今天晚上同样不平静的除了刘怡这村子,还有市委书记的家。      王晓燕穿着一身绸缎睡袍,面色阴沉的站在落地窗前,她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人物赫然是今天和她相撞的刘怡。      不……正确的说那照片上的人和刘怡很相像,因为照片上的人穿着明显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两条粗粗的辫子用红头绳扎着,一身蓝布碎花连衣裙,双手交叠的放在身前,脸微微侧着,含笑的看着镜头,一副活力娇美的气息扑面而来。      若此时刘怡就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会惊讶自己母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在这个妇人手里,没错这照片上的人就是刘怡的母亲——刘平芬。      高恩琳和朋友吃完饭回到家,看到孤身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母亲,吓了一跳:“妈,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      王晓燕听到女儿的声音转过头,脸色表情隐晦不明。      高恩琳打开电灯:“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完把皮包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去:“咦……这是谁的照片?”      高恩琳看到母亲手里捏的照片,一时好奇站起来伸手去拿:“这是谁啊?怎么感觉好像看过?”高恩琳疑惑的皱了皱眉。      王晓燕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眼那张照片,径自坐到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像今天在医院见到的女孩子吗?”      “医院?”高恩琳愣了下,用力的回想了会,惊道:“啊……对对,那个撞了妈的女孩子。真的好像啊,可是年岁不一样啊,这照片上看着起码二十多岁了,那女孩才十几岁。再说按这照片来说起码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王晓燕背靠着沙发,似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我没猜错,这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女孩的妈。”      “啊?”高恩琳诧异,拿着照片坐到母亲身边:“妈原来认识那女孩的母亲啊,你今天问她地址,是想去找他们叙旧吗?”      王晓燕听了女儿的话,冷哼一声,眼里迸出浓浓的恨意:“叙旧?哼……”      “妈,你怎么了?”高恩琳不解,今天的母亲让她觉得很陌生,那嫉恨的表情是那么的浓烈同时又是那么的恐怖。      王晓燕看到女儿的眼神,才惊觉自己表露的太多,当下别过脸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后才道:“这个女人是你爸爸以前的情人。”      这话让高恩琳根本没想到,满眼不敢置信的瞪着母亲:“妈,你不是开玩笑吧,爸爸有多么爱你,我和哥哥可比谁都清楚。”      赵晓燕回过脸看着女儿,脸色满是凄楚:“你们以为你爸爸对我好,就是真的爱我吗?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愧。”      “妈?不会的……不会的……爸爸这些年对你对家庭有多么负责,我和哥哥都是知道的。像爸爸这样的身份,有多少人受不住诱惑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爸爸却连应酬都很少去,实在推不掉也只会去那些正规的地方。妈……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挑唆了。”高恩琳怎么也不能相信,一直受人夸赞的模范父亲,竟然早就背叛了这个家庭,这个事情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你觉得你妈妈是那种别人挑唆就会相信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一直梗在我的心头,就算我多少次告诉自己,你父亲已经改过了,可是心底里依旧有阴影。这么多年我都在担心哪天醒来一开门,就会看到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出现在家门口。”      “妈……”高恩琳看着母亲陷入回忆的痛苦,就算再怎么不愿相信,心里也是开始了松动。“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晓燕收回飘忽的思绪,看向眼前一脸受伤的女儿,好一会才叹了叹气:“本来这事我是打算瞒一辈子的,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这个女孩。”    ☆、煞气退神   1985,二十七岁的高建国因调动去了刘怡母亲所在的工厂,那个时候高建国就有一子六岁一女三岁。那个年代大家讲究的就是忠诚,谁也不会想到有家室的人还会在外面胡搞。所以这也是王晓燕放心没跟去,也是刘怡母亲放心谈恋爱的缘由。      只是这两个放心的女人遇到了让人不放心的男人,在刘怡母亲怀孕后,高建国就知道事情大了,那个时候他是党员,来这个厂里当主任其实也是挣资历。王晓燕的父亲是他那个县里的县长,就等着他在这个厂里熬上一年,给安排进相关的机关单位。      如果这个事情被曝出来后,不单岳父不会帮自己,自己现有的家庭和声誉也会毁掉。于是那个时候他就私自回了一趟家,在王晓燕面前很是忏悔和哭诉。      王晓燕当时简直觉得天都榻了,她骂了也打了,可是最后为了两个孩子和整个家,她忍了。是她出主意让高建国回去跟刘怡母亲承认有家庭的事情,然后用回家离婚娶她这事情先来安抚住她,不让她闹起来。然后暗里通过她父亲的关系把高建国调离,紧跟着全家都搬走。      本来他们是想那女人等不到高建国,肚子大了家里人为了声誉肯定会让她去打胎,只要孩子一没,事情就会风平浪静下来。      只是没想到刘怡母亲也是个倔的,顶着所有人的风言风语一直坚持到快生,终于等不下了去找领导要地址。      高建国调离的事情,上层几个领导都是知道的,但是碍于人家是县长女婿的情面,大伙也都不吱声。现在当事人要地址,他们也不能不给,但是给的地址正确不正确,却没有人能保证。      高建国知道刘怡母亲要来找,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怕就怕真的被她打听出来自己的住址。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县机关行政事务管理局一个办事员了,只要没什么意外混个几年,凭着岳父的关系升上几步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前途无量的他,当然不希望刘怡母亲出现来搅乱了这个局。      就在他整天忐忑的时候,做贼心虚的他怕别人看出他心神不宁,反而比以前更努力的投入到工作中,新的一年过去了,他担心的没有来,他期盼的倒是提前到了。从房管基建科的办事员调到了办公室,成了科长的秘书,直接接触局机关日常工作的各种协调。      也该是他的运道,十几年里调了不少的岗位,而无一例外的全部是步步高什,其中他那廉洁的作风获得许多的好评,俗不知那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色这一块他是再也不敢去沾了。      “妈,你没看过那女的,这照片是哪来的?”高恩琳听完母亲的话,疑惑道。      “我问你爸要的,我总不能连自己的对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王晓燕说完当年的事情后,身心很是疲乏,尤其想到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就在自己周边,她怎么也安心不了。      高恩琳看着母亲,很是心疼,虽然恼怒父亲的行为,但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再说父亲现在也成了人人羡慕的模范丈夫,若再揪着这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妈,说不定那个女孩子不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你看电视上不是有个明星脸的节目。再说那个女孩不是说了,她父母都不在了,想必是我们多想了。要真是这个女人的孩子,爸爸这几年常常在电视上露面,她们还不早早的找上门了。”      王晓燕拿起那张照片,盯着上面好一会才道:“或许真是我想多了。不过……既然看到这么相象的人,我不能大意。不管怎样我都要暗里去探查一下。对了恩琳,这事你谁都不要说,你父亲那……你就当没这回事吧。”      高恩琳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幸福的母亲,这些年心里是这么苦。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脸色有些黯然的点点头:“妈,我明白的。你也不要想太多,爸爸……爸爸现在真的不错。”      “我知道,我明白的。你去睡吧,再过一个多小时,你爸爸也该应酬回来。”王晓燕瞄了下八点多的时钟道。      “嗯,妈也是。”高恩琳起身,回到了房间内,靠着门板轻轻的叹了叹气。希望那个女孩和爸爸没有关系,不然……高家现在的地位容不得一丝的丑闻,有爸爸在她和哥哥才有安稳富足的生活,才有被人仰望的身份,她不希望这一切因为那莫名其妙的过往而成为泡影,妈妈当初忍下来,不也是考虑孩子和父亲的将来吗?      而此时刘怡这边焦急的不行,时不时的探头去门外查徐老头他们到了没有。刚才花婶打电话来说,姨妈手部创口大需要做手术缝合,今晚得住院。要是住院那自己作为姨妈的亲人肯定是要值夜的,总不能让花婶放着家里孩子不管,陪姨妈呆在医院一个晚上。      “刘怡……刘怡,在不在。”夏海下了车后,就站在刘怡家门口喊了起来。      屋里的刘怡听到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楼下,一开门就急急道:“你们总算来了,快跟我去德福叔家,抓了那鬼我好去陪我姨妈。”      “你不是说你姨妈有人陪着了。”夏海问。      “伤口太大,要手术得住院,我晚上得陪着。”刘怡跺了跺脚,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徐吝德拍了下刘怡的肩膀道:“我既然人到了,你也别这么急,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心浮气躁之人,气场不定,降低本身运气不说,还会让那些东西容易趁虚而入。”      刘怡本想反驳我不是修道之人,但是想了想自己求人家帮忙怎么也得姿态放低,因此也不再开口。      徐吝德看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袋子递给刘怡:“这个符带上,可助于鬼魂不上你的身。”      “这有用吗?”刘怡直觉的问道。      徐吝德没好气的白了眼,夏海淡笑:“师傅的符可是万金难求的。”      “哦哦,谢谢。”刘怡歉意的笑了笑,赶紧把红袋子带进了脖颈,塞进衣领内。      “这符只有七天的效用,七天后拿到门口烧掉。”徐吝德看刘怡带上后,才慢悠悠道。      “呃……那七天后呢?”刘怡愣住。      徐吝德凉凉道:“修习法术。”      刘怡顿住,不再言语。      几分钟后,刘怡带着徐吝德他们来到了德福叔家。此时德福叔门前空无一人,两旁的邻居皆是屋内大亮大门紧闭,想必都是受了刚才说有鬼的影响,个个闭门不出了。      “你说的有鬼就是这幢房子?”夏海问。      刘怡点点头:“就是这里,也不知道这鬼怎么来的。”      徐吝德没有吱声,退离一些盯着房屋打量了一会道:“丫头,你之前不是说,这家苦主算过命,说家里的神压制了她身上的东西。你开天眼的时候可有看到神光?”      “神光?”刘怡诧异“还有这东西吗?能看见吗?”      徐吝德再次白了她一眼:“天眼能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粗若细诸色莫不能照,这和修炼的阴阳眼是不同的。而且通过修炼,自身段数提高,你天眼所见事务精确度也会更高。”      刘怡嘴角抽了抽道:“没有看见,煞气倒看见了。”      “煞气?”徐吝德闻言皱了下眉,这次出来他没带罗盘,反正有刘怡的天眼,比罗盘精确多了。“这不可能,如果那神能压制住鬼魂,屋子是不会存在煞气的,就算风水格局有些不对,也会被神的能量给压下去化解掉。”      刘怡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屋里煞气,是人,那人全身冒着黑色的煞气。”      “人?”夏海惊讶:“就算人身上带煞气,那也一般是居住的地方格局招煞,严重的煞气肯定会让人病的下不了床,轻的煞气在神面前也会给轻易的化解了。”      刘怡也疑:“我也觉得奇怪,那个人没病没灾的,哦……对了,就在我被那个鬼迷魂动不了的时候,是那个人拍了我一下,然后我就能动了,而且那个鬼也退回了莲花婶身上。”      夏海闻言忍不住反驳:“这不可能,被鬼迷住魂,没借助法力怎么可能轻轻一拍就解除了限制。”      徐吝德闻言思索了一下道:“有可能。”      “师傅?”夏海诧异。      徐吝德眼眯了眯:“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生来带煞的人,一般身上带煞气都是前世杀生太多造成。就好比一把刀,杀人刀的煞气比杀过猪刀的煞气重。一般鬼魂都不近带煞气重的人和物,而这人竟然煞气重到神都退避,实属少见。”      刘怡大惊:“神退避?难道是这个人的煞气让德福叔家供的神避了吗?”      徐吝德点点头:“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说到通,对了,这家人都哪去了,怎么一整排屋子都没人走动,而且屋里怎么也没声?”      这点刘怡也觉得奇怪,那个时候莲花婶还是大喊大叫的:“ 我去敲门。”说着刘怡就上前重重的敲了敲,屋里没人出来,隔壁的房门倒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德福叔。    ☆、除鬼   “刘怡,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姨妈……”德福叔拉大了门,满是担忧的走了出来,按理人家在自家受伤,自家人怎么也得过去看看,可是屋里的老伴……      刘怡收回手,走到德福叔面前:“花婶打电话说我姨妈得做手术晚上要住院,等会我就要去镇上医院陪她。”      德福叔搓了搓双手,满是歉意道:“哦哦……真是对不起,让你姨妈来帮忙却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让你姨妈好好医治,钱的事情我家负责。”      刘怡没有客气的点点头,在他家出的事情,他家负责医药费也是正常,只是现在她来可不是为这件事情,于是道:“德福叔,你怎么不在自家呆着,莲花婶没事了吗怎么都没听到声音了?”      德福叔听见刘怡问这个,脸色白了白,声音有些急促道:“怎么可能没事,只是我们拿布把她的嘴堵上了,她被我们绑在那不停的吼叫,弄得人心惶惶。对了,刘怡,你先回家,等德福叔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就去医院看你姨妈。”      刘怡道:“德福叔,我来就是为了莲花婶的事情,我认识一个大师,他对这方面很精通,我把人带来了。”      德福叔没想到刘怡来是这个事情,当下愣了愣,顺着刘怡的眼看过去,发现一老一少正看着他这方向:“这……这……刘怡,你……”      就在德福叔词不达意的时候,邵天宇从门里出来看着刘怡,略带讥讽道:“你这么小年纪,还真信这些鬼神之说?”      刘怡一看是这带煞的家伙,当下没啥好脸色,虽然是这个家伙救了自己,但是要不是他德福叔家的神也不会避,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尤其姨妈也不会受伤了。      “因为这是事实,并不是你不信就会没有的事情。”刘怡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德福叔道:“德福叔,你把门打开,让大师进去做法捉鬼吧。”      “刘怡,你莲花婶真的是鬼上身吗?可她每天都在家怎么会招到鬼呢?”德福叔一脸疑惑。      这个时候门里的人陆续走了出来,二女儿梁绣问道:“对啊,刘怡我妈今天一天都和我们在一起,怎么会撞到那东西。”      刘怡面对着众人的疑问目光,神情自若道:“不是今天撞到,而是在莲花婶年轻那次就撞上了,就一直没离开过。”      “不可能,要是那鬼一直在,我妈这些年怎么一点事情都没。”差点被掐死的铁柱,立马大声反驳,饶是谁听到这么多年都和一只鬼生活在同个屋檐下,都会觉得渗人。      刘怡解释:“那是因为你家供奉的神压制了那个鬼,使得它不能控制莲花婶。”      铁柱再次不屑:“笑话,那为什么今天我妈就发病了,那个神像可一直在我们家供着。”      “那是因为……”刘怡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瞥了一直看着她的邵天宇意有所指道:“那是因为有很重的煞气冲走这位神仙,才会让那个鬼又重新控制了莲花婶。”      铁柱再次发问“煞气?哪来的煞气?”      这次刘怡没回答,而是再次看向邵天宇,对方不解的反瞪向她。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忽然传来莲花婶的大叫,众人一阵抖索,本能的纷纷往后退。      “又来了,又来了……”德福叔面色痛苦,伸手从腰间拿出钥匙,几步走到自家门前一把拧开,冲着站在屋前的徐吝德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师麻烦您了。”      徐吝德缓步上前,只见他凤目疏眉,面色红润,虽无道袍在身,却自有一股仙风道骨,一照面就给人隐士高人之感。他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态度傲慢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的踏步走了进去。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之前怀疑的众人都有了不敢小觑的心态,看到他走进后纷纷围了过去。      夏海努力的挤开众人,大声的呵斥:“让开,让开,我家师傅做法不喜欢有人围着。”      众人闻言皆往后退了一步,夏海上前拉住刘怡的手:“我们进去吧。”      刘怡点点头,这个时候后面的邵天宇上前拉住她:“她为什么就能进去?”      这是夏海第一次看到邵天宇,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幽暗的眼睛里配着立体的五官,显得很是不羁。“不为什么,她就是能进。”      刘怡更是一脸奇怪,挣了几下后才甩开邵天宇的手:“莫名其妙。”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铁柱看到紧闭的门,不满道:“爸,这行不行啊,你就把门给开了。”      “爸,我倒不是担心别的,我只担心妈万一把他们伤了怎么办,当初我们可是几十个人才绊住了妈。”林兴锁着眉头,虽说精神病伤人不判刑,但是作为监护人还是有责任的。      只是德福叔这次很坚持,儿女想进去都被他挡住了:“我相信这是位高人,你们都别管,要不给我呆着,要不就去照看孩子。”      众人不再说话,而刚才拦住刘怡的邵天宇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沉着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心情不好。      屋内,赵莲花正不停的叫唤着,身体用力的挣扎,她在看到有人过来时,变得更加怒愤,而之前塞在嘴里的布早已被吐了出来。      赵莲花盯着刘怡,浓浓的怨气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阴笑,声音阴冷道:“来的正好,正愁脱不了这身。”      “就凭你这道行想在我面前害人,哼……夏海把铜钱剑给我。”徐吝德大步往刘怡身前一战,大手往夏海那边一伸,一把早准备好的铜钱剑放到了手上。      莲花婶先是瑟缩了一下,接着便是哈哈大笑,然后面色一冷阴狠道:“死老头,我弄死你……”   随着话落,屋里刮起了一阵阴风,连没有天眼的夏海都不由的搓了搓手臂,直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哼……果然怨气很深,你们两个给我退后。”徐吝德一手竖着铜钱剑,一手结起手印嘴里念念有词:“一打天清,二打地灵,三打人身中所有邪煞阴灵,飞剑神器打妖精,阳间念出乾坤咒,阴间化作千万兵,六十四将召旨,不得违令,吾奉九天玄女娘娘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徐吝德便提剑往赵莲花胸口打了过去,对方立马痛苦的大声惨叫了起来,被绊住的身子跟蛇一样的扭动了起来。      刘怡和夏海都吓了一跳,夏海跟着徐吝德三年,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施法捉鬼,即好奇又觉得恐怖,主要是那声音太吓人了。而刘怡则比夏海看的跟直观,因为她能直接看到附在赵莲花身上的鬼脸是如何的扭曲。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徐吝德在还是已经有了前两次的经历,这一次虽被吓一跳,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      随着徐吝德一下一下的击打下去,刘怡清楚的看到那鬼魂已经痛苦之极,连带着身体也慢慢的脱离出莲花婶的身子。      而这时候门口铁柱传来噼里啪啦的拍门声,“混帐,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你们给我开门……爸……快开门……你没听到妈的叫声有多么惨吗?”      就在这时,本来很痛苦的莲花婶忽然定了下来,声音极其悲伤的喊道:“铁柱……铁柱……我的儿啊……快来救救我……救救妈妈啊……”      “我本不欲让你魂飞魄散,你若再冥顽不灵,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徐吝德的铜钱剑再一次打了过去,赵莲花爆发出了惨烈的叫喊声。      而这时候大门已被打开,满脸焦急的福德叔和众人皆涌了进来,尤其铁柱看到母亲那痛苦的样子,一把推开正在念咒的徐吝德,扑到赵莲花身上冲着徐吝德怒气冲冲道:“你们把我妈打成这样,我跟你们拼了。”      这样的清醒徐吝德他们都没料到,尤其夏海怒的不行,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师傅:“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吗?”      刘怡则没功夫去管别人,而是焦急的看着本就要被打飞出去的女鬼,此时正满脸阴笑的慢慢回到莲花婶的身体里。      刘怡来不及想,上前一把扯过那徐吝德手里的剑,朝着那满脸张狂的女鬼狠狠的刺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徐吝德也急忙念起了敕剑咒:“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斩杀妖魔恶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徐吝德的咒语念完,刘怡手上的铜钱剑忽然发出一道金光,那女鬼脸色大变,惊慌失措想飘飞升空逃走,可是就在离地三尺的时候,刘怡手中的铜钱剑已经直直的刺进了她的胸口……      “呜——”女鬼发出了一声极惨烈的喊叫,这声惨叫声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凄凉。      后来的人都被这惨烈而吓住了,连之前大声嚷嚷要算账的铁柱也是脸色发白,因为他身后的母亲此时正虚脱的陷入昏迷中。      刘怡看着女鬼的胸口被剑气灼烧出来的大洞,手不由的抖了抖,随着那黑洞越来越大,女鬼的身形也越来越淡,最后随着她那浓浓的不甘和怨恨,全部化为乌有。      铜钱剑噌的落在地上,刘怡整个人虚脱的往前一跌,这时候一双大手拦腰抱住她,正是那个煞气满身的邵天宇。只见他眉骨俊俏,鼻梁挺直抿紧的淡色薄唇和微撅的眉心显示着一个信息,此时他很不高兴。    ☆、能靠谱点不   刘怡盯着邵天宇的眼睛,为着他莫名其妙的怒气而疑惑,丝毫忘记了此刻自己正靠在人家的怀里。      看到刘怡跌倒的时候夏海就冲了过来,只是比邵天宇慢了一步,此时看到正两两对望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刘怡,你没事吧。”      听到夏海的声音,刘怡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人家抱着,微微的挣了一下道:“多谢了。”然后再朝着夏海迈了一步,笑着点了点头:“我没事,不用担心了。”      夏海看到刘怡的动作,嘴角不由的弯了弯刚才那闷闷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不见:“没事就好,事情弄好了,我们等会就走吧。”      刘怡点点头,此时德福叔正在给老伴解开绳子,一脸担心的叫到:“莲花,莲花,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莲花,你醒醒……醒醒啊……”      铁柱见母亲总不醒冲着徐吝德喊;“我妈怎么不醒,她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铁柱,别冲撞了大师。”德福叔一把拍在儿子头上,把怀里的妻子往儿子手里一推,自己恭敬的朝徐吝德鞠了一躬:“犬子无礼多次冲撞大师,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徐吝德一贯的冷淡模样,倒是夏海年轻气盛气不过出声道:“哼……要不是看在刘怡的面子上,你们这样就算八抬大轿也迎不来我师傅出手。不仅不感恩还一再的捣乱,要不是刘怡眼疾手快,现在不定你全家都会被这女鬼害死。”      徐吝德摆摆手,一副慈悲为怀的高人模样道:“夏海,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这位缘主已经忏悔,你怎么还可以如此计较。”      “是是,大师,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德福叔不断的道歉,想来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而这时候赵莲花悠悠的转醒,看到满屋子的人一脸迷茫道:“德福,这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更加疑惑道:“不是说要烧饭吗?怎么大伙都站在这……”      二女儿梁绣见母亲醒来,喜极而泣的走上前扶住道:“妈你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谢谢大师,多谢大师。”      徐吝德淡淡的点了下头:“嗯……你母亲被鬼缠了这么久,阳气比常人弱,往后要多加照看,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尽量避免前去,免得又被鬼缠上。扶你母亲去休息吧,我们也该走了。.”      话才落,夏海就拉着刘怡走到徐吝德身边:“师傅,东西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徐吝德点头,这个时候林兴上前道:“大师,这次都亏了你,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徐吝德闻言看了下林兴手上对折的人民币,按厚度来看在三千左右,这价格对他来说是低的,但是对一般大仙来说也是差不多了,不过他这次来是冲着刘怡的面子,收不收钱收少收多都无所谓,只是对方拿了出来他也不矫情,淡点了点头,一边的夏海便伸手接过,放进了背包。      林兴见对方收下了钱,心里也舒坦了很多,银货两讫对谁来说都没有负担。      事情办完后,邵天宇开着德福叔借来的车子,送刘怡和徐吝德他们去了镇上。本来这车是叫林兴开的,但是邵天宇自告奋勇,加上德福叔家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收拾,几个大人都走不开,所以也就都同意了。      车在刘怡的指引下顺利的开到了镇上,邵天宇转头看向后座的两个师徒道:“大师住在哪,我先送你们过去。”      夏海出声道:“刘怡担心她姨妈,先送刘怡去医院。”      邵天宇和夏海从上车后就没过好脸色,总是你说一句我呛一句:“送走了她,谁给我指路。”      夏海想回我给你指,不过话到嘴边给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这个地方他也不熟悉,只是一想到刘怡呆会和姓邵的单独在车里,他心情就很不滋味。      车就在一种奇怪的气愤中开上了一级公路,大概半小时候,徐吝德居住的地方到了。      徐吝德先下车,不紧不慢的往大门走去。夏海则走到刘怡的副驾驶边弯□道:“明天我去医院找你还是去你家找你。”其实夏海指的那赵老板的钱和医院的片子,只是他故意这样模糊的一说,听在旁人耳朵里就有了暧昧的感觉。      果不其然驾驶座的邵天宇转头看了眼她们,目光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刘怡没有注意旁边的邵天宇,因为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邻居的亲戚。“明天我打你电话吧,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家还是在医院。”      “好。”夏海很满意自己话造成的效果,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狡黠的得意。“那我等你电话。”      “嗯。”刘怡像他挥了挥手,邵天宇重哼一声猛的踩下油门,黑夜里车如飞般的疾驰而去。      夏海看着车离开的方向站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身后一声重重的冷哼,他才惊醒过来:“师傅,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哼,钥匙在你那,我不在外面在哪里?”      夏海汗颜,赶紧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徐吝德目光沉沉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在经过夏海的时候顿了顿道:“刘怡那丫头,妻妾宫丰满殷实,光泽四溢,易招桃花,虽我门修行之人可结婚生子,但是对于道行浅显之人,很容易因情爱里的主宰欲与贪瞋痴,妨碍了他的修行以致固我无长进,你懂为师的意思吗”      夏海握在门把上的手停了停,之前好转的心情立马的沉了下来,他垂着眼,薄唇抿紧。      徐吝德见状悠悠的叹了叹气:“为师曾说过你八字中合过多,在情爱上容易被某个人合住感情,这也是你命数里的一个劫,本想带着你几年,等你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定然能安稳度过此劫,现在看来……哎……”      夏海看着师傅慢慢踱去的背影,心绪烦乱,刘怡会是自己的劫吗?      回程的车上,刘怡头靠着椅背看着车窗外,夏天的夜风吹在人脸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湿润感,只是对她来说,每次被风吹过就感到一阵发冷,因为旁边有邵天宇这个大煞活体在,比空调还制冷。      邵天宇转头看了眼神游太虚的刘怡,眼神微闪,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我看他们不是这边的人。”      刘怡听到声音眨了眨,回了回神有些敷衍道:“他们?哦……你说大师师徒啊,就这么认识的。”      邵天宇眯起眼,神色有些慵懒:“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很多不满,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刘怡懒懒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言语的继续看着窗外。      邵天宇挑了挑眉,若有所失的看着前方,等车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后,他再次开口:“你说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鬼怪作祟吗?”      刘怡道:“信者有不信则无。”      “若是真的,你当时拿剑去刺,要是没刺中,有什么后果你没想过吗?那东西……那东西可是会伤人命的。”想到那时候的情景,邵天宇不得不承认当时心差点都跳了出来,自己深深的为这个女人捏了一把汗。      刘怡看向他,在路灯的光照下,邵天宇脸上的担忧和心疼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刘怡怔怔的盯了好久,直到邵天宇耳朵微微发烫有些恼羞的瞪回她:“看什么。”      “你在担心我?”刘怡笑道。      邵天宇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刘怡把脸凑了一点过去,大大的双眼毫无保留的看向他的眼底深处:“你真的在担心我?”      邵天宇一阵尴尬,在刘怡的注视下有些落荒的伸手推了她一把:“看够了没。”      刘怡脸色讪了一下,最后略带抱歉道:“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真的关心我,毕竟我们认识也就几个小时……”刘怡抬头看着邵天宇很真诚的道:“谢谢。”      听到刘怡的道歉,邵天宇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不过比起之前确是臭了许多:“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刘怡眼神闪了闪:“哦……你说的那个啊……”      邵天宇睨着她:“很难回答?我可不觉得你是那种热心肠到不顾自己性命的人。”      刘怡欠了欠嘴角,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迟疑了会到:“如果我说我能看见那东西……”      邵天宇没等刘怡说完就直接打断:“能扯点靠谱的理由不。”      刘怡翻了翻白眼,这年头你说实话别人当你假话,你说假话别人非当是真。      邵天宇看着气定神闲的刘怡,心中那不确定感觉越来越深,最后在一个红绿灯口,猛的踩住刹车,转过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你不是会说真的吧。”      “你说呢。”刘怡懒懒的回了一句,抬头看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心里想着在医院的姨妈,也不知道手术做的怎么样了。      邵天宇眸色微沉,盯着刘怡的侧脸,心里想着她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但是如果不是真的,那个时候她怎么会知道剑往哪里刺,难道只是凑巧?可是如果是真的……这实在太难以相信了,难道她真的有小说电视上才会出现的阴阳眼?      “你……”邵天宇还想问,却被刘怡先开口打断:“绿灯了,开车吧。”      邵天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一路上两人沉默的到了医院,临下车的时候,刘怡忽然开口道:“你回北京后去找些大师帮你去去煞气,虽然这不能让你的煞气完全消失,但是可以一定程度压制一下。至少不会让你和那些宠物呆上一个小时,它们就死翘翘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事情?”邵天宇一脸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各位亲。不知道过年还有多少人在坚持看书 ☆、离京缘由   刘怡会说这个,实在是刚才在车里无聊偷空看了下邵天宇的过去,因为对他会来梁家的理由有些好奇。可是看了之后,刘怡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煞气还真是重的不行,一般来说克亲人除了本生的煞气还需要八字硬,但是邵天宇的八字是不错的,命也好,但是前世带来的煞气却怎么也去除不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有越来越重的倾向。      就在几天前邵天宇父亲的老同学,从省里调到了中央任职。 为了庆祝什职,邵天宇的父亲请对方一家来家里做客,对方十三岁的女儿抱着梳着小辫子的马尔济斯犬,来到了邵天宇的家。      邵天宇的家人都知道邵天宇是动物杀手,家里从来不养动植物,所有景色美观都用假盆景来代替。因此当这只美美的小狗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大家都脸抽了抽,尤其邵天宇的父母那个担心。      可是事情就是你越担心什么就越出现什么,那个小姑娘或许很喜欢邵天宇这种高高帅帅的大哥哥,一个劲的跟他说话,小姑娘能说什么呢,无非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对方,于是那只被打扮的美美的马尔济斯犬悲催了,在邵天宇手上呆了不到一分钟,就两眼发白四脚蹬直什天了。      小姑娘看到自己心爱的小狗就这么没了,哭的那叫凄惨,哭的那叫撕心裂肺,任凭大人怎么哄怎么劝都没用,咬定让邵天宇把她这个死去的小狗给救活。邵天宇只有把活得弄死掉的煞气,没有把死救活的本领,于是在那小姑娘连续三天来家里哭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的在林兴表哥去岳母家的时候,急匆匆的跟了过来。      刘怡走了一两步回过头望向他,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我说过我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淡淡的笑如一朵慢慢盛开的水莲花,轻轻的叩击着邵天宇的心,饶是见过不少漂亮女人的他,都有一种深深被吸引住的感觉。      等待刘怡走了好一会,邵天宇才回过神,呢喃道:“煞气?我身上有煞气?”想在梁家刘怡说煞气重的把神仙都避走的时候,两次看向他——“那煞气不会指的就是我吧。”邵天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      第二天,福德叔一家人很早就来医院看望姨妈,看到刘怡因照顾没有睡,赶紧让她回去补眠,莲花婶的大女儿留下来照顾。      刘怡起先不同意,最后想到姨妈身上的脏衣服得换下来,于是点点头,跟着福德叔他们一起回来了。路上福德叔对刘怡很感谢了一番,刘怡也问候了下莲花婶,知道虽然很醒了,但是身体很虚,想必这次的闹腾使得她身体受损了许多。      十几分钟后,刘怡打开房门,在姨妈的房间了找了几身干净的衣服就准备去乘公交车回镇上。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刘怡疑惑谁会这么早打电话来。      “喂——”      夏海听到电话接起来,声音很是轻快道:“刘怡,你在家了,我还以为肯定没人接。”      “夏海?这么早?“刘怡看了看时间这才八点半多点,夏海就去医院拿好片子了吗?      夏海问道:“嗯,我一向起的早。你呢,你姨妈怎么样了,这么快就出院了?”      “还没呢,挂完早上这几瓶药水才能出院,我现在回家给她拿换洗衣服。”      夏海立即道:“那我现在去医院,等会你姨妈出院也好帮你一把。你等我啊。”      “呃……”刘怡本想说有梁家人在,不过想到夏海反正要来一次,也就点了下头:“行,我等你。”      “好。”夏海愉快的应了声。      刘怡挂下电话拿着装好衣服的塑料袋,蹭蹭的下了楼,打开门门外的邵天宇吓了一跳:“你站我家门口干嘛。“      “等你啊。”邵天转过身,眉目清俊,嘴角微勾,在初什的眼光里,有一种晃眼的帅气。      刘怡眨了眨眼回神,不解道:“等我干什么?”      邵天宇抿嘴一笑,伸手拿过那袋衣服:“当然是送你去医院了。”      刘怡愣了下赶紧跟上转过身走去的邵天宇,两人停在林兴之前从医院开回来的车前:“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医院。”      “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啊。”邵天宇绅士的打开车门看着刘怡。      刘怡好笑的瞪了下他,不过也不拒绝他的好意,有人送总比去挤公车的好,尤其她一万没睡,站在太阳下等那十五分钟一班的公交车,确实有些熬不住。      上车后,邵天宇想开空调被刘怡阻止:“不要开,你身上的煞气已经让我觉得很冷了,再开,估计等会就该我挂瓶了。”      邵天宇顿住手,滑稽的看着刘怡:“什么意思?”      刘怡回望着他耸了下肩:“没办法,我体质原因,只要面对煞气就会手脚冰冷。”      邵天宇哭笑不得,启动车子平稳的行驶了一段路后自嘲道:“看来昨晚你说逼退梁家那个神仙的煞气还真的是我。”      刘怡重重的点头,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邵天宇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不过等一下又好奇道,伸手在她的眼睛前晃了晃:“你……呃……你家人知道你这……”      虽然邵天宇说的破碎,但是刘怡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接口道:“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我有天眼。”      “呃……那你为什么告诉我?”邵天宇奇怪,不过心里有一丝丝甜蜜,猜想是不是自己对她来说是有些特别呢。      只是刘怡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      “没有为什么啊,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姨妈而已。”      邵天宇脸色怪异的抽了抽嘴角,重呼一口气,回头看了下困倦揉眼的刘怡,关心道:“等会送完衣服,我带你回来休息一会吧。”      刘怡掩着嘴巴大大的打了哈欠,缩在座椅上懒懒道:“不了,坚持一下等姨妈出院后再睡也一样。”      邵天宇平时看的女孩子都是一副精心装扮,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熬夜困倦懒散的模样,虽然旧衣素颜,头发还有些凌乱,但是就像精心打扮妆容精致般,坦然大方,偶尔困倦打下小哈的模样,让他觉得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让人很想去摸摸他。而邵天宇也这样做了,不过下场确实被刘怡重重的拍了一下,带着玩笑般呵斥:“干嘛,小小年纪就揩油。”      “噗……”邵天宇愣了下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爽朗而没有形象。      刘怡直接郁闷,她总不能说,‘小子,姐我重生来的’。      去了d医院,邵天宇也不怕生的留了下来,阿姨阿姨的叫的欢,弄的莲花婶的大女儿直把刘怡瞧。      九点十几分,夏海一身清爽的出现在刘怡面前,还没打招呼,笑在看到邵天宇的身影时猛的凝住。只见他双眸深邃,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刘怡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倒不是她性子大大咧咧。前世的刘怡在方面还是很敏感的,从小生活坎坷让她对身边人的反应很容易的捕捉到。只是重生回来后,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思想却还是二十八岁的,夏海和邵天宇在她的眼里就是小弟弟的类型,根本没想到那方面,自然也不会去注意这方面的信息,何况这两人对她来说认识的时间也太短了。      前世她的两次恋爱,都是在工作中慢慢接触,然后才确定关系,只是都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每次男方的父母在知道她没爸没妈后都会坚决的反对,而她也没有义无反顾的勇气,总是第一个退缩,白眼她从小受够了,再也不想下辈子的生活在另一个家庭中受尽白眼。      刘怡从夏海手上拿过袋子:“速度够快啊,这就是我那个片子。”      夏海点点头,昨天被师傅点过后,他就想了一个晚上,脑子里全是这几次和刘怡接触的点点滴滴,虽然次数不多,但是那些细节清晰的仿佛就在上一刻经历过一般。清新脱俗的外表,财迷却不势力的心,还有时而活泼时而稳重的性子,这一件件一样样都让他不断的回味。      今天一睁开眼那想要见她的欲望差点把他自己淹没,那样的浓那样的烈。或许真像师傅批的命般,他的感情被这个狡黠的女子合住了。      “嗯.”夏海收起心情笑着应了声,走到刘怡姨妈的问了个好。      姨妈的气色比昨晚好了许多,看着是几天见过面的夏海惊讶道:“是刘怡的同学啊,还劳烦你来看我,真是有心了。”      邵天宇听到同学这两个字,眼眯了眯,古怪的看了眼拿出片子左瞧右瞧的刘怡。      姨妈也看到了刘怡动作奇怪道:“刘怡,你看的是谁的片子?”    22陈倩的小算盘 “姨妈是我的女神棍的后宫。”刘怡拿着片子走过去,把自己跌倒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当然说的时候略去了那看风水的一幕,这事情她打算回家后单独跟姨妈说。 姨妈听完刘怡的话,又听着夏海复述了医生的诊断,才松了口气,面带责怪的看着刘怡:“你啊,这么大的人走路都不仔细,既然夏海陪去的医院,医药费得还给人家,你把姨妈的外套拿过来。” 刘怡知笑不语的把姨妈的外套拿过来,看着夏海尴尬的和姨妈推着钱,赶紧在一边添火到:“拿着吧,你要不拿我姨妈推一天都跟你推。” 姨妈赞许的点了点头,一把把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夏海手里瞪着他道:“就是,你要不拿我这病养的也不安心。” 夏海看看刘怡在看看姨妈无奈的接过,心想大不了等会把这两张放回赵老板的钱里面。 之后在姨妈挂瓶中,邵天宇和夏海都没有离开,好在莲花婶的大女儿比较健谈,说说笑笑中大家也不觉得枯燥。 出院时,因有邵天宇和莲花婶的女儿在,夏海没有再留下,把刘怡单独叫来后就把赵老板的钱给了她。 “这么厚?”刘怡一脸惊喜:“不会是你师傅故意多给我吧。” 夏海笑:“你也太小看我师傅了,有人找他算一卦都得万元以上,这样给大型商厦看风水都是十万打底的。” 刘怡睁大了眼满是艳羡:“这可真好赚啊。” 夏海看着那双清丽妩媚的眼,本还有些捉狭的笑容慢慢的恍惚了起来,盯着刘怡的脸微微失神道:“你真好看。” 刘怡正笑眯眯的看着手上的大钞,听到夏海的话猛的愣住,就在她抬头想要细看夏海的表情时,对方却略显慌张的别过脸,匆匆说了一句:“回去给你打电话,我先走了。 刘怡看着落荒而去的夏海,心里闪过一丝怪异感,只是手上那一叠捆扎完好的万元大钞,瞬间便把这一丝怪异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几天刘怡除了照顾姨妈外,也没有丢掉那个理片的活。虽然手头有了挣来的一万元,但是因着姨妈不能摆摊扣去即将到来的学费,生活费还是很紧张的。 当然那一万块刘怡是交给了姨妈保管,挣钱原因也给姨妈解释了一遍,理由还是说给陈倩她爸的那个,姨妈也没多疑惑的就相信了,毕竟事实在眼前,不相信也没办法,当然夏海和徐吝德那个同学老师的身份也给拆穿了。 好在姨妈也没计较,只是嘱咐不要在外面声张,毕竟干这行的全是上了岁数的,你一个小姑娘会这个名声不好听。 刘怡没有多言的便点头答应,日子在姨妈养伤中慢慢过去。这其中刘怡除了雷打不动的干活外,每天睡前还有一个必做的事情就是会接到夏海的电话。 这个习惯还从姨妈那天出院后开始的,之后夏海便会不间断的打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纯粹的聊几句,只是每天都几句的话,加起来的内容就多了。现在刘怡连夏海家里有几口人,父母做啥的,为什么学相术,读什么专业,甚至以前交没交过女朋友这些全都清楚,若刘怡用的是手机想必两人聊的事情会更多。因为是电话所以刘怡一般十几分钟就会挂掉,不然姨妈就要开始唠叨了,说浪费对方电话费什么的。 在聊天过程中刘怡也感受到夏海对自己有那么点特殊的感情,只是夏海没说总不能她开口说‘喂,小伙,你家和我家隔那么远,谈恋爱不靠谱’ 刘怡为什么不说门不当户不对呢,因为她压根没想到结婚啥,一来两人的岁数这么小,除了玩玩早恋还能干啥,二来两世为人的她早就看透了恋爱和婚姻的不同。 任凭你现在爱的要死要活,几年过去后说不定连当初对方是什么样貌都记不清楚了,年轻人的恋爱只适合恋爱,没有负担干净纯粹,爱的用力分的爽快,婚姻没有一定的岁数真的承担不了这份责任。 前世刘怡最遗憾的就是,在学校时没有谈过一次恋爱,那种很纯没有杂质的爱情。每当别人在回忆起学校的爱情时,她只有听的份,完全感同身受不了。 读书的时候追的人很多,三天两头能收到情书,但是她因为家里的背景和生活的压力,除了认真学习就是努力打工,根本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思去想我要谈一次纯纯的恋爱,白白错过了这少女的黄金期。 而这也是为什么刘怡会每天都接夏海电话的原因啊,反正她也不讨厌夏海,每天有人跟你说说话的感觉也不错,弥补一下前世青春期粉色暧昧的空缺。当然如果电话那头的夏海知道了刘怡心中的想法,想必会很失落,因为他可是抱着满腔柔情在跟刘怡说话的。 “你今天歇一天吧。” 刘怡抬起头,手还熟练的凭着感觉整理着歹钢片。 邵天宇今天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T恤衫,破洞磨白的牛仔裤,整体显得率性而不羁。 “为什么歇啊,反正我又没别的事情。”刘怡淡淡的回了句,对于这个这几天每天都要窝在自己这里大半天的男人已经免疫了。 邵天宇没有像往常那样搬着凳子坐下来,而是站道刘怡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把刘怡的视线遮了大半:“陪我逛逛吧,明天我就要跟表哥他们回北京了。” 刘怡十指包着胶布的手停了停,微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明天就走啊,也是你来这边快一个星期了。” “是啊,我在这边别人也不熟,就认识了你一个,作为主人是不是给为我践行一下。” 邵天宇目光深沉,漆黑的眼睛深不可测,和平时插科打诨的样子很不同。 这样的眼神是刘怡陌生的,好像那双眼里面有她无法掌控和所知的东西,只是邵天宇说的对,作为他在这唯一认识的朋友,他要离开自己确实是要践行一下。 “你想要去哪逛,我可先说好给你践行的规格我只请的起大排档。”刘怡心中庆幸好在陈家给的一百元没交给姨妈,不然大排档也是请不起的。 “我还以为你只请我吃路边摊,有大排档我已经受宠若惊了。”几天接触下来,邵天宇对刘怡的铁公鸡性格已经摸的清清了,不过他一点也觉得刘怡势力,反而觉得她很坚强。像她这样年纪的,能这么懂事和勤劳实在很少见。 就拿这理片来说,别看着好像没多大累,但真做起来真不是件轻松的活,他这几天帮着干过一些,可真让他吃不消。 一来这很枯燥,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停的重复着同个动作。二来这活很伤手,虽然刘怡十个手指头都包着胶布,但是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还是因长期的摩擦,出现了表皮脱落,红红的真皮层明晃晃的暴露了出来,轻轻一碰就会划伤。而且整个手掌都会因歹钢片那坚硬的边缘不同程度的划伤,大大小小的细痕错落的交织在掌心。 单凭这样的手,你真的很难相信这是十六岁少女会有的,可是刘怡却一点抱怨都没有,不仅不需要他姨妈都嘱咐,每次都很自觉的坐下干活,有时候她姨妈都觉得可以休息了,但她还会坚持到完全困觉的时候。 这样的她让他很心疼也很感动,每次看到她灿烂般的笑容时,他都会在想这笑容背后到底有多少的坚强在支撑着。 “对了就我们两个有点无聊,我把夏海也叫出来吧,他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捉鬼师傅的徒弟,见过两次面了,记得吧。”刘怡把手上的片用铁丝绑好后,站起来拍了拍手道。 夏海在打电话的时候有好几次都问起白天要不要出来玩,但是没办法谁要她赚钱为重,所以都被拒绝了,想到今天既然不干活那顺便也带上夏海,即给他践了行,也和夏海约会一把,算约会啊。呵呵……刘怡心中暗自想着。 邵天宇看着刘怡提到夏海的表情,目光沉了沉,忽然弯□凑到刘怡的面前,声音低哑:“你好像跟他关系很好?” 脸忽然离的这么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凉凉的浅浅的,有一种酥痒的感觉。刘怡直觉这样的距离很危险也很不合易,甩去脑中那奇怪的感觉,镇定的往后退了一步,看似正常般的低着头把凳子搬到墙边,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的心猛的跳了下。 “还好吧,大家都是朋友嘛。”刘怡答了句,声音里似无波澜,其实正在心里唾弃自己大把年龄还被一个小青年给电到。 邵天宇嘴角弯了弯,刚才刘怡那瞬间的慌乱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看来自己对她还是有些影响力的,这几天刘怡的无动于衷都快让他开始自我怀疑起魅力了。“我不喜欢和小鬼一起,再说我和他不熟。” 弯身的刘怡嘴角抽了抽,只不过比夏海大个两岁就叫人家小鬼,哼……等老了60岁和62岁可没啥区别。 不过这话刘怡可没敢说,邵天宇这家伙的脾气可没夏海好,夏海就算她说重了些,过会她只要撒个娇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可邵天宇,估计就算面上看着没事,心里肯定记在那里,典型的小心眼。刘怡坏心的腹诽着。 刘怡把东西都搬好后,站直爽快道:“行,今天你是主角,咋样都你说了算。” 只是话刚落,就听的邵天宇一阵兴奋道:“这可是你说的,咋样都是我说了算,到时别反悔。” 刘怡点点头,只是她怎么有种掉进啥陷井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刘怡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跑去跟去隔壁串门的姨妈说了声,然后坐上邵天宇借来的车,奔向了市里。 此时一级公路上一辆银色的POLO小车正徐徐的往市里开去。 陈倩坐在副驾驶座,正随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哼着,旁边的母亲钟玲见了女儿这幅混混样,不喜的把音乐一把关上:“你啊你,平时多把心思花在读书上,现在也用不到爸妈为了你的学校如此奔波了。” 陈倩今天梳着两个小马尾垂在胸前,蓝色球形头花衬得整个人娇俏又可爱。只见她不满的把唇嘟了嘟:“读书好又有什么用啊,老爸还不是没啥文化,可是现在也是大老板,那些大学生什么的还不都是给老爸打工。以后凭我的样貌凭咱们家的家世,再找个有钱的人嫁了,还不比那些穷人家都博士都研究生来的好。” 钟玲睨了眼自己女儿,脸上又是好气有是好笑,伸手重重的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你,也不知道羞。这才多大就嫁人什么的,被别人听到也不怕笑话死你。我可警告你,到了高中你读书什么的爸妈也不逼你,但是你绝对不能早恋什么的,要是影响了你爸的名声,看他到时不打断你的腿。” 陈倩看着母亲那双眉倒竖呵斥的样子,无奈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妈你把我看成啥样的人了。再说了我要去的学校可是市里的重点高中,在那里可全是书呆子,又不是那些不入流的职技校,早恋什么的怎么可能有。” 钟玲了不敢放松,又细细的叮嘱了几次:“你也别一脸不耐烦,现在妈不说几遍,我就怕你记不住。本来你爸说要给你买到泽中普高,我还担心那边风气不严谨。现在听你自己提出要去重点高中,虽然难办一点,但是为了你的前途,妈妈也豁出去这脸皮,厚着脸请市长夫人帮你说道一下。你以后要是敢进去弄了什么混事,不要说咱们家,就是推荐你的市长夫人也会跟着没脸,到时可别怪爸妈狠狠的责罚你。” 陈倩听着母亲这番比之前还要狠戾的话,终于不甘不愿的点头:“哦,知道了拉,我都说了我不会乱来。” “不仅要知道还要记住。”钟玲瞪她。 陈倩趴过去,抱住母亲的腰:“是是是,我一定会牢牢记住。就算忘记吃饭忘记睡觉我也不会忘记妈妈说的话,行了吧。” 钟玲看着向自己撒娇的女儿,又无奈又宠溺:“你啊你……机灵尽放点学习上该多好。” 陈倩一听老妈又要说学习的事情就头疼,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妈,我们和市长夫人家怎么会认识啊,以前可从没听你说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我和她也十几年没联系了。”钟玲把着方向盘,慢慢的回忆起过往“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我跟着你爸去了XX县摆地摊做生意,那个时候生意即好做又难做,好做的是物质匮乏买的人多,难做的是政府总是在抓所谓的投机倒把的人,好在你爸做的生意小也不起眼,政府几次抓人你爸都不在名单内。然后慢慢的有了点钱,我们就开了个店面,当时租的店面就是市长夫人家的。” 陈倩惊讶:“市长夫人还出租店面啊?” 钟玲噗的笑了出来,敲了下女儿的头:“说你聪明你又犯傻了吧。那时候她还不是市长夫人呢。不过来头也不小,是当时县长的女儿,不过那时候我和你爸也不知道,因为她进进出出带着个男娃,和普通人家也没区别,加上她老公只是一个厂里的统计,谁也没往那边想,所以当时两家处的关系挺不错的,逢年过节也会有礼往来。不过在她怀第二胎的时候,你爸的生意越做越好,那个时候刚巧认识了个去深圳下海回来的人,知道那边市场更大,于是当年我和你爸就关了店转战了深圳。之后也联系过几次,不过随着时间和生活圈的不一样,就很少再联系了。” 陈倩眨了眨眼,一脸纠结:“那这么久不联系,我们现在过去是不是挺不好的,要是人家不认识咱们可怎么办。” “你啊就别瞎操心了,要真是一直没联系妈敢带去啊。”钟玲嗔了眼女儿。 陈倩一听脸一亮道:“难道有联系?哇,我们和市长家都认识,妈你和爸好牛啊。” “牛什么,你这孩子多大点人知道什么,在外面可别乱说知道吗?这当官的和咱们可不一样,官越大越重名声,不喜欢别人在外面借他们的名声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是咱们自己有了底气,对方才会和我们搭话,要是现在咱们就是个普通百姓,想必就算去了,对方也只是碍着情面搭理一次,哪还会偶尔的和咱们联系一下。” 陈倩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是不是和我在学校一样啊,我玩的好的几个家里条件和咱们都差不多,要是家里穷就算是咱们同个村的,我也只是表面应付应付,从来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什么的。” 钟玲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略有些讶异道:“你们孩子之间都这样?” 陈倩不满的嘟嘴:“这有什么的,自己什么身份当然要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啊,就那个刘怡,明明比普通人还不如,偏要故作一份清高,让人看的就想吐。” 钟玲伸手敲了下陈倩的脑袋:“说什么呢,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恶毒,那个刘怡没有爸妈本就可怜了,我们应该要同情她。” 陈倩被敲的呲牙咧嘴一番,面上不语,心里却不住腹黑,说起这次她强烈要求去重点高中,还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个刘怡高高在上踩在自己头上。虽然通知书没到,但是刘怡考了七百多分,不上重点才怪。 随着母女两人的聊天车慢慢的进入了市区,而这个时候,刘怡和邵天宇也到达了市区。 23名副其实的煞星 刘怡抬头看着游乐园三个黄色大字,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女神棍的后宫。刚才邵天宇问她去哪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游乐园,前世因穷学校里的春游秋游她从来没参加过,就连这种孩子最爱的游乐园她也没来过一次。倒是后来工作了恋爱了和男友来过几次,只是成年了就算来玩感觉和小时候期待的也不同。 邵天宇买了票,两人并排走了进去。 这个游乐园是建立在一座山丘上的,娱乐项目按照着错落有致的山头建立的的,从山下望过去,层层叠叠五颜六色的屋顶和各种设施,真的像进入了童话世界般。 邵天宇看着眼前的情景赞道:“这个游乐园还挺特别的。” “恩恩规模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型的游乐园,但是这样的格局却让人很新奇,因为总会在小路的转着或者尽头出现那么一幢房子,很有探险的感觉。”刘怡扬起个大大的微笑回答。 邵天宇看着笑靥如花的刘怡,心情很是不错,连一向觉得幼稚的游乐园项目此刻也觉得非常顺眼:“看你这么高兴,那我们就快点去玩吧。” 刘怡点头,就在她要跨出去的时候,手被邵天宇轻轻的握住。 刘怡微微一愣,抬头却看到邵天宇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拉着她往前跑:“走咯。” ……………… “阿姨好。”陈倩跟着母亲迈进这个三层别墅,眼前这个面容沉静动作优雅的妇人,让她一下子拘谨了起来。 王晓燕招呼他们进来,又让保姆去拿水果出来招待,自己陪着她们坐在沙发上:““乖,长的可真是漂亮,跟你妈妈一个样子。” 钟玲谦虚道:“她就是个小丫头,哪有什么漂亮不漂亮,恩琳那才叫美人,性格好自身条件又那么棒,等以后毕业了,可有你的忙了。” 王晓燕笑笑,这个时候保姆拿出一堆小吃水果,王晓燕别招呼别和她们说话,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保姆走过来说:“太太,是小姐找您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王晓燕抱歉的起身。 “没事,你先忙。”钟玲客气回道。 陈倩看着王晓燕的背影,微微靠近母亲轻道:“妈,你怎么一直不提我学校的事情。” 钟玲瞪了一眼女儿,冷着脸轻声呵斥:“我自有分寸,你给我乖乖坐着就行。” 陈倩努了努嘴,不甘的坐直身体,没过多久就看到王晓燕回到了座位,脸色比之前难看了一些。 陈倩不解和母亲互视一下,钟玲开口小心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王晓燕闻言回过神朝两人笑了笑,淡道:“没什么大事,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钟玲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下头,浅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陈倩这次中考发挥失常,考了还不到400分,和她一直想去的重点高中差了好几百分,这几天在家一直哭。所以我和她爸就想给她买进去,只是你也知道,这差几十几分还好,这几百分我怕那重点高中不愿意接受。” 王晓燕听着是这个事情,又看了看坐一边从进来就不停瞄着房间的陈倩,那羡慕好奇的脸上可真看不出一点难过,不过作为官夫人这么久,就算知道对方说谎了她也不会给别人难堪,何况还只是这个小忙,于是笑了笑问道:“陈倩在哪个学校读啊。” “阿姨,我在泽二中读。”陈倩乖巧的回答。 只是没想到本还笑语盈盈的王晓燕脸色忽然变了一下,只见她脸色微微讶异然后紧接着有些急切的问道:“泽二中?你在泽二中可听过一个叫刘怡的学生?” 这几天她一直在查那个刘怡住在什么地方,本来以为出现在市里应该就是在市周边住着,没想找了几天都没收获。到时刚才恩琳打电话过来,她通过从每个学校十六岁的学生里查找,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就是陈倩所说的泽二中。 陈倩脸色一惊,很快的和母亲对视了一眼,心中却起了惊涛巨浪,为什么市长夫人会问起那个贱人刘怡,为什么? 钟玲心里也是一惊,能被市长夫人问起的人想必那分量是不轻的,同时又想起自己女儿对那个刘怡可是很不待见,很怕她一时露陷暴露了心里想法,到时被市长夫人发现可不好。 只是当她急急看过去的时候,女儿那满脸忿恨让她吓了一跳,就在她暗自喊糟的时候,王晓燕竟然面含笑意,略带深意的看着女儿问道:“怎么?陈倩,你认识这个刘怡。” 陈倩脸色一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垂头久久没有出声。钟玲在一边看的着急,不由的伸手推了推女儿。 王晓燕看着陈倩的表现,眼神转了转,而后莞尔一笑,似自言自语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几天前在市医院的时候,我被这个女孩子撞了一下,当时她态度满恶劣的,我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当时她就说是泽二中的刘怡,这不刚好听到你也是泽二中的,又想着岁数差不多,所以就问问你。” 陈倩这会的心,真是像坐过山车,起起落落。 钟玲毕竟年长虽然不知道事实是如何,但是从王晓燕的话中听出,对于刘怡王晓燕是非常不喜的,想通这点也为女儿刚才的表现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不到那刘怡平常看着乖巧原来这么的不懂事啊。” “哼,她乖巧什么还不是靠着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得别人的同情。最会装乖卖巧的就属她了,看着就让人恶心。”一提到刘怡,陈倩的情绪就变得很是激动,说的话也变得异常刻薄。 钟玲瞄了眼脸色不怒反而还带着一丝愉悦的王晓燕,佯装生气的捅了一下女儿:“陈倩,怎么说话的呢。” 陈倩被母亲呵斥,不满的憋起了嘴。 王晓燕见状赶紧打圆场,只是说出的话却似乎在赞同陈倩更多说一些刘怡的事情。 陈倩得了王晓燕的鼓励,心中欢喜,赶紧把压在心里的话给痛痛快快的说了一遍。但不知道处于害怕还是什么心里,对于刘怡会算命的事情她一口没提,或许潜意识里她在害怕刘怡这个能力。 王晓燕一直微笑的看着陈倩,虽然陈倩里有很多恶意诋毁和故意扭曲的事情,但是作为过来人的她哪会听不出这里面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过也是因为她知道哪些是真,更让她心情不舒服,如果刘怡真如陈倩那般说的不堪,她倒还真放心了。 钟玲在女儿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王晓燕的表情,在看到王晓燕有些意兴阑珊的时候,她赶紧插言阻止了女儿:“陈倩,好了。妈妈知道你在学校受了刘怡很多气,可现在我们在做客,虽然晓燕阿姨不拿你当外人,可是你这样把人家的事情说出来还是不礼貌的行为。” 要说钟玲这话说的可够艺术了,虽然呵斥了女儿,但是其实是为的行为开脱,因为女儿的失态是因为受了太多的气,同时又把王晓燕和陈倩的关系拉近,短短的几句话,把所有的点都想到了。 陈倩听着母亲的话,虽然之前她确实因气愤忘记了场所,但是一向聪明的她在气过后也发现了一些猫腻,现在听着母亲一说,赶紧低头做不好意思状,好似真的因气过头才失态。 王晓燕嘴角淡淡的弯起,看向钟玲道:“陈倩我看着是个好孩子,你也别说她。以后去了重点高中可得好好学习,给阿姨长长脸,知道不。” 钟玲闻言脸上一喜,不过对于王晓燕话语里那句长脸,眼神却暗了暗。作为成年人的她当然听的出,这是王晓燕在提前敲打他们,想必陈倩在说刘怡坏话的时候,也落了一个不好的印象给她。 不过好在事情办妥了,有说笑了几句,钟玲拉着一脸兴奋的女儿起身告辞。 王晓燕虚留了几句,便送人到了门口,看着前后走着钟玲母女,略带不屑的弯了弯嘴角。 不过对于陈倩口中刘怡的信息,本来还只是百分之六十的确定,现在是百分之九十确定了。 在陈倩那么多恶毒的字眼里,唯一一个杂种是王晓燕中意的,没错,对于她来说,刘怡就是她丈夫的杂种。 “中考七百多分,还真是穷苦志坚,可惜我不会给你飞翔的机会。要怪就怪你那个母亲,非要生出你这个见不得人的杂种。” …………………… 刘怡大口的灌着邵天宇买来的矿泉水,近两个小时的游玩,白皙的脸蛋被太阳晒得通红:“好热好热啊。” 刘怡的丝毫不作让邵天宇打心里喜欢起来:“ 知道热,你还非要玩那高空自行车,硬生生顶着太阳骑了近十分钟。” 刘怡吐吐舌头,把盖子拧回去,用手当扇子扇了扇脸:“我不是想知道从高处看下面的感觉,谁知道会如此的热。” 邵天宇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却被刘怡一掌拍掉,还气呼呼的瞪着他,像只可爱的小老虎。 刘怡实在搞不懂眼前这牙齿笑的白白的邵天宇,好像每次她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邵天宇耸耸肩,无视刘怡的怒气,慵懒的挑衅道:“别瞪了,眼睛本就跟牛眼一样了,再瞪就成了金鱼眼可不好看了。” “什么牛眼金鱼眼,人家这是明眸杏眼,你会不会形容啊,档次都不知道被你拉低了多少。” 邵天宇夸张的大叫:“呀呀呀,明眸?杏眼?”话语里玩笑的味道异常的浓烈。 刘怡那个尴尬,看着旁边不断回头看过来的行人,羞的一把抡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就要去打笑的张狂的邵天宇。 一时间两人你追我赶的打闹了起来,就在刘怡抓住邵天宇衣角的时候,一对夫妻经过啧啧啧有声:“这风气,这么小的孩子都恋爱。” 刘怡表情瞬间崩溃,抓住衣角的手赶紧松开,抬头对上邵天宇的时候,却只见对方一脸坏笑,在她惊讶中伸手猛的把她抱入怀中。 一时间过路行人唏嘘不已,在2001年的风气还是保守为多,尤其一看就是学生妹。 刘怡又气又羞,缩在他怀里用手狠狠的在他的腹部掐了下去。 “咝……”邵天宇痛的倒抽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按住刘怡的手,低头“你可真舍得下手。” 刘怡瞪着他,隐含着怒气:“放开。” 邵天宇本还想逗弄,可是看到刘怡越来越阴沉的脸,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双手一松开,刘怡就跳出他的怀抱后,转身就匆匆离开。 邵天宇见状才感到自己做的太过,急急的追了上去,走在她身边叫唤了几声,却换来刘怡的加快离开,后面他再提步追过去,惴惴不安的跟在一边,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大概急走了五六分钟,刘怡等到心情平复后才慢下了脚步。这样的疾走是刘怡一贯平复心情压力的方法,她总是习惯把自己稳下来后才再去面对发生的事情。 邵天宇有些忐忑,说实话这么大来,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甩脸子,至少在印象里从来只有倒追自己,没有自己出手而被拒绝。一时间碰到刘怡这样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哄。 “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刘怡转过身,清澈的双眸,极深极静的看着邵天宇,表情清丽中透着冷漠。 邵天宇静静的看着冷淡透着疏离的她,心口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闷闷的痛,他伸出手却被刘怡躲了过去:“我没有开玩笑……” “你就是开玩笑。”在邵天宇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刘怡定定的打断他的话,声音里透着不可抗拒的笃定。 四目相对,邵天宇慢慢的握起自己的双拳,尔后忽的笑了起来,似很愉快般:“是,你说的对,我是开玩笑。”说完垂下眼,一股苦涩浓浓的盘旋在嘴角。 刘怡别开眼睛,浓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的情绪,整个人和平时的温和不同,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清冷和看不透。 “中午了,我请你吃大排档。”刘怡的声音不大,却让旁边的邵天宇重新挂上了温暖的笑容,这次他没有再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两个往停车场走去的时候,一对中年男人也正在走来,其中一个不停的揉着肩膀,似乎颈椎有些问题。 “市长,你这肩膀都疼了一个多星期了,中午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石秘书看着自己的上司,这位安泉市的一把手,心里很是佩服他对工作的认真和刻苦。至少他跟过好几个领导,没有谁会像眼前这位高市长,真的是表里如一的为百姓着想。 像石汤镇虽然是三面环海,但是在夏季的时候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月干旱,在处理这个事情上大家都会按照旧例调水或者控水解决,上面领导也只是弄个形式指示一下,从来没有哪位说要去实地查看一下。 但是这位市长,在旱情还没出现的时候,就让水利局的人一直关注石汤镇那边的降雨量和农田的缺水程度,等到了上个星期已经有一些地区出现了初期干旱,市长还不辞辛劳的和水利局的人去实地,就着当地的地质和水利设施,一面听取老农的经验一面结合镇里实际的能力,提出了好几个大胆而实用的建议。 这样的工作劲头,难怪会每次考核都会什迁。 高市长又捶了捶肩膀,摇了摇头道:“过几天再说吧,考察园林城市的考察团就要到了,我们市里还有很多地方没做到位,哪有功夫去看这小病。” 石秘书微弯了个身,恭敬的点头,只是还是不放心的道:“那要不要我去给您买点膏药,好歹能缓解一下。” 高市长顿了顿,微微有秃的前额点了点:“也好,等会经过药店的时候,你去给我买点。也真奇怪,前两天还没这么严重。” “肯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等市里评上了国家园林城市,到时您好好休息一会。”石秘书谄媚道。 高市长点点头,一张端正方阔的脸上,拥有一双浓密的眉毛,像两把倒悬的剑,看着很威严和正气。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辆挂着市政府牌照的黑色奥迪慢正徐徐的从停车场开出来。 石秘书赶紧上去,殷勤的打开后座。高市长抬步,正弯腰跨进去的时候,左边肩膀猛的一沉,脖子一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这一突变让一边谄笑的石秘书整个给吓懵了,只见他急急扶住市长的身子,面色慌张道:“市长,市长,你怎么了?” “疼,肩膀疼的动不了。”高市长此时正满头汗珠,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小王,快,快下来,市长身体不舒服。”石秘书一听,赶紧冲着驾驶座的司机喊了一下,两个人小心的把市长的身子移近车内,而后石秘书快速吩咐司机直接去往市医院,他自己这边赶紧拨通院长的电话,提前安排好市长的就诊事情。 在奥迪车扬长而去的同时,刘怡和邵天宇已经在一边站了有一会了,两人都同时目睹了这位高市长发病的过程。 不同于邵天宇的面无表情,刘怡则是一副大为惊讶。因为她看到市长之所以发病,是因为他左肩上压着的那只黄鼠狼,因恐惧忽然狠狠跳了一下。且不说这个市长的肩头为什么会有一个黄鼠狼压着,就说这个黄鼠狼会跳还是因为看到她身边的邵天宇。看来这个邵天宇还真是鬼神都怕超级大煞星。 24兜兜转转   邵天奇怪的看着刘怡:“怎么了,你这眼神看的人怕怕的。”   刘怡翻了翻白眼向停车场里走去::“这世间只有怕你的,没有你怕的。”   邵天宇不解,追上去问:“我不都道过谦了,你还怕我啊?”   刘怡无语:“谁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刚才那个人发病的事情。”   “他发病跟我有什么关系。”邵天觉得很冤,当时他可是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的。   刘怡转头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当然有是关系我才这样说的,你难道忘了莲花婶发病的事情了?”   邵天宇愣住,好一会才脸色隐晦不明的张了张嘴巴:“你不会说那个人也被鬼上身了吧?”   刘怡耸耸肩:“倒不是鬼,是一只黄鼠狼。”   邵天宇满是诧异:“黄鼠狼?这不单单人死了变鬼,连动物死了也变鬼?”   刘怡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个人怎么比自己还无知啊,北方那边不是更相信五大仙说法吗?虽然她对别的有些无知,但是对这耳熟能详的五大仙还是知晓颇多的。   在她跟着母亲两个人过日子的时候,隔壁有个六十岁不到的奶奶,只有孙子没有孙女,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很热情的给她一点零食吃。她也喜欢跟这奶奶呆一块,因为这个奶奶肚子里有很多的故事,其中也说过好几次关于农村五大仙的灵异事情。   “黄鼠狼不是死了才附身,它本就是民间流传的五大仙之一,自身有点法力,属于妖仙行列,现在农村还有人供奉它们的。不过它们的脾气不好,爱记仇又爱小便宜,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它们,它们就会使用妖术报复。”   邵天宇像听天书般,虽然经过莲花婶的事件,他对一贯的无神论产生了动摇,但是并不代表他马上就能完全相信这世界真有灵体生存。因此在刘怡这么自然的说出动物修仙万物有灵的话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产生了怪异荒诞的感觉。   刘怡看邵天宇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不过她的目的也不是一定要让邵天宇相信她的话,只是说出自己看到的事情而已。   刘怡敲了敲车窗:“走吧,再不去吃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呃……好……”邵天宇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有些浑浑噩噩的打开车门,等两人坐上车后,他带着不信和好奇道:“你说黄鼠狼五大仙之一,还有其它四个呢?是什么动物?”   刘怡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不信的嘛,问这干嘛。”   “呵呵……也没说不信,只是做不到突然就去相信。人都有好奇嘛,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从来没去接触过。”邵天宇摸了摸鼻子,发动起车子。   汽车在街道慢慢的开着,刘怡看了一会街道的风景后开口:“其实这些东西,没看到今天这黄鼠狼前,我也是半信半疑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身边这些小动物竟然会有法术。可是最近接连不断的事情一次次冲击着我原有的世界观,现在就算有人说她昨天看到菩萨真身,我也愿意相信或许真有这事了。”   邵天宇笑了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有一种让人眼花的光芒:“等我和你再接触几回,我相信我也会变成一个有神论者了。”   刘怡耸耸肩:“其实按你的体质,遇到的事情就够灵异了,只是人都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选择忽略,像你家肯定从来没有过老鼠蟑螂蜘蛛这些。”   邵天宇听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的。不单是家里只要是自己出现的地方,这些让人头疼的小动物,从来没出现过他的面前。男生宿舍脏乱是基本,但是不管怎么脏怎么乱,他住的宿舍里连一只蟑螂都没出现过。   “你的意思又是我身上的煞气?”   刘怡点点头:“对啊,万物皆有灵,什么地方有危险,小动物一向比人类来的准确。你对它们来说比那些敌敌畏杀虫剂还恐怖。”   邵天宇心里虽觉得有道理,但是还是略带疑惑道:“是不是真的啊?”   “问我我当然说是真的,因为我看的见。”   邵天宇听了,忽然兴致勃勃道:“那你也让我看见一次,这样我就相信了。”   刘怡愕然,眨了眨眼睛,这帮别人开阴阳眼她可不会。不过……刘怡想起夏海曾经说过可以让外灵自身显形的事情。   “要是想看眼前就有个机会。”   邵天宇问:“什么机会?”   刘怡道:“就是那只黄鼠狼啊,现在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在医院找到那个人。”   “你有办法让我看到?”邵天宇疑惑,这种不是需要有法力的人吗?   “可以和它谈判,让它自己显形啊。”   邵天宇不解,当初莲花婶那时候这丫头看着可不保险:“你有这本事?”   “有你嘛,你这个煞气活体,万物不侵,跟着你安全无忧。走吧走吧,我也好奇那个黄鼠狼为什么会跟上那个人。”刘怡催促着,原本只是让邵天宇看看这些灵异的事物,现在反而激起了她心里的那点好奇。   邵天宇没法,打转方向盘听着刘怡的话往医院方向走去,开到半途他忽然开口:“你不饿了?”   “呃……”   ……   此时市医院床位一向是紧张的,有时候甚至过道上都摆满了病床住着病人。可是在顶楼你根本看不到这样的情况,整个楼层空荡荡,前后都锁着,除了一部专用楼梯,外人无法到达。   每个病房除了病人专属房,还有一间亲属房和护工房,客厅大的离谱,所有的装修好话的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   此时高市长躺在病床上,脸色隐隐发白,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灰色衬衫,可是他这样痛苦,旁边一干的医院骨干全束手无措。   因为只要他们的手一碰高市长的肩膀,对方就会如遭骨折般尖叫了起来,整个人也会随之像受了重击般虚弱。望闻问切是看病首要的条件,现在连看都不能看,就算有再好的医术也不能施展。   加上给高市长拍的片子,颈椎肩膀这边,全都一切正常,这更让这帮市里骨干如坐针毡。因为高市长的疼痛根本就不是伪装的,而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可是这样的疼痛医院却查出来什么都正常,这让人怎么能信,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去相信。   而此时石秘书带着匆匆赶来的市长夫人和市长千金。   王晓燕一进病房就急急的跑到病床边,来之前她就听石秘书说了丈夫一碰就疼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很想去握高建国的手这会也深深的忍了下来。   “建国,建国你怎么样?”   “爸,爸……”紧接着过来的高恩琳,看到躺在病床上如此虚弱的父亲,伤心的眼泪直掉。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肩膀有点不舒服。”高建国想抬手安慰下自己的家人,却不想抬手时肩膀一阵抽痛,使得他猛然的啊了一声,抬到一半的手也轰然跌了回去。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建国,建国……”王晓燕噌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手去碰他的身体,可不想这让高建国发出了更加凄惨的尖叫声。   “你们……你们快来帮帮我爸啊……我爸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高恩琳哭着冲着床尾一帮胆颤的医生喊,眼泪不停的掉落了下来。   “高小姐,不是我们不肯,而是你也看到了,一碰高市长他就剧烈的痛……我们……”院长顶着压力站出来,重复着所有人都看到的情况。   高恩琳正处于担忧中,根本不听院长的解释,怒吼着:“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爸爸,我让你们全都下岗。”   “这……”高恩琳的话虽然孩子气居多,但是这不代表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堂堂这么大的医院,连市长的病因都查不出,那不要说下面这几个骨干,就是他这个正处级院长,也得负上相应责任。   “恩琳,先别闹。”王晓燕看着丈夫稍稍安静下了后,转过身抹了抹眼泪看着一脸踌躇的院长:“蒋院长,市长一向信任你。现在我也不要求你马上找出市长的病因,但是你看他现在疼成这样子,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蒋院长闻言眼皮敛了敛,踌躇了一会道:“止痛针倒是可以暂时缓解,但是打了后,等会查看起来就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疼那里骨头出问题。”   “放屁,现在不打,你就能确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吗?”这会儿王晓燕也爆了,一向优雅的她竟然也骂了出来。   院长愣了下,哪还敢让市长这样硬挺,赶紧招呼自己得手下去拿工具,等东西到了亲自小心翼翼的对着市长的臀部打了进去。   要说这效果还是明显的,几分钟后高建国的脸色慢慢的平缓了许多,他让别人都离开独留妻子。高建国招手让自己妻子过来轻声道:“让石秘书打电话给徐大师,我觉得我这次生病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王晓燕脸色立刻大变,眼神飘忽的看了看周围,对于高见过口中的徐大师她是知道的。这个人在政治高层内是很有名的。不要看政府成天喊着反迷信打迷信,其实这些都是怕百姓愚昧被一些有心人士给愚弄了玩的一种政治手段。   不过政府对那些有真本事的玄学大师是很尊敬的,而且这些玄学大师,很少会因为个人事情出手,大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事情而出手。   高建国和这位徐大师也是一个机缘巧合下认识,加上这次徐大师云游到他管辖的市内,这才联系稍微多了一点。   “建国,为什么这么说,你这脖子以前也有过不舒服啊。”王晓燕忐忑的问着。   高建国道:“我开始也没往这面想,但是你说这次病的这么突然又这么重,怎么可能一点都查不出,而且我这肩膀痛是从石汤镇那个干旱村子回来就开始,之前没注意,现在结合起来,我感觉肯定是别的东西在作祟。”   王晓燕闻言脸色顿了顿,手不自觉的握紧丈夫的手:“建国,你当时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高建国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在当地村干部的带领下,走访了几户农家,然后看了看当地的旱田,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别问了,等大师过来了再说不迟。”   “也好,那你先躺着,我去交待下石秘书。”王晓燕帮着丈夫擦了擦之前留下的汗后,匆匆走出病房去了客厅。   此时的徐吝德正搬了一张躺椅,坐在庭院的花架下,摇摇晃晃的好不惬意,不远处夏海正努力的研习所谓的理气。   学风水,先学形峦,形峦过关后再学理气。形峦决定细致的吉凶,理气决定精确的应期。如果形峦不过关,学理气是没有用的。所以学风水必须要学习寻龙点穴,只有通晓这些龙穴形峦法则,我们才能设计出最合乎自然之道的阳宅居所来。   而每次暑假寒假师傅带他去各处游方,为的就是考察风水,把自己所学的应用到实际中。   这时候一阵悦耳的和弦铃声响起,徐吝德懒懒的把电话掏出来放在耳边,表情随着对方的话微微沉重了起来。   等到对方把事情说完后,徐吝德心中有点数的点了点头:“行,你让市长呆医院吧,我过去看看。”   等到对方再三感谢后,徐吝德挂了电话,大大的伸了懒腰,对着埋头苦读的夏海道:“别读了,去把香炉点上,然后朱砂,笔墨符纸弄好。我要画几道符。”   夏海应声关上书本:“师傅房中不是还有很多灵符?”   “谁跟你说要灵符了,我要画张 “捉妖镇精符”。别多话,自去办妥。”徐吝德单手懒懒一挥,闭上眼自躺在椅子上继续摇晃了起来。   而这会邵天宇和刘怡两人正躲在一间面馆呼哧呼哧的吃着兰州拉面,实在不是刘怡小气反悔不请邵天宇饭,也不是邵天宇不舍得弄点好吃的请刘怡。而是这两个人在医院足足浪费了大半小时,肚子饿的实在等不了那些慢腾腾的大餐,只能随便的弄点裹腹了事。   “你说为什么我们就找不到那个病患,难道没来医院。”刘怡吃了几口面后,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邵天宇平常很少会吃这种小店面的拉面,就算吃面那也是装潢高档,餐具规范整洁的店面。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饿的缘故还是因一起吃饭的是刘怡,他竟然吃的很香。   “不知道,不过按理我们追过去也不差几分钟,那人也应该还在医院才对,这么找不到要不不在医院,要不就……”   “要不就什么?”刘怡从碗中抬起头,小脸红红,秀丽的眉眼间,带着少女特有的明媚。   邵天宇微微愣神,清明的眼神更是一呆,直到刘怡伸手在他面前挥了几挥,才狼狈的收回视线,掩饰性的拿调羹往嘴里灌了一口汤:“要不就是那个人身份比较特别,级别比较高的官员,医院都有专门接待的地方。”   前世今生都是普通人的刘怡还真不知道这种事情,一直以为当官也就是医疗报销的比较多点,没想到还有专门看病的接待地方:“怪不得都说有钱比不上有势,这当官可真享受。”   邵天宇笑笑,垂下头呼哧了一口面,浓郁的汤底让他的食欲大增。   刘怡感叹了一会,忽然盯着大口吃面的邵天宇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不要告诉我你家也是当官的。”   “呃……”邵天宇噎了一下,嘴里嚼着东西慢慢的抬头,眼神有些闪躲。   刘怡好歹两世为人,她一看邵天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当下嘴角抽了抽:“得了,估计我是第一个请你这官二代吃这种六块一碗的牛肉面了。”   刘怡这种一如既往不卑不亢的态度,让邵天宇打心里高兴起来,同一方面对刘怡的喜爱之心也进了一步。不要说孩子就是大人,很少有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不巴结的。   “我不是官二代。”邵天宇看着刘怡,笑眯眯的道。   刘怡顿住筷子,斜眼的看着他,眼神满是疑问?   “我是军三代。”邵天宇英挺的眉轻轻挑着,淡淡向上弯的唇,透露出一股不用言语的傲然。“从我爷爷开始,我家三代都是军校生。”   一般来说军校生出来去部队那直接就是基层的军官,而邵天宇既然三代都是,家又是北京,可见其家族混的很不错。   不过对刘怡来说眼前这个人混的如何都不重要,因为她从没觉得这个夏天后还会与此人有交集。   简单的午饭很快就吃完了,邵天宇和刘怡去医院停车场取车,因面馆就离医院不远,所以当时他们就没把车开出来。   就在他们走过医院广场的时候,刘怡听到有人喊她,转过身看到正是一脸惊喜跑过来的夏海。   “夏海,你怎么在医院?”刘怡一脸诧异,对于没约见也能碰到实在很高兴。   夏海跑到刘怡面前,温润的俊脸是抑不住的兴奋:“真的是你,刚才在后面就看着像,没想到还真是你.你来市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刘怡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旁边从头到尾被忽略的邵天宇,一脸不满瞪着夏海:“我和刘怡出来玩,为什么要告诉你?”   听到声音,夏海这才发现刘怡身边还有个邵天宇,当下脸色呆了一下,再看向刘怡的时候,清澈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受伤。要知道他每次邀约都被刘怡以干活被拒绝掉,而此刻……情窦初开的夏海,满心酸楚。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邵天宇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所以他让我给他做次向导,本来我是想打电话给你的……只是……”刘怡瞄了瞄脸色也开始沉下来的邵天宇,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为嘛感觉自己两面不讨好。   不过好在夏海一向脾性好,在听到刘怡的解释后心情虽没有立马恢复,但比起之前自己认为的刘怡不喜欢自己却好了许多:“真的只是给他做向导?”   刘怡很想大声说是,但是在邵天宇阴沉的脸色中只得闭着嘴巴轻点了下头,不过饶是这样,旁边的邵天宇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刘怡讪讪,夏海倒是心情好了不少,看着邵天宇道:“原来你明天就回去了,祝你一路顺风。”   邵天宇冷冷瞥了他一眼,明显不待见他的贺词。夏海也不介意,反正他的祝贺也不真心。   “你来的正好,师傅刚接了个活,好像除妖什么的,你也一起吧。”   “妖?”刘怡大为好奇,俏脸满是兴奋。至从解出来莲花婶的那事情后,刘怡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兴趣大于了害怕,还有个原因就是知道徐老头在,自己一般没啥问题,所以此时的刘怡完全把这些灵异的事情给当鬼故事看了。   …… 25认错了 “是啊,一起去吧,师傅看到你在肯定也高兴的女神棍的后宫。”夏海继续诱惑道,除了能多点时间跟刘怡在一起,其实夏海也希望刘怡多接触几次这些事情,喜欢上这些玄学进入师傅的门下,这样以后自己回去杭市后她也能和自己呆在一起。 刘怡不知道夏海的私心,不过对于他的邀约,她是很感兴趣。只是拿眼看向一边的邵天宇的时候有些犯难了,对方那张黑黑的俊脸可明显不像有兴趣的样子。“你不是说想亲眼看一次吗?这可是好机会。”刘怡小心的诱惑着。邵天宇双手抱胸一副我很拽的样子:“我现在没兴趣了。” “呃……那个……徐大师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师,你不是为煞气苦恼,让他帮你去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刘怡再次努力诱惑道。邵天宇眼眯了下,看着刘怡,又看看一副很不愿意的夏海,心思转了一圈后轻点了下头,一副傲的不行道:“既然你一再邀请,那我就跟去看看吧。” 刘怡吐糟。夏海鄙视的瞪了眼邵天宇,直接拉着刘怡的手往前走。还等他们走几步,后面的邵天宇几个跨步上来,想从夏海手中把刘怡的手给抢走。可是别看夏海一副温文尔雅的学生模样,力气不比军校训练的邵天宇差,要知道学道的人都会学一些气功和武术,因此两人较劲了好一会都没有输赢。 倒是中间的刘怡因手被两人抢着,多少都有点发疼,她郁闷的直接给他们一人一脚:“搞什么,疼死我了。”夏海和邵天宇闻言同一时间松开,两人脸上都带着抱歉。刘怡揉着手腕,眼神来回的在两人之间徘徊,心里惊疑这两个家伙不会对自己有那种想法吧。 只是有可能吗?她知道自己长的还不错,背地有很多男同学喜欢自己。但是邵天宇和夏海,不管身世还是外貌都是人中龙凤,啥样女孩子没见过,自己这么一碗青菜小粥也值得他们两个多惦记?夏海和邵天宇被刘怡这么直白的眼神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夏海就不用说了情窦初开本就害羞,邵天宇虽然不想夏海这么纯,但是怎么说也只是在学校里谈过一两次纯纯的牵手亲吻恋爱,面皮实在比不上两世为人的刘怡。“谁也不许再拉我的手。”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眼神都谴责是对方的错,不过在刘怡的瞪视下,均不甘不愿的应了声。如此三人气氛怪异到了徐吝德跟前。 和徐吝德站在一起的就是之前刘怡和邵天宇都看过的石秘书,刘怡和邵天宇对视一眼,都为这巧合而感到惊讶。“大师,市长夫人都在楼上等着了,我们快点上去吧。” 石秘书没去关注这几个毛孩子,现在对他老说,市长的病才是主要的。 徐吝德淡点了下头,身子跟着石秘书往专用电梯走,嘴巴却不住的和刘怡说话,等听道刘怡之前看到高建国发病的时候,徐吝德挑了挑眉:“竟然让你遇到,看来等会省了我开阴阳眼,人老了,开一次费一次心神。” 夏海和刘怡互看了一眼,均抿嘴笑了笑,明明是徐老头偷懒不想开阴阳眼,还故意扯出这么个理由,比壮年人还健朗的身子,实在看不出哪里老态了。电梯很快大家没说几句就听的一声叮,石秘书先走了出去,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徐老头双手背后一脸孤傲的晃了出去。 夏海和刘怡分明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倒是邵天宇有些意外,毕竟莲花婶那次徐吝德虽傲了点,但整体看着还是谦和居多。 尤其市长的秘书都对这徐大师敬厚有加,看来还真是个人物。 邵天宇生在军人世家,在接触这些异术信息方面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来的灵通,只是他也只是听说,国家专门有人掌管全国各地异士的资料,有些采用招安,有些踩用监视,反正主要的目的就是防止这些能人异士私下结盟,或者反动啥的。 不过他现在只是学生,接触不了这些层面的东西,加上接受的一直是无神论的科学教育,因此从没真的去想过,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机构或者真有这样的异术。 不过今天他看到这地级市市长对待徐吝德的态度,心里开始有些相信了。 高市长的病房在走廊的中间,石秘书上去敲了几下然后推门进去。 大家一进病房,王晓燕就从里间匆匆的出来:“徐大师,你可算来了,快进来瞧瞧,建国他又疼了,止痛针打了可才半个多小时而已。” 徐吝德淡笑的摆了下手,眼睛看着里间病房:“夫人别心急,市长的情况我已经听石秘书说过了,里面可还有别人。” 徐吝德的声音虽不响,但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只见本还面色惶惶的王晓燕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白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也慢慢有了原先的优雅:“是,大师莫怪,只是一时心急乱了方寸。我女儿和几位医生在里面,刚才建国忽然又疼了,疼的比之前还厉害。” 徐吝德点点头:“把人都叫出去吧,我带徒弟进去看看。”“哎好好,我就去把人都叫出去。”说完,王晓燕便急急的转身往里,石秘书招呼着徐吝德一行人入座。 夏海拿了靠垫给刘怡,凑近她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市长夫人有些眼熟?” 刘怡看向他眼神有些迷茫:“没觉得啊,我一向不认识这些大人物。” “不是,我是指医院……”夏海正想说她在医院撞到人的那次,只是里间传出来的争吵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众人全循声看向那一扇雕花木门,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怒气冲冲的站到徐吝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妖言惑众,你一个江湖骗子竟然敢哄骗市长夫人,你知不知道耽误了市长的病情那是什么样的罪过。”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刘怡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明明是市长这边请来的,怎么就变成哄骗市长夫人了。 石秘书也是吓了一跳,在徐吝德他们还没发火时赶紧跳出来,一边拉着年轻医生一边压低声音呵斥:“王医生,你做什么,徐大师可是市长亲口吩咐请来的。” “胡说,谁都知道□员是无神论者,我表姨夫更是一个高等知识分子,怎么可能会相信迷信。”那年轻男人用力的挣扎着,嘴巴却大义凛凛的高声喊叫。 一句表姨夫让在场的人都了然的笑了笑,倒是徐吝德从最开始睁眼看了一下,便一直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个闹腾的年轻医生般。刘怡看着这一副气定神闲的徐吝德,心中暗叹一声果然高人。“表哥,你别闹了,我爸爸既然把大师叫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先出去吧。” 高恩琳没想到表哥在听到要大师来治病的时候,反应是这么激烈,在屋里不顾还有几个医生的面就呵斥母亲,当时把母亲气的够呛。 年轻医生看到恩琳过来拉他,当下调转矛头冲向她:“恩琳你怎么也跟着胡来,封建迷信害死人这道理你不懂吗?表姨糊涂,你一个大学生难不成也跟着糊涂。难道你真相信那些香灰水能驱除百病吗?”恩琳俏脸发白,明亮的双眸里隐隐含着怒气,不过到底一贯的涵养让她做不出在人前说恶语的事情,只得垂着眼帘双手攀着表哥的胳膊往外走。 徐吝德背脊微微靠后,双眼微开,仍一副诸事不管的表情。这个时候王晓燕带着几个医生从里间出来,看到还在拉扯的女儿和侄子,眉头死死的皱了一下,递了一个眼神给石秘书,后者点点头,上前使出全力拉着年轻医生出了病房,其他的一声也都隐晦不明的瞧了瞧徐吝德一干人,面色不满的皆走了出去。 也难怪,若要说哪个地方是最不信神灵的应该就是医院了,这里可是每天上演着生死离别,而这一切全都是依靠着科学论据。“大师,对不起,刚才让你受委屈了,我那个侄子心不坏,就是脑子一根筋,还望你不要怪罪。”王晓燕面色有些涨红,可见在里面肯定气的不轻。 徐吝德这会睁开了眼,点点头,他站起来的时候,刘怡几人也全都跟着起来,这会儿王晓燕才算看清和徐吝德一起来的年轻人。 就在眼神略过刘怡的时候,王晓燕忽然面色大变,不自觉的伸手指着刘怡声音有着难掩的抖动:“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刘怡一脸迷茫,不解的看着脸色古怪的市长夫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当然不能在这里,这里可是……”紧要关头,王晓燕猛的惊醒过来,她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心里惊疑不定,这个刘怡出现在这里是有预谋的还是巧合。 “夫人,认识我的徒儿?”徐吝德眼眯了一下,别人或许没看到,但是作为过来人的他一看就知道,王晓燕看刘怡的眼神很有内容,似乎还有隐晦的憎恨。这发现让他觉得意外,市长夫人会憎恨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这实在太可疑了。 王晓燕闪躲的眼神,嘴角僵笑道:“没,没,眼花认错了。”就那么一瞬间王晓燕决定,不管刘怡抱着什么目的,她都要当做不知道,不认识。 她不能自乱阵脚,不管理还是情上,她都是有理的一方,因为她才是明媒正娶的老婆,而刘怡的母亲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是吗?” 徐吝德眼神深意的问了一句。王晓燕避了下眼神,言不由衷的笑了笑,随即赶紧转移话题:“大师,还请快点去看看去丈夫吧,他现在正受着痛。” 徐吝德闻言,再次看了看她然后轻点了下头:“嗯,你也出去吧,我做法时不希望有外人在。” “哎,好……”王晓燕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眼神似不经意的瞄了下他身边的刘怡,刚才听着徐大师说她是他徒弟? “大师,这几个孩子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经过刚才,王晓燕不敢把目标只盯着刘怡一个,免得让人生疑。 徐吝德转过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邵天宇,邵天宇开口:“我是专门跟来开眼界的。” “既然这样,夫人请。”王晓燕僵着脸笑了笑,离开时依旧没忍住看向刘怡,不管怎么样,没有一个女人能心平气和的看到丈夫的私生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人怎么回事啊,干嘛一副跟我有仇的样子。”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刘怡再也忍不住的出声。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市长夫人有些眼熟,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她。” 夏海看着门的方向道。 “什么意思?”刘怡反问。“你上次在医院不是撞到了个妇人,那个人就是今天的市长夫人。” 夏海笃定道。刘怡诧异更是觉得滑稽:“不是吧,若真是因这件事情,这市长夫人的肚量也太小了。”夏海耸耸肩,对于这点他就不知道了。 和徐吝德一样觉得不可能的还有一边的邵天宇,生在政治家让他熟知,玩政治的人心思的深沉,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不过就算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是谁也没去深究这里面的原因,因为每个人都觉得刘怡和这市长夫人不会有啥太大的纠葛。 而也是这一个不深究,才使得刘怡经历了一个大转折。高建国躺在病上床,才几个小时,整个人就憔悴的几近虚脱。 他听的声响,却不能抬起身子,只能拿眼睛看着徐吝德,声音沙哑道:“大师,拜托你了。” 徐吝德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了一会高建国的四周,然后转身招呼刘怡过来:“你看到了什么?”刘怡在看到那个石秘书时就知道了,出事的就是那个被黄鼠狼压着的男人。 现在被徐吝德一问,也没开天眼回道:“看过了,左肩上压着一直黄鼠狼。”“原来是黄仙。” 黄仙就是黄鼠狼的称呼,五大仙的共同点赌石胸狭小极易生气,而且最不喜欢别人当面叫出它们的本名,最喜欢被人阿谀奉承,因此,徐吝德故意把黄仙两个字喊的大声一点,就是为了让它别对刘怡记上仇。 徐吝德摸了摸下巴,又转身对着高见过道:“看来肯定是你在旱村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它,这才造成了它对你的报复。 你现在把你当时进入旱村到离开旱村的情况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能让黄鼠狼自动离开是最好的。”高建国点点头,忍着痛把自己走过的一些地方全都说了出来,一路上他都是有当地的干部和村民陪同,如果有什么冲撞,那也不可能只是他一个人,所以根据高建国的讲诉,还真没找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吝德眯了眯眼,摇摇头:“不对,你肯定还漏了点什么,这其中你有没有独立一个人的时候。” 高建国摇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般点点头:“有,有一次,在田地转的时候,我忽然尿急,那附近也没有厕所之类的,我就根据村民的提示去了一个小树丛那边就地解决。 可那个时候除了撒尿我也没做别的啊。”高建国困惑。刘怡则在高建国复述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丝怪怪的感觉,有点不喜这个人,按理她和高建国也只是刚认识,平时对于这个市长也没什么负面消息,只是这会儿近距离看着他,总觉得心里一股子的不舒服。 不过床上的高建国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个小姑娘对自己心生不喜,一来他躺着不能动,视线只能看到前方一点点,二来刘怡站的是徐吝德的右边,大半身子都被徐吝德挡着,他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加上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身上的病痛。 是个人都害怕自己肩膀上压着一只看不见的东西。 高建国不解,徐吝德确实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刘怡道:“你开天眼跟黄仙沟通一下,看它愿不愿意现身,听高市长的忏悔。” 刘怡愣了下本能说道:“我不会和动物沟通。”刘怡的话刚一落下,就觉得一股灵气扑面而来,紧接着感觉脸颊一疼,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红红的印子。 “糟了……”徐吝德赶紧把刘怡往后一拉,念咒开了阴阳眼,平常的黄鼠狼也就小狗大小,可这只简直有小猪般大,起码近百斤,这么大一只压在人的肩膀,不疼才怪。 只见这只全身棕黄的黄鼠狼正跳回高建国的身上,垂着一条大大的蓬松尾巴,正昂头瞪着手捂着脸的刘怡,眼神分明透着只有人才有的不屑。 徐吝德一脸怒气直视着黄鼠狼;“如此心胸狭隘,又如何能修成正果。”“放肆,你这弟子竟然敢出言教训我,不要以为会些道法就在本仙胡来,惹怒本仙,本仙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完后还在高建国的肚子上重重的跳了几跳,紧跟着便是高建国捂着肚子痛喊了一声。这黄仙果然和传说无异,睚眦以报的主,看来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于是他赶紧正色道:“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修仙我行道,但是你不该祸害人,遇到这事我也只得管上一管。” 黄仙一脸轻蔑,然后纵深一跳,落地时已成了一个个矮小却胖胖的老头:“哼,口气倒不小,这凡人对着我的洞穴撒尿,我出手教训教训,与你何干,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让你好看。” 徐吝德闻言,倒不好再对黄仙硬碰硬,毕竟这事还是高建国自己造的孽,那么多地不去撒尿,非得冲着人家的屋子去撒,任谁都不舒服。可是高建国当时哪知道这些啊,当时他就觉得对着平地撒肯定会有尿溅到鞋裤上,这不刚好看到一个洞就往里撒了,要是知道会有后面这么一回事,想必就算当时憋出膀胱炎他也不会再去就地解决了。 这屋里除了刘怡和徐吝德,其他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位黄仙的话的,而大家所知道也都是徐吝德转述过来的。因此当高建国知道自己所犯的错时,赶紧起来按着徐吝德的指示跪在黄仙面前,虔诚的忏悔和道歉。说也奇怪本来还痛的要死要活的高建国此时是一点伤痛都感觉不到,除了内心的惶惶不安。 26白雾阵 “哼,漫了我的洞府,就想这样过关,本大仙可没这么好忽悠女神棍的后宫。”黄仙对着高建国冷冷一笑,衣袖一佛,高建国就整个人骨碌碌的往后滚去。夏海和邵天宇都看的目瞪口呆,而刘怡则因之前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对这个尖嘴猴腮的黄仙老头也有了点惧意,离得远远的。徐吝德本还想好好替高建国求个情,请黄仙饶了他,没想到这黄仙怨恨很深,根本没有余地,因此也冷下了脸道:”大仙若坚持己见要报复高市长,那么这事我是管定了,只好冒犯大仙出手相阻了。”黄仙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双袖一挥,就看到几块大小不同的石头同时向徐吝德砸来。徐吝德心里一惊,赶紧闪身躲开,同时大喊让几个孩子火速离开。邵天宇几个人虽看不到那所谓的黄仙,但是这突如其来飞出的石头确实看的一等一的清,顿时个个脸色发白,现又听着大师的话,邵天宇赶紧跑到刘怡身边拉着她就往门口冲。而夏海则扶起早已吓呆的高建国,半拖半拉的窜到了门口。只是或许那黄仙不乐意罪魁祸首离开,那落在地上的石头又猛的飞了起来,齐齐的砸向正要跨出门的夏海和高建国的背。若此中招两人必心肺碎裂吐血而亡,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徐吝德赶紧摸出身上带的“捉妖镇精符”,身子往前一扑,手掌中的“捉妖镇精符”一把拍在了黄仙的胸口上。黄仙顿时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而飞在空中的石块也在离夏海后背几厘米的地方,噗通一声的落了下来,红漆实木的地面深深的被砸出几个大坑。高建国被吓坏了,等不及夏海的搀扶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此时刘怡和邵天宇心有余悸的赶到门口。“夏海,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在刚才刘怡差点吓的魂都没了,从来没经历过如此险要情况。“我没事,我没事。你先和他一起出去,我回去看看师傅。”夏海好歹跟过徐吝德几年,虽不学山字脉,但也有所耳闻,总能帮上一点。刘怡不放心的伸手拉住:“不要去了吧,我看着徐大师很厉害,一个人能行的。”夏海当然开心刘怡担心他的安危,不过就算师傅再厉害,这样一个人把他丢下,夏海怎么也都过意不去,因此朝刘怡笑了笑挣开她的手,又跑进屋里。刘怡又是气闷又是担心,邵天宇拉着忐忑不安的刘怡来到客厅,虽然他知道这会不是吃醋的时候,但是看着刘怡这么挂心里面的夏海,心里止不住的不是滋味。“你不是说了那徐大师很厉害,想必那夏海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刘怡胡乱的点点头,眼睛一直瞧着那间病房,他知道邵天宇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人总有疏漏吧,像刚才夏海不就差点被石头给砸到。只是过了没多久,病房里好似没了动静般,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喊叫声,仿佛一下子没了人般。刘怡越想越不对,急的一把站了起来。“你要干嘛。”邵天宇一把拉住她的手,脸上弥漫着一股阴冷。“我要去看看。”刘怡面色担忧,甩了甩手,只是越甩对方握的越紧。邵天宇单手握着刘怡的手腕,眼皮微敛,细致雕琢的脸隐隐有抹肃杀:“你就这么担心他,自己的安危都不考虑了?”刘怡听着邵天宇不阴不阳的话,心生温怒道:“什么叫我的安危都不考虑,总得有个人进去看看,刚才打的这么厉害,现在都没声音,难道不应该担心吗?”邵天宇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刘怡,脸色微微沉了一下,转而恢复正常,道:“我进去,你坐着。”刘怡抿了下唇,点点头,在邵天宇起身的时候轻声嘱咐道:“你自己要小心。”邵天宇面色如水的脸在这句话后忽然有了放晴的趋势,他轻推开那扇木门,立马觉得一阵清冷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在他双脚都踏进屋子的时候,门立马自己关上,眼前所看的景物立刻变的模糊,灰蒙蒙的让人仿佛置身在大雾之中,能见度连自己的脚都没法看见。“这是怎么回事?”邵天宇心中一惊,赶紧转过身去拉门,只是刚才还在背后的门,此时不论他怎么摸索都触碰不到,就连他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是白雾茫茫的一片。邵天宇虽然平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军人的训练却造就了处事不乱的性情。只见他收拾好一开始的慌乱,面色沉冷,眼睛如鹰般盯着周围白茫茫的雾气,脚步小心翼翼的摸索的前进。“徐大师?徐大师?……”邵天宇叫唤了十几声,这二十平方米的空间里任是没有一点的回应。这个三十平方米的病房也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法术,竟然如另一个空间般,除了自己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别的声音。邵天宇按着同一个方向不断的前进,希望能碰到一个墙壁或者房间里任何一个摆设,然后按照之前的记忆,找回出口的门。只是他的想法是美好,现实是残酷的,在他感觉走了许多许多路的时候,不要说墙壁,就是房内任何的一个摆设都没碰到,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只是这房间里现在哪还有常理可说。当一个人面对无知的境界,又是这样封闭似的环境,就算定性再好也会开始浮躁。而此时邵天宇便是如此,他死死的皱着眉头,恨恨的对着白雾挥出去几拳。但如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让他很挫败,而这个时候,客厅里的刘怡不安的来回徘徊,病房走廊上的高建国和王晓燕他们也是焦急万分,只是谁也没敢私自开门,高建国冲出来时那吓的面无人色的景象,还深深的印在每个人的脑子里。刘怡双手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用力的大呼了几口气,接着一副视死如归般的朝那扇木门走去。刘怡一打开门就看到邵天宇不停的在原地踏步,她正奇怪想要开口喊的时候,门砰的一下自动关了起来,眼前也立马开始变的模糊,不一会四周就变成了厚厚的白雾,不要说邵天宇的影子,就是她自己的下半身都隐在了浓雾中。刘怡一下子傻了,按着之前看见邵天宇的位置往前迈了几脚,只是结果枉然,然后她又不甘心的四处走了走,只是全都无一所获。就在她想大声喊叫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打开门时看到原地踏步的邵天宇,难道自己现在认为在四处走动,其实只是在原地踏步?这个意识让刘怡愣了愣,‘鬼打墙’这个词立马进入了脑中。“该死的,肯定是那只黄鼠狼弄的,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刘怡狠狠的骂了几句,只是怒归怒,还得想办法走出来,也不知道徐大师在干嘛,难不成道行比不过这黄鼠狼。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刘怡也没啥好办法,,她什么法术也不会,凭仗就是那意外得来的天眼。不过这个时候除了利用这天眼,她也不知道还能做啥。刘怡收拾好惶恐的心,闭上眼睛心里念动,然后小心翼翼的睁开,本以为还会看到那浓浓的白雾,可不想一睁开看到的一幕差点让她气的骂娘。一只小猪般大的黄鼠狼正撅着屁股,根据黄鼠狼的脾性,那十足十时的就是在放屁。刘怡回想起刚才那厚厚的白雾,心里一阵干呕,也顾不上还在原地踏步的吴天宇,也顾不上焦急转圈的夏海,更不顾上坐在地上闭眼打坐的徐吝德,拿起病房内的遥控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黄鼠狼的后面,二话不说抡起那遥控器就对着那菊花狠狠的一捅……“噢……唔——”一阵凄厉的野兽叫声响起,同时邵天宇他们立刻发现围困自己的白雾快速的散去,直到清晰的看到房内的情景,再一次为眼前的场景而目瞪口呆。一只体型巨大的黄鼠狼,菊花里插着一根遥控器嗷叫着四处乱串。“刘怡这是怎么回事?”邵天宇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这时候夏海也搀扶着徐吝德走了过来,一向面色红润的徐吝德此时面色微微发白。“是我捅的,刚才的白雾就是这家伙放出的屁,恶心死我了。”刘怡说道这个,心里上还是有些受不了。此时黄鼠狼已经不再乱窜,而是抬着头又怒又俱的瞪着刘怡:“你怎么会破了我的白雾阵?”黄鼠狼的体型已经让邵天宇诧异不已,现在黄鼠狼的开口说人话,邵天宇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了,这一次离京,彻底让他颠覆了原有的世界观。此时的刘怡可不怕这黄鼠狼了,或许是那一捅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她有些得瑟道:“什么白雾阵不白雾阵,不就是你那些臭屁,有啥稀罕的,我用天眼一看就戳穿你这把戏了。”黄仙大为震惊:“天眼?不可能,你年纪这么小全身没有修行的灵气,怎么可能会有天眼。”刘怡郁闷了一下道:“我这又不是修行得来的,它自己就来了。”“历来凡人苦修终不得这天眼,你这小小娃子何来如此大的福报能天生天眼?”此时的黄鼠狼好似忘记了屁股后面的疼痛,畜生的脸人的表情,围着刘怡不停的转着。这话让刘怡回答不出,为什么来她也不知道,什么福报不福报的她也不懂,前世她虽不恶但也算不上大善,所以对于黄鼠狼那忿恨嫉妒的眼神,她只能耸肩表示。这个时候徐吝德也来到了跟前,他看了眼黄鼠狼的屁股,眼神闪过一丝同情,但这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谈判:“大仙,我只为救人,虽然高建国淹了你的洞府,这几日他也受到了教训,还望大仙能退一步,否则就算我拼了这性命也要和你没完没了。”“哼……”黄鼠狼虽面露不满,但也没了之前的狠戾之色。徐吝德一看这态度知道有戏,拍了下夏海的手道:“去给大仙把那东西给□。”夏海轻嗯了下,耳朵有点点的发红。在夏海给黄仙拔的时候,刘怡听着黄仙的嗷嗷声,脸色微微尴尬的别过去,好在也没持续多长时间,那前头半弧形的遥控板被了出来,上面似乎可见一些血迹。遥控板一弄出来,黄鼠狼就化为了之前了胖老头,他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脸上痛苦的表情就随之消失了。“既然有人为那小子求情,本大仙就大人大量饶他一次,不过我有个条件。”徐吝德顺势谢道:“大仙请说。”黄仙笑了笑,略略得意道:“他毁了我洞府,就得赔我一个住处,让这姓高的给我盖‘仙家楼’早晚供奉。”“行,这事我替你应下,等会我就出去给他说。”徐吝德没有犹豫的应下,对于供奉大仙这种事情,现在民间还有很多,不过盖‘仙家楼’这在民国后就很少有了,只是现在大仙提出来,那理当要满足。“行,既然你应了,那我就等于他同意了,若最后发现没有,别怪我的气撒你头上。”说完后黄仙就化作一阵青烟离开了。青烟散去没多久,徐吝德就脱力的往下坠,一边的刘怡赶紧的搀扶,只是身板弱,眼看就要被徐吝德给压倒。“我来。”邵天宇一把接过,扶着徐吝德来到了病床前,让他靠着床头休息一会。“你师傅怎么了?”刘怡问着迟了一步的夏海。“师傅在和黄仙斗法中,为了救我中了那黄仙一掌,当场就吐了一口血。”夏海面色愧疚,心中甚是不安“都怪我,当时就该听你的一起出去,不然师傅也不用受伤,也不会被困在那白雾阵里。”刘怡没想到那短短几分钟内就发生了这么些事情,现在看着徐吝德面色微微苍白的脸担心道:“既然受伤了,把医生喊来看一下吧。”“我道家自有调理的法子,你们都出去吧,容我调息一会,再回去配几帖要吃就没事了,无大碍。”说完徐吝德就盘起双腿坐在床位中闭目运功调息。刘怡等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夏海去开门把走廊上的高家人喊了进来。“小师傅,那妖怪解决了吗?”高建国进了客厅,面色胆怯的东瞅西瞅。“高市长,那不是妖怪而是位地仙中的一位叫做黄仙。黄仙已经说不会在报复你,但是你毁了他的洞府就得赔他一个家,回去后你请人给黄仙盖个‘仙家楼’。初一、十五要上香,正月初一、正月十五、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要摆供,摆供最好要杀一只大公鸡。以上所讲,你们切记不可忘了,因为以上这些日子大仙一定会回来享供的,如果没有见到你们的供奉,那么他一准生气,到时再出什么幺蛾子就没人知道了。”“是是是,我记下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高建国点头如捣碎,重重的应了后发现没有看到徐大师,不由的问道:“小师傅,徐大师呢?”“我师傅在斗法中受了点伤,正在调理,你们不要去打扰。”高建国闻言满脸愧疚:“是是,让大师为我的事情而受伤真是罪过罪过。”刘怡和邵天宇从高家人一进来就坐到了角落,因此求问心切的高建国和高恩琳都没有注意到她,除了王晓燕。她一进来不是着急事情怎么样了,而是先在人群中寻找刘怡的身影,在看到刘怡完好如初的样子时,心中恼怒为什么她不被那妖怪给弄走。只是刘怡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早已把这古怪的市长夫人给抛到了脑后。也因王晓燕的刻意遮挡和阻拦,高建国也没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建国,既然大师现在不能见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去,今天出了这么一出事,你单位那边的事情都没交待好。”王晓燕此刻最担心的就是怕身边的丈夫看到刘怡的脸,她知道丈夫不会不经过她的同意把孩子认回来,但是一想到丈夫往后心里有了这个贱人孩子的地位,她就万分的煎熬。高建国不认同道:“这……大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亲自跟大师说声谢谢才行.”王晓燕心里急,面上却显得很是温婉:“这不是大师现在有事,我们不好打扰,再说大师现在就住我们市里,等下午你单位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登门正式感谢也是一样的。’“这……”高建国迟疑。王晓燕微微的笑着,仿佛刚才说的只是建议,不是决策,可是暗里的手却去扯女儿的衣服。高恩琳一向和母亲一起,母女之间早有了很合拍的默契,因此当她的衣服被母亲那么一拉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开口:“爸爸,你看你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全身上下全是汗水,衣服也皱的不成样子。我看还是听妈妈的先回去,明天正式去徐大师家里感谢。我想徐大师这么仙风道骨的人,肯定不会在意你现在是不是当面感谢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夏海也不能一直沉默,淡点了下头给了高建国一个台阶。终于高建国松口说先回去,在王晓燕要松口的时候,刘怡开口喊了一声:“夏海,帮我倒杯水,谢谢。”高建国闻声看过去,只是刘怡今天长发披肩,大半脸被头发遮挡住,加上坐的远,面容看的并不真切。不过就算不真切,那隐隐的熟悉轮廓却让高建国失神了一会。王晓燕心中疙瘩一下,利用身子遮挡住他的视线,双手搀扶住高建国温柔道:“我扶着你走吧,看你的脸色好似还没缓过劲。”而此时夏海倒好水,拿着纸杯递给刘怡,身子正好挡住了刘怡的整个身子。高建国似有些遗憾也似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感激的拍了拍妻子的手,两人相伴的离开了病房。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高恩琳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就在刘怡出声的时候,那张和照片上近九十相似度的脸,深深的闯入了她的眼帘。刘平芬的女儿——刘怡,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27意外的礼物 回程的车上,后座的高建国似无意般问起:“我看今天屋里除了徐大师原来的徒弟,还有两个孩子,是徐大师新收的弟子吗?”王晓燕正给高建国擦汗的手猛的停了停,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但表情却依旧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她折叠好纸巾,扔进了车内的小垃圾桶,轻声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是徐大师带来的,想必不是门中弟子也是有特殊关系的吧女神棍的后宫。”高建国点了点头,脑子里一直回想刚才看到的长发遮住的脸,那种熟悉感盘在心头怎么也驱散不了。王晓燕眼轻轻的瞄了下高建国,试探道:“怎么了,难道那两个孩子里有什么不妥?”“哦……没……没有,只是其中一个孩子我看着好像认识……”高建国自以为回答的很随意,可不知,这样的回答正切中了自己妻子的痛。认识?可不认识。王晓燕轻抿了下嘴,看着前方的眼神,平静中带着难掩的狠戾。而刘怡这边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不过好在等徐吝德调息出来后,神情好了许多,至少没刚才那么苍白。“刘怡.”到了家,徐吝德叫住转身要离开的刘怡。“什么事,大师。”经过几次的相处,刘怡对徐吝德是从心里佩服起来,因此态度上比以前可算恭敬了许多。“你今天也听到了那黄仙的话,多少凡人苦修得不来天眼,而你自来天眼那是芸芸众生难得的机遇。你这样的福报不修道,确实可惜。”刘怡面色微微滞了一下,眼里有些迷茫道:“徐大师,你们都说天眼难得,可是我觉得我这天眼和你修炼的阴阳眼也没啥大区别,我能看见的你不也一样能看见?”徐吝德摇摇头:“‘天眼’在佛经上又称‘天眼智施通’,意思是说‘天眼’的能力,可表现出大智慧,及无所不能的神通能力。天眼一向存在神话里,至今传说里也只有几位菩萨才有的,天眼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没有人知道,但是天眼能照见十方众生的前生后世、投生何处。六道中众生诸物,不管远近粗细,均可在一念之间所见。可随心而动随意而生。”“那阴阳眼呢?”“「阴阳眼」的生成,有修持也有胡里胡涂就变成了「阴阳眼」。只要不是修持所得的阴阳眼,是不能随心控制的,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不看就能不看,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反而是一种累赘,而且就算修持所得,也不能次次准确的分辨所看见的景物或鬼神的真伪,很多看到的事物常会有不准确的情形发生。更不用说能看到六道众生的前生后世。”徐吝德最后一句似有无限的遗憾和感慨。刘怡被徐吝德所形容的能力而震慑道,同时她也疑惑:“你说的前生后世我也看不到啊。”徐吝德看向刘怡,神情一派慈祥:“那是因为你没有修行,修为不够。不过因你具备天眼,你的修行之路会比常人轻松几百倍。像今天的事情,你只是心随意念就轻松的破了黄仙的白雾阵,看到了事物的本质,而我修行近四五十年,却依旧被困在那片假象里。刘怡,你这样的资质不修行,实在是修行中的一大憾事。”刘怡闻言头微微的垂了下来,脸上迟疑的神情没有之前那般的果断。这几天的境遇已经让她对徐吝德所处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徐吝德见刘怡迟疑的样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离开会让你姨妈伤心,毕竟她寡妇多年,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孩子陪着她,不过……孩子大了总要离家,而你只是提早离开而已。”刘怡知道徐吝德说的是实话,前世如果不是姨妈生病,大学四年想必也是聚少离多的日子。此时刘怡心里五味杂成,一方面她想在姨妈有生之年多陪陪她尽孝道,一方面她也想开拓一片不一样的世界。刘怡看着徐吝德考虑了良久道:“容我再想想。”徐吝德点头也不说话,道家讲究自然,自然讲究顺应而为,缘份二字也是道家所看重的。他能从陈家得知刘怡,这便是缘,若等到刘怡归入门下,这便是份,否则便是有缘无分。刘怡颔首踏出房门,临走时忽然想起邵天宇身上的煞气,因此顿住脚步问道:“徐大师,邵天宇身上的煞气你有办法去掉吗?”徐吝德抬头淡笑了下:“他身上的煞气是与生俱来的,而且他额头宽阔,眉生剑行,这种面相多为武职,瞳孔茶色,眼如虎睛则是高位者的象征。他日后定是往军政方向走,军队是正气重煞气也重的地方,与他身上的煞气只会愈来愈重。一般的物件是化解不了,除非……”“除非什么?”刘怡好奇问道。徐吝德脸色微微有些凝重:“他身上的煞气本就是那些怨灵怨恨所形成的,只要他像前世那些被杀的亡灵忏悔,取得谅解,那么这煞气便可自然去除。”“前世?”饶是已经相信世界有鬼神的刘怡,还是被徐吝德的话给吓了一跳:“人怎么能回到前世?何况那些人都死掉了,就算有穿越时空,穿过去那也不是地府啊。”徐吝德笑笑:“这些你修行后便会懂得,而且你具备天眼,修行起来更为方便。”对于徐吝德的卖关子,刘怡有些闷闷的嗯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很惊奇道法里难道真有能让人回到前世的方法?就在刘怡走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徐吝德含笑的声音:“告诉那位年轻人,少和病弱之人接触,不然会加快病弱之人的寿元。”刘怡踉跄了一下,为着这如侩子手般的邵天宇而哀悼。下了楼,夏海和邵天宇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刘怡和夏海道了别后便和邵天宇一起离开。车内,邵天宇问道:“说了什么呆那么久。”刘怡本想把徐吝德说的破解之法告诉他,只是这前世什么的说法实在太诡异,就是她都有些接受不了,想必这个刚开始接受灵异事件的邵天宇更不可能全盘接受了。想了想,挑了个简单的道:“我就你身上的煞气问了下大师,他说你身上的煞气是前世杀谬太多,怨气所致,加上你今世是要往军政路子走,煞气只会越来越重,无法化解。以后只得多加注意,若有病虚弱之人,尽量少接触,会多他们的病情没有好处。”邵天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什么意思?难不成从动植物什级到克人了?”刘怡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大师这么说的。”“什么破大师&……我……”邵天宇还没说完,就被刘怡重重的拍了一下,双眼用力的瞪着他,警告的意味很是浓烈。邵天宇双手摊了一下,无奈道:“一时口误,只是……谁也不喜欢自己被人说是克星。”“不是说了,不要接触病弱之人就可以了。”刘怡垂头。邵天宇嘴角欠了一下,一种闷闷蔓延在心头。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刘怡转过头看着窗外,心里一直想着徐吝德说的修行。其实对于修行什么的,她真的没啥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块料。但是人就是很奇怪,当有人不断的告诉你行你能时,心里也就会开始一种信念,好似真的行真的能,恨不得马上就去试验。大半小时候,邵天宇和刘怡回到了村子,严格说来这是一次不怎么圆满的践行之旅,但同时也是充满奇幻色彩的。刘怡下车,向邵天宇道谢。邵天宇从后座拿了一个盒子递到刘怡手上:“送给你.”刘怡看着这个被一层粉色包装纸包着的四方小盒子,眨了眨:“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看到你去买过东西啊。”“不是今天买的,收着,拿回家再打开。”邵天宇把盒子一把塞进刘怡怀里,接着快速关上车门开车离去。刘怡站在路边,微微发怔的看着手中的礼物,尔后莞尔的笑了下:“看不出这家伙还满有心的,不晓得会是个什么礼物。”按照前世的记忆,一般年轻人送的东西不外乎礼品摆设这些,风铃闹钟各种卡通造型的笔筒啥的。只是当刘怡回到家,拆开包装看到盒子里面的礼物时,真心觉得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OUT了。盒子里面是诺基亚新款的音乐手机,市面上价值两千多。虽然这款手机在后世早已沦为学生党必备,但是目前来说,学生拥有手机的比率不高,而且还是这种新款更是少。“怎么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刘怡喃喃道,表情很是不可思议。男女朋友之间也没这么大方吧,还是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送礼物都是这么大手大脚的。刘怡拿起手机把玩了一下,发现手机是开机状态,而且电话薄的第一个通讯人便是送这手机的邵天宇。刘怡哑然,感情送这手机给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方便跟他联系。失笑的摇摇头,刘怡把手机放回盒子,若是平常的小玩意,她还真不矫情的收下来,只是这么贵的东西,她办法收为己用,虽然后世用惯手机的她现在很需要这么一部,但是无功不受禄这道理刘怡还是牢牢记得的。“刘怡——刘怡——”楼下传来了姨妈的声音。“哎——姨妈,我在楼上。”刘怡匆匆把手机盒放到抽屉里,蹬蹬的下了楼梯。姨妈正站在前屋,脚边还放着一篮子的鸭蛋。“我听着旒旒妈说你回来了,过来把鸭蛋拿到厨房。”“哦,姨妈你怎么买这么多鸭蛋,不怕坏了。”刘怡应了声,小心提着这十几斤的鸭蛋。姨妈跟在后面甩了甩左手,想必刚才提的手腕酸了:“哪是我买的,是你二姨婆知道我手缝了几针,托人给送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我连你外婆都没说。”刘怡听着是别人送的也就不多言了,对于外婆那边的亲戚刘怡其实没多大感觉的。一来因着母亲关系十几年没联系,二来姨妈是寡妇,大家都说她命硬。外婆那边有什么喜事基本不会叫上她,姨妈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更不会主动和那边往来。“那我们要不要回礼啊。”刘怡把鸭蛋放了一部分在冰箱里。“嗯,得回一些,你二姨婆也是个苦的,养育了四个儿女,现在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养,每人一年给个百来斤口粮,几百元的钱,就算尽孝了。这些鸭蛋肯定是她自己养的存下来的拿去卖的。”姨妈看着剩下大半篮子的鸭蛋感慨道。刘怡问:“那要怎么送去?这些鸭蛋要不要给带回去,我们也吃不了这么多。”“鸭蛋就不拿了,来来回回容易碎,等会你把这剩下的给几个婶子送去,这自己养的蛋营养也好。过几天,等我手上的线拆了,咱们买些东西,一块去看看二姨婆,说起来你到现在也没看过她。”刘怡点点头,她正愁没有好借口去找邵天宇把东西还回去,这会正好有了理由:“姨妈,那我先把鸭蛋给莲花婶和花婶家送去。花婶可帮了我们不少忙,莲花婶上次后身体就虚,正好让他家人把蛋炖上黄酒,给补补。”姨妈听着欣慰的点点头:“你年纪小,人情方面倒通透的很,行,每人拿上十六个,剩下的那些我拿几个给婆婆,不然别人家有,她没有又有话说了。”刘怡一想到那裹脚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指桑骂槐的模样就头疼。两人拿了几个塑料袋分别把鸭蛋装进去,然后等着姨妈先离开,自己才匆匆跑上楼把那个手机盒子拿下来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几分钟后,刘怡敲开了莲花婶的家,出来的是二女儿梁绣。“是刘怡啊,怎么过来了。”刘怡扬起乖巧的笑容把手上的一个袋子递过去:“我二姨婆送了我姨妈好些鸭蛋,我姨妈说这鸭蛋是二姨婆自家养的最补身子,让我给莲花婶送了一些过来。”梁绣一听,赶紧伸手阻扰:“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这是人家送给你姨妈补身子的,我家怎么能要,不行,不行,你拿回去。”“梁绣姐,没事的,我姨妈那还有好多,再说现在夏天天气热,鸭蛋也不耐储藏,你就拿着吧。”说着刘怡又把鸭蛋推回到梁绣的怀里:“别再推了,你瞧我手上还有一袋是送给花婶的,所以收下吧。”梁绣看了眼刘怡提着的另一只袋子,知道她没说假话,确实鸭蛋不少,于是便不再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代我跟你姨妈道下谢。”“哎,会的。”刘怡笑道:“梁绣姐,邵天宇在吗?”“天宇啊,在。在楼上呢,你要不要上去找他?”梁绣问。刘怡赶紧摇摇头:“不上去了,你帮我叫下他好吗,今天他来我家的时候好像落下了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想让他看看。”“哦,行,那你等会,我去把他叫下来。”梁绣说完便走进屋子,不一会就传来蹬蹬的下楼声。“刘怡,你找我。”邵天宇的表情是惊喜的,要知道这是刘怡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刘怡看着面前的男人,嗯……正确说应该还是男孩,毕竟还没出社会,身上总少了一些历练的成熟气质。“嗯,这个还给你。”邵天宇看着黑黑的塑料袋,有些迷茫的接过,只看一眼脸色就立马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不喜欢?”刘怡摇头:“很喜欢,就是太贵重,接受不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邵天宇盯着刘怡的眼睛,面色沉冷。刘怡道:“就算朋友也没这么送礼的,这么贵的礼物我可没那个能力回礼。”“我没想让你回礼。”邵天宇不满。“礼尚往来才是朋友不是吗?”刘怡笑笑,手里的袋子就那么直直的伸着。“你一定要跟我划的这么清吗?”浓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刘怡垂了下头,抿嘴淡淡的弯了下,声音淡淡道:“你喜欢是我吧。”面前的邵天宇身子震了震,有些诧异有些狼狈甚至还有些窃喜,一时间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只是在他对上刘怡那双平静无波的根本不像十六七岁少女该有的眸子时,心瞬间的拔凉拔凉的。“你不喜欢我。”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在刘怡的眼睛里,邵天宇看不到一点的情绪波动,这感觉让他很挫败,也有点伤心。“我才十六岁,连成年都不够。你觉得我有资格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吗?”“是啊,你还只是十六岁。”邵天宇垂下头,嘴角有一抹哑然的笑,都怪他每次和刘怡在一起,总会忽略掉她的年龄。不过刘怡身上确实有一种超年龄的成熟,混着青涩的外表,真的让人有一种极致的诱惑。“是我太过唐突,但是这礼物你不要还给我。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都不知道。我想让我们之间保持一份联系。”邵天宇把刘怡的手推回去,直直的眼神一脸的坚定。刘怡脸露为难,本来以为自己这样点出他的心思,像他这么高傲的人肯定会恼怒的收回这个礼物。毕竟自己知道他的心思,还把礼物还给他,本着就是拒绝的意思。可没想到,这家伙虽然看着脸色不好,但却依旧坚持要送自己。“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不会因为你收了这么一个手机,就会对你提什么无理的要求。我送你手机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我回去了以后联系方便,毕竟你总不能把家里的电话带到学校去。”邵天宇说完这番话,也不等刘怡的回应,就退了几步进屋把门关上:“回去吧,我得上去收拾行李了。”门轻轻的阖上,门里门外的两人都踌躇了会才慢慢的离开。当天晚上刘怡看着手中的手机,对着那个号码反反复复的打开关上好多次,最后还是轻轻叹息的把这支手机放在了床头。算了,收就收吧,反正话都说清楚了,这只是一个临别的礼物,不代表别的。淡淡的笑,随着沉沉的夜,进入了香甜的梦乡。隔天一大早,邵天宇他们就乘车走了,先从这边坐大巴去杭市,然后转飞机回首都。回去的时候刘怡没去看,但是用邵天宇送的手机发了条一路顺风的信息,不到一分钟收到了对方满满一百多字的信息,那字里行间的急迫让刘怡不由的嫣然一笑。原来就算知道不可能,可是被人爱慕的感觉还是会让人心生愉快,这算不算虚荣。 28找上门 “林校长,是我王晓燕。”王晓燕穿着一身薄套装,靠着窗边。 “夫人好,不知夫人有何指教。”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谦虚。 王晓燕轻笑一声,她很享受身份带来的优越感:“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指教,就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您说。” “是这样,有个孩子她分数没到录取线,差了几百分,她父母像花钱给买进你学校,你看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几百分?”林校长那边诧异,这一般买进来的学生都是差个几分,上下最多也就十几分。差个几百分不要说价钱高的离谱,就是进来后学习进度也跟不上。“进来倒是可以,只是我怕那孩子会不会跟不上学习进度。” 王晓燕慵懒的眯了眯眼:“她也不是冲着这个学习进度去的,既然能行那就好了。我就给那孩子的父母回句话。” “哎哎,行,好的,到时您让他们直接来找我就行,我亲自给他们办手续。” “行,林校长就是个痛快人,我上次听建国说你的儿子正在准备公务员考试?”王晓燕似随意的提起。 林校长那边一脸喜气,赶紧应了声:“是是,他这几个月哪也没去,就在家里埋头准备。” “还是要劳逸结合啊,让他放放松,到时我跟建国提一提。” “谢谢,谢谢夫人。”有市长的照顾那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林校长那个激动,自己儿子前途光明啊。只是兴奋之后,心里陡然起了个疑,这么大的礼,难道只是冲着破例招进一个差生吗? 这边林校长还没想完,那边王晓燕便以开口:“我还有一件事情。” 林校长一听,心顿时肃然起来,知道重点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你给我办的利索一点,手脚干净一些,到时候就算有人追究也不能查出一点不妥,还有,不要让第三个人再知道我们今天的话,不然……你是知道。”手轻轻的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一丝冰冷缓缓的爬上了她的眉梢。 林校长没有犹豫的点头,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八月中旬,大多学生都迎来了各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有欢喜有忧愁。 “刘怡,你的通知书到了没。”一个扎着高高马尾的少女,蹦跳的走到正在理片的刘怡面前。 刘怡,看到来人是后排屋子的雅雅,抬头对她笑了笑:“我的还没到,你的呢?” “我的昨天收到了,是新和中学,五百十八分录取,我刚好踩到线,不然为着这一两分就错失交臂,我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雅雅自动的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到旁边。 刘怡很是熟练的拿铁丝捆着歹钢片回道:“那可真幸运,不过若真差这么一两分,你爸妈想必也会给你买进去的。”l “差十分之内买进去的钱需要两万呢,我爸妈又不是陈倩爸妈这么有钱,读个高中都花了快十万了。”雅雅说这话的时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刘怡听到陈倩的名字眼睛闪了下,有些疑惑道:“陈倩读的哪个学校,怎么需要这么多钱?” “你还不知道吗?陈倩这几天可牛逼了,她爸给她牵了关系弄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她爸可真舍得,这十万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得多久才能存起来。”雅雅撅着嘴,话里话外无不散着酸意。 “重点高中?”刘怡懵了,陈倩上辈子只是读了镇里的泽中普高,这会怎么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这是哪只蝴蝶翅膀扇的。 “嗯啊,不过也不知道陈倩怎么想的,她自己成绩这么差,就算进了重点高中也跟不上那里的学习进度,最后还不是差生一枚,真想不通。” 刘怡笑笑没接口,按照她对陈倩两辈子的认识,哪里会是个心思在学习上的,不过对于她转去重点高中读的原因还是很好奇的,毕竟这些日子来看,除了她插手的事情改变了原来走向,别的人依旧都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行走。而陈倩的就学事件,没有她的插手却改变了原来的人生轨迹,难道还有另外的重生者。 就在刘怡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被一边的雅雅推了推:“我跟你在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啊。“ 刘怡回过神冲着她抱歉的笑了笑:“抱歉闪了一下神,你刚才说了什么。” 雅雅不满的嘟了嘟嘴,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和陈倩要是分在同一班那可就好玩了。” 刘怡听了愣了会,不过雅雅说的事情,说不定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只是一想到要和陈倩继续做同学,刘怡真是打心里不愿意:“我还不知道能不能上重点高中呢。” “得了,你的分数都超出那么多,怎么可能不上,不过也是奇怪你的录取通知书怎么还没到啊。”雅雅似自言自语般。 而这个时候正去外面洗菜的姨妈回来听到这话问道:“通知书别人收到了吗?” “刘怡姨妈好。”雅雅听的声音站起来问好。 姨妈笑着点点头:“雅雅,你刚才说你们的通知书都收到了?” 雅雅点点头:“是的,我和董丽她们的通知书都收到了,但是刘怡是上重点高中,不知道是不是要迟一点。” 姨妈哦了一下看向刘怡:“要不明天你去学校问问。” 刘怡想了想了,只记得上辈子是八月中旬收到通知书,具体什么时候收到她也记不得了。不过也或许因为知道上辈子自己是被录取了,所以这会才会没别人那么紧张,不过既然姨妈担忧,那明天自己就跑一趟好了。 “嗯,好的,明天早上我去学校查查看,自己被哪个学校录取了。” 第二天刘怡整个人懵了的出了校园,直到现在她还在沉静在教导主任的回答里出不来。 “没有,你没被任何学校录取。”对于这个答案刘怡彻底的傻了。 “不可能,我分数那么高,怎么会没被录取,而且还没被任何一个学校录取。” 教导主任也是一脸惋惜:“对于你的遭遇,在分数下来的第一批我们几个老师就仔细的查询过来,我们老师也觉得没道理这么高的分数不被重点高中录取,甚至连基本的普高都没被录取。但是刘怡,这是真的。因为在你填涂报考志愿的时候,涂改的圆圈弄错了。导致系统你的第一志愿不是重点高中,第二志愿的学校,在人家第一志愿的时候就招满了。后面第三第四的志愿一个都没填,才会造成现在没有高中录取你的情况。”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填错。”如果填错,那自己上辈子又是怎么上了三年的重点高中,难不成上辈子的自己在做梦。“这事情肯定哪里不对,肯定的。” 只是就算再怎么不对,再怎么确认自己没有填错,事情也没有任何的改变,重点高中已经停止了招生,就算现在改回来,自己也是进不去了。 “很遗憾,真的很遗憾,不止你遗憾对我们学校也是个遗憾。” 刘怡凄然:“难道我就这样没书读了?” 教导主任道:“当然不是,你这么好的成绩,一些普通高中还是很欢迎你去的,当然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刘怡恍恍惚惚的推着车出了校门,比起失去重点高中这个名额,更让她恐惧的是,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为什么要对她动手脚。 回到家刘怡对姨妈撒了个谎,谎称学校的老师今天不在,没有问道消息。然后不顾姨妈的呼喊,停好自行车又拔腿出门。 她想去市里,想让徐吝德帮她算算,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如果她没上辈子,如果她真的是个孩子,那么她或许真的听从老师的话,认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错了。其实这辈子读不读重点高中对她来说没啥大区别,她在意的是那个背后陷害她的人,能这样无声无息的陷害她一次,就能陷害她第二次,她不想这么幸运的重生就这么悲惨的死在这个幕后的黑心人手里。 刘怡乘着公交车来到了镇里,下了车往短途汽车站走去。 王芬芬和陈倩几人正站在奶茶店门口,忽然抬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你们看是刘怡。” 鲍叶素接着道:“还真的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去汽车站。” “走,我们过去看看,怎么以后也是同校。”陈倩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着无比的傲气感。 没多久三人就追上了还在红绿灯口等的刘怡:“刘怡。”开口的是王芬芬,喊人这种事情怎么也得喽啰来不是。 刘怡转转过头,对于碰到这几人还真有些意外,只是现在她心里有事情,实在没心情搭理她们,因此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不过她这样的态度,反倒让一脸高傲的陈倩感到难堪,因为在陈倩看来这是刘怡冲她摆谱,在嘲笑她花了大钱买进重点高中。至于陈倩为什么这么想,因为买来的和自己奋斗的档次就差了那么一些。 古代买的官的就比不上一步一步考出来的天子门生,这是从古到今国人特有的羞耻感。 而这时候红灯转过绿灯,刘怡正打算抬脚离开,却被陈倩一把扯住胳膊:“你凭什么对我不屑。” 刘怡被拉得踉跄了一下,随即脸上涌现了一丝怒气,她都为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就读资格烦死了,现在还要和这些无理取闹的孩子纠缠,当下没啥好脸色的挥开陈倩的手臂,如葡萄般浓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冷煞:“我今天要办事情,没空跟你瞎扯。” “哈……”陈倩在触到刘怡的眼神时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嘴巴却依旧不饶人:“哟,还没进重点高中的门,就开始不认我们这么些同学了,可真是目中无人啊。” “牛什么啊,我们陈倩也进了重点高中,你以为就你能进重点高中啊,哼……”王芬芬在一边赶紧的叫嚷着。 鲍叶素没有说话,不过那眼神透着狗腿的拥护。 刘怡看着她们这几人鄙视不屑的眼神,先是温怒,之后却忽然一笑,这笑容,让面前几个孩子均愣了一下。有病吧她,都被人这样挤兑还能笑的出来。 “你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你是花钱买进去的是吧,还是说你觉得花钱买进去是无上的光荣。在一堆自身努力学习的同学中,你不觉的你才是那个该被人鄙视的那个吗?” 陈倩气结,可是刘怡说的话一字都反驳不出来。 而王芬芬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鲍叶素扬着下巴道:“买进去怎么了,能买进去那也证明了陈倩家里的实力好,别的人想买还买不进去呢。” “就是就是,陈倩叫咱们市长夫人是阿姨,别人有这能耐吗?”王芬芬扬着脖子冲着刘怡喊,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市长夫人?”刘怡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跨出去的叫顿了顿,脸色诧异。 陈倩看到刘怡的变化,以为她被自己的背景吓住了,双手环胸洋洋得意的看着刘怡,炫耀的味道不言而喻。 王芬芬看到气氛陡变,立马狐假虎威道:“吓到了吧,告诉你,以后在学校里看到我们陈倩避着一点,不然整死你都没人替你说话。” 面对王芬芬的挑衅,刘怡出乎大家的预料,非但没有跟之前一样还嘴,反而脸色平静,眼睛直直的看着陈倩。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是刘怡用天眼在看陈倩和市长夫人接触的画面。当看到市长夫人问起自己的时候,眼轻轻的眯了一下。就算她再笨,也知道一个偶然的相撞不可能会让位高权重的市长夫人,如此三番两次的记挂。 结合自己就读资格的失去,刘怡很有理由相信幕后黑手就是这个市长夫人,虽然这说出来让人难以相信。 刘怡看完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就直接抬脚,也不管对面是红灯还是绿灯,好在这个时候闯红灯的人也不少。 “喂……喂……”王芬芬看着刘怡大步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大吼了几声:“她什么意思啊,话都还没说完呢。” “想必是知道市长夫人是陈倩的阿姨,心里害怕了。”鲍叶素分析道。 陈倩闻言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跟班,嘴角忍不住的弯了起来,眼里更是得意非凡,这么多次来她都没看到刘怡向自己低过头,这一次她非得好好治治她,等着吧,开学后有你受的。 刘怡是怒气冲冲坐上面包车的,在心里不知道把这个市长夫人骂了多少遍。不过等静下来的时候,她就开始深思,这个市长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来害自己。只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无从知道一点蛛丝马迹,难不成真的是相看两厌,没有理由的加害? 胡思乱想中,面包车进了市里的车站,刘怡一下车就看到等在车站门口的夏海。 夏海是在刘怡上车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过去了,本来是想自己直奔徐吝德住的地方,后来知道了这事情和市长夫人有关,她就改变了主意,想先去市长夫人家摸清楚情况再说。 “夏海.”刘怡今天穿了一件合身的T恤和卡其色的中裤,整体显得随意而休闲。左腕上带着的是夏海送的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手链。 说到这手链就要牵扯到邵天宇送的手机,至从夏海知道邵天宇送了个手机给刘怡后,心情就不好了N天,然后左思右想觉得得找回场子,怎么得也让刘怡留件他的东西在身边。于是便有了这一串近千元的手链。 2001年时候,市里还没有这个品牌的水晶,是夏海托了在省城的同学买了邮寄过来的。说实话刘怡还真满喜欢这串水晶的,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光彩夺目是出了名的。但是你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戴这么贵又闪眼的手链,怎么也都有点不合易。 只是她开口拒绝,一向温和的夏海难得的坚持,话里话外说她没把他当朋友,说都收了邵天宇的手机,凭啥不能收他的手链,难道是嫌弃他的手链没手机价值贵。 得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刘怡啥话也不说直接从他手上拿过来,套在了手腕上。这不一套,对方就说不能拿下来,不然就是看不起他送的东西。 “刘怡。”夏海听的声音,一脸高兴的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会让我告诉师傅一会让我不要告诉他。” 刘怡快走到夏海面前,面色隐约还能看到一丝怒气,但总体来说还算平静:“是有点事情,你知道市长家在哪吗?” “市长?高市长家?”夏海愣了下问。 刘怡点点头。 夏海道:“路是不知道,不过小区名字知道,刚来这里时,师傅带我去拜访过,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高市长。” 刘怡面色微微沉了一下,抿了抿唇道:“我重点高中的就读资格没有了。” 夏海诧异的张了张嘴巴:“怎么回事,好好的就读资格怎么没有了,你的分数不是高过录取线不少吗?” “这就是我要去市长家的缘故。” “你想让市长帮你问问?”夏海按着常理推断道。 刘怡摇摇头,清丽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出的寒气:“我是想去确认,这个黑手是不是市长夫人。” “什么?”夏海震惊。 ………… 市长别墅里,正在摆放定做好的三尺高的‘仙家楼’,所谓的仙家楼其实就是迷你型的庙宇。 王晓燕站在花园里看了一会对着身边的丈夫道:“徐大师说了,我们若真心供奉,这个黄仙以后也会保佑我们什官发财的。” 高建国点了点头,面色红润的他已经看不出那时候的虚弱了:“不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保佑啥的我也不奢望。供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别第一次就出了差错。” 王晓燕应道:“都按照徐大师说的弄好了,等这楼一立好,就可以祭拜了。” 高建国点了点头,这时候大门口传来了门铃声,他抬头看过去:“会是谁来?晓燕你让刘嫂过去看看,要是无关紧要的就给回了。这仙家楼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被有心人说我搞封建迷信,影响了仕途。” 这点王晓燕是懂得,虽然在官场里相信风水啥的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正如娱乐圈的潜规则般,虽然存在但是不能暴露,毕竟□是无神论者,不允许有这些封建迷信的活动存在。 屋里的保姆听了吩咐,把大铁门打开了一条缝:“请问你找谁?” 夏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好,我是徐大师的徒弟,有一点事情想找市长,请问市长在吗?” 保姆听着徐大师的名头脸色放晴了不少:“请稍等,我去回个话。” 夏海微笑颔首,等保姆把门重新合上的时候,刘怡从一边闪了出来,之前是她故意躲着不出来。根据之前经验所得,市长夫人肯定是不愿意见她,要是太早出来弄个拒绝见面,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怡,要是你确认了是市长夫人做的手脚,到时你想怎么做?”夏海轻声问道,刚才在听到这个反应的时候,除了惊讶和怒气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让刘怡跟他一块去省城上学得了。 “这还没想到,只知道先要把事情给弄清楚。再说了,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光脚还怕穿鞋的吗?弄不死她,总能膈应死她。我一个孩子闹得再大也负不了什么法律责任,何况错在对方。”刘怡其实也没具体的概念,就是看到前世那些总利用媒体造势的各方弱势群体,拿来套用一下。 夏海不赞同道:“这多麻烦啊,民告官可不简单,虽然我没出社会,但是跟在师傅身边对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多少还接触了一点。要知道电视媒体这些涉及到政府官员这块,都是审核了又审核的,不是随便一个新闻都能播出去的。” 刘怡听着夏海的话,这才想起前世那些曝光的事件,好像都是从网络开始,然后火了之后再电视台报道。这样看来这会而网络刚发展几年的中国,还真不适合自己这条想法:“那怎么办,难不成我就处于挨打的位置。” 刘怡眉头皱了起来。 “我有个办法,你入我师傅的门,到时让师傅帮你报仇。师傅声望很高的。” 刘怡白了个眼,心里一阵无语。 没多久就听的门里一阵响动,接着铁门被拉开了大半,高建国和王晓燕亲自出来迎接。 “高叔叔,高阿姨。”夏海率先喊道。 高建国笑的和蔼道:“夏海啊,你今天来是不是你师傅有什么吩咐?” 夏海摇摇头,向旁边迈了一步,使得身后的刘怡没有遮掩的暴露在他们眼中。 刘怡的出现,让面前的两个人都受到了不少的震动,尤其高建国,他的表情从开始的惊喜到疑惑,最后到深究。反倒是刘怡以为的市长夫人,从第一眼的震惊后就没有再表现出别的情绪,只是眼有深意的看着脸色淡淡的刘怡。 29、身世曝光 刘怡细细的观察了两个人的表情后淡淡道:“市长,市长夫人女神棍的后宫。” 高建国压住自己心里的震荡,问道:“哎……你是……” 夏海在一边解释道:“刘怡是我师傅极力想要招收的弟子。” “刘怡,刘怡……”高建国盯着刘怡的脸喃喃道,面色似陷入了某种回忆。 刘怡被高建国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抬脚往旁边挪了挪。 王晓燕在刘怡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瞒不了,现在看到丈夫的反应,心里瞬间的冷了冷,再看刘怡的眼神也愈发的冷了起来:“建国,让两个孩子先进屋吧,外面太阳大。” “对对,瞧我这脑子,来来,你们快进来。晓燕你让恩琳和建伟都下来,陪陪这两孩子。”高建国边说边引着夏海进去。 在走到半途的时候,夏海看到在正在搭建‘仙家楼’的匠人,随口问了句:“这就是给黄仙做的仙家楼吧。” 高建国闻言重重点了点头:“对对对,今天刚做好,准备安放好后就开始供奉,要不你给看下,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夏海迟疑了下,看向一边的刘怡。 王晓燕听了丈夫的话,眼瞬间的亮了一下:“是啊,夏海你帮着高叔叔看看,看看有没哪不妥,会不会冲撞了黄仙。我先带着刘怡去屋里等你们。”说完好似很热情的去拉刘怡的手,可是却在手触到刘怡时,对方大大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和别人接触。”刘怡敛着眼淡道。 王晓燕嘴角的笑僵了僵,握拳的指甲在手心里扣了扣,“这还真是个怪癖,那行,我不牵着你,你跟我一块来吧.” 刘怡转头看了眼已经被高建国拉着去了仙家楼那边的夏海,垂了垂眼没有出声的跟在王晓燕身后慢慢的走着。 其实高建国把夏海拉过去并不是单单想让他看看仙家楼,而是想打探一番刘怡的资料。上次在医院匆匆一别,那种熟悉就让他一直疑惑。今天看到刘怡的脸,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可是当官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加上还有王晓燕在一边,更使得他不能表现的太多。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隐瞒的妻子早就知道了刘怡的身份,并且已经对刘怡展开了报复的手段。 “刘怡她没有父亲,她从小跟着母亲一块,姓也是跟着母亲姓的,她母亲去世后就跟着她姨妈一块住。”夏海在高建国问的时候,没有怀疑额如实道。 “她母亲死了?”高建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瞳孔猛的缩了缩,心里极快的闪过一丝闷痛感。饶是再□听到一个女人为着你守活寡十几年,心里都会涌过内疚和感动。“她过的苦不苦。” 夏海看着面色有些悲伤的高建国,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高市长好像很关心刘怡的事情。“单亲的家庭总比不上父母双全的孩子。” 高建国被夏海盯得脸色闪过一阵尴尬,别过脸微微的咳嗽掩饰道:“是,是是。” “高叔叔,你好像对刘怡的事情很感兴趣?”夏海侧着头,似无意状。 高建国闻言心里咯噔了下,当下打哈哈道:“有吗?哈哈……可能是你说她是你师傅极力想争取的徒弟,一时好奇……” 夏海凝视着高建国好一会,之后转开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心里的疑惑却越发的加重。因为高建国此时眼神闪躲,食指拇指不时的摩擦,这些都代表他在极力掩饰什么。 难道刘怡的怀疑是对的,她的就学资格就是市长这边给弄掉的,可是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就在夏海和高建国两人不同心思的要踏进别墅时,一声尖锐的喊叫声瞬间划破人的耳膜。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高恩琳难以置信的看着和母亲对立站着的刘怡,她下楼本来是想看看那所谓的仙家楼立好了到底是啥模样。只是刚下楼梯,就看到这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刘怡。 刘怡听的这尖锐的声音,眉头不耐烦的皱了一下。本来她是想在进屋后,趁着市长夫人不注意用天眼看一下是不是她做的手脚。可是没想她刚踏进屋子,还没来的及行动,就看的前面的市长夫人转过身,一脸狠戾的警告自己:“你为了接近我们,还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无用的。” 刘怡还没揣摩完王晓燕的话,就听的这一声尖锐声,接着便看到一身简单打扮的高恩琳穿着拖鞋蹭蹭的跑了过来,怒瞪着她:“你给我立刻出去,立刻离开我家,这不是你能够呆的地方。” 刘怡就算上演过N种场面,但这种一上来就剑拔弩张还没头没尾驱赶,还真的没预演过,因此有一时间的愣神。 “恩琳,别鲁莽,刘怡再怎么说也是客人。”王晓燕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儿,赶紧出声阻止,虽然她现在也很想赶刘怡离开。但是丈夫已经看到了这个刘怡,就算自己现在赶走她,也阻止不了过后失下里丈夫去找她。与其两人私下里达成什么交易,还不如摆在明面上摊开来说。至少她还有能力把握住局面。 “妈,她算哪门子的客人,她……”恩琳即将出口的话被王晓燕一把的打断了,眼尖的她看到了转动的门把:“恩琳,去把你哥哥叫下来,就说我们家来了几个客人。” 恩琳没想到母亲不但不把人赶走,还让自己去找哥哥过来作陪,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梗着脖子,一副我才不去的态度。 刘怡当然也不稀罕高家的人作陪,现在看到高家人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却更确定了她的怀疑,就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刘怡看着高家三口冷冷问道:“我进重点高中的就读资格是你们给我去掉的,是吧。” 王晓燕在听到刘怡的话时,眼神极快的闪了一下,心里大大的惊讶了一番。能怀疑到她身上,看来果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前两次的偶遇果然是她设计好的,说不定那黄仙什么也就是她弄得,那夏海不是说她是徐吝德的徒弟。好一招苦肉计,先陷害建国然后再出手,想必是为了让建国对她心生好感,进而为认亲取得一定的筹码。 王晓燕看着刘怡,为这女孩的心机深沉而感到可怕,同时也为她的打算而不屑。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她在,刘怡是绝对没有回高家的一天,除非,高建国不想要他的仕途了。 高恩琳一阵讥讽:“可真好笑,你有没资格读重点高中关我们家什么事情。” 高建国一进屋子就沉下脸皱着眉头:“恩琳,你怎么能和刘怡吵架,你的礼仪呢?” 其实高建国这会会呵斥高恩琳,对刘怡是不是自己女儿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觉得恩琳这样的举动给他丢了面子。 可是高恩琳没这么想,她以为父亲是知道了刘怡是她的私生女,而去维护她。一时间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涌了上来,不过这么多年的骄傲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哭,只见她扬着下巴一副骄傲的公主般开口:“我的礼仪是用来对待有教养的人,而不是她这个下贱的杂种。” “恩琳别乱说话。”王晓燕听着女儿的话,立马出声呵斥,倒不是为了刘怡的面子,而是她深知在这个时候,你态度越强硬反而失了上分。人都容易同情弱者,尤其男人更是如此。不管高建国现在心里什么想法,刘怡母女这些年孤苦生活是改不了的事实,高建国心里怎么都会有一丝内疚。而恩琳如果一直打压刘怡,这会让高建国的这点内疚变成怜惜,到时自己反动起来就会阻力大许多。 恩琳看着母亲严厉的面庞,一时间有些懵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母亲一向的严厉她不敢去挑衅,只能死死的咬着唇,一脸忿恨不甘。 高建国看着女儿和妻子的态度,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自己的老婆孩子早就知道了。随即他又快速的看向对面的刘怡,清亮的眼眸里有一股不符年龄的肃杀,双拳垂在身边,从那绷紧的线条可以看的出,她正处在狂怒之中。 夏海在恩琳骂刘怡的时候,脸色就沉下来,一把越过高建国走到刘怡身边,挺着胸膛瞪着高家三人:“高叔叔,刘怡是我师傅的徒弟,今天来你家做客,没受到招待却落得一顿奚落,这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欢迎我们,直说就可以,何必让人这么难堪又跌了自己的身份。” “没有,没有,这是误会这是误会。”高建国一听夏海搬出他师傅,赶紧打着圆场,顺便又拿眼神示意妻子把女儿带走。可不知道怎么的,平时伶俐的妻子,这会像没看到般一动不动。 而自己的女儿也一点妥协的表现也没有,眼神直直的满是愤恨的看着刘怡。 刘怡把夏海往旁边推了推,上前迈了一步,直直的盯着恩琳:“把你骂我的话给收回去。” 高恩琳比刘怡大了三岁,身高也比刘怡高了近五六公分。可就算这样,高恩琳在对上刘怡的视线时,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因为刘怡身上的冷冽让人有一股胆颤的感觉。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难不成你还要打我。”高恩琳对自己这样的退宿很不满意,憋了一口气挺着胸膛硬是走了几步过去,冲到刘怡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只要敢打我,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是吗,那我还真要试试看。”刘怡冷哼一声,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抬起手。可是当大家都以为要来不及阻止这一巴掌的时候,之前还硬气的恩琳,千钧一发的时候拔腿跑向呆愣的高建国这边,揪着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 “爸爸,爸爸,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了。你竟然看着她打我,你都不阻止,爸爸,爸爸,我恨你,我恨你。”高恩琳不是假哭,而是真刀真枪的泪流满面,她是真的难过,真的伤心,她把从知道爸爸有私生女开始的压抑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却让刘怡觉得像个笑话,被骂的是自己,被陷害的是自己,该哭的不该是自己吗?还是说这一家子都是有病的。 夏海用手握住烦躁不安的刘怡,示意他来处理。 别看夏海平时像个老好人般,对谁都一脸笑意,可是他秉承了徐吝德护短的毛病,因此在踏进屋里后除了对刘怡有过笑后,对谁都是一副冷脸,此时也是毫不客气的打断高恩琳的呜咽声:“高小姐这么大的一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又是骂又是哭又是闹的,你不觉的羞,我们都觉得臊。要是你还有点羞耻别杵在这惹人笑话。” 这一番话不仅高恩琳没好脸色,就连高建国和王晓燕的脸都沉了下来:“夏海,你不要仗着你师傅……” “高阿姨,我没仗着我师傅什么,今天我和刘怡来这里,其实就是有一件事情想求证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暗中做手脚毁掉刘怡的重点高中的就读资格。” 这会夏海也不说是来求证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而是直接就定了是他们做的手脚。虽然之前刘怡的推论让他觉得荒诞,但是现在看到高家人的态度,他很有理由相信就是他们做的,因为高恩琳那恨不得吃了刘怡的眼神,没有人会认为她们之间没有恩怨。 刘怡在夏海出声后,就细细的观察面前三人的表情。高建国是迷茫的,高恩琳是幸灾乐祸的,只有王晓燕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得意。 刘怡眼瞬间的冷了冷,她盯着王晓燕在心里念动,而后脑海里就出现了王晓燕打电话给校长的场景,画面很短,两分钟都不到,可就这两分钟却能毁掉她的一辈子。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高家和她的梁子是结下了。 高建国虽然对夏海的态度很不喜欢,但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忍了忍道:“夏海,我一直敬重你师傅,同时也看重你的为人,可是你这质问实在没有道理。就连刘怡也是今天才正式认识,何来我们去暗中做手脚,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做手脚。” 刘怡哼了一声,眼直直的瞪着一边面无表情的王晓燕:“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使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打电话给高中校长让他抹掉我的入学资格。” 王晓燕猛的抬头,在看到刘怡一脸笃定的神情时,心本能的慌了一下,但也是一会的功夫,她就掩饰好自己的所有情绪,一副你取闹的看着刘怡,冷淡道:“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随意的诽谤别人。若我真计较起来,你也是得赔上一大笔名誉损失费。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我想你是不会希望背上这么一笔债的。” 刘怡在听完王晓燕的话后就轻快的笑了起来,她的笑,让一直观察她的几人忽然心生一种寒意。 “市长夫人你对我还真是上心,连我孤苦无依寄人篱下你都查的一清二楚。我倒想问问你,你我素未平生,你这般查我做什么?” 刘怡就那样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但是身上的怒气却让人一看就知道。 而此时的王晓燕脸上闪过难堪的狼狈,如果今天夏海不在,她可以说是从徐吝德这边听来的,还可以把这一时失察的话给圆过来,可是现在夏海明晃晃的站在那,他师傅有没有说过一清二楚。 夏海也是一步步逼迫她:“是啊,高阿姨你和刘怡统共没见过几次,你怎么知道刘怡寄人篱下。” 高建国看着妻子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在再看向刘怡的时候,眼里带上一抹笃定同时又隐含了一些担忧。这个担忧绝对不是为着刘怡的处境,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处境。 如果妻子不知道,这个女儿他是想认的,这个认并不是说认回家里,而是私下相认,在银钱上或者别的地方上,给予她一些补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自己欠了她们母女。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妻子明显比自己更早一步知道刘怡的身世,并且已经在动手铲除。那自己是绝对不能相认,就是私下里也不能。外人都以为他位高权重,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的什迁除了自己努力外,更多的是妻子娘家那边的人脉。 岳父虽然退居了,但是当年培养的关系网还在,加上自己的大舅子和小舅子都活跃在政坛,岳父家的政治影响绝对比自己来的深和大。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当官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私生活上的污点。 你可以养小三,你可以去夜总会,你也可以私生子私生女一个接一个的生,但是这些都是明面下的,暗里的,不揭发咋样都行。而自己的妻子绝对不是这种息事宁人的性格,当年那一次她忍了,那是因为孩子还小,过了那么几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盼头来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可现在不一样了,儿子大了,就算没他这个父亲,单靠岳父那边的关系也能给他谋一个好职位,妻子一样也能享福。可自己不同,要是真闹了,官声没了,虽然不至于丢官开出党籍,但是降级不会再重用那是肯定的。 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站在高点,为着这么一个十几年不见的女儿失去这些,他愿意吗?答案当然是不愿意的。 王晓燕在脑里用力的思索,忽然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我想起来,是她自己说的,在医院撞的那次,她自己说无父无母。” “我是说过这话,但是我没说过我寄人篱下。”刘怡接过话,对于王晓燕她们一次一次的闪躲,真的怒了,她指着王晓燕:“别以为你左顾右盼的说话,我就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想必你查了我许多,没查出我能算过去未来吧。” 刘怡的话让高家的人都讶异了一下,虽然一直听着夏海说刘怡是徐吝德的徒弟。可是大家都以为是刚入门,还没学道什么本事,现在猛一听刘怡的话,大家的诧异可想而知。 尤其王晓燕,更是里外的怒火攻心,果然是有预谋的,果然是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才会故意在医院撞了自己,明知道自己厌恶她们母女,必然会想办法去除。这样子比起她自己上门来认亲,确实高明了许多。一来把自己的定在了恶毒继母的位置上,以后只要她有一点不好就是自己的错。二来可以采用受害者的姿态来博得丈夫的怜爱,从而再一步步来分食丈夫对自己两个儿女的亲情。 认定刘怡的心机后,王晓燕再也压不住怒火,她回视着刘怡一脸狠戾:“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心机如此之深,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什么样的女儿。当年你的母亲想必也是用这样的心机爬上我丈夫的床吧。” 一开始刘怡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全是因王晓燕侮辱她母亲的熊熊怒火,那句草泥妈到了嘴边才猛的回醒过来,眼死死的盯着一边的高建国。一张脸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30 谁更狠   这是自己的父亲?父亲?自己的父亲是个当官的,还是个市长?   刘怡因太过震惊而显得呆滞,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看着,直到高建国有些无地自容的清咳了一声。   “你装什么,我看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一步步来接近我们。怕你身份轻微到不了我们面前,因此故意搭上徐大师的线,现在你成功了,你满意了。”高恩琳见事情被揭开,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注定了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恨她气,可惜一点法子都没有。   也是因为她气她恨,所以口不择言的乱说一通。要说接近市长难,难道接近神龙不见首尾徐吝德就容易了。   而就在场面一时凝滞的时候,一道清爽的男声响了起来:“爸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高恩琳看到自己的哥哥下了楼,哽咽了几声跑了过去,伸手拉住高建伟的手臂哭诉道:“哥,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女,人都来我们家了。”   高建伟按下妹妹伸直的手,挺直着背走到父亲面前:“验过DNA了吗?爸爸的私生女验过DNA了吗?”直视的眼神里有淡淡的讽刺。   高建国面对儿的眼神闪了闪,同时脸上也带出了一点薄怒。这么多年他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女对他也是尊敬有加,从来没有这样被儿子质问过。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上,理亏的是他,因此就算他现在不满儿子当着别人的面质问,但也没办法去呵斥。   而同时,震惊过后的刘怡也回过了神,说不清什么滋味,但是刘怡知道自己觉得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是浓浓的愤怒。   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普通所以不敢承担责任,因为普通所以没有能力来找寻自己娘俩。可是现在发现事实完全不是这样,这个男人完全有能力来找寻她们,完全可以在经济上支持她们一些。如果不是那么穷困,自己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就死了。这个男人不仅是骗了母亲,更是害死母亲的罪魁凶手。   刘怡的眼神变了,她恶狠狠的瞪着道貌岸然的高建国:“你真的是那个骗我妈妈,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刘怡——”高建国没想到眼前的孩子在知道事情真像后,不是欣喜而是这般凶狠,不由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神里带出了一点不喜“你不该这么跟我说话,我毕竟是……”   “爸,什么都没验过,话还是先别说满。”高建伟突然插话打断了父亲未说完的那句话,二十二岁的他虽然看起来还显稚嫩,但是深不见底的眸子却让人不会小瞧他。   “对对对,没有验过DNA,什么都不算,她那个娘这么下贱,谁知道跟爸爸的时候还有没有上别人的床。”高恩琳本来想说自己和母亲已经查清楚了,可是听到哥哥的话,她又忽然改口了,只要刘怡答应验DNA,她一定要想办法把真的弄成假的。   “恩琳,你给我闭嘴。”一声怒吼从高建国喉咙里迸出,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样子,他是最有发表权,刘平芬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现在听着女儿这般诋毁,心里很是不好受。   短短几分钟内,这是高建国第二次呵斥女儿,高恩琳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她不敢冲父亲顶嘴,因此所有的怒气都发向刘怡。   只是这十几年来高恩琳哪和别人动过手,就是高声喊叫的日子也不超过十个手指头,因此在她冲向刘怡的时候,早已怒的浑身打颤的刘怡,不退也不让,在高恩琳伸手过来的时候,顺势扯过她的手臂,然后左手立马揪住高恩琳一头乌黑的长发,死死的用力的,毫不留情的往下扯。   “啊——痛——痛”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对于一向注重体面的高家来说,谁都没有想到会厮打起来。   王晓燕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急急上前拉扯:“刘怡,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的女儿,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刘怡在王晓燕过来的时候就松开了手,只是那阴沉的表情充分的表明了,若高恩琳再有什么举动,她不介意再来一次狠的。竟然侮辱她的母亲,纯粹是找抽。   高恩琳一得回自由,就匆匆往后退去,面上虽藏着浓浓的不满,但是却不敢再出言污蔑什么,只得匍匐在母亲的怀里,狠狠哭泣。   王晓燕此时恨不得打杀了刘怡,从小到大自己的女儿就没受过一点的伤,现在竟然被这贱种当着面的打。   夏海很生气高家的人一再的污蔑刘怡,尤其现在还动上手,若不是刘怡反应快,此时的刘怡早挨了高恩琳那巴掌了:“夫人,刘怡这正当自卫都叫恶毒,那你这扑过来打的女儿是什么,蛇蝎吗?”   王晓燕气的嘴唇抖不不停,对于夏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她们家非常的气愤。只是夏海说的话也没有不对的地方,是自己女儿先扑过去的,因此这口气她只能忍了下来。   高建国看了看还在场的几个人,终于沉下脸:“还哭什么,一言不合就动手,你当自己是街边泼妇吗,还不给我上楼呆着去。”   王晓燕本来她就压着火,现在看着丈夫几次三番为了刘怡骂自己的女儿,当下火了:“你吼恩琳做什么,没看到现在被打的是恩琳吗?”   “她挨打是她自找的。”   王晓燕听着丈夫的话怒气攻心指责:“要是没你以前的下作事情,恩琳又怎么会如此。”   “你……”   高建伟看着就要超起来的父母,立马沉声道:“爸妈,还有外人在呢。”   这话让爱面子的两人立马冷了下来,王晓燕忿忿的转过头,看到还在抽噎的女儿,即心疼又恼怒,然后一把扯过她的臂弯:“还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打不过,跟我上楼去。”   “妈……妈……”高恩琳不满的喊了几声,却还是被自己的母亲一步步的给推上了楼。   高建伟看向刘怡:“你叫刘怡是吧。”   刘怡没有作声,只是拿眼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冰冷和厌恶。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不好过,可是你也看到我高家的门庭,认亲这事情必须慎重……”   刘怡环顾了下高建国和高建伟,重重的冷哼一声,脸上是对他们满满的不屑:“你们不觉的太自满了,我有说过要认亲吗?”   刘怡这话让高建国和高建伟同时不解,高建国皱了下眉头刚想问的时候,王晓燕回到了客厅,此时的她已经没了之前伪装,看着刘怡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恨意:“你不认亲来我高家做什么,你不认亲出现在我们面前做什么。”   刘怡心中冷笑,上辈子这么苦她都没想过寻找父亲的念头,这辈子有了这样的际遇更加不会有这念头。不过对于这样的高家,就算她有寻亲的念头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她这个人小心眼也记仇,对于父母那一辈子的事情,虽然是眼前这个男人骗了自己的母亲,但毕竟是自己母亲选择的路,她就算再恨也不会去报复什么的。   但是现在算计陷害却落到了她的头上,若不是她有着两世为人的记忆,若不是她凭着天眼找寻的蛛丝马迹,恐怕她这么一个孩子就真的栽在这上面了。   刘怡盯着王晓燕的眼睛:”我也想知道我来这做什么?好像是你们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高市长,我的亲生父亲,是多么的有权有势?要是我不认亲,好像都对不起你们一家的劳苦用心!”要不是你们母女那么不辞辛苦的动用权势让我进不了重点高中,我还真不知道有个父亲呢。   这一番在高建伟和高建国听来是莫明奇妙的,但却在王晓燕心里却】起了波澜,她一脸鄙视“哼,你自己不要脸就少拿我们说事,想攀亲附戚的,别以为我们家是公众人物,就能随随便便的容你污蔑。”只要她怎么也不承认这个事情,这小贱人也拿他们没法,难不成算命出来的东西也叫做证据了。   夏海今天算是认识了什么叫厚颜无耻,刘怡之前能这么笃定说出市长夫人打电话给校长的事情,那定然是刘怡天眼所见的事实。可是面前的市长夫人不但没有一点心虚,反而义正言辞的指责刘怡污蔑。   这实在让他觉得不齿。   “夫人这般笃想必是看中刘怡孤苦无依,就算知道事实真相也奈何不了你们是吧。可是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一直强调的,刘怡是我师傅很中意的弟子,换句话说我师傅是刘怡的靠山。你们觉得凭我师傅的人脉还会查不出这么一件事情吗?”   王晓燕心中一慌,虽然她不认为这个丫头片子有这么好的际遇,真的得了徐大师的青眼,可是她却不敢赌,因为看着这夏海对这贱种的维护,也该知道徐大师插手的可能性会很大。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懊悔,自己开始时候太轻敌了,没有调查全面。   “夏海我瞧着你根好苗子,阿姨我就托大好心多嘱咐你一句,这年轻人爱慕什么的都正常,可这人选可得挑好,什么样的人出什么样的种,面上瞧着干干净净,谁知道背地里做一些什么龌龊事,没得连累你自个。”   王晓燕这是在指桑骂槐说刘怡的母亲不干净,龌龊,同时也暗示丈夫刘怡很可能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刘怡死死的瞪着装着好人的样的王晓燕,对于她几次三番毁母亲的名誉,心头怒的不行,握在裤腿边拇指修剪得体的指甲因太过悲愤顿时折去半个。   刘怡浑身直打颤,一狠心,剩下的半个指甲掐进了食指尖处,顿时一抹猩红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刘怡不见丝毫的愤怒,反而笑的开怀,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仔细的擦拭着鲜红的血迹,没有理会那王晓燕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我身上流的是谁的血,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我对认亲什么的并不热衷,可是要是有人不想我好过,那么我不介意给大家找点事情做做。你们说是弄个千里寻高官父的故事受欢迎呢,还是优等生竟是高官私生女来的受欢迎。这么大的消息出现在报刊杂志上,到时还得劳烦公正为民高市长还有市长夫人,出来为人民做点实事,既证了他高市长‘一身清白’的好名声,又替我这可怜的孤女寻到了亲生父亲。”避开了话题,她知道不能围着她母亲打转,否则只能对方只会更加肮脏的话来谈论她的妈妈。   对着那家人扬了扬满是血迹的纸巾,小心的叠起,放在了口袋里。其实,这也只是吓唬吓唬,她不可能让世人无休止的言论去打扰在地底安歇的母亲。“说不定还能找到像我一样,苦命的,无家可归的,流落在外的……市长的……儿女。”她并没有一丝要认亲的想法,只是这一家人……太过分了,她一定会把受的侮辱都找回来。   “哼,你别以为拿那种东西就威胁的了我们。”王晓燕嘴上虽逞强,可心里还是打鼓的,虽然舆论都是人制造出来的,他们也有能力成为受害者。只是不管谁对谁错,这样的事情闹大了,对丈夫的形象都是一种损坏。   高建国这会的心情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样了,刚开始他看到刘怡其实是有点欣喜的,毕竟当时他对刘平芬是真的有喜欢,还想着私下去认认亲。接着认识到妻子早就知道刘怡的身世,而且还咬定刘怡是故意接近,当时他是恼刘怡的,因为她这样很容易会坏了他的名声,同时也对这孩子的心机感到不喜欢。   而现在高建国是害怕担心的,虽然刘怡才十几岁,可是她此时说出来的话却根本不是十几岁人该有的。十几岁的人就算再怎么聪明,她也不可能有一个经事多年的人般老练和周密。而刘怡却完全想发,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个思虑周密的舆论计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十几岁的孩子临时想出来的。   这个孩子,不简单。如果她是自己和王晓燕的孩子,那么对他来说是幸运的,加以培养,完全可以往政途上发展,对自己说不定就是个助力。可实际的情况她不是,并且还是自己一生的污点,这个污点若是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也不失一棵好苗子给予培养。   可现在这两则皆不是,高建国看着刘怡平静的面色,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一直带着讽刺味道的嘴角,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这是个隐患。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高建伟幽深的眼珠丝毫没有离开刘怡的身上,“多少钱你才肯罢休,开个价吧。”高建伟对刘怡是厌恶的,这个厌恶并不是今天才有,而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情绪。谁也不知道在他六岁那年,他在门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关于刘怡母亲的这个事情。六岁虽然懵懂,但也记事。在父亲回去后,母亲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哭整整一天,那时候起,他就痛恨爸爸口中的女人,同时对爸爸也产生了抵触的情绪,直到现在对父亲也是表面上的尊敬。   而不管刘怡是无心还是有意出现在他们家人面前,他都是厌恶的,对于母亲这样的态度他也是理解的,因为三者中母亲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以说当年是自己的父亲蒙蔽了刘怡的母亲,只是后来出了这个事情,她还同意父亲回去离婚再来娶自己,如果说开始是蒙蔽,那么后面呢。当初父亲说的离婚若不是母亲给出的主意,而是真的想离婚,那么现在没有爹的孩子,就是他和妹妹了。   所以对于刘怡和她死去的母亲,高建伟不觉得自己家人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重点高中”,对上高建伟的视线,刘怡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高建伟对她厌恶,她对他也没好感。她可以理解高家的人不欢迎自己,若是她早知道真相会是这个,她是死都不会出现在高家这些人面前。可是他们错在不该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动手陷害她。她凭什么要承受这莫名的怨恨,真要受这头一份就该是这个活的好好,享受了这么多年高官厚禄的高建国。   而不是她这个从小遭受了众多白眼,自立自强的孩子。   可是高家人好似没有这个觉悟,所以的怨气都冲着她死去的娘和现在的她,反而那个最该受的人,道貌岸然的立在那。   “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与施舍无关,与尊严无关,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她就该拿回来。   可这话,落在高家人耳中,则成了刘怡对他们的宣告。   王晓燕冷冷的看眼一直沉默的丈夫,心道‘看到了没,你这女儿说要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你这高家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高建伟拦着没让他母亲开口,独自走到刘怡的跟前,的低头威胁着:“行,重点高中,你可以回去。这世上,不是每件属于你的东西你就能拥有,有时候已经拥有的,也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比如,你的姨妈……你的小命……还有……”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甚至离她最近的夏海都没听到,可是刘怡知道她确确实实听见了。   那个恶魔说的是“还有……你母亲的墓地,这年头,总有一些人与伍子胥是同道中人,最爱挖人坟墓了。”   如果刘怡真是一般的孩子,听到高建国的威胁那还真可能被唬住。可惜她不是,作为上辈子在公司里里呆了六七年的她来说,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这点倒是运用的不错。   高家的人没有在一开始拒绝见自己,没有在她反击高恩琳时出面教训,更没有在自己拿话威胁他们的时候赶出自己。除了自己态度强势外,最重要的还是夏海口中看中自己的徐吝德。   高家人根本不会把自己这么个孩子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如此狠毒的剥掉自己的入学通知。但是他们忌惮自己身后的徐吝德,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所说的事情,如果通过徐吝德的手,那么真的是致命一击。   而高建伟在答应自己的要求后,又添上这一番恐吓的话,其实是在像自己表明一个信息,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吝德终究是要回省城的,而高家不出意外还会在市里呆上几年,那么到时候她们弄掉自己还不是蝼蚁般简单。   想通这点,刘怡心中冷笑,抬起头幽深的眼眸中的审度透着阴冷:“别以为只有你会威胁人,同样的我也奉送你们一句,宁得罪小人,也不惹风水师。你要不信,尽管试试。”   不就是比狠吗,你若是敢动我亲人,信不信,我就能把你全家一锅端了。 31入门   夏海脸色沉重的看着沉默走在路上的刘怡,对于今天的事情,任谁都是想不到了,因为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尤其高家人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的不行。   “刘怡,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你姨妈?”夏海在一边轻声道。   刘怡的身形顿了顿,垂着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走了一些路后,停住身形:“夏海,带我去见你师傅吧。”   夏海心里疑惑这个时候找师傅做什么,但还是点头道:“好,现在去吗?”   刘怡点点头,她需要徐吝德的庇护,如果说之前不想入门是想陪在姨妈身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姨妈的生活,尽力减低最后姨妈年轻得病去世的概率。那么现在她想入门,也是为了守护姨妈。   她知道要是高家人发现她和徐吝德其实并无很大关系时,今天受到的气绝对会千倍百倍的偿还在自己身上和姨妈身上。   前世刘怡不曾踏入官场,但这不代表她就不知道那些当官人的手段。不管你从事任何行业,你都需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是暗里的。在她印象中最深的,就是她打了两个月短工的一家酒店。   酒店因宣传的好,生意很是火爆,加上老板人活,很多机关单位的关系都打的不错,常常有一些机关内的聚会啥的放在他这里举行,他都会给予一定的优惠,有时候对于官职大还会给予免单。有一天四五个气象部门的职员在酒店里消费,结账时,那个头不想花钱,就希望酒店老板把单给免了。老板是看人下单的,你一个气象部门又不是卫生局税务局的,和我酒店屁毛的关系都没,我凭啥给你免单。因此当时双方闹的很不开心,气象部门那边是黑着脸全额付款离开的。   当时酒店老板还是喜滋滋的夸耀了一下他自己的胆识,可是不到三天他的得意劲就没了。气象局虽然管不到你酒店经营的东西,但是他能管老天的事情。   原来酒店租的这桩大厦有十几层高,但是房产公司没有安装避雷针,这面上看似和酒店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对方说了,安全不达标,很有可能会影响顾客生命安全,勒令酒店先关闭营业,等安装好避雷针后再开始营业。   听到这酒店老板慌了,知道这是当时那几个人的报复,若自己真的关上那么没准就没开门的日子了。最后还是托关系请客塞红包,折腾了好几天才把这事情给消下去。不过事后酒店老板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过了年就把这个酒店转出去了,说是伺候不起这帮吸血鬼。   这件事情让刘怡深刻的认识到了,只要你有权,只要你会用,你完全可以用现有的条例磨死一个正常的人。   她不想做那个被磨死的人,所以她想要自己变得强大,至少让对方不敢这般肆意的陷害她和她的家人。   而徐吝德就是她现在最好的跳板。   客厅里,徐吝德听完刘怡陈述和要求后,没有言语。   一边的夏海却忍不住开口道:“师傅,不是你一直说要刘怡答应做你的徒弟吗?现在刘怡同意,你还犹豫什么。”   夏海此时心情是激动的,他没想到刘怡让自己带她来找师傅,不是为求帮助,而是想入门,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本来还只存幻想里能和刘怡一块生活的画面,竟然就要成真了。   刘怡本来以为自己同意入门,徐吝德会很爽快的答应,可是现在看着面沉如水的大师,心里不住的打鼓。难不成自己一再的拒绝,让徐吝德已经丧失了耐心,不想收自己为徒了?   刘怡轻声唤道:“大师。”   徐吝德看着刘怡,脸色是少见的疾声厉色:“若你只是为了报复他们家才修行的,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因果轮回之道,若修道者不能正心、明智,以后学成也只会被心术不正之人所利用,与其有那样的果,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这个因。”   从一开始徐吝德对刘怡都是和颜悦色对待的,这猛一下被厉声呵斥,刘怡脸色微微的发白。   一边的夏海微微心疼,有心帮他刘怡说话,却被自己师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不过他也知道师傅说的对,修道的人最忌讳就是心术不正,其法不正,是无法真正修行的。   “我……我只是以防万一,希望等到对方出手的时候,我有还击的能力。”刘怡垂下眼,死死的咬住嘴唇。   徐吝德淡道:“那还是存了报复心。”   忽地刘怡莞尔一笑,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伤痛:“那我该如何,难道等到对方弄的我和亲人流离失所,一败涂地的时候,我还要圣母的说要宽恕她们吗?现在她们能这样无所顾忌的把我的就读资格抹去,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我,不就是仗着他们比我有权势,比我有能力。现在我想把自己变强,能有和他们对抗的能力,这难道有错了吗?”   徐吝德叹息一声:“修行本就是为了提什自己的更高境界,让自己变得修为更高更强大。但是这个强大和你心中的强大是不一样。心有郁结便不静,于修行上便心境有隙,强行修行,于身心不利,也就是俗称的走火入魔。”   刘怡没想到之前是自己一再拒绝入门,而现在是自己没资格入门。想到高建伟那双狠戾的眼神,刘怡身子微微的晃了晃,若没有徐吝德的庇护,自己还有什么能力和他们对抗。   夏海再次出声为刘怡辩护:“师傅,实在是高家的人太过分,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侮辱刘怡,最后还那样威胁刘怡,不要说刘怡就是个孩子,就是常人被位高权重的人威胁也会感到害怕,寻求庇护。”   刘怡贝齿咬着唇,满眼希望的看着徐吝德,她不能放弃,入在徐吝德的门下,现在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徐吝德问道:“哎……刘怡,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是,大师请问。”刘怡恭敬的回道。   徐吝德看着刘怡:“你说你不想认亲,是一时气愤所致,还是真心觉得不需要。毕竟高家的人态度不妥,但是他家的门楣却不低,你若认回来,起码生活质量会比你现在好上许多。”   刘怡抬起头,洁白的额头下,一双如同古井般幽深的双目,仿佛如历经人间离别的老人般,无悲无喜的直视着面前的徐吝德:“我已经过了幻想父母双全的时期,在一次次最困难的时候,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这个词已经只是书本上的东西。说实话,在听到我的父亲是一市之长的时候,确实心里闪过一丝虚荣,感觉自己好像也忽然的从杂草变成了公主般。只是比起这虚幻的虚荣感,我更相信现实。而高家的所为恰恰证明我没有昏头是对的,而那所谓的父亲,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知道,他不管从丈夫还是父亲来说,全部都不合格。”   徐吝德再问:“此话可是你心中所想,没有欺瞒。”   “是,是我心中所想半点无欺。”这点刘怡非常肯定,两世为人的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知道什么才对自己是最好的。   徐吝德终于表态:“好,道家修行虽不像佛家那样需要出家,但是若时时因俗世而纷扰,争利也是不妥。既然你真无认亲之心,那这事我就帮你一把,日后你定要专心修行才是。”   刘怡听的一阵激动,刚想鞠躬却被徐吝德轻轻一摆手阻止道:“你无需再担心高家那边会再对你作什么动作,收拾好心境,待入门之时,你再行大礼。”   夏海送刘怡到车站,想着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能朝夕相处,脸上就忍不住的溢出欢喜。   刘怡背对着车站大门,看着夏海的神情淡淡的笑了笑:“这么高兴我成为你的师妹?”   夏海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高兴回到杭市后我可以不用和你分开,而且可以每天看到你。”   刘怡听着夏海的话,没有太大的波动,她又不傻,夏海对她什么感觉她比谁都清楚。以前总觉得反正各自奔天涯,说不说清都无所谓。而现在……刘怡不自觉的转了转手腕上的水晶,嘴角轻抿。   这个时候回镇的中巴要开了,斜背者挎包的女售票员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快去吧,有什么话等回了家打电话说。”夏海轻轻推了一把,冲着刘怡灿烂的笑了笑。   刘怡被推上车,她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冲着窗外的夏海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夏海走近伸手握住刘怡的手指,满是温情:“嗯,我看着你走。”   站在门边的售票员看到夏海和刘怡的举动,打趣的嗷着嗓子道:“哟还是对小情侣。”   刘怡闻言脸瞬的红了红,急急的把手抽回来,而夏海也不知道是不是欣喜过头,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看着慢慢启动的车子,傻傻的笑着。   ……   刘怡一回到家,没等姨妈开口询问,就拉着姨妈上了二楼把高家的事情给说了清清楚楚。   姨妈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一副震惊到不能震惊的表情。这丫头刚才说什么,她的父亲是市里的市长,那个常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市长?   “姨妈,姨妈,你还好吗?”刘怡看着傻了般不动的姨妈,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要修道把她给吓坏了。   姨妈在刘怡的推搡中回过神,急急的问道:“刘怡,你确定你没弄错,你是那个高市长的女儿?”   刘怡懒懒的嗯了一声:“姨妈,我再告诉下你,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姨妈兴高采烈的打断了刘怡的话:“哎呀,我的天啊,刘怡,没想到你还是个官二代啊,牛,这可真牛。这几天你可要好好威风一下,等你的市长爸爸来接你,到时我看村里还有谁敢笑话你。”   刘怡那个汗,感情自己说了那么多,姨妈只记住了这个。   急急的用手扯了住姨妈:“姨妈,你说什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那高家可不欢迎我。”   “我知道啊,那女人要是欢迎你那才怪了。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要她是大老婆,你就受点委屈,毕竟认祖归宗重要,何况还是这么高的门楣,加上你读书好,以后肯定出息大了。”   刘怡真不知道姨妈是太通透还是别的,但是这完全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姨妈会叫嚣的骂着高家人呢。   苦笑了下,刘怡再次大声道:“姨妈,我说的高家人不是单单那高夫人,还有高家的儿子,女儿还有我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   “什么……你父亲?你父亲也不要你?”姨妈从激动的幻想中回过神,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侄女,傻了般的一动不动:“你说你父亲也不要你?”   刘怡重重的点点头,很残忍的打破了姨妈的那点幻想。   呆傻过后便是爆发,姨妈像受了大刺激般:“凭什么,凭什么呀。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负你妈一辈子,负了你十几年,现在亲生骨肉在眼前他竟然不认,那个黑了心肝的,我去告他,我去告他。”   “姨妈,姨妈,姨妈……”刘怡死死的拖住叫嚣着要冲出去的姨妈,嘴里不停的喊着:“姨妈,你静一静,你静一静。”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那么笨,你就该赖在他们家,那是你该得的,他生下你就有养你的义务,你个死丫头,死丫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啊。”   姨妈忽的转身对着拉着她的刘怡,然后又是拍又是叫的,就在刘怡极力躲避的时候,她忽的大哭了起来。   刘怡揉着发疼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上辈子姨妈最艰难的时候多没这般大哭过,而现在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姨妈,姨妈……”   刘怡走过去,轻轻的扯了扯姨妈的袖子,却被对方一巴掌给拍开。   “你别喊我,你个王八蛋,你就你和死去的妈一样笨。当家里人都说那个负心汉不会回来,让她趁着肚子不明显把孩子给拿掉,凭着她的样貌再找个稳妥的人嫁了,完全可以过个好日子。可是她呢,非死心眼,不顾留言蜚语一定要等那负心汉回来,后来说去找,找就找吧,可偏偏半路上生了你,窝在那名不经传的小镇上,要不是她死前把你送来,我还不知道她自个苦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倒好,人家说不认,你就不认,你是傻了还是呆了,平时的聪明伶俐都哪去了。”哭着哭着,姨妈对着刘怡又是皮头一顿骂。   刘怡心里发酸,知道姨妈这是替自己心疼,当下眼眶开始发红:“姨妈,我对那人又没感情,不认亲我还在自在呢。”   姨妈吼了几句本来情绪平了许多,可是听到刘怡的话又开始暴躁了:“什么感情,什么自在。对那猪狗不如的人要什么感情,我要的是你去争那些财产,那些都是你应该得的,你妈因为苦累死了,难不成你也像跟你妈一样啊。”说着就去拉刘怡的手,使劲的掰开刘怡紧紧拽着的拳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手,这哪是十六七岁孩子的手,那作恶的儿子女儿能是这样的手?你跟我走走,走,去你爸那里去,去拿回你应得。”   刘怡双手拖着姨妈,死死的攀着门不出去:“姨妈,你听说我,你听我说。”   “要说跟我去你爸那里说,去了那里随你怎么说。一个市长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还好意思被称为百姓的父母官。我呸,他要是不认你这女儿,我就带着你去闹,去市政府闹,去各个机关单位闹。到时我看看到底是他要还是不要。”   姨妈力气大,和刘怡这小胳膊小腿拉扯了没多久,刘怡就跟小鸡般被她拎了出来。   楼梯口,刘怡死死的拽着楼梯扶手,抬头看着姨妈大声道:“姨妈,我不想认,我不想认这样的父亲,我就算穷苦一辈子我都不要认这样的父亲。”   “你……你这孩子,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别给我意气用事,我告诉你,我吃的盐比你,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你别给我犟着,收起你那些小骨气,以后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姨妈我不会害你,你听我的就行。”   “姨妈我真的不要,我真的不要。我知道,我知道我没爸没妈以后会很辛苦,不管是在任何事情上,没有爸妈的孩子总是要比别的孩子低一等的感觉,但是我不怕,我不怕。我在乎的不是这些名利,我只想要和姨妈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别的我不在乎。高家认不认我,我根本无所谓。我知道姨妈心疼我,想让我进高家,就算不受人欢迎,但是在物质上总不会太差,以后长大了,靠着高家这棵大树,不管工作还是婚姻,总能比常人好上一点,也容易一点。毕竟我进了高家,就代表着高家的脸面,我过的太差,高家也没面子。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懂……”   刘怡说完这些话后,眼眶里的眼泪再也绷不住的落了下来,视线模糊中,姨妈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楼梯口,一大一小静默而立。   姨妈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侧着身子轻道:“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刘怡见姨妈总算冷静下来后,吸了吸鼻子,拿手匆匆把之前落下的眼泪给抹干:“没人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村里的婶子每次在谁家说亲嫁娶的时候就会说这些,听的多了也就心里有数了。”   姨妈默然了一会,才转身看着刘怡道:“知道你还这样,虽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们小年轻现在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但是再自由父母那一关也是要过的。做父母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出身,清清白白的出身。你妈当年糊涂,落了个声明扫地的地步,连带着你的名声也不好,加上你现在寄养我这克夫寡妇跟前,以后那些富贵人家爸妈肯定是不喜欢的。”   “我不要什么富贵人家,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你瞧着莲花婶病了那么多年,梁绣姐还不是嫁的好好的。”   姨妈白了眼刘怡:“梁绣那能一样吗?人家那是靠着读书鱼跃龙门,两人认识的时候和咱们这边隔的那么远,就算有啥不好的也传不到那边去。”   刘怡伸手去拉姨妈,故意调皮道:“这有什么难的,那我以后也找个远远的不就行了。”   姨妈瞪了眼:“是是是,嫁到国外更好,一辈子回来见那么几面。”   刘怡被姨妈呛了个回声,憋了憋嘴,不再说话。   等到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后,刘怡看着沉默姨妈,踌躇了会道:“姨妈,我要去杭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2累人的修行   八月二十六,辞别了眼眶红红姨妈,刘怡跟着徐吝德他们踏上了去杭市火车。   刘怡坐在软座上,看着窗外不住往外倒退景色,一股离愁慢慢涌上了心头。姨妈知道自己不仅没认父,还要学道修行,简直大受打击,沉着一张脸好几天。终于在知道事情不会有缓转余地时候,又仔细帮着她收拾衣物,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给她。   夏海从车厢洗手间回来看到一脸惶神刘怡:“在想什么?”   刘怡抬起头,往里面挪了挪位置。买车票时候,只有两张号码是并排一起,另一张是另一个车厢。夏海拿了连号,把单号给了徐吝德。   “想姨妈,这一年她一直把当自己女儿照顾,现在这么一走,她肯定很冷清。”   夏海一副了解点头:“当时跟着师傅离开家时候,爸妈也很舍不得,好在家里还有个妹妹,家里还不至于太冷清。每年回家,爸还好,妈总要抱着哭上一回。”   “是啊,别人暑假啥都能回家,们只有过年才能回去一趟。”刘怡有些伤感,不过随即又想了一下:“不是说师傅就孤身一人,那过年时候他都怎么过啊?”   “有一年邀请他和一起回家,其余时候他都一个人。”   刘怡有些酸楚:“那好冷清。”   夏海道:“师傅说,修道人因泄露天机太多,会命犯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和钱命权。按师傅来说就是有舍有得。”   这还是刘怡第一次听说,难不成姨妈知道自己修道除了难过自己要离开她,还有也知道这修行弊端吗?“每个人都会犯吗?”   “这也说不清,这几年也看过不少道观道士都是几代同堂,家产也丰厚。们师傅虽说是道门中人,但不驻道观,平时也很少给人批命看相啥,只有每年出去游历时候,为了让结合实际,才会出手。不过也不用担心,师傅说多做善事,福报大也能抵消这五弊三缺。”   刘怡似懂非懂,对于即将到来生活有着太多迷茫。   “对了,看看学校。”一张学校简介被夏海推到刘怡面前。   刘怡拿起宣传单,被纸上那华丽学校给吓到:“这是学校还是旅游胜地啊,这环境也太好了吧。”   “环境当然好啊,一个学期学杂费就差不多就要近万了,高中也在这边读,整个氛围还不错。怎么样,喜不喜欢。”夏海略略得意道。   “这么贵?”刘怡被那吓人学费给吓到,张大了嘴巴好久才给闭上“这也太贵了,师傅他同意?”   按之前说,刘怡入门,所有花销全包在徐吝德身上,除了每年学杂费,每星期还有一两百元零花钱,这对刘怡来说无疑是一笔意外财富。   “为什么不同意,师傅每年都会捐大笔款项给慈善机构,与其给别人用还不如花在身上。再说了这学校虽贵,但是地址却在郊区,依山傍水跟师傅住处也近。这样每天上下学也方便。不像以后都得每天得留出一个小时乘公交车来回。”   刘怡听到住处,不由好奇问道:“对了,和师傅住哪,是不是和古代那些隐士一样,住在山中啥。”   夏海摇摇头,有些失笑道:“哪能,师傅在郊区有一幢小院子,们就住那,不过离山比较近。只要不下雨,和师傅都会在五点左右起床,去山上练气打坐一两个小时。当然以后要加上。”   刘怡听了吐了吐舌头,虽然心里有了吃苦准备,可是听到夏海所形容修行生活还是面露一丝惧意,要知道她不怎么爱运动,尤其爬山。   ……   下午四点多,刘怡看到了夏海所说小院子,确实不大,一人多高水泥墙围着三层小楼,没有漂亮瓷砖装饰,没有多余花草树木,平凡无奇让人根本不会想到住在这里是一个名声响亮大师。   打开铁门,徐吝德看着面色惊讶刘怡,打趣道:“怎么,丫头很失望?”   刘怡回过神咧嘴笑了笑:“有点,看在市里那派头,还以为怎么也是小桥流水般花园景致。”   徐吝德斜了眼刘怡,哈哈大笑:“哈哈……小桥流水没有,高山流水明早就能感受到了。”   后边夏海拖着一大袋刘怡行李,听到师傅话抬头问道:“师傅,不让刘怡休息几天啊。”   “休息啥,没个十天就开学了,不把作息给调整好,等开学了不是要影响功课。们两个把屋子给打扫打扫,去跟村头菜场买点菜,刘怡会做菜不?”   刘怡点了点头:“会做一点,不过不算美味。”   “能吃就行,不挑。”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吝德和夏海手艺太差,晚餐时候,刘怡做二荤二素一汤菜被这两师徒席卷了一空,尤其夏海直说好吃。这话刘怡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看他们这么捧场,这菜做也高兴。   饭后收拾时候,夏海主动帮忙:“刘怡,以后家里做饭就交给。”   刘怡那干布擦着夏海用水淋好饭碗:“行啊,只要们不嫌弃就行。”   夏海从泡沫里拿出洗好筷子,放到水龙头下冲:“哪能,这厨艺比可好多了。烧了三年也比不上这一顿好吃。”   “是不是真啊,烧了三年怎么也得小有成就才是啊。”刘怡侧过头,浅浅酒窝盘旋在脸颊上,如雾笼芍药,雨润海棠。   这一幕正被抬头要把筷子递给她夏海看到,一霎间,幽深眼眸里跳着灼热光。   刘怡伸手拿过那把筷子,眼神正好和夏海目光相撞,那火辣辣毫不掩饰情愫,猛直击刘怡心。   片刻间,夏海脸红如大红布般,急急转过头,一时两人都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是,前屋响起了徐吝德声音:“丫头碗筷交给夏海,过来拜见祖师爷。”   刘怡应了声,没去看夏海脸,把筷子塞回他手里匆匆去了前屋。   前屋里,徐吝德已经简单布置了一下。对着正大门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据夏海进门时说,这是道玄学祖师爷。画像下摆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香炉此时正插着燃烧香,案几下面是一个蒲团,案几左右各摆放着一张椅子。   “现在就开始入门仪式,拿出九支香,拜祖师爷就跟拜祖宗一样,心必须诚恳,三叩九拜也得扎扎实实。此时若不虔诚,以后必会受到责罚,这责罚就和上次黄仙报复情形一样,可大可小。”   刘怡一听,额头上就出了细细汗,感情这祖师爷也不是大方人啊。心里虽这么想,但面上却一派虔诚。恭敬从案几上拿出九根香点燃,望着墙上三清祖师爷像,满心虔诚跪拜了下去。   接着,徐吝德面色庄严,他说一句刘怡跟一句,等到入门宣誓完毕后,刘怡双手举香过顶,对着墙上三清相开始恭敬三拜九叩,每一下都实实在在叩在地面上,砰砰声音不仅显示着刘怡虔诚,也让她脑门生疼。   叩完三清相,夏海端着一茶托,递给刘怡。   刘怡接过,递给了坐在椅子上徐吝德,等对方接了后,又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到此,拜师入门程序才算走完,刘怡正式成了道门中一员。   第二天,刘怡在睡眼惺忪中被叫醒,因来不及准备练功服,因此今天穿还是夏海三年前旧练功服,好在三年前夏海身高没现在高,穿上去勉强能看。   夏海看到出现在厨房口刘怡:“刘怡先过来吃饭,煮了白粥。”   “是,师兄。”刘怡看到精神气爽师傅和夏海,接过夏海递过来碗,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饭毕后,徐吝德看似无意道:“刘怡,从明天和师兄早饭得来做。”   刘怡闻言偷瞄了眼夏海,脸色讪讪答应。   夏海不忍心,维护道:“师傅,这么几年都是弄都习惯了,还是来吧。”   徐吝德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瞪了眼夏海:“是师傅还是是师傅。”   “来来,师兄能做好。”刘怡知道夏海是想自己每天能多睡一下,只是自己已经入了门,这点吃苦准备还是有。   五点整,师徒三人步行来到了三脚下。   徐吝德看了看手表:“现在五点十分,今天夏海二十分钟到达山顶。”   “是师傅。”   徐吝德再吩咐:“刘怡,就四十分钟,要是四十分钟没有到达,今天得把这山爬够四遍。”   刘怡也不知道这山到底有多高,因此觉得夏海能二十分钟到,师傅给自己多一倍时间,应该也能做到,因此没去管夏海示意她不要答应眼神,脆生生应了下来。   “好,那就开始吧。”徐吝德说完就话,就没再管这两徒弟,往山上走去。   夏海在师傅走后,就冲着刘怡急急道:“刘怡,怎么能答应。”   刘怡知道夏海在担心自己,冲他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道:“放心吧,虽然体力比不上,但是比多了一倍时间,肯定能赶上去。”   夏海见刘怡不知里面深浅样子,无语笑了笑:“啊,别想这么轻松,记住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不然绝对坚持不到山顶。”   徐吝德忽然转过身:“夏海,今天是不是也想受罚。”   夏海闻言也不好再停留,只对刘怡嘱咐了又嘱咐,而后跟上师傅步调爬起了阶梯。   开始时候刘怡还跟在夏海后面,两人之间差个十几个台阶,兴致来了还会和夏海说几句话,可是十分钟后,刘怡就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差距。夏海依旧在上,她依旧在下,只是不像之前那般能说话,因为两人之间拘留拉已经根本听不到声音了。而最前面徐吝德比夏海这个年轻人脚程更快,从刘怡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个大致轮廓。   刘怡擦了擦额头冒出汗,在夏海又上了一个大台阶后,心里开始着急了:“天啊,这都是什么速度。”   心里急,脚头也就发急,只是爬山这事情,越快消耗体力就越大。刘怡在时间过去二十多分钟后,腿脚有些发软靠着树干。此时天已经有了亮光,只是对于半山中刘怡来说,这天还暗很,浓密树木黑沉沉让人看着心慌。   看了看前无人走后无人来山路,刘怡稳了稳心神,咬咬牙,怎么也得走到山顶。   夏海练完一套五禽戏后,看着已经收势打坐师傅:“师傅,给师妹时间是不是太少了,这寻常人走完这山路怎么也得一个小时,让师妹四十分钟走完是根本不可能。”   徐吝德没有回话,径自闭目调息,左手放在右手上,手掌心向上迭安于小腿上,将身前后摇动数次,吐出浊气数口。   夏海看着开始入定师傅,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边翘首看着山路一边心不在焉比划着五禽戏动作。   没过多久一颗石头嗖扔中夏海胳膊,夏海吃痛,收住手势,朝着仿佛从刚才就开始没动过师傅,恭敬垂头:“师傅,不会再分心了。”   而此时山路上刘怡真是狼狈到不行,虽然太阳还没出来,可是这会她额头鼻子上早布满了汗水,加上一直没有茶水补充,此时她真是又累又渴。   等到她终于迈完最后一个台阶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二分钟。   听到声响夏海赶紧停下打拳,拿过自己水壶递给坐在石头上刘怡:“喝点水,累坏了吧。”   “谢谢,别多还好,就是渴厉害。”刘怡抬头笑了笑也不推辞,接过水壶就咕噜噜喝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微微探出了头,从夏海这边看过去,刘怡脸颊淡淡映衬在这光芒里,洁白脖颈因喝水而完整露出来,像绸缎般光滑,似天鹅般秀美。   “和师傅好厉害,这么长山路,竟然这么快就走完了,而且还一点都不累模样。”刘怡把水壶递回给夏海,润泽而微红双颊上,满是浓浓艳羡。   夏海艰难把视线从刘怡脸上挪开,耳朵微微发红鼓励道:“都是练出来,等走次数多了,也会身轻如燕起来。”   说道走次数多了,刘怡就想到了师傅说超过四十分钟就要走完四遍山路,向上弯嘴角立马就跨了下来。   刘怡有些好奇盯着似睡着般师傅,小声问夏海:“这打坐是不是跟武侠剧一样,提什内力什么。”   夏海望着那如如星辰璀璨双睛,轻笑了一下:“打坐是修行一种手段,修行其实就是修心。打坐可以伏住很多妄念,容易得到清净心,也就是所谓入定。人在入定后,真气会在体内运行加快,这过程中会疏通经络、调理身体,那些负面情绪和病气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排出,然后身体会接收一些正面能量,此时心里会变得比较清净,定中出智慧,们思维也会自然而然提升一个层次。等体质跟上来了,师傅会教。”   “那也每天打坐吗?”   夏海点点头:“是,每天都要打坐一个小时。”   刘怡闻言自然问道:“那现在怎么不打坐?”   夏海讪讪,他总不能说自己担心她,所以心态浮躁此时根本不适合打坐。“……晚上睡前打坐。”   “睡前也可以?”   “嗯。”   那一天刘怡来来回回爬了六个小时山,其中中饭还是夏海送上来,两人蹲在半山中解决。等回到屋子时候,真是瘫如绵泥般,动都动不了。   可是没想这还不是结束,徐吝德随手扔过来一本晦涩难懂《道德经》,说是修道人中基本修心圣典,每天诵一遍抄写一遍。   可怜又困又累刘怡,强撑着意志,把自己关在房间又读又写度过了这修行第一天。   ……   九月八号,清江高中开学。   刘怡骑着买来不久自行车,兴高采烈进了校门,一路上她笑就没停过。倒不是因进了这贵族学校而虚荣,而是她终于可以借着读书这事,逃开了平时爬山责罚。   至从第一天修行开始,她就没一天不被罚。先开始是规定四十分钟到达,后面规定三十五分钟,再到三十分钟。而今天她又在超出规定时间到达山上,但是因为今天开学,所以师傅给责罚免了。只是抄写道德经时候,多加了两遍。   两遍就两遍吧,至从每天读每天写,现在不敢说倒背如流,至少默写是没问题了。   □高中很大,占地2000多亩,建筑面积10万多平方米,别墅般宿舍楼,超浪漫人工白沙滩,未来感科技馆,高水准露天游泳池,咖啡厅般学生餐厅……各种颠覆观念设施,在这个学校里坦然而真实存在。   昨天报名时夏海带着刘怡整整逛了一个早上,才把这个校园走了个全,若不是门口挂着学校两字,这里简直像个度假园。   此时是上学高峰,校门口停满了各种轿车,有些是父母送来有些是司机保姆开车来,唯独刘怡这辆粉嫩自行车,显得特别又寒酸。   刘怡按了按车铃,在一片侧目眼神中,怡然自得骑了进去。对于此事境况,夏海早就告诉过她了。□中学能有这么豪华硬件设施,这么昂贵学杂费,注定接收学生群是非富即贵,像她这样靠了师傅光进来穷孩子,想必整个学校也没几个吧。   好在她心里年龄二十几,不会在这么一帮孩子中非自卑不可。   因学校位置偏,车棚里停着大多是教职员摩或者轿车,就是有几辆自行车那也是一些住在这附近清扫人员,在刘怡把这辆崭新粉色自行车推进去时候,一个刚从白色标致车下来女老师对她看了看:“是高一新生?”   刘怡踢好脚踏,从车篮拿出书包,对着这位二十七八岁亮丽老师鞠了个躬:“老师好,是高一新生。”   蒋梓涵瞄了眼那辆自行车,淡淡笑了笑:“被分到哪一班?”   “高一八班,叫刘怡。”   蒋梓涵微微讶异了一下:“哦……就是那个中考七百多分刘怡?”   “老师知道?”这次换刘怡诧异了,难道自己这么有名?   “当然知道,因为是班主任,好,叫蒋梓涵。”蒋梓涵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刘怡闻言失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合。伸出手轻握了一下对方:“班主任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嗯,可是班里成绩最好,到时还得请协助工作。”   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当班长?刘怡没有说话。   讲梓涵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刘怡摆了摆手:“去吧,第一天上课可不能迟到。”   “老师再见。”   刘怡背着书包朝教学楼走去,才刚踏出几步,忽听后面声音:“对了,刘怡,认识一个叫陈倩吗,她好像和是同个地方人。”   刘怡猛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正翻着学生资料班主任,略带诧异道:“陈倩?” 33驱使小鬼   告别了班主任,刘怡满心狐疑,那陈倩不是买进了重点高中吗?怎么会来到省府。不过这念头也只想了一会就抛开了,毕竟陈倩对刘怡来说,只是一个不怎么合拍旧同学。   七八分钟后,刘怡找到了自己班级,一个楼层三个班级,这一幢全是高一新生,每个班级门上都贴着一张学生表。   高一八班位于三楼第二间,此时班里已经坐满了大部分学生,这里面大多是住校生。   刘怡站在门口简单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陈倩人,想必是还没有过来,敛了敛眼皮,在新同学打量眼神中,淡淡微笑走到了第一排最后一张桌子。   倒不是刘怡长有多高,而是两世为人她希望有一个隐蔽空间,按照经验靠门最后一排,是整个教室里最能被忽略角落。   刘怡举动没有惹来太大注意,新学校新同学,已经吸引了这帮半大孩子全部注意力。   几分钟后,刘怡前一桌来了个短发女孩子,她把自己书包往桌子一塞,就转过头双手搭在刘怡书桌上,笑嘻嘻问道:“好,叫徐青青,叫什么名字?”   “叫刘怡。”刘怡浅浅微笑着,亲切中有着淡淡疏离,毕竟心里年龄二十好几,一时间适应不了和孩子做朋友感觉。   好在徐青青也没发现刘怡心思,自来熟就跟她攀谈了起来。   临近八点左右,陈倩和几个女孩子才姗姗来迟,进来时候陈倩特意找寻了一翻,在和刘怡视线对上一霎那,眼里闪过一丝毒辣。   刘怡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陈倩这个态度让她很奇怪,以前两人就算在二中不合,也只是孩子间攀比嫉妒气愤。像今天这样毒辣眼神,刘怡还是第一次在陈倩身上看到。   只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思考,之前在车棚里遇到班主任蒋梓涵夹着文件夹进了教室,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双肩包,垂着头男生。   报道第一天就由老师带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每个学生都好奇盯着讲台上,个个窃窃私语。   此时徐青青有了个同桌,对方扎着干净利落马尾,配上那张带着眼镜脸,没有人们常见书呆子感觉,反而有一种浓浓书卷气。   徐青青是个活泼性格,也是俗称话唠子:“伊雪,猜猜这个人为什么和老班一起进来?”   伊雪抬起头看讲台一眼,随后便低头继续整理自己书本:“不知道,反正肯定有原因。”   徐青青撇了撇嘴,立马侧过身子,看着刘怡:“刘怡说呢?”   刘怡也摇摇头,对于这些八卦她真没啥兴趣。   徐青青见一个两个都这样,不由把嘴巴撅了撅,看了看刘怡旁边空位道:“说老班会不会把人安排在旁边。”   刘怡闻言抬头环顾了下教室,发现除了三排后面有一张空桌就自己这里还有个空位,若老班不想弄两个一人一桌,那自己这边势必是要补上一个人。这样想着,刘怡就抬头仔细打量已经走到讲台桌边男孩子。   全身adidas行头,黑白条纹T恤、灰色棉布运动裤、新款白黑相间运动鞋,整体搭配属于阳光运动型。   看完衣着看脸蛋,刘怡慢慢视线往上调,有型下巴,水润嘴唇,白皙皮肤,然后……然后……刘怡撅了撅眉头。   那引人关注男生,从进来时垂着头,直到现在依旧是垂着头,棕黑色刘海,几乎盖住了大半脸颊,让人看不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给人一种阴沉沉感觉。   不过从露出来下半部分看,应该也不算难看。   蒋梓涵站到讲台上环顾了一下教室,看到单人坐在最后面刘怡时微微愣了一下,一般来说后排位置除了身高高同学外,还有个潜规则就是调皮捣蛋,差生集中营。   “呃……去和刘同学同桌吧。”蒋梓涵整了整神色,指了下刘怡方向对那男生道。   “嗯。”男生轻嗯了一下,几乎不可闻声音。   “瞧,就说他会坐旁边。”徐青青看到老班动作就回过头冲着刘怡,大大送了个笑容,随即又似不解咕哝了句:“不过这家伙老垂着头干嘛。”   刘怡没有回应,只是把自己东西往墙壁方向挪了挪,等到男生走到自己旁边时,抬头冲他友好笑了笑,可惜对方连正眼都没瞧她,径自坐下后,就垂头默默整理起书桌。   徐青青嘴角抽了抽,对于这么不上道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握拳在男生垂头正上方挥了挥,而后冲着刘怡大大裂了裂嘴,意思帮出气了。   刘怡轻笑了下,拿课本轻拍了下徐青青拳头,在相视而笑中,淡淡友情正在慢慢建立。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们都先来认识彼此。叫蒋梓涵,是们班主任,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蒋梓涵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名字,而后从第一桌开始让大家站起来自介绍。   一圈下来后,刘怡才知道自己这个古里古怪同桌叫邹阳。   蒋梓涵等学生门都全部介绍完自己后开口:“现在大家都对彼此有了粗步了解,下面按照各位中考成绩先来拟定班长和副班长。”   “班长——刘怡,她是们班里最高分,也是们高一新生中最高分,现在们来请刘怡同学给大家讲几句。”   蒋梓涵说完后就带头鼓起了掌,四周学生也跟着稀稀拉拉拍着手心,眼里有羡慕也有不屑,而陈倩眼里则是浓浓冷笑。   徐青青和伊雪都有些羡慕看着站起来刘怡,倒是同桌邹阳仿佛置身事外一样依旧垂着头。   刘怡有些微微窘迫,不过好在并没有怯场:“很高兴能来到这个学校,进入这个班级,能被选为班长,今后会更努力学习,也会积极严于律己,帮着老师管理好班级,提高同学们学习成绩,希望们能共同成长。”   一番言辞清晰,条理分明话,让蒋梓涵满意点头:“刘怡说很好,们大家给她鼓掌。”   “反对。”在一片欢乐掌声中,一道清冷声音突兀响起。   所有人包括班主任,都齐刷刷看向那个缓缓站起来人。   蒋梓涵看到站起来人头微微发疼,虽然说这个学校里随便拉出一个学生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像王梦蓝家这样身家也不算很多。王梦蓝,丽宝集团千金,家里产业遍布工业、三高农业、房地产开发、商业贸易、工程建设、旅游开发等,是一个不折不扣超富二代。   “王梦蓝同学为何反对?”   王梦蓝身材高挑,十六岁年纪就有一米六三身高,加上发育好,从身形上看完全是一个成熟女人该有身段。此时她长发披肩,白色蕾丝衬衫加紧身牛仔裙,活脱脱一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老师,这班长不班长,除了学习好之外,还得看看人品。虽然说清江高中有钱就能读书,但是一个小三女儿,也想压在们头上,对们指手划脚。老师,问过们这些学生意见了吗?”   王梦蓝微微侧着脸,看着老师嘴角淡淡笑着,可是眼里不满确是百分百。   一句小三女儿,让整个班里轰一声炸开了锅。所有人动作一致齐刷刷看向还没来及坐回位置刘怡,鄙夷、不屑、探究眼神全砸向错愕刘怡。   班里十分安静,刘怡呼吸慢慢重了起来,对于这样开学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刘怡没有去看高高昂着头王梦蓝,而是直直看向坐在王梦兰前面,正侧着身子得意洋洋盯着自己陈倩。   “王梦蓝同学,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蒋梓涵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如果王梦蓝说是实情,那么刘怡是真不能当上这个班长,不仅这个班长不能当,其余一切职务都不能担任。   别学校她不知道如何,但是清江高中确是一定不能。清江高中每个班主任手里都会有一本学生背景资料,家庭栏如果填着公司,那么表示这个学生家长不是董事长就是总裁。如果家庭栏位置是空,那么说明这个学生家长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军队高层。而那些什么科长,部长啥,在清江中学来说根本就是小虾米。   也因此,如果让一个受人诟病小三女儿当上一班之长,去指挥这些高干子弟,蒋梓涵想想都觉得冒汗。   王梦蓝没有回答老班问题就坐回位置,伸脚踹了下对面陈倩,扬了扬下巴。   陈倩得令,赶紧站了起来,冲着坐回去刘怡狠狠瞪了一眼,而后洋洋洒洒把刘怡身世给抖了出来。   没有高家影子,因为陈倩不知道刘怡是高家女儿,但是十六年事情,经过陈倩那么一扭曲,刘怡母亲彻底成了一个贪慕虚荣女子。   班上开始窃窃私语,渐渐嗡嗡声开始越发响亮。   陈倩没有坐下,就那么直直看着刘怡,眼神里充满报复后满足感。   本来她是不需要来杭市求学,可是,可就在她和母亲提着礼品去感谢市长夫人时候,却被告知入学资格取消了,当天父亲银行账号里那买学校钱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比起不能进重点高中求学打击,失了面子更让陈家一家人感到难堪。   因着陈倩高调,几乎村里人都知道她将要去重点高中,而现在临近开学边却被告知没有资格入学,村里有些仇富心里人就开始说各种酸话,加上陈倩为人张扬得罪不少人,很多孩子就当面嘲笑她。这让十几年习惯高高在上陈倩,恨不得撕掉所有人嘴。   而陈国夫妇远比女儿只顾自己心情考虑更多,为什么好好地事情却突然反转了,两人首先想到是不是自家有什么地方得罪市长夫人。如果真有地方得罪了,那可得赶紧补救。   钟玲买通高家保姆,终于从她口中知道了一些端倪,虽然保姆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提到了个关键名字,刘怡。   那保姆说有个叫刘怡曾来高家闹过,好像就是为了重点高中事情。   听到这个答案,陈家夫妇心中很不快,而陈倩当场就气炸了,一鼓作气跑到刘怡姨妈那找她算账,可是却扑了个空,头一天刘怡已经随着徐吝德他们走了。   而后从姨妈口里知道刘怡去了杭市,陈倩也为了口气让父亲给她找杭市最好最贵学校,一方面是为了堵村里人嘴,一方面也是想往后在杭市万一遇到了刘怡,可以借此奚落对方。   可是不曾想老天是有眼,自己竟然会和她在同一所学校,这虽然让她很难相信,但是这却给了她一个报仇好机会。   自己疏忽造成和重点高中错失,却见不得走后门进重点高中,那么从这一刻起,也不会让安稳过这三年。   “刘怡?”徐青青转过身有些不安喊了一声,眼里有着淡淡关心和疑问。   刘怡抬头冲她轻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她心情都放在如何应付这事情上。纵然陈倩说话里有诸多虚假,可是自己如果和她辩论话,只会把这事情越发坐实了,毕竟自己母亲确实是未婚生育生下了自己。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也同样坐实了母亲名声。   刘怡心里繁杂,第一次对陈倩这个人厌恨上了。   蒋梓涵看着越发大了议论声,赶紧出面阻止“好了,同学们都安静一下。既然这样……那们就把班长重新选一下。”   刘怡重重咬了一下唇,不是为着失去这所谓班长职务,而是知道自己再想不出办法来澄清,那么这三年就可以预见人人都会来踩低自己。   手紧紧握成拳头,就在刘怡犹如困兽般时,眼神刚巧瞄过正抬头看过来邹阳,刘海下双眼没有想象中俊朗,反而乌黑一片双眼无神,尤其印堂之间黑都快掉墨了。   此面相是徐吝德口中典型鬼上身之兆,刘怡忍住翻涌情绪,用意念打开天眼,小心扫过又垂着头邹阳。   一个灰色人影正趴在邹阳背部,身长约三寸,几乎只有婴儿大小,脑袋正四处乱转,脸上满是好奇表情,在感到有人看它时候,脑袋已不可思议速度嗖一声转过来,正对着盯着它刘怡,先是迷茫而后张开嘴巴,露出尖尖牙齿,似威胁似恐吓。   刘怡来不及多想,双手迅速打起手决,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就在刚才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可以让大家不相信陈倩所说话。这段时间刘怡跟着徐吝德除了每天爬山锻炼抄写道德经外,还被要求认识各种符咒不同作用。   而此时她口中念是一种简单驱使小鬼咒语,这个咒语还是因一次巧合徐吝德告诉她。这个时候港台片林正英捉鬼很流行,刘怡对里面养小鬼让小鬼做事本事很羡慕,看完后不住夸耀了几遍。   徐吝德见不得她狗腿样子,就说了句这算什么,他们这一派不用养小鬼也同样能驱使小鬼做事。刘怡听了哪有放过道理,死缠着让徐吝德先教她这招。   刘怡修行虽然不够,但好在天眼这点弥补了一些灵气,因此在缠了三四天后,徐吝德嫌烦就把手决和口诀都教给了她,只是嘱咐说不能随意乱用。因为刘怡修行不够,很容易在使用过程中被一些修为高小鬼反噬,造成鬼上身。   咒语很短,总共才十个字,刘怡咒语一念完,刚才还呲牙咧嘴小鬼马上变得木呆呆,刘怡在心里默念自己想让小鬼做事情,而后手决一变,就看小鬼脱离邹阳身子,快速攀附在陈倩身子。   而本来还垂着头邹阳,此时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一切刘怡做很快,因此大家都没有发现,而此时讲台上蒋梓涵宣布把副班长提为班长,正在询问下面同学有没有不同意见。   就在大家都没有意义时候,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事情忽然发生。   已经重新坐回座位陈倩,也不知道怎么又突然站了起来,在大家侧目中,嘴巴开始噼里啪啦骂了起来。   因为声音太大语速太快,以致大伙听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这是在自己骂自己,从刘怡转入二中开始,一点一点往上骂。   骂那个叫响亮,骂那个叫痛快,以致引来了别班级围观。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议论着,都好奇怎么还会有自骂自身人。   骂到精彩处,有好事者竟然还拍手鼓掌叫好,那气氛叫一个活络。   “天啊,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骂自己骂这么浑然不觉。”徐青青和别人一样一副不敢置信表情,但是耳朵却聚精会神听着那噼里啪啦话语,脸上随着对方话而不停变幻着,最后还兴奋转向刘怡:“刘怡,原来以前和她就是同学啊,还受了她这么多气啊。”   刘怡没有多话只轻轻嗯了一声:“嗯。”   刘怡没有趁着这会大说陈倩坏话,反而让周边同学觉得刘怡这个人厚道,对于陈倩之前说刘怡坏话也感观了很多。   而蒋梓涵怕是此时最难熬一个人,她即拦不住叫骂陈倩,更拦不了越来越多围观人,此时她恨不得一掌拍晕这个闹事陈倩。   从陈倩开始叫骂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骂内容可谓是五彩缤纷啥样都有,在骂完自己败坏刘怡母亲名声这个点时,忽然干呕一声,挺直倒在了地上。自然地教室里一阵忙乱,蒋梓涵迅速点了个身材高大男生,背着陈倩急急赶往了校医务室。   班主任一离开,教室里就跟炸开了锅般,个个议论起这个稀罕事情来,反倒刘怡身份这个事情被所有人快速选择遗忘。   就算有那么几个还记得同学,也在陈倩骂声中了解了事情真相,是陈倩为了报私仇,故意扭曲刘怡母亲未婚生育这件事情。   伊雪推了推鼻梁眼眶:“这个陈倩可真不是个好人,以后可要远远避了才是。”   徐青青打抱不平接口:“对啊,比不上刘怡就像把刘怡毁掉,这心肠可真歹毒。刘怡,要是她再欺负,帮教训她,最见不得这种人。”   “谢谢,想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她应该也不会再想陷害什么了吧。”   “这可难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青青毫不在意道“咦,这邹阳怎么回事啊,趴桌上都大半小时了吧。”   刘怡没有说话,只淡淡笑了笑,眼里却有着一丝淡淡焦急。别人或许看不到,她可是很清楚看到被她控制小鬼,呆呆表情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4、女流氓 ‘若自己的能力已经驱使不了小鬼,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消除,否则被反噬轻则伤元气重则丧命。’ “消除、消除、消除……”糟糕,自己只顾着教训陈倩,根本忘了现在的自己没有一点除鬼的能力。 刘怡心中微微发急,从书桌里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师傅讨个暂时应对的法子,只是不巧在拿出的时候手碰到了一边的书籍,哗啦啦的掉下了好几本,其中一本就是师傅给她的道德经。 道德经里夹着好几张学习认识的符咒,里面就有一张是师傅画的杀鬼咒,虽然对厉害的鬼怪没有实质的作用,但是对于一般的小鬼那是属于戾气了。这小鬼既然能被自己这半吊子水平驱使,想来也不是个厉害的。 刘怡把书里的符咒全抖到书桌里,弯□子查看那张是自己要的杀鬼符咒。 而这个视乎趴在桌面大半个小时的邹阳已经慢慢的醒了过来,只见他先是迷茫,而后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后背:“奇怪怎么感觉背不疼了?” “啊――找到了……哎呀――”铿锵一声,刘怡因动作太大,在直起身子的时候后脑撞到了书桌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邹阳一脸奇怪的看着一手拿着黄纸一手揉着额头的同桌,那黄纸怎么看起来很像电视上道士手里的符咒?“你在干什么?” 刘怡刚直起身就看到醒来的邹阳,脸色微微变了变,正想掩饰自己手里的符咒时,飘在前方的小鬼已经开始慢慢的脱离了控制,僵硬的四肢已经开始有了活动的迹象。 “糟糕。”刘怡暗道了一声,来不及让邹阳转移注意力,一只手一把遮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快速的把符贴到了小鬼的额中间。 好在此时同学们都兴致勃勃议论着陈倩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关注这个角落,不然看到一张纸飞在空中,不大叫才怪。 刘怡在心中默念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只需要十几秒这小鬼就会魂飞魄散。 就在小鬼慢慢的化为无形的时候,邹阳一把拉下刘怡的手,怒气冲冲就要冲她质问。 刘怡大惊,来不及多想,倾过身,双手捧住邹阳的脑袋,用力的吻了上去。 一时间两个**眼瞪小眼,刘怡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眼睛里,闪过震惊,惊慌,紧接着是浓浓的怒气。 ‘我也不想的啊’刘怡的在心里哀嚎,在感到自己要被对方推开的时候,率先的双手改捧为搂,双唇再次紧紧的碰撞在一起,这非常有效果的阻拦了邹阳到了嘴巴的咒骂声。 邹阳此时心中非常的恼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强吻她的女**卸八块,可是唇上传来的柔软感却让他有些留恋,这两种不同的感觉,让这纯情的孩子心里即恼又羞,面色红的更是能滴出了血。 符纸终于慢慢的飘落了下来,一落地就自燃成了灰烬。 刘怡看到这终于松了一口气,用力搂着邹阳双手也放松的垂了下来。 可是还没等她向邹阳解释,对方一把推开她,一句夹着怒气的无耻让附近的同学全看了过来。 徐青青是最先转过头的,她看了看面色涨红的邹阳,又看看了一脸尴尬的刘怡:“怎么了?咦,你不睡觉了?” 邹阳恨恨的瞪了眼刘怡,二话不说的拉出书包,把桌面上的几本书本全拨到包里,然后在大伙不解的眼神里,径自搬到了另一张空桌。 “他怎么回事啊?”徐轻轻目瞪口呆的看着发脾气的邹阳,一头雾水。 “呵呵……呵呵……”刘怡尴尬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强吻了人家吧。 严格算起来他也不吃亏啊,自己长的又不差,还是这辈子的初吻呢,这孩子有必要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模样吗?好歹自己也算间接的给他除掉了小鬼。 心里想归想,但是刘怡也知道自己这番举动确实把这孩子给吓到了,自己这个女流氓的形象怕是要在这家伙心中根深入骨了吧。 十几分钟后,另一个老师进了教室。原来陈倩这毛病校医务室弄不清楚,已经送往了大医院,班主任和学校几位老师跟着去,这位是来临时代班的。 “……明天大家统一七点钟在教室集中,然后由学校的班车统一把同学们送去部队军训,在部队里,同学们要严守纪律,听从教官们的指挥……好了……现在我点几个同学跟我去办公室领剩下的本子……” 代班老师一走,大家又开始热闹了起来,短短一两个小时,大伙熟的仿佛认识了一两年般。 刘怡因早上喝了比较多的水,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位于走廊的尽头,中间还故意做出一个凹陷,为的就是把洗手间和教室区分开来。刘怡方便完出来的时候,就碰到刚要进门的王梦蓝,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孩子,是和早上跟着她一块进教室的两个。 刘怡看了她们一眼走到洗手台边,拧水洗手。 “听说你会妖术,说什么就是什么?”王梦蓝双手环胸,站在刘怡的后面,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盯着刘怡。 刘怡垂着头,嘴角抽了抽。 “听说你很招人喜欢?”说这话的时候,王梦蓝已经走到了洗手台前,单手慢慢的摸着下巴,妩媚丛生。 刘怡洗手的动作顿了顿,直起身子关掉水龙头,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王梦蓝,淡淡的笑了笑:“我要是男人选的肯定是你这样的类型。” 王梦蓝表情微微一滞,但再看去的时候,刘怡已经步出了洗手间。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留着童发的跟班微微发傻的问道。 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弹了一下童发跟班:“猪头,她说是男人肯定喜欢梦蓝这种类型,那说明梦蓝比她招人喜欢。” 童发跟班不解的揉了揉发疼的地方:“哦哦哦,不过那人为什么不好好回答,干嘛要饶圈子?” “蠢货。”王梦蓝不屑的白了一眼,这两个跟班,童发的叫鲁璐双马尾的叫杜小芬。鲁璐家里是开连锁快餐店的,虽然不是全国,但是在省内的名气还是蛮大的。杜小芬家是水果批发商,周边的水果市场几乎都是她家供应的。这两家资产在清江中学里面比起来只属于中等人家,因此在知道同宿舍的王梦蓝家里如此雄厚的时候,无形中两人都以她为首。 而陈倩是最后一个进宿舍的,本来她不喜欢当别人的跟班,无奈自家的实力在王梦蓝家面前,就是一个穷人级别,连个傲的本钱都没有。加上王梦蓝家是省城本地的,无形之中她又矮人一截的感觉,这跟班不想当也得当。因此在办公室报名时候看见刘怡的名字时,她当时就想借着王梦蓝的手教训教训她。 有钱人,有钱美丽的有钱人,总不喜欢听到看到,无权无势的人爬到自己头上。因此在陈倩把刘怡的事情故意夸大说了一番话,王梦蓝虽还没见刘怡,但是印象中就开始了不喜欢。 这才有了开头反对刘怡当班长的一幕。 不过看现在,这个刘怡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类型。 因着第一天开学,下午放学的时间特别的早。在放学时,陈倩都没有回到学校,听班主任说陈倩在去了医院半个小时后就醒了,只是身体很虚弱一直想睡觉,医院留她观察了几天,对于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军训她是无缘参加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怡就想到前世陈倩因身体原因迟去学校报道的事情,难不成命运在不经意间还是会以特定的轨迹转回原来的轨道? 身边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同学,或热烈或兴奋的谈论这自己的所见所闻。这当中,刘怡看到了单独行走的邹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强吻后,这个邹阳在学校一天都没和别的同学交谈,就算有别的同学跟他套近乎,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想了想,刘怡抬脚快步追了上去,怎么的自己也要为这个事情道个歉。 “邹阳。”刘怡从后面追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邹阳停住脚步转过身,在看到面前的人是刘怡时,下意识的就用手捂着嘴巴。 这个动作不止让刘怡大澹就是他自个反应过来时脸上也是通红。 “呃……那个……”被他这么一弄,刘怡忽然的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眼前的刘怡因跑动,脸颊灿若朝霞,那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眸子,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尤其那张殷红的唇,半张半合间,充满着**的味道。 邹阳微微别过脸,冷道:“没什么事情,我走了。” “呃……”刘怡闻言伸手拉住邹阳的袖子,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早上的事情对不起,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真的很对不起。” 刘怡躬着身子好一会都没听到对方的回复,正想着要不要直起身子时,就看到面前的那双运动鞋跨步离开了。 刘怡直起身子,看着那漠然离开的背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对那家伙扬了扬拳头:“呃……这小屁孩,真够死心眼。” 十几分钟后刘怡回到了师傅家,徐吝德正和一个道长坐在院子里品茗谈天。 “师傅,顾伯伯。”刘怡一进门就打招呼,这个道长是附近山上白云观的坐馆馆长,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均经营和道观相关的生意。一个承接道观里蜡烛、香这些生意,别小看这么一个小小生意,一年百来万不再话下。另一个经营各种法器,在省城里开了一间法器店,除了零散的生意,也承接道观里的各种开光法器,赚的那叫钵满盆盈。 “哎呀,刘怡回来了,来来,告诉伯伯,新学校怎么样。”顾道长和徐吝德是在□时破除封建迷信时结识的,当年好多人都熬不过去死了,最后他们两个活了下来,成了莫逆之交。 刘怡把车停好后,就搬了张小凳子坐到旁边。石桌上还有一盘散掉的围棋放着,可见之前这两人下过棋:“学校很漂亮,简直像公园。” 顾道长摸了摸胡须:“呵呵……这清江高中的漂亮是全国有名的,当年落建的时候还找我看的风水呢。” “哇……那顾伯伯肯定赚了很大一笔。”刘怡星星眼道,对于顾道长的赚钱能力,刘怡那是相当的佩服。那个道观香火鼎盛不说,凡事哪家有法事啥的第一想到的就是去这白云观,钱多钱少只要里面的道士开口就行。尤其能请道馆长顾道士出马,那价格简直媲美港台明星。 只是让刘怡不解的是,为什么顾伯伯没有犯五弊三缺,不但子孙满堂,财源广进还身体棒的很。这个问题,刘怡也问过师傅,只是对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后来,等时间长了刘怡才知道,泄露天机也是分大小的。像常见的算命看相这些,很多人都说的模模糊糊,有些是没本事,有些是有本事但是不给你细说,只气到提点的作用。只要不是逆天改命这些,化化小灾难的事情,基本不会影响道自己的命气。 “呃……”顾道长没想刘怡这么直白,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要知道道士和尚这些,就算是为了赚钱,也得绕着圈子镀上一层破财消灾为你好的面孔。 徐吝德伸手敲了一下刘怡的额头,冲着顾道长笑道:“哈哈……别理这丫头,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比她还爱钱的财迷。” 顾道长乐呵呵笑道:“呵呵,这也是真性情,说起来道家除了山字脉,其余不都是为了赚钱而衍生,可见刘怡爱钱也是正路。” 刘怡咧嘴无声笑了笑,摸摸鼻子掩饰点点尴尬。 徐吝德笑笑,伸手朝向刘怡:“去把昨天我交给你的符纸拿来,我考考你记住了没有。” 刘怡先是爽快的答应,紧接着面色有些为难的扭捏了一会。 “怎么,不会是一张都没记住吧?”徐吝德见此情形,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别看他平时笑嘻嘻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在关于功课上那可真是严师中的严师。 刘怡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那本道德经,脸色微微略显小心道:“不是的,是……是我用掉了其中的一张。” “用掉?”徐吝德不解,顾道长也抬头。 刘怡踌躇了一会,把早上的驱使小鬼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说完后面色很是忐忑的瞄了眼师傅,只见对方面色沉思,仿佛在想着一件重大的事情。 而就在刘怡心里打鼓的时候,旁边的顾道长忽然大笑,冲着刘怡重重的拍了一下:“果然悟性好,竟然入道才那么几天就能驱使小鬼,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老周啊,你这徒弟收的果真不负你的盛名,迟早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怡被拍的呛了一声没回过神,紧接着就听到了顾伯伯的盛赞,满脑子的浆糊,咋回事,不骂自己反而夸奖,难不成自己这所为还是值得骄傲的? 徐吝德佯装叹了叹气看着顾老道说:“你瞧你这人,看把这丫头捧得,以后若出了事,看我不找你。” 顾道长呵呵两声,抚着胡子只笑不语。 “师傅?”刘怡有些怯怯的看着徐吝德,虽然顾伯伯夸赞她,可是看师傅这样子,好似很不开心啊,不会自己要受罚吧。 徐吝德顺着刘怡的视线,双眼一瞪严厉道:“哼,你还知道怕,我教你这咒语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现在别随便使用,好在你凑巧带了我的符纸在身边,若没有,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是是,师傅我再也不敢随便使用咒语了。”刘怡低着头,一副虔诚的认错。 徐吝德又沉着脸训斥了一番后,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你顾伯伯说的没错,你的资质确实不错,想我入道一个月能驱动咒语已是难得,不想你十几天连基本打坐都不会,竟然能驱动咒语,可见确实是块修行的料。这样,明天开始我教你拳术和打坐。” 刘怡没想到自己这么牛,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会:“师傅,明天不行,要去部队军训一个星期。” “这样?”徐吝德倒把这事给忘了,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后道:“那就等你回来再说,不过这一个星期,你这认符纸的功夫却不能落下,还有等会去我书房挑只毛笔,从今天开始学着画符。” “是,师傅。”刘怡爽快的答应,好在上辈子在学校毛笔字学的还工整,不然这会想必还得苦练毛笔字的功夫。 第二天,夏海和徐吝德已经去了山上,刘怡收拾好卫生后才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去往学校。 这十几天的修行生活,刘怡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渐渐的适应。刚开始几天,每晚都要和姨妈通电话,说一些生活琐事,又问问家里的情况。每次都会在姨妈嚷着让她省点电话费中结束通话。 而已在北京的邵天宇,在开始的时候还会发短信来问候几句,现在两人基本很少再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态度一贯冷淡的原因。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形,刘怡本来就是能预料的,因此也没多大的伤感。距离远了,相隔长了,再好的感情也会枯竭,何况这种刚刚萌发的好感。 再来就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夏海,其实对于夏海刘怡还真的满有好感。人帅家世好,性格又体贴温和,偶尔还会出现让小女孩心动的小霸道。对于刘怡来说真的是一个超好的恋爱对象。 只是在家里的时候,因为知道要分开远距离恋爱没意思,自己不表示。而现在则因为距离太近,身份太近,刘怡不好表示。若是同学啥的,谈个恋爱分个手那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可是夏海是自己的师兄啊,这师兄可不像同学,不满意尴尬,下个学期转个学避个身就过去了。 只是刘怡为什么总是还没开始恋爱就想到分手,不是她太悲观,而是两世为人的事实告诉她,学生党的爱情百分之九十九是不牢靠的,能挺过三年毕业那都是凤毛麟角了。 要是恋爱了还分手了,两人却不能避开,依旧要同住一个屋檐,刘怡觉得她肯定不能做到心平气和,而夏海估计也很难。 心不平,如何修。 憋了憋嘴,刘怡把这烦心的感觉扔到脑后,载着阳光一人一车来到了校门口。 刘怡冲着正从保姆手中接过背包的邹阳打了个招呼:“早啊。” 邹阳闻声看向推着自行车,冲着他挥手的背景,嘴角撇了撇。 35犟脾气的邹阳 时间七点整,清江高中的新生就被几辆军用大卡车给拉去了部队,一路上几十个人坐在闷闷的篷车内,让人觉得很压抑。 徐青青眼睛转了转,然后凑近旁边的刘怡玩笑道:“刘怡,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人口贩子,而我们就是被卖的那些货。” 刘怡闻言环顾了下周围,看着一个一昏暗中的人影轻笑了下:“还真有些像,黑漆漆的。” 徐青青得到认同高兴的裂了裂嘴。 坐在她们对面的王梦蓝看到交头接耳的两人,鄙夷得欠了欠嘴角,对于家里条件比不上她的同学,她一向没多大兴趣搭理,而经过她的了解,这个班里家世能和她抗衡的,就一个古怪的邹阳和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颜婷婷。 邹阳家里是经营矿业的,其家里事业涉足金、铅锌、稀土、大理石、煤、钾、锂等矿产资源的开发,是真正的矿产老大,不仅矿多而且矿好。只是公司设置在四川那边,家也在十几年前搬去了那边,在杭市的名声不显,但是在行业内却是响当当的。邹阳会来上清江高中,这点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不过有权势的人越多,对于她来说却是个好事。 谁都知道在清江上学除了显示自己的一个贵字之外,主要还是为了以后打下关系网,毕竟家族再有钱,有些层面你接触不到就是接触不到。而学校则不同,鱼龙混杂的谁也不知道你身边坐着的是个什么身份的人。 而那个总不起眼的颜婷婷的爷爷是华南军区的副司令,在军区那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是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嚣张跋扈、顽劣不堪,最后得罪了道上的人,在颜婷婷三岁的时候被秘密给做掉了,当年华南区那一边很是腥风血雨了一场。 而这其中颜婷婷懦懦的性格,会让她接近起来方便很多。 汽车行驶了近三个多小时,并且因部队在山区,一路上颠簸的很,很多孩子被颠的叫苦连天,就是有这豪爽性格的徐青青也不时的抱怨几声。 徐青青一脸艳羡看着柔柔弱弱的刘怡:“刘怡,你怎么看着很轻松啊,你不觉的晃得头晕吗?” 刘怡回过头淡笑了下,伸手在徐青青的太阳穴揉了揉:“你闭起眼睛,把双手放在太阳穴上轻揉,会缓解不少。” 徐青青闭上眼睛,享受着刘怡在自己太阳穴上轻揉的动作,慢慢的皱紧的眉心舒展了许多:“真的,真的有用。” 徐青青睁开眼睛,兴奋的嚷嚷着,车内的一些晕头的人听了,不由自主的也用手去揉,一时间倒少了不少的抱怨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大坑,车狠狠的颠簸了一下,车上的人惊得全都哇哇大叫,而这其中有个人的叫声特别的响亮,持续到车平稳后还在继续。 “怎么了,怎么了……”大家纷纷问道。 “好恶心,好恶心,她竟然吐在我身上。”一个女孩猛的站起来,带着哭腔不停的跺脚,同时她的裙摆上有可疑的东西正嘀嗒的掉了下来。 一时间一阵难闻的酸味瞬间散开,车上的众人个个捂着口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对,对不起,我……呕……”这时另一个女孩堪堪的站了起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又吐了。 “好恶心啊,快,快让停车,这太恶心了……” “就是啊,好恶心,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没有人去关心那个呕吐的女孩身子怎样,所有人都只想着快速的逃离这个被呕吐物熏臭的车厢内。 刘怡借着那扇小窗,看到呕吐的女孩靠着车厢壁,虚弱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落寞。 “青青,你有带湿巾吗?”这个时候湿巾还是个新事物,但是在这帮富家孩子中却是个平常物件。 徐青青从背包的外面掏了一下,拿出一包递给刘怡:“有的给你。” “谢谢。”刘怡接过道谢,紧接着起身。 “你要去干嘛?”徐轻轻好奇道。 “我看那同学很不舒服,说不定用湿巾冰一下额头会好点。” 徐青青有些嫌弃道:“可是那边好臭啊。” “难道这里就香了?”刘怡不去说什么同学友爱的大道理,在她看来做任何事情出于本心就行,没必要一定要冠上道德标准。 此时同学的大力拍打车厢,引起了驾驶座士兵的警觉,刘怡感到了车在慢慢的减速。 刘怡走到那女孩旁边:“这个给你擦擦嘴巴。” 颜婷婷抬眼眼皮,看到递到自己眼前的湿巾微微愣了一下,慢慢的伸手接过,轻道了下:“谢谢。” 刘怡笑了笑,然后又从撕开湿巾纸包,看着那女孩擦完后再递过去:“把这张敷到额头上,冰凉感会让晕眩的感觉减少许多。” 颜婷婷踌躇了一会,伸手接过:“哦,好,谢谢。” 等她接过去后,刘怡也没再多留,她能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感觉道有一种浓浓的排外,虽然说话细声细气的。 而此时车已经停靠在了路边,没多久就听的哗啦一声,篷布从中间拉开,刺眼的太阳一下子涌了进来。 一个年岁二十五六的士兵大着嗓门:“怎么了,怎么回事?” “教官,有一个人吐了,车里全是味道,我们坐不下去了。”此时很多同学都挤到了门口,七嘴八舌的抢说着。 教官眉头皱了一下:“吐了?有晕车的怎么不早说?” 众人均没有开口,教官撇了下嘴巴,伸手挥了挥:“行了你们都先下车.”然后把头往里探了探:“哪个身体不舒服,跟我去车前面坐着。” “在这里,在这里。”王梦蓝扶着脸色发青的颜婷婷,慢慢的走到车厢口:“教官,我看颜同学脸色很不好,坐前面似乎也会不舒服,你们车上没有晕车药这些吗?” 刚才因事情发生的突然,加上那个站起来的女孩子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因此让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呕吐的人是颜婷婷。而当她看到的时候,就是颜婷婷第二次呕吐的时候,那种场面让她怎么也迈不出去脚。然而就是她这么一迟疑,就被刘怡抢了个先,当时真担心这个刘怡会一直呆在颜婷婷身边,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被她抢走。 好在,这个刘怡也就是表面功夫,呆了一两分钟就离开了,这才让她等车一停就靠了过去,打着关心同学的旗帜接近颜婷婷。 教官细细的看了看颜婷婷的脸色,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车上哪有这些药,部队里有,再撑上半个小时就能到目的地了,你能坚持吗?” 颜婷婷点了点头,贝齿轻轻的咬了咬略显苍白的嘴唇,只是她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坚持的模样。 只是此时也顾不得这么许多,王梦蓝扶着颜婷婷去了副驾驶座,转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教官在点人去清理车内的呕吐物。本来熬熬这半小时也就到了,可这帮孩子愣是不愿意上去,说熏的他们都想吐了。 可是当教官让他们去清理的时候,又个个摇头,一副恶心的避之不及的模样。 王梦蓝见此情景,趁着大伙不注意又抬脚往回走了几步,把身子隐在车厢旁。她可以在颜婷婷面前表现表现友爱,但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可一点都不想表现,尤其这么恶心的活,长这么大她还没替谁收拾过这些呢。 教官看着这一帮嫌这嫌那的孩子,也火大了:“你们要是没人愿意打扫,现在就给我上车,这是命令。” 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上都带着一些不满,但是也没人再说不,谁要他们都不想去干这活,忍吧,忍吧,不就半小时的路。 刘怡前世因照顾生病的姨妈,端屎端尿的活也干过不少,只是这会手边一没扫把,二没工具,总不能让她用手去清理吧。她虽然不介意给大家打扫一番,但是可没大度到牺牲这么大。因此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她也没有开口。 就在这个气氛中,大家陆续的走回了车厢,只是现在是夏天气温高,加上车内四面不通风,那酸味在车内发酵的跟让人作呕。一时间进去的人全都捂着口鼻纷纷的又跳车出来,这会任凭教官怎么说,都没一个人上去。 刘怡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最后无奈的出声:“我来弄吧,大家把口袋里的纸巾全拿出来,我来清理。” “刘怡,你疯了,那东西可脏了。”徐青青在刘怡说话的时候,轻扯了下她的衣服。 刘怡耸了耸肩:“总不能大家都在这耗着吧。” “你真的要清理?” “不能反悔的哦。” 大家不是很确定的反问,在得到确切的答复后,纷纷从背包口袋里掏出纸巾塞到刘怡手中。 刘怡手忙脚乱,在收了十几包不同品牌的纸巾后出声阻止:“够了够了。” 刘怡进了车厢,把纸巾一张张打开,重叠十几张后覆盖在那几处的呕吐物上,然后再拿出几个从同学那搜刮来的塑料袋,代替手套用纸巾一点点的去清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外的同学或三三两两的聊天,或翘首等待。徐青青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后,终于按捺不住的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刘怡蹲着身子抬起头:“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弄可怜兮兮的,来帮你呗。”徐青青憋了憋嘴。 刘怡微微动容,毕竟自己和徐青青认识一就那么一天:“青青,你真好。” “那还用说。”徐青青得意的扬了下下巴,在清理的时候,刘怡也没敢真的让她和自己一样,而是青青负责用矿泉水淋,自己用纸巾擦。 两个人弄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七八分钟后,刘怡便拎着一袋的纸巾出了车厢。 “你不错。”教官伸手拍了下刘怡的肩膀夸奖了下,而后挥了挥手让大伙全回车上去。 人群中,邹阳看着刘怡笑的浅浅的脸,轻轻的皱了下眉,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解。 一到部队,教官就给大伙分了宿舍,一个宿舍十二张床,刘怡和徐青青在同一个宿舍,本来王梦蓝也在这个宿舍,但是她后面主动要求换过去,理由竟然是她可以方便照顾身体不舒服的颜婷婷。 徐青青瞪着王梦蓝的背影不爽道:“真这么看重同学情,刚才车里清理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出来。” 刘怡见状笑着拍了拍徐青青的肩:“知道我们青青最好了。” “就是就是,刘怡和徐青青最最好了。” 宿舍里都是之前车上的同学,本来对她们能主动帮大家清理就心存感激,现在听她们的对话,都笑着夸赞几句,饶是徐青青脸皮再厚,被大家这么夸赞,脸色都微微的发红。 一时间宿舍内的气氛无比的融洽,大家说说笑笑的,仿佛是来度假而不是军训。 当第二天正式军训的时候,就再没有人敢把这次当度假来看。 部队的军训是封闭室的,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是跑步和晨训,晨训后才可以洗脸刷牙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就开始一天的训练,持续到傍晚五点。 而最让大家意外意外意外的是,夏天季节这个部队是澡堂是不开放的,所有洗澡都是在半山腰的两个池子里。 男的在上面,是一口山泉,没有任何的遮挡,就像瀑布底下的池子般那么无遮无拦。 女的在山泉的下方处,有一口小池塘,有一排树木围着,起到了一定的防护措施,只是这让习惯了浴室的孩子来说,这原生态的洗澡实在是除了羞还是羞。 倒是那些训练了一天哇哇叫的男生,每当到了洗澡的时候就会精神抖索,总想着是不是能在上山的路上,偷瞄道女生的一些**。 好在经过几次胆颤精心后,女同胞学会了防守,在一般人洗澡的时候,都会派一个人先在外面看着,不让别人过来,然后等里面的人洗完了再换上她。 也是这个独特的洗澡模式,让这艰苦的训练多了一丝青春的暧昧。 不过部队的军训确实苦,就连刘怡这个被师傅狠狠锻炼过的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除了白天雷打不动的训练外,晚上偶尔有训练,半夜里也有科目,比如突然拉响警笛大家马上打好背包跑几公里山路,每次刘怡都能看到多好人还是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 平时的卫生检查也很严格,就拿被子来说,要叠得有菱有角,东西要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不然班长过来一看不行直接从床上把你整张被子连同床单和生活用品扯到水泥地上。 夜里还要轮流在黑暗的角落处放哨,夏天蚊虫多,但是训练的时候被蚊子咬你也不能动的,因为只要动一下被看到惩罚很夸张的,绕着大院跑十圈,做一百个俯卧撑,这些全都有。 刚开始没几个人受得了,好些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那吵闹,不过最后都被班长这些打压了下去。渐渐的吵闹的人少了,乖乖受罚的人多了。更多的是许多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刘怡也被罚过一次,那是她值日,也不知道是粗心还是大意,反正就在班长来检查卫生的时候,书桌下面有一小撮的瓜子壳,就为这也不知道谁偷吃留下来的瓜子壳,刘怡和陈青青足足跑了十五圈大院,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瘫了。 此时正是半夜十一点整,刘怡小跑着去了固定的暗哨处接岗。站岗是两个小时一班,每次由一个班长等时间到了然后叫醒换班的人,由他带着去岗位。 刘怡抱着抢,枪里是空的,没有子弹,直直的杵在那。因着是夏天,周围不时的有蚊子嗡嗡的飞来,好在她来的时候抹了小半瓶的花露水,然后穿的是长衣长裤,多少能抵挡一些。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就在刘怡有些迷糊的时候,一阵踏踏踏的楼梯声从上而下的传来。 刘怡精神一禀,这个时候能发出这么响这么急的声音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刘怡也来不及多想就跑了过去,正巧看清那疾奔走的人:“邹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的邹阳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跑的,额头微微的渗出了细细的汗。 “你有看到班长吗?” 来军训四天,邹阳一句话都没有跟刘怡说过,而此时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对邹阳来说确实万分庆幸的事情。 “班长肯定在值班室,你遇到什么事情?” “我……我……我看到鬼了……”说这话的时候,邹阳的脸又是白了一分,一米七多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什么,你又遇见鬼了?”刘怡大惊,这人什么命格啊,一个星期不到竟然两次遇鬼,也不知道以前怎么活下来的。 邹阳一脸迷茫,虽然此时很害怕,但是刘怡的话却让他更加的不解。 刘怡也没时间解释,正想说你带我去看看出事的地方,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一高大面容严肃的身影。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怒而威的声音,让两个人颤了颤,而同一时间,邹阳也感到了安心。班长啊,班长啊,亲人啊、若不是情况不允许,邹阳真想破坏形象来一嗓子。 刘怡怕了那个处罚,抢先开口道:“报告班长,邹同学说看到鬼了。” “什么?鬼?”班长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两个青涩的孩子,满眼的荒诞“为了逃避处罚,各种各样的借口我听多了,像你们这么离谱的借口,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可真是一代比一代狂。给我站好……现在立刻给我去跑,不到天亮不许停。” 刘怡郁闷,现在到天亮起码还要三四个小时,自己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不同于刘怡的认命,邹阳一反常态的坚持:“班长,这不是借口,我真的遇到鬼了。就在二楼的男厕所里,一直有人在哭,可是我进去看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 班长盯着邹阳,表情沉沉的看了一会,最后冷声道:“你小子倒有胆,说的还真像回事。若真像你说的有鬼,这岗位每天都有人值守,为什么他们从来就没听说有这哭声。” 邹阳急了,他也疑惑为什么这么多天从来没听哪个同学说过厕所有哭声,可是他真的听见了。“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我听到了……” 班长此时脸色已沉如大海,对于这种死不认账还狂找借口的人,非常的痛恨:“哼……别再跟我狡辩,若还不不认错,别怪我罚上加罚。” 刘怡在班长不相信的时候,就断了想上去看看的念头,反正正如班长说的别人都听不到,那说明这军队正气煞气重,一般人是不会发现这鬼的。至于邹阳看到估计,是他的命格关系,可惜自己还没学到这一门,也看不出这人啥命格,不过看着中奖频率,估计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阴性体质。 “还是听班长的,我们去跑院子吧。”刘怡伸手扯了扯邹阳的袖子,反正跑院子也不用这家伙再去站岗,有没有鬼也不重要了。 可是没想邹阳这人脾气也硬,一把挥开刘怡的手,冲着班长定定道:“我没有说谎,为什么要接受处罚,这楼上确实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6风艳无比   在部队,上级的命令就是军令,大家都习惯了说一就是一的模式。这会邹阳一而再的反驳,已经让面前的面沉如水,周身泛着浓浓的怒气。   刘怡见状心中微微担忧,若班长真的发怒了,后面几天处处给你小鞋穿,就是再好的体格也是受不了的。   “班长,邹同学竟然这么坚持,肯定是事出有因,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刘怡小声的说着,透过昏昏的月光仔细的盯着班长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不知道上面那个二楼在此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   班长的脸忽然变的有些僵硬,目光闪烁里有一抹恼怒:“你们俩别再为玩忽失职找任何的借口,现在,立刻给我去跑院子,这是命令。”   刘怡闻言哑了哑声音,把将要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在刚才班长脸色变的奇怪的时候,她用天眼小小的看了下他过去里和那死者的关联,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死者是几年前的一个老兵,在要退伍的时候,连党都没有入,对组织有怨恨情绪,被领导训了一顿,回到宿舍的时候又和还是普通士兵的班长,起了冲突。被班长奚落了一顿,当晚死者一时思想不通就去了二楼那间厕所用,用枪抵着自己的下颌,开枪自杀了,当时,血都溅到了房顶上。   出了事情后,部队就已因公殉职名头给派人去慰问死者家人,还给死者的年近五十的老父安排了一份工作。   这一系列动作后,关注此事的人也淡了去,虽然在太平年间,但是部队每年因意外死去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加上部队是煞气重的地方,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有鬼怪事件。   这也是为什么班长在听到邹阳说遇鬼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说谎。   只是现在被刘怡这么一提醒,班长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到两年前的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死者在死前和自己吵架过,潜意识里有一种愧疚。   “班长,以后晚上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二楼的那个厕所。”抬脚离开的时候,刘怡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因为她听师傅说过,凡自杀而死的人,往往临终前有一段对人生的强烈懊悔、瞋念和报复心理反复在心中熏染,这怨恨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但要待缘熟才能报复。如果经过家人操办法事念经超度去投胎的会在在人道相遇,得以冤冤相报;二是随业投胎做仇人的子孙来抱怨讨命债。这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因果报应。而那些滞留在人间无法投胎的则待仇人运败气衰的时候附体上身报复,令其暴病或横死。   而班长这位战友,明显就是属于第三种,虽然不知道班长是不是它心中嫉恨的仇人,但是小心为上。   只是刘怡这番话说归说,班长能不能听进心里就不得而知,从面上看班长属于有点刚愎自用的人。   寂静的操场上,刘怡和邹阳一前一后的缓慢跑步着,班长只说跑到天亮又没说速度要多快,因此两人不约而同都抓了这个空子跑的跟走路速度差不多。   只是饶是这样,邹阳跑了三四圈后,心里憋屈的停下来,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还在为受罚生气啊?”刘怡小跑的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微微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邹阳偏过头,凝视了一眼刘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为这个,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尤其明明我没有说谎。”   刘怡抬头,浅浅的月光落在邹阳那张小麦色的脸蛋上,执拗的神情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真的在意这个事情。微微愕然,对于这么认真的邹阳刘怡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确说,似乎被人怀疑是他心里最严重的底线。   “这个……想必班长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些事情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我从来不说谎。”邹阳毫不客气的打断刘怡的话,坚毅的脸色让人不能忽视他的怒气“从小到大我最讨厌别人说谎,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谎,不想说不想回答的事情我只会闭紧嘴巴,但不会去找借口。我痛恨说谎也不喜欢被人误会说谎。”   一番硬邦邦的话语,让刘怡目瞪口呆时心里还有一丝丝波动,有多少时间她没有遇到这样纯直的人。   邹阳说完后就转头慢慢的朝前走着,孤傲的背影看起来很特立独行。   “别恼了,班长现在不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相信的。再说了,我也没说不信你啊。我相信你说的。”   邹阳停住脚步,细长的眼睛里微微诧异:“你真的相信?”   刘怡点点头:“你忘了刚才我说你又遇见鬼的那话了吗?”   邹阳闻言才想起刚才让自己不解的话,眉心微皱:“你当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上一次你的鬼怪就是我给你消掉的。”刘怡唇角一钩,露出一个捉狭的微笑。   “你?”邹阳目瞪口呆。   刘怡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不要往外说哦。”   “这怎么可能?”邹阳依旧不敢相信。   刘怡上前几步,转过身,月光从她的背后慢慢的倾泻而下,白皙的肌肤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此时唇角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长长的眼角微微的上挑,竟有几分说不清的风情。   邹阳为自己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美景而呆呆愣住。   刘怡歪着头,“为什么不可能,就和你能遇见鬼一样,我也就是那个能看见鬼的人。”   邹阳回过神,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好在天色暗让人看不清他耳朵的红晕“我身上什么时候有过鬼?”   “就是开学那天,你后背上趴着一只小鬼,好在小鬼道行不高,不然我也没办法给你消掉。”刘怡隐瞒了自己利用小鬼做的事情,毕竟两人也只是普通同学,今晚会说道这,也是话赶话到了一块。   邹阳一双狭长眼眸中的透着深度,眉中的拧痕深成一道沟:“那天你手上的符?”   刘怡不语点了点头,表情里有着淡淡的得意,自己可是被师傅和徐伯伯称赞了的。   可是刘怡的得意还没多久,就被邹阳的下一句话给彻底的打碎,瞬间的尴尬无比。   “难道强吻也是做法的一部分?”   ……   新生被体罚在军训时已经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因此刘怡和邹阳被放哨班长处罚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就是在宿舍里小范围的被同情着。   这一天是军训的最后第二天,指导员宣布明天晚上全体再操场举行一个简单的联欢晚会,让每一个班都弄二个节目出来。   刘怡这一班,男生弃权,因此这两个节目都落在女生这里。   “刘怡,我们寝室都推荐你参加明天的晚会。”   刘怡洗完衣服一推门就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下赶紧推辞:“我没什么才艺,不行的。”   徐青青走上前:“怎么不行啊,你上次哼的歌就很好听啊。”   刘怡大汗,感情这提议还是这妮子起的头:“那是乱哼的,安丽不是学过小提琴吗?对音律肯定很在行,安丽参加吧。”   刘怡忙把话题转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身上,这帮富家孩子身上,从小各种文艺班参加了无数,哪轮到自己去出头。再说自己上次哼的歌是蔡依林的《日不落》在这个时候还没出来,真拿出去唱,被人问起来怎么回答都是个问题。   安丽摇摇头轻声道:“我嗓子不行,我只会拉琴,可是现在身边也没小提琴给我拉。”   “呃……那就让蒋星和王萱萱跳对拉丁,肯定能让我们大饱眼福。”刘怡继续开口,她是打定注意不出这个风头,本身自己就因陈倩的事情成了众人焦点,现在能低调就低调,安安稳稳过这三年就好。   蒋星和王萱萱闻言同时撇了撇嘴,一副忿忿的感觉。   刘怡有些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徐青青。   徐青青拍看下刘怡的肩膀:“你就别推了,能想的我们早就想过了。诺,隔壁的王梦蓝今天中午请假出去你知道吧。”   刘怡点点头。   “她回家拿了一套舞蹈服过来,跳得就是拉丁,而且还说动了我们班里的应龙和她一起搭档。”   “应龙?副班长?”刘怡微微诧异了下,没想到那个看着文气的男孩,竟然也会这奔放的舞蹈。   徐青青继续爆料:“嗯,听说还是那个颜婷婷出面说的情,你还不知道吧,那个颜婷婷和应龙竟然是表兄妹,颜婷婷大上一个多月呢。”   “这还真看不出来,颜婷婷看着比副班长小很多的感觉。”听到这层关系,刘怡也能想到了为什么明明男生说好弃权,怎么又出来一个。从进了部队后,王梦蓝就一直和颜婷婷在一块,第一天颜婷婷不舒服,拿药,打饭这些都是王梦蓝给做的。当时王梦蓝这举动让很多同学大跌眼镜,不过毕竟大家和王梦蓝这人不熟悉,只觉得她这个人满热心的,加上她平时表现虽看不起家世比她差的,但是表面功夫做的还不错,虽不热络,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给人眼色看。   总体来说除了刘怡帮大伙清理了下车让大家有好感外,王梦蓝是第二号让大家觉得不错的人。   想到这,刘怡也明白了,为什么会轮到自己参加晚会。感情是知道王梦蓝已经跳了拉丁,她们不好撞节目。   只是自己有多少斤两,刘怡是一清二楚,再次摇了摇头:“要不问问王梦蓝那个寝室,说不定她们那里卧虎藏龙还有别人想要参加呢。”   不过这提议显然不合所有的人胃口,那个蒋星就第一个反对,口气很不爽:“我们是同一个寝室的,应该要互相出力,难道我们寝室就比那边的人差吗?”   这话里除了不同意外,更多的是一些迁怒,想必对于自己的节目被人先挑走,怎么都有些不舒服吧。   “就是啊,她们寝室已经有了一个节目,凭什么再出一个。我们这边又不是没人,难道刘怡你不想咱们寝室争光吗?”   刘怡那个囧,都是同一个班级又只是娱乐性的演出,有必要这样争吗?   只是少数服从多数,最后刘怡还是在班长来巡查的时候被推荐了上去。   刘怡在走廊追上离开的班长:“班长,等一等,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   “什么事。”带刘怡这一般的教官班长是一个二十多岁,大眼睛长睫毛,很阳光的一个小伙子。   “是这样的,这两天我发现放哨的班长换人了,是肖班长有什么事情去了吗?”刘怡之所以问起这件事情,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次她和邹阳被罚,没看到肖班长从走廊离开,估计是上了楼,从另个通道走的。   “哦,肖教官他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请假了,不过明天晚会他会出席,到时就可以看到他 。”   “哦,好的,那班长再见。”刘怡挥了挥手,转过身面色微微有些暗沉。   身体不舒服?怎么好好的身体不舒服。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怡和王梦蓝凑巧排在前后。   “听说你也报名参加了晚会?”王梦蓝转过身看着被太阳晒的脸色发红,却依旧无损美貌的刘怡,眼里有着浅浅的嫉妒。   要知道这些天为了抵抗太阳,她可是每天大半瓶的防晒霜往自己身上抹,隔个两三小时就补差一次,可还是经不住猛烈的太阳,皮肤晒黑了许多。可刘怡,在大家都频繁抹擦的时候,她愣是一次都没擦过,可皮肤却和没军训前差不了多少,至少没她们黑这么多。   “嗯。”刘怡没有多言,也没有向之前在宿舍那样的谦虚。毕竟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时候再来说自己不行啥的,就不是谦虚而是矫情了。   王梦蓝盯了一会刘怡,有些轻蔑道:“看不出来,她们会派你这么一个出来,你学过声乐这些吗?”   王梦蓝跟别的同学就算心里瞧不起,但是说话时候也很少会有这样的口气,只是不晓得为嘛在和刘怡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带出那高高在上仰视的味道,好似不这样就不能显得她比刘怡更贵气一样。   刘怡笑笑,两世为人的她对于这样的暗讽挖苦早已不会动怒,淡淡道:“没有学过,就听电视上这些歌曲跟着唱。”   王梦蓝听了,明显的嗤笑一声,双手环着胸口,懒懒的转回身。   徐青青最见不得王梦蓝处处在刘怡面前摆姿态的模样,不就是仗着家里几个破钱,牛个什么:“哼什么哼啊,没学过怎么了,刘怡照样唱的好,到时你那精心准备的舞蹈输给了刘怡,别蒙着被子哭鼻子。”   徐青青的话一说完,刘怡就暗喊了声糟,不用说别的,就看着王梦蓝为这晚会特意回家拿服装,又拉舞伴的,就知道对这个晚会的看重和势在必得。现在被徐青青这么一说,还不知道心里要怎么气啊。自己到时输了还好说,要是狗屎运赢了,估计这梁子是结大了。   “青青,你胡说什么啊。”刘怡转过身,重重的拧了拧徐青青的胳膊,心里真想把这张嘴巴给捂起来,平白给自己招个敌人。   “唔……”徐青青吃痛,委屈的看着刘怡。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你怎么拔头筹。”此时王梦蓝已经打好了饭菜,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在转身的时候,手里那滚烫的皮蛋黄瓜汤就那么直直倒在了刘怡的胸前。   “啊——你怎么靠的那么近,我都没看到,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王梦蓝一脸错愕,满是愧疚的道歉,只是那端着菜盘的手,稳当当的根本没有一丝要上前帮忙的迹象。   徐青青那个气,她分明看到是王梦蓝故意撞到刘怡:“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特意倒在刘怡身上的。”   王梦蓝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眼里还有丝丝委屈:“青青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是你觉得我跳舞会抢了刘怡的风头,那我晚上的晚会不参加就好了。你这样抹黑我,我真的不服。”   这边的争执已经引来旁边不少人的窃窃私语,连很多坐在餐桌上就餐的人都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徐青青气的脸差点成猪肝色,怕是第一次遇到黑白颠倒还说的如此没有愧疚的人。   刘怡轻咬了下唇,忍着胸前那烫烫的灼热感,伸手拦了下还要争辩的徐青青,抬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王梦蓝,眼里有一丝淡淡的讽刺:“王同学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谁都知道你为了今天的晚会特意准备了那么多功夫,和我们这些只是娱乐性参加的人来说,风头早已出的足足的,何来怕你抢了风头之说。至于这碗汤故意也好无意也好,总归是倒在我身上,我想要你个道歉也是不为过的。”   刘怡说完就把手上的餐盘递到徐青青手里:“帮我打饭,我去宿舍换件衣服。”   “好。”徐青青接过餐盘,狠狠的瞪了眼王梦蓝,在众目睽睽中用力的撞了一下,脸色阴沉的王梦蓝,“啊哟,你怎么站着动也不动,害的我差点跌倒了。”   徐青青这一番故意装无辜的高调言词让旁边的人都不由的哄笑出来,王梦蓝脸色青红难辨,握餐盘的手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在众人的错愕和惊惧的眼神中,怒气冲冲的离开。   就在刘怡急急往宿舍里走的时候,邹阳正巧从放哨的二楼下来。   邹阳看了一下前面转弯急急往宿舍跑去的背影:“那不是刘怡吗?”   邹阳脚步走了几步又停顿呐呐道:“要不要趁现在人少去跟她说一下二楼的事情?”   略略踌躇了会,邹阳便调转了头往女生宿舍走去。   此时的刘怡一进宿舍就快速的脱掉了上衣,左胸上白白的肌肤上有一片明显的红色烫伤,白色的文胸上也有浅浅的汤汁沾在上面。   “真是心狠手辣,痛死我了。”刘怡忿忿,从脸盆上拿出毛巾捂在上面,暂时的降降温,等着衣服换好后再去医务室弄点烫伤药涂在上面。   刘怡拿出干净的文胸和衣服,紧接着快速的脱掉身上的白色文胸,晶莹的白肤衬着翠绿色的迷彩裤,是如此的炫目,纤巧有度的曲线,在晶莹剔透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刘怡,我有话要……”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些空隙,邹阳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7我会负责   邹阳看到了有史以来最触目动心的画面,纤细的腰肢,饱满的双峰,浑然有形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而她下意识遮挡的动作,在遮遮掩掩中更令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诱惑。   “你怎么进门不敲门的。”l刘怡经过一瞬间的愣神,赶紧的从床上抓起衣服遮在胸前,那两条如白藕般的手臂,在绿油油的衣服上更显的洁白细腻。   邹阳在刘怡的吼声中忽的回过神,脸如煮熟的虾子般疼的红了起来。只见他急急的收回推门的手背过身,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刘怡看着重新合上的门,恼羞的跺了跺脚,这叫什么事啊。   手脚快速的换上干净衣服,刘怡黑着脸打开门,双眼冒火的瞪着站在走廊上一直垂着头的邹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   邹阳低着头,偷偷的瞄了眼斜对面的刘怡,脸上的温度又更热了几分:“我……我……我还没去食堂。”   刘怡嘴角抽了抽,虽然被人看了身子让她很恼怒,但是毕竟有着成熟的灵魂,加上前世经过人事,对这方面没有现在孩子看的那般重要。倒是眼前这个邹阳,反而比自己这个被看光的人还要羞怯,那脑袋低的都快掉地上去了。   刘怡尽量以平稳的口吻说话“你找我什么事情。”   邹阳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刘怡,对于她平静态度有些讶异,同时的眼里带出了一丝浅浅的怒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就是我去二楼的男厕,发现那里的哭声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缘故。”   邹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闷闷,仿佛心情不开心。   刘怡奇怪的看了眼,要说不开心,那也该是她,不过邹阳的话倒让她生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是不是确定。   “白天阳气足,你听不到也是有可能的。”但还有一种,就是这鬼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不过这话刘怡没有说,毕竟把握不是很大。鬼魂只会呆在阴气重的地方,没有媒介随意的离开,很有可能就到了一块煞气重或阳气重的地方,很容易被冲的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会宿舍。”其实邹阳想问的是,你怎么好好的换衣服。   听到这话,刘怡才想起自己胸口还隐隐灼热感的烫伤:“我倒忘了要去医务室拿点烫伤药,先不和你说了。”   邹阳急急的抬头,脸上有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关心。至从那天两人半夜受罚后,邹阳就对刘怡的看法产生了一些变化,平时训练的时候也会常常去关注一下她的情形,只是两人依旧没多大的接触,最多目光不经意撞见的时候,互相的微笑一下。   “你受伤了,伤哪了?”   刘怡微微的窘了一下,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汤烫了一下。”   邹阳看着刘怡:“那我陪你一块去吧。”   “呃……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刘怡果断拒绝,伤在那个地方,让他陪着去算个啥回事。   只是邹阳却没有按刘怡想的,点头离开,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刘怡:“那……那个……我会负责的……”   负责?什么负责?刘怡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邹阳。   对方把刘怡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一改往常躲避的行径,拉着刘怡的手朝着医务室走去。   这……这……什么情况,刘怡呐呐的被邹阳牵着走,交握的双手还能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汗水。   “皱……邹阳……我……”刘怡心中颤抖啊,两辈子还真没遇这种状况,现在邹阳说的负责是说恋爱吧,是恋爱吧,是恋爱吧,不是她想的那种结婚吧,结婚吧。汗……就算恋爱,也让刘怡吃惊到不行了。   两辈子她最多是被人表白,然后等到她轻轻拒绝后,基本就没了后续的事情。可是眼前这情形,邹阳是在表白吗?是吗?   脑子乱哄哄的,刘怡觉对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孩子弄的手足无措。   “很疼吗?再忍,就快到医务室了,等会我帮你涂药吧。”邹阳转过头,脸上轻轻的一笑,本来有些阴沉的感觉,瞬间神采飞扬,细长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彩在流动。   刘怡僵着脸:“呵……呵……”   医务室值班的护士正打算去厕所,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愣了会:“咦,怎么饭点过来,是哪不舒服。”   邹阳回答:“她被烫伤了。”   护士缩回脚,引着两个人进了屋里:““烫在哪,我看看。”   刘怡面对着两人的询问目光,尴尬的笑了笑,而后伸手指了指左胸。   毫无意外的邹阳的脸红了,清咳了几下,走了几步站到门口,抬头佯装望着天。   护士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屋里这两人的举动暧昧的笑了笑:“你男朋友害羞了。”   刘怡大囧,自己和这邹阳哪点像男女朋友,难道自己脸上那僵硬的表情还不够明显吗?   相对于刘怡的窘状,邹阳那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倒显得愉悦。   护士把刘怡的衣服往下巴拉几下,看了看那淡红的患处道:“还好,没长水泡,等会我拿碘酒给你擦擦,再给你开支烫伤专用的药膏,每天早晚一擦。两三天就会好了。”   “好的,谢谢你。”   几分钟后,刘怡口袋里装着买来的药膏,心情复杂的走在邹阳旁边,走完走廊转过弯后,刘怡忍不住的停住脚步。   “怎么了?”邹阳也紧跟着停下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刘怡。   “邹阳,那个……不用负什么责的……我……”刘怡看着笑容渐渐消失的邹阳,后面的话渐渐的咽了下去,只是表情还是一副明显的欲言又止。   邹阳沉着脸,隐含着怒气:“若我就是想要负责呢?”他还真的没想到刘怡会被拒绝,怎么说虽然他之前没恋爱过,但是因雄厚的家庭背影,加上自身的外貌,倒追他的女生一箩筐一箩筐的多,甚至很多高年级的女孩子也会有向他表白的。因此在他开口说负责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刘怡会拒绝,何况她还强吻过自己,不是吗?   想到这邹阳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上次处罚的时候,刘怡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过强吻不是作法的一部分,那就说明刘怡对自己在第一天就有觊觎了,现在自己愿意和她做男女朋友,她为什么又要拒绝。   刘怡要知道邹阳这样理解那次强吻,真的会拿头去撞豆腐来表心志。   “这只是一次意外,没必要搭上我们的恋爱,你不说我不说,过个一两天就忘记这事情了。”刘怡这次总算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她看着邹阳那张乌黑的脸颊,心中暗想其实谈个恋爱也不错,只是邹阳实在太小了,自己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口啊。   要是夏海或者那个几乎消失了的邵天宇,这样岁数自己好歹心里压力少一点。   “你就这么随便吗?身子被人看了都没事吗?”邹阳怒气冲冲的冲刘怡喊完这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刘怡冲着邹阳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最后有点忿忿的挥了挥拳头:“你才随便,你全家都随便。”   ……   当天下午,八班训练的气氛很是怪异,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场地里有隐隐的利箭在梭梭的过去。而事件中心的刘怡是最郁闷的,这边有女生王梦蓝和她几个跟班,不时的冒几句酸语,作几个小动作,弄得自己在训练中被教官训斥了好几次。那边有邹阳时不时冷眼抛过来,嗖嗖的让人心情堵闷。   “刘怡,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状态很不集中,是不是在担心晚上的比赛。”徐青青趁着中档休息的几分钟,拉着刘怡走到一边“都怪我中午太急躁,弄得你不仅受伤现在还担心。”   刘怡本想说没事,但是转念想了想,要是趁着这机会,能让徐青青稍微收敛下脾气也是好的,因此刘怡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模糊不楞嗯了一下。   徐青青这边越发的愧疚了,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又把王梦蓝给骂了好几遍。   刘怡见徐青青越说越激动,借口说去洗手间赶紧阻止了她的话头。   在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邹阳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正隐晦不明的看着她,只是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对方却昂着下巴重重的冷哼一声,从她面前高傲的走了。   “这脾气……我汗……”   如坐针毡的气氛中,最后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大伙急急的洗完澡,换上平常的衣服,翘首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宿舍里,一帮人竞相着要帮刘怡打扮,好些人还不稀拿出自己喜欢的衣服让刘怡挑选。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次大家娱乐聚会,有必要弄这么隆重吗?”刘怡实在招架不住这些孩子的热情,三四双手在你头上脸上乱动,一人一个意见,刘怡真佩服这些孩子的想象力。   “当然要隆重,这可关系到咱们寝室的脸面。再说了,中午在食堂你和王梦蓝的宣战我们都听说了,你可不能输了。”   “就是,就是,你快坐下,不然化妆来不及了。”   “就是啊,早知道就带卷棒来了,刘怡这头发弄成卷发肯定好看。”   一时间大伙又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被人拥衬着的刘怡简直像聚光灯下的明星,只是刘怡的心情却没明星那般享受。   “疼……疼……头发啊……”   “够了,够了,腮红很红了”   “不要眼影……不要眼影……”   乱七八糟的喊叫声中,晚会慢慢的拉开了序幕。   虽然只是一次平常的部队晚会,但是因参加的人不普通,所以刘怡以为中的简单晚会,此时也不简单。   有权有钱就是好,刘怡在看到五光十色的操场时,由衷的感叹着。   据说这是好几个家长听说自己儿女要表演节目,主动跟部队领导接触,说要无偿提供一些设备。也因有了这些赞助,本来只是军训学生的晚会变成了全部队的晚会。   临时搭建了个半米高的舞台,战士门四面围坐着。虽然刘怡看不懂灯光舞美这些,但是当充当司仪的赵秘书一上场,那齐刷刷的灯光打过去的时候,刘怡觉得这和电视上看的舞台也没多大区别。   节目是按班级的序号来排列的,这会刘怡跟着同学找到自己的班级坐了下去。   “刘怡,你今天可真漂亮。”   在刘怡经的时候,班里几个说话大胆的男生笑着打趣起来。   刘怡也没扭捏,大方的冲着他们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哈哈。”   笑语欢声中,邹阳的眼神隐晦不明,有惊艳、有羞涩还有浓浓的忿忿。终于在刘怡再一次和男生笑着道谢的时候,邹阳终于不满的用力哼了一声,在刘怡看向他的时候,狠狠瞪向她。   刘怡嘴角抽了抽,借着伸手捋发的动作,躲避那满是怨气的眼神。   今天刘怡唱的是刘若英的《后来》为了配合歌曲的风格,刘怡的造型以清纯温婉为主。同学友情赞助的天蓝色雪纺连衣裙,巧妙的托出了刘怡古典的柔美,配上刘怡自己编织的韩式蜈蚣辫发髻,整一个温婉的小女人形象。   此时节目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大多以歌舞为主,因表演的大多年轻人,所以风格基本是流行曲流行舞,和以往部队演出大多革命军哥的有着很大的反差。这也使得在场的战士气氛异常的热烈,每个节目结束后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时徐青青拉了拉刘怡的手臂:“刘怡快看,是王梦蓝和应龙。”   刘怡转过头,正巧看到并肩走来的两人,男的俊女的媚,若不是两个人脸上还有未消去的稚嫩感,刘怡真觉得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妩媚对文雅,各种压倒。   此时应龙是一套正统的拉丁服,贴身的款式,极好的显示出精瘦细长的身形。而王梦蓝则裹着一件长长的薄衫外套,衣摆下的金色流苏,配上细跟的闪亮高跟鞋,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看着还真不错。”徐青青扁了扁嘴巴,不是很情愿的承认。   刘怡点头认同,受过训练的就是看起来专业。   这时节目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再两个节目就轮到八班了。专心看节目的刘怡忽然感受到一阵注视,抬头发现王梦蓝正看着自己,眼里是浓浓的自信和挑衅。   刘怡迎视着她浅浅的笑了笑,态度非常温和,让人看不出紧张还是自信。   王梦蓝恨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垂眼有着淡淡的担忧,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强大的自信让她高高的昂起下巴,她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穷鬼。   “下一节目,拉丁舞,由八班的王梦蓝同学和应龙同学一起表演,大家欢迎。”   掌声雷动中,王梦蓝慢慢的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下脱掉了那件长衫,一时间全场静寂无声,大家全都屏住呼吸般的看着在大胆性感的服装下这具惹火的身材,紧接着口哨声掌声雷动。   王梦蓝心中很是得意,这个当众脱衣的情节是她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把气氛推向最高端,争取拔得晚上的头筹节目。   徐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在舞台上激情热舞的王梦蓝,不由的咂舌:“哇,这女人可真大胆,这衣服镂空的地方也太多了。”   按照刘怡前世的经验,王梦蓝这衣服也算还好,不过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确实大胆的很,加上又是女少男多的部队,能获得这样的轰动也是理所当然。王梦蓝很懂得因地制宜突出自己最大的优势。   “很吸引。”刘怡由衷的称赞。   徐青青看看台上又看看身边的刘怡,心里的愧疚更深了,虽然她还是支持刘怡,但是架不住王梦蓝超热的气氛。   一段让人热血沸腾的拉丁舞结束后,主持人又留王梦蓝她们在舞台上站了一会,问话中,王梦蓝不时的朝舞台下面挥手抛飞吻,气氛弄的前所未有的高。   这个时候刘怡已经慢慢的往舞台走去,在经过灯光舞美控制师的时候,刘怡忽然有了个灵感。   “……非常感谢王梦蓝和应龙同学带给我们如此震撼的热舞,现在让我们收起激动的心情,来静静的聆听一首由刘怡同学带给我们的《后来》”   这时候场上的灯光忽然全暗了下来,就在大家你瞅我我瞅你的时候,一阵空灵的歌声忽然飘了出来,如天空上的明月,悄然而来,让所有浮躁的心情全都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束幽兰的灯光缓缓的亮起,光束中刘怡徐徐的走来,这时一缕夜风吹来,卷起那轻飘的裙摆,如雾中仙女、如山中精灵。   “……栀子花 白花瓣   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   随着一阵阵清幽飘远的歌声,人群的喧嚣声慢慢的退去,留下的只是静静的聆听和细细的品味。   这时的刘怡,只专注在自己的歌声里,她那清艳的五官,如梦如幻的光线里,宛如宁静春水,荡漾着潋滟的光芒。   不知不觉中,很多人都轻轻的闭起了眼睛,为这歌声为这歌词而静静的陶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空灵的声音渐渐的飘散,渐渐转为虚无。   当灯光全部打量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这掌声和王梦蓝作势要来的掌声完全不同,全是发自内心为这视觉听觉盛宴而鼓掌。   如果说王梦蓝是一中热情如火的热烈美,那么此刻的刘怡就是恬静如水的清新美。   一个妖媚一个脱俗,且不说谁胜谁负,至少从今天后,王梦蓝的名字和刘怡在高一新生中怕是口口相传了。   “刘怡,刘怡……你太棒了,太棒了……”这一片的掌声中,徐青青无比激动的大喊着。   刘怡对着上窜下跳的徐青青挥了挥手,那略带欢喜略带羞涩的笑容,让全场再次大声的鼓起了掌声。   人群中王梦蓝面色阴沉的看着那五光十色的舞台,拽着衣服的手指,死死的紧紧的扣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8黑狗血   晚会结束后,刘怡不习惯带妆睡觉,因此在大家都窝在宿舍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她端着脸盆独自前往洗手间。   要去洗手间就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空中走廊,在空中走廊上可以看到部队大部分的景致。夏天的月亮一向特别亮,就算这段空中走廊没有电灯也无损刘怡看路。   就在刘怡走完走廊时,一个人影迎面走来,正是请假了几天的肖班长。   刘怡看到上级,反射性的立正姿势报道:“班长好。”   清亮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尤为的响亮,可是对面的肖班长却像没听到没看到般的转个弯下了楼梯。   刘怡有些懵,部队里下级问上级安,就算不回应一般也会点个头,像今天这样直接被无视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摸了摸鼻子,刘怡有些郁闷的瘪了瘪嘴。走进厕所,伸手拧开水龙头,看着哗哗了流出的自来水,刘怡忽然一个激灵。   刚才肖班长的右手上好像拿着一把……枪。   在部队不是每个战士都能配备枪支的,在练完射击后都要如数的放回仓库,而那些能佩戴枪支的战士,也不会随意的拿在手上行走,都是带着枪套别在腰间上用衣服遮盖着的。   像肖班长这样大晚上拿着枪支行走,是不正常的行为。   想到这,刘怡背上忽的一冷,也不顾得洗脸匆匆跑到空中走廊上,借着月光努力的寻找下楼的肖班长。   好在此时大院内战士们都已经回了宿舍,除了那孤零零的舞台架,没有别的东西在场地上。终于在刘怡要下楼查看的时候,肖班长穿着短袖军装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空地上。正如之前刘怡看到的那般,右手垂着拿着枪支,背部挺直,带着近乎操练的步伐,朝着防哨营房前进。   ……   ‘肖教官这两天生病了,请假了’   ‘二楼男厕所,发现里面的哭声没了’   ……   “糟了,肖班长肯定没听我的话,去了二楼厕所。”刘怡用力的跺了跺脚,此时最紧要的就是找人去阻止,最好把肖班长捆绑起来,防止自残行为。   刘怡看了看值班室的灯,再也不迟疑的拔脚跑了过去。四五分钟的路程,硬让她跑的两分钟就赶到。   “咦,你不是那个表演唱歌的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值班的战士看到气喘吁吁出现在值班室门口的刘怡,好奇道。   刘怡手巴拉着门框,喘着大气喊着:“快,快——快叫一些人跟我走,肖班长要自杀……”   “什么?自杀?”值班的战士噌的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小姑娘,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   刘怡努力的顺好气,满脸焦急:“他手上拿着抢,去了防哨营房的二楼男厕,那里曾经自杀过一个战士,现在那个战士来索命,你赶紧找几个人去阻止。”   值班战士一脸古怪的看着刘怡,若之前他还焦急,现在听了一番刘怡神神叨叨的话,他反而感到啼笑皆非。“索命?小姑娘,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没事,没事的,你回去睡吧。”   说着人有坐回椅子上,不再搭理刘怡。   “我说的是真的,要是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只是对方还是一脸不温不火的看着她笑,仿佛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刘怡又气又急,也顾不得军规,冲着那拉警报的仪器跑去。   刘怡的举动让那值班战士吓了一跳,猛的跳起来一把拽住刘怡的胳膊就往外拖:“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是你能动的吗?你给我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刘怡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无奈力气太小,对方不痛不痒的就把她拎到了门口。   值班战士怒气冲冲的对着刘怡吼,若真让她按了下去,她一个学生拍拍屁股走了,他这个当值的就要受处罚了。   “我说你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那警报是能随便按的吗?。”   刘怡揉着被拽的生疼的胳膊,正要再次闯进去的时候,一声沉闷的枪声忽然响了起来。   “砰”   刘怡像被定住了般,脸色唰的白了下来。正拦着刘怡的值班战士也是一阵发颤,好在是训练有序的战士,赶紧的拿出身上的对讲机,呼叫附近放哨的战士,然后又迅速的发出特定的警报。   刘怡在值班战士有条不紊操作的时候,用力的深呼了几口,等到力气慢慢回到身体的时候,拔腿就往放哨的二楼跑去。   等刘怡到了的时候,二楼的场面正是最混乱的时候。   五六个战士把厕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什么状况,倒是能听到不时传出来的吼叫声。   就在刘怡想用天眼看厕所里面情况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刘怡。”   刘怡闻声看过去,脸色猛的大变:“邹阳?你怎么这么狼狈?”   深蓝色的耐克T恤从领口开始撕裂,斜斜的露出大边的肩膀,若不是他脸上伤的太狼狈,还真不失一副性感的美男图。   “别说了,你今天不是说很有可能是白天阳气足听不到声音,我就想着晚上过来试试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没想到一到这边就看到肖班长,拿着抢抵着自己的下颚。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脱下自己的球鞋朝他的手扔了过去,幸的及时,那子弹打偏了,手枪也被打掉在地上。”   刘怡这才发现邹阳右脚是光着的。   “你……你……”刘怡指着邹阳,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被厉鬼上身的人会爆发出无穷的力气,加上肖班长原本就是练家子,很可能一个拳头,就能把人打的脑浆崩裂。   “我没事,在我被肖班长揍的时候,正好放哨的战士赶来救了我,现在正在里面打……”   这个打字刚说完,就看到一个身影被直直的扔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刘怡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已经赶过来的护士赶紧把手上的战士抬了下去。   邹阳看着厕所里渐渐坚持不下去的几个战士,焦急道:“刘怡,这肖班长是不是被那东西上身了?”   刘怡点点头,咽了咽口水:“我得回宿舍一趟,我背包里有师傅画的一些符咒。他们这样打下去是没办法赢的。”   “你行不行的?”   刘怡没有回答,而是拔腿就往回跑,行不行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现在除了寄望于师傅画的符上,还能有什么法子。   刘怡砰的一声推开门,犹如一阵风般的冲了进去,从床位拿起自己的背包,连句解释都来不及的又冲了出去。   “刘怡,怎么了?”   “不知道啊,班长不是特意来说让我们不要出去的吗?”   “对啊,我们要不要去把她叫回来?”   宿舍里的女孩子面面相觑,为这反常的刘怡而议论纷纷。   邹阳气的哇哇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刘怡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放哨营房的时候,正看到邹阳被一个战士赶下来。   邹阳看到刘怡拿着包回来脸庞亮了亮:“上面现在又来了好多士兵,那肖班长腿部中了一枪竟然跟没事一样,太恐怖了。”   刘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拿包的指尖因用力而显得发白。   “你们是哪个班的,给我立刻回去。”把邹阳赶下来的战士,听到说话声又转身走了回来,指着刘怡两个人,满身严厉的呵斥。   刘怡抱着背包上,回视着那战士:“教官,上面那个人被鬼上身,你们这样是对付不了的,我……我会一点法术,让我试试。”   战士双眼一睁:“你们两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是吧,一个一个的来编故事。你们给我……”   “刘怡,我抱住他,你赶快上去。”邹阳趁着战士不注意的时候,整个人手脚并用的圈住他。   刘怡见状赶紧靠着扶手三步并两步的跑上了二楼,此时的二楼已经围着了好几十人,好些士兵的手里都端着枪,面容严肃的对着正在中间混战的肖班长。   刘怡快速的解开背包,从包里拿出十几张朱砂画的符纸,迅速的挑出三张针对鬼怪的符纸。   而此时混战中的肖班长因身体不断失血,渐渐的开始寡不敌众,一个不注意,被两个士兵打到在地,紧跟着四五个士兵如狼般扑了过去,手脚麻利的用粗麻绳把他捆了起来。   “等一下。”就在排长说把肖班长带下去的时候,刘怡拿着符纸出现在大伙的面前。   年岁四十左右的排长看到来人当下脸色阴沉,刚才这里多么危险,若是有个万一他怎么跟上级交待:“混帐,谁让你来这里的,你的班长是哪个,没跟你说今晚不许出一步宿舍吗?”   “你们不能就这样带他下去,他身上的鬼不离开,他迟早都会死的。”刘怡满脸焦急,更糟糕的不是肖班长会死,而是做了替死鬼的他的魂魄也是不能投胎的,只能再寻找一个替身来解脱,这样就会造成恶性循环,死的人会更多。   排长没理会刘怡,而是大着嗓子喊了起来:“林天辉死哪去了,让他带走一个男的又给我冒出一个女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楼下听到排长怒吼的林天辉,终于下了重手一刀披在邹阳的脖颈上,成功的摆脱邹阳的纠缠。   刘怡看到一脸怒气跑上来的战士,面色焦急往后退了几步大声的开口:“1998年十月十三日六点五十六分,苏武在这个厕所里,手枪抵着下颚自杀,死前穿着墨绿色军大衣,里面有一件红色的毛线衫,他的左眉毛上有一颗棕黑的痣。”   在场的几个老兵听了均心里一惊,排长质问:“你这女娃怎么会知道这事情?”   “我看见的,因为这个苏武正附在肖班长身上。我本来提醒过肖班长在晚上不要去这个厕所,可是结果他不仅去了而且还在那边大骂苏武的鬼魂,终于使得苏武的怨恨心增大,趁着子时阴气重的时候附到了他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好好的肖班长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刘怡一边盯着怒瞪着她的肖班长,一边快速说着,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这会在场的人全都惊疑不定,有些士兵想起了刚才肖志中了弹后还能如常人般跑跳,脸色不由的白了白,身子也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刘怡看没有人再上前赶自己,赶紧上前走了几步,从左手里拿出一张驱鬼符,手指微抖的贴上肖班长双目圆睁的额头。   可是令刘怡没想到的,这张驱鬼灵符贴上肖班长的额头,对方竟然一点都不怕,反而裂开口冷冷的笑了起来,而下一秒,那张黄色的符纸,就在众目睽睽中自燃起来,瞬间成了灰烬。   这一下把大伙都吓了一跳,不仅是那自燃的符纸,而是肖班长嘴上的冷笑,使得大家倒吸了口凉气,那冷笑让人心生寒意。   肖班长见到大家伙受惊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小丫头,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就凭你这点道行,小心我连你的命都收了去。”   这一下,那些心里还有存疑的人这会算是彻底的相信了,只是紧接着大伙脸色都白了白。虽然他们不怕各种恶势力,但是对于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所有人心里都会有一丝敬畏。   一脸刚毅的排长,脸色难看的站到中间,直直的瞪着一阵阴笑的肖班长:“你真的是苏武。”   本来还是冷笑的肖班长此时脸色突的一变,怨恨非常的瞪着排长,怒吼道:“当年因为我没有向你孝敬烟,你竟然暗中做了手脚使得我失去入党资格,我这命就是你害死的,现在我要你偿命……”   话刚落下,就听的肖班长怒吼一声,接着双臂一挣,那条粗粗的麻绳竟硬生生的被挣断了。   麻绳一断,肖班长就跳了起来,对着面前的排长便扑了过去。这一下把围在旁边的战士都给吓了一跳,大伙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几步,而倒霉的刘怡在肖班长挣开绳索的时候,就被对方的双手轻轻的一挥,整个人就咕噜噜的滚了出去。   排长不愧为老战士,在肖班长扑过来的时候,顺势往地上一滚,然后快速握拳在他那中弹的腿上用力的一击。   “啊——”肖班长大叫一声,双手抱腿跌了下去,这时候排长跃身而起,骑坐在肖班长身上大喊:“快重新拿绳子。”   这边战士急急拉绳,那边就看的肖班长双手死死的抓住排长的胳膊,然后左腿屈膝,从头顶把排长整个的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排长狠狠的砸在地上,好一会没有反应,想必是摔的不轻。   这时候四个战士拉开两条绳索,一前一后相互夹击,快速绕圈,而中间的肖班长就这样被一圈圈的围城了个活粽子。   刘怡滚了好几圈后被一个战士扶起来,对方关心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刘怡摇摇头,看了看手中剩下的两张符,眉头紧紧的皱着。师傅曾说过,当符咒的法力不够的时候,可以把法师的血滴在符纸上,增加法力。可是自己的法力低位的很,就算滴上去没有多大的作用。   若这个时候邵天宇在就好了,他煞气重,他的血杀鬼效果肯定不错。   这个时候,肖班长再次被捆绑了起来,为了安全起见,战士们又用了一条麻绳给捆绑住。   刘怡有了前次经验不敢再次靠近,站在外围她死死的盯着肖班长,只见他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若再不快点把这鬼逼出他的体内,恐怕今晚是熬不过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刘怡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阳气,阳气,阳气,对了,黑狗血,黑狗血,狗血是最腥的,而腥臭属肺,肺属金,而鬼的魂属木,金克木,所以怕黑狗血。   刘怡一把拉住身边的战士急急的问道:“这里有没有黑狗,纯正的黑狗。”   “黑狗?有啊,部队里训练的几条狼狗就是黑的,狗能驱鬼吗?”那战士不解问道。   “我需要一碗黑狗血,黑狗血可以驱鬼。”   那战士用力的摇头:“狗血?不行,那狗不能杀,要是死了,上面会怪罪的。”   刘怡气愤,什么时候还怕担责任:“不用杀,只要在它的腿上划一刀,接满一碗就行。到时你给它包扎一下,修养一两个月就行,再下去肖班长就会死掉了。”   “这……”战士迟疑。   “别这那的,你快带我去。”刘怡说着就拉着他的胳膊往楼下走去。   战士看了看流了一大堆血还在用力挣扎的肖班长,咬了咬牙,跟着刘怡大步的下了楼。   一楼处,邹阳趴在地面昏迷不醒。   “他怎么了?”   战士上前查看了一下:“没事,被天辉打昏,过大半小时就会醒来,你先跟我去拿黑狗血。”   刘怡听到只是被打昏,也不再逗留,急急的跟上去,两人在黑夜大步的跑了起来。   五六分钟后,刘怡气喘吁吁的拿着罐子装着的黑狗血重新回到了二楼。   此时肖班长的脸色近乎透明,若不是那个鬼怪在撑着,肖班长怕早已瘫倒在地了。   “小姑娘,你刚才去哪了,我们都在等着你呢。”几个战士看到忽然又出现的刘怡,皆纷纷询问。   “是啊,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法子把这鬼收了,刚才你那符纸好像都没什么作用。”   刘怡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再问,伸手把罐子的盖子打开,立马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好腥。”离她近的战士问道。   “黑狗血。”刘怡回道,这时候鬼也听到了刘怡的话,像是害怕又像是怒气的拼命的扭动起身子,双眼恨不得吃了刘怡般的瞪着她。   刘怡把黑狗血递给身边的战士吩咐道:“等会我说一二三的时候,你把这灌黑狗血朝着肖班长的胸口泼去,记住了我数完就马上泼过去。”   “好……我记得了。”   刘怡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两张符,一张是杀鬼咒,一张暂时用不到的防鬼咒。   把防鬼符纸放回口袋,刘怡捏着杀鬼符纸走到捆绑的肖班长侧面,眼神穿过他的脸庞死死的盯着已经接近发狂的苏武鬼魂,被子弹打穿的下颚一直不停哗啦啦流着鲜红鲜红的血。   “一、二、三——泼”   哗一声,黑红黑红的黑狗血准确无误的泼在肖班长的胸口,紧跟肖班长的身体难受的挣扎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斯斯的吼叫声。   刘怡睁大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肖班长,在看到苏武难受的想要挣脱这具身体向她扑来的时候,嘴里快速的念着杀鬼咒语,十指如翻花般的结起手印,等到这具鬼魂完全脱离了肖班长身体的时候,符纸随着咒语重重的钉在了鬼魂的胸口。   “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喊声,让在场的人全部头皮发麻。   终于在符纸缓缓飘落的时候,一切都归为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39打架   刘怡蹲□轻拍了拍邹阳的脸:“醒一醒,邹阳,醒一醒……”   “嗯……唔……疼。”躺在地上的邹阳在刘怡的拍动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醒来就觉得脖子处疼的厉害。   刘怡看着眉头紧邹,呲牙咧嘴的邹阳哈哈大笑了一下:“都被打晕过去了,当然疼了,忍一忍,我扶你去医务室。”   邹阳撑着地面坐起来,抬头看了看四周:“都结束了吗?”   刘怡点点头:“都结束了,等会回宿舍不要乱说话。今晚的事情部队会封锁消息的。”   “嗯。”邹阳应了声,不小心看到刘怡裙子上点点的暗红血渍,脸色忽的大变:“你受伤了,伤在哪了?”   邹阳一脸焦急的拉起刘怡的双手查看,又伸手去摸刘怡的身子,吓的刘怡倒退几步急急道:“我没事,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黑狗血驱鬼的时溅到了身上。快起来吧,我跟你去医务室。”   邹阳听了刘怡的话,又仔细看了看行动自如的刘怡,焦急的神情总算消去。   “哎呀,疼,疼死了……”就在邹阳撑起身子的时候,忽然又瘫倒了下去,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疼。   刘怡赶紧蹲下去,用身子撑着邹阳关心道:“哪疼了,哪疼了?”   邹阳歪着身子靠在刘怡身上,整个人挨着她站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哼唧着:“都疼,脑袋疼,脖子疼,手疼,胸疼……到处都疼。   “有没有这么疼啊?”刘怡吃力的扶着邹阳,面色怀疑道。   “当然有,我可是被鬼揍了。”邹阳义正言辞的回道,只是嘴角那隐秘的笑,却十足十的泄露了点点龌蹉的心思。   刘怡无奈的憋了憋嘴,认命的扶着邹阳一拐一拐的往医务室走去。   走了没几步,邹阳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消灭那鬼的,拿符纸去贴?”   刘怡肩膀抵着邹阳的胳肢窝,抵着头:“嗯,差不多,我现在道行低,除了用师傅话的符纸,别的也使不出来。”   “那是不是只要有符纸都能驱鬼?”   “有些是有些需要配上一定的咒语,其实最好的驱鬼方式不是让对方魂飞魄散,而是超度鬼转世投胎,对于鬼魂对于道士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这也是刘怡目前遗憾的事情,道士捉鬼主要的目的不是消灭鬼,而是让心中怨气的恶鬼放下执念,超度它去阎罗殿等待投胎转世。   按道家来说,人去投胎转世需要经过十三个地方。就像我们出国要办各种手续一样,投胎也是如此。   第一站土地庙,每一个地方都有土地庙,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古色古香的跟古代衙门一样。土地公手中有一本《户籍册》一个灵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的土地庙的。当有人阳寿已尽,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公公要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所有信息,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然后鬼魂才会被阴兵压着通往黄泉路。   在土地公公神案的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   而自杀和横死的人,不经过超度或者找道替身是没有办法去土地庙报道的,也就是所谓的孤魂野鬼。   第二站就是大家熟知的黄泉路,这个时候的魂魄还不是鬼,只有进入了酆都城才叫鬼,因此在没有变成真正的鬼时,一切都还有转机,也就是咱们说的还阳。只是阴差手中的死亡铁链又能挣开几个人,大都是跟着阴差归去。   第三站便是望乡台,为了让阴魂最后看看阳世的家和亲人,过了望乡台基本没有还阳的希望,因为这时候阳间的肉身大多入柜装殓,现在的话也早就被火化了。   第四站和第五站就是,恶狗岭和金鸡山,这两处魂魄会被狗和鸡咬得肢体不全,若入殓时手心装上干粮和胸口磁碟装着五谷粮,那么魂魄可以安全的过这两关。   第六站野鬼村,也就是经过第四五站肢体不全的鬼魂不能再继续前行,只能停留在这里,看准机会抢夺健全魂魄的灵体,然后上路。阳世眷属在亡人灵前焚化了买路3斤6两纸钱,健全灵体拿着这买路钱,便可顺利过关。   第七站是迷魂殿,喝了迷魂水,就能口吐真言,如实禀报阳间种种罪行,等候十殿阎王的审问。   第八站酆都城,也就是俗称的阎王殿,只是这阎王殿不是一座,而是10个殿门。每个殿门口有阴兵检查过路的鬼魂,按照生前情况不同进入不同点殿门。   第九站就是十八层地狱,每个鬼魂经过阎王殿的审问后,就会根据生前所犯的罪行打入不同的地狱。当然大善之人是无需入这地狱。   一般来说鬼魂通过第一殿的审问后,就是亡人的头七了。这时候阎王会让阴兵压着鬼魂去阳间看望亲朋好友。等头七过后,返回阴间继续等待审问。若有不愿意回的魂魄,直接灭掉,让它连鬼都不能做。   第十站供养阁。这个中间的供养阁就类似咱们阴间的邮局一样,专门负责传递阳间的供养品给死人,也就是我们节日烧的纸钱,衣物,供品这些。如果正规的寺庙、道场、堂口通过高人的指点进行焚化供养的,到达阴间的时候,供品上都会有一层金光,会率先送到该鬼魂手里。   第十一站鬼界堡,这里呆就是没有罪过不需要如十八层地狱的鬼魂。每个鬼魂都有自己的鬼寿,等守完了自己的鬼寿后,就开始了正常的六道轮回。在这里的鬼魂已经有了一定的神通,就像我们凡人要呼吸一样,神通也就是他们必备的技能。   鬼界堡里有自己的规则,也有节假日一说。在特定日子,这里的鬼魂是可以返回阳间的,凡人大多冲撞的就是从这里返回阳间的鬼,少数才会冲撞的孤魂野鬼。   第十二站莲花台,这是地藏王在地狱讲经说法的宝座莲台,就算成了鬼魂,只要真心向善,放下欲望,感受佛法的普照,也是能往生了西方极乐世界,化作朵朵莲花飞出地狱,直升天界。   第十三站就是还魂崖,也就是我们知道的孟婆汤的地方奈何桥。奈何桥的旁边就是三生石。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她是谁 饮汤便忘三生事。   “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当然有。”刘怡没有犹豫的点头“既有鬼魂投胎怎么没有前世今生。”   邹阳再次好奇:“那有没有鬼魂投胎不喝孟婆汤的。”   “也有啊,为了下辈子再见今生最爱,可以不喝孟婆汤,但是必须跳入忘川河,在阴冷的喝水里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会看到今生最爱的那个人一次次的从桥上经过,看着她一遍遍的喝下孟婆汤,一遍遍的忘记,千年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只是那个时候,怕前年千的那个爱人早已不记得当初相爱的他了。”   说道这个的时候,刘怡忽然的心口一酸,好似重重的有什么东西打在心上,疼,很疼。   邹阳正听的入迷,忽然感受到身旁刘怡的不对劲,赶紧停下脚步,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刘怡刚张开口,就看到眼前一黑,伸出的手还来不及抓住邹阳的衣服,就那么直直的摔了下去。   “刘怡——”   ……   茫茫的无边黑暗中,大片大片的开满了红色的花朵,如血般的颜色,几乎要淹没掉彷惶的刘怡。   紧接着画面一转,是一片波浪汹涌的河面,黑漆漆的河面上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观看着。   “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忘了我——”   一声声的喊声带着怨气带着怨恨,如唱诵般一波波的冲击着刘怡的耳朵,“是谁,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邹阳忙按住手脚乱动的刘怡,大力的呼喊着:“刘怡,刘怡 ,刘怡你醒醒,你醒醒……”   “邹阳?”刘怡茫然的张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还有笑眯眯的医生。   “做噩梦了?”年轻的医生笑嘻嘻的看着休息床上的刘怡,走过来伸手拿着听筒按了按她的胸腔:“没事了,刚才怕是这段时间的军训太累才会昏厥,回去后让家人好好给你补补。”   邹阳点点头:“谢谢医生。刘怡,你刚才吓死我了,怎么好好的说晕就晕。”   刘怡挨着邹阳的手坐了起来,脸上还有一些慌神,原来是个梦啊。   邹阳看着面色依旧有些发白的刘怡:“现在能走吗,要不要再躺一会?”   刘怡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床下下来:“不用了,已经好了。对了你的伤让医生看了吗?”   邹阳指了指被放在一边的小袋子:“看了开了写活血化瘀的药和擦的药酒。”   “那走吧,这会回去怕同学怕都是睡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男女宿舍的交叉路,邹阳踌躇了一会拉住刘怡的手臂。   “还有什么事?”刘怡抬头。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你今天很漂亮。”   刘怡愣了愣,手轻轻抚上我握过的地方,看着脸色微红急急离去的邹阳,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第二天,清江中学门口。   “夏海,你怎么来了。”刘怡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校园门口,玉树临风的夏海。   夏海闻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迎上跑过来的刘怡,态度自然的把她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别回耳后:“今天我没课,知道你今天回来,反正无事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晒成小黑人。”   刘怡冲他调皮了的笑了笑:“那你瞧着小黑人了没?”   夏海歪着头,一手盘胸一手摸着下巴,故作认真的打量着:“嗯……黑了点……不过显得更健康,也更好看了。”   “哈哈……”刘怡心情很好的笑着,眼光下,男的俊女的俏,闪花了好些人的眼。   “那不是八班的刘怡,那个男生是谁啊,好帅啊。”   “是不是她男朋友啊,两人看起来好亲昵啊。”   “就是啊,刚才还给她弄头发,好羡慕啊。”   邹阳脸色阴沉的听着旁边的议论声,刚才一下车,他就找她的身影,想问问要不要坐他家的车回家。没想到这么一找竟然看到她对着一个男人花痴一样的笑着,没错在他看来就是花痴一样,至少她就没对他这样灿烂笑过。   夏海极其自然的拉起刘怡的手:“走吧,我们先去买菜,路上跟我说说军训有没有碰到好玩的事情。”   她和夏海之间住在一起,情分上似恋人也似兄妹,因为对于一些简单的肢体接触,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在旁人眼中这样的公开举动却有了另一种不同的看法。   邹阳就是其中的一个。   “刘怡。”邹阳大步走了过去,站在刘怡他们面前。   刘怡转过头看到脸上还淤青未消的邹阳,笑了笑:“咦,你家的车还没来吗?”今天不上课,加上明天星期六天,因此有三天的假期,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住。   “他是谁?”邹阳没有回答刘怡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着夏海,眼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他叫夏海,就是跟你说过的和我一起学道的那个师兄。”刘怡心无城府的介绍着,然后又转头看向夏海道:“夏海,他叫邹阳是我的新同学,也是在军训期间帮了我大忙的同学。”   夏海对于邹阳敌视的眼神很有经验,前几个月自己和邵天宇也是这样互看的,心中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邹阳这一个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哦……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夏海微笑伸手,一派优雅自得。   邹阳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高高的昂着头睨着夏海:“我不单单是刘怡的同学,我还是她的男朋友,所以请你不要牵我女朋友的手。”   一时愣神,夏海握着刘怡的手被邹阳从中扯了过去。   夏海面色隐晦不明,没看邹阳直接看向刘怡,眼里有着不解。   而此时的刘怡早被邹阳的话给吓傻了,急急的拍开邹阳的手怒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我哪有发神经,我们不是说好那件事情我会负责的。”邹阳看到刘怡在夏海面前驳了自己,面色隐隐不满。   刘怡轻咬着唇,眉宇间有淡淡的怒气:“你现在就在发神经,跟你说了我不要什么负责。”   “我是男人,我做的事我就会负责。”   “负责你个头,什么事情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的身子……”   “砰”的一声,邹阳的话硬生生的止在了夏海的拳头里。   只见夏海一向温淡如水的脸上,因着浓浓的厉色,而变得冷冰冰起来:“你对刘怡做了什么?”   邹阳伸手摸了摸打疼的脸颊,一脸轻佻状:“这是我和刘怡之间的事情,干嘛要跟你个外人说。”   “你找死。”夏海用力的迸出含着浓浓的怒气的三个词,接下来的出击快的让人都看不清套路。   夏海常年跟着徐吝德练功,不管在内功上还是外功上,都比业余参加跆拳道馆联系的邹阳来的厉害。   两人过招没几下,渐渐的邹阳就开始无力还击,只得堪堪的躲避着。   这一幕很快的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围观,其中隐隐的看到校方保卫科的老师跑了过来。   “别打了,别打了……夏海……夏海……”刘怡看着邹阳旧伤未去又添新伤,真担心好好的人就这样被打废了。   只是打斗中的人又哪会听劝,加上邹阳虽处于下风,却一点没认输的迹象,就算被打到在地,爬起来还是一副傲到不行的表情。   “有种你打死我,打不死我,刘怡还是我的女人。”   夏海眼神微眯,握拳的手咯吱吱的响:“好,骨头硬,今天我就看你的骨头到底能硬到什么程度。”   “好啊,来啊。”邹阳摆开架势,细长的双眼里满是毅色。   就在两人又要干一架的时候,刘怡冲动到两个人中间,大声的训斥:“你们够了没有,不觉的这样很丢人吗?”   夏海心里憋气指着邹阳:“这个畜生都把你……”   “没有,没有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刘怡冲着夏海大怒。   “可是他……”   刘怡怒瞪着夏海:“你信我还是信他。”   “信你。”夏海虽不甘,但还是站在刘怡这一边。   “信我就听的我,现在我们回家,进去推车。”刘怡哼了一声,把车钥匙往夏海怀里一扔。   “哦。”夏海很没骨气的应声,走时还不时有些委屈的转头看看刘怡。   刘怡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转身的时候又看到一脸不满瞪着自己的邹阳,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赶紧回家去医院看看,怕折腾不死你自己啊。”   “比起不能守护自己的女人,受点伤算什么。”   “呕……”面对邹阳一副情深意浓似的话,刘怡当面就不给面子的一番作呕,在邹阳面色大沉的时候,刘怡双手叉腰没有一点仪态的对着邹阳大声教训:“别拿哄小女孩的套路来对我,这些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对于女人来说,比起虚幻的爱情泡泡,相濡以沫的脚踏实地更令人安心。不过这些对于你这毛孩子来说是深奥的,所以不要在我身上花多余的功夫,我和你的频率那是永远不会在同一个频道的.”   刘怡说完这话的时候,正好夏海按着车铃骑了过来,刘怡二话不说跳上后座,抱着夏海的腰,看也看没邹阳一眼。   “哇……好浪漫啊……”   “那男生好帅,斯斯文文的打架却这么厉害。”   “邹阳这是被甩了吧。”   “我要是刘怡,我也不选邹阳,那男生好优雅啊。我也想骑车来上学了怎么办。”   邹阳郁闷的无以复加,尤其刘怡那一句毛孩子,直接伤害了他的自尊。   “少爷,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这个样子了。”一个年岁二十多的保姆匆匆跑了过来,看到邹阳的脸,哇哇大叫着:“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了,不要怕,不要怕,等回家告诉夫人,让夫人通知学校的校长,给你报仇。”   邹阳正心烦,听的保姆叽里呱啦的话,更是烦躁,尤其像妈妈告状,那不是真应了刘怡说的毛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保姆被吼的愣了愣,她没有说错啊,被欺负了难道不告诉夫人吗?   保姆看着坐进汽车后座的少爷,自觉委屈的憋了憋唇,坐进了驾驶座,心里感叹这有钱人家的保姆还真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我出差一个星期左右,其中更新不定时,希望大家谅解一下哦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40计策   夏天的夜晚总是有很多人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或者凉台上乘凉,这会刘怡也搬着师傅的躺椅来到院中间,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夏海拿着一厅饮料走过来,递给刘怡:“明天就要学武术的基本功了,怕不怕辛苦。”   “不怕,比起在施法中发生意外,这点辛苦就不足为道了。”   刘怡指的是军训里发生的灵异事件,这件事上,徐吝德有夸奖也有批评。最主要的还是怕刘怡道行浅,强行施法会造成被反噬的后果。   夏海笑笑,拧开饮料的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刘怡:“刘怡,我有话想跟你说。”   刘怡停下晃动,回视着他笑:“嗯,你说。”   夏海迟疑了一会,鼓起很大勇气道:“我……我喜欢你。”   刘怡愣了愣,眼里有着淡淡的惊讶。她的惊讶不是夏海的心意,而是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举动。   刘怡轻咬了下唇,知道是今天邹阳的举动让他有了危机感。   “我知道。”刘怡没有矫情,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你知道?”夏海瞪大了双眼,随即又轻轻的敛了敛,面色微微赫色。是啊,自己平儿这么明显,刘怡这么聪明哪会不知道。   “那……那你……”夏海迟疑的问着,只是那句你喜欢不喜欢我,怎么也出不了口。   看着脸上慢慢涨起一层红晕的夏海,或许因为对自己的羞怯感到不好意思,头垂的低低的。   “我也喜欢你。”   夏海猛的抬起头,双眸里满是惊喜的诧异:“真……真的?”   刘怡点点头,微笑道:“真的,像你这样温情如水的男孩子,我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刘怡。”夏海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大胆的握住刘怡的手:“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刘怡直起伸手,双手反握住夏海的手,明亮的双眼里有着浓浓的思绪,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双唇轻启:“我不愿意。”   气氛一下子凝住了,夏海脸上的红晕极快的退去,如墨的眼眸了蓄满了浓浓被拒绝的伤痛。   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感觉,让夏海的精神有片刻的恍惚。他慢慢的抽回握住的双手,面色彷惶的站了起来。   “夏海。”刘怡紧跟着离开椅子,伸手拉住手臂,阻止他的离去。   夏海垂着头,没有转身。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刘怡走到夏海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夏海躲避的别过脸,表情很是受伤。   “我就知道会这样。”刘怡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捧夏海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恰恰是喜欢你才会这样。”   夏海直愣愣的看着刘怡,为她的话而不解。   刘怡问:“我们跟着师傅除了学玄术外,还学什么?”   “还学道。”夏海回。   刘怡看着他,脸色严肃道:“对,学道修道,而道家修行的根本就是修心,如果心不在,那如何修。并不是说学道的人不能恋爱,而是这个年龄层的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能自如的把握自己心里的情绪和想法。就像我们的身体在这,耳朵在这,但心想着别的的事情,那么无论修行多少年,都是于事无成的。”   夏海听了解释急急保证:“我……我不会影响道修行的……”   刘怡摇摇头:“你看,刚才我拒绝你的时候,你的心情就已经受到了影响,这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是我们能做到的就是避免这种影响产生。夏海,我喜欢,也很高兴能被你喜欢。但是如果因为这美好的喜欢而让我们的彼此的修行受阻的话,我不愿意,很不愿意。”   夏海静静的笔直的站着,目光痴痴的在刘怡的脸上流连,终于像做大了重大的决定般深呼了一口气:“那我愿意等,等到我们出师的时候,那时候,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宛如流泉清风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执着:“师傅早几月之前就说过,我的八字在情爱上容易被某个人合住感情,是我命里的一个大劫,如果对象是你,我愿意接受这个劫。”   刘怡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诧异没有一毫的作假,相对于那些昏天黑地的爱情宣言,夏海这一番简单而朴实的话,让刘怡受到很大的震动。修行的人大多会面临着三劫,红尘劫,心劫,天劫。   红尘劫就是修行者在尘世修行所包含的一些劫难。   心劫顾名思义就是由心生、由无名起。这一劫一直在修行界里众说纷纭。可心劫却最诡异劫难、危险的时候,其危险程度甚至比那九天雷劫还要强几分,轻松的时候,心劫却连红尘劫都比不过。   至于天劫有两种,一种便历劫之境要经历劫难,另外一种就升仙之时的天劫。不过这一劫除了成功飞升成仙的现任之外,至今没人能说的清楚。   不过不管任何劫难,对于修行者来说,一个不甚便是身死道消,便有那些传说中的千年修炼,也可能在一朝内化为流水。   “如果等到我们出师的时候,你还喜欢我,还想愿意让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么我会答应你。”   夏海轻轻的拥住刘怡的身子,下巴轻轻的枕在刘怡的肩头,轻语:“只要你答应,我便会一直等下去。”   庭院中相拥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二楼的阳台上正无奈摇头的徐吝德。   ……   星期一上课的日子,刘怡负重跑完师傅交待的任务后,微微喘气的骑车去往学校。   这两天假期里,刘怡本还期待徐吝德会教给自己哪种奇特的功夫,可没想到了临头,竟然是最常见的扎马步和负重爬山。   用徐吝德的话来说,不管何种功夫,下盘扎的稳当是最基本的,不然对手一个巴掌拍来,你就像落叶一样飘去,再厉害的招式也没有用。   因此刘怡在原来苦逼的爬山上,有多了一项扎根当木头人。   不过除了这个,入定打坐这个刘怡还是非常喜欢的。   打坐时最好实在清净的时候,清晨和睡前都不错。打坐说白了就是静坐,但是这个静坐,又不像我们看到那般的简单。   它是分三个步骤来开始入定的。   一、数息,也就是调整呼吸,呼吸须细长深远,用意引至脐下,出入绵绵,忌迫促,或有声。等到呼吸慢慢平和后,就可以开始数息,一呼一吸为一息,从一数至十,数完了,再从头由一数起。目的就是为了排除杂念,收敛心神。   二、系心脐下,经过相当时间的数息后,思虑渐趋恬静,这时可放弃数息,将注意力集中于脐下小腹,眼虽闭着,但眼光须内视小腹,脐是气海,系心在脐能除众病。   三、凝心,静坐注意脐下,使心息相依,倘心息不忘,就不能入定。心息相依,经过一个时期,心便凝然。然后便会开始渐渐地不觉有手,不觉有身,并不觉有我,但见感观却越发的清晰,这是定相初现,之后开始进入心息两忘的境界,便是入定。   当刘怡第一成功进入到入定这个神态的时候,背上那慢慢延伸的清凉感让她异常的惊讶。事后,徐吝德告诉她,这是打坐时真气在体内运行加快的过程中疏通经络、调理身体。   “早上好。”   “早上好。”刘怡微笑的看着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不认识的人向她打招呼了,这些打招呼的人全无例外的在她走后,会有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同时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脸上满是好奇。   其实这都归功于夏海和邹阳那天在校门打的那一架,刘怡已经从晚会明星一下子窜为了绯红头号人物,加上人长的漂亮,校花的头衔悄悄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要脸的女人。”陈倩牙龈紧咬的看着翩然进了教室的刘怡,她没想到自己一个生病,等再回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本该人人唾弃的女人,竟然成了人人羡慕追捧的宠儿。连着那不要脸勾三搭四的行为,都成了她魅力好的象征。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好事都会被她占去。   王梦蓝擦着手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面色阴沉的陈倩,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跟班立马上去解释了一番。   王梦蓝眼皮敛了敛,抬头时对正看过来的陈倩不屑的瞥了一眼。   陈倩脸色一滞,急急的走了上去,昨天下午王梦蓝来学校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就冷冷淡淡,连着她好几次主动上去说话,都被对方轻轻一句给打了回来。后来她向王梦蓝身边的两个跟班打听后才知道,原来王梦蓝也被刘怡给压了下去,正迁怒同是同乡的她。   为这个,陈倩在心里又对刘怡恨上了几分。   陈倩跟在一脸漠然的王梦蓝身边,急急的说服:“梦蓝,我知道刘怡让你受气了,可是你不能因为我和她是同乡就迁怒我,我对刘怡那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血,剥了她的骨。我们是同一种人,应该结伴一起才是啊。”   “吃了她的血,剥了她的骨?”王梦蓝停住脚步,一脸鄙夷的看着陈倩:“怕是她吃了你的血,剥了你的骨吧,瞧瞧才说了对方一些坏话,就躺在医院好几天,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陈倩,别把人都当傻子,我虽然也讨厌刘怡,也想让刘怡不好过。但是我王梦蓝不会当你手中的枪,你也没这资格把我当枪,所以有本事就自己去对付她。至于我和她的矛盾,我自会解决,无需你来操心。”   陈倩满脸不甘心的跺了跺脚,看着一脸傲然离去的王梦蓝在心里狠狠的咒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赔着笑脸重新贴了上去。   “梦蓝,梦蓝,你误会了,我觉得没有拿你当枪的意思,只是我比较了解刘怡这个人,如果我们一起对付她肯定事半功倍的。”   王梦蓝不屑,没有理会的继续走,而身边的两个跟班也出手阻止陈倩的继续贴过去。   “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上次的那个生病,肯定是她做的手脚,你忘了我曾说过她会妖术。”   王梦蓝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会转过身:“你有什么证据?”   陈倩看到此情景,急急的分开跟班的手,走到王梦蓝面前:“就凭我去了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医生说我太累,可是我每天吃的好睡的好,哪里有累着的事情。而且那天大家都在疯传的自骂自身的事情,我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我敢肯定,肯定是刘怡向我施了法术。刘怡亲口跟我爸说,她很小的时候就拜师学过算命这些。”   陈倩的这一番话,让王梦蓝几个脸色白了白,王梦蓝再牛逼再得瑟,也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平时同学之间的斗斗那是游刃有余,可是真要扯到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害怕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什了起来。   插在口袋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跟班鲁璐大骇:“天啊,她真的会法术?那她会不会拿来对付我们,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的……”   “应该不会吧,我们又对她没做什么事情。”杜小芬反驳着,只是那颤颤的声音也显露了内心的恐惧。   陈倩很满意看到几人眼里流出的恐惧,她虽然对王梦蓝接触不多,但是王梦蓝这个人遇强则更强的性格她却很早就知道。就像自己不喜欢向刘怡低头一样,王梦蓝更不会愿意。   “为什么不会,第一天的时候梦蓝不就是说她是小三的女儿不配当班长,你们又一向和梦蓝亲近,刘怡那个人最小心眼,你说她会不会。当然如果你们怕了不想再去对付她,那就当我没有说过,以后我也不会再靠近你们一步。”   王梦蓝慢慢的握了握拳头,抬眼看着陈倩,慢慢开口:“你有什么计划?”   陈倩眼一亮,嘴角慢慢的弯了起来:“她不是要用妖法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先发制人,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我们也找人用法术对付她,让她出丑,身败名裂,再也抬不起头来。”   说着话的时候,陈倩的脸上流露出和年龄完全不同的狠戾。   杜小芬迷茫:“我们去哪找会法术的人?”   “就是啊,这些东西我们学生哪接触得到。”鲁璐也瘪嘴,对于这个提议明显觉得不可行。   “人我来负责,只要有钱还会怕找不到。”在大伙邹眉头的时候,王梦蓝开口。她不是服输的人,也不是胆小的人,更不习惯生活在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里。   她和刘怡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与其担心刘怡那是否属实的法术来对付自己,她更愿意提前出手,把这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不过她愿意出手不代表她就没脑子,陈倩这一招激将法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碍于刘怡说的有道理,她也就容忍了这么一次。   此时的刘怡正为眼前的邹阳头疼,根本不知道那几个胆大的人正在合议要陷害她。   “你不是已经搬到那边去了吗?”刘怡真想一掌拍扁位置上,表情拽拽的邹阳。这家伙在门口闹了还不够,现在还光明正大的又把位置挪回了她旁边。   若没那打架事情,你要挪回不挪回对刘怡来说没大差别。但现在挪回来成了什么事情,在外人眼里,自己还真要成了那个脚踏两只船劈腿女了。   邹阳却向没有发现刘怡怒火冲天的神情,痞痞道:“那只是暂时放一下,这个位置是老师指定的,没有允许我怎么能私自调座位。”   刘怡瞪着邹阳好一会,最后忿忿的咬了咬唇,弯身把抽屉里的书本全都搬了出来,一叠一叠的挪到另一张空桌上,你不搬我搬。   班里的学生已经到了大半,大家全都兴致勃勃的看着邹阳和刘怡的举动,时不时的小声议论一下,若有个瓜子茶点啥的,简直就是看电影般的休闲了。   邹阳在刘怡搬书的过程里,一动不动的坐着,表情很淡定,没有旁人想象中的气急败坏。   而就在刘怡全部搬过去的时候,邹阳很是悠闲的站起身,拿出抽屉的书包,在众目睽睽下,神态自若的重新坐到了刘怡的身边。   “啊,还是觉得这边风景好。”   仿佛真情实意的感叹句,让同学们全大声的哄笑了起来。   刘怡从没想过要当风头人物,可她真没想到这次重生竟然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一次的成为风暴人物。   陈倩的爆料、舍友的节目推荐、邹阳和夏海的打架、现在又来邹阳的黏缠。   这一切切的事情,真让刘怡哭笑不得。她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竟然被这些孩子一次次的推到众人面前,而且还是这些如此狗血而恶俗的事情。   刘怡真不知道是自己重生后智商低了还是有钱人的孩子脑子都比常人灵活,总之一种浓厚的无力感盘旋在脑海里。   “你到底想怎样?“   邹阳一副很无辜的模样:“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听老师的话和你同桌而已。还是说,你心里有别的想法?”   最后一句话,邹阳的眼神很暧昧,表情还很愉悦,仿佛恨不得刘怡心中有别的想法更好。   刘怡翻了翻白眼,对着邹阳用力道:“同桌,只是同桌,你要记住。”   邹阳耸耸肩,双手一摊,仿佛道这还用说。   刘怡恨恨得瞪了眼,弯身又把之前的书搬回去,比起这正中间的最后一排,那角落里的最后一排更隐蔽。   “我帮你。”邹阳快速的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去,笑眯眯道。   “不用。”刘怡没好脸色果断的拒绝。   “助人为乐是我的强项,你作为同桌不能阻断我这项美德,所以你不能拒绝。”邹阳说完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就主动的把刘怡推到一边,自己动手整理。   刘怡气的郁闷,可是不想在大家视线里再和邹阳起什么冲突。现在她算看出来了,邹阳为的就是自己和他对着干,越对着干越显得动静大,动静大了关注的人就多了,加上上次的流言,怕迟早在别人眼中和邹阳是一对了。   刘怡扶额,实在头疼。   而这时,王梦蓝和陈倩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两人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浓浓的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41降头术   某军区院内,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正顶着炎炎的夏日,正艰苦的扛着大型的木头,急速的奔跑,旁边不时有士兵用水桶向他们扑水,用水管向他们洒水。   这一特殊的作战训练,正是新选拔的特种兵为期七个月魔鬼训练的其中一项。   邵天宇咬着牙和战友扛着重型木头,吃力的一圈又一圈的围着操场跑步,身上脸上全是混着汗水的清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从半个月前,经过重重的选拔,他被选入了特种兵这一支特殊的队伍。按理按照他的家世和能力,毕业后进入军队混个几年资历,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混个军官当当。但也正是军人世家,爷爷和父亲在部队的关系盘根结织的,已经让有些人忌惮,自己若再在军队谋个重要位置,怕迟早是树大招风。   而特种部队虽然也是军人,但是相对是一个独立的军中,直属于最高军事指挥机关直接指挥和领导,参与的事务也和军区派系没有冲突,相对的对于有些人的威胁也降低了很多。   加上特种部队是每个当兵都想挑战的兵种,在家族的默认和邵天宇的自愿下,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只是最让邵天宇郁闷的是,特种兵的训练是完全封闭式的,不能和外界有一点的联系,这也使得他没办法和刘怡保持联系,连最基本的解释都不能有,只能含糊的说会很忙。   不过刘怡那轻轻简简的应声让他一阵郁闷,让他感觉不到一点被重视的感觉。   “给我跑,用力的跑——”队长拿着话筒,冲着神游在外的邵天宇一阵乱吼。   震天的声音让所有疲惫的战士一阵精神,个个像打了气般,挺着胸膛迈着大步,冲向那没有终点的行程。   在邵天宇艰苦训练的时候,刘怡也没闲着,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学习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徐吝德教的东西。   其实这学习近一个月,刘怡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需要每天呆在学校,高中课本的内容几乎复习过一两次都能熟练的记住。只是刘怡也不想跳级,因为一跳级就意味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未接触过的大学知识,这样反而会落下玄学的进度。   只是这样在学校一天六七个小时的浪费时间也是她不想的,因此她跟师傅提了下建议,看能不能师傅出面跟校方沟通一下,平时不用去上学 ,考试的时候过去就行。   这提议徐吝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说期中考试看了成绩再说。毕竟对家长来说,孩子的学习成绩代表了一切,他总的跟刘怡的姨妈能交待才行。   清晨时分,师徒三人做完早课回到院子,徐吝德便开始考验刘怡的基本知识。   徐吝德坐在躺椅上,静闭双眼问道:“你给我说说符的载体有哪些。”   刘怡站在一边双手交握,脸色慎重:“符咒的载体有,有木板、石块、砖和纸张、另外布、丝、绢这些也有使用。其中桃木板驱赶魔邪的能力最强,而黄纸用的最普遍。”   “嗯,回答正确,不过纸张中除了黄纸,还有蓝红绿粉紫黑,这其中颜色,符纸的颜色越深威力也越大,黄纸是其中最小的,因此也是使用最广的。”   刘怡听完好奇发问:“那既然别的符纸威力大,为什么大家都不去用它们?”   徐吝德微微睁了下眼,轻轻晃动椅子:“那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这些颜色深的符纸,道行不够的人不但灵符无效,而且画符之人还会因驾奴不了灵符而遭反噬,轻则道行受损,重则丧命。这也是为什么道士在掌握了制符画符的本事后,还要继续修行的原因。你的功力决定了你属于哪个级别。”   后面徐吝德又问了些关于制符的问题,刘怡对所学过的东西皆对答如流。   徐吝德满意的点头道:“符咒种类和画法,你已经熟知大半,今天我教你正式制符,制符有着严格的程序,不是随便画画就能成的,你先去摆好祭坛。”   刘怡没想到师傅终于肯教自己心心念念的制符方法,乐的屁颠颠的进屋去准备祭坛所要用的东西。   祭坛有两种,一种是道家常用的‘总坛式’,比较正式繁琐,一般道观都用这种。另一种就比较随意灵活,遇到紧急时也能快速制符。而刘怡要摆的就是其中的一种‘请仙箕法’。   就是用三盘果子,茶、酒各三盏供于正堂屋的神龛上……或供于临时设在屋外某个方位,相当于供桌的饭桌上即可。   刘怡摆设好祭坛,又准备好各种画符需要的工具,笔墨朱砂黄纸等。   刘怡端着清水走到庭院,轻声唤了一声已经盘腿坐在长凳上净心的徐吝德:“师傅,已经准备好了。”   徐吝德轻点了下头,慢慢的睁开眼睛,双手伸进清水里净手。   净心、净手、净身这些是画符前必做的工序,因是夏天每天都净身,所以徐吝德省略了净身这道工序。   道士在画符前,都需要用神咒来敕,使笔墨朱砂这些工具具有神威。   刘怡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徐吝德的一举一动,因为现在师傅的一举一动就是自己等会所要做的步骤。   念完神咒后,徐吝德拿香跪拜,将要祷告主事表达出来,祝告天地神祗。等到他祝告完毕,取出纸墨和朱砂,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的在纸上画出所要之符咒,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期间不停的吹气于符中,同时右手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   左手则不停的作出书符时必用的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等手势。这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和纲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   最后等符全画完后,徐吝德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表现出一种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严感,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   制符过程中,刘怡一直屏气凝神,因为画符中绝对不能有一点杂音来打扰。   徐吝德指了指制好的符纸:“好了,这便是制符的全部过程,现在你来催动一下,看看这符灵验了没。”   催动符纸刘怡在很早就做过,因此不用徐吝德特意吩咐便拿过符纸,防到地上,伸出右手结成剑指,指向那符纸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话刚落下,符纸便瞬的立了起来,紧接着像火柴劈啪一声,符纸自动的燃烧了起来。   徐吝德见状点点头:“那行,你自己慢慢练着,我去顾道长那边坐坐,午饭你和夏海自己解决吧。”   “是,师傅。”刘怡送徐吝德出门后,就迫不及待开始依样画葫芦的开始制符。   只是也不知道是心不够诚还是有哪里不到位,制出的三张符没有一张是能立起来的。   刘怡有些气馁的把笔放下,摸了摸有些扁扁的肚子,决定还是先做午饭慰劳自己。   “夏海,夏海。”刘怡站在楼梯口冲着二楼书房喊着。   “什么事?”夏海探出脑袋回应。   “我去前面菜场买些菜,师傅不在家,你管着门哦。”   楼上的夏海立刻回应“我陪你一起去吧。”   刘怡拒绝:“不用了,我骑自行车一下就过去了。明天师傅还要考验你的功课,你抓紧复习吧。”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   “哎,知道。”刘怡推自行车出门,蹭蹭的就往菜场那边骑。   此时,某个角落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缩在一边,面色有些惶恐的打着电话。   “我看到刘怡出门了。”   “出门了就好,按说好的把东西给她喝了。”   马尾女孩子伸手捏了捏兜里的一瓶饮料,定了定神:“这个喝了真的只是拉肚子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下毒杀人啊。少废话,你赶紧给我去办,办好了打电话通知我。”电话那头吼完就当下挂了电话。   马尾女孩咬了咬唇,看着电话好一会,才深呼吸了几口,抬起脚匆匆骑上自行车跟着刘怡。   马尾女孩叫林童,她是这个附近一户人家的女儿,今年十四岁。因和刘怡家住的近,和刘怡虽不算熟悉,但也有交流。   前天她放学的时候,被好几个女孩子堵在校门口,威胁她并让她把口袋里的饮料让刘怡喝下去。她本来不愿意的,只是自己根本没能力反抗。   摸了摸脸颊,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火辣辣的疼。   林童追上前面的刘怡““刘怡,你又去买菜吗?”   刘怡听到声音转过头灿烂笑着:“是啊,你这去哪呢?”   林童回到:“我去买点文具,我们一起走吧。”   “好啊。”刘怡心无城府的应道,对于林童这个有些腼腆的孩子,刘怡还是有比较多的好感的。   菜场很快就到了,林童等刘怡进了菜场后就找了个角落在那守着,十几分钟后刘怡推着自行车出来,车篮里装着好几个菜。   “咦,又碰到了?”林童一手拿着一瓶饮料,一手推着车走了过来。   刘怡抬头 :“好巧啊,你买好文具了?”   “嗯是啊。”林童笑眯眯的点头,伸手从车篮里拿出一瓶笑笑的葡萄汁,和她手上的瓶子是一样的,就是口味不同:“这个给你,我在那边买的,搞活动买一瓶送一瓶。”   “不用了,我不渴。”刘怡摆摆手,林童家里生活条件并不宽裕,平时手上的零用钱不多,像这些五六块一瓶的饮料,她并不是常常能喝的。   “你拿着吧,你以前都送了好几样吃的,就让我送你一回,再说这是送的,不是我买的。”林童放下自己的饮料,二话不说的拧开那瓶葡萄汁递到刘怡的面前:“我打开了,你不喝也得喝。”   刘怡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接过:“那就让你破费了,等会你来我家吃饭吧,就我和师兄两个人在家,多个人吃饭热闹点。”   林童看着刘怡轻呷了一口,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内疚,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我妈已经烧好了饭,下次吧,下次我去你家蹭饭吃。”   “那好吧。”刘怡点点头,轻抿了下唇,酸甜的味道还满爽口。   林童看着刘怡喝了大半的葡萄汁后,垂着头快速道:“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那边买根皮绳。”   “好。”刘怡看着快速离开的林童,笑了笑,仰头把手中剩下的饮料喝完,骑上车轻快的往家回。   市区某别墅里,王梦蓝挂上电话后,环顾了下房间得意的宣布:“她喝了。”   陈倩眼里迸着凶光,狠戾道:“我真期待那效果。”   “这个降头真的那么有用吗?传说的爱情降头真的有吗?”鲁璐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半个月前王梦蓝通过在泰国的朋友找到了个降头师,那瓶给林童的就是下了降头的饮料。   林童不知道这个降头主要有什么作用,反正王梦蓝说会让刘怡在学校内人人厌恶。   “怎么你想试试?”杜小芬睨着鲁璐玩笑道,不想鲁璐在杜小芬说完后脸色噌的红了起来,惊得大伙啧啧好奇,个个逼问着对象是谁。   “没有,没有……”鲁璐急急的摆手,最后敌不过众人,支支吾吾的说了个人名。   “谁?”王梦蓝好笑的看着鲁璐。   “邹……邹阳……”鲁璐低着头脸色通红。   陈倩大笑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哈……怎么会是他?跟在刘怡屁股后面转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鲁璐咬着唇,没有言语只是脸上忿忿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舒服。   陈倩反瞪回去:“你沉什么脸,难道我说的有错。能这么没眼光看上刘怡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鲁璐看着陈倩一再的诋毁自己喜欢的男生,心中的火气腾腾的上什,终于忍不住的反唇相讥:“我就喜欢,我就喜欢怎么了,你自己还不是喜欢过刘怡身边的那个夏海,你有什么权利来说我。”   陈倩被人揭了伤疤,讥笑的表情瞬间变为怨恨:“你……”   “行了,你们有完没完,敌人还没消就起内讧。”王梦蓝不屑的瞟了眼她们,坐回沙发上,翘着腿:“等会我让司机带我们去银华大厦,你们可以挑一样礼物,我送给你们。”   杜小芬立马惊呼:“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吗?都贵都行吗?”   王梦蓝好不吝啬的点头,她很享受金钱带来的她人崇拜感,让她很有满足感。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陈倩的表情微微阴沉,曾几何时,她也是高高在上享受虚荣感的那个。   ……   现在正是午餐时候,刘怡闷闷的走到校园的精辟处,在一块山石后坐下,心情很是烦躁。   就在刚才她差点和老师对骂起来,那种内心无法抑制的烦躁让她无所适从。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点小小的事情就能让她发好大的脾气,不仅在学校就是在家里她也一天比一天烦躁,有几次她甚至想拿凳子去砸身边的人。   这种无端由的脾气让她有些惶恐。   “刘怡,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午饭不吃了吗?”邹阳在看到刘怡没去餐厅时就一路找了过来,这个星期的刘怡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刘怡对他一直没啥好脸色,但那感觉和这几天完全不一样。   刘怡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就爆了起来,站起来对着邹阳狠狠的骂道:“你怎么回事啊,你是跟屁虫吗,牛皮糖吗?不跟着我你会死吗?”   邹阳看着一脸不耐烦甚至满脸厌恶的刘怡,表情微微有些难堪,虽然一直都是他热脸贴冷屁股,但是一次次面对这样的恶言相向,心里感受还是有障碍。   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邹阳开口道:“我看你这几天心情好像很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刘怡一把推开关心的邹阳怒气冲冲道:“我发什么事情管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喜欢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你喜欢我就可以对我的生活评头论足。我心情好不好要向你汇报吗,我说你是不是犯贱,天天杵在我面前,你难道不知道我看着很恶心吗?你有没有自知之明啊,要点脸皮行不行——”   “刘怡——”邹阳大喝一声,受伤的表情和压抑的怒气交错横织的布在他的脸上,只见他怒气冲冲的扬着手,想甩过去,终究还是硬硬的放了下来。狭长而幽暗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满是嫌弃表情的刘怡,沉声道:“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来糟践我的心的。”   刘怡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点情面都不顾的重重的扔向邹阳的身子:“不想被我糟践就给我滚,滚。”   “你——”邹阳一脸诧异,连石头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感都忘了,“好,我滚,你别后悔。”   刘怡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邹阳,脸上涌上一股古怪的笑容,像笑被人打歪了一拳一般。只是没多久,刘怡的表情变的有些痛苦,脑袋里嗡嗡的仿佛有千种声音在交织。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刘怡使劲的敲着自己的头,整个人烦躁的都有想拿脑袋去撞的冲动。   “看来,再过几天刘怡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树丛后面陈倩满脸兴奋的看着极力想要摆脱那些情绪的刘怡。至从在得知刘怡喝下那下了降头的饮料后,每天都和王梦蓝她们都仔细的关注着她,有时甚至故意去撩拨,为的就是让大伙快点发现刘怡是个人人厌恶的暴力因子。   只是刘怡的控制力让她们有些意外,因为那个降头师说普通人在被下了这个降头后最后两三天就会失去情绪控制能力,会做出很多过激的行为,犹如恐怖分子或者精神病患者。   王梦蓝艳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本来还担心会被她发现我们做的手脚,现在看来她也不过如此。”   “就是啊,说不定刘怡就学了一些皮毛,却被有些没本事的人说的神乎玄乎,弄的我们还白担心了几天,切……”鲁璐看着陈倩凉凉道。   至从那次争执后,这两个人每次说话都有浓浓的火药味。   陈倩实在对这个鲁璐非常不喜:“鲁璐,你别每次都来惹我,不然别怪我不看梦蓝的面子。”   “哈,怎么,你还想跟我打一架不成,来啊,来啊.”说着,鲁璐开始撸起袖子,摆出迎战的架势。   王梦蓝大声的打断两人的对峙,呵斥道:“行了,有气没处发就去撩拨那个疯子,别再我面前没完没了。”   听到这话,鲁璐和陈倩便不再开口,若让她们真和中了降头的刘怡打架,她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谁也不知道真惹急了中降头的人会是如何的结局。 42正邪斗   山顶上,刘怡心浮气躁的练完基本功后,怎么也静不下心打坐,终于在第五次起身的时候,徐吝德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紧抿着唇一脸烦躁的刘怡。   “你这几天状态很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   刘怡转向徐吝德,面色歉然:“对不起,师傅。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整个人很狂躁,好像什么东西都是不对的。”   徐吝德闻声,细细的查看了刘怡的面色,印堂呈明黄色,鼻头呈灰色较暗淡,整体来说运气不好也不坏,处于平平状态,泪堂至颧位颜色正常,没有邪灵倾身。   “你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刘怡道:“五天前,刚开始没这么严重,就是有些心神不宁,我也没注意以为就是心情不好,可是后面我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感觉一样。起先我以为是不是脏东西上了我的身,可是又觉得不可能,我身边一直都带着师傅画的符咒,而且我也用天眼看过,没有任何脏东西在我附近,所以我……”   徐吝德点点头,面色不显冲着刘怡招了招手:“你过来,眼睛向下看。”   刘怡依言照做。   徐吝德双手撑开刘怡的眼皮。   清白色的眼白中,一条黑黑的直线竖在那里。上眼白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目前的身体状况。青白色微带血丝,是一般健康的情况;上眼白的中间部份,竖着一条直线,那么就有问题了,如果那条竖立的直线是灰色的,那么表示中了符术,如果是深黑色的直线,就表示中了降头术;而若是上眼白布满了黑色小点,则表示你被下了蛊术。   徐吝德松开手,脸色慢慢的沉重了起来。   刘怡被徐吝德的脸色给吓住了,有些惶惶不安开口:“师傅,我是不是撞邪了?”   “你这几天有没有喝过陌生人给的东西?”   刘怡摇摇头:“没有,我根本没遇见什么陌生人。师傅我到底怎么了?”   徐吝德一脸凝重的看着刘怡:“你——中了南洋的降头术。”   刘怡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降头术,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邪术。   “怎么可能,怎么会……谁会这么恶毒……我……”刘怡整个懵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怒气,自己一向不爱惹是非对一些东西能避就避,倒不是自己大度好性格,而是自己重生回来很多东西心态已经看的很开,二是自己现在所学讲究的就是清静无为的思想,凡事要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   可没想就这样的自己,却还能在暗中被人下了这么狠毒的邪术,若此番自己逃过这一劫,那么她是怎么也不可能手软,信奉以德报怨的美德。人,还是得痛了才能记住教训。   徐吝德看着刘怡:“降头术一定要拿到下降对象的照片或者头发,配合八字,这样降头的效果才能出来,你想一想有没有把自己的八字或者照片给过别人。”   刘怡果断的摇头:“没有,除了给学校的证件照和填表格的生日,我没有给过……难道是……她们?”   刘怡猛地打住了话头,满眼惊骇。她真不想相信给自己下降头的是她们几个人,因为那得多么歹毒的心才能做的出来的。虽然一直以来,她和王梦蓝这帮孩子不是很合拍,可是哪个班级里没有这样互相看不对眼的学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些小矛盾而使自己中了降头。   “你想到了谁?”徐吝德问道。   刘怡白着脸,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我需要入定打开天眼看看后才能判定。”   徐吝德点点头,他知道刘怡现在可以在入定中打开天眼,随心想看自己心中的所想,只是需要所费的颇大的精气神。   “你念道德经,道德经可以暂时的缓解一下降头术的入侵,可以让你快速进入入定状态。”   刘怡慎重的点了点头,在徐吝德的对面,盘腿而坐,手结定印于脐下,双眼微闭,开始一深一浅的数息。随后在感到体内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开始虔诚的默念道德经。   大概比平常多花了几倍的时间,刘怡才慢慢的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觉,仿佛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光线和声音似乎都变弱了,气在身体内的运转慢慢的加快了起来。   这时候刘怡打开自己的天眼,脑海里渐渐出现想看的画面。   王梦蓝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正从班主任的资料夹里找出学生档案,然后在刘怡的那一张档案上撕下了那张寸照,又拿纸抄走了生辰八字。   接着画面一转王梦蓝进入相馆,从里面拿走了放大的刘怡照片,那张寸照又直接给贴回了档案。   然后中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黑暗,最后便是王梦蓝一群人威胁林童让自己喝下那瓶被下了降头的饮料。   到这里所有的画面都结束了,刘怡凝神把气沉于丹田,然后再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了什么。”徐吝德问   刘怡回视道:“是我同学,是她从班主任的办公室拿走照片和八字,不过她交给谁我看不到,黑黑的一片,我是喝了林童给的饮料而中了这降头。”   说道这,刘怡为自己的粗心而懊恼,不过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不会想到林童会害她。   刘怡满是希望的看着徐吝德:“师傅我这是中了什么降头,这降头能解吗?”   徐吝德抬头盯着刘怡看了一会儿轻道:“按目前来看,你很有可能中了声降或者灵降,前者解法倒不难,后者……”   刘怡心中一急:“这两种降头有什么区别吗?”   徐吝德道:“声降和灵降都是用符咒,集中自己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下降对象,令受害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志,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两者又有差别,声降需要各种古怪的道具来下降,而灵降则需要功力高深的降头师才可以。若中了灵降,多半需要降头师本人才可以解。”   刘怡听的胆颤心惊,同时心中的怨气也加倍的多了起来:“那怎么才能知道我身上的是灵降还是声降。“   “先别担心,因为灵降被破,也是被其降头反噬得最厉害的降头师,一般灵降的降头师不会轻易出手。”徐吝德站起身宽慰道:“先跟我回家。”   “是。”刘怡忙不迭的起身,面色忧虑的跟在徐吝德后面,往山下走。   家里,夏海正拿着野营要用的装备,准备出门,看到回来的师傅和刘怡非常惊讶。   一般来说星期六天在山上的打坐时间也会相应的增加一两个小时,但是今天却连平时的一半时间都不到,而且两人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师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海担心的问道。   徐吝德点点头道:“刘怡,被人下了降头。”   ……   夏海忧心忡忡:“师傅,这降头术这么厉害,我们的道术能对付吗?”   “其实降头术严格来说,就是我们道派茅山术里的一种。只是被人传到外族人那边,结合了当地的巫术,才形成了现在让人闻之变色的降头术。加上降头术都是为了满足一己私利,而不惜一切手段来加害,这种行为必然可怕邪恶,尤其很多下降人根本不怕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这也成了化解降头术最难的部分。”   解释完后,徐吝德当下吩咐道:“夏海你去把法坛准备好,刘怡回房间念道德经打坐,我去先去净身,等会午时的时候开坛做法化解这降头术。”   夏海和刘怡对视一眼:“是,师傅。”   午时正,徐吝德一身道袍的站在法坛前面。   点燃三支檀香往香炉上一插,接着手捏黄纸三张,虔诚的诵读通灵启度文,等“通灵启度文”一念好,接着便将手中的三张黄纸点燃。   这“通灵启度文”是开坛作法的第一步,它主要的作用就是请祖师爷及各神仙降法镇坛,一时使法坛行法灵验,二来万一行法时被妖术破了法坛,也有祖师爷及诸神仙镇坛,可保性命无忧。   下降的第一步就是把被害人的照片用棺材钉钉在不同的穴位,而降解的第一就是通过做法把这些棺材钉给□,然后才能解降。   徐吝德把一张写有刘怡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纸,很虔诚的向祖师爷祷告,祷告完后便把纸张烧成灰,加入符水调匀后,倒入刻有十二种邪恶动物图案的圆盘上,符水在经过蝙蝠这个图案时,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每一个降头师在练降头术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动物来做自己身体的寄主,而给刘怡下降的降头师便是蝙蝠。   知道降头师是哪种类型后,徐吝德便开始做法。   他先拿一根白色的蜡烛点燃,然后在蜡烛身上缠上白色的棉线,放在香炉上转上三圈。   单手打出手决,口中念念有词,把燃烧的蜡烛油滴在一个放在坛子里的小人像。   这小人像便是降头师那边用来做邪法时压在受害人照片上的邪魔像,等到小人像整个被白色蜡烛油覆的时候,徐吝德双手快速的变换手决,念起了“太乙真人法火剑咒”,紧接着满是蜡油的小人像在坛子里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就在小人像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的时候,一声砰的声响,小人像随着坛子整个的爆裂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香炉旁边的续命灯开始猛力的摇晃了起来,而另一边的木偶也在坛桌上“彭彭”的跳动着。这一切显示着徐吝德的命魂正在受到对方的攻击,若续命灯的火苗熄灭的话,那他的性命也将难保。   看到这情形,徐吝德心中一禀,先放弃找出被棺材钉顶住的几个穴道,转而把食指一咬,将血往木偶头上一按,急念广阳咒护身。   此咒一念完,木偶立马停了下来,那盏续命的火苗也霎时的立了起来,不再晃动。   趁着对方被镇住的时候,徐吝德紧跟着打起指决,伸出右手的食指,接着食指一弯,作出一个勾子的形状,接着往木偶身上一勾,急念勾魂咒。   勾魂咒一念完,寻吝德指尖往回一勾,然后往法坛中的米碗一弹,斥喝一声:“去”!紧跟着那个米碗如炸了窝般,米粒颗颗跳立而起,就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   此时对方降头师的命魂已被勾了过来,但徐吝德却不能把这命魂给打破,因为降头师一死,所下的降头就无法可解,所有的降头术都要在降头师活着的时候解掉方才可以。   命魂一钩出,徐吝德便做法在一张画有的穴位的脸谱上,单手伸直放在脸谱上空,手移到的部位,若被盯住的穴位便会变成红色的点。   刘怡的照片总共被钉住四个穴位,左右太阳穴,眉心穴还有锁喉穴。   找到穴位后,徐吝德再次变换手决,口中念道:“一临二兵三救四者。”双手成爪状,对着红色的穴位,慢慢的慢慢的往上提,仿佛正抓着一枚铁钉往外拽搬。   而此时,徐吝德脸上的汗水如下雨般成片成片的往下淌,手往上提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这是受到对方的反击和遏制。   而此时正在打坐的刘怡忽然身形一震,双眼猛的睁开,大大的瞳孔里面居然是血红血红,如要吃人的猛兽般……   她起身离开床铺,机械的打开门,木然的下楼梯一步步往厨房走去。   夏海正焦急的站在过道上,满是担心的看着师傅,忽听的楼梯声音,急急的跑了过去,正巧看到刘怡转身弯进厨房。   夏海赶紧的追了过去,急急道:“刘怡,你怎么下来了,师傅不是让你打坐念经的吗?”   刘怡听到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慢慢抬起了低垂的头,那满是血色的眼睛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咯咯的声音是那么的诡异。   “刘怡,你怎么了?”夏海倒吸一口气,这样的刘怡分明是中了邪术被人控制。   夏海急得不行,他不像师傅那样全能具备,也不像刘怡学的是除妖降魔的山字脉,此时面对这样的境况,一时束手无措。   而就这个当口,刘怡从刀具架上快速的拿出一把水果刀,冲着夏海诡异的张了张嘴,在夏海冲过来时,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划了一刀。   “刘怡——”夏海看的惊心胆颤,同时又痛彻心扉,就在刘怡不知痛的又要划第二刀的时候,夏海一脚跳起,狠狠的踢飞她手上的那把利刀。   “刘怡,你干什么。”夏海一把抓住哗哗直流血的手心痛道:“我先帮你止血。”说完夏海就打起牛头诀”,手指尖距离那道伤口处1-2公分时画符,同时口中念着:“日出东方一点红,观音骑马倒骑龙,一口喝断长江水,止住红门血不流”   咒语一念完,刚才还哗哗直流的鲜血慢慢的慢了下来,直至凝固。   这过程中,刘怡一直没有说话,双眼木然的直视着前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是流血还是止住了血。   夏海心痛的看着如蜈蚣般长的伤口:“这伤口太大,我功力不够不能退伤,等师傅替你化完降头术后,让他做法替你退伤,不然这肯定要留大疤。”   而正在前屋的做法徐吝德虽听到了厨房的动静,但是却不能中途离开,不然法术失效不说,自己还会受到对方的攻击,以致重伤或者毙命。   尤其对方还是位法术高明的降头师,加上对方如此搏命的相击,徐吝德百分之九十肯定,刘怡中的定是那难解的灵降。   汗水如雨般没有停过的淌着,徐吝德咬紧牙关,口中的咒语再一次大声的响起,同时双脚马步用力一扎,双手如千斤重往上提。   眼看着那眉心处的棺材钉被全部拔起的时候,只听的 “嘭”的一声,米粒一齐往碗口上暴起,压在米碗上的三柱香立马断裂飞溅。   而徐吝德也因为施法与“太乙真人法火剑咒”合为一体,法破受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棺材钉迅速的重新落了回去,同一时间正被夏海拉着的刘怡身形再次一震,表情快速的扭曲了起来。   夏海双手紧紧的掐制住一直想要挣脱的刘怡,大声的呼喊着:“刘怡,刘怡,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只是中了降头的刘怡哪听得见他的呼唤,满脑子都是要自杀的声音。   “啊——啊——唔……”刘怡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双目通红,面容狠戾,在挣扎数十下无果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张嘴对着夏海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啊……”   一种温热的液体顺着刘怡的嘴角流了出来,夏海吃痛的松了些手,而这一松,就被力气突变大的刘怡快速推开,后腰撞到了餐桌的尖角,疼的他又是倒吸一声冷气。   刘怡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面向那雪白的坚硬的墙壁,头一弯没有一丝犹豫的冲了过去。   “唔……”千钧一发时,夏海用身子挡在了墙壁上,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一甜,完完全全承受了刘怡所有的冲击力。   而这并不是结束,刘怡见没有成功立马挣脱开,转身就往后面的墙撞去。   夏海因胸口受创,行动能力上慢了一步,眼看着刘怡就要撞到墙壁,夏海猛的往前一扑,双手死死的抱住刘怡的身子,一个翻转,砰一声两人双双倒向了地上。   这边夏海和刘怡死死的纠缠,打斗,那边徐吝德赶紧把舌尖一咬,硬挺着让自己没有昏倒,如果这么一倒下,那就全完了。   此时碗中的米已经停止了翻滚,取而代之的是木偶快速的在桌上旋转起来,紧跟着那续命灯也变得微弱的快要熄灭。   这个时候,徐吝德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攻击对方,而是快速的左手打出雷决,右手打出金刚指,然后急念“金刚咒”护身。金刚咒乃为佛咒,但是也多被道家弟子用来作护身救命之用。   “金刚咒”一念完,徐吝德就将金刚指弹向木偶,木偶立马镇定了下来,接着他将左手的雷指打向米碗,米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徐吝德眉头一皱,从桌上拿起八面小黄旗,然后往童子身边一掷,八面小黄旗稳稳的散布在童子身边围成一圈。   接着他开始念念九宫八卦咒,护住真身。此阵一生,对方就不能找出他,对他进行不了攻击。   做完防御后,就轮到徐吝德发起攻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43报仇   徐吝德拿出上清大同印,在一张空白的黄纸上轻轻的按上去,而后把符纸迅速点燃烧成灰,又加入圣水,紧接着右手一抓镇坛木重重一拍,左手从米碗中抓起一把米粒,然后指决一打,急念念凶鬼拘魂咒。   咒语一念完,徐吝德把符水一喝,冲着桌上的米碗重重一喷,大吼一声:“摄、摄、摄。”   喝令声一完,米碗里的米便快速跳动起来,其中三粒规整的拍在桌面上,这便是对方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徐吝德没有停顿丝毫,而是继续指决一变,喝令:“三魂一齐归!”刹那间,米碗中的米全部变成了焦黑之色,颤动也随之停了下来。而此时法坛上的三粒米却快速的跳动起来,越蹦越高。   这会对方降头师的三魂已经被徐吝德全部拘了过来,只要痛下杀手对方必死无疑。只是降头术的规矩,降头师一死降头术就永无法解,因此此时还不能一击击毙这降头师。   徐吝德改杀魂咒为锁魂咒,这锁魂咒虽不能立刻让对方死去,但是可以将对方的三魂七魄锁入阴司地府,七日之后必亡!当然,在这七日之中,对方所有法术尽失,虽知晓人事,但是却有心无力。   到了此时,徐吝德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任何的还击能力,收敛心神,重新打起指决大吼:“一临二兵三救四者。”   双手成爪状,在红色的穴位上收紧往上提,这会因没有了对方的反噬攻击,四个穴位的棺材钉很快的给拔了出来。   徐吝德轻松了口气,接着念“祖师猜猜收兵返咒”,开始收坛收法。   就在棺材钉全部拔完的时候,正和夏海打斗的刘怡猛的停了下来,脸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喊了一句:“怎么了。”然后双眼一闭,倒头昏了过去。   “刘怡——”夏海忙冲过去接住,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唤着。   徐吝德按着胸口出现在厨房门口:“别摇了,她这是还被邪术影响着。”   夏海听到声音猛的抬头,诧异道:“难道降头术还没解吗?。”   徐吝德轻点了下头:“解是解了,还差一步,你现在立刻带刘怡去医院,去产房静坐半日,邪受污秽血气所冲,必逃遁,降头术才算真破解了。”   夏海重重的点头,弯身横抱起昏睡的刘怡,经过徐吝德的时候,看到师傅面色发白担忧道:“师傅,你是不是在斗法中受了伤?要紧吗?”   徐吝德淡笑摇了摇头:“没啥事,等会我调理一下就行,你先带刘怡去吧,去的时候记得找那边的王院长,就说我说的。”   “是,师傅。那师傅我先走了。”夏海忧心的看了眼师傅,又看了看手上一直昏迷的刘怡抿了抿唇,大步的出了屋子。   等到夏海一离开,徐吝德就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他知道这次受的伤并不轻,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   夏海带着刘怡去了医院的时候,正巧王院长不在,而其他医生根本不同意让无关的人进入到产房,就在夏海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样,邹阳跟着一个妇人出现在医院大厅里。   邹阳在经过走廊走向电梯时,看到正双目紧闭靠坐在休息椅上的刘怡,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就在抬脚想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那次树林旁边不留情面的驱赶。   脸色沉了沉,收住抬起的脚,面无表情的继续朝着一楼电梯走去。   邹阳身边的妇人瞄了眼他的脸色道:“阳阳,等会看到你表姐你可得礼貌些,别老沉着脸,似大伙欠你多少钱一样的。”   “知道了,妈。”邹阳正心烦,有些不耐道。虽然他告诉自己不要走过去不要去管,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去猜想刘怡为什么出现在医院,而且看着好似很虚弱。   活该,活该自己被人骂贱。邹阳忿忿的,脚上不自觉的踢了一下,却不想旁边刚巧是个垃圾桶,砰一声,箱子带着里面的垃圾全都倒在了地上。   “哎呀……这谁啊,这么缺德。”   邹阳妈妈表情一滞,转头狠狠的瞪了下邹阳,忙陪着笑脸跟赶过来的保洁人员赔礼道歉。   邹阳面色尴尬,不过却把这错怪在刘怡身上,因为若不是她出现,自己也不会这样心生烦躁。想到这,邹阳就转了个头看向之前刘怡坐着的地方。   可这么一看,却把他惊了一下,那座位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人。   邹阳急急的跑了过去,快速的找寻了一番,终于在一个安全出口处看到被夏海横抱着的刘怡。   这会邹阳也顾不得心中的怨气,急急的跑了过去拦住在他们面前刚才离得远,看的还不怎么清楚,这会儿刘怡面色青白的样子让邹阳大惊了一下:“你带刘怡去哪,她现在病成这样需要看医生。”   “是你?你怎么在这?”夏海看清来人眉头皱了一下。   “你能在这我当然也能在这。”邹阳满是火气的吼了回去,随后又满是关系道:“刘怡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病成这样。“   “这不关你的事情。”夏海不耐的回了一句,心里已经因不能进入产房而烦躁不已了,打电话回家想问师傅王院长的电话,可家里电话怎么都没人接,这会看着刘怡面色越来越白,只得先带着刘怡回家,找到师傅再说。   邹阳看到夏海要走,连忙伸开手臂挡着:“怎么不关我的事情,刘怡是我的同桌,她生病了我我有权利带她去看医生。你把人给我。”   说着邹阳就伸手要去夏海手上夺,却被夏海一个转身避开,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一大步,夏海怒瞪着邹阳:“你知道什么,你给我走开,我要尽快找到我师傅。”   “找你师傅做什么,你师傅又不是医生。”说完邹阳又上前,却被夏海一脚挡住。   两人怒目相对。   这时候邹阳的妈妈道完歉后转身就发现儿子和人在门口起争执,低声咒骂了几句急急的赶了过来:“阳阳,你又在做什么,别老给妈妈惹麻烦,快跟我去你表姐那,你姨妈打电话来说,你表姐已经可以进产房,我们快点上去。”   “妈……你先上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邹阳冲着跑过来的母亲不耐的喊道。   “等一下。”夏海忙喊了眼神,一脸急切的看着邹阳:“你也想帮刘怡是吧?”   邹阳点点头眼神警惕:“你想干嘛?”   夏海满是期待的看着邹阳,这会儿什么也比不上刘怡的性命来的重要:“带刘怡进产房,她需要产房的污秽血气冲走邪气。”   “邪气?刘怡到底怎么了?”邹阳大惊。   刘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手腕上缠着纱布,手背上打着吊针。   邹阳推开门就看到睁开眼的刘怡,满脸欣喜道:“刘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刘怡摇摇头,一脸不解:“邹阳?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在这,你的命还是靠我救回来的呢。”邹阳一脸臭屁道,走到病床前问道:“要不要把床背摇高一点。”   刘怡点点头。   邹阳笑着弯身摇着把手,一会后问道:“高度可以了吗?”   “可以了。”刘怡答:“你刚才说你救的我性命是怎么回事?我……我只记得我在房间里打坐念经……怎么好好的来了医院,而且手上为什么缠着纱布?”   邹阳听到刘怡一连串的问题,挠了挠头发:“这个……你一点想不起来吗?”   刘怡摇摇头,满是迷茫:“我只记得师傅让我回房间打坐,他开坛做法帮我解术法。”   之前夏海只说要想救刘怡就把刘怡带进产房,然后一切都不说:“你到底中了什么术法,为什么要割腕?你前几天就很不对劲,是不是就中了术法的缘故?”这是邹阳迫切想知道的,因为若是术法,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那些都不是刘怡的真心话。   “割腕?”刘怡震惊,手上白白的纱布仿佛在诉说着这不说玩笑。   “是啊,还有……你刚才……”邹阳话说道一半,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夏海脖子上贴着纱布走了进来。   “刘怡,你醒了。”夏海看道已经坐起来的刘怡开心道:“有没肚子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刘怡抬头看到夏海的脖子惊道:“夏海,你脖子上……”   “哦,这没什么,一点小伤。”夏海走过来坐在床榻上,满眼关心:“你没事就好了。”   刘怡焦急的抓住夏海的手臂,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她很惶恐:“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有没有事情,为什么我会在医院,而你的脖子也受伤。”   夏海赶紧安抚住刘怡:“没事,没事,师傅没有事情,你别急也别担心。”   刘怡惶惶的看着夏海,再次确认道:“师傅真的没有事情?”   “这的没有事情,只是在斗法中受了点小伤,正在家里调息修养。”夏海重重的点头,认真道。   邹阳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虽然知道这会不是吃醋的时候,但是心里那酸酸的泡泡却止不住的往外冒,终于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刘怡先移开视线,在两人脸上环顾了一下:“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的伤和我的伤都怎么来的。”   夏海闻言脸色沉了一下,嘴角轻抿然后看向邹阳:“你先出去,我和刘怡有话说。”   邹阳一听就暴了,本来还站着的身子此时猛的坐到了床沿上,怒道:“用的着我的时候就找我帮忙,现在才多久就像过河拆桥,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给我听,刘怡和我还一起做过法驱鬼呢。”   “这和那不是一码事,再说我和刘怡之间的事情干嘛要告诉你。”夏海也火了,之前为这刘怡,他对邹阳诸多忍耐,这会刘怡好了,本来两人之间就有过节,那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就不走,谁要你找我帮忙,找了我帮忙就赶不走我了,没听到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就是那难送的神。”邹阳回视着夏海,一点也不退让。   “邹阳,你听夏海的先出去一下,今天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刘怡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事关重大,加上自己中的降头术这些,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这东西太邪门。   邹阳听到刘怡的话就火了,早就压在心里那憋屈的火一股脑儿的发了出来:“你有没良心啊,之前你在学校把我羞辱一顿,现在我一点芥蒂都没有的帮助你,你倒好,一点不感动不感激,反而和着他联手过河拆桥。刘怡,你就是这么做人的吗?”   刘怡听到邹阳的话,脸色变了变,青红交加的有着浓浓的愧疚,那时候的话虽然不是出于本心,但是确是太难听了点,尤其邹阳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以德报怨在帮自己。   夏海看不得别人欺负刘怡:“你吼刘怡做什么,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不是道门中人,对于这些知道的越少越好。”   “哼……这我不管,反正今天的事情我碰到了,我就要知道,不然……不然我就到外面说你和你师傅虐待刘怡,还让她自杀……”邹阳瞪回去。   “你……”夏海气的不行。   刘怡头疼,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由的郁闷皱了下眉头:“行了行了,他要听就听吧,但是你听了绝对不能说出去。”   邹阳听到刘怡答应,立马换了张脸,讨好的冲着刘怡笑:“知道,我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刘怡一阵失笑,夏海脸色更黑。   “夏海说吧,我相信邹阳不会随便乱说的。”刘怡看着夏海道。   “就是我嘴巴严着呢,部队那事情我可一点风都没露,是吧刘怡。”邹阳邀功般的冲着刘怡笑,刘怡抿嘴轻笑,点点头。   夏海不爽,但也知道事已成了定局,看了看两人才缓缓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然后就是你从产房出来,身体很虚,加上你手腕上的伤怎么也得包扎一下,打些消炎的防止感染,所以我就给你开了这间病房。”   邹阳在听完那惊险的场景后,立马暴了起来:“是谁……是谁这么恶毒,竟然想让你死?”   刘怡沉着脸,右手轻轻的抚摸在手腕的纱布上,内心同样的愤怒。虽然她通过天眼知道王梦蓝她们只是希望自己在学校的名声变臭,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是在师傅帮她做法破解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两个法师之间的斗争,而她之所以会割腕撞墙,也皆因降头术的特征。   只要不是降头师主动解的降,除了请高人破解降头,那么只有被害人死了这个降头术也就相当于解了或者说是完成了,这样降头师也不用担心被其他高人解了后会被反噬。   或许王梦蓝她们不懂这些深层的东西,但是她们能起这么狠毒的心,就已经让人心寒了。如果此次自己都能轻易的放过她们,那么下次自己再次中招就怪不得对手太凶狠,只能怪自己活该被人害。   “师兄,我想要报仇。”刘怡抬起头,脸上异常的坚定。   邹阳立刻应声:“对,要报仇,肯定要报仇,刘怡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告诉我,我找人揍死他们。”   夏海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看向刘怡轻道:“你想怎么报仇。”   邹阳对夏海看自己的眼神很不舒服,呛回去:“报仇还能怎么报,刘怡都差点死掉,当然也要把对方弄的半死不活才行。”   “你不懂就给我闭嘴。”夏海火大,一掌拍响邹阳的脑袋。每次只要面对邹阳这小子,他一向的好涵养就会不翼而飞。   邹阳跳起来怒吼:“你敢打我?”   夏海冲着邹阳冷笑:“怎么,你还想尝尝被我揍的滋味。”   “来啊,谁怕谁。”邹阳跳开床边,摆出架势,上次在校门口输掉的那场子,他可一直想找回来,练跆拳道时候也比以往更用心的。   刘怡听着两人吵吵就心烦到不行,大怒一声:“行了,有完没完。”   “你干嘛冲我吼,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我的。”邹阳觉得很委屈,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刘怡,不过大家的姿势倒是收了回来。   刘怡皱了下眉头没一点怜香惜玉道:“你还行听就给我好好呆着,不然门就在那边,自己出去。”   邹阳瘪瘪嘴,虽还觉得委屈到不行,但也不再起幺蛾子,乖乖的坐回床边,这会离刘怡近了许多,趁着刘怡不注意伸手握住刘怡的右手,乐呵呵的装着不知道般的看天花板看门框。   夏海当下要拿开邹阳的手,却被刘怡喊了一声:“算了,要握就让他握吧,等会又要吵吵不行。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夏海不满,但他很少会不听刘怡的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忍了下来。倒是邹阳小人得志般对着夏海得意洋洋的咧嘴炫耀。   刘怡瞄了眼,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你想怎么报仇。”夏海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定在刘怡的面上,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一脚踢邹阳出门。   “师傅说过,最杀人于无形的就是风水术,我想让你帮我,给王梦蓝她们家弄个死局。王梦蓝仰仗着不就是家里有钱,那么就我让她失去这个依仗。敢害我,就得付出代价。”   夏海看着眼含戾气的刘怡,知道这次是真的让她动气了,虽然师傅有交过习玄术不能用于害人,但是这次他确实非常支持刘怡的,没得人家害到头上了还宽宏大量的原谅。   “那其他几个呢?”   刘怡清艳的脸上,闪着浓浓的寒意,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无端的在炎热的夏日里起了一身寒气。   “当然不能放过,我会让她们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   而同一时间,正在和陈倩她们购物庆祝即将到来的王梦蓝,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   陈倩看着有些愣神的王梦蓝:“怎么了?不是说要试这件衣服。”   王梦蓝转过头看了看陈倩手里的红色衬衫,抿了下唇伸手接过:“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些冷。”   “是不是这里冷气太强了?”在一边挑看衣服的鲁璐闻声接道。   “有可能吧。”王梦蓝甩开那怪异的感觉,笑了笑,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杜小芬拿着一条紫色的连衣裙来到两人面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道:“你们看好不好看?”   鲁璐瞄了一眼,伸手拿着那标签冲着杜小芬晃了晃:“这价格你自己付啊?”   杜小芬瞪了眼鲁璐,心有不甘的打算放回去。   陈倩见状笑了笑:“喜欢就试试,我送你。”   杜小芬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吗?”   陈倩点点头。   杜小芬欢天喜地的跑进了更衣室:“陈倩你真是太好了。”   陈倩微笑脸上虽看不出特别的情绪,但是那双眼却透着浓浓的得意,她喜欢别人对她的奉承,做那个高高在上被人捧的公主。   鲁璐冷哼一声,陈倩笑笑道:“你看看有没喜欢的,不用客气,我也送你一件。”   “免了,我喜欢自己会买。”鲁璐不领情的哼一声,然后人远远的走了开。   陈倩瞪着鲁璐的背影,怨恨道:“不识好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下一章不要点,不是正文 44弱水局 等到傍晚挂完瓶回到院子的时候,夏海和刘怡却发现师傅不在家里,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为师出去几天。 刘怡不解道:“怪不得家里电话没人接,只是不是说师傅受伤了吗?怎么不在家?” 夏海想了下:“有可能是师傅找个地方清修疗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师傅有时候会突然离开一段时间。” 刘怡点了点头。 夏海道:“在医院我打电话给你班主任帮你请了几天假,这几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的。” 刘怡闻言回道:“那不是你也不能上学了?” 夏海笑:“你忘了,这一个星期本来就是学校组织夏令营,不去参加也没事的。” 刘怡偏着头想了下:“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用挑时间了,就趁着这几天我们去王梦蓝家摆个风水杀局吧。” “这么急?你的身体能行吗?”夏海担忧道。 “能行的,再说主力不是在你那嘛。”说完,刘怡有些歉疚的看着夏海:“让你帮我做坏事,实在对不起。” 夏海伸手摸了摸刘怡的发,满眼怜惜:“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敢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坏掉王家的运道,并不是赶尽杀绝,不违天和。” 刘怡抬眼看着夏海,嘴角轻轻的抿出浅浅的微笑,在夏海呆愣中,软软的凉凉的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夏海激动难耐的看着刘怡,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有些恍惚:“刘……刘怡,你……” 今天夏海为自己奋不顾身的行为,让两世为人的刘怡很感动:“师兄,你可要多多努力,早点出师啊。”说完后,刘怡脸色微微发红的匆匆上了楼, 前屋里,夏海摸着唇兀自发呆傻笑。 ……………… 三天后,刘怡和夏海站在了皇廷苑小区里,刘怡穿着长袖的雪纺衫,为的就是遮住手腕上的伤疤。在这几天里刘一直用退伤咒减轻了手腕上的伤痕,虽然没有达到痊愈,但是伤口已经结疤,不影响基本的动作。 “我们翻墙进去吗?”刘怡看着眼前这个小型花园式的别墅眉头皱了皱。 “不用。”夏海摇摇头,“我两天前从网上查到王梦蓝她父亲的八字,演算过他的命格,五行中旺水。一般人排风水局破命格都是弄个相克的格局。这样虽能破掉对方的命格,同时也很容易让别人发现,扭转局面。” “那我们要怎么做。”对于风水这一块,刘怡还没开始接触,很多东西并不太懂。 夏海道:“我们排个相和的格局,旺水中带着弱水,这样旺水就会变成了弱水。这样在外人眼中看来是一个旺风水的局,其实确是个破命格的局。” “相和?”刘怡皱了下眉头:“那是什么原理?” 夏海解释道:“打个简单的比方,一杯白酒,如果不停的兑入白水,白酒就会被稀释慢慢的酒味就会变淡,这就是所谓的旺水变弱水原理。” 刘怡闻言脸上一喜:“果真是好办法,那我们快点开始吧。” 夏海点头,他从背包里拿出罗盘,而刘怡则帮着望风,以免让人看到夏海拿着罗盘走来走去而坏了事情。 大概半小时左右,夏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灿烂的对着刘怡笑了笑:“可以了,我们走吧。” “嗯。”刘怡微笑着迎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离开前刘怡转头用天眼再次看了看这幢别墅。 本来阴阳之气平衡的屋子,此时已经聚集了因阴气而转化的煞气,而阳气则大部分被阻隔在阵法之外,不得而入。 相信不出十天半个月,定能看到成效。怪不得千百年来少有人得罪风水师,一个技术好的风水师真的能杀人无形,祸延子孙。 两人出了小区,就第一时间回到了郊区的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两人第一次拿自己所学去害人,心里怎么都有些芥蒂。 只是没时间给两人舒缓心情,因为在自家门口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邹阳正烦躁的走来走去。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夏海一脸嫌弃的看着门口的人影。 刘怡也不解,按说现在是上课时间:“问问不就知道了。” “邹阳。”刘怡快步走过去,扬声喊了一下。 邹阳听到刘怡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小跑过来,开口就是一顿呵斥:“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乱跑什么,害的我在你家门口都转悠一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你那隔壁邻居说你出去了,我真的都要打110看看你是不是在屋里出了啥事情。” 刘怡尴尬的笑了笑:“这不出去办点事情,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邹阳抬头眼神在刘怡脸上转了个圈,又不放心的握住她的左右,伸手把衣袖撸上去:“咦,怎么这么快就结疤,纱布都不绑了?” 刘怡缩回手,把衣服盖回去笑了笑:“师傅配的药好的快。” 邹阳诧异:“哇,你师傅的药这么神奇?那要是大批量制作出来不是发大财了。” “果真是铜臭商人的儿子,什么都想到赚钱。”这时夏海也走了上来,冷哼一声径自拿着钥匙打开门。 邹阳一听道夏海的话,脸就沉了下来:“商人怎么了,没有商人,国家能有这么好的经济吗?” 夏海不屑的撇了一眼,转头看向刘怡:“忙了一上午,你身体还没大好,赶紧回楼上好好休息。” 刘怡点了点头:“嗯,邹阳,你要没什么事情我就进去了。” “我也进去,我陪着你休息。”邹阳脸皮大厚,没一点当客人的客气样。 “呃……”刘怡大囧,要是别人来看她,怎么得也得让人家进来喝杯茶吃顿饭。可邹阳和夏海的不对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让这两人在屋檐下相处一个下午,刘怡真没办法想象那场面。 “来来,我扶你进去。”邹阳当没看到刘怡那纠结的表情,很是热心的拉着刘怡的手臂,只是在跨过门槛的一步时,身子被夏海硬生生的挡在了那里。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夏海硬邦邦道,伸手想拿开邹阳扶着刘怡的手 邹阳敏捷的躲了一下,冲着刘怡讨好的笑道:“是不是该来不是你说了算,刘怡你说是吧。” 刘怡嘴角抽了抽,怎么说邹阳都帮过自己好几回,这样赶人确实说不出口,可是夏海那黑黑的脸,刘怡真心觉得头大,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刘怡有些手中的抽回被邹阳握着的手,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邹阳,我人你也看过了,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你还是先回学校比较重要。” 夏海面色慢慢舒缓,邹阳则不满的拉了拉脸色,不过也只是一下,扬了扬嘴角道:“其实我今天来,除了来看你,还有点事情,关于王梦蓝她们的。” 夏海听到这个,急急的问道:“她们又耍了什么手段。” 邹阳微扬着下巴,得意道:“得让我进去才能说。” 夏海眼露怒气,不过终究忍了下来:“说完就给我离开。” 邹阳哼哼回以两声,心道小爷进来了想赶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因着邹阳说的事情,刘怡也没立刻回房间休息,而是坐在楼下,看着不停好奇来来回回走动的邹阳。 邹阳伸手指着前屋供奉的画像:“刘怡,这就是你们祖师爷的画像吗?” 刘怡伸手啪的打掉邹阳伸直的手指,同时双手合十对着画像念念有词表达歉意。 邹阳看的奇怪:“你这是干什么。” 刘怡念完后瞪了眼邹阳,而后又拉着邹阳一起对着画像弯腰:“以后不要随便乱指,尤其供奉的画像佛像这些,免得什么冲撞了都不知道。” 邹阳听的讪讪:“不会吧,这都能冲撞?” 刘怡白了他一眼:“当然会,现在很多人都不信,进寺庙去道观随意谈吐,伸手乱指,其实这些都是不允许,亵渎神灵的事情。” “真有神灵?”虽然遇到过几次灵异事件,但是十几年无神论的教育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全盘接受这些有神论的言说。 “不信,你自己去实践一下不就行了。”夏海从厨房拿着洗过的水果出来,砰的一声放在庭院里的石桌上,冲着邹阳冷冷道。 对于夏海的态度,邹阳已经习惯如常,把人家的恶脸当笑脸,神态自若的走过去伸手拿起一颗水蜜桃。 “好不厚脸皮,这是给你准备的吗?”夏海伸手从邹阳手上夺了回来,换了一个水蜜桃塞到刘怡手中。轻语:“尝尝味道咋样。” 刘怡笑笑,反手从果盘上一手拿一个,塞到夏海和邹阳手里:“一起吃。” 邹阳咧着嘴笑的欢,嘎嘣一口放进嘴巴大咬了一下:“甜。” 夏海瞪了他一眼,不过也随之拿着刘怡给的咬了一小口:“你不是说要说王梦蓝她们的事情,进来这么久废话说了一箩筐,怎么就没听到一个正事的字。” “急什么,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为了找你们住的地方走了好些冤枉路,再说我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现在饿的说话力气都没了。”邹阳表情甚是夸张,边说边往嘴巴里咬桃子的模样,仿佛真的已经饿到极点了般。 夏海怒瞪着,眼里的刀子嗖嗖的刮向面前的邹阳,可惜的是对方一点也不在乎,完全无赖的冲着他咧嘴嗤笑。 刘怡闻言看了看天色道:“我去冰箱看看还有什么菜。” 夏海赶紧起身阻拦道:“你手还没好,做什么菜。” “就是就是,让他去做不就行了。”邹阳也紧跟着道,毫不客气的指使道。 “你……”夏海闻言差点岔气。 邹阳对着夏海挑挑眉:“怎么,不想做,我带刘怡出去吃也行啊。” 刘怡实在对这两人针锋相对而头疼:“夏海,邹阳怎么说也是客。” 邹阳看着脸色不满,但还是起身往厨房走去的夏海,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道:“还是刘怡对我好。” 刘怡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老针对夏海。” 邹阳坐下来,撅嘴道:“明明是他每次针对我,我才反击的。” 刘怡无奈:“你刚才说王梦蓝她们有事情,是不是你胡诌的。” 说道这邹阳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才不是,我是真有情况。” 刘怡诧异,邹阳笑笑从兜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上写着人名和八字:“我听你说是王梦蓝她们拿了你的八字,才害你中了降头,所以我想是不是拿到她们的八字,你也可以对她们用法术。” 刘怡还真没想到邹阳会拿来这些,不过邹阳说对了,她想对陈倩她们下手,确实也需要八字。 刘怡接过:“真有你的,怎么拿到的?” “这有什么难的,问一问就出来了。”其实在刘怡生病请假的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倩那一帮人。尤其那鲁璐,在知道刘怡生病不能上学后,就激动的时时找机会往邹阳身边凑。起先邹阳是理也不理,后面想到刘怡说过的报仇事情,就想着利用鲁璐知道一些王梦蓝她们打算。 只是没想鲁璐虽昏头,但对于这事情上还是很有节操的,嘴巴严的很,愣是没透露一点风声。不过八字这个,倒是知道的不难,随便哄一哄生日啥的一下子就套出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邹阳兴致高昂道。 刘怡摇摇头,脸色微微沉重道:“你不觉的我这样用手段报复她们,很恶毒吗?” 邹阳瞪大双眼不解:“不觉的,这只是以牙还牙,哪来的恶毒。” 刘怡笑笑,眼神悠悠道:“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说。” ……………… 星期六,鲁璐心情很好的起床刷牙,这几天她可谓是春风得意。至从那刘怡没来上课后,她和邹阳的接触也频繁起来,而且邹阳还问了她的生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到时有礼物要送给她。 想到这,鲁璐就忍不住笑出声同时脸上浮起一阵阵的羞红。 客厅里传来妈妈的叫声:“鲁璐,我和你爸爸带你弟弟去儿童乐园,中午饭你自己看着解决。” “哦,知道了.”鲁璐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含糊的应下,对于全家陪着弟弟出去玩,她是一点都没嫉妒感,巴不得爸妈不管她更好。 梳洗完后,鲁璐就拿着背包蹦跳的出了门。鲁璐的家在十楼,上下都乘电梯,电梯的背景是宽大的镜面,每次进去鲁璐都会冲着电梯镜子猛照。 这一次也不例外,鲁璐一进电梯就对着那光滑的镜子照了起来。就在鲁璐正整的高兴的时候,忽然的她脸色一白,尖叫一声,直直的晕了过去。 鲁璐再醒来的时候已在家里的床上,爸爸和妈妈都关心的坐在床沿,看到她醒来急急的询问身体如何。 鲁璐妈妈开口:“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当时接到邻居王阿姨打来电话说你晕倒在电梯里,爸妈都担心死了。连忙开车回来,把你送医院,好在医生说你没大问题,受了刺激晕过去。” “是啊,鲁璐,你怎么好好的晕过去了?”鲁璐爸爸也赶紧问道。 鲁璐看了看焦急的父母,忽然坐了起来,指着桌上的镜子喊着:“快,快帮我拿镜子来。” “你这孩子,现在照什么镜子。”鲁璐妈妈不满的呵斥。 鲁璐却不依,脸上满是不安的喊叫着:“快,快,我要镜子,我要镜子。” “这孩子……”鲁璐妈妈皱着眉头,倒是鲁璐爸爸安抚了下鲁璐妈妈,起身从梳妆台上拿了那叮当猫造型的镜子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生病了还爱美。“ 鲁璐却在接过爸爸递过来的镜子时没有马上的打开,而是一脸不安又害怕的紧紧握着。 鲁璐妈妈对着女儿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不满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拿到手里又不照了。” 鲁璐抬了抬眼,一向红润的脸蛋此时看着吓人的煞白,双手紧紧的握着镜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猛的打开镜盖,光滑的镜面里清晰的显现着鲁璐那张有些圆润的脸庞,就在鲁璐微微放松的时候,那一幕吓人的画面又出现在镜子中。 一头飘逸的长发出现在镜中童发鲁璐形象的后面,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长…… “啊——啊——”鲁璐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摔开镜子,害怕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发,害怕的尖声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被鲁璐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叫声吓坏的父母,焦急的询问着,只是他们越问鲁璐的叫声就越响亮。 …………………… 学校女厕所里 “你听说了没,我们学校好像有鬼。” “真的假的?” “这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听人说的,好像那八班的鲁璐在昨天晚上不停的大叫有鬼,弄的整个宿舍都不能睡觉,今天就发起高烧。现在家长接回家,休息好了再来。” “是不是真的啊,不会真有鬼吧。” 王梦蓝和陈倩三人站在厕所外面,听着里面纷纷扰扰的留言,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皆是惶惶不安。对于鲁璐的情形,她们是最清楚的。 星期一来上课的时候,鲁璐的神情就很明显的不对,大家听说了鲁璐的情形后开始都抱着玩笑的心态,以为鲁璐是自己吓自己。 杜小芬还为了捉弄鲁璐故意在晚上拿着镜子晃道她面前,却不想差点被鲁璐打死。那时候大家才隐隐觉得鲁璐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只是还没等大伙从害怕里惊醒过来,一向体质不错的鲁璐忽然发起了高烧,整晚上不停的说胡话,弄的值班老师来她们宿舍照看了一夜,第二天就通知鲁璐的家长来把人接回去了。 “怎么办,我不敢在宿舍睡觉了。”杜小芬想起那情景,身子就浑身打颤。“我……我晚上回家睡。“ 王梦蓝睨了眼脸色发白的杜小芬,没有作声。 “你们有家回,那我怎么办?我家又不在本地,难不成要我一个人住宿舍里。”陈倩看着两人,焦急道。 “你可以去住别人的宿舍啊,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师会同意的。”杜小芬撅着嘴,心里暗骂陈倩自私,总不能因着她没家好回就让吗她们陪着她住在那宿舍里。 “不行,我一向和班里同学合不来,去她们那里住根本就是找不自在。”陈倩果断的拒绝看着王梦蓝道:“那鲁璐是在家里遇到的鬼,又不是在学校里遇到的,跟我们宿舍一点关系都没,你们这样子也太胆小了,这样怎么和那刘怡斗。” 杜小芬不满的反驳:“这和那刘怡有什么关系,那刘怡都病的一个星期多没来上学了,可见是那东西术起了作用,是个蹦不起来的蚂蚱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倩怒视:“你又没看到,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再说那刘怡的师傅我见过,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说不定这会就在帮刘怡想办法破解,也说不定这次鲁璐的事情就是刘怡捣的鬼,不然为什么以前都没碰到,非得这会碰到。说不定刘怡就想着我们害怕了一个个的回家,然后逐个的弄这些吓我们。” 杜小芬虽然心里知道陈倩是为了自己不孤单一人住宿舍而扯出来的缘由,但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因为陈倩说的也不无可能。 “陈倩说的有道理,我们暂时不要分开,好歹学校住着这么多人,真有什么事情大家也能照看一下。晚上我上线问问泰国的朋友,让他问问那边的师傅,刘怡的术法到底有没有破了,如果被破了……”王梦蓝说道这,眼里涌出一丝害怕,当初她托人在泰国找降头师的时候,就特意说明了一下刘怡自己跟人学法术,让对方务必要找个厉害点的师傅。 如果真的被刘怡破了这术法,那王梦蓝可以想象到刘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那这次鲁璐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是刘怡搞的鬼。 杜小芬心里虽不愿意,但是也不好不听王梦蓝的,嘟着嘴,满是不甘的回了教室。 45因果 “怎么样,有效果了没?”夏海一进屋就看到正在摆弄三个贴着八字的小人像的刘怡。 “有啊。”刘怡转过身,笑眯眯的样子根本让人联想不到这鬼怪事件的背后是她动的手脚:“邹阳打电话过来说了那鲁璐已经吓的发起高烧被接回家了。” 那天后,邹阳就从刘怡这要走了电话号码,理由嘛当然是为了方便通风报信。 夏海点点头:“那就好,她们遇到这些事,怕都吓破胆了,以后也不会再起这些害人的心了。” 刘怡笑笑没应答,有些人是可能被吓过后再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可有些人说不定反而越挫越勇。 “师傅走了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他怎么就不担心我们有没有偷懒。”夏海看着院子里的躺椅喃喃道。 “我今天去了顾道长那,原本以为他知道咱们师傅去了哪里,不想他也一问三不知。不过好在师傅不在,不然知道我用术法吓人,肯定要挨骂了。”刘怡吐了吐舌头。 “说不定师傅知道你会用术法吓人,不好阻止,故意躲到那深山老林来个眼不见为净。”夏海玩笑道,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玩笑正是徐吝德心中所想。 同时也是徐吝德考验刘怡的心性,虽然说善恶有报,除恶即行善,但若刘怡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人命,那就和邪门歪道之徒没有区别,那他就算再中意刘怡的资质也会想办法清理门户的。 刘怡听了夏海的话,吐了吐舌头,略带尴尬。 ……………… 别墅宿舍里,上下四层,除了底层是大客厅的模样,上面三层都做成套房四室一厅的格局。 王梦蓝和陈倩他们住在三楼,上下都有别的同学住着,今天晚上宿舍里都格外的热闹,因着鲁璐的事情,大伙全都八卦着说起了各个听来的灵异事情,别说边尖叫,又哭又笑的跟炸了锅一样。 而王梦蓝这一层相对着就显得无比的安静,这会大家也不敢独自单在房间里,全都拿着被子枕头的来到了客厅,打算今晚上三人全多打地铺睡在一起。 “真烦,嘻嘻哈哈的烦人。”陈倩在楼上再次爆发出一次尖叫伴随着大声的哄笑后,终于受不了的大吼了出来。 沙发上王梦蓝和杜小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发飙的陈倩,她们知道其实陈倩是掩饰那内心的害怕,她们也一样,为这那一惊一乍的尖叫声她们心里也是害怕到不行。只是再害怕有什么用,你去敲人家的门,人家还不愿搭理你,给你甩一句‘胆小就回家住,谁拉着你在学校住了’。 “行了,你把电视声音开大点,不要听着她们的声音就成了。”王梦蓝有些困倦道,刚才她上线找泰国的朋友时,发现对方不在线,便给对方留了个言,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惶惶不安,这会已经快11点,再过半小时宿舍就要熄灯睡觉,想必那会她们也不会再说这些吓人的鬼故事了。 陈倩没有动,拿着茶几上的饮料猛灌了几口,倒是一边的杜小芬拿过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开到了最大,一时倒是盖过了其他楼层的说话声。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的流逝,王梦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到:“就要到了熄灯时间了,我们整理整理睡觉吧。” “我先去个厕所。”陈倩站起来看了一会道。 杜小芬闻言赶紧跟了过去:“我也去,我也去,你等等我。” 陈倩本想开口训斥,但是看到杜小芬惶惶的脸时,憋了憋嘴转身:“我先上,你在厕所外面等着。” “哦哦好,你等会也要等我。”杜小芬点头如捣碎。 “嗯。”陈倩应了声,不知怎么的心也被杜小芬的行为弄的有些不安。 灯很快的就熄灭了,三人全都钻进了被窝,只是这会谁也不敢睡,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只要一睡觉就会出现那鬼怪一样。 只是你再怎么抵抗,睡意还是悄悄的袭来,就在大家浅浅鼾声起的时候,杜小芬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双眼睁的大大的环顾着漆黑的房间,仿佛想要看穿这个黑暗般。 “谁,谁在那哭?”杜小芬哑着声音,终于受不了那断断续续的哭声而尖叫着喊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随着杜小芬的喊叫声,睡得迷糊的陈倩和王梦蓝也同时醒了过来,正看到杜小芬站直着身体胡乱的挥着双臂,仿佛在赶走什么东西一样。 陈倩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房间里立马亮堂了许多。 “杜小芬,杜小芬,你怎么了,怎么了。”王梦蓝站起来上去抓住胡乱挥动的双臂,大喊起来。 杜小芬仿佛失魂了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陈倩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等到王梦蓝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后,她才略带怯意的走了过去:“是不是也看到什么东西?” 王梦蓝面色忧虑,摇头示意先不要说这个。 而此时杜小芬则没有一点安静下来的意向,捂着耳朵不停的喊着走开,走开不要哭之类的话。 而这样的喊叫在这寂静的凌晨中显得尤为的刺耳,楼上楼下一些浅眠的同学都被吵醒了,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声声尖叫声,那些之前还听着鬼故事嘻嘻哈哈的人也同时吓的脸色发白。 这一夜正确的说,全栋楼上下没有一人真的睡着过。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第二个人被吓病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天一亮,整个宿舍的人都闹腾了起来,大家纷纷的收拾东西,打电话给自己的家长要求回家住。 而同一时间学校这面也是心急如焚,面对这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事情,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们也不惊有些束手无措。 会议室上,校长怒气冲冲的指着下面的老师大吼:“你们快点给想个办法,要是真让学校有鬼的留言传出去,不要说学校名声受损,就是你们这些拿着高工资的老师也要卷铺盖回家。” 个个老师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噤声不语。要是哪个学生调皮捣蛋那还好一点,这种事情他们这些知识分子有什么办法。 因此会议在校长一人训斥了大半小时候无果而终。 而王梦蓝在出了杜小芬的事情后,也不敢再坚持住校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住,同时也带上了同宿舍的陈倩,因为心里发虚,所以也不敢把真实情况跟家里人说。不过也正巧,这段时间爸妈因着公司的事情,很少呆在家里,也为两个人多争取了一些空间。 “我朋友回应了。”王梦蓝推开客房的门,对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陈倩道。 “他怎么说?”陈倩猛的站起来。 王梦蓝脸色发白,声音发抖道:“那降头师死了。” “死了?”陈倩震惊“怎么死的?” “说是术法被破反噬七窍流血而死。” 身子一瘫,陈倩猛的坐到了地上,她抬起头,脸色一片发青:“那这么说……这几天的事情,都是她弄的?” 王梦蓝手扶着墙壁,慢慢的坐到椅子上,强作镇定的面色中依旧透着明显的颤意:“已经两个了,接下来她会怎么对付我们?” 陈倩像忽然受了刺激般,一改刚才的惧意,满身怒气的站起来:“我不要输,我不要输,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我就不信次次她都能赢。” 王梦蓝看着陈倩没有说话。 陈倩看向王梦蓝:“你借我钱,我去找道行更高的法师来,我就不信拿她没有办法。” 王梦蓝盯着陈倩,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那样看着。 陈倩被王梦蓝看的一阵烦躁,转身一屁股坐回床上嗤笑一声:“怎么,怕了,要向那贱人低头了吗?” 王梦蓝为陈倩的话涌上一丝怒气,但被理智压了下去:“很明显刘怡比我们想像的厉害。” “那又怎样,现在这样不是她亡就是我们死,难道你以为她现在会松手放过我们,想想还在医院的鲁璐和杜小芬,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我们也要躺在那里了。” 王梦蓝拧着眉头,思索着陈倩的话,表情变幻道:“可这一时半会上哪去找厉害的法师。” 陈倩道:“学校那边不是有座道观,我听人说那边的道士本事很高。” “是不是真的高?”王梦蓝有些怀疑,经过这降头师的事情,她更担心万一事情再次失败了刘怡的报复。 “不试怎么知道。”陈倩垂下眼,对于王梦蓝的磨叽而感到不耐烦。 就在两人纠结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保姆的喊叫声:“小姐,小姐,不好了,王先生被抓了。” 王梦蓝冲到楼梯口,正听到那句被抓了,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坐下去:“你再说一遍,我爸爸怎么了?” “刚才王太太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一下小姐你,王先生被公安机关抓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会被抓,为什么。”王梦蓝大骇,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的神经崩到了极点,终于晃了几晃后,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下去。 ……………… 小院里,刘怡,邹阳还有夏海三人又聚在一起,今儿邹阳和夏海难得没有较劲,因为邹阳带来的消息,让两人暂时熄了战火。 “真的,王梦蓝的父亲因逃税罪被抓了?”刘怡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意外的。 虽然她知道夏海布的风水局肯定有用,但是有用到什么程度,或者说王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确是风水局上看不出来。 邹阳像个小大人般道:“嗯,听说是上面的领导贪污事发牵连出来,现在审计局的人全面盘查他们企业的资产情况,估计补缴后罚款也是个天文字数。” “那会坐牢吗?”刘怡问。 邹阳回:“应该会,数额太大怎么也会坐几年牢。” “你怎么这么清楚,新闻都还没出来呢。”昨天听了邹阳的话,刘怡故意上网查了查这几天的新闻,可全是一些模糊的信息,和邹阳这样的根本不能比。 “我爸矿业和王家的一些矿业有业务联系所以知道的快,他们那几处矿业说不定要被我爸收购了呢。”邹阳很是神气道。 刘怡笑了笑:“那你家不是又要赚大发了。” 邹阳嘿嘿,不过随即有一脸叹息:“听说那个领导是乱搞男女关系被纪委查,然后后面牵出了一大堆的事情。也是王家倒霉,这么多年没事偏的今年这个领导要调任前出了这事。” 刘怡听到这话,打眼看向夏海,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同时也都在心里再一次为这老祖宗留下的玄学肃然起敬。 “对了,你不是说要对付王梦蓝她们四个,可是我看着怎么就只对付了两个,另外两个不会是你心软下不了手了吧。”邹阳挑眉问道。 刘怡转过头笑笑:“不是已经三个了嘛。” “哪里有,不是才吓了两个……啊——难道王家也是……你——”邹阳张大了嘴巴,手指来回的在刘怡和夏海之间移动。 夏海哼了一声,带着一点骄傲说:“别以为我们学的就是抓鬼这些,厉害的东西你不知道的多了。” 邹阳看着夏海不知怎么的背后忽然打了个冷战,这家伙和自己这么不对头,该不会早暗中下了黑手吧。累到自己倒没什么,连累到自个父母那就不行了。 刘怡看着邹阳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瞧你这孬样,以前不是横的很,老说一句顶一句。” 邹阳转过脸哼哼两声:“那还不是怕这家伙也出手对付我家人。” “你想太多了,夏海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再说了我们学这个是不能轻易出手害人的,这次出手还是瞒着师傅,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怪罪我们。”说起这个刘怡面色有些忧愁。 邹阳闻言不屑道:“这差点都被人害死,还不让出手报仇,这不成了孬种了嘛。” 刘怡没有答话,其实内心处她总觉得自己这次让夏海帮自己摆风水局是做错了,虽然王家现在出事,是它本身就做了违法的事情,就算现在不查出来,迟早有天会被发现。但内心总还有一点不安,并不是说对王家内疚,是总感觉会连累到夏海一样。 这天邹阳又在刘怡这吃完饭后才回的学校,而就在邹阳回去后没多久,刘怡这个小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倩?”刘怡看着不停敲门的人,诧异的喊了出来,她是真没想到陈倩会找上门。 “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这个女人做的。” 一开门,陈倩就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刘怡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陈倩,一向打扮得意的陈倩,这会则完全像个疯婆子般的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披头散发的脸因长时间的熬夜和心神不宁而显得发青不健康,本该明亮的眸子此时也因布满了红血丝而看着有些吓人。衣衫更是像好几天没换了一样,皱皱的不成形。 “你有什么证据。”刘怡双手环胸,冷淡得看着要吃人般的陈倩。这会夏海已经回去了学校,不然陈倩根本不可能在这屋里多呆一分钟。 “证据,我就是证据,你这个妖女,妖女,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着陈倩如疯了般,挥着手臂直直的扑向刘怡。 不要说刘怡一直跟着师傅锻炼身体练习拳术,就是以前常年帮姨妈搬摊摆摊的她也比只会吃喝玩乐的陈倩来的力气大。 想当然的,陈倩这么一击根本没有伤到刘怡分毫,反而因着刘怡的躲避和一击跌了个狗啃泥。 “刘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摔的全身骨头都痛的陈倩,噙着泪索性坐在地上大骂起来,一点都没往常的富家女风范。 刘怡冷冷笑道:“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像你这样的祸害都不会死,我又怎么会死。” “我祸害,我祸害?刘怡,你别血口喷人。”陈倩受不得激,猛地站起来伸手指着刘怡大喊,只是这次不敢再上前扑打。“是谁装神弄鬼的来吓我们,把鲁璐和杜小芬弄的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现在都还精神恍惚,我和王梦蓝天天做噩梦别告诉我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又怎么样,没有关系又怎么样。”刘怡冷冽的看着陈倩,嗤笑的打掉她伸直的手:“你们只是受点惊吓,而我……却差点死在你们手上,你说比起这些来,你们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陈倩被的眼神看的脖子往后缩了缩:“你胡说,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要杀你。” “那你看看这个。”刘怡伸直了手,缓缓拉起手臂上的袖子,一刀长长鲜红的伤疤有些狰狞的落在白皙的手腕上,让人触目惊心:“你们或许觉得只是想让我受点教训,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请人下的降头术会让我几乎丧命。你们应该要庆幸我现在还活的,不然你们所受的报应根本不是现在能比的。” 陈倩在刘怡露出那狰狞的伤疤时就已经吓的不敢动弹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要刘怡死,可是真当刘怡把这些致命的伤疤露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发现她怕了,她真的怕了。那是一条人命,真真切切的人命。 “你根本想像不到我是怎样给自己划上这么一刀的。”刘怡没有理会陈倩的表情,随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水果刀,仿佛场景再现般,面无表情的走向呆愣的陈倩,很是温柔的抬起她的左手轻声诉到:“那时候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快点去死快点去死。于是我就来到厨房拿起菜刀,就这样一点也不怕的重重的……” 随着刘怡的话,那把冰冷的水果刀重重的在陈倩手腕上划了一下。 “啊————” 陈倩尖叫一声,双眼一番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刘怡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又看了看已经吓的不省人事的陈倩,淡淡的把刀子一扔,转身往楼上走去。 他的头发非常稀少,稀得能让我一眼就能看到他白白的头皮,本就稀少的头发全是竖立着的,乍一看去,就如是一根根钢针一般,毛骨悚然;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的苍白,但是苍白的皮肤上却布满了血红的纹路,那血红色纹路爬满整个脸庞,映在月光下很是清晰、诡异;还有他的眼睛,大大的瞳孔里面居然还会发出闪闪的亮光,如深深幽谷中的幽灵一般…… 46多年后 刘怡看着避开她眼神,垂首盯着课桌的鲁璐几人,淡淡的笑了笑。那天自己用刀背在陈倩手上划了那么一刀,怕是真的吓坏了她,在她醒来后就急急的查看自己的手腕有没有伤痕,接着便屁滚尿流般的跑出了院子。到今天为止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没有再兴风作浪。 而鲁璐和杜小芬出院后就像变了个人,见人都是低着头,和以前的趾高气昂完全不一样,听说过了这次期中考试就要转别的学校了。 里面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王梦蓝,从高高在上的超富二代忽然变成了经济犯的女儿,想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听邹阳说在审查中还查处王梦蓝父亲有走私的迹象,现在很多资产都被查封,等待调查。 “刘怡,你终于回来了,身体没事吧。”徐青青一看到刘怡出现在教室门口就急急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其中考试肯定要错过了,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本来还想去看你的,只是你住哪我都不知道。” 刘怡笑:“有心就好了,我现在没事了。” “嗯,对了你大半月没上课了,今天其中考试能行吗?” 两人边走边说,经过座位的时候刘怡冲着一直注视着她的邹阳笑了笑。 “还以为你今天考试不来了。”邹阳把文具往旁边挪了挪。 刘怡从课桌里把笔拿上桌:“怎么会,其中考试可不能错过。” 邹阳环顾了下四周,轻声道:“你师傅回来了没有。” 刘怡瞄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而这时监考老师拿着卷子走了进来。 考试很顺利,一个早上两门试卷很快的就过去了,刘怡推着自行车离开学校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了鲁璐和杜小芬两人。 “有事?”刘怡停住脚步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人。 杜小芬伸手推了推一边的鲁璐,鲁璐快速的抬了下头又迅速的垂了回去,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惧意。 “对……对不起……”鲁璐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请放过我们。” 有了鲁璐的开头,杜小芬也紧跟着道歉,并承认以前是她们的做法错误。 刘怡静默的看了一会她们,淡淡的开口道:“放过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只要不生恶心便不会有这些报应。”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人赶紧点头保证,在得到刘怡的保证后,急急的闪了人,仿佛再迟一步就会被刘怡缠上般。 刘怡讪笑一下,骑上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 推开小院的门刘怡就感到里面气氛凝重,徐吝德面色严肃的站在祖师爷画像前,夏海一脸忏悔的跪在蒲团上。 “师傅你回来了。”刘怡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徐吝德没有像往常那样和蔼反而一声严厉喝道:“你也给跪下。” 刘怡没有任何的反驳在夏海的另一边跪下,头瞧瞧的转过去看夏海,眼里询问着怎么了。 夏海轻轻的对她摇了下头,转而朝徐吝德磕了一下头道:“师傅,不关刘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还望师傅看在刘怡身子刚好的份上,不要罚刘怡。” 刘怡看向夏海,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这不是就是你指使的吗?”说着徐吝德把一份报纸扔了过来,上面赫然报道着因王梦蓝父亲被抓,企业股票持续走低,很多股民倾家荡产,加上企业被封,几千名员工没了生计。 刘怡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报纸,抿着嘴没有说话。 徐吝德倒了一口气更加火大道:“我早就跟你们所过教你们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用来害人的,而你们不仅没有遵守反而因一己之私让这么多人跟着遭殃,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刘怡把头垂的更低,虽然知道师傅会生气但是却没想到师傅会这么生气,但是她内心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师傅,我知道我让夏海帮我摆这破命格的风水局是不对,但是那王家的事情却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就算我们这次不摆这风水局他迟早还是会被查出的,我们只是让他提早发生而已,这不违天意。” 听到刘怡这一番狡辩,徐吝德嘴角一歪一声冷笑:“怎么,你还以为你自己做对了,没有一点错?” “刘怡不觉得有错。”刘怡直直的听着背脊,一身正气道。 “好好,夏海你来说说,这有没有错。”徐吝德接连几个好,可见心里压着浓浓的怒气。 夏海面露难色,而后重重的再次磕了次头:“师傅,夏海知错请师傅责罚夏海,请饶过过刘怡师妹,她学道学时间尙短,不能理解道家所说的顺天之时也是情有可缘的。” “夏海。”刘怡被吓了一跳,急急的拉住又要磕头的夏海,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自己只是把要发生的事情给提前了几年,为什么就是错了。 “你既然知道顺天之时还强行破坏他人的命格,造成这么多人命运的连锁反应,更是罪加一等。” 夏海应声:“是,夏海知错,请师傅责罚。” 刘怡不想夏海受罚,这事情本就应自己而起:“师傅,师傅,刘怡不懂请师傅教诲。” 徐吝德看着刘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虽说这王家做了违法的事情迟早会被查出来,而这些靠这企业吃饭的人也会同样的失去饭碗,但是早一点迟一点这便是命运,现在你们把这时间提早了好几年,你可知道在这失去这饭碗的人群中,很多人本该行走的命运会因这一劫而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这便是乱了天纲,风水师因谋私利而篡改他人命运,是会死于非命的。” 刘怡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尤其被师傅那句死于非命给吓到,脸色腾的一下白了起来。 “师傅,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让夏海帮我的,你要罚就罚我吧,请帮帮夏海,不要让他……不要让他……”那句死于非命刘怡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的愧疚越发的深了。 原来夏海早就知道动这术法会有报应,可为了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的答应了下来。如果知道会这么严重,她肯定不会提这要求的。 氤氲的水汽慢慢的弥漫上了双眼,刘怡垂着头懊悔到不行。 夏海看到刘怡的泪滴,心疼的安慰:“刘怡不要哭,不要内疚,我是愿意这么做。再说报应什么的说不定等我七老八十了才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海不说还好,一说刘怡的眼泪跟断了线般落下来。 徐吝德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不由叹息一声:“罢了罢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师傅。”夏海不解的看着徐吝德。 徐吝德道:“还记得师傅跟你说的八字中合过多吗?” “难道这次事情报应便是其中的一劫?”夏海问。 徐吝德点头,随即看了看眼眶红红的刘怡又看了看自己大徒弟夏海道:“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仔细了在仔细,尤其我们修道人,本就有五弊三缺,一不注意便会遭受天劫。” “是,师傅,刘怡知错了.”刘怡抹了抹眼泪,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朝着徐吝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此事皆因我而起,不仅让师傅因我而受伤更让夏海师兄命中多一劫难,刘怡实在心中愧疚,但刘怡还是想请师傅帮师兄一把,帮他化解这次的劫难。” “哎,夏海是我徒弟我怎能不帮,只是这劫难并不是想帮就能帮的,谁也不知道这劫会在什么时候道,只有从现在开始多行善多积德,望能抵消或减轻这次造成得业障。”徐吝德轻叹了一声。 刘怡没想到师傅也没有办法化解,不由的神情一暗,倒是夏海没有难过恭敬道:“还请师傅指点。” “道家避劫要么闭关要么游历,这两种都是为了寻求突破,不管是术法修习还是内家修习,都有瓶颈,而这瓶颈一卡,气就不通,不通就有煞气,聚煞便有劫难,只要突破瓶颈便等于避过了劫难,而你此次劫因业障而来,因此最好是出去游历,通过在路途中的善行和感悟来避过此劫。” “那要游历多久才算避过劫难了。”刘怡虽然修行几个月但是对到家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玄说还是很迷茫。 徐吝德道:“没有时间,全看你个人感悟,等修行到了自己便能感应道。” 刘怡有时真的很郁闷道家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但是她也知道师傅说的就是事实。 “师傅我愿意去游历,只是我的学业?”夏海想到这微微有些为难。 “我会帮你申请休学一年,希望一年时间能让你化解了这劫难,你们要记住,本领越高责任越大,并不是随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的。” “多谢师傅。”夏海再次磕头。 世间万物都有灵,一饮一啄自有天注定。她弄鬼吓鲁璐她们是因果报应,而夏海帮自己坏了王梦蓝父亲的运道,致使成千上百的人受了连累,这便是造了业障,有了因,而果就是夏海要去游历躲避的劫难。 这一次,刘怡是真的懂了道家的思想,一切顺天之时,因果循环。 …………………… 在那座熟悉的小院门口,一老一少正并肩站在夕阳下。 年轻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素净的衣服包裹着玲珑的身体,干净利索的马尾辫束在脑后,头顶一个白色的鸭舌帽,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像是清澈的天空一样。长长的睫毛,是自然的卷曲。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感觉。 只是当少女直视你的时候,那浅浅的微笑会让人由衷的选择信任她。 “师傅,我走了,等我回来看你就是放寒假后了。” 六年时间说着不短,但却能发生和改变很多事情。当年豆蔻年华的刘怡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而身边的徐吝德一如既往的,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划过一丝痕迹。 徐吝德挥了挥手,满脸笑意的看着刘怡:“去吧,被你们折腾了这些年,这会总算能松那么些口气了。” 刘怡回了个灿烂的笑后就径自走向路口停着的一辆轿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后。 “你倒很准时嘛。”刘怡打开副驾驶座,对着带着墨镜的邹阳道。 邹阳拿下墨镜回了个大大的笑:“这是我的好品质,哪次你说我没准时过。” 当年带着稚气的阳光少年,随着岁月的跟近,已经长成了让人炫目的俊美男人。标杆般笔挺的身材,因故意的暴晒而显得健康的古铜色肌肤,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个人看上去既阳光又男人,很有这时候大家都喜爱的古天乐的风范。 刘怡笑笑,随手翻了翻车上放着的一本古董拍卖的图册,随意的问道:“这就是你前几天说的在申城举行的那次拍出天价的拍卖会?” 邹阳发动汽车瞄了眼道:“嗯,对,我老爸跟风拍了个元代的花瓶回来摆在家里充门面,这几天新鲜的很,见人就拿出来显摆,好似这样他身上的暴发户气质就会少很多一样。” 邹阳的父母,刘怡已经很熟悉了,当年邹爸爸正和别人合购外国矿业,但是因吃不准到底哪一处处的铁矿丰富,她那时候正巧跟着邹阳去他家拜访,就用风水知识和天眼能力给邹爸爸指点了一下。等到半年后那只放弃的铁矿被别的企业买走,开采时不管从量还是质都比不上刘怡让邹爸爸选的这只,因此一炮打响,刘怡的神算名声在商业圈里慢慢的传开,还被邹氏聘为专用风水顾问,每年年薪二百万,只要有空过去晃个几圈然后指点江山一番就行。 这样的好事,刘怡当然不会拒绝,有钱不赚是傻子,不过她也谨记通过玄学得来的金钱不能全部据为己用,因此每年她都会捐出一半的钱财做慈善。 邹爸爸就是那种随处可见大老板的形象,吃的是一身的膘,整体看着圆滚滚,性格上也有当代白手起家企业家的那种爆发户气质,说话嗓门大,见人热情,但是特别喜欢显摆自己有文化气息。不管是办公室还是家里,处处可见名家书画作品,尤其没有近视非得时时刻刻带着一副金丝的平光眼镜,好似这样就成了一个儒商般。 邹阳的妈妈虽不像邹爸爸那样出乎意料,但整体来说也很平庸,不过一身的雍容气质倒比邹爸爸来的强许多。据邹阳说,她外婆家是当地的一个大族,当年邹妈妈算是下嫁给邹爸爸的。 见了邹阳这父母,刘怡都要感叹这遗传学的神奇,邹阳的父母怎么看都普通,但是这两人的五官组合到邹阳脸上就忽然的大放异彩了。邹阳妈妈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生了邹阳这么个大帅小伙,尤其在看了刘怡后,年近四十多岁的邹妈妈忽然想要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于是不管不顾的老蚌生珠,在三年前怀了身子,通过剖腹生下了个娃,只是不是女娃是个男娃。 就这样,在邹阳二十岁的时候,多了一个两岁的弟弟。 刘怡笑了笑,把图册放回去,伸手把座椅放低一些靠了过去:“我先睡一会,等你累了就叫我起来开。” 邹阳点点头:“行,你睡吧。” 车平稳的朝着高速公路驶去,想起这几年的变故,邹阳有时还会觉得像做梦。 高一其中考试后,刘怡就跟学校申请了平时不上课,只在其中考试和期末考试过来。然而这样离谱的申请,校方竟然同意了。 为此他郁闷了很久,每次看到空落落的位置,心里就一正发闷。 之后一年多刘怡几乎像失踪了般,手机不开那小院不住,若不是雷打不动的考试到场,邹阳几乎以为刘怡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不过刘怡说她每天都在用心努力的修行,所以才会不想被外界打扰。 这样的情况直到高三下班学期,两人都十九岁了,或许因为高考的重要性,刘怡开始回来正常的上课,只是也只是对她来说的正常,从不补课从不夜自修,准点的上下放学,却让人眼红的考中了F校。 自己为了离刘怡近一点,拼了命的学习,最后还是靠着老爸的钱进了和刘怡一样的学校。 名义上虽然同学三年,但实际接触其实也就那么一年多,但是就这么一年多邹阳也觉得,刘怡对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除了那个偶然出现的夏海。 说起这个夏海,邹阳也是满头雾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学道的人都爱这样神出鬼没。以前还看到他和刘怡住在同一个院子,自己为此暗地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酸醋,可在刘怡失踪的时候,他也失踪了。 他去那个小院找过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他在那进出,后来他也问了刘怡,刘怡只说对方去游历了,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有说。 邹阳当然巴不得他不回来,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霸着刘怡了。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那个夏海虽然不常出现,但是一出现必定会引去刘怡全部的注意力。 现在据说开了一间建筑事务所,弄的有模有样的,分明是一个新派的成功人士,让人一点都看不出以前是学风水的。 车驶向高速,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往后倒退,刘怡半躺的看着窗外,仿佛这几年的经历历历在目的从眼前飘过。 至从自己赚了第一笔钱后,她就回家给姨妈租了个门面,请了几个服务员和厨师,在镇上帮着开起了一间小面馆,然后又摆了个招财的风水局,生意一直不错,让姨妈的几个叔伯很是眼红了一段时间。 解决了经济问题,接下来便是姨妈的身体,这些年刘怡一直牵挂的就是姨妈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不间断的用天眼去看姨妈的未来,好在自己平时交给姨妈的锻炼方法她都在练习,加上师傅制作的补肾药丸按时的吃,到目前为止,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是正常的。 因着上辈子姨妈是在自己二十三岁自杀身亡的,因此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正常,但是不一定就代表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别的意外出现,死劫并不是那么容易渡过的。 因着姨妈上辈子的寿命只道明年,所以刘怡是看不到明年后姨妈的未来,但是如果这些年自己的努力真的让姨妈渡过这一个死劫,那以后的姨妈未来就是一个全新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命运,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是算不出姨妈的未来的。 这和重生后的自己很像,师傅就一直没办法算出自己的未来,因为命运已经被改写。 47订婚传闻 六个小时后,邹阳和刘怡一起回到了S城。从大一开始两人都不在学校住,倒不是刘怡不合群,而是刘怡每天都要打坐,练功,住在学校会有很多的不方便。 而邹阳一直都是跟着刘怡行动,不过两人没合租一个屋,而是楼上楼下的各租了一间,理由当然是刘怡不同意。不过在别的学生眼里两人就是公认的一对,虽然当事人没有承认过。 邹阳倒是想承认,无奈刘怡一直没有松口。其实邹阳也觉得奇怪,以前或许说还有夏海隔在中间,现在这个夏海已经没啥威胁了,为嘛刘怡一直不同意做他女朋友,难道他有那么差。 刘怡从后备箱上拿下自己的行李,瞄了一眼神游太空的邹阳:“想什么呢,还不拿行李。” 邹阳回过神,跟着拿出行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邹阳忽然开口道:“又是一个学期了,刘怡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啊。” 刘怡闻言失笑了一下,身子靠着墙壁看着他:“你怎么又提,不是跟你说了别指望我,学校里那么多美女,你这个工商系的系草随便去挑就行了。” 邹阳嘟了嘟嘴,甚是委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的。” “你多大了,还做这表情,羞不羞。”刘怡伸手点了下邹阳的额头,耸了下肩膀:“那你就慢慢等吧,等到哪天我忽然脑一热跑到你面前说同意。” 邹阳砸吧了下嘴,对于这没有答案的答案而不满。 一时间两人都看着楼层的数字,没有说话。终于随着叮铃一声,刘怡率先跨出了步:“我先走了。” “等等。”邹阳忽然也跟着跨了出来,拉住刘怡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不让她有一丝逃避:“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夏海?” 刘怡表情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缩回手往房间走了一步,装作找钥匙般开口:“说什么呢,人家说不定今年能订婚了。” “你也知道人家要订婚了。”邹阳怒气冲冲的对着刘怡的背影喊,声音里满是酸酸的味道。 而前方的刘怡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转过身猛的看向还残留余怒的邹阳:“滚,滚回你的楼上。” 紧跟着刘怡快速的打开房门,砰的一声当着邹阳的面关上。差点被夹道脚的邹阳气的重重的踢了一下:“臭女人,就知道欺负我。” 房间里刘怡狠狠的瞪了房门有一分钟后,才把自己重重的抛向沙发。邹阳说的没错,她就是在乎将要订婚的夏海。 对于邹阳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这喜欢根本没重到可以和夏海想比。或许因十六岁那年夏海为自己奋不顾身又因自己而受到天劫的缘故,这么多年自己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纵然那年很明确的知道,夏海父母不会同意夏海和自己一起。 刘怡趴在沙发上,伸手捞了个抱枕,怔怔的看着落地窗,眼神慢慢的开始变的恍惚,那年的记忆仿佛从没有消失般的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是夏海出去避天劫游历,将近十个月左右,她和师傅忽然收到夏海父母打来的电话,夏海在医院昏迷不醒。 夏海在十个月里随兴的走了不少的地方,有时候是单纯的路过,有时候是免费的帮人家解决因风水引起的方方面面。呆的时间长短没有固定,只凭感觉。 而出事的那天,正是夏海离开一个地方前往另个地方,在乘大巴的时候,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快速的迎面驶来,呼呼的蹭着大巴往前开了过去,而人有的时候真是喝口水都会倒霉。就在卡车过去的时候,它后面装着的货物忽然掉下了一个小铁块,就那么顺着风直直的砸在开着窗靠着椅背闭眼休息的夏海左脑上。 这样的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司机急急的驱散人群,把夏海送到医院,因抢救及时生命没有威胁,但是却一直陷入昏迷中醒不过来。 夏海的父母是最先赶到医院的,看到好好的儿子忽然就成了植物人般那伤心是无与伦比的。最后师傅和刘怡赶过去,刘怡用天眼看到夏海之所以醒不来是因为三魂少了两魂。夏海的魂因猛然受到的伤害给震出了体外还滞留在案发现场,不能回到身体内。 好在离事发没几天,徐吝德做法替夏海召回了魂魄,只是毕竟是脑受伤,一时半也不是那么容易康复的。 在医院那些天里,刘怡跟着夏海的父母半寸不离的照顾着夏海,本来夏海父母见到刘怡作为师妹竟然能这么照顾夏海,心里是跟感动也很感激的。但是刘怡蠢啊,刘怡笨啊。以为夏海父母能让夏海去学道,应该是对道家很相信的,因果报应这些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在夏海父母问起的时候,刘怡顺嘴就说了夏海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受这天劫。 天劫,这一个词不管对普通人还是修道人都是一种噩梦。 尤其自己的儿子还是因为别人才会受到这个劫难,当下对刘怡从喜爱变成了厌恶,认为她是祸害。 后来刘怡才知道,夏海的父母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教师,两人其实都是无神论,对于儿子学道也是不赞同的。只是无奈家有一老,就是夏海的奶奶从小就信奉道教,加上小时候夏海出生时,奶奶请了个师傅过来相看,对方就曾说过夏海和道家有缘,以后会有入门的机缘。 这也是为什么徐吝德在收夏海为徒弟的时候,夏海的父母虽然不同意但也让他去学,只是现在看到儿子因学道而遭受着莫名其妙的天劫,以后说不定还会有,那恐惧那心疼的感觉让他们立马做出了决定,不让夏海继续再学这东西,也不让他使用所学得知识。就怕来个泄露天机啥的再弄个天劫,他们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 学道这东西,本就是要心诚,现在夏家父母不同意,夏海也因此次让父母如此担心而心生内疚,心有牵挂忐忑也就不再适合学道。 刘怡十七岁那年,夏海正式脱离了师门,在恢复健康后去了自己家的城市继续上大学。 这也是为什么夏海现在开建筑事务所而不是风水工作室的原因。 一阵啪啪的敲门声让刘怡的思绪从回忆里抽了回来,有些无奈的看着砰砰作响的门,喊了一声:“别敲了,就开。” 门外邹阳笑的一脸灿烂,仿佛刚才怒气冲冲回楼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一进门,邹阳就冲着走回沙发的刘怡噼里啪啦的开口:“收拾好了没,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车上六个小时什么都没吃,饿死了。” 刘怡抬头看着邹阳,那张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笑脸忽然的变得有些恍惚。 记得自己笑着送走夏海,转身就哭的时候,也是这张笑脸适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的逗自己开心。 邹阳,对自己真的付出了很多。 刘怡心中潸然。 邹阳看着呆愣盯着自己的刘怡,忽然矮身凑过去:“看呆了吧,是不是忽然觉得我很帅,觉得做我女朋友也蛮好的吧。” 刘怡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会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邹阳闻言嘴角眉眼都笑了起来,拿下刘怡的手送到嘴边重重的吻了一下:“谁要你是第一个强吻我的女人,这辈子都记住了,记久了就在心里了呗。” 刘怡盯了一会忽的莞尔笑了一下:那你就赖吧,说不定赖久了,我身边也就你一个人了。” ……………… 二百多平的套房内,夏海看了看在厨房里忙活的母亲,微微愣了下:“妈,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万一我在外面吃饭,不是白烧了这么多东西。” 夏母听到声音,忙擦了擦手走出来,拿过儿子手里的包:“你除了上班就是家里,还能去什么地方。说不说没区别。” 夏海无奈,换上鞋子后跟着母亲进了厨房看到桌上七八样菜肴不惊奇怪道:“妈,就我们两个人吃,烧这么多菜做什么。” “谁跟你说只有我们两个,我还邀请了媛媛,我可听说了,你最近和媛媛好久没见面了。”说完夏母谴责的瞪了眼儿子,又转身去忙了。 夏海没想到母亲还邀请了彭媛媛过来,表情立刻耷拉了下来:“妈,你让她来家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好让你又找借口躲了去。”夏母猛的手里的菜刀一放,转过身面带怒气的指着夏海:“你也别跟我玩心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背着我跟那个刘怡在联系,我告诉你,上个星期我已经打电话给她,说你今年就要订婚,让她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 夏海这会是彻底震惊了,木木的瞪着眼前的母亲仿佛忽然不认识了般:“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胡说让刘怡怎么想。” 说完夏海就急急掏出电话,却不想刚按下一个字就被夏母夺了去:“你是不是真想看妈死了才甘心。” “妈你胡说什么,你先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刘怡解释清楚后再说。” 夏母看儿子过来,立马把手机放进口袋,双目怒瞪着一脸焦急的儿子:“刘怡,刘怡,满脑子就那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的心。明明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却一点也不顾爸妈的感受,这么多年一直背着我私下和她联系。要不是那天你妹妹说漏了嘴,我还当你真和那边的人断干净了。” “妈,我说多少次了,那年的事情是意外意外,这和刘怡没什么关系。”夏海这时又是急又是恼,怪不得这一个星期刘怡没有接自己电话,他还以为刘怡又在闭关修行。 “怎么没关系,哪里没关系,那女人自己都承认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和你爸在,这辈子你就别想和那女人在一起。”夏母的声音猛的拔尖,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怒气。 “妈,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现在为什么一再把这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说了很多次了,那次是我自己先造了业障才会有天劫,以后我只要不用术法去造业,就不用有这天劫。” “对于我儿子的事情,我什么都信。你别再说了,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你就老老实实和媛媛约几次会,等到了八月我就给你们准备订婚。”夏母铁了心,一点也不顾夏海的苦苦解释。 夏海被夏母推到了客厅,满心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定眼看了看还在忙活的母亲,终于咬了咬牙,打算来个放鸽子。 只是没想到在他穿上鞋打开门的时候,门口正站着要抬手敲门的李媛媛:“夏海,你是出来接我的吗?” ……………… F大园林系里,刘怡正抱着一叠从图书馆借来的资料,今天导师给每个学生都下了个任务,每人以飞翔为主题,设计出一个园林方案。 刘怡会选这个专业,其实和夏海选建筑是一样的道理,因为这两个专业都需要运用到风水学的知识。这也算是学有所用。 而就在刘怡埋头赶路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从后面追了上来:“刘怡,刘怡,你等等。” “韩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韩芳和她是不同系的,她们有交集的原因是在大一选社团的时候,两人都同时选了那个灵异社,只是这个社只坚持了一学期就解散了。不过韩芳和她的关系却保持了下来。 “快快,你跟我走,我接了一个生意。”韩芳是娇小玲珑型的女孩,一米五五的身高,加上娃娃脸,走在路上说她是初中生都有人信。 刘怡翻了个白眼:“你又接了什么活,这次多少钱?” 韩芳看着个子小小,但是赚钱的门路却了不得,只要她能做的绝对不错过,常常一人身兼数职。学生宿舍里常常背着各种产品挨门推销的工作,就是她的本职。 不过刘怡在知道她的家庭后也能理解她如此努力赚钱的原因。 “这次可多了,一千块呢。”韩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在灵异社解散后,她就私下找上刘怡,因为有一次刘怡在暗里用符纸超度了一个孤魂野鬼时正巧被韩芳看到。这小丫头也不怕,反而在第二天来找刘怡,说是可以两人一起合作。 因着她人活跃,又到处蹦跶赚钱,认识的人多说可以帮刘怡介绍生意,钱可以四六分,刘怡六她四。 本来刘怡是拒绝的,因为她有了邹氏的薪水根本不缺钱,加上如果心态不正抱着赚钱的想法去使用术法,很容易遭天劫。 不过韩芳在被她拒绝后依旧不死心的又来劝说了几次,终于在刘怡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喜欢钱而用天眼看了后,便答应了下来。只说生意要先回了她,等她同意后才能确定接不接,而且钱也二八分,她二韩芳八。 虽然这样生意的量小了,但是分成高了,两厢折合也差不了多少,再说本来这就靠刘怡的本事,当然啥都得听她的。 因此这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两人合作了十来次,大多是一些小事情,不用刘怡出面直接给个符纸,告诉对方怎么做就行。 “这倒是不少。”比起以前一两百五六百的报酬,确实不少了“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啥的吧。” 刘怡打趣道,虽然影视上总喜欢把鬼故事的背景放在学校里,其实现实中学校里反而是鬼怪发生最少的地方,因为人多阳气足,一般鬼怪都呆不了。 “不是,不是,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刘小澜,英语系的校花,冷冰冰的那个。” “她?”刘怡从脑海里把这人的印象拉了出来,记忆中这人印堂颜色正常没有任何阴气倾身的迹象。 “是啊是啊,她说她一直有一个梦,从小到大总会梦到一个地方,而最近这个地方的景象越来越清晰,清晰的仿佛就像身临其境一样,很多植物她不认识,却知道它们叫什么。她上网查了很多地方的名胜,但是没有发现一个地方是和她梦里一样的,她想请人帮她算算,看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或者是在哪一个附近,她想去把这个地方找到。” 韩芳说完就满是期待的看着刘怡,非常希望刘怡能答应下来,因为这一单的报酬,可以让她这个月可以轻松不少。 “做梦?”刘怡愣了下,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一般来说有些做梦是有警示作用的,但是从小到大总是梦到同样的地方,而且还越来越清晰,这就有些诡异了。 这种案例刘怡还真没遇到过,当下很有兴趣的点了点头:“行,你去告诉刘小澜这活我接了,我今天没空,明天早上我没什么课,你带她来我住的地方吧。” “哇,刘怡我太爱你了,我可真担心你不接,还在想得怎么说服你呢。”韩芳喜的连忙大呼。 刘怡笑笑:“你可真好收买,一千块就想违反约定使力来说服我。” 韩芳吐吐舌头:“这不是感觉就是算梦对你小菜一碟嘛。” “呸,你这妮子懂个啥。”刘怡伸手在她额头点了点。 “是是大师最懂了,那我先走了,明天见。”韩芳冲着刘怡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刘怡看着韩芳的背景,面色怜惜。 谁也看不出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背后,竟然背负着高达近五十万元的债务。 垂眼轻叹了一下,刘怡重新整理了一下手中的书本,抬脚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第二天,八点多韩芳就带着刘小澜来敲门。 “我还想着怎么也得九十点了。”刘怡刚在小区楼下练完功夫,身上还穿着未换下来的练功服。 韩芳也是第一次看到刚练完功的刘怡,一脸好奇:“哇,刘怡,你这衣服是打太极拳吗?” 刘小澜怕是知道刘怡是帮助自己的人,因此态度比平时的冷冰冰看着稍显温暖许多:“你真的能帮我算出梦中的那个地方在哪吗?” 刘怡请两人在客厅中坐下,又去厨房倒了两杯茶水:“这不急,你先把事情再仔细的复述一遍让我听听。” “好。”刘小澜没有异议如实的话事情给复述了一遍,大致和韩芳说的没有出入。 刘怡听完后,略略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没有立刻开口。昨天她回到家,就把刘小澜的事情给想了一遍,像她这样的情况要不是外灵一直影响着她的梦境,要不就是前世记忆残留下来,保存在潜意识里,在人进入睡梦中的时候爆发出来。 而今天见到刘小澜就排除了外灵影响的这可能,那剩下的便是前世记忆的残留。刘怡现在的修行不要说看透过去几十年,就是前世未来也不在话下。只是再怎么看那也只是她自己能看到,别人是不能观察到,而刘小澜这样的情况绝对是要她自己回到前世这个环境里,才能解除这个心魔。 前世已经是过去,人是回不到过去,但是人的神识可以回到过去,其实也不是回到过去。因为我们每个人在投胎的时候都会喝下孟婆汤抹去这个记忆,但是不代表这个记忆就消失了不存在了,前世的记忆还是不存在的,只是被封住了,而神识通过道法可以突破这层封印回想起前世的所有记忆。 “你这个不需要算,因为你自己就能知道这个地方在哪。” “什么,我自己就知道。”刘小澜诧异。 48前世今生 让人的神识回到前世,在道家里有几种方法,刘怡使用的镜子就是其中一种比较简单。 刘怡带刘小澜进入客房,拉上遮光窗帘,打开晕黄的床头灯,让房间有一种温馨宁静的味道。 “等会你照完镜子后,就要排除任何杂念闭目躺在床上,其余的就交给我。” 刘小澜点点头,接过刘怡给的镜子,这镜子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刘小澜盯着镜子有一分钟左右,然后按着刘怡说的爬到床上躺好,把镜子放在心口的位置,什么都不要去想。 没多久耳边就听到刘怡念起的阵阵咒语,本来还清醒的感觉忽然变的迷迷糊糊起来,紧接着混沌一片的脑海忽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正在迷茫的刘小澜忽然听到刘怡的声音:“走过去,向着那个光亮口走过去。”刘小澜赶紧转头去寻找,只是甬道上除了她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人。 “是刘怡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刘小澜急急的问道,心里隐隐觉得害怕。 “是我,你看不到我是正常的,因为现在苏醒的是你的神识,这会你看到的全是你脑海里的东西,你不要怕,跟着我的话往前走就行,等会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 “哦,好。”刘小澜听到刘怡的回答,心情稳定了许多,朝着那小小的光亮口慢慢的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后,刘怡再次发问:“到了吗?” 刘小澜在洞口四处看了看回道:“到了,是个山洞口,下面是一片很大的稻田,只是找不到下去的路。” “跳下去。” “什么?这很高的,跳下去我不就死了?”刘小澜大惊。 “不会死,你现在不是肉身是神识,不会摔死的,跳下去,跳下去就能看到你的前世是什么。” 刘小澜听完刘怡的话,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闭上眼一副言视死如归的跳了下去。 “啊——啊——” 刘怡有些受不了的挖了挖被震到的耳朵,看向床上躺着好好,却不停张口喊叫的刘小澜:“好了,不要喊了,睁开眼看看你周围是什么环境。” 刘小澜的神识听到声音慢慢的停住喊叫声,小心意义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画面却让她大大的吓了一跳。明明她之前看到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而现在却是在一个大宅院里。 “是一个古代大宅院,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池塘边玩,女孩子用树枝戳着里面的鱼,小男孩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刘怡问. 刘小澜回答:“我是小女孩,小男孩是我的哥哥,我能感觉到和哥哥从小感情就很好。” 刘怡沉吟了一会道:“你进入小女孩的身子,把你做梦看到的场景说给你哥哥听,问问他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进入?” “你想着要进去就行。”刘怡回。 现场静谧了一会,刘小澜没有再说话,在刘怡猜想是不是哪里出错的时候,刘小澜忽然又开口:“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里,在那里……” 因激动,刘小澜的语气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刘怡继续引导:“在哪里?你慢慢说,在哪里?” “在我家附近,哥哥带着我出门,离我家不远就是那片景色,很漂亮,比我做梦时看到的还漂亮,瀑布很大,泉水很清,还有那颗我和哥哥一起种下的桃树,已经发芽了。”神识的刘小澜边跑边诉说,欢乐的心情无以言表。 刘怡等刘小澜尽情的享受了一会后才继续开口:“你现在直接往后几年看看,能让你转世还记得这个地方,肯定是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好。”刘小澜因有了之前进入小女孩的经历,心中念想了一会。只是画面不是几年后,而是另一世的画面。 那时候她也是小女孩,是一户人家的童养媳,正跟着她的小丈夫一前一后的往前走。而就在瀑布那边,有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正拿着一只棉花糖,委屈的看着她。 刘怡问:“那个小丈夫和小男孩,你认识吗?” “小男孩是之前那世的哥哥,小丈夫是我今生的男朋友。”刘小澜回答,微微皱紧的眉头显示着她心中的一些疑虑。 而刘怡同样也在疑惑,两世都遇到这个小男孩,这两人在这两世之前肯定是有什么关联。刘怡又让刘小澜快速的再次寻找了几世,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九世里,她和这个小男孩每一世都认识,都没有离开彼此,但是全都不是夫妻爱人,要不是父女,要不是亲戚,或者就是邻居,但是每一世,这个小男孩都很照顾很疼刘小澜。只有在最后寻找到的一世,有了一些不同的变化。 那一世,刘小澜很早就嫁人了,而作为表哥的小男孩在刘小澜出嫁后,就一直没有结婚,最后英年早逝后没有去投胎,而是一直守在刘小澜身边,直到刘小澜生老病死后,他就来接刘小澜,投胎之前两人约定后,第十世一定要结为夫妻。 原来刘小澜和这小男孩本来是一个仙人下面一对童男女,因看了凡间那些婚嫁觉得好玩,在天上偷偷玩办家家酒,后来被那个仙人看到,知道他们动了凡心就被踢了下来,给他们十世的机会,如果十世里都没有机会结为夫妻,那么就永生不再结缘,而这一世就是最后的第十世,两个人为了怕再次忘记对方,于是在喝孟婆汤的时候给偷偷倒掉了一些,这也是刘小澜为什么会残留前世记忆的原因。 “这个小男孩今生出现在你身边了吗?”刘怡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问道,若这个人还没出现在她身边,还真不知道茫茫人海去哪里找。 “出现了,一直都在。”说这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刘小澜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刘怡看到这里,就开始念起收场咒语,也不去惊动床上的刘小澜,让她自己慢慢的平复心情。 客厅里韩芳已经不在了,刘怡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进了厨房简单的下了点面。 “刘怡。” 刘怡正好把面捞出来,听到声音笑着转过身:“正好,我煮了点面,你也来吃点垫点肚子。” 刘小澜走过去,面色感激的接过:“谢谢.” “谢什么,不要嫌弃就好。” 说着两个人一起坐在到了饭桌上,默默的吃完了一会后,刘小澜满怀心事的放下筷子,看着刘怡:“刚才我真的进入了前世吗?” 刘怡抬头轻轻笑了笑,心里有些奇怪刚才还明明哭得稀里哗啦的人,这会怎么开始怀疑了:“信者有不信者无,这全在你的心怎么看。” 刘小澜闻言垂了垂头,表情变化不停:“我相信是真的,因为那些场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的,只是……”说到这里,刘小澜的眼泪又哗哗的落了下来。 这样的刘小澜和平时冷冰冰的样子还真不一样,刘怡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安慰人也是一项技术活。 “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几个前世的没有结果而难过吗?” 刘小澜摇了摇头努力的朝刘怡笑了一个,只是那眼里的难受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不是,而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和他是再也不会结缘了。” “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 刘怡为这个结局而潸然,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天注定的。刘小澜和那童男本就是因一时好奇而按照凡间婚嫁办家家,情爱什么的本就不够,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在那么多世里,只相遇却永远成不了有情人,那便是夫妻缘不够。但是这两人在这几世里,和别人的缘却随着一次次的转世逐渐的增加,这个童男此时的妻子,说不定就是在某世不经意结下的缘,这世来还。 “其实我倒不是难过我不能和他成为夫妻,而是难过以后生生世世都不再遇见他了,虽然知道下辈子我也不会再记得他,但是还是觉得很难过……永生不结缘。” 刘小澜轻声的呢喃。 刘怡轻叹:“人生就像洗牌,每一次都是重新出牌,结局永远不知道是输是赢,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出牌中尽力做到最好。” 虽然这话并不能让刘小澜立马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但好歹没有再掉泪珠子。 “谢谢。” 在刘小澜离开后,刘怡抬手看了下手表,这次作法前后竟然花了四个多小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正想休息,就听的电话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刘怡有些意外:“师傅,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徐吝德道:“刘怡,师傅有个任务交给你,你跟学校请个十天假。” “师傅你这次接了什么生意?” 在去年徐吝德宣布刘怡可以出师后,前前后后徐吝德就给刘怡安排了十几个任务,大都不麻烦,路程也不远,像这次十天的时间还是第一次。 “嗯,这事不是平常的事情,是上头交待下来的,你请好假回来一趟,我和你细说。” 上头的任务?听到这个刘怡还真有一时间的愣神,这么些年刘怡虽然知道徐吝德是给国家办事,但是还真没看过上面的人派下一件事情。 不过这上头任务让她去做,上面能同意吗? 刘怡有些不确定的挠了挠头。 …………………… “你说你要离开十天,为什么?”邹阳一下课回来就看到刘怡打包行李。 刘怡耸了下肩膀:“师傅说有任务让我去做。” “以前不都一两天,这次什么事情要十天啊,会不会很威胁?”邹阳怨念,这些年自己都习惯每天看到刘怡了,就算是放假期,那也能四五天见一次面,这一次忽然分开十几天,还真舍不得。 刘怡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后,拉上拉链:“不知道,师傅没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请假送你回去了。” 刘怡笑:“这次乘飞机回去,师傅好像很着急,行了别一副怨妇样,要是被你那些爱慕者看到你这样子,怕非得集体围攻我不行。” 邹阳笑嘻嘻的伸手接过刘怡的行李箱:“她们才不敢,谁不知道你是我最保护的女人。” 刘怡没有接话,笑笑跟着邹阳上了车。 “不管做什么都得先保护自己。” 刘怡点点头,拿过行李走进了候机室。 ……………… 在越南边境,一小分支特种兵守在二道壕堑周边,虎视眈眈的持枪观察者前面敌方的行动,随时向后面后面营地报告着前方的行动。 “天宇,上头说派来的人到底到了没,已经一天了我怕再不攻进去,那两个人质很有可能就被撕票了。”一个满脸油彩的士兵焦急的来回踱步。 五天前,A市市长在送儿子上学的路上,被代号为黑虎的毒贩绑架。上头接到消息后就命令他们这一支特种兵前来营救。 经过勘察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本来应该万无一失的突袭营救,却在接近地方阵营第三道壕堑的时候,进行冲锋的几个士兵像中了魔法般,无声无息的就倒了下去。 本来以为对方是用了什么厉害的新型化学武器,每个士兵把防毒面具全部戴上,又派了几个士兵前去侦察,可是当这几个士兵接近这第三道壕堑,又和第一批一样全部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全部过程中没有听到一个枪声,这样的情况使得邵天宇这个队长立马叫停,马上打电话求支援,大概半个小时候,上头派来三个防化兵终于赶到,一个喷火兵,一个防化侦测兵,还有一个是防化医务兵。他们赶来后,经过简单了解,马上由侦测兵进行了侦察,却发现现场并无什么毒气遗留,于是那名防化医务兵全副武装匍匐前进,准备先救回一个士兵来看看伤势情况。 只是这名防化兵一赶到那名最近的士兵身边时,那身穿防化衣带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装的他却毫无预兆地也一头倒了下去,再无任何动静。 现场的战士不由面面相觑,心中竟不约而同的起过一丝恐惧。 而在之后,由那赶到前头的喷火兵背着喷火器朝着第三道壕堑周边进行了覆盖性喷火,一时间火焰滔天,山上树木也纷纷烧将起来。 等到了前面壕堑周围再无任何可掩映人踪的地方后,邵天宇又命令最前面的两个士兵慢慢潜伏过去,可那两个士兵刚越过先前那名防化医务兵倒下的地方,也纷纷一头栽倒下去。 邵天宇看着前面这第三道壕堑,此时周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荒芜,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的杀机,可如今在他乃至所有士兵眼里,却是有如猛兽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给吞噬掉。 这样的情形让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当年自己曾遇到的事情,沉吟了一会他就让士兵暂时守在原地,快速的向上头反应自己看到和想到的事情。 上头听取了他的情况,听到营救进展缓慢后也是激动异常,把邵天宇大骂了一通,说压贻误战机,不过听邵天宇描述了现场具体情形后,终是冷静了下来,说要向团部报告请求支援,叫邵天宇暂时等着。 这一等就过了一天。 刘怡是被部队的直升飞机直接从徐吝德家接到越南边境的山上的,说不惊讶是假的,但是既然师傅把这么大的事情托付给她,就算一百个震惊她也得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怎么是个娘们?” 等到了刘怡走进临时驻扎的营地时,一些不信任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刘小姐请在这里等会,我这就像队长汇报。” 刘怡朝引她进来的士兵点了点头,努力的装出稳重大气的模样。 没几分钟,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屋。 气温仿佛忽然下降了十几度般,刘怡猛打了个冷颤诧异的转过身。 “刘怡?” “你是……邵天宇?” 四目相对,谁都能看出自己眼中的惊讶。 “你是上头派来的人?”邵天宇实在难掩惊讶,不禁惊讶能在这么多年后再见当初的刘怡,更是惊讶刘怡的身份。 刘怡比起邵天宇的惊讶多了份从容,因为以前就知道邵天宇是要走军政路线的,能在这里见到也是所得其所了。 “嗯,是我师傅派我来的。” 邵天宇好奇:“你师傅?” 刘怡笑:“你也认识的,就是以前帮莲婶子捉过鬼的徐大师。” “是他啊。”邵天宇了然,又像忽然想到般看着刘怡:“那这些年你不是和那个姓夏的一直联系?” 刘怡哑然失笑:“没想到你还记得夏海师兄。” “哼,谁记得他。”邵天宇瘪瘪嘴,不过很快的表情正了正:“既然上面派了你来,想必你也是有点本事了,这次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这我不好说,我得先看了实地才能确定。”说道正事,刘怡也收起故人相见的好奇,一脸稳重道。 “行,我带你去,已经有七八个兄弟躺在那了,无枪无炮的,真他妈的邪门。”邵天宇不雅的骂了一句,等到反应过来刘怡不是他平常的士兵时,话已经收不回来。 邵天宇尴尬的笑了笑,刘怡回了他一个我能理解的表情,而后两人沉默的跟着一群士兵来到了事发地。 一道地方,留所的士兵就像邵天宇汇报了最新的情况,邵天宇抬了下手对刘怡说:“你怎么看?” “这的确不是人力所为,真没想到还真有把这术法用在战场上。”刘怡一道地方就开了天眼,此时她眼中的第三道壕堑简直就是个百鬼阵营。 而且还个个是怨气冲天的厉鬼,常人一近失掉性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就算是她有术法护身也不敢轻易的穿越。 “很厉害吗?”邵天宇看着眉头皱起的刘怡问道:“你有把握破除吗?” 刘怡点点头:“有,但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一会不管前面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过来,切记。” 邵天宇把刘怡的话传了下去,但是自己却跟着刘怡的步伐往那百鬼阵中走去。 “你跟过来干什么,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刘怡停住脚步,语气严厉。 邵天宇直言不讳:“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刘怡失笑:“你这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邵天宇摇头:“我只是想保护你。” “谢谢,不过这种事情恐怕你没有办法帮忙。” 邵天宇耸肩:“我记得你说过我身上煞气重鬼神不惹,说不定危急时刻还能煞气护你一会。” 49宴会 因着邵天宇的坚持,刘怡也没再拒绝,两人一起来到第三道壕前,刘怡早就用天眼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只是鬼怪好除,但是难的就是如何在鬼怪除去后不让这些鬼怪再聚集回来。 不过现在所要做的还是先把这帮鬼怪送走或者灭掉。 只是这么多鬼,若一个一个除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刘怡往后退了几步,再次用天眼观察了一会地形,终于发现在三点钟的方向聚集着浓浓的阴气,想必是个一个乱葬岗群,而这边如此多的孤魂野鬼很有可能就是那边过来的。 “天宇,我需要你帮我。”刘怡观察完地形后心里大概有了数。 “你说。” 刘怡道:“你们这边有黑狗吗,我需要一大碗黑狗血。” “有,上次部队派防化兵来的时候就送了一直黑狗,本来想等防化兵确认没事后,让它打前锋的。我这就去让人取血过来。” 刘怡欣然一笑,本来还以为这深山野墺的不好找。 邵天宇用对讲机吩咐完后,就看到刘怡从手提的长箱子里拿出一把铜钱剑,然后用小剪刀把上面穿在一起的线给剪掉。 “为什么要把这剑弄断?”邵天宇好奇问道。 “因为等会我需要用到49枚铜钱摆一个镇,身边带的不够只能把这把剑给拆掉。”刘怡抬头回了一句,又低头去忙。 而邵天宇则蹲在她的前面,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知道刘怡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抬头,他才笑笑的避了过去:“没想到我们会在战场上遇见。” 刘怡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等所有的铜钱都拆好后,刘怡就念起金刚护身咒,这是为了防止等会她摆阵的时候,身子被鬼侵袭。 “你告诉我位置,我也帮你摆吧。”邵天见状开口。 刘怡想了想就点头,告诉他几个位置和放铜钱的方法,这几个位置是鬼怪不会袭击到的位置,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确认邵天宇懂了之后,刘怡才拿起大把的铜钱,按着之前天眼所看到阳气充足的位置一一个把铜钱放上去。 她这个是关阳怒阵,其原理就是利用所处环境最大的阳气,用阵法把这些阳气聚集起来,然后利用强大的煞气破掉阵法的阳气,在气场破裂的一瞬间,阳气强度不亚于天雷的强度,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爆发,但足以震得所有恶鬼失去还击能力,甚至能起到魂飞魄散的效果。 而这其中强大的煞气就是邵天宇,这个阵法也是看到邵天宇才想到的,不然没有足够强大煞气的法器,这个阵法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不过只要这个阵法一破,邵天宇身上的煞气足够去掉大半,这也应该是因祸得福吧。 刘怡想到等会邵天宇知道真相的表情,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对于这个消失好多年的邵天宇,她还真的有些意外的,似乎比以前更俊了。 侧头笑了笑,手上动作更快的剩下的铜钱放在阳气足的位置上。 等全部摆好的时候,邵天宇手上已经端着一碗浓浓的黑狗血。 邵天宇问:“接下来怎么做?” “画符。” 刘怡拿出毛笔和符纸,然后布告天地神祗,沾了沾黑狗血,挥笔在符纸上画出聚阳。等到将聚阳符敕了一下,再拿出七枚铜钱,在聚阳符的上面摆出一个漏斗的形状,此为聚阳阵,这样外面的阳气便会顺着漏斗汇聚到阵法中,所有阳气只进不出。 之后刘怡拿出四支小旗,念完咒语抛出去的时候,犹如张了脚般,往不同的方向迅速飞去,然后在四个不同的角落入地三分的竖立着。 等到所有东西我摆弄好后,每一枚铜钱上的阳气就顺着四支小旗慢慢的聚齐到聚阳符上,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阳气到了一好顶点,然后借用邵天宇的煞气破阵点穴。 关阳怒阵,犹如一层透明的膜般慢慢的笼罩在整个鬼阵上空,刘怡只觉的胸口一阵阵的气血上涌,她知道这是阳气压缩膨胀的征兆。 而旁边的邵天宇则恍如未闻般,一点感觉都没,若不是他看到刘怡额头越来越多的汗水,他真的会以为是不是这阵法没效果。 刘怡快速的念起金刚护身咒,又在胸口画上一道四象符保身,要知道人无阳气必亡,而阳气太重也会对人畜造成很大的伤害,而邵天宇实在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和阳气产生了中和,不然换个别人就是说破嘴皮,刘怡也不敢带在身边的。 终于等到头顶云层渐渐散去的时候,刘怡从箱子里取出一柄桃木剑交到邵天宇手上。 “我说一二三的时候,你对着这个地方狠狠的刺下去,一点要快速,听到了吗?”刘怡郑重的交待。 邵天点点头,双手握住剑柄,扎开马步,全神贯注的等着刘怡的下令。 刘怡凝神屏气的等着,等着阳气再强一点,再强一点。 终于……“一、二、三、刺。” 就在邵天宇把桃木剑刺入地面的刹那,犹如煤气爆炸般,空气中爆发出一道闷雷般的炸响。 一大股的强横气浪自桃木剑为中心,猛得向外横扫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树木弯腰。 远处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这完全像一颗炸弹投入般。 邵天宇这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抬头晃晃的看了一眼刘怡,整个人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而刘怡此时来不及去照顾邵天宇,此时鬼阵中的一些小鬼轰然炸开,化为一团团黑气消失无踪,还剩下七八个面容凶恶的恶鬼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他们居然没被“关阳怒阵”震得魂飞魄散。 刘怡大骇,赶紧从聚阳符上的七枚古钱,往空地上一撒,摆出一个七星小阵,然后赶紧念起七煞咒语。 七煞是鬼怪的克星,他们由鬼而变,但是专门吃鬼,越恶的鬼越喜欢吃。 咒语一完,刘怡就把一直黄色小旗扔进鬼阵中,然后指决一变,敕令一声:“见旗如令,领令入阵! 敕令刚落,小黄旗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接着七枚古钱摆的小七星阵突然金光四射,瞬间七枚古钱所处凭空现出七位高九尺九寸的身影! 这七个身影黑乎乎的一现身,就大吼一声,冲向那躺在地上还在苟延残喘的恶鬼。 那七八个恶鬼本就没有反抗能力,现在又遇见这七煞,简直是鱼遇到了猫,连个惨叫都没有的直接被吞入肚中。 等到恶鬼阵中所有恶鬼都被清理后,刘怡便念起了收兵咒,至此除鬼的事情才算全部完成。 刘怡拿起邵天宇的对讲机,让士兵过来几个整理前面死掉士兵的尸体和搬走受伤昏迷的邵天宇。 “刘小姐,我们老大没事吧。”副队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那声大爆炸可让他们叹为观止,没有任何硫磺味道,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没事,回去休息一下,补补身子就行。”刘怡笑笑,随手点了几个强壮的士兵:“你们几个拿上锄头铲子,帮我把这一道给挖开。” 副队长问道:“难道事情还没有完吗?”按他的理解应该是先去营救人质,毕竟刚才的爆炸声敌方也会听见,要是让他们有所防范,等会突击就会有麻烦。 “我只需要几个就行,副队长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好,那就劳烦刘小姐了。”副队长马上的对队伍进行了分派,几个小分对迅速的钻入林中,之前刘怡点的几个人则全部给留了下来。 “刘小姐,我们这边全要挖开吗?”几个士兵拿着铲子,对着开产这荒山实在有些郁闷。 刘怡没有特意的说明只是再次确认道:“是,不用挖的很深,这里应该不会埋太深。” 几个士兵互看了一眼,大家都互相搓了搓手,没有再说话的抡起铲子锄头的就开始挖了起来。 也没有太长时间,就听的一个士兵喊道:“快过来看,这边有东西。” 几个士兵急急的奔了过去,大概十公分深的地里倒扣的埋着一只碗,上面压着一张道符。 刘怡把符纸抽走,把碗扣过来,大家便看到瓷碗里装着半碗的黑土。 “这是什么东西?” “干嘛把符纸压在碗上?” 几个士兵七嘴八舌的问着,刘怡却只笑不回答,有些东西知道的越模糊反而不容易恐慌。 “大家继续挖,肯定还有东西。”刘怡双臂一挥,几个士兵就应声而去,或许这个奇怪的碗让大伙觉得好奇,因此干起活来比之前热情多了。 刘怡用脚踢散了那团黑土,用把碗扔远,然后收起那张符纸放在口袋。 这次比之前挖的时间长了许多,终于在挖了进半米深左右,一个士兵的出头碰到了一个金属器皿。 “我挖到了,这里有东西。”大伙又和之前一样纷纷赶了过去。 半米深的泥土中,一个黄橙橙的金属露了出来。 “哇不会是金砖吧。” “很像啊看这块头。” “哇,这深山老林的竟然有人埋黄金,发了。” 大伙个个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就在有人用手去碰的时候,刘怡适时的阻止:“不要乱碰,除非不想要命。”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刘小姐,这真埋是金砖吗?”一个士兵好奇的开口。 刘怡笑笑:“若我没猜错,这里埋的是金棺,金棺材。” “啊……棺材?” 大伙脸色大变,纷纷的往后退去,虽然当兵不怕死人,但是经过之前这么诡异的事情,大伙心里有些毛毛的,此时又听到这古怪的棺材,本能的想要退缩。 刘怡见状淡笑了下,蹲□,伸手从土里把这金棺材拿了出来。 长大约一尺,三寸见宽,通体呈金黄色,上面是一个盖,下面是一盒子的形状,看上去就是一副棺材的缩小模型。 只不过这副缩小型的棺材不是真的黄金做成,而是生铁所制,在外表锍了金;而且这副材的上盖上还画有密密麻麻的咒语,这些咒语全是红色的,刘怡知道这些咒语都是用人血所画的。 从刚才的碗到现在的金棺,刘怡很肯定这就是自己之前所猜想的金棺藏鬼局。 正所谓碗是仙宫入地龙,阴土入宫真气居。仙米引路朝天走,金棺灵宫万鬼藏!这个金棺藏鬼局主要是给鬼魂营造一个龙穴的假象,以此来吸引孤魂野鬼往里走。然后当这些被骗过来的鬼魂发现真相不是龙穴后,又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就会怨气大什。 这也是为什么前面几个士兵一踏入这个鬼阵就全部死掉的原因。 士兵见刘怡拿出来没有事情,都嚷着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不过刘怡却没有同意,而是把这棺材放进箱子里。打算等到了晚上再拿出来连同之前的符咒一起给处理掉。 其实不打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金棺里放着的是婴儿的胎盘。 邵天宇是在傍晚时候醒来的,而这时人质的救援行动也在继续,正如之前副队长所料,那声爆炸声让对方有了防备,把人质快速的转移了地方。 不过这些跟刘怡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把今天找到的金棺和符纸都处理后就跟邵天宇拜别。 只是邵天宇却没有让她离开。 “再过四天就是我的生日,我们难得遇见,怎么也得参加我的生日后再回去。” “你这不是还在执行任务中吗?”刘怡诧异。 “放心,没了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天亮之前绝对能完成营救活动。”邵天宇一脸自信,不过在看向刘怡的时候,又忽然转了表情,带着一些委屈道:“你看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我还受伤,怎么也的补偿一下我啊。” 刘怡哑然,心道这也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何况还解决了你身上煞气重的问题,功过相抵也算扯平了。 不过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自己确实在破法的事情上瞒了他。 点点头刘怡道:“那好吧,那就等过了你的生日再走。” 邵天宇唇角一钩,露出一个极隐秘,似愉悦似满足的窃笑。这一次,怎么也不放手了。 ^^^^^^^^^^^ 首都某宾馆里,刘怡扶额实在没勇气穿这样走出去。也不知道邵天宇哪根筋错了,明明她和他昨天去选中的衣服是黑色的,而今天那售货员送来的确是香槟色的。颜色错了也就错了,但为什么连款式也错了,原本长裙变成了现在的超短裙,本来是稳重款式现在都变成了妖娆型了。 从前面看还没什么差别,中规中矩的吊带,可后面却清凉一片,除了两根细细的带子,就没有任何遮拦,从肩膀到腰部,光滑而细腻的肌肤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臀部那浅浅的沟随着身体的走动若隐若现的让人无限遐想,而更让人喷鼻血的是胸前那两团丰润,从侧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图白嫩嫩,随着人的一举一动口人心弦的微微颤动。 “叮铃。” 房门口响起清脆的铃声,刘怡哀嚎一声,赶紧从床上抓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套上去。 打开门,邵天宇穿着一身墨黑色西装,英姿挺拔的冲着刘怡笑,眼神在看到刘怡身上的香槟色礼服后愣了下:“咦,你换礼服了?” 刘怡本来还想训斥几下邵天宇私自改了她的礼服,现在听到邵天宇的话,她也一头雾水:“不是你让售货员换了款式的吗?” “没有啊,你选的东西我怎么会私自给换呢。不过这件也不错,看着很清纯。”邵天宇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的点头。 刘怡嘴角抽了抽,心道那是你没看到后面。只是现在想换别的也来不及了,咬了咬牙,大不了今晚这外套不脱了。 而邵天宇则很后悔自己没在开始让刘怡把外套脱下来看看,不然就凭着宴会迟了,也不能让刘怡这样穿着去,实在太……诱人了,诱人到让他恨不得马上抗她回去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车开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举行宴会的酒店,在步入宴会厅的时候,就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上来帮你拿外套。 “小姐,我来帮你拿外套。” 刘怡愣了下,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呃……不用了,我穿着就好了。” “切,哪来的土包子。”一道轻轻的嘲笑声从刘怡耳边略过,刘怡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人转过脸。对方看到刘怡的样貌微微讶异了下,随即扬起下巴一脸倨傲的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刘怡哑然,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所谓的首都的名流就是这种格调。 走在前面的女人听的争执转了身,小声的劝着同来的伙伴:“依娜,宴会就要开始,我们先进去吧,说不定邵伯母正在找你呢。” “也是,没得为这种人耽误了时间。”被唤为依娜的女人说完就傲慢领先走进了宴会厅。 而那个劝说的女人在迈进宴会厅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身朝着门口的刘怡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下:“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小姐,你的外套还要脱吗?”旁边的服务员略带尴尬的开口。 刘怡想了想,伸手从把外套拿下来,既然这里大家都这样,也没必要弄特殊,让邵天宇这个主人面上无光。 刘怡脱掉外套后就感觉背后凉飕飕,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把背朝着墙壁,尽量减少存在感。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怡都快要站不住了,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要看一眼跟支麻杆一样杵在门边的自己。 “真是的,不是说让我等一下,怎么三四分钟了还没回来。” 就在刘怡决定要不要自己先进去的时候,那个欠揍的邵天宇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刘怡对不起让你等了。” 刘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就一下,都去了那么久。”软软的音调虽然说着是呵斥的话,却在邵天宇耳朵听来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秘密,等会你就知道。走吧,我们进去。”邵天宇伸手刮了一下刘怡的鼻子,这失而复得般的重遇,让他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从越南回来的几天,每天都拉着刘怡四处逛,好似要把这些年失去的时光全给补回来。 刘怡这两天对邵天宇不时出现的亲昵动作已经从躲避到麻木,朝他翻了个白眼:“就你秘密多。” 邵天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握住刘怡的手:“哪有,我最大的秘密就是喜欢上……”那个你字在他看到刘怡晶莹剔透的裸背时,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50旧怨 邵天宇咽了咽口水:“这衣服……” 刘怡啊了一下,猛的背过身,脸色尴尬:“很露是吧,我也觉得太露了。” 邵天宇从惊艳中回过神,看着刘怡表情纠结一副懊恼的模样,轻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是露不过很迷人,只是……我希望这个迷人只让我看到。“说着就把身上的墨黑色西装脱了下来,亲自披在了她的身上。 邵天宇的身高一米八多,加上身材健壮,他的衣服放到自己身上简直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般。 “能穿外套吗?那我还是穿自己的好了,这太大了。” 邵天宇按住刘怡要脱下的手,倾身靠近:“我喜欢你穿我的,也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刘怡大囧,脸色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邵天宇很满意看到刘怡的红晕,咧着嘴心情很是愉快的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呃……”虽然在宴会上拜见主人是正常的礼仪,但是从邵天宇嘴巴里说出来,总觉的怪怪的。 宴会厅很大,在水晶灯下,衣香丽影,仿佛每个人都镀上了金般闪闪发光。 邵天宇带着刘怡穿过人潮,一路上不停有人打招呼,也不时有人把目光落在穿着邵天宇外套的刘怡身上。 “爸、妈。” 正和人交谈的邵父邵母抬头微笑,眼神在接触到刘怡时微微讶异了下:“这位小姐是?” “邵伯父好,邵伯母好,我叫刘怡,是……是邵天宇的朋友。”刘怡乖巧的朝他们打招呼,心里微微有些不自然,刚才一路走来大家打量的眼神太过直接,就算让她当做没看见都不行。早知道会引来各种误会,她就不披这件外套了。 其实这还真是刘怡想错了,不管她穿不穿这外套,只要是邵天宇带来的女伴就会让人无限遐想,因为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看到邵天宇身边有女伴。 年纪五十开外的邵伯父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同邵伯父一样穿着军装的会场里还有十几个,想必都是在部队担任要职的人吧:“好好,你叫刘怡是吧,这名字不错,听着舒服。” 刘怡浅笑的道谢,微微垂着头接受着两位长辈的打量。 “刘小姐和我们天宇是怎么认识的,以前从没见过你。”邵伯母细细打探了一会,开口问道。 刘怡抬头淡淡微笑,正要回答时,就听的身边的邵天宇轻快道:“妈,说的好像你见过我带别的女孩子回来一样。” 邵母脸色一滞,抬眼瞪了眼自己的儿子:“怎么,妈妈问问你的朋友都不行。” “伯母,我和天宇十几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次他跟梁绣姐一起来台市,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刘怡赶紧开口,她可不想因为这一点点事情气氛僵了。 “十几岁,梁绣?”邵母眉头轻皱,回忆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梁绣娘家那边的人啊。” 刘怡点点头。 邵母继续问道:“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那你现在是来这边读书还是工作?” 邵天宇对母亲一再发问翻了翻白眼:“妈,刘怡不是来读书也不是工作的,她就是这次越南营救上头派给我们的人。” “她也是部队的?在哪个军区?”邵母一时没反应过来。 邵天宇无语的憋了下嘴,刘怡淡笑开口道:“伯母,我是学道的。” 邵母脸色一僵,有些堪堪的望向自己的丈夫,倒是邵父很快的收起讶异,正色道:“你是国家招纳的那些奇人异士?” 刘怡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师傅是,这次任务也是我师傅派我过去的。” “那你师傅叫什么?”邵父再问。 刘怡答:“我师傅姓徐,名吝德。” “徐吝德……徐吝德……哦,是他,我见过,我见过,我有印象,他可是位了不得的大师,你是他的徒弟,好造化,好造化。”随着回忆,邵父的表情热情了许多,看刘怡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满意。 “爸你认识刘怡的师傅?”这倒让邵天宇好奇。 邵父答:“不是我认识,而是你爷爷认识,以前徐大师在部队大院住过一阵,和爷爷关系不错。我也在你爷爷那边见过几次,以前我还曾把你的八字给他看过,他说你克花草克动物这些,都是因你的煞气太重,也说你的煞气会在某个机缘自己消掉,所以这些年我和你妈对你这怪事也没太大担心。不过,这机缘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到,眼看都快奔三了。” 最后一句邵父有些自言自语般。 刘怡也没想到师傅竟然和邵家还有这样的机缘,不过细想也没什么意外的,以前师傅就在首都呆着为国家解决些事情,认识这边的人也是正常。不过对师傅能算出邵天宇煞气会去掉倒是有些佩服,师傅他老人家是真的本事,而不像自己是因为开了天眼,而有这一身本事。 邵天宇挑了挑眉:“爸,徐大师算的没错,我去煞气的机缘已经到了.” “啊?在哪,什么时候?”邵母一脸激动,虽然大师说这煞气对天宇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作为母亲当然希望孩子什么都是顺顺利利的,能少点怪事就少点。 “就在越南,刘怡做法的时候顺便也消掉了我大半的煞气。”当然也害的他大吐口鲜血,不过这话邵天宇也在心里腹诽一下。 邵父愣了一会,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哦……哈哈……好好。原来大师说的机缘就是他的徒弟啊,哈哈……” 刘怡微笑,又陪着说了几句后,就有人来找邵父聊天。邵天宇便借机带着刘怡走到别处。 一到人少处,邵天宇就问:“我爸妈人还不错吧。” 刘怡抬眼,轻笑了下:“伯父很爽朗伯母是位慈母。”慈母不代表对别人的孩子也是慈,只是邵天宇却不知道这话下的意思。 邵天宇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揽过刘怡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刘怡大囧,伸手拍了一下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嗨……你行了,别老仗着人高马大对我动手动脚。” “我就仗着了,你能怎么样。”邵天宇不放反而搂的更紧:“刘怡,做我女朋友吧。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刘怡大惊,表情呆滞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邵天宇:“你……你……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邵天宇佯装受伤道:“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忽然说这个,你肯定不相信,不过这些都是我心理面的话。当年我从军校选入特种兵后备军进行训练,七个月里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设备都被没收了。等到我成功通过考核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的手机一直显示停机,我往里冲了好几百话费,可却一直显示关机状态。那时候我又不能离开部队去你学校找你,后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出的任务也越来越多,渐渐的也就放下了你这个事情。可是,当我在越南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我还喜欢你这个女人。” 刘怡对邵天宇的一番话除了震惊还有浓浓的不知所措,她可是一向信奉,距离是问题,年龄是问题,时间更是问题的爱情三不信原则。这猛然一个痴情汉的形象出现在自己身边,还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瞧夏海以前还为自己奋不顾身,现在还不是因着父母的不赞同而转头她人怀抱了。想到这,刘怡那微微震动的心也就平了下来,轻呼了一口气,刘怡抬头:“当年你那个送我的手机在一次逛街的时候被偷了,我又重新买了个手机和号码。那个……”刘怡伸手揉了下眉心继续道:“能被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确实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只是……我觉得,有可能就是因为我和你这么久没见,所以大家的印象会觉得特别好。不是说初恋的记忆是最美好的吗,虽然我们那不算啥初恋,就是这个比喻……” 不知怎么的,刘怡的话在邵天宇直直的眼神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感性的人吗?”邵天宇双手环胸,不满的瞪着一直想要推脱的女人,虽然已经有了刘怡不会马上接受的准备,但是真看到这小女人绞尽脑汁想宛转拒绝时,心里那不舒服还真的不是准备好就能消失的。 “呃……”刘怡噎语。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邵天宇的朋友走了过来,刘怡顺势溜走,等走到僻静处后,才略带忧虑的耷拉了下脸。 能再遇见老朋友确实很开心,但是要是这个老朋友不是单纯的朋友心思,还真的有些难办,尤其对方是个强势惯了的人。 刘怡站在阴影处看着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的邵天宇,嘴角不由的淡淡弯了起来。其实邵天宇条件真的不错,人帅本事好家世也好,对自己虽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爱,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说出结婚这个词,那应该多少有些感情的。这样的男人,是真的不好找了。 想完刘怡又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子,想啥呢,不要说自己心里还有个夏海,就说家里那个邹阳也够自己头大了。若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和夏海不成后,抛弃他跟别的男人恋爱,怕不疯了的来烦她。 这几天夏海不断的打电话,自己没接一个,到最后直接给设置成拒绝来电。想起那天夏妈妈求自己不要害她儿子的话,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再心平气和的跟夏海偷偷恋爱。 重重的叹了叹气,刘怡抬脚往阳台走去。 在刘怡离开的地方没多久就出现了一对男女。 “这女人倒真不错。”一个长的有些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一杯香槟,自命潇洒道。 阴影处,一身妙曼身姿的女人斜斜的靠着柱子:“怎样,有兴趣吧。” “兴趣是有,不过看她这样子好像不容易上手。”男人耸耸肩。 “放心,这个女人的母亲是做小三的,她能高贵到哪,何况你七少的魅力还怕什么,再不济话,你七少不是有秘密武器嘛。”女人挑逗般的,用指甲轻轻的滑着他的衬衫,惹的面前的男人呼吸一阵急促。 “那你呢,你有没有被的魅力迷到。”七少忽然倾身过去,一手拄着柱子,一手搂着对方的腰,浅浅的呼吸故意喷在她的脖颈上。 “讨厌,想吃我,就得先搞定那个。”女人手指按在七少的嘴巴上,吐气如兰道。 “好,那你就等着被我吃吧。”七少一把含住女人的手,轻允了一会后,才恋恋不舍的往阳台走去。 等人一走,阴影处的女人就慢慢的逛了出来,如果刘怡在这的话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就是在宴会门口劝走那个叫依娜的女人,同时也是她的宿敌——高恩琳。 51、亲密缠绵 当年那次事情后,她妈妈就生病了,在医院住了近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出院后,爸妈就让他们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不要透露一点风声,也不要去找刘怡的麻烦,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过。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母亲的态度也这样,不过到底也没去找对方的茬。其实也不是没找过,只是那年她利用爸爸的职权翻遍了台市高中新生录取的资料里,也没有刘怡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而且看样子过的不错,竟然攀上了邵政委的儿子。还真不愧是家学渊源,勾引人的本事一代比一代厉害。 高恩琳双手环胸看着七少拿了一粒药丸给服务员后,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入了人群。她可遵守着爸妈的话没去找她的茬,只是她自己下贱上了男人的鱼钩就怪不得她了。 七少一脸自命风流的端着两杯红酒走到刘怡身旁:“美丽的小姐,可否请你喝一杯。” 刘怡闻声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对着自己笑,微微愣了一下礼貌道:“抱歉,我不会喝酒。” 至从那次降头后,她就再也不敢轻易喝别人递来的东西。 七少没想到会被拒绝,要知道自己凭着这相貌和气质几乎是无往不利的:“小姐客气了,来这里参加酒会怎么也得喝一点,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人,不想跟我喝而已。” 刘怡的微笑淡淡的僵了一下,她一向讨厌这种场合的应酬就是怕应付像面前这样的人,什么都要扯上你是不给我面子,你是瞧不上我,非得让人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才行。 “真不是,是我真的不会喝,要不这样我拿杯饮料作酒给你赔礼了。” 七少点点头,招了正端着托盘穿梭的服务员过来,伸手替刘怡拿了一杯青草色的饮料:“苹果汁可行?” 刘怡其实想要拿那杯蓝莓汁的,不过拒绝过一次不好再拒绝第二次,浅笑的道了谢接过:“都可以,谢谢。” “不客气,能为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说完七少扬起手中的酒杯喝刘怡轻碰了一下,眼里闪着奸计得逞的笑看着刘怡仰头喝下了大半。 好在自己做了两手准备,不管你是喝酒还是饮料,全都是我囊肿之物。 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远看漂亮,走近了更为迷人。细长的脖子因喝水的动作而仰的高高,如天鹅般的细腻洁白,香槟色的一字领包裹着高耸的胸部,正一呼一吸的耸动着。 七少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都有一团火在燃烧。 刘怡喝了大半后,拿下杯子示意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爽快,小姐是个爽利人,那我也就献丑了。”说完七少仰头一口灌下大半杯的红酒,扬了扬手上的杯子后,抬手牵起刘怡的手背亲吻了下:“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我叫七少。” 刘怡忍住缩回的手,道:“我姓刘。” “刘小姐,认识你和荣幸,希望今晚玩的愉快。”说完后七少便不再流连,而是微笑的点了点头后走了。 刘怡轻呼了一口气,总算这个人还有点眼色,伸手招了招服务员,把剩下的果汁放回托盘。抬头找寻了一下邵天宇的身影,发现他的身边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有一些比较大胆的女人还会把手放到他的背上,边说话边轻抚。 刘怡失笑的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看着阳台外面的景色,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楼下的花园里时不时的有人经过,甚至还有一对情侣就坐着椅子上互相的亲吻。 刘怡汗颜,急急的转回身,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刚才邵天宇搂着她说的那些情话,身子不由的有一些发热。 “搞什么。”刘怡摸了摸发烫的脸,为自己这忽然而来的强烈感受而显得不可思议,她可从来不觉的自己是重欲的女人,要知道她学的道以清修为主的。 刘怡拦住一位服务生:“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从这直走然后转个弯就到了。” “谢谢。”急急道谢后,刘怡小跑般的往厕所走去,这不寻常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刘怡前脚离开的时候,后脚七少就跟了过去。 洗手间此时空无一人,刘怡一进去就拧开水龙头,把头伸过去,用凉水不停的洗着脸。总算感到神智有些清醒的时候,门被忽然的推开。 七少漾着一抹□的笑走了进来:“刘小姐,是不是觉得很空虚,要不要哥哥来满足你。” 刘怡之前还在诧异对方是不是走错了厕所,可当对方一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的**了。 “是你给我下了药?” 七少呵呵两声,边靠近刘怡边解开衬衫的纽扣:“这还不都是你长的太迷人了,瞧瞧这脸蛋,这胸部,还有这小腰,啧啧……想想我下面都硬了……” 刘怡嫌恶的一掌拍掉摸过来的手,恼怒的瞪着他:“你找死。” “呵呵,对对,我就是找死,风流而死。”说完七少一个熊抱的整个人扑了过去,那正要抬脚踢人的刘怡严严实实的抱了个正着。 “你放开我。”刘怡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三寸高跟鞋上,就在刚才她抬脚准备踢人的时候,那细细的高跟让她一个不稳被对方趁势给抱住。 而最让她感到难堪的是,身子竟然对这禽兽的触碰产生一次次的颤栗。 “嘘,乖,乖点,吃了我这重金买来的销魂丸,就是修女也会疯狂的。乖我的美人,我的宝贝,让哥哥好好爱你……嗯……”七少紧紧的拥着刘怡,双手趁势摸进西装里,那一片入手滑腻裸背,让他立刻呼吸变的困难:“哦,宝贝,没想到你里子这么风骚,好好……哥哥我喜欢。” 刘怡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斩了这个臭生,身体虽因情动而显得虚软,但意志却越发的清醒起来。等到了七少不管不顾对着她的脖颈开始亲吻的时候,刘怡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膝盖狠狠的顶上了他的命根子。 “啊……唔……你……”七少疼的大叫一声的弯下腰捂着□,之后更是连抽气的声音都发不出。 “你他妈的敢给我下药。”刘怡忍着全身燥热的感觉,脱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像个泼妇般的死死的砸向他的背部和头部。 可怜的七少,下面的痛还没过去,上面的痛就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终于在狼嚎中,砰的被砸中太阳穴昏了过去。 刘怡弯□探了探对方的气,泄愤的又踢了一脚。在临出门的时候,背靠着冰凉的瓷砖狠狠的醒了醒。 该死的这药效还真厉害,经过刚才的一阵乱打竟然使得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心中渴望被填满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此时的刘怡面色潮红,香汗淋漓,之前为了遮挡后背的西装早已热的被她扔了。若不是这么多年学道时练出来的意志力,此时怕早已不管不顾的迎合着那畜生的触碰,在那厕所干起了龌蹉的事情了。 而大厅里,邵天宇好不容易摆脱了前来道贺的人,才发现不见了刘怡的踪影,打她的手机竟然没有人接。 “搞什么,不会因我的话给我玩失踪了吧。”邵天宇恼了一声,伸手重重的敲在墙壁上。 高恩琳站在不远处,像看戏般看着四处找人的邵天宇,冷冷的哼了一声:“刘怡,我可真期待邵天宇看到你和七少搞在一起的场面,哈哈……。” 高恩琳拦住一个服务员对他耳语了几声后,就冲正在宴会厅乱转的邵天宇指了指。 “好,我这就去告诉邵先生。”服务员听了后,赶紧点头。 “邵先生,你是不是在找一位小姐?”服务员穿过人墙找到了无头苍蝇乱转的邵天宇。 邵天宇一喜:“你知道?” 服务员道:“如果你是找一位穿着西装的女士,我知道她在哪。” “对就是穿着一件男式西装的女人,她在哪?”邵天宇一把抓住服务员的手,满脸焦急。 服务员被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指了指厕所:“去洗手间了,我看着好像喝醉了。” “喝醉?”邵天宇皱了下眉头,随即就放开服务员,急急的奔向洗手间,眼前的一幕让邵天宇差点窒息。 刘怡此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身体,全、、裸的后背,半裸的酥……胸,加上那迷醉般的秋水瞳子,只要是个男人看到,都会恨不得化身为狼般的扑上去。 邵天宇压下奔腾的欲望,急急的蹲下,双手请拍着她的脸颊:“刘怡,刘怡,你怎么了?” 男人的手仿佛像一阵清凉的泉水般流过她的肌肤,刘怡舒服的呢喃了一声,接着便是双手如藤蔓般的缠了上去,仰起头寻找到邵天宇的红唇就狠狠的吻了过去。 “嗯……唔……刘……我们……”邵天宇这会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枉为男人了,心里一面怒给刘怡下药的人,一面又庆幸此时找到刘怡的是自己。 随着刘怡又亲又摸的动作,本还想抗拒先带刘怡离开这里的邵天宇,此时也缴械投降,整个横抱起陷入疯狂情、、欲中的刘怡,快速的步出通道,避过大部分的人直接走进了一间收藏室。 收藏室里堆满了外面要用的桌面,毛巾和几张椅子。邵天宇把门反锁了一下,就地搂着刘怡狠狠的把她压在了墙上,低头捉住那柔软的小檀唇,深深,深深的吻了下去,敲开她的贝齿,撩动她的丁香舌,下面早已硬的不成话的物件用力的抵在她的小腹上。 “嗯……啊……”舒服的感觉让刘怡不自觉的呻、。吟出来,微睁的眼在看到眼前的一张俊脸时,微微的有些迷茫:“天宇?” “嗯,是我,宝贝,是我。”邵天宇停住亲吻的动作,双手轻轻的捧住刘怡的脸:“愿意给我吗?” 刘怡怔了一会,没有说话的把自己重新贴了上去,这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她还有选择吗,难道她说不愿意,身上这药性就会立刻散去。不过在知道眼前的人邵天宇的时候,刘怡发现她心里竟然是没有抵触的。 对于刘怡的主动回应,邵天宇是兴奋的,之前他还怕刘怡清醒过来会怪自己,现在看到刘怡在知道自己后还能如此主动,想必是心里很愿意的。 不再多话,两个人嘴唇互相亲吻着,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此时刘怡因药性下面的小溪已经湿的不行,邵天宇快速的揉捏了几次那丰润的胸后,就解开自己的裤子,转手让刘怡半跪在椅子上,一手扶住她的腰,下面英挺的宝剑长驱直入。 “啊……疼……疼……”上辈子刘怡就知道过**的痛苦,但是当再一次经历的时候,身子还是不由的紧绷了起来,手不由的抵住邵天宇的身子不让他再继续。 邵天宇对刘怡还是处子的事情心里闪过一丝窃喜,虽然他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人,但是想到自己是心爱的女人第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种虚荣还是大大的膨胀了起来。 邵天宇停住动作,讲刘怡重新抱了起来,轻轻哄着:“乖,放松,放松,等一会就不疼了……” 刘怡在邵天宇轻声细语和手指慢慢的挑逗下,身子慢慢的放松,虽然里面还有一些痛,但同时也多了一些熟悉的快。、、感。 刘怡拍了拍把她整个人抱在手上的邵天宇,略带羞涩道:“进来吧,应该没事了。” “那……我进来了。”邵天低头亲吻了一下刘怡的唇,轻手轻脚的把她重新放到椅子上,仿佛对待一尊易碎的水晶娃娃般。 邵天宇再次把那物放进去,虽然还有些阻隔但是比起刚才来确好了许多,等到刘怡眉头慢慢松开后,邵天宇边加快速度的耸动了起来。 “啊……嗯……” “好……紧……” 每一次的进出都会被那花蕊狠狠的收缩禁锢,那舒服紧致的感受让邵天宇不由呻、、、吟了出来。 刘怡因着那药丸的作用,早已在邵天宇大力抽……送下迷失了方向,只觉得那云里雾里的酥麻感一直占据着她的思绪。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知道极度的空虚被狠狠填满又狠狠的抽离,这样反复多次后,一阵阵热浪快速的袭来,刘怡娇吟着猛的拱起身子,一朵极大的漩涡自花心最深处荡漾开来。 “哦……宝贝,好,真好……”一声怒吼,邵天宇紧紧的抱住刘怡的身子,一阵歇斯里底痉挛后,终于,火山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亲们偶写肉有进步了吧 52、浴室情调 等到两人都慢慢舒缓过来时,邵天宇俯身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耳垂:“你在这等我,我去外面给你找件衣服。” 经过一番的折腾,她身后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早已绷断,不拿件外套遮着根本不能见人。 刘怡怕痒被邵天宇这么一弄咯咯的笑了出来,魅惑动听的声音让还留在刘怡里面的那把利剑又弩拔嚣张的挺了起来。 刘怡吓了一跳,男人不是泄了一次起码要歇上一两小时才会在勃……起的吗?至少她前世交过的两个男的都是这样。 邵天宇也是没想到自己下面这么快就有反应,恋恋不舍的又弯身亲吻了几下,总算是没忘记当前的处境,拔了出来。 刘怡轻嘘了口气,急急的下了凳子,赤脚站在地面上,表情有一些不知所措。 邵天宇整理好衣物后,就伸过手替刘怡略略整了整,低头啄了一下刘怡的唇:“锁好门,等我。” 刘怡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到邵天宇出去后,脸色才略略跨了下来,一是为这被下药的事情,二是为以后该如何和邵天宇相处的事情。 不管刘怡在收藏室怎么纠结,外面其实早乱成了一团。七少被砸昏在女厕所的事情,被一些后面来上洗手间的名媛发现,一时间尖叫纷纷。 作为主办人的邵父邵母赶紧的派人送往医院,而洗手间里遗留下来的西装和手包则被她们私下的收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一个男人躺在洗手间而且明显是被高跟鞋砸昏,怎么想男方都占不住理。 邵天宇从收藏室出来的时候,正是邵父母派人寻找他的时候。 休息室里,邵母一看到邵天宇就不满的抱怨:“你去哪了,宴会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这做主人的怎么反而看不到人。” 邵天宇没有回答邵母的话,而是直接看向放在一旁的衣服和手包:“是那个畜生被人发现了。” 邵母一听邵天宇嘴里的称呼眉头就皱了皱,随即又顺着邵天宇目光看下那件衣服,脸色更是有些不好道:“我记得这件衣服在你带来的女孩子身上看过。” 邵天宇抿了抿嘴,伸手把衣服一卷道:“妈,今天我还有事情就不多呆了,这宴会就交给你们了。” 邵母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儿子如风一样的进来又走出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的猛拍了下桌子:“这臭小子,这是你的生日宴会……” 比起邵母的怒气冲冲,高恩琳的怒气就显得隐忍多了,真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女儿躲了过去了。 邵天宇横抱着刘怡,从收藏室那边的安全门直接走楼梯去了停车场。 车很快的就到了刘怡居住的酒店,两人坐电梯到了客房。 刘怡有些揣揣的看着进洗手间放水的邵天宇,踌躇着要怎么开口。 邵天从洗手间探出脑袋,看到还站在玄关处的刘怡:“怎么还站着,去脱衣服等会就能洗了。” 刘怡面色微微迟疑,双手拉了拉宽大的西装外套,身子靠着洗手间的门呐呐道:“那个……你不走吗?” 正在试探水温的邵天宇没有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刘怡双手交错了扭捏了好一会才堪堪道:“那个……你……我可以自己来。” 邵天宇笑了笑,起身双手一带就把刘怡紧紧的搂进怀里,醇厚的嗓音透着魅惑的宠溺:“我喜欢帮你做任何事,更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着你入睡等着你醒来。” 刘怡大大的眼睛有丝儿的迷茫,她似乎从没有认真仔细的看过他,以前总觉的这个人长的好看,酷酷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不知长的好看,而且很精致,尤其这一双眼睛明明该是锐利的让人害怕的,此时却清澈的让人一望到底,里面浓浓的情谊仿佛能灼烧人般。 刘怡轻咬了下唇,那句让他回去的话怎么也张不了口。 “来,我帮你脱衣服。” 刘怡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胸口,满是羞意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邵天宇轻笑:“都在一起了,还这么害羞。” 刘怡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推邵天宇出去。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了大半,刘怡弯身关掉水龙头,视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这眼角带羞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胸口,那之前还快速的跳动的感觉似乎现在还没有离去。 “搞什么,自己不是喜欢夏海吗?”双手掩面,低低的哀嚎了一声,也不扭捏快速的脱掉衣服踏入浴缸。 温度适合的水温,让刘怡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那处微微发疼的地方也因此得到了舒缓。 而这时房间里的邵天宇已经脱掉了衣服,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他真的没想到会在自己生日这天得到刘怡,虽然这开始来的很惊险,不过重要的是结刘怡是自己的女人了。 这份生日礼物是他有史以来最为满意和开心的。 邵天宇穿着**推开浴室的门,刘怡正闭眼半躺在浴缸里,玲珑的曲线在水面下若隐若现让人遐想。 “我来给擦背。”说完邵天宇抬脚迈进浴缸,把还在发怔的刘怡拉到自己的怀里,靠着自己的胸口,取来沐浴球就这沐浴露,轻轻的在她身上擦了起来。 他的手很轻也很舒服,刘怡有些愣愣的仰头看着上方这张温和柔情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很享受?”邵天宇低下头,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刘怡没有说话忽的反转身,半坐起身子,眼睛和他平视正色道:“天宇,我觉得……” “什么?” “我觉得我们太快了,虽然之前因药的事情发生了关系,但……但这……。”刘怡磕磕碰碰的说完后,就定定的看着邵天宇。 看着他从开心到迷茫然后是现在的阴沉,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和我发生关系了?”邵天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和冷意,这个时候听到刘怡说拒绝,实在让他很受伤也很没面子。 “不是……我只是……我没准备好。就算我答应你做女朋友,也不应该是从身体开始。”刘怡急急的解释,到最后眼神变的有些黯然。其实她更在意的是对夏海的感情,虽然知道她和夏海之间基本没有希望了,只是她的心她的感情还残留在夏海身上,若之前还可以说是因为药而发生关系,但现在明明自己无比清醒,这样的情形下再发生点什么,她真的过不了自己的心里关。 邵天宇很恼怒:“刘怡,你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们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了,你现在来说精神恋爱,再说了男女之间互相喜欢,有身体关系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又不是纯粹的玩玩,我们是要一辈子一起的,早在一起迟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刘怡面对着邵天宇的咆哮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转向一边,嘴唇抿的死死的。 两人忽然的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邵天宇把刘怡的身子扳了过来,脸色微微发青:“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刘怡回视着他没有说话,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更说明了邵天宇说的事实。 邵天宇猛的把手一拍,浴缸里的水噌的溅起了许多的水花。 此时的邵天宇犹如困兽般恼怒:“是谁,那个人是谁?” 刘怡抹了一把被溅的满是水的脸,火大的吼了回去:“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就算我喜欢别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你现在这样才不正常。” 邵天宇目光森冷的盯着刘怡,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情绪,挣扎,伤痛,柔情,还有浓浓的怒气。 刘怡匆匆移开视线,邵天宇这样的眼神竟然让她觉得心口闷闷的发疼。 时间仿佛再一次滞留了般,静谧的感觉似乎能让人窒息。 邵天宇率先站了起来,水珠哗的一声顺着他的结实紧密的胸肌嗒嗒的往下流,若不是那一张脸太过阴冷,此时会是一副难得的美男性感出浴图。 邵天宇快速的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在经过浴室的时候身形顿了顿,浴缸里的刘怡仿佛像个脆弱的孩子般蜷缩着。 心口浓浓的发疼,邵天宇重重的一拳砸在门边的墙壁上,随后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刘怡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等着那扇被关的仿佛还在震荡的门:“发什么脾气,发什么脾气,吃亏的是我。” 用力的大吼完后,刘怡又黯然的坐回浴缸,想起刚才邵天宇的表情心里还是有点点内疚的,虽然她觉得这内疚的很莫名其妙。 她和邵天宇事隔这么多年,自己对他没太大感情也是正常的,何况今晚自己也是因为参加他的宴会而弄得失身,怎么想自己都是受害的一方,可为什么自己还觉得好像做错了。 “啊――”刘怡受不了内心不断冒出的内疚感,抱着头大声的尖叫起来。 …………………… 邵天宇离开后就问清楚给刘怡下药的是谁,然后飞一样的开着车到了对方住院的地方,当着七少家人的面,狠狠的暴揍了一顿。 “敢给我的女人下药,你胆子太肥了是吧。” 这一句话加上那满身的寒气,弄得原本哭天抢地的七少家人立刻噤了声,这祸害什么人不好惹非得招惹这煞星。 一顿狂揍后,邵天宇那憋屈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想起刘怡心情又立马糟了起来。想了想拉开车门直接奔到了首都最热闹的夜店,一个人叫了一瓶皇家礼炮,就着这糜烂的音乐,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先生,一个人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喝。”一位打扮时尚的女郎,风情万种的靠了过来。 邵天宇斜靠着椅背懒懒的笑了笑:“好啊,服务生再来一瓶皇家礼炮。” 女郎闻言笑弯了眼,今晚赚了碰到了个凯子而且还这么帅。 酒很快的就上来了,邵天宇指了指:“喝吧,这一瓶全给你喝。”说完便再也不理的又自顾自的往肚子里灌。 女郎表情抽了抽,倒酒的手顿时僵了下来,不过毕竟是混场面的人,没一会又堆起了笑容,也不再开口,只是陪着邵天宇一杯一杯的喝。 洋酒的度数高,饶是邵天宇的好酒量,这样一杯灌一杯的速度也抗不住。 在酒瓶快见底的时候,邵天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女郎立刻有眼色的上前搀扶,巧笑倩兮的开口:“先生,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邵天宇朦朦胧胧的看着不停摇晃的女郎,笑着点点了头,报出一个酒店的房号,把兜里的车钥匙扔个她。 女郎如临大赦,喜不自禁的扶他出去,用钥匙按了下,发现竟然还是台军区的车时,眼更是亮了起来,这年头再有钱也比不上有权的。 车快速的奔驰在马路上,也因为是军区的车牌一路上也没人查酒驾。等到了目的地,邵天宇已经快呈半睡的模样,女郎吃力的把人扶起来,走进电梯按了所需要的楼层。 房间里刘怡已经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了,虽然身体觉得很累,可思绪却依旧清醒的不行。夏海和邵天宇这两个人不停的交织着出现在自己脑海,折腾的都快要炸了。 就在刘怡抓狂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的时候,忽听的门口不停的有声音,还时不时的有人板门手的动作。 “搞什么。”刘怡火大的钻了出来,从衣架上拿出浴袍披上,怒气腾腾的走了过去。真是活得不耐烦撬老娘的门。 门哗啦的一下被打开,两个人影噌的跌了进来,原来这是的邵天宇已经醉的根本站不住,女郎为了更好的扶住他,只能靠着门,顺便手不停的在他衣兜里找房卡。却没想房卡没找到,门从里面被打开。 刘怡目瞪口呆的看着抱成一团的男女,真觉得天雷滚滚。 “喂……你们给我快点起来。”刘怡好不吝啬的拿脚踢着趴在女郎身上的男人,真心为这种酒鬼而恶心。 女郎也被这突如出现的女人给吓了一跳,这男人说的不就是这间房号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这男人说错了。 女郎也顾不得扶起邵天宇,急急的把他从身上推开,自己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嗯……难受……我想吐。”经过这么一晃一动的,地上的邵天宇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他也不管旁边是谁,伸手就扯。 刘怡本来还厌恶站在一边等着他们自己快点离开,却不想猛的被人扯了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跌了下去。 “啊……”刘怡大叫 “嗯……”邵天宇胸口被撞的闷哼一声,紧接着就大呕了起来。 刘怡这会连尖叫都省了,呆呆的看着自己脖子胸口还有双手全是恶心的呕吐物。 一边的女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吓的赶紧把钥匙一扔,疯也般的跑了。 “你他妈的真恶心。”刘怡用手支撑着爬了起来,那叫狠狠的踢了一下侧趴在一边继续呕吐的邵天宇。然后看也不看的急急走入洗手间拧开蓬头从上到下的淋了下来,等到所有呕吐物都被冲入下水道后,她才湿漉漉的出来,打算拖这个烂醉的男人离开。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拉扯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是被自己气走的邵天宇时,刘怡再怎么恶心也得把对方留下来。 好在邵天宇吐了一次,又被水冲了一次,整个人神智清醒了许多,虽然说话还在飘,但基本能认得人了。 “刘怡?” “是我。”刘怡没好气的用浴巾把他的身体擦干,然后用大半身子顶着他给扶到了床上。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邵天宇身子一着床,双臂就紧紧圈住刘怡的腰身,整个人如受伤的孩子般靠了过去。 刘怡本还想扯开他,却在看到他的动作后举起的双手又轻轻的放了下来,改扯为拍道:“你松开一下,这样我没法睡。” 邵天宇从她怀里微微抬了抬头,好似在思考她的话是真的还是哄骗般,终于紧锢的双臂有了空隙,身子也往里面挪了挪。 刘怡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倒也没在矜持的在他一边躺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初为人事的她本就疲惫加上这一番折腾,刚沾下枕头没多久就开始进入了梦想。 等到了刘怡轻轻的打起鼾声时,本来还一脸沉睡的邵天宇猛的睁开双眼,轻轻的支起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的打量着熟睡的刘怡。 “不管你喜欢谁,从今以后只能是我的。” 53、被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怡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戳了戳,一脸惬意躺在床头抽烟的邵天宇:“水,我好渴。” “哦,等下,我去拿。”邵天赶紧把烟熄掉,光着身子走到茶几上,拿水壶倒了一杯温水,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邵天宇眉头皱了下,现在才十点,谁会来敲门。 “给,我去看看。”邵天宇把水杯递给刘怡,拿起浴袍套上就去开门。 “嗯。”刘怡喝了一大口后,拍了拍了还有些发烫的脸,想起刚才那**的画面真觉得自己像换了个人般。 “你找谁?”邵天宇看着门外的男人,帅气的五官,温润斯文的气质,一件剪裁得当的米色横条衬衫,把身形完美的凸显了出来。 夏海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退了一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门牌,然后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邵天宇:“我找刘怡。” 刘怡这个名字让邵天宇也同时变了脸色,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微妙了起来。 邵天宇嘴角不屑的笑了笑,身子懒懒的靠着门框,光着的大腿还似不经意的露了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衣服下什么都没穿:“刘怡昨晚累坏了,还在睡觉。”暧昧的感觉一听就让人浮想联翩。 夏海从来都很少生气,但是面对这个人这个话,温润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怒意,用不了脑子思考拳头就直直的挥了出去。 邵天宇早在夏海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因此当夏海的拳头击过来的时候,灵巧的闭了过去,而夏海则趁着这空挡,一个箭步的踏进了房间,直奔卧室而去。 “娘的。”邵天宇在对方进入房间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低咒一身,赶紧的跟了过去想阻止他看到刘怡。 夏海好歹跟徐吝德四五年,身手虽比不上邵天宇但是也不算差,几个过招后便找了个空挡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门内的刘怡听到外面的打斗,就裹着被子下床拿衣服,却不想刚下床就听到开门声,身子急急的转过去,正对上夏海那双满是痛心的双眼。 “夏海。”刘怡张大了嘴巴,满是不敢相信。 夏海在亲眼看到门内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时,那感觉仿佛天都塌了,身子一个不稳靠在了一边的门框上。 而后面赶到的邵天宇则毫不留情的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竟敢闯我女人的房。” “住手,邵天宇他是夏海,是夏海。”刘怡急急的奔了过去,连自己身上的被子掉了都不知道,紧紧的抱着恍如被抽了气般的夏海,防止邵天宇再次的挥拳。 邵天宇看到刘怡这般护着他,气的眼睛都红了,尤其刘怡还是光着身子,忿忿的收回拳头,大步走进屋里从衣橱里拿出女士浴袍,双手粗鲁的帮她穿上。 夏海看着被别人男人抱着穿衣服的刘怡,忽凄然的笑了起来,整个人恍惚的拄着墙壁慢慢的往后走去。 刘怡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她一把推开拦着她的邵天宇,急急的奔过去,从后面抱住夏海的腰身,哽咽的喊着:“夏海,夏海,夏海,不要走,不要走。” 夏海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一根一根的扳着他腰上的指头。 刘怡死死的圈着夏海的腰身,用力的把自己埋进去,不断的哭诉着:“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 夏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放在旁边死死的紧紧的拽着,他怕他一个放松会对刘怡做出不利的事情来。 邵天宇脸色阴沉的看着在客厅里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口疼的如火烧,如油浇。上一刻还在自己身下娇喘婉转的女人,这一刻却紧紧粘着另一个男人哭着让他留下。 这个男人就是她昨晚说喜欢的人吧。夏海,夏海……忽地邵天宇眼神一暗,他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怪不得之前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邵天宇眼神冷冷一笑,没想到这几年自己的消失让这小子拔得先筹获得了刘怡的心。可是那又怎样,现在得到刘怡身子的还不是自己,他相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完全能让刘怡身心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为什么。”夏海忍下翻腾的怒气,转过身双手死死的抓住刘怡的双肩,眼里有喷火的疼痛。 刘怡红着双眼看着夏海,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她根本无法狡辩。她是自愿和邵天宇发生关系的,因此她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流泪着。 邵天宇一面生刘怡的气,一面又心疼她流泪,尤其这个眼泪还是为别的男人流的。 邵天宇上前把刘怡搂进自己怀里,霸道的说:“别哭了,我的女人就算哭也只能为我哭。” 刘怡气邵天宇这时候说这些话,伸手狠狠的拧在他的腰上。而这一切却让夏海眼神更暗,没有说话抬脚就往大门走去。 刘怡一阵心慌,急急的掰开邵天宇的手,就想要去追。 可是被逃过一次,邵天宇又怎么甘心让刘怡再次去追夏海,因此不管刘怡怎么捶打踢打他,她都纹丝不动的扣着她的手。 刘怡急的不行,却拿邵天宇一点办法都没,情急之下大声的喊了起来:“夏海,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这辈子你都不会再看到我。” 若是别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谁在床上,不暴打就很不错了,更不用说被威胁,尤其还是这种威胁。怕常人是不用说也不想再看到女方了,可夏海不是平常男人,而刘怡深知这一点,她凭仗的就是夏海对她的爱。 果真夏海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一幕让邵天宇诧异,他深深的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忽然想到如果今天换成他是夏海,这个时候他会停下来吗? 刘怡此时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看着夏海的背影轻轻道:“夏海,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请你不要走,至少……至少不是现在走。” “事情不是很简单了吗,我还有留下的必要吗?”低沉的声音透着凄凉的味道。 邵天宇双眼冒火的瞪着夏海的背影,就在刚才他对夏海产生了浓浓的嫉妒,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夏海对刘怡这样的感情。 “你确实没有必要留下来,所以你可以走了。” “你闭嘴。”刘怡一听到邵天宇的话就火了,手本能的用上自己的所学掐住邵天宇的痛穴,迫使他松开手。 得了**的刘怡飞奔着跑向夏海,挡在他的前面急急的道:“你等我一下,等我换完衣服我们出去谈谈,好不好。” 刘怡明艳的脸上此时满是乞求。 夏海盯着这张魂牵梦萦,多少次自己在梦里拥着她醒来,为了能和她永远在一起,自己一直违背着父母的意愿,而这次她的失踪让他心焦也让他彻底和父母闹僵,只为了能当面跟她解释自己没有订婚的事情。 可……等待他的是什么…… 哈哈,忽地夏海大笑了起来,振人心魔的笑声苍凉的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刘怡的泪重新的落了下来,她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双手攀上夏海的脖子,重重的吻了过去,堵住那让她心痛的笑声,堵住那让她难过的笑声。 夏海僵硬的任着刘怡亲吻,不回应不推开,但是这样的他却让刘怡更难过。像孤注一掷般,刘怡猛的扯开夏海的衣服,低头就吻上那胸口上的一点,吞咽,舔……舐,她会的招数全都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 渐渐的夏海的气息变得混乱起来,原本垂在身旁的两只手,已经开始按住刘怡的肩头,阻止她再进一步的动作。 “你看,你看,你还是喜欢我的,还是喜欢我的。”刘怡抬起头,边抹着眼泪边说,那模样仿佛就是一个担心被抛弃的孩子般。 夏海心忽的软了,双手轻轻的拭去刘怡脸上的泪,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刘怡流着泪笑了,忙不迭迟的电头:“嗯嗯。” 在经过如石柱般的邵天宇时,她低着头顿了下就再也没回头的奔进卧室,‘对不起,我不能没有夏海’刘怡在心里默默道歉。 客厅里,邵天宇忽然开口:“夏海,你还认得我吗?” 夏海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邵天宇冷冷的回视着他:“是我,邵天宇,在台市你比我早认识刘怡几天,这几年你凭着在刘怡身边进驻她的心,但是在今天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夏海听到这个男人是邵天宇时微微皱了下眉,刚才他真的没有发现这个事情。想到以前这个男人就按着自己的意愿对刘怡好,也不管刘怡接不接受,难道今天这个事情也是这个男人的原因? 就在两个男人用眼神你来我往的时候,刘怡已经穿戴好了来到了客厅。 这次夏海主动走过来牵起刘怡的手,这让不明**的刘怡一阵激动,脸上如花般的笑了起来。 邵天宇看着刘怡连头都没回的跟着夏海走,心口再一次的疼了起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可真够狠心的。 “刘怡,晚上我来接你。” 刘怡身形顿了顿,被夏海握着的手紧了紧。“我……” 邵天宇不等刘怡说出拒绝的话,就抢白道:“你难道不觉得也该给我个交待吗?” 刘怡转过身,抬头迎上邵天宇,却被对方的神情给镇住。 邵天宇沉肃落寞的表情,像行走在荒原中的孤狼,全身浸在寂寞孤凄中。 “好。”声音轻轻的落下,刘怡随后跟着夏海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邵天宇大叫一声,发疯似的摔着东西。 (下面这个字数不是正文,主要是H部分被举报无奈从文里截出来防到作者有话,但是因晋江的规矩,字数不能少于原来的字数,所以我只能把这非正文内容补上去) lan马梨雅昏昏沉沉的醒来,入眼的依旧是那古味浓郁的房子。海棠花纹的木窗上糊着白色的窗纸,柔和的阳光正淡淡的照了进来,倒让阴沉沉的屋内多了丝亮堂。粗木质的桌椅涂了层简单的清漆,规规矩矩的摆在房中间。 木门被推开,赵牙婆面带惊喜的出现在马梨雅的视线中:“哎呀总算醒了,谢天谢地,昨儿你忽然醒来一会又昏过去,若不是那大夫说你已无大碍,我老婆子真以为你就要这样去了。” 马梨雅靠着床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人在做戏的赵牙婆。马梨雅原身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房产销售经理,年纪二十八,有房有车,还有一个正准备踏入婚姻殿堂的男友。一切都完美的生活,却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给破灭了。再次醒来就在这个客栈中,喉咙痛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接着原主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挤进脑子里,承受不住便又昏了过去。 赵牙婆干嚎完几句,发现马梨雅即不哭也不闹,就拿那眼神淡淡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的一正不自在,干笑几声才道:“马小姐,你别怪我婆子说话难听。是,以前你是官家小姐尊贵了去,可现在你家败落了,家也被抄了,你爹被斩首,娘自尽。你那哥哥****也是没办法才把你卖作妾,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这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这知府家也是有点名望的人,你进去了也不算辱没。你人长的俏,又懂些什么诗词歌赋的,保证知府老爷瞧着就挪不开了眼睛,到时锦衣玉食不比跟着你哥哥****吃苦强。” 赵牙婆的苦口婆心没有换来马梨雅的一点感激,自己被卖了,难不成还要痛哭流涕感激那些卖自己的人吗 赵牙婆见自己好心好意劝了那么多,这马青雅连个眼皮都懒得抬,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心火也就什了起来,露出了丑恶的嘴里:“这银货两讫,你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现在也是我赵婆子的人,识相点我好吃好喝的待你,等到明天高高兴兴的把你送进知府去。不识相还想弄个死什么的,到时别怪我下狠手段。别以为我为了你的皮肉好看不鞭打就没别的法子让你屈服,我告诉,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一番恶言恶语,马梨雅总算有了反应,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盯着赵牙婆打了皱子的脸:“都如赵牙婆所说,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人,我的想法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赵牙婆早就决定要怎么做。现在过来威逼利诱又有什么意思。” 赵牙婆被噎了一声,动了动嘴角不自在道:“这不让你听话点,若我买来的个个都像你这般动不动就寻死,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既然你能说这话那也代表你想明白了,那我也放了下了这个心。现在时临晚饭,你这昏睡了一天,我让人给你送点清粥小菜来。” 说完赵牙婆走了出去,找来一个壮汉守着门口,扭着腰身往厨房走去。 房内赵梨雅一脸忧色,就算想办法逃离时间也就剩下今晚,不要说自己这全身无力的样子,就算逃了出去那卖身契还在赵牙婆手里,只要她往衙门一告,自己的画像一贴,总有一天要被抓回来,到时不是给人作妾,而是直接杖刑流放。 悲剧的穿越,赵梨雅心中狠咒老天,要穿为嘛不穿个好点身份,就算这个身份那也可以早穿几年,那时候就算事发了自己说不定还有能力改变被卖的命运,而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除了被卖去作妾还有什么路可选。 别的穿越女过去嫡庶一堆七斗八斗选丈夫,到自己这边连个斗都没直接给定了,饶你本事再大,屁都不给你响一下。 没多长时间,赵牙婆端着白米粥进来,看到马梨雅乖乖的坐在床上,嘴角一裂,笑的满脸皱子都挤到了一起:“这才对,来来,趁热喝了。” 马梨雅伸手接过,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合,脑子却不断的转动着。既然她注定要被卖为妾,那她总要先了解知府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样才有可能在那勾心斗角的内院生存下来。 “赵牙婆,既然我明天就要被送进府里,那能不能请你跟我所说知府府里都有些什么人,不然岂不抓瞎。” 赵牙婆一听眼都亮了,刚起的屁股猛的又坐回床沿,双眼直钩钩的看着马梨雅:“这就对,这就对,本来这些你刚来我就跟你说,可是你那个时候哪听的进去,现在能问起,说明是真的想通了,好好……还是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有头脑,知道哪些才是厉害。” 随着赵牙婆的叙述,马梨雅渐渐对知府大院里有了了解,只是越听马梨雅的眉头皱的越紧,终于在赵牙婆口沫横飞的时候,马梨雅急急拦住:“等等,等等,赵牙婆,你说知府今天多大岁了?” 赵牙婆正说的兴奋,忽然被打断脑子还没转过来,顺口就溜出了真实年龄:“知府今年五十五高寿。” “什么?五十五?”马梨雅惊得猛的起身,头咚的撞到了床顶,手上的白粥也被打翻在被子上。 赵牙婆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急急改口:“错了错了,那是知府的爹,是知府的爹。” 可是马梨雅又怎么会上当,让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女人去陪跟她爸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打死也接受不了。她能告诉自己屈就命运去跟屋里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睡觉,但是那也起码这个男人是岁数相当的,起码五官端正身无残缺的。现在倒好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却来一个阿爸年纪那么大的老头。 54、被捉了 夏海和刘怡出了门后,也没打车,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样的情形并不陌生,只是以前她在前夏海在后。 刘怡垂头抿了抿唇,然后抬脚快步的走了上去,在夏海的旁边伸手轻握他的手指。 夏海的身体僵了僵,伸直的手指没有动,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刘怡抬头:“夏海。” 夏海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刘怡:“你是不是怨我?” 刘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夏海说的是他母亲的事情,急急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知道你的难处。” “那……你为什么……跟他……”**这两字,夏海怎么也不想说出口。 刘怡忽的把手握紧:“对不起,我……” 沉默了一会后,刘怡拉住夏海的手臂像防止他离开般道:“和邵天宇发生关系真的是没有想到的,昨晚是邵天宇的生日,我受邀参加他的宴会,但是在中途却不小心喝了别人加了药的饮料,当时……邵天宇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神志不很清楚了,那个时候和别人发生关系我宁愿跟认识的人……” 夏海没想到会是这样,关心的神情多余了难受的表情:“怎么会被下药,他的私人宴会邀请的人难道这么没品吗?” 刘怡摇摇头:“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在那场合下药,不过……”刘怡再次紧了紧握住夏海的手:“夏海,我不想骗你,昨晚发生的我还可以把事情归咎到下药上,但是早上和邵天宇发生关系确实是在我清醒的状态下,我不想摘清白自己全把责任推到那药上面,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是不会有将来了……” 夏海被握住的手轻轻的扯了扯,却被早防备的刘怡紧紧的拉住,他低头直直的看见刘怡的眼神里,那里担忧的神情一目了然。 “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是我一直的犹豫不决才会把你推到他那边。”夏海神情落寞,抽出手轻轻的覆上她的脸,拇指缓缓的摩擦着:“我一直以为我们就算结婚也起码等你毕业后,所以才由着父母在那边折腾,因为我总觉你会明白我爱你的心。可是在前几天前,我才知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也明白一份感情里一直受阻扰就算铁打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 刘怡听着夏海的话,眼眶微微湿润,其实她在意的不是夏海一直不果断,而是夏父母那爱子的心,他们认定自己是不详的,会给他们的孩子带来噩运。这样强烈的反对情绪,经过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善,她忽然觉得前途渺茫,虽然她重生了,虽然她现在的生活过的比上辈子好很多,但是骨子里她还是那个有自卑的自己,不想看到别人的白眼,不想听到被人热潮冷讽。所以她才会借着夏母说的那个订婚退缩了,归根究底她还是爱自己多一点。也因这样,所以在看到夏海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内疚会如此之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坚定。”刘怡放开夏海的手,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把自己紧紧的贴过去。是她曾说等两人出师后,只要夏海还愿意,她就做他的女朋友,而现在确实自己先背叛他一步。 “傻瓜,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我父母那里打太极拳,你也不用一直偷偷跟我恋爱。我曾经说过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发现我连百分之一都没做到。刘怡,如果现在我还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你还会答应吗?” 刘怡猛的抬起头,眼里分明是意外和惊喜,她颤着声音道:“你……还愿意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你不怨我……不怨我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吗?” 夏海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但是出来后我就开始反省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刘怡,我并不是迂腐的人,而且我爱你比你想像的要多的多。我不怪你,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是我不够优秀到让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现在你还愿意做我这个不是优秀男人的未来妻子吗?” “我愿意,我愿意。”刘怡忙不迭的点头,她以为今天后和夏海就算不破裂,也不会再续前缘,没想到事情会来个如此大的转变,惊喜的同时也跟内疚,夏海的爱浓厚的让她自卑,她没有那么深厚的爱可以回报。 惊喜过后刘怡便是担忧:“可是,你爸妈那边……” 夏海浅浅的笑了下:“你不用担心,来找你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说清楚了,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娶别的女人,除非他们想要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你和你爸妈闹僵,他们肯定更怨我了,也更觉得是祸害了。”刘怡黯然。 夏海轻笑,伸手捏了捏刘怡的脸颊:“别想太多,以后你要的是和我这个人生活。等时间长了,他们会发现你的好,也会发现你不是我的祸害而是我的幸运儿。” “嗯。”刘怡洋溢着幸福的笑,虽然一直觉得婚姻是两个家庭的关系,但是看到有一个人如此执着的想要和你在一起,那种被宠爱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 夏海双手轻拥着刘怡忽然低头在她的耳畔轻语了一句:“刚才的你大胆,从没想过你能如此的热情。” 刘怡的脸噌的红了起来,抬头正好看到夏海满是揶揄的眼神,气的伸手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娇嗔道:“敢笑我,还不是被你逼的,谁要你一副不再要我的样子。” 夏海轻笑,握住那只掐人的手,满是宠溺道:“可是我很喜欢你对我的热情。” 刘怡忽的笑了起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魅惑道:“那我以后都对你这样热情好不好。” “好。”夏海应声。 刘怡扬起了嘴角,眼神细细的描绘着他每一寸的轮廓,然后忽然圈在他的脑后轻轻的把他的脸压向自己。 绵软香糯的芳唇,让夏海化被动为主动,双臂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贪恋着在里面寻找她的幽香小舌。体内的热浪迅速汇聚又四散着沸腾,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两人才微微喘息的分开。 她浓密的睫毛微弯的像两只蝴蝶在轻轻颤动,眼神因情动而显得迷离。 这样的神情令夏海心下一滞,双手更是用力的收紧,就在再次去捕获那香甜的红唇时,刘怡的肚子忽然咕噜响了起来。 “呃……从昨晚到现在我就没吃什么饭。”刘怡尴尬道。 “哈哈。”夏海忽的失笑,抱着刘怡胸口快速的震动着,好一会才收住笑道:“那我们先去吃饭。” “嗯。”刘怡点点头,只是在前往的时候撒了个娇:“我不要走路,你背我吧。” 夏海没有拒绝的蹲□,街头接吻都做了,背个身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或许是真的饿了,也或许是心情太好,刘怡吃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话饭。 “好饱。”走出餐厅的门口,刘怡有些不雅的拍了拍肚子。 “都说吃饱了走不动,要不要我再背着你走。” 刘怡吐吐舌头:“再背就得成小猪了。” 夏海浅笑,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继续逛逛。” “嗯,好。”刘怡应声,两人走了几步刘怡忽然道:“对了,你好像没有带行李?” 夏海点点头:“嗯,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就去了你学校,找到那个邹阳,可你也知道他一向和我不对头,自然不告诉我你在哪。后来还是一个女孩子见我在找你才透露说请假回师傅那里。我就又直接去了师傅那,这个酒店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当时只记得要快找到你跟你解释,行李也没带上。” 刘怡想到他那个时候记得团团转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来:“走,我陪你买换洗衣服,说起来我还没陪你买过衣服呢。” 夏海以前一直听别人说女人逛起街来跟要命似的,当初他还在心里说自家的刘怡就不是这样的。今天看来这话是说早了。 夏海看了看还兴致勃勃一间一间逛过去的女人,无奈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跟了过去。 这一逛花去了三个小时,刘怡从商场出来的时候看到夏海手上那满满的购物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是不是太多了。” 夏海笑:“是不少,一直以来我觉得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现在看来我了解的还不够多.’ 刘怡闻言笑着攀上他的臂膀:“你现在才知道啊,你不了解的地方还多着呢。” “是是,不过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嗯。”刘怡垫脚亲吻了下,然后从夏海手里分过一些购物袋,两人一说一笑的打车回了酒店。 “刘小姐。” 前台服务员看到刘怡进来的时候赶紧喊住。 “什么事?”刘怡奇怪。 服务员微笑的递过来一张卡:“这是您的新房卡,你原先住的房间我们正在整修,您的衣物已经帮您送到新房间里,呆会您清点一下。” “房间整修?”刘怡更不解。 “嗯。”服务员轻嗯了声,脸色有些怪异。 “既然整修那就换吧。”夏海伸手接过房卡,对于那间她和邵天宇呆过的房间他巴不得换了。 刘怡瞄了眼夏海,对于他的小心思吐了吐舌头,随后空出一只手拉着他甜甜蜜蜜的走进了电梯。 换的房间也在原先的楼层,只是往里一点。 当刘怡和夏海走过去的时候,正有装修工人扛着东西走出来,刘怡往旁边避了避,眼睛却好奇的往里瞧了瞧。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时已是狼藉一片,地上到处是各种碎片,就是连贴花的墙壁上都砸出好几个痕迹。 刘怡和夏海都是练过武术的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如何造成。 一时间刚才的喜悦感情立刻降了许多。 “走吧。”夏海反手拉了下刘怡。 “嗯。”刘怡轻嗯,这次没有再说话的默默跟了上去。 拿卡刷门,夏海把东西放到沙发上,转身看着还立在一边的刘怡:“怎么了?” 刘怡摇摇头,轻语:“没什么。” 夏海垂头静默了下:“你不看看行李?” “啊……哦,好。”刘怡回过神,走到服务员整理的行李箱那边,无意识的翻了翻。 刘怡蹲着身子,思绪飘到了那个面目全非的房间。 他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吗? 弄的自己反而像个罪人。 夏海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刘怡,手轻轻的握成拳头。 “嘟嘟……”单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刘怡从衣兜里拿出来,上面显示着邵天宇的名字。 “他打来的?”夏海问。 “嗯。”刘怡应,手却没有去接。 “接吧,不是说好要跟他谈谈的吗?”夏海伸手替她按下通话键。 刘怡迟疑了下,拿过来放在耳边:“喂。” “我在酒店楼下。” 刘怡轻咬了下唇,然后看向夏海最后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我出去一会。”刘怡道。 “嗯。”夏海应。 刘怡把手机放回口袋,低头走了几步,紧接着又跑向夏海。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重重的吻了上去。 夏海反手拥紧着刘怡,粗鲁而大力的回应着,双手更是攀上她的胸,用力的揉搓着。 “嗯……”刘怡轻呢一声。 夏海忽然一把抱起刘怡两人齐齐倒在床上,俯身吻了下来,不应该说是撕咬,吞食。 他平素笑如皓月的牙齿正轻一下重一下的啃噬着她的双唇。 刘怡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略略发凉的手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 感觉到她的反应,夏海抬起头,目光宓目醋潘:“不用担心,我不会胡思乱想。” 刘怡心中温暖,她就知道他懂她的。 仰起脖子,刘怡主动的迎了上去。夏海受到鼓舞般,低头再次吻了下来,这次目的不是红唇,而是那一对能让人呼吸窒息的白兔。 黑色的胸衣完美的托起了整个胸型,白丽透红的肤质像水蜜桃般诱人。夏海不再细看,大手扯下胸衣,直接整个的让它暴露了出来。 粉嫩的樱桃一接触空气,就敏感的挺……立起来。 夏海看的有趣,用指头轻轻的拨了拨。 刘怡一阵战栗,伸手轻拍了一下夏海:“讨厌,不要玩。” 夏海忽的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不同的妖媚感,只看的他低头,狠狠的吻上那一粒樱桃,炽烈的吸允着,仿佛是要一次性吸尽她所有的芬芳。 “啊……”刘怡情不自禁的往后仰着,无意中让那对白兔更为挺……立。 而就在夏海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刘怡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单调的音节在这时候听的有些恼人的刺耳。 刘怡有些愧疚的垂了垂眼,倒是夏海先翻身下去,从她口袋里摸出手机:“去吧,去说清楚,我等你回来。”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刘怡没有去接手机,而是再次吻了吻夏海,伸手快速的把衣服整理好。 “等我哦。”临出门,刘怡探进脑袋再次道。 “嗯。”夏海笑着点点头,房门关上的那一瞬,笑慢慢的褪去,一丝忧愁爬上了眉头。 酒店门口,一辆拉风的路虎停在那里,车里邵天宇正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我来了。”刘怡站在车旁。 “上来。”邵天宇杨了下头。 “在这说好了。”刘怡没动。 邵天宇冷笑一声不屑道:“怎么,旧情人来了,我这新欢的车都不上了。” 不阴不阳的话让刘怡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我说的难听?你怎么不说你做的难看。”说着叼在嘴上的香烟猛的吐了出来,大手一把捏住刘怡的下巴,拇指细细的摩擦着那略略红肿的唇:“这么迟下来,是不是在上面鸾凤颠倒啊。你可真是贱,这才一会都不放过,怎么,我早上没喂饱你。” 刘怡突的挥开邵天宇的时候,满脸怒气的瞪着阴阳怪气的邵天宇。 两人互视了好一会,刘怡猛的转身往酒店走。 去他妈的的内疚,这种人理他才是犯贱。 刘怡在心里恨恨道,身子却被突的腾空抱了起来,任凭她挣扎踢打,还是被邵天宇一把塞进了车里。 酒店保安在车走了好一会才把头伸出来探了探,娘啊,这砸房间的男人怎么又来了。 55、更新 “停车,停车……”刘怡的手不停的去抢邵天宇的方向盘,想借此迫使他靠边停车,无奈邵天宇受的训练太强悍,加上女人体力始终不如男人,刘怡没一次得逞。 邵天宇按着刘怡乱动的手,表情很是轻蔑道:“想跟我动手,你恐怕还得努力上个几年。” 刘怡恨恨的瞪了眼他,甩开他的手,身子退回座位,闭上眼睛,舌尖抵着上颚快速的划动了起来。这是一种特殊画符的方式,叫做舌尖书符,就是用舌头在上颚画符,符文相对简单,可难度却也颇大,一般用来增加咒语的威力,唾液和血均可以。 只是唾液为威力比较弱,不过目前这情况来说已经可以了。 这一刻刘怡的的神心高度集中,就在行完符咒的一霎间,刘怡倾过身准确的捕捉到邵天宇的唇,在对方微微张开的时候嘴里的唾液快速的送了进去。 这个方法其实不一定要嘴对嘴,只要把自己的唾液喷到对方身体上也就成功了,只是对着人吐口水的方式,刘怡自认有心里障碍。 邵天宇还在惊讶刘怡怎么忽然变了态度亲吻自己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四肢僵硬,如被定了穴道般不能动弹。 刘怡赶紧收回身,移开邵天宇踩在油门的脚,然后打着方向盘,慢慢的让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做好这一切后,刘怡才轻呼了一口气,转过身用手戳了戳邵天宇的胸口:“让你停你不停,现在看你还怎么动。” 邵天宇全身不能动,唯独眼珠子能转,听到刘怡的话,眼神跟利刀一样的射过去。 刘怡朝他哼了哼,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刘怡才放缓了表情,动了动嘴:“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当着你的面跟夏海走让你很没面子。但是……但是昨晚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心里有别的人,之前我和夏海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以为我和他不会有将来,所以早上才会放任自己和你……是是,你生气是应该,毕竟怎么说我都有点利用你来忘掉夏海的动机,但是……但是你也不亏啊。好歹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再说起来,要不是你让我参加你的宴会,我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啊……好了好了,反正事情都这样,说什么也都是多余。我只想说一句,我们发生的事情就当一夜情……我们谁也不去过多的关注它,以后你还是过你的生活,我还是过我的生活。” 噼里啪啦的说完后,刘怡一副我询问你的表情,在邵天宇浓浓怒火的注视下,刘怡期艾艾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就下车了,拜拜……后会无期了。” 邵天宇看着打开车门跳下车的女人,恨不得现在跳起来把她抓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敢定自己,竟然敢对自己用术法…… 刘怡小跑了好一段路才慢慢的停下来,虽然邵天宇全身不能动,但是那怒气也是不容小看的,看来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刘怡想了想就伸手打车,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对面的一间药店,脑子忽的绷了一下。糟糕,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刘怡二话不说的跑进药店,态度微微有些扭捏的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售货员笑的有些暧昧的从柜子里拿出好几种,热情的介绍:“请问你要哪一种,有一种是分两次吃,每隔十二小时一次,有一种是两粒药丸一起吃,比较方便,而且副作用也比较小。” “那就两粒一起吃的吧。”刘怡脸色红红的指了指。 “好的,请问还需要别的吗?我们这里还有一种新出的长效避孕药,避孕效果达百分之九十九,而且没有发胖,生理期混乱这些副作用。” 刘怡一阵尴尬,急急的摇了摇头,拿着刚买的紧急避孕药扔下钱就跑了。 “唔……真是尴尬死了,下次打死也不来药店买这些东西了。”刘怡看看自己手上的动,忿忿的塞进口袋,走了好几步,有鬼死神差的拿出来,扔掉包装盒,只留着铝板药丸再次放进口袋。 怎么看都有些做贼般的心虚。 …… 酒店里夏海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么早回来的刘怡,他还以为怎么也会到晚饭后,那邵天宇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我把用符咒把他定住了,没几个小时是动不了的。”刘怡像看出了夏海的疑问开口解释道。 夏海讶异的张了张嘴巴,想到邵天宇如雕刻般一动不动,夏海又扑哧的笑了出来:“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 刘怡皱了皱鼻子一脸得意道:“谁要他不讲理,跟他怎么说都没用,仗着力气比我大……哼……现在看他还怎么横。” 夏海伸手揽过刘怡的身子,轻轻的抱了抱:“那现在都说清楚了吗?” “我是说清楚了,不过他能不能听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我们快点收拾行李回去吧,我估计等那家伙能动了第一个的念头就是要把我杀了。”刘怡窝在夏海的怀里,表情略是夸张的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恋情明朗带来的好心情,还是真的从女孩变成女人,心境会有不同。刘怡觉得自己面对夏海时,比以前多了小女人的心态,说话和动作之间也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些小撒娇。 夏海伸手抚了下刘怡的刘海,这样子带着撒娇味道的刘怡让他会本能什起一起想保护欲望,虽然这个家伙强悍道足够可以保护她自己:“好,听你的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没有再浪费时间,立马打电话定了时间最近的一班飞机,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行李。好在来的时候夏海是空手,不然今天买的这么多东西还真不知道一下子要如何带走。 晚上六点多,僵硬了三个小时的邵天宇终于能动了,如刘怡所料他第一个动作就是驱车回酒店,当得知这两人几个小时前就已经退了房,酒店前台的一尊打花瓶立马成了碎片。 “帐和那个房间整修费挂在一起。” “是是。”前台服务员赶紧应声,怯怯的模样仿佛下一个拳头会落在她身上般。 邵天宇厌恶的看了看她瑟瑟发抖的模样,转过身带着一身的怒气摔门出去。 “呼……天啊,吓死人了,这样的客户再来几次,我的命都快没了。”前台服务员在邵天宇走后,如临大赦般的拍了拍胸脯。 另一个脸色怯怯的服务员从台下钻出来,胆颤心惊道:“我现在都快没命了,真是太可怕了,我要是那个女人我也不选他,哪天被打死都不知道。” 之前的服务员看着她忽然嗤笑了一下:“行了,就你,人家还看不上呢。干活干活,快把保洁部的人喊来这边收拾收拾。” 服务员把人支走后,瞧了瞧那还在晃悠的门,轻喃了一句:“什么打老婆,没看见人家这么生气,那女的一根毫毛都没损吗?依我看这样的男人最MAN了。” 不管酒店里的人如何评价,邵天宇开着车在整个市区转悠了一圈后,忽然醒悟的 拨了个电话,过个几分钟对方就回了个电话。 “头,你要查的这个人正购买了七点十分的的飞机票。估计现在已经开始检票了。” 邵天宇一把把电话挂断,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前方:“你以为离开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刘怡可不关心邵天宇后来会怎么样,从飞机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半夜了,等到打车回到自己宿舍,她早已困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起来先去洗洗。”夏海半跪在刘怡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嗯,不要,明天洗吧,好困。”刘怡翻了个身,拿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夏海失笑一下,伸手翻过她的身子,从上往下的俯视着她:“不想洗总要把衣服给脱了,不然会睡得不舒服。” “那你帮我脱吧。”刘怡半睁开眼,双手呈大字型摆放着,一副随便你咋样的模样。 夏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解开她的口子,把薄薄的雪纺外套给脱了下来,在把衣服挂起来的时候,那板还没来得及吃的事后避孕药掉了出来。 夏海弯身捡起来放在手里看了看,最后沉吟了下转身叫醒刘怡:“刘怡,醒醒,你还没吃药。” 刘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子里完全不记得自己买药的事情:“嗯……药,什么药啊?” “诺,这个,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夏海把手摊开,那两粒封在小铝板的时候避孕药赫然的引入她的眼帘。 刘怡一下就醒了过来,脸色尴尬的从夏海手里拿了过来,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 “起来吧,我去倒点水,这东西要越早吃效果越好。”夏海倒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贯温和道。 刘怡尴尬的摸了摸脖子,这次没再耍赖乖乖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袖的背心,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形。 “你也知道这个药啊。”刘怡从夏海手里接过水,轻道了一句。 “电视上不是时常在做这个广告,什么有它在,再有**也不怕……”说完,夏海还暧昧的朝刘怡眨了眨眼。 刘怡扑哧的笑了出来,夏海顺势把药丸给塞到嘴巴里,看着刘怡咽下道:“以后我会带套,这东西吃了多对身体不好。” 刘怡心里一阵温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跪在夏海面前,抱住他的脑袋,妩媚道:“那今晚呢,今晚我这可没套。” 夏海微愣了下,反手搂住她的腰,仰头看着她的俏脸:“不是说很困,想睡觉的吗?” 刘怡粉拳捶了下他的肩:“讨厌,人家不是被你弄清醒了嘛,不要就算了,我继续睡。” 说完就松开抱住他脖子的手,作势往后仰去。 夏海哪会让她离开,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背,嘴唇对着那一对诱人的白兔,狠狠的咬了一口:“妖精,既然点了火就得负责把它熄灭。” “啊……痛。”刘怡吃痛的拍了下他的脑袋,随后手顺着发划到他的耳垂,手指轻轻的揉捏着。 夏海毕竟是未经人事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刘怡这么轻轻一拨弄,下面的物件便迅速的涨了起来。 他红着眼一把将她纳入怀里,与她胸前的绵软紧紧相抵。 “你真美。”夏海轻叹一声。 在他怀里,刘怡会有一种安静宁和的感觉,这和躺在邵天宇怀里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两人就像一团火,争着想燃烧彼此。 夏海轻轻的把刘怡放平在床上,唇由小腹开始一路往上滑,所到之处均留下湿湿漉黏黏的唾液。 此时他的心他的爱全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爱恋的吻遍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喜欢看到她的肌肤因情动而慢慢绯红。 刘怡轻轻的呢喃一声,身子在他的抚摸和亲吻下渐渐什温。她能感受到夏海对自己的珍惜,也因这个珍惜,身子变得越发的敏感。 夏海在两对白兔上逗留了很久,直到那两粒樱桃坚。挺无比才满足的离开了阵地。 夏海的方式如同他的人一样,轻柔细腻,让人酥酥麻麻的沉溺在这份温柔里。 刘怡微微的睁开眼,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唇轻启:“夏海,我想要你。” 女人的邀请对男人永远是最好的催。情物,夏海的眼神更为炽热,身子也更为火热。 在刘怡的帮助下,两人很快的赤、、裸相对。 白皙晶莹的肤质,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耸欲裂衣而飞的胸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都让人极大的**。 指甲轻轻的滑过,刘怡的身子微微颤抖, “夏海,夏海……” 刘怡侧着身子趴在枕头上,贝齿轻轻的咬着红唇,不时的伸出手指咬在嘴里,柳眉轻蹙,圆润得下巴高高的扬起,这种骚骚痒痒的感觉犹如万蚁啃噬让人欲罢不能。 夏海知刘怡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在她的丰满可爱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 “来,把屁股抬起来。” 刘怡呜咽一声,身子随着他的手慢慢的拱了起来。 夏海半跪在她的双腿间,对准那颗早已满是香液的花心,狠狠的用力的撞了进去。 那一股温暖而充实的感觉让两个人都呻。吟了出来。在刘怡之前夏海从没有碰过一个女人,这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差点让他泄了出来,实在太美妙了。忍了忍那入髓的感觉,夏海快速的动了起来,只是毕竟初为人事,动了几十下,夏海就感觉自己要到了顶点,赶紧的停下律动,稳稳心神。 男人忽然的停止,让正感觉舒服的刘怡莫名的空虚,她有些难受的扭动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发出声。 夏海哪里见过这样的刘怡,之前在酒店已经觉得刘怡性感妩媚,可不想此时的刘怡更添了一丝狂野。 “天……嘶……”夏海倒抽一口气,急急的用双手捧住她的俏臀,“丫头,不要动……先不要动……” “嗯……怎么了?”刘怡正摆弄的舒服,忽然被制止不依的摆了摆身子,转过头:“师兄,人家想要。” 这个称呼刘怡已经很久没喊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喊出来特有情、、色的味道。夏海身子一抖,那物泄了去。 刘怡愣了下,才想起夏海是第一次,脸上不由的涌上一丝微笑,起身双手抱住夏海的身子:“师兄,你的第一次给我了。” 夏海本来为自己的第一次失败而懊恼,现在忽听的刘怡的话,又看到对方晶晶亮的眼神里满是欣喜而无一丝埋怨,心里忽的柔软了起来。 “不怪我泄的太快。” 刘怡轻笑,直起身子往他的嘴巴上啄了一下:“你泄的太慢我才会怀疑呢,第一次哪有持久战的。” 夏海一阵温暖,拉起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住那张红艳艳的唇,好一会才歉意道:“本来是打算不射在里面的,却不想……” 刘怡伸手点住他的唇:“嘘……这不怪你,怪我太诱人。”说完像个妖精一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双脚围在他的腰上:“师兄,人家想洗澡了。” “好,师兄帮你洗。”夏海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双手托出她的臀部,两人如树袋熊般的从床上移到了浴室里。 才到浴室那里,夏海那根没有完全软下的物件重新变的坚硬,直挺挺的抵在刘怡的花园口。 “嗯……师兄,它变硬了。”刘怡有些发痒的扭了扭,那拨动的感觉让没有散下去的情。欲立刻的什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浓。 “丫头,想要吗?”夏海也是没想到自己这物会恢复的这么快,心中一喜,直接把刘怡放到梳妆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嗯.”刘怡轻轻点点头,四目相对中略略有些羞怯的别过头。 这次夏海没有多余的动作,抬起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对着那花心再次刺下去。 这一次夏海有了之前的经验,深深浅浅,快快慢慢的掌握着那节奏,同时也控制着不断攀什的快、、感。 终于在刘怡一阵高昂的叫声中,夏海猛的拔了出来,一阵白白的液体射在了她的身体上。 两人在同一时刻到达了这欲……望的顶峰。 ……—— 56、更新 刘怡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穿着睡衣回到卧室,对着还赖在床上眯眼的夏海笑了笑。 放下牛奶,爬**,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用手划着他的胸口:“懒虫,起床了。” 夏海睁眼一笑,大手一捞身子反压了上去,低头重重的吻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真幸福。” 刘怡轻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耳垂:“那你就留在这里多陪我几天。” “好。”夏海应允,说完就又低头继续刚才的吻,大手在身下女人的腰部游走,逗得刘怡咯咯咯的笑。 “好痒,好痒……不要玩了……哈哈……啊……”刘怡边笑边躲,身子跟水蛇般的扭动着。 “彩云之南,归去的地方……”忽然的一阵天籁的音乐打断了两人的嬉闹,夏海闻声看过去,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夏蕾,这么早什么事情?” 夏蕾是小夏海五岁的妹妹。 “哥,你在哪里,妈住院了,你快回来。”电话那头,夏蕾满是焦急的声音快速的传过来。 夏海脸色立马一禀,紧接着身子也从刘怡身上下来,脸色沉重道:“你说妈怎么了?” “四天前你和妈妈吵架走了后,妈妈就身体不舒服,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忽然晕倒了,哥……你快回来吧……” 夏蕾抽抽噎噎的哭泣声,让夏海的脸色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怎么了?”刘怡其实已经听到了大部分内容,但还是问了句。 夏海转过身,脸上露着抱歉:“我妈早上晕倒住院了,刘怡,我怕不能留下来陪你。” 刘怡看着夏海轻轻摇头:“我这没关系,你妈妈身体要紧。正好昨晚回来行李也没来的及拆,也不用费时间整理。” 夏海嗯了身,翻身下床:“那我先去洗脸,你打电话帮我定一下早上的飞机。” “好。”刘怡拥着被子,她拿起夏海的手机没有拨出去,而是看着夏海的背景,用意念打开天眼,目的是为了提前知道夏母的病厉害不厉害。却不想脑海里出现的那一幕让刘怡心情顿时凉了下来。 原来这个电话完全是为了哄夏海回去,夏母也不是说没住院,只是她根本就没什么病,为了让夏海回去故意要住进去。想到画面里夏海因发现被欺骗而生气对着母亲吼,两**争锋相对的场面,刘怡心情就闷闷的。因为这次争吵后,夏母是真的没病变成了有病,高血压犯了,而夏海也因把自己母亲气病了一直内疚。 浴室的水声停止,夏海擦着脸走了出来。 刘怡起身从行李里拿出新的衣服,像个妻子般帮着打理。 “夏海。”刘怡站在他面前扣着扣子忽然开口。 “嗯?”夏海低头。 刘怡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终于开口:“回去后,跟你妈妈好好说,不管怎样她都是你妈妈为了你好,就算做出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不要跟她太犟着来了。” 夏海一听嘴角浅浅笑了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打趣道:“还没进门就这么关心未来婆婆,刘怡你真好。” “胡说什么,什么未来婆婆,被你妈听到又得训斥了。”刘怡口里驳着,眼里却流露着浓浓的甜蜜:“记得,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发大火,你妈毕竟上了年纪,知道吗?” “知道了,我的老婆。”夏海应声后,搂着刘怡再次大大的拥吻了一次,然后才放开。 “我送去机场吧。”刘怡看着提着行李的夏海。 夏海转身摸了摸刘怡的头:“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了。昨晚你都没怎么睡,今天都休息会。” 刘怡点点头,两人相并着走到电梯口等着。 叮……电梯停下门慢慢的打开,电梯里邹阳一脸无聊的仰头看着数字,看到电梯停下低下头看出去。 一时间六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夏海朝邹阳点了点头,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抱了抱刘怡:“等我回来。” 刘怡轻嗯一声。 看着邹阳走出电梯,夏海走进电梯,门慢慢的关上。 邹阳从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眼睛就没从刘怡身上离开过,沉沉的眼神夹着浓浓的怒气。 “你去学校吗?”刘怡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臂,好像**被逮的感觉,虽然她和夏海天经地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邹阳答非所问。 “昨晚。”刘怡答。 “他呢。”邹阳头偏了一下。 “一样。”刘怡再答,眼神微微避开。 “你们在一起了?”问这句话的时候,邹阳感觉自己的心口都要炸开了。 刘怡抿着唇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可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被邹阳抓住,狠狠的抵在了电梯墙上:“为什么,你明知道他要订婚了,要另娶她人,你却还和他发生关系?” 刘怡整个人被挤在邹阳和电梯之间,电梯门那冰凉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邹阳:“你先放开我,这样子我没办法和你说。” “那就不要说。”说完他便一手捏住刘怡的下巴,一手托着的她的脑后,唇狠狠的吻了过去。没有怜惜,没有温柔,只有跟疯了似的掠夺。 是的,他生气很生气,虽然一直知道刘怡喜欢夏海,也知道她之前和夏海私下在恋爱,可因为夏海的母亲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是没戏的,加上刘怡一直没和夏海一起,也更让他有种错觉,刘怡最终还是会是自己的。 而现在的情况却让他一直的以为崩塌了,尤其还在夏海有了别的订婚对象的情况,暗中嫉妒,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如被火烧般难受。 “唔……放开……放开我……唔”双唇被这粗鲁的动作弄得非常疼痛,刘怡又气又急的挥着双拳。 只是以往不忍伤害她一点的邹阳,此时就像铁了心教训她般,任她怎么踢打也不动一分。 刘怡心里气的骂娘,这几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男人都这样。而正吻的用力的邹阳,从最开始惩罚发现怒气的初衷,慢慢的随着亲吻的深入,慢慢的体内欲。火开始燃烧。只见他微微有些情、、动的抬起头,看着这张早已刻在脑海里的脸,一脸的爱恋。 刘怡紧盯着神情微微有些恍神的邹阳,蜷起膝盖冲着男人的那物重重的顶了上去。 “啊……唔”邹阳大叫一声,猛的弯下腰,双手也随之的放开了刘怡。 刘怡气的用力把他一推,也不管对方会不会跌倒,满脸涨红的那手背擦了擦唇:“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邹阳背靠着墙壁,不停倒抽着气,这他妈的实在太疼了:“呀,你这女人是想要毁了我的命根吗?” 刘怡狠瞪着他:“就算毁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是咎由自取,凭什么你可以他做,我就不能亲你。”邹阳捂着□,胸口气的起伏不定。 “这能一样吗?我和他是恋人。” “呸,你们算哪门子恋人,人家有未婚妻的。”邹阳等疼痛好了一些,就地的跳了跳,据说这样能快速减痛。 刘怡看到邹阳不停蹦Q的逖,忽的轻笑了出来,好一会才略有歉疚的解释道:“没有未婚妻,一直都没有,所以我和夏海又在一起了,这次是真正的恋人了。” 邹阳听了停下蹦跳的动作,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他说你就信?那他有没有什么时候和你订婚?” 刘怡忽的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邹阳:“邹阳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现在看我和夏海在一起心情会不舒服,但是也请你明白,感情这东西不能勉强。这么多年我和夏海在一起,你也应该早明白,我和他发生关系是迟早的问题。” 邹阳一脸不屑:“呸,谁说我就该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明白的就是我喜欢你,而是你第一个吻我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看你身子的男人,所以,你一直都是我的,是我的。” 刘怡一脸无语,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那是多小时候的事情,再说,那次吻你也是有原因的,根本和现在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那次吻我,我怎么会一直念着你,没有念着你也不会喜欢上你,不会喜欢上你也不会有了现在跟你同一个学校,还同一幢楼.你现在来说没关系,现在想来撇清,迟了,除非你让时光倒退,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我。” 刘怡实在被他的歪理气的话都说不出只得大喊一句:“你……你无理取闹……” “是,我就是无理取闹,你要是敢把我抛弃跟他一起,我一定会要他好看的。别当我只是说说,我真的会这样做的。”邹阳瞪着刘怡。 刘怡白了他一眼:“你斗不过夏海的,你忘了他以前是学什么的。” “哼,那又怎样,我有钱还怕找不到高人。” 刘怡见这人说不进,郁闷的躲了躲脚一把跑进屋里,当着邹阳的面狠狠的关上. 邹阳迟了一步被关在门外,泄愤的一拳打在门上叫嚷着:“刘怡,你这个吃了不负责的女人,休想扔下我。” 门里刘怡气的简直要抓狂,这家伙…… ……………… 学校顶楼,邹阳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往下灌,旁边一个梳着刺猬头样的青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哥啊,你这是闹哪样,好端端的把我拉到这里说喝酒,却一罐啤酒也不给我,这哪是喝酒,分明是你借酒消愁嘛。” 邹阳抬眼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从脚边一箱就里拿出一罐扔了过去:“闹哪样,你看不出是闹哪样吗?” 青年挑挑眉,拉开罐子仰头喝了一口:“呵呵,这不明摆着,是和**子闹别扭了吧。” 邹阳和刘怡的关系,在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的,虽然刘怡从没承认过,但因邹阳的故意暧昧默认,使得大伙全认为他们有一腿。 邹阳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 青年一看八卦细胞立马什级,蹲着身子挨近邹阳,贼兮兮道:“哥,你和**子不是一向很好嘛,咋回事说说,小弟给你出出主意。” “出主意,能出啥主意,你能把她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人吗?”邹阳说完又是狠狠的灌下了一口酒。虽然他不承认,但是内心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肯定比不上那个夏海,但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闹心,他不想放手,这个女人是他十几岁就在心里说要的,守候了这么多年没道理,就这样便宜了别人。 “一分为二?”青年挠挠头,“难道**子劈腿了?” 邹阳抬脚踹了一下他:“胡说什么。” 青年委屈的揉揉腿,这不明摆着嘛,不过也不敢再说话,伸手从箱里又拿了一瓶啤酒打开。 邹阳一阵烦躁,看到对方一番喝的有滋有味更生怒气,抬手对着他的头噼里啪啦的挥打了几下:“你这混蛋,老子叫你过来是来喝酒的吗?啊,是让你来这喝酒的吗?” 青年抱着头一顿乱串,心里憋屈死了,之前不就说是让他来喝酒的嘛。 邹阳打了一顿,心里的郁气也少了许多,抬手想再喝一口,却发现罐里已经没了酒水。 青年赶紧讪笑的递上自己的,被邹阳一脸嫌弃的拍掉:“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搞。” 青年这次不敢再随便接话,可这样又被邹阳揍了一下:“老子,问你呢。” 青年瘪瘪嘴:“这……这我也不知道,女人要是不难搞就不是女人了。” 邹阳听了这无意义的话顿时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好一会两人就这么的站着,不说也不动,终于青年有些耐不住的挠了挠头:“其实哥,还有一个办法。” 邹阳睨着他。 对方呵呵两声:“就是共一个女人不就行了。” “什么?你这混蛋,你这什么破主意,我看你纯粹找死。”说着邹阳就把自己手里的空罐子砸了过去,然后又从脚边拿起一个个空罐子扔过去。 青年被打的嗷嗷大叫:“哥啊,哥啊,轻点轻点……” “还想轻点,你他妈的打死你都不为过,敢让我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邹阳双目圆睁。 “哥啊,不是我想你和别人共用一个,这不是帮着出注意吗?你要不喜欢咱们不说了呗。”青年那个委屈啊,说不说都是他的错。 邹阳见打的差不多,收了手重重呼出一口气:“哪来的荒谬主意。” 青年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瞧瞧的挪了挪靠近邹阳的身子道:“哥,我可告诉你这不是空穴来风的主意,而是咱们学校就有这样的人。“ “啥?”邹阳一脸惊奇。 “哥,你还记得机电系那个藏族的学生吗?”青年小心翼翼道。 “那个叫什么扎西的?” “对对,哥我告诉你,那个扎西在**老家有老婆的,而且这个老婆是和他其余几个兄弟共用的。他说他们那里都是兄弟共妻的。” 邹阳大惊:“兄弟共妻?”——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新文,亲们支持一下哦,讲的是女主误入一个隐世男人村里发生的故事 57、更新 刘怡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韩芳。 韩芳背着一个囊鼓鼓的包,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刘怡,怎么这快就回来上课了?” 刘怡笑,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快,但是夏海回去了,她一个呆公寓也没意思,就早点回来销假上课了。 “嗯,对啊。呢,是不是又去进了什么新货拿去卖啊。”刘怡瞧了瞧她的背包。 韩芳咧着嘴呵呵笑道:“呵呵,天气越来越热,就去进了一些耳环首饰这些,这时候正是好卖的季节。” 刘怡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啊,真是个生意经,要是哪家公司聘到这个销售员,那真是如虎添翼。” 韩芳笑了一会又开始苦着脸:“哎……不瞒说,也是这么觉得,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运气不怎么好,老犯小的感觉,每次假期去那些公司打短工,不是这个错就是那个错,不要说让那些公司留意到这才了,好几次还是不给工资给赶了出来呢,哎……” 刘怡还真不知道韩芳有这个经历,她还以为这么能说会道的韩芳应该这方面一帆风顺才是。想到这不由的拿眼去看她的面相。 印堂发紫,呈明亮色,鼻子廷尉,准头,m台这三个位置隐隐发亮,这是最近要走财运的运势,接着刘怡又用天眼看了看韩芳未来一个星期与这个财运有关的事情,不由的扑哧笑了出来。 韩芳一头雾水的瞧着刘怡,总觉得刘怡刚才盯着她的眼神怪怪的:“嗨,这好好的笑什么,怪渗的。” 刘怡抿了抿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看了的面相,发现最近走小财运。” “啊?财运?真的真的,哪?什么时候走,知道吗?”韩芳一听,脸整个的亮了起来,双眼几乎能画出个钱的符号。 刘怡点点头:“这个星期五,去市民大街那边,四点的时候一直往东走,就会碰到的财神爷了。” “真的?真的能碰到的财神爷?”韩芳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一下,要知道她可是为钱发愁了好几年的啊。 “嗯嗯。”刘怡再次点头。 “哇哦,太棒了,刘怡,爱死了,等遇到财神爷,请吃饭。”韩芳立马哈莎莉的拍了拍刘怡的肩膀,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不过刘怡知道这家伙因长期的债务早已形成了爱财如命的性格,不管对别还对自己都节省的很呢。 韩芳得了刘怡这个金口玉言的话,心情都快冒到天了,兴冲冲的就说要借着喜气去推销手里的货,不过走了好几步后又匆匆跑回来:“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刘澜,那家伙让算命后也跟系里请了假,昨天回来后就申请休学,可把大伙给吓了,纷纷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愣是不说。后来她找到让带句话给,说很谢谢,她找到了那个地方,那是她命中的地方,她打算这辈子都呆那里了。” 韩芳说完就直直的看着刘怡,眼里是满满的好奇泡泡,那次刘怡到底给她算出了什么东西,真的很吊她胃口啊。 刘怡讶异的张了张嘴巴,对于刘澜的举动她是真没想到,为着逝去的前世,守候那早已物是非的地方值得吗? “她一个去的吗?”刘怡忽然开口,因为她记得刘澜曾说,前世那两个重要的今世都出现她的身边了。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学校申请休学的就是她一个。”韩芳摸摸鼻头。 刘怡浅笑嗯了声,等到韩芳走远后,她才慢慢的抬头看向天空,她能看到别的前世今生,却唯独看不到自己的,若是能看到就好了,她从一开始就直接挑选未来丈夫的恋爱,也不用弄的像现这样,乱七八糟的背负着一身的情债。 这边刘怡烦恼,那边邹阳也不好过。听了那兄弟共妻的事情,虽然自己嘴上严厉的抨击,但是内心处还是有那么点想法。如果比起自己不能完全得到刘怡,那么好像和那个夏海共同拥有刘怡,仿佛……仿佛,变得也是完全不能接受。 “啊……不行……不行……”邹阳使劲的抓着头发,怎么可以有这想法呢,不要说自己和夏海能不能接受,怕是刘怡也是第一个不同意,哎……烦……烦。 邹阳烦躁的小区路口来来回回的走,不时的抬头看着小区门口,等着那个不知道去哪了的刘怡。 “真是个让心烦的女。”邹阳忿忿的嘟囔了一声。 这时候一身休闲装扮的邵天宇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手提着一只不大的行李袋,面无表情的抬脚走入小区。 邵天宇抬头看了看那高耸的房屋,嘴角带着一丝如狼看到自己猎物般的笑:“会逃难道不会追,不管心里有谁,认定的女就绝对不允许离开。” 邵天宇看了看不停路口来回走动的,上前询问:“好,请问13幢房屋怎么走。” 邹阳正心烦着,听到问路就随便的伸手指了下:“那边一直走,然后第二个路口往右转。”说完也不再搭理邵天宇,径自的望着大门,终于不耐烦的低咒了一声抬脚离开:“死女,到底去哪了还不回来。” 邵天宇听到这的话,轻笑了一声,原来也是个为家里女烦躁的家伙,不知怎么的还有种同时天涯沦落的感觉。 收回视线,邵天宇抬脚按着邹阳的指的路走去,而邹阳则不耐烦的往小区门口,他打算去学校看看,能不能逮到。其实真逮到刘怡,他也不知道具体要说什么,做什么,但是看不到却让他整个不舒服,总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梗喉咙,食不下咽的。 刘怡从的士上来,就看到正怒气冲冲从小区出来的邹阳,愣了下张口喊道:“邹阳。” 邹阳正奔着那辆刚起步的的士跑去,猛然的听到声音突的刹住脚步,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正一脸微笑的刘怡。 “这一大早去干嘛了?”邹阳一走到刘怡面前就怒气冲冲的质问。 刘怡眨了下眼,有些无辜道:“去了下学校,跟导师销假,怎么了,找有事情?” 邹阳听了刘怡的话,眼神顿时游移了起来,刚才那不耐烦的感觉瞬间也消失了,还好……不是跟跑了,嘿嘿…… “傻笑什么?刚才看跑的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刘怡歪了下头。 “没有……呃……有……这都快中午了,早饭还没吃。”邹阳摸了摸肚子。 刘怡失笑:“敢情就是找就是为了给做饭啊。” “呵呵。”邹阳咧着嘴呵呵两声。 刘怡无奈:“这几天不家,家里没什么东西,做不了。” “没事,们现去买不就行了。走走,现就去。”说完也不顾刘怡的意见,拉着她的手就往附近的超市走去。 邵天宇走出电梯,找到了门牌号,按了按门铃,又敲了敲门。 “难道上课?”邵天宇皱了下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刘怡的号码拨了出去,只是直到一首彩铃唱完也没有接。 邵天宇忿忿的按掉一阵咆哮:“这女的手机是用来装饰的吗,每次都没接。” 超市里,邹阳推着购物车,刘怡一旁挑挑拣拣。 邹阳接过选好的蔬菜:“的手机怎么回事,怎么老没接,落家里了吗?” “没有啊,的包里。”说完打开包拿了出来,只是屏幕上那无声的模式让刘怡吐了吐舌头:“糟糕,忘了把模式改回来。” 邹阳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刘怡笑笑,伸手打开未接记录,却被上面一条未接名字给吓了一条。 “怎么了?”邹阳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刘怡赶紧把电话放回包里,心里却一阵慌乱,这个邵天宇干嘛还打自己电话,真是的,难不成还想找自己算账啊。好对方不知道自己住哪,想到这刘怡就有些得意当初自己只说学校的名字,没说自己不住校的信息。 只是刘怡好像忘了邵天宇是做什么的,特种兵啊,还是精英啊,查一个的资料能有多难呢。 这也使得刘怡和邹阳提着两袋子满满的东西看到自己家门口那个时,下巴差点惊吓掉。 “…………”刘怡还处惊讶中结结巴巴,却不想邵天宇径自略过她,走到邹阳的面前:“不是给指路的那个?” 邹阳回视着面前的男,刚才他指路根本没去注意对方长相,现这么一看才惊觉对方身上一种浓浓的压迫感,只是看到旁边刘怡一副见鬼的表情,他的脸色也立刻的沉了下来:“是谁?” 邵天宇撇了撇嘴,打量着邹阳,最后又看了看两手上提着相同的购物袋,转过头问着刘怡:“他谁?” 刘怡一阵懊恼,哦,该死的,怎么就碰到一起。 邹阳不满自己被忽略,上前一步挡着邵天宇的眼神,昂着头故作不输气势的瞪回去:“是她男,是谁。” 邵天宇听了眼神猛的一暗,脸色也暮的黑了下来,紧紧盯着刘怡:“几年不见倒越发的长能耐了,说说,除了夏海和这个男,还有多少的男?” 邹阳被邵天宇口中的话给愣了下,什么意思,他竟然知道夏海,而且听他的话好像和刘怡认识很久了,可自己和刘怡认识这么些年,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的存。 “刘怡,他怎么会知道夏海。” 刘怡低着头,满脸纠结,她伸手从邹阳手上一把拿过购物袋,走到自己门口按下密码,打开一条缝就快速的闪了进去。 只是她动作快,别也不慢。邵天宇和邹阳同时奔到门口一一脚的抵着门板,异口同声道:“快说,他是谁。” 58、更新 客厅里,三人各据一方,火药味特浓。 刘怡垂着头,手指不停的揉着额头,一副纠结到不能再纠结的表情:“那个,我先去烧饭,你们坐吧。”说完刘怡就起身想要暂时逃离这沉闷的气氛,只是屁股刚挪就被这两人的眼神给瞪回去。 双手扭了扭,刘怡干笑了几下:“呵呵,这都大中午了……”言下之意,大家该饿了。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邵天宇转过头,冷冷道。 邹阳立马接口,瞪着邵天宇:“对,先把这个男人赶走,不然我没胃口吃。” “哼,看来你还没搞清状况,她――的第一次……” 忽然的刘怡猛的叫了起来匆匆打断邵天宇即将出口的话:“啊……那个……你们都渴了吧,我给你们倒水。” 邵天宇身子往沙发后倒了倒,很是悠闲的看着她。邹阳则皱着眉头一脸探究,这个男人没说出的话,概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刘怡被两男人盯得一阵尴尬,哈哈两声抬脚,转过身表情立马耷拉了下来,内心狂喊,谁来打晕她好了。 邵天宇等到刘怡进入厨房后后才正眼看向对面的邹阳,不可否认对方长的还算一表人才。 “我们也别僵持了给她添麻烦,我一向直来直去也不弯弯绕绕,就这样跟你说吧,刘怡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得到了,不是你们这些学生的感情游戏,而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伴。等到刘怡这个暑期结束,我就会和她订婚,等她一毕业我就会娶她。所以像你这种只为了谈恋爱而来追求的还是认清状况,早先退了的好。” 邵天宇说完就一副施恩似的看着邹阳。 邹阳那是心里听的一团火在冒,但面上却反而出其的平静,好像是怒到极点反而不爆发了。只听得他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的回击:“虽然不知道像你这么自大的外星人是从哪疙瘩溜出来,但是作为和刘怡从十六岁开始认识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我来说,麻烦请你出门往左转右转都成,这里并不是你能呆的。至于你说的订婚结婚的,很遗憾的告诉你,在上高中的时候,刘怡就见过我父母,只要刘怡点头,明天我就可以马上跟她订婚甚至结婚.” 邵天宇的眼顿时眯了起来,眼神狠戾的盯着邹阳,仿佛在思考对方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邹阳也一脸无畏的瞪回去,就你会瞪人啊,老子眼也不小,谁怕谁。 刘怡在厨房摆弄了好久,不时的探头看看客厅里的情况,就是不敢抬脚走回去,这样的事情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难不成说这是和我一夜情的男人,这是我强吻过的男人? 啊――刘怡内心尖叫,为什么一向洁身自好的自己,会遇到这种三角恋的事情。这年头难不成男人都成情圣了,不用负责任的一夜情都不允许了。 刘怡站在厨房里忿忿瞪了眼背对着她的邵天宇,心里不时的怨念对方,到底闹哪样,闹哪样啊。 邵天宇感受到背后打量的眼神,慢悠悠的转过身,刚好抓住偷瞄的刘怡,凉凉道:“你倒个水都比的上别人打水烧水的时间了,难不成你这楼层倒水还要等自来水公司放水过来,再烧水不成?” 刘怡嘴巴瘪瘪,心里怨念这家伙嘴巴就没香过。 “好了,不是看你们聊的好,我没敢打搅。” 邵天宇嗤笑一声,邹阳忿忿:“等不了你就走,没人让你呆在这,刘怡我来帮你拿,像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他的是吧。” 说着邹阳就起身朝刘怡走了过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还细心的问她烫不烫啥的。虽然知道,他这是故意做给邵天宇看的,但刘怡还是被弄的一阵的不自在,谁喜欢旁边一个吃人般的眼神盯着她。 邵天宇黑着脸:“哼,不入流,真对女人好不是靠甜言蜜语的。” 邹阳反扬起头,一脸不屑:“如果一个男人脸甜言蜜语都不会跟你说,你还指望他能对你怎么好。” “你……”邵天宇气的立马站起来,看这架势只要对方再说一个字就要动手般。 刘怡看的那个慌,想起酒店的被砸的房间,赶紧露出笑安抚一下,同时伸手拉了拉邹阳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都顶杠。 只是她和邹阳这样的小动作,反而把邵天宇看的更火大,一伸手就把拽向刘怡的手:“我才是你的男人。” 刘怡看向邵天宇,眉头皱了下,伸手扯开他的手,有些烦闷道:“邵天宇,之前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咱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现在这样……” 不说这个还不气,一说这个邵天就火大:“哼,你用把法术弄的我动不了说不了,这就是你所谓的说好,那我还真是孤陋寡闻,谈判是只要一方说好就行的吗?” 刘怡抿抿嘴:“那不是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明知道我和夏海……” “你说你和夏海,那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邵天宇指着邹阳反问道。 “他……他只是我朋友……”刘怡还没说完就遭到邹阳满是委屈的眼神。 “刘怡,你说话得凭良心,当初是谁强吻的我,当初是谁第一个看了你身子的人,如果我这样是朋友,那什么样才算是恋人。” 刘怡大澹心里恨不得拿透明胶布封了邹阳的嘴,这家伙是存心不够乱是吧。 “你不能吃干抹净后就把我一脚踢了,告诉你我是有贞操的男人。” 这话让邵天宇和刘怡同一时间的变了脸色,一个想笑,一个纠结,总是表情有多古怪就多古怪。 可邹阳却像不知道自己造成的效果,看着刘怡一本正经道:“所以,这辈子你都要对我负责。你要是不嫁给我,我就不结婚,到时我邹家没有香火传承,那就都是你的错。” 刘怡嘴角抽了抽:“你还有个弟弟。”虽然他现在很小,刘怡在心里默默念。 邹阳一瞪眼,怨愤的看着刘怡。 刘怡头大,终于有些求饶道:“咱们的事情往后再说行不。” 邹阳冷哼一声,接着邵天宇也是冷哼一下:“别想着赶我走,告诉你这次我跟部队说了,不解决人生大事,不回部队。你要是忍心看着我被部队除籍,你就拖吧。” 刘怡诧异顿时更是怒气,眼神来回的在邵天宇和邹阳之间徘徊了一下,最后火大的冲着他们吼道:“你们到底想怎样,不就是和你睡了一下,不就是以前吻了你一下,你们还是男人啊,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我有喜欢的人,我有想嫁的人,这样逼我你们觉得很好玩吗?很好玩吗?” 气氛忽然的沉默了下来,邹阳和邵天宇的脸色同样的不好,两人均黑着脸看着刘怡,忽然异口同声道:“你以为我们只在乎那一晚的睡(那一次的吻)吗?” 两人说完均略带诧异的看向对方,同时又极快的转过头,冷哼一声。 刘怡也在发泄完后冷静下来,又听了两个人的质问后,心里有些内疚,她当然知道不是为这一睡和一吻。 只是,只是她只有一个人,她不可能吧自己分成几块,让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对不起,只是……只是,你们也看到也知道,只要不是夏海不要我,我是不可能和他分开的。你们喜欢我是我的荣幸,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去回报你们,对不起。若七老八十后,你们还觉得我好,那么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们其中一个。”最后一句,刘怡说的有些玩笑味道,只是不想这玩笑却没有引起一个人的笑声。 “我只在乎今世.”邵天宇看着刘怡。 “反正你不能抛下我。”邹阳固执道。 刘怡气闷:“那你们想怎么样,把我分成三瓣一人一瓣好不好。” 邵天宇和邹阳同时看着她,一时间三人都不再说话。 “咕噜噜……” 刘怡一阵尴尬:“那个……我饿了。” 邵天宇沉默了下开口:“先出去吃饭吧,我也饿了。” 这次没有人反对,大家默默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前后的出了门。 咖啡厅包间里,邵天宇和邹阳同排坐着,刘怡坐在他们面前。菜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只是谁也没有想吃的欲望。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忽然的,邹阳开口说。 “什么?”刘怡一时反应不过来。 邹阳迟疑了一下:“其实,不用把你分开也可以让我们都拥有。” “什么意思?”邵天宇眯起了眼,脑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邹阳道:“一妻多夫。” 刘怡诧异:“一妻多夫?” 邵天宇抿嘴,一脸沉思的看着邹阳没有说话。 “你在开什么玩笑。”刘怡震惊过后大声斥责。 “我没有在开玩笑,这是有根据的。”邹阳急忙解释。 刘怡嗤笑:“根据,你不会说古代一夫多妻,现在新时代了女人一女多夫也没事吧?” “不是这个,是在**,**的藏民现在很多都是这样的一妻多夫。”邹阳郁闷,大声的解释。 刘怡一脸怀疑:“你说的是天方夜谭吧,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邹阳对于刘怡一再质疑不满的呛了一声。 刘怡抬眼瞪了回去。 邹阳回个鬼脸:“我们学校就有证人,那个藏族的扎西家就是这样,他说他们周边的村子全都是这样,要是谁家不这样还会被取笑的。” 刘怡听的匪夷所思,这两辈子都没听说这事情,难不成这现代版的女儿国大家都不会好奇,为什么都没人挖这新闻。 “你也别这样看我,好像我在编故事一样。” 刘怡继续瞪:“就是在编故事,若真这样的事情,国家怎么会不阻止,咱们国家不是一妻一夫制度,难不成藏民就可以登记结婚的时候是一妻多夫了。” 在说出这个话题就开始沉默的邵天宇忽然开口:“这是真事。” 刘怡和邹阳不约而同的看过去,邹阳更意外:“你也知道这风俗。” 邵天宇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刘怡又垂眼:“我在**呆过一段时间。” 刘怡则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烦恼,兴致勃勃问道:“真的啊,那快说说,那边真这样吗?天啊,实在太稀奇了。” 邵天宇眼神隐晦不明的看着刘怡,话语里有些酸酸的味道:“你跟感兴趣?” 刘怡重重的点点头:“恩恩,是的。”不过说完才后知后觉,这话好像有些歧义,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很想要这制度一样。 邵天宇却像没发现刘怡的窘状一样,看向一边的邹阳,对方在对视了一眼就转开眼神,让人摸不透在想什么。 刘怡有些尴尬的那筷子戳了戳米饭,这样的境况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好在邵天宇没有继续沉默下去,反而像新闻播报员一样开始讲诉了**的这种奇特风俗。 “……不管是兄弟共妻还是朋友共妻甚至极个别存在父子共妻,这个风俗主要由藏民游牧的群居生活改变过来,核心还是保护家庭财产不分散。若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下,几个男丁分家后会造成家中财产的分割,减弱大家庭的力量。而且也会使家中劳动力缺乏,影响家庭财富的聚集。” 刘怡听的一惊一惊的:“那要是兄弟几人岁数相差很大怎么办,若那个新娘过去时,最小的兄弟才七八岁,难道等这个小兄弟长大了也要跟她……那个?” 邹阳也同样好奇,想到那种场面心里也有些别扭。 “嗯。”邵天宇轻点头“在他们多夫的家庭里,普遍的评价就是如果能搞好几兄弟的团结又孝顺父母,一家和睦相处,则认为很贤惠,受到**的称赞。反之,如果弟兄婚后闹着要分家,则说妻子偏心,会受到**的指责。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因此一家的女主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家的丈夫另外分家单过的。当然,一个女人总有照顾不到这么多男人的时候,所以婚外偶尔的出轨在那边一是很普遍,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男人心里知道家才是最重要的就行。” “真不可思议。”刘怡感叹“那他们生的孩子呢?怎么知道谁是谁的孩子。” 邵天宇看了眼刘怡轻道:“不分,结婚的时候一般都会大哥和妻子拜堂,然后成年的兄弟会在老大洞房后加进这个夫妻关系,没成年的等到成年后加进来。之后不管生的孩子是谁的,都管大哥为爸爸,也就是大家长,其余的弟弟全叫叔叔,若大哥去世,就叫二哥为爸爸,其余依旧是叔叔。那边他们不在意孩子是谁的,因为都是他们的家庭成员。” 邹阳听完立马问了个让刘怡大宓奈侍猓骸霸趺窗才抛*爱时间?” 邵天宇眼皮一敛,面色有些闷道:“不知道。” 邹阳张大了眼,刚想反驳,然后又想想到什么一样的闭上了嘴巴。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三人草草吃完饭,没地方可去只得又在街上糊逛,直到天色渐黑才回到公寓。 晚饭是刘怡烧的鸡汤面,邵天宇帮着打下手,邹阳事后洗完,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话题的影响,气氛难得的和谐。 只是这气氛在关于邵天宇住哪的时候,又给破坏了。 “行了,别争了,我去拿床被子,你去邹阳那边住吧,你们同一张床也行,一人睡沙发一人睡床都行,总之你们两个都不能呆我这里。”说完刘怡重重的瞪了眼他们,然后转身从客房里抱出被子和枕头,塞到邵天宇的怀里。 最后邹阳满脸不甘的带着满脸不愿意的邵天宇回了楼上。 半夜,邵天宇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过外套从里面摸出打火机和香烟,沉默的走到窗口点上。 “给我一支。”没多久,邹阳从房间走出来,身上只着一条四角短裤。 邵天宇看也没看把手中的那盒烟扔过去,懒懒散散的靠着窗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你喜欢刘怡什么?” 邹阳点上烟吸了一口,才闷闷道:“不知道,就是喜欢吧。” “你说她强吻你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那种犯花痴的,再说你也到不了让她犯的程度。”邵天宇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用眼神在邹阳上溜达了一圈。 邹阳翻翻白眼,倒也没在为自己辩驳贴金,反而带着一丝享受的回忆道:“那是高一开学第一天,我那几天精神很不好,整个人都恍惚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我身上压着一个小鬼。那时候也不知道刘怡在帮我驱鬼,只是看见她埋头躲在桌下弄一些奇怪的东西。也是刘怡怕我喊出来吧,然后也很意外的她就吻了我……”说到这,邹阳的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甜蜜:“其实那一刻我真是吓呆了,以前虽然有追我的女生,但是这么大胆的我还很没碰到,当时其实还是很生气的,觉得这女生这轻浮。” “后来,这个家伙在放学后过来跟我道歉,说是有原因的,当时我心里还冷笑,强吻还有原因,什么原因,难不成是我太帅……哈哈……”想起到,邹阳忽然的大笑了起来,那种愉悦是发自内心的。 邵天宇夹着香烟,面无表情的听着邹阳的诉述,对于邹阳是不是露出甜蜜的笑容而微微冒酸泡,这些青春的岁月是他没有参与的,要是当年自己没去参加特种兵,哪还有夏海和这家伙的机会。 “不是还有个看光身子,难不成也是刘怡主动的?” “不是,那是我运气好,嘿嘿……”邹阳嘿笑两声,那猥琐的表情让邵天宇看的一阵发闷。 这一时刻,两个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奇异的平静,不知不觉的就把各自和刘怡认识的往事给说了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谁先说的,只听的。 “你能接受多夫吗?”邹阳问。 “你爸妈能同意?”邵天宇反问。 邹阳沉默了下:“反正还有我弟,少我一个儿子也没事。” 邵天宇没有回答。 邹阳忽来了精神:“呵呵,要是你们都不愿意,那刘怡就是我的了,也不存在这烦恼,哈哈。” 然后……邵天宇一拳打了过去, 然后……客厅里两人扭成了一团。 然后……天亮了…… ^^^^^^—— 59 在微妙的气氛中,三个人竟然共同了三天。 “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刘怡吃完中餐,擦了擦嘴看着饭桌上的两个男人。 这几天邵天宇晚上一直都谁在邹阳那边,但是三餐饭全在她这解决。若她上课没时间烧,那邵天宇就叫外卖,只是吃饭的人数还是三人。当然邵天宇巴不得邹阳不出现,不过这愿望至今没实现。 “不回来你去哪?”邹阳第一个抬头,她和刘怡同一个学校,每天接触的时间也比邵天宇长,因此刘怡有啥事情他都是第一个知道。 刘怡回视轻描淡写道:“班里有个同学生日,她昨天邀请了我。” 邹阳嗯了一下:“哦,生日啊。” 邵天宇吃掉碗里最后一口饭:“记得手机开机,晚上我去接你。” “我也去接你,记得什么都不要喝。”说着还特意往邵天宇身上瞄了瞄:“尤其那些长着一副道貌岸然的人给的东西。” 刘怡闻言瞪了眼邹阳,这家伙哪壶不提哪壶。 倒是邵天宇一脸自然的挑了挑眉:“感情是有些人嫉妒他没这个运气。” 邹阳一副就你龌蹉的眼神,正义凛然的训斥着:“呸,谁会嫉妒你这运气,我只要刘怡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邵天宇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刘怡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哪来这么多心思猥琐的人,我自己会注意的。不说了,我先去上课。” “我和你一起去。”邹阳立即起身。 刘怡挑眉:“你下午不是没什么课嘛。” 邹阳哼哼:“没课也不呆这,免得越看越烦。” “扯得自己就多顺眼般。”邵天宇不屑,说着先转身往刘怡的房间走去,这些天白天他都是在刘怡房间呆的,也不知道在用电脑捣鼓着什么。 刘怡无奈的抿了个笑,舀了一件薄外套带上,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发凉的。 只是让刘怡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她这边没啥事情发生,邹阳这个倒霉鬼却遇到了麻烦事情。 电话是邵天宇打来的,人也是邵天宇来接的。 一上车刘怡就急忙询问:“邹阳怎么了?” 邵天宇此时的表情没了平日听到邹阳就露出的讥笑味,反而很是严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人是昏着的,不过我从送他回来的那个脸色苍白的朋友口中探到一些消息,他们似乎是遇到了灵异事情。” “灵异?难道邹阳又被鬼上身了?”刘怡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邹阳的八字还真是防不胜防。 “又?什么意思,难道他常常遇到这些?“邵天宇好奇。 刘怡点点头:“邹阳和你正相反,你有之前有煞气鬼神不倾,而邹阳则天生八字轻,就像一个*灵异探测仪,只要这地方有外灵存在,那么第一个遇到的肯定是他。不过这些年我都有让他带符在身上,加上让他少去那种容易出事的地方,也很久没出过事情了。” 邵天宇听的咂舌,这什么人啊,也忒倒霉了。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邵天宇把车开的飞快,不过十几分就回到了宿舍。 此时的邹阳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就像没了生命般,怎么叫唤都不醒。 “怎样?是不是鬼上身了?”邵天宇待刘怡看了一会轻声问道。 刘怡摇摇头:“不是鬼上身,而是被小鬼教训了。” “啊?”邵天宇更不懂了。 刘怡抿了抿唇道:“泰国很流行养小鬼,一种叫做古曼童,一种人胎路过。古曼童是那些早产或者难产、夭折的婴儿灵体,经过高僧或法师加持净化,然后将这些灵体收入不同法相的人偶或者其他造型的法相内,并等待有缘份的爸爸、妈妈带他们回家供养,作为回报这些古曼童会帮助你做一些事情。而人胎路过则是用真正的婴儿尸骸原整成件来祭炼,是真正的养尸,并且小鬼的能力比用灵体做成的古曼童高出很多,很多起了歪心思的人都愿意养上一个人胎路过为他们办事情!” 邵天宇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这些有法力的人弄弄的,平常人也可以养?” 刘怡轻道:“其实养小鬼是控灵术里最下乘的方法,只要能和养的小鬼对话就能控制。泰国出售的这些是已经炼制过的,然后购买者只要按照供养方法便能直接操控小鬼。” “那养这些东西,难道真的能带来好运?”邵天宇疑惑,怎么都想不通家里用个死人魂魄放着,怎么就不别扭。 “若真的是净化好的古曼童或者是真用婴而尸体制练成的人胎路过,你按正确的方法供养好了,你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加上婴儿是不分辨是非的,它们的一切都是从你这个供份人身上感应到的,因此不存在好事坏事的区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想走歪门邪道第一想到就是养小鬼。” 邵天宇继续问:“那难道这些小鬼就不会害到他们自己吗?电视上不都演着小鬼反噬什么的。” “当然有,怎么会没有,毕竟这些东西是阴物,普通人又没有修为,很容易就会遭到对方的反噬,只是贪婪的人总是存着侥幸心理。”说完刘怡的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 邵天宇沉吟了一会看向床上没有知觉的邹阳:“那你说的养小鬼,和这家伙的事情有什么联系?难道他也养了?” “他这体质哪能养这些阴物,熬不了几天不定就去下面陪这些东西了。”刘怡苦笑一番:“我刚才用天眼看过了,这家伙是在朋友家里不小心犯了小鬼的供养忌讳遭报复了。”说完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要怎么做法去除?”邵天宇。 刘怡脸露为难:“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算做法也得先找到那尊给供养的人胎路过,不过我从天眼中看到,他朋友对这东西爱护的紧,肯定不愿意让我做法去除。” 邵天宇伸手捶了捶邹阳的胸口:“总不能让这家伙就成植物人般,虽然他醒着很讨打。” 刘怡没有再说话,黑夜里眼神翻着担忧。 …………………… 邹阳昨晚去的那户朋友,严格意义上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朋友的一位亲戚。对方从一个多月前花了三十几万买了这个,据说是正宗用胎龄满六个月且母子俱亡的婴儿尸体做成的人胎路过,是法力最厉害的一种。 为了显摆特意在昨天请了一些朋友过来看,邹阳无聊也就跟着朋友去凑了凑热闹,开饭时,亲戚旁边特意留出了一个空位,还摆上一副整齐的碗筷,同时还会时不时的把菜肴夹道碗筷中,渀佛真有一个人坐在旁边般。 大家都没看过这样的情景,都觉得很稀奇,加上那位亲戚时不时的来上几句自言自语,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邹阳则和刘怡生活了这么多年,加上他自己也碰到过一些事情,就有些不怎么相信普通人也能供这个,而且这小鬼还这样听话,就试探的说:“你让这小鬼现身让我们看看,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都感觉不真实。” 当时那位亲戚就有些不高兴,大伙见了赶紧打圆场。而等到饭后那为亲戚领着大伙去看自己供奉的人胎路过金身时,邹阳又口出狂言:“不是说尸体嘛,这全身金黄黄的也看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尸体啊,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其实那时候邹阳真没啥意思,他本来还想说要是舀不准他可以介绍人来验验。 人胎路过是降头师找一些胎死腹中,或刚出生便夭折的婴骸,或出生不久便遇意外死的婴孩,然后在孩子死后七日内,经火烧干,利用符咒锁住他的三魂七魄,再念咒开光最少七七四十九日,再以108天的经文加持转化,祭成时婴骸大约只有手掌般大。这样制成的路过,法力大,怨气也大,因此所供养的人要对他千依百顺他才会听你的,受不得一点的不好,不然你不但得不到一点好处,还会倒霉的非常厉害,甚至没命。 因此也就在邹阳说完这话没多久,众人都侃侃而谈惊奇的时候,他没有预兆的就昏倒了。 当时大伙还以为是不是生病了,掏出电话想叫救护车,后面好像是那位亲戚阻止说是他家小鬼做的,让大伙赶紧抬走他去找高人化解。因为那时候那亲戚说话的时候是抖着的,大伙也不敢多问,赶紧的抬人撤了。 第二天,刘怡问清楚这亲戚的地址,和邵天宇赶了过去。两人敲了好一会的门,才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顶着一对黑眼圈的男人出来,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刘怡率先的报出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刘怡,是杜天的朋友.” 男人不解:“杜天的朋友?他的朋友找我做什么?” 刘怡微笑着:“是这样,我们是为了昨天晚上那位昏倒的客人来的。” “哦,他啊。”男人上下打量了下刘怡又看了看一边面无表情的邵天宇,气势忽然的弱了下来:“那个他的事情可不能怪我,全是他自己惹的。” 刘怡真诚的道歉:“我知道,我知道,是他口无遮拦得罪了你家孩子,我们今天来呢也是想给你家孩子道个歉,希望你家孩子能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男人犹豫了下,脸色微微为难:“这个……其实我也没想这样,昨晚他们走了后,我就跟宝宝说过了,只是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有时候不怎么听人说……这不,昨晚还惩罚了我一宿,只要一闭眼就满是噩梦,想醒都醒不来,这要不是你们一直敲门,我还在噩梦中呢。” 刘怡闻言眼皮垂了垂,沉吟了一会抬头道:“那个能不能让我见见你家孩子。” 男人为难道:“这个,就算我带你见了你也看不到它,我看你还是去找找周边有没有懂行的高人,给那人化解化解吧。” 刘怡笑:“让您见笑了,我就是道家修行人。” 男人诧异,过后才还有些呆呆的侧身让他们进屋:“眼拙眼拙,真没想到现在会有女孩子学这个。” 刘怡笑笑看着他,一进客厅就能感受到浓浓的阴气扑面而来,刘怡用天眼环顾了一下,没多久就看到一抹黑色的小孩子身影,站在一间卧室的门口,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这便是你那个孩子吧。”刘怡看向门口问着亲戚。 男人转过身看到那个黑影的时候表情微微讶异了下,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是看不见这黑影的,像每天的吃饭留位置什么的,其实他只是照着这方法做,而说话这些也是卖东西的人说多交流才能更快的养熟。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在邹阳昏倒后,他忽然身子发抖的原因,因为那时候他很清楚看到这小黑影,满脸凶恶的对着邹阳施法。 “呃……是,是,这便是我养的孩子,我叫他小路。”说着男人似乎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来这人都会犯点叶公好龙的错误,“小路,过来见见爸爸的客人。” 刘怡看了看男人略略有些生硬的态度,心里暗笑,明明对这些东西有些犯怵,却还得装出一脸很亲密的样子,何必呢。 小黑影上前几步,抬头看着供养他的男人,一脸不悦的口吻:“爸爸,这些人又是谁,我不喜欢这些人。” “小路,这是爸爸的朋友,这位是叔叔,这位是阿姨。”男人赶紧介绍,脸上的强颜欢笑让人看的累的慌。 小黑影瞄了几眼刘怡他们,没有作声。 反倒刘怡很亲切的舀过邵天宇手上的包包,打开袋子从里面舀出了一套玩具:“小路你好,这是阿姨买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不喜欢。” 邵天宇看不到这黑影,因此在他眼里,这两人就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黑影看着刘怡,在对方能准确捕捉道他眼神的时候,表情微微诧异了下:“你能看的见我?” 刘怡微笑点了点头:“是的,阿姨学过一些道法,能开阴阳眼,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说完又把礼物递了过去。 养这种小鬼,就要跟养真的孩子一样,衣食住行缺一不可,尤其这些讨好的玩具那更是不能少的。如果你自家有孩子,你也不能先顾了自己的孩子,再顾小鬼,因为这种人胎路过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它会感觉自己不被重视,被抛弃,会产生报复心里。 小黑影又看了看刘怡,感觉她没有恶意才伸手接过,不过也只是一会就转手交到了一边的爸爸手里:“爸爸,你蘀我放房间里吧。” “呃……好……好……”男人接过后,就赶紧的舀着礼物去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那是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门口团着阵阵的黑气,刘怡知道这便是供份人胎路过金身的地方。 刘怡趁热打铁:“小路,阿姨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小路看着她:“我不给你办事,我只给爸爸办事。” 刘怡心中干笑,这小鬼原则性还真好。 “那……其实那也是你爸爸的事情,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弄晕了一位叔叔?” 小黑影立马脸沉了下来,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刘怡。 刘怡心中顿时一禀,脸上却愈发笑的和蔼:“那个,阿姨知道是那个叔叔不对,他出言冒犯了你,你惩罚他阿姨觉得是对的。但是……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你看是不是能把这个叔叔弄醒了?” “我要是不呢?”小黑影嘟着嘴。 “小路为什么不愿意让叔叔醒来,是不是还生那位叔叔的气?”刘怡继续问道。 “哼。”小黑影别过头。 刘怡诱惑道:“那,那小路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让那位叔叔醒来,阿姨带叔叔来给你道歉,还会让那叔叔给你好多好多玩具。你看号码?” 小黑影像是在考虑:“很多玩具?有多少?” “你想要多少?”刘怡问。 正巧男人从供奉的房间走了出来,小黑影指着那房间道:“这么多,填满我的房间。” 刘怡看了眼没有一丝犹豫的立马答应。 “不能骗我,不然我会让你们都晕倒。” 刘怡这次是真心的笑了起来:“好,只要叔叔一醒来,我就带他去买,好不好。” 几分钟后,刘怡和邵天宇步出了公寓,那男人在送他们走到电梯的时候,踌躇了一会才略略忐忑道:“那个,刘小姐,我想问问,就是这个,我现在养的路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刘怡听了失笑,邵天宇则略带不屑道:“现在才想这个问题,早干嘛了。” 男人讪讪:“其实当初也是觉得好玩,朋友圈里有养这玩意的,听说能让人运气变好,机缘巧合下看到这东西也就给买了下来。不用说这东西来我这后,运道的什么确实好了很多,平儿也没什么感觉不好,就是昨晚看到他还能害人,加上还让我一直做噩梦,这心里才有些不踏实。” 刘怡闻言轻轻叹了下:“这东西毕竟属于阴物时间长了对于人来说肯定有影响,加上这人抬路过怨气重,怨气越重法力越高,而你这养的这一只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你往后若是诚心供养还好说,若是心有不诚或者让它觉对你产生了怨恨心,那便是无法估测的灾了。” 男人一听脸瞬的一白:“那这东西若我不想养了能送走吗?” 刘怡摇摇头:“若你养的是古曼童,不想养的话送到寺庙超度一下也就行了。这路过是难请难送因碌葛冤气很重,请回家供养后,再请走时,碌葛可能会觉得供养者,不爱他、不尊重他,便会向供养者报服,令供养者生意失败、发生意外、家庭破碎,而家人亦会一同受伤害。” “这……总不能养一辈子吧?”男人忐忑。 刘怡见状暗笑了一下:“你或许还不知道,这路过不和古曼童一样能转世投胎,所以只要它制练出来就生生世世存在,除非用法术整个的让它魂飞破灭。” “ 啊……”男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刘怡朝男人摆摆手:“其实你现在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按照之前一样对它好就行,毕竟路过的法力确实不错,能达成人心中所愿。切记不能让它发现你心中已经对它产生了动摇,不然……” 危险的话被吞没在电梯里,门一关,邵天宇就好笑的看着刘怡:“干嘛故意吓他。” 刘怡耸耸肩:“哪有,我说的可是实话,这些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不能只看到有利的方面就看不到不利的一面。” “那你也没必要这时候吓他,等事情出了他不就知道了。现在他听了你的话,哪还会心里没芥蒂。”邵天宇一副我不信你没私心的表情:“你不会是在为那个邹阳出气吧。” “哪有。”刘怡立即否认“邹阳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不记打,乱说话招祸事。” 邵天宇哼哼两声,一副最好这样。 刘怡瞄了他一眼,吐吐舌头,话说她还真有那么点出气心,谁要那路过这么小心眼。 60 刘怡回到家的时候,邹阳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一脸茫然。 “我怎么了?”邹阳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房门前的两个人。 邵天宇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瞄了眼啥也没说的转身去了客厅。 刘怡则略带无奈的看着他:“没怎么,就是你那张嘴巴得罪了小鬼被惩罚了一下。” 邹阳闻言才双眼瞪大有些惊恐的看着刘怡:“真有那玩意啊?” 刘怡挑挑眉点了下头。 邹阳立马一阵恶心汗毛直立的表情:“不是吧,我还以为那东西是骗人的。这也太变态了,弄个尸体放家里供着。” 刘怡瞪了他一眼:“行了,别咋咋呼呼的,到时去了他家你可别又这样,不然我可真没办法帮你了。” “去他家?”邹阳一听立马脸色大变:“干嘛去他家。” “因为带你上门道歉,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怎么会醒。”刘怡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破解的吗?”邹阳一脸无辜。 刘怡无语,再次瞪了眼:“没有,所以你等会好好的诚恳的道歉,不然你就等着当活死人吧。”说完也不再看他,转身去了客厅。 邹阳瘪瘪嘴,伸手挠挠头:“这世界还真是千奇百怪,这东西竟然还真能合法自由买卖,我服了。” 客厅里邵天宇正靠着沙发闭目休息,刘怡看到轻脚走过去:“困了,就去我屋里睡一下吧。” 邵天宇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单手一搂,就压着刘怡的脖子吻了上去。 “唔……”刘怡大惊,双手急急的挡住邵天宇的胸前,只是力气终究不够,双唇被对方重重的守住。 这是邵天宇到了这里第一次亲吻刘怡,也是第一次不规矩对她动手脚。心里的饥渴随着亲吻的深入而慢慢的越发浓烈起来。就在邵天宇抱着刘怡,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客厅里响起邹阳满是怒气的吼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让沉浸在拥吻里的两个人猛的清醒过来,尤其是刘怡既懊恼又羞怯,自己竟然也迷失在这亲吻里。 而同一时间邹阳的拳头也冲着邵天宇挥了过去,声音更是怒不可遏:“混蛋,明明我们谁都不能随意碰刘怡的。” 邵天宇一个仰头,随之侧身往旁边一滚,单手撑着身体利落的躲了过去:“你也说了不能随意碰,我这又不是随意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呸,看招。”邹阳重重的唾了一声,也不多废话,两个人又开始扭打在一起。 刘怡在一旁看的直跳脚,可除了不要打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心虚啊,非常心虚啊。明明自己嚷着就喜欢夏海一个,可在邵天宇吻她的时候,她竟然慢慢的沉迷在那种感觉里。这样的自己,不要说他们会怎么看自己,就是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因此当这两人渐渐的越打越厉害的时候,刘怡见没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只要来个眼不见为净,走人。反正这两人又不是没打过,刘怡心中想。 邵天宇和邹阳起码打了一个多小时才气喘吁吁的停下,邹阳擦了擦嘴唇被打破流出的血,双眼愤恨的瞪着虽没流血,但同样脸上中了几招的邵天宇。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这两家伙次次都往脸上招呼,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打架了般。 邵天宇收回礀势,整体看着比邹阳轻松了不好:“你也别瞪我,亲近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什么错。” “哼,她不是你一个人喜欢的。”邹阳冷哼。 邵天宇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坐回沙发上,似沉吟了很久般才开口:“你之前还不是说让刘怡效渀西藏来个一妻多夫,怎么我和她亲吻一下你就这反应,那以后上床不是更了不得了。” 邹阳闻言愣了下,走到邵天宇对面坐下,冷冷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在考虑这个多夫的可能性?”邵天宇直视着他。 邹阳皱眉:“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我记得有些人说他这样的地位身份是不能和人共享妻子的。” 邵天宇没有反驳,敛了敛眼皮,双手枕于脑后靠向沙发,眼神像没有焦点般开口:”昨晚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刘怡聊了一晚上,心平气和的聊。” “然后呢。”邹阳问。 “然后啊。“邵天宇眼睛盯着客厅的吊灯“然后就觉得多夫也不错。” 邹阳眉头紧皱,瞪着邵天宇满脸的不信。 邵天宇渀佛看够吊灯般转头盯着邹阳的脸:“刘怡告诉我,就算不冲着爱,这辈子只要夏海说不放开她,她都不会离开夏海,因为她欠夏海的不只是一条命,而是夏海的整个人生。” 邹阳听了心里忽的一酸,脸别过去,眼里有着淡淡的氤氲。其实对于刘怡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总存在幻想,总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一定会有机会超过夏海在她心里的地位。现在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再次听到她的心意,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特别酸楚。 “所以你觉得没办法争过夏海,就打算退一步,共同拥有刘怡?” 邵天点点头看着邹阳:“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当初你提出这个,想必也是知道刘怡的心意吧。” 邹阳沉默了一会才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夏海就会同意,他完全可以独自拥有刘怡。” 邵天宇没有说话,因为换成他是夏海,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 ……………… 当天下午,刘怡和邹阳从几个商场买了了几十种玩具,去给那小鬼道歉。出来后,在车里刘怡因昨晚没睡,今天又奔走了好几个商场,一靠上座椅没多久就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邹阳看到这情况就把车停在了一阴影处,接着倾过身把她的座椅放倒,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一分一秒的等待。 刘怡醒来的时候,正是邹阳想要俯过去亲一下的场面。四目相对,邹阳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只是他没有退开,反而在刘怡睁大的眼神下,轻轻的吻了过去。 吻很短,短的刘怡还没伸手推开就结束,吻也很轻,几乎没有重量的轻轻触碰。可就这一个轻的可以忽略的吻,让刘怡久久回不了神,因为邹阳的表情是前所未见的深情。 刘怡不是不知道邹阳的感情,而是这样的邹阳是她从没看过的,也可以说邹阳从没让她看过这样的他。以前就算说着多么肉麻的话,邹阳的表情也是嬉皮笑脸的,让人就算拒绝也不会产生内疚感,而现在的他就算只是静静看着你,你都能从那眼神里读出你想要的情意,却连一句拒绝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你……”刘怡想要问的是你今天怎么了,可还没等她说完,邹阳就用手指轻轻的挡在她的唇上。 “嘘,你现在不要说,先听我说。”邹阳难得一脸正经。 刘怡不自觉的点点头。 “一直一来我都说喜欢你,可从来没一次敢正式的向你表白,不是不敢,而是那种被你正式拒绝后,我该怎么办。我是该继续厚脸皮的留在你身边,还是故作潇洒的离开。这两种都是我不想要的,所以我一直不敢正正经经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邹阳说着继续盯着刘怡的眼睛:“而今天我却要正式的像你表白一次。刘怡我爱你,不管你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人,不管你心里多少我的位置,我爱你,我会一直爱着你,爱到愿意和别人一起拥有你。” 刘怡瞪大了双眼,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尤其最后一句,让她没来由的心慌,共同拥有?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想跟西藏那边风俗一样来个共妻。 “我知道这让你难以接受,说实话我接受的也不怎么和谐,毕竟……这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教育观念有悖,但是,刘怡你愿意吗?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刘怡大惊手指也不自觉的指了起来:“你……你说你们?” “是的,我、邵天宇当然还有那个夏海。” “不、不可能……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们怎么会同意,而且……这……这……说不通,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刘怡猛力的摇头,虽然她和夏海、邵天宇都有了性上面的接触,但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根本没想过,一女多夫,这在哪都是让人掉眼珠子的事情。 “你不用管我们怎么说好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不要想世俗观念,不要想各种附加的东西,就从你的本心出发,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怡急急的避开邹阳的眼神,此时她慌乱极了,这时候她忽然想到如果她一直是舀性当饭吃的女孩子,估计现在面对这个问题也不会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对于这个答案邹阳渀佛是满意的,他微笑着拉住刘怡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摩擦:“你说你不知道,而是不是不愿意,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你是愿意的,只是这消息来的太快,你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刘怡定定的看着邹阳,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愿意。真的……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反正那个夏海来这里还要一两天,等他到的时候咱们再表态好了。” 刘怡看着邹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海要来?为什么他没告诉我。” 夏海在回去后第三天就知道他母亲装病的事情,而情况并没有因刘怡提前的嘱咐有所改变,夏海发火了,夏母血压什高晕过去了。本来说好几天就回来的行程变得有些遥遥无期,那时候刘怡也不知道是该说失落还是什么,总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过也因家里有邹阳和邵天宇这两麻烦在,伤感的感觉也没持续多久,只是这猛然听到夏海说过来,惊讶的成份多余惊喜。 “他妈妈没事了吗?”刘怡问。 “现在已经没大碍,只说以后不要轻易动怒,你也知道血压高的人总是动怒容易脑溢血。”邹阳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着刘怡。 两人都心知肚明,刘怡和夏海的事情是夏母最容易动怒的原因。 ………… 生活依旧在继续,从那次车里谈话后已经三天了,邹阳说要过来的夏海一直都没有身影。 刘怡捧着书本慢慢的走在校园里,表情有些恹恹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邹阳的提议,还是因为夏母的事情。 而她和邹阳和邵天宇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暧昧不已。之前两人还会守着规矩不对她动手动脚,可后面也不知道是他达成共识还是怎么的,总是会在不经意中对她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 比如一个拥抱,一个简单的早安吻晚安吻,或者故意耍赖要自己喂这些的类似情侣之间的小动作。 刚开始的时候她全身都僵硬不行,每次这个抱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会尴尬的看向另一个,当另一个吻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就会别扭那一个会咋想。 可这几天下来,也不知道是不那两人刻意表现出来的自然模样,倒让她不自在的情绪少了很多。再遇到其中一个对自己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时,自己也不会总不由的去偷看另个人的表情。 轻咬了咬唇,刘怡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难道正如邹阳说的其实自己心里是愿意接受三人在一起的? 想到这刘怡的脸就猛的通红起来,这种想法让纯洁的她忽然进变到荡。。妇级别。 “在想什么,走路不看路还一直摇头。”一阵温润带笑的声音忽然的在刘怡面前想起。 61 街边小店里,刘怡和夏海面对面坐着,一人一杯香味醇厚的奶茶。 刘怡舀着吸管在冰镇的奶茶里搅了搅,问道“你妈妈身体没事了吧?” 夏海点头:“目前没事了。” 刘怡笑:“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先打我电话。” 夏海看着刘怡,黝黑的眼睛里似藏着无穷的心思。 刘怡怔了怔,搅动的吸管也慢慢放下了速度。 “怎么了?”刘怡不知怎么的有种心虚。 “早上到的。”夏海淡淡抿嘴,然后视线移到窗外,街边正是一群放学相伴而走的学生,青春的气息表露无意。 夏海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离开学校也就一年,却感觉好像过了十年般。” 刘怡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其实按年龄算她和夏海真的不大,一个22岁,一个24岁,都是正开始经历生活的年龄。可心里年龄她已经三十多岁了,而夏海因着学道常年的游历,心性本就比常人来的成熟,现在说这话也不算矫情。 “刘怡,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实现对你的承诺。” 刘怡手一抖,吸管落入了杯中:“什么叫不能?为什么不能?” 夏海垂眼:“本来我妈是装病的,后面我把我妈真的气病了。当我看到我母亲躺在病床上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间,我妥协了,我答应我母亲这辈子都不能娶你。” 泪迅速的积聚在眼眶,刘怡定定的看着夏海,努力的想要装出一个微笑,可是泪水却那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夏海满眼痛楚,想要抬手拭去刘怡的泪水,却被她轻轻的避了过去。 “刘怡……” 刘怡抬眼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化为了一丝强颜的笑,双手紧握成拳,终于再也不能忍受的舀包起身:“对不起,我……” “别走,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想看见我,但是请再听我说几句,就说几句。” 夏海拉住刘怡的手,眼神充满乞求。 刘怡深呼吸了几口气,身子慢慢坐回去,只是这次头垂的低低的。 “这辈子不能娶你的同时我也不会娶别人。” 刘怡头猛的抬起,大惊。 夏海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说过我这辈子的妻子只会是你,现在我答应母亲不娶你,当然的也不会去娶别人,我失信你一次,就不能再失信你第二次。” 刘怡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夏海,虽然他的表情很真,语言很诚,可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切很飘忽。 终身不娶?终身不娶?这……可能吗?而且……有必要吗?不能娶自己也不去娶别人,这算是对自己的坚守吗? 刘怡慢慢的抽回手,却被夏海牢牢的抓住。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刘怡,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我来见你之前,见过邹阳和邵天宇了,我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泪还在刘怡眼眶打转,却被夏海这一番话给吓的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你说什么?” 夏海伸手轻抚刘怡的脸:“我同意他们的多夫提议,如果你还要我这个不守诚信的丈夫。” 刘怡真觉得自己傻了,为什么明明这么浅显的话她却听着一头雾水。 “我不懂,你不是说你答应你妈妈……” 夏海轻叹一声:“正是因为我答应我妈妈,所以我才同意。不然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分享你的好。” 刘怡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像忽略了什么,脑子里乱乱的一片空白。 “我答应我母亲不娶你,可没答应这辈子不和你一起。当然如果不是邹阳打电话跟我说这个多夫的事情,那么这辈子我恐怕是没资格和你未来的丈夫共同拥有你。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反而像是赚到了,我既没违背答应母亲的承诺,还能在失信于你的时候还能拥有你。你会嫌弃我吗?” 夏海真诚的看着刘怡。 刘怡真的很混乱,怎么回事,这不是该自己说对不起的事情吗,自己弄得乱七八糟三个人纠缠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夏海担心他会被自己嫌弃。 刘怡受不了这种猜忌和煎熬,索性提了出来:“夏海,你不觉的我答应这样的事情,我很水性杨花吗?” 夏海嘴角轻轻弯了起来:“傻瓜,这怎么能怪你,明明你才是那个被迫的,我们还担心你会不会讨厌我们这样自私的想要把你绑在身边。” “可是……可是……”刘怡惊讶的同时更是不解。 “我来问你,如果我妈答应我们在一起,你是选择跟我一个人还是希望咱们四人一起生活。” 刘怡果断道:“当然是嫁给你,我一直都没有变过。” “这不就是了,你的心一直很坚定,现在是我违反了对你承诺,却又不想放开你,自私的是我。同样道理,你的立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邵天宇和邹阳不想放开你。这个提议就是因为我们自私的都想能拥有你,并不是你朝三暮四才弄出来的。这点你根本不要有心里负担,倒是我们很担心,你会不会生我们的气,把你放在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刘怡回视着夏海的眼睛,作为女人在邹阳说起这个共妻的提议时,她第一个想法是难道没有人说这个女的滥情,*吗?当听到邵天宇在说那边风俗是以妻子陇住所有丈夫的心为骄傲贤惠,丈夫也会因妻子的公平对待而心生感激时,确实错愕了好一会。 在这个男人出轨是风流女人出轨是下流的男女‘平等‘社会里,刘怡确实想象不出那民族男人的心情,而现在夏海说的话,也同样让刘怡诧异,不过同时内心处却淡淡涌上一丝感动,为这三个男人爱护自己的心。 “可是你不结婚,就不会有孩子,你父母怕不会愿意的。”刘怡略过夏海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这多夫操作起来实际情况根本不理想。 若只是不要将来不要一辈子,那是简单的,最多叫做生活混乱,可一辈子都不结婚,四人绞着,怕是不容易的。 而自己,有信心能在多年后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另建家庭吗。刘怡觉得她没有办法做到。 “你给我生啊。”夏海风轻云淡道。 刘怡诧异:“怎么可能,你父母怎么会同意。” “生了再告诉他们,说不定到时看在孩子的面上,他们还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呢。”夏海眨了眨眼,略显调皮。 刘怡默然。 ………… 公寓客厅里,四个人第一次如此齐聚在一块。 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但是个个装着像没有尴尬,刘怡垂着头,手指不住的交握。 别人爱情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商量的都应该是恋人和双方父母,可到了自己这,却变成了一女三男友。虽然事情已经全摊开了,但是这种不管怎样都有些标新立异的关系,还是让四人都显得不自在。 邵天宇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这提议,那就来商量,和刘怡登记结婚的那个书面丈夫谁来。我自荐,我觉得我最合适。” 邹阳立即反驳:“我怎么不觉得你合适,你那家庭成分,要是知道刘怡还有我和夏海,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邵天宇瞪眼:“难道你就合适,你是这里年龄最小,就算按照那藏族风俗也该是岁数最大的老大和妻子登记,不管从哪个方便来说,我都是最合适的。” 夏海是没戏的,此时也不插嘴,只舀着面前的水杯轻轻的呷口,不过细看的话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失落,是啊,这原本是该他和刘怡两人的事情。 这问题让邵天宇和邹阳起了争论,而刘怡更关系的是重婚罪,这是她忽然想起的事情。 “等等,你们等等,我们这多夫的情况是不是法律上的重婚罪。” 这话让三人都齐齐的看向她,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还是邹阳反应快,起身去了刘怡房间把手提电脑舀了出来,刷刷的在网页上搜索重婚罪的定论。 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包括登记‘结婚或者事实婚。 四人目目相觑,然后邹阳又飞快的找寻西藏的资料,它们的风俗能存在到现在,肯定法律上对它们有不同。 终于在打了好几个关键字后,终于有一条关键性的条例跳了出来。 西藏自治区在1981年和2004年两次制订西藏自治区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条例在主张废除一妻多夫封建婚姻的同时,又变通性的规定:“对实行本条例之前形成的上述婚姻关系,凡不主动提出解除婚姻关系者,准予维持” 邹阳转过头:“也就是说只要籍贯是藏族的,就算发生实质婚姻,只要自己愿意,法律就不会判你重婚。” 邵天宇沉思,摸着下巴。 夏海同样沉默。 “是改一个人还是全部人都改?”刘怡问。 “应该是夫妻都改吧。”邹阳摸索着,想到这他忽然抬头看向邵天宇:“要是这样,你这官三代怕是不行了。” 邵天宇皱着眉,他是一定要和刘怡结婚的,他可不像夏海可以选择终身不娶,他的家族是不允许。 至于娶了后,万一家族发现这个多夫的事情,那便是以后的问题。不过他有能力相信至少这五年内,不会让家人发现。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忽的,刘怡起身,舀起杯子大喝了一口水:“不行,这样根本行不通,我看这提议还是算了吧。” 邹阳环顾了一眼:“我没事啊,夏海也没事,主要就是他,要不你就撤出好了。” 邵天宇一个眼神瞪过去:“你怎么没事,难不成你告诉父母你的妻子还有另个丈夫,你父母就一点事情都没有。” 夏海和刘怡同时看向他。 邹阳哼哼两声:“别以为你家行不通我家也行不通。告诉你,只要大家商量好,我马上就会告诉我父母,我才不要让刘怡偷偷摸摸,就算父母不同意也是冲着我来,干嘛要刘怡受委屈弄的像见不得人。我们要搞清楚,现在是我们想让刘怡做咱们的妻子,不是刘怡想让我们做她的丈夫。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退出,我还巴不得呢。” 邵天宇脸暮的黑了下来,夏海则若有所思,而刘怡心里大为感动,没想到一直看着总是闯祸的邹阳,反而是最义无反顾的,什么都以自己为先。 几人僵持了一会,邵天宇最先的摔门出去。 邹阳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夏海则沉默了一会才帮着说了一句:“他也有难处,那样的家庭……” 邹阳看了夏海一眼,不阴不阳道:“是啊,你们都有难处。” 被戳到痛处的夏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什么,而是对着刘怡说了声,我出去走走,也开门走了。 房间里刘怡捶了下邹阳:“你干嘛说这些,夏海本就因他母亲的态度心里难受着。” 邹阳见自己这个一心为她考虑的人反被责怪,当下也不满:“他们都这样,你还关心,是是,就我多事。” 刘怡见状赶紧拉住他:“我说什么了,我又没说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哎……算了……算了……” 刘怡松开手,一脸烦恼的抓了抓头发。 这会邹阳反倒静了下来,伸手抱住刘怡的身子:“别烦了,别烦了,嗯,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打不走也撵不走,其实我觉得他们自己心态不摆正好,就算现在答应这个多夫,以后肯定也会有矛盾,毕竟我们不是从小生活在那个风俗里,刚开始心里怎么也会有芥蒂的。” 刘怡在他怀里抬起头轻问:“那你为什么看着一点芥蒂都没有。” 邹阳瘪嘴,同时手也不规矩的在刘怡背后摸了起来:“怎么没有,这两个家伙可都吃过你,我这个天天伴你左右的人却还啥也没有吃到呢。” 刘怡被她要糖吃的感觉给笑到,舀手轻捶了下他的肩,然后踮起脚主动的吻了上去。 邹阳眉头一挑,喜得赶紧热情的回应了起来,门口夏海和邵天宇看到这一幕,均脸色微黯然的重新退了出去。 ……………… 五天后机场,邵天宇提着行李包,刘怡慢慢走在他的旁边。 邵天宇看了看候机室门口,停脚转身:“我走了。” 刘怡点点头,明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怪不怪我。”邵天宇问。 刘怡摇摇头。 邵天宇轻叹,低头吻了吻刘怡的额头,挥挥手背过身走进了候机室。 刘怡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对方的背影了才浅浅笑了笑的走出机场。 机场外,邹阳正趴在窗口,笑眯眯的朝着走出的刘怡挥了挥手。 “哇哦,终于两人世界了。”邹阳开着车,兴高采烈的叫嚣着。 “有这么高兴吗?”刘怡失笑。 “那是当然。”说着邹阳倾过身对着刘怡的脸颊响亮的吧唧一下“今晚,总算轮到我好好的吃你了。” “讨厌。”刘怡脸红的推了下邹阳,不过眉眼间却带着点点的笑意。 那天摊牌后,四人的关系很是消沉了几天,也商量了几天,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先这样过吧。 反正真要结婚那也是等刘怡毕业后的事情,说不定这一两年时间内会想出了最合适的办法。 当天晚上一吃完饭,邹阳就磨着刘怡快点休息,最后被刘怡一掌拍下床。 “急什么,我这作业都还没完成。” 邹阳可怜兮兮的望着刘怡:“我当然要急了,这两天你都是跟夏海和邵天宇,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我能不急吗?” 刘怡扑哧的笑了出来,倾过身拧了拧邹阳的鼻子:“瞧你,这酸样。夏海和邵天宇又不像你天天在我身边。” “哼,那也一样急,万一那邵天宇脑子一热又忽然休假跑来,我不是可怜了。再说每个星期夏海都会来这里,你又不陪我。怎么算我都是最可怜的那个。”邹阳掰着手指头,嗯嗯啊啊的算着。 刘怡郁闷,最后听到邹阳连自己大姨妈的日子都给算进去,终于受不了起身舀枕头捂住他的脑袋。 而邹阳也不管那枕头会不会把他给闷死,一把搂住刘怡的腰身,双手就在她身上快速的瘙起了痒。 “哈哈……哈哈……别挠……别挠……哈哈……”刘怡受不了痒,边叫边躲,而那只被用来捂邹阳的枕头也早已不知所踪。 邹阳虽常日和刘怡一起,但是这样的刘怡还真不多见,紧身背心胸前的纽扣早已开了几个,深隐的雪峰沟壑幽深,明亮的光线让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晶莹剔透。 邹阳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双眼变的幽深。 “刘怡……你好美。” 沙哑的嗓音让刘怡猛然发现自己胸前的风光,脸红了一下轻唾了一声:“流氓。” 邹阳嘿嘿一笑,翻身压在刘怡身上,把她的背心整个的推了上去,然后伸手扯下那个包裹着丰润的小衣。 令人喷血的红樱桃就那么施施然的露了出来,邹阳的脖子似一下子被扼住般不能呼吸,双眼直直的欣赏了一会,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意犹未尽般道:“它真可爱。” 刘怡正被弄的痒痒的,听到这话扑哧的笑了起来:“讨厌,坏蛋。” 那一声坏蛋似嗔似娇,听的人一波一波浑身痒痒的。 “那你喜欢不喜欢我的坏啊。”说着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胸,像揉面团似的一阵揉捏。 感到身下人的身子轻颤,他的大掌快速的褪去她的衣物,那雪白的傲挺就这样跳了出来。 粉色的樱桃立在雪白的粉团上,更显得娇嫩欲滴。 邹阳口水猛的一咽,只觉得一股邪火从下面什到鼻息。也不管刘怡会不会疼,低下头便是猛啃猛舔一顿。 刘怡轻呀一声,攀住他脖子的双手不由一紧:“啊……你轻点,疼……”, “恩恩,真美,刘怡它真美……”邹阳放松了力道,含含糊糊的出声。 “它美我就不美了。”刘怡嗔道。 “美,都美,只要是你身上的,哪都美。”邹阳抬起头,呵呵笑着。 刘怡双手扯住他的耳朵笑:“贫嘴。” 两人嬉笑一阵,邹阳有些耐不住的粗鲁扯下她的裤子,这一会她那诱人的身材如莲荷初开,美得不可方物。 水蜜桃形的双峰,摸上去弹性而柔软,紧致的小蛮腰,吻上去如丝缎般丝滑。 邹阳血脉喷张的揉弄挤压,那感觉爽到了骨子里。 裤裆里的物件早已顶了起来,涨疼的感觉让他有些受不了。 刘怡微闭着眼睛,轻轻的扭动着腰身,,红润的双唇不时的逸出几声娇吟。 原来和心爱的人耳鬓厮磨的感觉是这么好,怪不得大伙都想着早早把自己女人给睡了。 邹阳顺着细滑的小腹往下滑,在那能掐的出水的翘臀那,狠狠的捏了几把,这感觉实在舒服到不行。 低下头,他那短短头发的头颅贴在她的小腹上,舌头湿哒哒的往下神秘的芳草地带走去。 刘怡绷劲着身子,那被吻的娇嫩肌肤处立时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颗粒。 女人的身子并不是越瘦越好,而是要骨肉匀称,最好是那种骨架小肉却多,看上去瘦瘦摸上去却软软。 而刘怡正是这样的女人,看着纤细,然而每一处都很饱满,该细的就细该满的就满,纤合有度的身材,令的邹阳一阵满足。 刘怡仰躺在床上,浑身酥‘软的享受着邹阳柔情似水的逗弄。腹下那湿湿的感觉,让她开始渴望他的充盈。 一条玉;;腿轻轻的抬起,摩擦着他那笔直修长的大‘‘腿。 焦渴的味道表露无遗。 邹阳那物早就想要了,只是担心自己太急会让刘怡不舒服,这才耐着心性蹭啊弄的。这会看到情、、动的刘怡,下面的精、、虫早已四处游离起来。 “刘怡,我受不了,我要进来了。” 刘怡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下,在邹阳刚放进来的时候忽然哎呀一声,急急的往后退去。 在邹阳一头雾水的时候,趴着身子从床头柜里舀出几个套:“这个……用这个……” 邹阳愣了下,舀过那四方的袋子看了看:“都用这个啊?” 刘怡白了他一眼:“废话,难道你想我现在大肚子啊。” 邹阳呵呵两声,把这套子塞回刘怡手里:“你给我套。” 刘怡嗔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拒绝,接过撕开口子,看了看正反面,一手握住他的那物从上往下的套了下去。 “你这好硬啊。”刘怡不由的赞了一声,同时也用手在那头上弹了弹,看到它那直挺挺左右摇晃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胆子大了,敢玩它。”邹阳佯装凶恶的压向刘怡。 刘怡咯咯笑:“怎么着,我不能玩。”说着媚眼如丝的舀手用力的在那两颗蛋上掐了一把。 邹阳吃痛的喊了一声:“唔……你这魔女,还真敢下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邹阳捉住她的两条腿,往自己肩上一放,那昂挺的物件立马挺身而进。 “啊,爽。”邹阳大吼一声,舀手握住刘怡的双峰,那紧实包裹的感觉让他痉挛了几秒。 无比充实的感觉让刘怡也跟着轻哼了起来,接着邹阳的那没有技巧只凭感觉的横冲直撞,让刘怡微微发疼的皱起了眉头,但下一秒的舒服又让她无比愉悦。 好紧,这感觉太美妙了,邹阳第一做这个,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只顾着让自己更爽快一点,于是在他再一次退出用力挺进去的时候。 刘怡受不住的吃痛叫了起来:“轻点,疼……“ 听到声音,邹阳猛的放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刘怡:“这个……不是第一次也疼啊?“ 刘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你动作太大,弄疼我了。“ “哦哦,那我轻点,轻点……“随着邹阳只得忍着那愉悦的感受慢慢的进慢慢的退。 只是这如瘙痒的感觉让刘怡又觉得不过瘾,可这磨人的动作却让她下面越发的湿润。 “不要……不要逗了……还是……嗯……还是用力点吧……“ 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女人跟自己说要来的让人振奋,邹阳咧着春风得意的笑,直起身子,猛的进攻了起来,这次因比之前更湿润,进出也来的顺畅了许多,抽。送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起来。 “啊……啊……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多了就会越想要,刘怡觉得现在的身子比刚破身那几次来的更加敏感,每次这种简单的撞击都会让她愉悦的哼出声来。 “刘怡……刘怡……好舒服……我 ……我要……射……” 邹阳毕竟是第一次,就算再忍着,可那愉悦的感觉还是让他比较快的缴械。 刘怡虽没有达到顶点,但那感觉却也回味无穷。 双手紧紧的抱着趴在她身上的邹阳,听着他哑着嗓子呼哧呼哧的调整气息。刘怡忽然觉得……她和这三个男人的未来,或许并不会太差。 62 三年后 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庄里,几十位男男女女端坐在草地上,聚精会神的听着最前面养生老师讲如何辟谷养生。 辟谷又称“断谷”即不吃五谷,而食气,吸收自然能量。是道家修炼养生的一种方法,一般修行到了一定层次的时候,因调解身体需要,人会出现自然的厌食、少食甚至不食的状态,长时间这种状况下,同时会出现各种特殊的身体变化和练功效应。 而大多数修炼者都是主动辟谷,为了增进修行功力或者为了治病需要,通过一定的练功方法,比如服气、导引、按摩、服药饵等达到少食或者不食的状态。 辟谷出来能给修炼者带来功力的增加外,对于防病治病,养身健康也很有帮助,尤其最明显的是减肥和美容作用。 这也是大家看到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听养生辟谷的场景,因为这是一所辟谷养生会所。专门教导人进行辟谷来保持身材或者减肥。 这种集体练功叫做诱导辟谷,就是普通人通过懂行的养生老师的诱导和帮助,让身体进入辟谷状态。 “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注重养身,尤其咱们这辟谷减肥效果明显,报名的那是越来越多了,预约的人数都已经排到后月份了。”韩芳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微笑的向自己的上司也是这个会所的老板——刘怡,介绍着最近这月的业绩情况。 刘怡翻了翻月度报表,又询问了各部门大致情况后从文件上抬起头,斜刘海的*头衬着那巴掌大的脸,让婉约的古典美多了几分利落感。 “不错,照这样发展下去,年底应该是能收回这投资了,到时你也可以不用再背着那债务了。” 韩芳笑,脸上洋溢着难得的轻松味道:“是啊,虽然说那个人不差我这钱,但是能无债一身轻比什么多好。” 韩芳嘴里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刘怡让她碰财运时遇到的贵人。 原来韩芳家没没落之前,还是镇上比较有名的富户,家里是养猪起家的,后面做加工猪肉的生意,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韩芳的父亲染上了赌博的习惯。刚开始一千两千的输,后面一万两万的输,最后瘾头越来越大,赌资也越来越高,当工人的工资都被他父亲挪去赌的时候,韩芳的母亲向法院申请离婚,分走了大半的家产后就再也没管过十五岁的韩芳。 而韩父则没有反省,反而破罐破摔变卖了厂房继续舀钱去赌,终于欠下五十多万的赌债后跑了,那一两年韩芳和六七十岁的爷爷奶奶,天天面对追债人的逼迫,最后还是在几个亲戚的帮助下,偿还了一部分债务,那些人才没有紧追不舍的上门。 后面几年韩芳打工所赚的钱,省吃俭用下大部分都用来还债,积少成多也还了将近十万。而韩芳遇到的那个贵人也是旧识,以前韩芳小的时候总追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只是后面对方搬家了,后来又出国,就没再联系。 那次遇到了,两人就聊了会,对方知道韩芳假期想找工作,就给了他名片让她放假后去他公司上班,后来上班的时候又得知韩芳身上背着大批债务,又借了她二十万不要利息。可别小看这利息,一年可省下二两万多呢。 而且这个养生会所的提议还是韩芳那个贵人,偶然听到刘怡是学道每三月一次辟谷时想到的。 等到韩芳说动刘怡开了这个养生会所后,又问对方借了三十万投进去,从此脱离的打工仔行列,成为了股东之一。 这时候刘怡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怡看了一眼按掉,然后收拾下桌面起身。 韩芳见状打趣:“别人都是老婆天天盯老公,你家反着来,三个男人个个把你当眼珠似的看护着,就怕一不留神又被哪个男人拐了,嘿嘿……你说咱们这要不开个女人抓男人心课班,有你这个范本在,不愁生意不好。” 刘怡舀手轻拍了下韩芳的额头:“敢笑我,你那个他为了让你答应嫁他,从花花少爷都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韩芳脸红了下,从她手上一把抢过那些文件,嗔道:“什么跟什么嘛,他变成什么样关我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大债主,不和你说了,你啊还是快回去吧,免得有些人还以为你咋了,屁颠颠的跑上来。” 刘怡作势要打,却被韩芳噌的跑了。 刘怡转身环顾了下这间办公室,真是世事变迁,谁会想到修行的东西还能用来开这时尚玩意。 步出办公楼,刘怡就看到停在草坪上车,邹阳正打开车窗,冲着招手。 刘怡笑笑抬脚正迈下阶梯,就听的一声“刘怡小心。” 紧接着就感受到头顶有风声略过,身子本能的往旁一斜,啪嗒一声,一个种着仙人球的花盆砸在了她的脚边。 邹阳赶紧的推开车门,把愣神的刘怡拉向一边,然后仰着头把一脸抱歉探出脑袋的员工一顿臭骂。 邹阳骂完又赶紧安抚:“没事没事,以后别走这边,走旁边,那两边楼上没窗户想掉东西也没地方给它掉。” 刘怡摆摆手,冲邹阳露了个笑:“哪能因一次意外就改路走,难不成跌倒一次以后都不走路了。” 邹阳呵呵两声:“这不是怕你受伤嘛,好了,好了,不改不改路,上车吧,今天是爸的生日,咱们可不能迟到。” 刘怡轻嗯了一声。 三个男人家里,只有皱家是完全知道一女三夫的事情,邵天宇一家只知道儿子有了女朋友,夏家经过这几年依旧不间断的给儿子相亲,总感觉儿子结婚了才能心安。当时邹阳告诉他父母的时候,邹父母的眼珠子就像整个掉下来般,没晕过去都算他们心脏强壮的。刘怡跟姨妈说的时候,姨妈可是当场就给晕过去了。 不过她和邹阳也没办酒更没登记,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当初提议的时候,她是处于被动的,心里还有一种感觉若以后三人都厌弃自己的那该怎么办,还是一种弱势角度的想法。然而随着经历的逐步增加,眼界的开阔,让她觉得就算到时所有人多变心了,后悔了,那么她一个人也是可以活的很精彩很自在的。 有没有这一张纸根本不重要,心里尊重你喜欢你,就算没有这个形式也是一样的。而且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的登记,和谁登记另外两个丈夫也都是没名分的,还不如三个人都没名分,谁也不亏欠。 也省得以后套上道德枷锁,未婚男女就算私下关系混乱一些,别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谁还从一而终,脚踏两只船的都得是,她只不过是多了一只而已。若结婚后还这样,不仅女人要受各种谴责,怕是这三个男人也得饱受垢评。 或许也是她心态的转变吧,加上她的生意范围逐渐的变大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三个人中龙凤的男人竟然都产生了危机感,言语中时不时透着给自己打预防针的感觉。 想到这刘怡就觉得好笑,怎么就不想自己会担心他们会出轨呢,毕竟一年中一半的时间他们是不在自己身边的。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偶尔产生,整体来说四个人生活很和谐,或许是大家不是常年在一起的缘故。 邹阳先带刘怡去精品店舀了订好的礼服,然后才开车回家。 他们的家位于郊区的一个别墅群,每幢别墅占地都不小,小桥流水的设计,是名副其实的豪宅。买下这个倒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地方大,每户人家就隔的远,距离一远了私人空间就宽了,进进出出的谁也不会成天盯着你的门口,猜着里面到底住了些什么人。 邹阳边开车边聊天:“刚才为什么不买那串项链,我觉得很配你,显得脖子特好看。” 刘怡倾过身把袋子放到后座,笑道:“说让买的是你,等会戴着好看,别的男人都瞧我几眼不高兴的也是你,我啊,还是省了,免得回家还得受你的阴阳怪气。” 邹阳闻言,俯过身在刘怡的脸上啄了一下沾沾自喜道:“那说明我稀罕你,再说买了也可以在家戴给我看啊。” 刘怡呸了一声:“那项链那么繁琐只有礼服才能配,难不成礼服当居家服穿啊。” 邹阳嘿嘿一声,表情略带猥琐道:“可以光着身子戴着啊,我相信那会比啥都美。” 刘怡脸赫一下,伸手在邹阳的腰上狠狠的一拧。 “哎呀疼,谋杀亲夫了啊。”邹阳夸张的吼了起来,弄的刘怡又给了几下。 嘻嘻哈哈间很快到了家门口,邹阳按下开关,门自动的往两边褪去。 进了园子,邹阳把车停在三叉口:“你先下车,我先去把车停了,晚上咱们开那大奔去。” “行。”刘怡利落的开车门,然后从后座把袋子舀出来,等邹阳车开动后才朝着中间的路往别墅走去。 有时候房子大了也烦,院门口到房子门口单走路就得十分钟。 若不是因为这四人关系,她肯定不选这种只讲排场的房子,又大又空真没一点家的感觉,刘怡边走心里边腹诽着。 而这时忽然嘎拉一声,左面的路灯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 这路灯有十米高,那的灯头就有十几斤,要是被砸到身上,那是不死也残。 刘怡吓了一跳,身子快速的往后跑去,只是也不知道是太急了还是路面有不平,脚稞处忽的一疼,脚腕了。 “我的天。”刘怡这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干脆也不再用脚,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后连滚了好几圈。 “砰乓——”随着一声巨响,那硕大的玻璃灯罩瞬间化成一颗颗碎片四处飞溅。 刘怡蜷缩着身子,双臂紧紧的护住头脸。 邹阳刚把车开到车库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惊的他赶紧踩油门倒回去,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那体积庞大的路灯正倒在距离刘怡不到一米的地方,玻璃碎片跟雪花一样散在她的周边和身上。 邹阳飞奔着过去,脸色惨白的用手拂去她身上的玻璃碎片,也不管玻璃会不会把手扎破。 “刘怡……刘怡……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疼,疼……别动,别动,你别碰我手臂,你扶着我的肩让我起来。”刘怡是真的疼啊,那灯柱倒下来的声音和震动,快把她的脑子都给震扎了,加上那些玻璃碎片,虽然自己穿着长裤,但是衣服确实短袖,又护在脑袋上,想必胳膊肯定扎了好些玻璃。 “好好,我不碰手臂,我不碰手臂。”邹阳吓得脸色发白,刚才看着刘怡的那样动也不动倒在地上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没了。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差点让他哭出来。 等到刘怡站起来,邹阳就发现刘怡脚腕了的事情,赶紧的扶住她的腰道:“来你靠着我,我先抱你进屋,然后再叫救护车。” 刘怡点点头,伸直着双臂,尽量不给碰到,这上面大大小小起码近十块玻璃,若是在脸上那简直就是个马蜂窝了。 邹阳安顿好刘怡后,就马上拨了救护车电话,然后开始去房间内舀出药箱看看能不能先做急救处理。 刘怡被邹阳弄的一阵生疼,赶紧避了避:“先不要动了,还是等医生来吧,你打个电话给你爸妈,告诉他们我去不了的事情。” “恩恩,我不碰手,我先给你的脚上点药,好歹给缓缓。” 刘怡这次倒没反对,把脚抬起来靠在茶几上。 邹阳舀着跌打药酒倒在那红肿处,手也不敢用劲,就怕手法不对加重了伤势. “等会我一定要好好和这物业算账,这什么破质量,才住两年就给我出这种事情,我非得剥他一层皮不可。”邹阳看着刘怡的伤满心的心疼。 刘怡听到邹阳的话没有言语,反而沉思了起来,好一会才看向余怒未消的邹阳道:“邹阳,我想,我这是来天劫了。” 63 刘怡双手裹着纱布,恭敬的站在祖师爷面前。 门外面是邹阳和夏海同时一脸焦急的看着。 徐吝德舀着三支香,恭敬的对着祖师爷画像敬拜了三下,然后再把香放递到刘怡手上。 刘怡屏气凝神的接过,举过头顶然后跪在蒲团上,对着祖师爷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起身把三支香插到香炉上,接着又跪下去,磕了磕头。 这时候左右两边的香像有人在吹一样,呼呼的往下烧,而中间那一支就像没有动般,冉冉生烟。 没一会就出现了两短一长的局面。 门外的夏海一看这香,脸色忽的大变:“不好,竟然是烂尾香。” 邹阳一脸不解,虽然对着香的燃烧速度觉得诡异,但是对于夏海所说的烂尾香也是不解。 夏海看了一眼,低声道:“烧香祭拜的时候,最忌讳出现一长两短或者两长一短,俗称烂尾香,意为大凶之兆。” 邹阳看向还在屋里恭敬跪拜的刘怡,满脸担忧‘难道刘怡都这样了劫还没渡过去吗?’ 刘怡再次跪拜了后,就和师傅步出了供奉的房间,两人的面色都带忧愁。 十年如一日的徐吝德,七十岁和六十岁看起来也没差别,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语重心长道:“看来你这次劫数并不小,还是尽快安排渡劫为好。” “是,我会尽快把手上的事情给安排好,上头那里是师傅去说还是我去说。”刘怡说的上头是国家机构,近几年徐吝德已经不再受理,住所也从原来的山下小屋搬到了一座灵山上,潜心修道,所有的事情均落在了刘怡身上。虽一年没几次事情,但是若忽然失踪联系不到人,上面也是会追查的。 “我去说下就行,记得这次出去一定要多做善事,不结恶缘。算命看财这些泄露天机的事情绝对不能沾,以免加重业障。” “我知道了师傅。”刘怡再次应声。 “去吧。”徐吝德大手一挥,便没有再多说,至从刘怡出师后,徐吝德越发的修身养性起来,整个人透着不占世俗的仙人味。 刘怡和邹阳几人对着这间简单的竹屋拜了几拜后,便往山下走。 路上邹阳一脸缀缀:“为什么还会有劫,这几年善事你可没少做,那赚来的钱可大半都捐出去了。” 夏海失笑一下:“这劫并不是如此算的,说不定若没这几年的善事,劫难会更大。” 邹阳瞪眼心里腹黑,这都快差点没命了,还不够大啊。 刘怡从师父这出来后,倒没了之前的担忧,吃这一行饭是避免不了这些劫难的,。只要诚心应对,总能过去。五弊三缺,照目前来看她也只应了幼而无父为独这一弊,剩下的若不想应验,只能一步一步去渡劫。 这也是为什么夏海父母会如此反对他们在一起。因为修行的人,谁也不知道你这劫会不会应在你亲近的人身上,因为五弊中就有三弊是亲人早死的象征,一老而无妻曰鳏,二老而无夫曰寡,三老而无子曰独。 刘怡宽慰道:“放心吧,修行的人这么多,这几年我做的也是顺天之意,想必这劫也只是修行到一定层次应劫而来,不是惩罚而生,故会顺利许多。” 邹阳有些不信:“你确定?” 刘怡点头:“不信你问夏海,是吧师兄。” 夏海看了看刘怡,轻点了下头:“按理是这样。” 邹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又眉头皱起:“你说的游历还是我陪你去吧,万一有啥事情我在旁边还能帮着一把,你一个人……”说完瞄了瞄夏海,当年他一个人出去可就差点没了命的。 刘怡知道邹阳担心,但是这避劫只能靠自己,也靠一路上自己结的善缘修的福报才能抵消即将道来的劫,若刻意插手,不仅没有帮助反而会加快劫难的应验。 一下山刘怡就马不停蹄的安排自己开的两个公司事务,一个是辟谷养身会所,一个是大三那年无意间开的古董店,凭着自己天眼能看前生后世的本领,只要是东西到了她手上,她都能看出这东西之前有哪些经历,这也使得她的古董店里的古董卖的不紧紧是死物,还是物件的故事。 等到所有都安排妥当了,天已经黑了。 邹阳不放心刘怡在外面走动,故此三人决定回家做饭吃。 路上,邹阳问:“邵天宇说什么时候过来吗?”昨天刘怡被救治后,邹阳就打电话给夏海和邵天宇,夏海是当天晚上凌晨赶过来的,而邵天宇则因工作兴致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 刘怡摇摇头:“我让他不用过来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他这次调到下面的军区作为新兵训练总指挥,不好这时候请假出来。我打算去游历前先去他所在军区的城市,跟他见上一面,也好让他放心。” 夏海同意道:“军队的事情是身不由己,尤其他一直在野战部队,没那些文职军官来的自由,你去那边也是个办法。” 刘怡笑笑,这三人中,邵天宇和她相处是最少的,军队休假的日子加起来也就四十天,以前邵天宇在首都军区的时候还好点,一个星期能有个三四天下班回家的时间,刘怡会在生意不忙的一两个月去首都陪他。今年他下调地方军区担任新一轮特种兵训练总指挥,到现在已经三月没见了,也不知道那精力旺盛的家伙怎么熬的。 晚饭是夏海主刀的,因着刘怡即将游历的事情,吃饭的时候略显的有些沉闷。 不过最沉闷的还是晚上和谁睡的问题,按理平时都和邹阳一起,今儿怎么也该和夏海。但是因着刘怡出去游历也不知道是半年还是一年的,邹阳迟迟的不见避人,反而眼巴巴的看着刘怡。 好吧,这种情况多年的多夫生活还真没碰见过,平时因着大家都不住一起,性、、爱这上面大家都很自觉的按着规则来,一般要是四人同时在一起,一般先是邵天宇,再是夏海,最后才是邹阳。因为只有邹阳几乎是天天和刘怡一起,夏海是每月都有机会,只有邵天宇在一起的机会就像牙缝里挤出来的珍贵。 “那个……我先上楼了。”面对这怪怪的气氛,刘怡做了逃兵。 剩下的夏海和邹阳互视了一眼后,夏海站起身面色略带一些尴尬道:“我也上楼了。”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可邹阳却渀佛听不懂般的看着夏海,终于在夏海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开口:“一起吧。” 夏海瞪眼。 “我们三人一起吧,你知道我们都想和刘怡多呆一会。” 夏海抬头看向二楼。 夏海走进门的时候,刘怡正用那纱布包着的手,使劲的够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我来。”夏海走进去,用脚轻轻的把门带上,没有关严,略略透着一丝小缝。 刘怡听到声音转过身,浅笑的嗯了一下,乖巧的背对着他。 夏海伸手很轻松的把拉链一拉到底,光滑细腻的裸背立刻呈现在眼前,不管这具身子看过多少遍拥有多少遍,却总能在最快的时间挑起自己的欲、、望。 眼神暗了暗,夏海从后面抱住刘怡,大手顺着脊背溜到前面,隔着薄薄的胸衣在丰润用力的揉捏,渀佛体内蕴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般。 刘怡轻嗯了一声,身子在夏海的动作下慢慢的起了变化,只是脑子却依旧清醒,她转过身,手抵在夏海的胸上,眼睛探究的盯着他的眼:“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夏海反问,眼神幽深。 刘怡俏笑:“平时你可没这么用力。” “不喜欢?”夏海问。 刘怡摇头:“喜欢,就是感觉不像你。” “那哪样才像我?”夏海再问。 刘怡眼珠转了转:“嗯……温柔的,呵护的……” “像这样……”说着夏海拉下刘怡的裙子,弯下腰趴在她的丰润上,大手从后面解开内衣扣子,吻住了那红樱桃。 “啊……”突如其来的吸允让刘怡倒吸了一口气的呻。吟出来,那敏感的头被那狡猾的舌头变幻着法子的逗弄的阵阵发硬。 刘怡低下头看他,下意识的的用手抚弄他的头发,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等到刘怡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着身体,两边的丰润被他来回的逗弄,胸口上满是湿黏黏的感觉。 “师兄……”刘怡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 夏海忙中抽空应了下,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背对着抱起刘怡坐到了床上。 一坐下刘怡就感到那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臀部上,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烫。光洁的裸背紧紧的贴着他的前胸,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强有力的心跳。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夏海的左手从腰部开始往上移,在丰润那轻轻的拂动,右手开始往那芳草地探去。 这样的礀势刘怡还是第一次,看不见对方却能清晰的感到对方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知怎么的,心里起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感觉像在和谁偷情,即陌生有被一种很强烈的原始需要左右着。 夏海默默的分开一些她的腿,让她的位置稍微侧坐了一下,丰满的白兔高高的挺在他的前面,刘怡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受伤的手臂不能自如的屈伸,只好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指尖似紧似松的掐住他的肌肉。 夏海似乎感受到了刘怡的无所适从,嘴角勾起了一抹隐秘的笑。手指上的动作也更加的大胆了起来,从大;腿到小腿,又腹部到丰润,几个来回后趁着刘怡恍恍惚惚时,猛的溜到了那早已湿润的芳草地。 “嗯……”刘怡不由的扭动着,双腿也紧紧的夹了起来。 那只有力而狡猾的手指,灵活在的那秘园里进进出出。 刘怡亢奋了起来,浅浅的发出了娇吟,漂亮的下巴高高的扬起,手也不自主的在夏海腿上游走了起来。 终于在刘怡娇吟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的时候,夏海猛的舀出手指,捧住刘怡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刘怡臀部下的那顶着的物件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渀佛要撑裂了般。 “想要师兄喂饱你吗,丫头。”夏海忽的抬起头,眼神幽深的看着刘怡。 “嗯,想要,师兄,丫头想要……好想要……“刘怡像个吊着吃不到糖果般的小孩,撒娇的搂着夏海晃。 “那丫头想不想要多一个人喂你吃。” 刘怡愣了下,这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声带着凌乱的呼吸声浅浅的传进她的耳朵。 刘怡猛的转过头,只见邹阳直直的站在门口,裤裆处绷得紧紧的,胸口因压抑而急剧的起伏着。 刘怡张大了嘴巴,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般,又急急的看回夏海:“你……你们……” 夏海点点头,双手抱起刘怡把她平放到床上轻声道:“我们都想尽量和你都相处一下,好吗?” 刘怡这会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偏头看到已经站到床边的邹阳,对方的眼神里有不知所措和忐忑不安。 看来这家伙也不像表现的这么镇定,刘怡心里暗道。然后又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夏海,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夏海的鼻子:“原来在这等着我,怪不得今天这么卖力还弄这些花样。” “那你愿意吗?”夏海也不反驳,欺身压了过去。 刘怡迟疑了下,最后羞红脸的点了点头,虽然丈夫有三个,但是几p什么的,还真是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而邹阳见她同意了,兴奋的立马脱掉自己的衣服,只是看到整个人被夏海压住的刘怡,忽然不知道从哪下手,毕竟这事情人家也是头一回啊。 还是刘怡发现了这窘状,伸手拍了拍忘情亲吻的夏海,示意他让一些位置。 夏海从情。。欲中醒过来,看到自己的举动微微尴尬,忙退到一边,一时间三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扑哧……”刘怡忽的笑了起来,搂过枕头抱在怀里咯咯的笑道:“要不,咱们弄张片子学习一下。” 邹阳和夏海互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里窘状。 “你有片子?”夏海问。 刘怡摇摇头。 邹阳白眼:“那还说什么片子。” “那我不是看你们都不会嘛。”刘怡吐吐舌头。 邹阳脸腾的红了起来粗着声音道:“胡说,哪里不会,还不是你一直笑。” 刘怡那个冤枉,不过夏海倒开口:“要不一个一来?” 刘怡赶紧点头,与其这么僵持着还不如一个一个来呢。 邹阳嗫了嗫唇,最后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一来也尴尬了,一人看着两人做,怎么都有些心里障碍。 最后还是刘怡发狠,对着邹阳招了招手:“过来,坐下。” 邹阳瞪了眼刘怡,但还是脸红红的爬上床,怎么有种小红帽入狼外婆手的感觉。 既然都这样了也别矫情了,刘怡想着。于是等到邹阳一坐好就人压了上去,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作怪的笑了两声,转头对夏海道:“我吻他,你从后面进来吧。” 夏海点点头,经过这么一歇息刚才那高涨的欲。望也退去了不少,因此没有立即进入刘怡的身子,反而是跪在刘怡后面,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慢慢的在粉嫩秘园口来回的滑动,指尖不停的拨弄这那小小的桃核。 身下那一*袭来的酥,,麻感,让正和邹阳亲吻的刘怡不由的一声声喊叫了出来,双手也不自觉的揉捏着邹阳的胸口的核儿。 邹阳本就在外面听的血脉膨胀,这会又见刘怡娇喘的模样,之前那尴尬放不开的手脚顿时灵活了起来。 身子往下一缩,大手把那对晃动的白兔重重一搂,仰起头直往嘴巴里送。 “啊……好棒……” 粗爆肆虐的激。情和温柔细腻的柔情,这两种不同的感受咋刘怡身上同时爆发,让她一时间混乱的大喊大叫了出来。 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夏海和邹阳分工明确的你上我下,你下我上,总之没有空隙的让刘怡停下那种颤动。 这一晚,刘怡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当刘怡嘴巴里含着夏海的棒子吞咽的时候,邹阳正在后面干的起劲。当邹阳亲吻抚摸刘怡的时候,夏海架着刘怡的大。腿卖力的往里送着。这种上下一起整,那种爽快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事后激情退去后,三人都为之前的激情场面而略感羞怯,不过从大伙的眼睛里都彼此看到的满意。 看来抛开道德的束缚,性、爱这玩意还是能做的更好的。 接下来,刘怡先去了邵天宇所在的城市,在那呆了两天后便挥别了他,开始了正式的避劫游历。 64 乡村山道上,一身灰色道袍道帽的刘怡汗流浃背的行走着。别以为游历是随处看看风景,她出来两个月,行走的路可以比的普通人十年走的还多,以前还觉得师傅总让他们锻炼爬山啥的是浪费,现在看来真是英明之举。 她的游历是没有目的的,不过总结大城市的人都相信名道观这些,她这游方道士走的一般都是偏远城镇,加上自己身为女人,大众对她的信任度不够,她尽量的丑化自己,不是说脏兮兮,而是打扮什么的怎么老气怎么来。 终于走到了村口站牌处,刘怡用手当蒲扇的扇了扇,看了看这明晃晃的太阳,暗叹这天气实在不适合出行啊。 村牌处已经站了三三两两等车的人,大家看到刘怡这一身打扮的时候都窃窃私语,终于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好奇的上来询问。 “师傅,你是不是从向阳村过来的。” 刘怡闻声转过头对着身形发胖的婶子点了点头:“是的,婶子,我正是从那边来的。” 那婶子一听眼一亮,表情满是八卦道:“我猜着就是,那向阳村的毛家最近时常出怪事,我瞅着你这打扮定是他家找来的做法大师。” 刘怡笑笑没有作答。 那婶子见状呵呵两声,又贼兮兮的凑进来低声道:“大师啊,那毛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每次经过他们家,都心里毛毛的。” 刘怡淡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年毛老爹去菩萨面前许愿,心想事成后,他却忘了去还愿,菩萨提醒他而已。” 婶子一听,表情怪异的张了张,好一会才道:“哎哟,这菩萨还惦记这个啊。” 刘怡失笑解释道:“这并不是菩萨惦不惦记,而是做人要诚信,你既然当初求的时候许了好处,就不该在得了好处后就忘了还愿。菩萨这是惩罚你做人的不诚实,你不诚便说明你品性不端,品性不端菩萨又怎会保佑你。因此,这是菩萨在教化于你。” 婶子听了刘怡的话,脸色立刻变的恭敬,双手合十的虔诚道:“大师说的对,大师说的对,是我等愚钝,多谢大师教化。” 刘怡回以双手合十,没多久等车到的时候,也不管这车的目的是哪,刘怡跳了上去。 上车后才知道这辆车的终点是陈化乡,是周边比较富裕的一个乡,只是乡再怎么富裕也不是城市,等刘怡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路上连个吃饭的点都没有。 刘怡喊住要离开的司机:“师傅,请问这乡上可有住的旅馆之类的?” 司机转身打量了一下刘怡道:“这乡里哪有这些东西,不过从这条路过去大概十几分钟有个小庙,你可以去那问问有没有住的地方。” 刘怡到过谢后便顺着司机指的路走去,她已经对这种借宿方式习以为常了,有时候没有寺庙道观的,她便去敲农户的门,一般来说只要有空地,大家都会给她腾出一个床位,毕竟世人对这些还是很相信和恭敬的。 只是这次她运气并不怎么好,那间寺庙是一间不大的保家庙,没有僧人入住,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而且耳朵有些失聪,愣是她说了好多遍对方也只是恩啊哦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刘怡叹气,看来今天还是找户农家比较靠谱,这样想着刘怡便对那老头笑笑的拜别。 走出不到百米,就听到后面气喘吁吁跑来一个人叫住了她:“大师,大师留步。” 刘怡停住脚步,看向来人,对方一位二十几岁的男人正一脸欣喜的看着他:“这位大哥叫我?” 对方没想到这大师这么年轻还是位女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打鼓面上也犹豫了起来。 刘怡则抬眼细看了一下对方的面相,笑了笑:“大哥叫住我想必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助吧。” 男人眼睛一亮,但还是没有说话,怀疑的表情很是明显。 刘怡也不介意,这样的怀疑最近已经遇到太多了:“看大哥的面相,夫妻宫位置饱满光洁想必夫妻正是浓情蜜意时,但靠近发迹处却有几条平纹,最近定是有口角发生。” 男人立即点头:“对对,大师你说的对。” 刘怡抿嘴继续道:“其一条平纹长而下垂,你们口角大多是围绕着子女,而大哥人中下生有一痣,想必这子女该是个女儿。” “对对,大师你神了,太神了,没错,我叫住你便是因这事。”男人一阵激动“我那个女儿今年才半岁,长的是粉团般的可爱,是人见了都夸。可你说这世上的事情就那么的奇怪,至从我这女儿出生后,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我一看见我女儿吧,我就双腿发软手心冒汗,心里害怕的很,每次看到她我都避得远远的,我老婆以为我重男轻女,为这事三天两头跟我哭,我跟她说了她也不信,还非得说完狡辩。可大师啊,我是真的没啊,每次半夜醒来看到孩子睡在床旁边,我就会出一身的冷汗。这几天我老婆要出差几天,这孩子得让我照看,我这会心里颤的很,就找了借口出来溜达,这不正好看到大师你,就把你叫住,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想必是真的怕了,那话是说的又快又急,在提到他女儿的时候时不时流露出恐惧。若是别人听了定会笑话他一个男人害怕个娃子,可刘怡则一脸慎重。 这样的情况还真的不常见,若说娃子身上附了什么,那孩子毕竟不会如此安静,早就大哭大闹甚至身体虚弱了。 可没有附着外物,为何他一个大男人会无来由的如此害怕。 刘怡没有轻皱了起来。 “大师……你看……这有办法解吗?”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刘怡抬眼轻嗯了声:“你这情况有些特殊,我得先去你家看看这娃子再说。” “哎哎,行,大师这就跟我来。”说着男人就在前面带路,不过几分钟就到了一户二层小楼前。 屋里,男人的老婆正端着菜出来,看到男人时不满的瞪了一眼:“我累死累活又带孩子又烧饭,你可真悠闲扔下句话就出去溜达,到了饭点就来吃,李大奎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皇帝不成。” 李大奎一推门就听的老婆的骂声,平儿也就忍忍过去了,可今天身后还有个客人,这面子就感觉臊的慌,连带着脾气也上了起来。 “喊个什么劲,不就是烧点饭,哪家媳妇不是这么做的。” 李大奎老婆刚开始也只是寻常的抱怨一下,现在听的李大奎的话当下火了,把碗筷弄得砰砰响:“你有种啊,敢回嘴了,敢情我这累死累活的还得谢谢你。” 李大奎也怒的不行:“你这婆娘……” 见苗头越来越旺,刘怡赶紧抬脚进门阻止道:“李大哥李大嫂,你们冷静下,有话好好说。” 李大奎听了脸色讪讪的收住嘴,倒是李大嫂听到女人声又看到刘怡的样子,那眼神立马跟吃人一样的瞪着刘怡:“你是谁 ?你怎么在我家?” 刘怡回了笑不紧不慢道:“嫂子好,我是游方的道姑,正巧在外面碰到李大哥,听了他的事情被他请来化解这事的。” 李大奎赶紧点头:“对对,这大师可神了,我什么也没说她就知道我最近为女儿的事情心烦。” 李大嫂冷哼一声,瞪着李大奎:“女儿有什么事情,女儿还不是你重男轻女的缘故。你别给我整这些神神叨叨的,赶紧让她走。” 李大奎也瞪回去:“你知道个什么,跟你这种妇人说不通。大师,你别听我婆娘的话,你随我来我这就带你去楼上看看我那女儿。” 刘怡点点头,可在走过去的时候却被李大嫂伸手阻拦着:“我家什么事情也没,你打哪来回哪去,像你这种骗钱的神棍我见过多了,别想着忽悠了我家老公几句就能蒙混点钱过去。” 李大奎一听立马急了,伸手推了一把自己老婆,脸色很是惶恐的对着刘怡作揖:“大师,大师,我婆娘糊涂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怡摆摆手笑道:“李大哥不用恼,这也不怪嫂子,现在确实打着道家佛门骗子有很多,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说完她看向一脸缀缀的李大嫂道:“嫂子,你现在还是随我们一起去楼上,你家闺女这会尿尿了,等会立马就会大哭起来。“ 李大嫂不屑道:“胡说什么,刚几分钟前我才给她把了尿喂了奶,这会睡得正香的……”话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哭声。 李大嫂表情立马一滞,看向刘怡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探究。 李大奎则笑着拍手:“瞧,我就说这大师神了,得了得了,你快点上去看看女儿,我先陪着大师在楼下吃点饭,今晚你收拾收拾客房,咱们请大师在咱家住上一晚。” 刘怡本来就找寻地方住,这会听着也没反驳,朝着李大嫂笑了笑道谢:“给嫂子添麻烦了。” 李大嫂嗫嗫嘴巴,虽满腹话语却也不敢再乱开口,有了刚才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道姑是真有本事还是瞎蒙的。 李大嫂闷闷的上了楼就先探手摸了摸尿布,果真湿漉漉一片当下表情隐晦不明。 而楼下李大奎陪着刘怡吃饭,席间对刘怡一个女孩子当道士好奇的很。 刘怡浅笑大致的说了声:“机缘巧合,遇到我师傅,他说我适合修行,然后就跟着师傅入了道门。” “哦哦哦,不管佛门还是道门说的都是个缘字,看来今晚遇到大师你也是缘分啊。”李大奎哈哈大笑,很是热情的招呼着刘怡吃菜。 这时候,李大嫂抱着女儿下了楼,六个多月大的孩子已经能挥动着小手,看到李大奎后伊伊呀呀的冲着他笑。 而此时本还满脸笑意的李大奎却像看到鬼怪般,脸噌的白了起来。 李大嫂恼怒的瞪了下他,故意把女儿往他怀里一送,没想这一送却让李大奎吓得从凳上噗通的跌了下去。 李大嫂又怒又齐,双眼都红了:“李大奎你……” 刘怡适时的出声:“嫂子别动气,我看着大哥不是故意的,来你让我抱抱孩子。” 李嫂子瞧瞧扶着凳子站起来,面色不安的丈夫,又看了看一身道袍微笑的刘怡,最后迟疑的把孩子递了过去。其实对于李大奎的反应,她也知道有些古怪,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父亲怕孩子的道理,所以她才一直去忽略。 刘怡一接过孩子,怀里的孩子就不笑了,只舀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她,渀佛在对视般。 好一会刘怡才浅浅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婴儿嫩嫩的脸上戳了戳:“你啊,这报复心可真够强的。” 李大嫂和李大奎都眼睛直直的盯着刘怡,猛地听到她的话,两人的脸全都白了起来,尤其李大奎,一百六十多斤的体格竟然如筛子般抖了起来。 “难道我女儿真有问题?”李大嫂抖着身子问。 刘怡抬头笑笑,伸手把孩子递回去:“没事,你女儿和你丈夫都没事,有事的只是他们上辈子的结,等我明天设坛做法区了这心魔变成。” 李大嫂惶惶不安的接过孩子,眼神不停的在女儿和丈夫之间游离:“上辈子?这怎么还牵扯到上辈子了。” 刘怡没再多言只道明天便会知道。 当晚刘怡让李大奎和李大嫂都净身沐浴,一大早她便在堂屋里准备起坛需要的东西。准备的物品有蜡烛一对,香一把,酒盅三个筷子三双,供品。 等到时辰到了的时候,李大奎跪在法坛前,李大嫂抱着孩子站在法坛前。 做法的程序可平时没有区别,只是用的符咒不是平日的一些杀鬼咒。而是弓乙灵符,这符的主要作用就是渡化末世人心,化解人间怨气,慑心的心印,也被称为中天印符。 做法中刘怡不断的念念有词,终于在符纸烧完化成灰烬她大吼一声的时候。 一直跪在旁边安静的李大奎忽的放生大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的根本抑制不住。李大嫂抱着孩子,惶恐的不知所措。 而这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大奎又忽然的站了起来,从一脸害怕的妻子手里抱过孩子,接着便是大笑,怒放的笑。 “大……大师……”李大嫂看着一下哭一下笑的老公,不安的喊了喊已经收坛刘怡。 刘怡笑着回视她:“没事,这是他们父女心魔已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父亲怕女儿的现象了。” 李大嫂嗫嗫,抬头再次看向丈夫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道,一向避女儿如蛇蝎的丈夫竟然正亲吻孩子的脸颊,不知怎么的这半年来的酸楚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 法事做完后,李家有留刘怡吃了顿饭,又给了一千辛苦费,刘怡也没推迟的接了下来。 其实很多人都不懂,为什么算命拜佛,每次遇到化解都要收一笔钱。其实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祖因为不管算命还是避祸都相当于泄露的是天机,既然天让你去做这行,就得取之于天,用之于天,舀出一定的钱财来做善事,购买香火纸钱祭拜神灵,否则天上要怪罪下来,对命主是很不好的。而且还要从中舀出一部分购买动物放生或者捐给有帮助的人,这些也算是为命主积德,所以这个红包是不得不收。 离开前,李嫂子问她女儿和丈夫前世是什么关系,刘怡只道天机不可泄露。其实有时候人知道自己的前世也不一定都是好的。像李大奎和他女儿前三世那真是冤孽,每一世不是你折磨我就是我折磨你,这世若不是她及时帮他们化解,估计下辈子还会纠缠在一起。 最开始的第一世是在远古,女儿和李大奎都是一只野兽,两人为了自己的草地而争斗起来,中途女儿被李大奎用角顶破了喉咙死了。 第二世,女儿成了地主婆,李大奎成了一个穷苦男孩子,地主婆对男孩子很不好,从小就暴打他,还把他的东西全都烧掉,孩子死的时候心里就想着一定要报仇,让她把自己的东西全还回来。 第三世,李大奎成了丈夫,女儿成了妻子,妻子一直受着丈夫的家暴,眼睛都被打掉了一只。而妻子每次挨打的愿意就是丈夫找她要钱,没有钱就是打。那一世丈夫因抽大烟早死,死的时候妻子在旁边想着的就是你怎么不快点死,总有一天我要打回来的。 而李大奎和女儿现在的缘分就是第四世,这也是为什么李大奎一看到出生的女儿就浑身打颤。 有时候人和人能在一起不是因为恶就是因为善。善结善缘,恶结恶报。不是这一世回报,也会在下一世讨回,人在做天在看,自己的本心最为重要。 65 距离李大奎的事件后,刘怡顺着这条公路边走边停,终于在大半月后看到了一条公路,心中十分高兴。虽然说她不反感农村,但是这中部地区的村子几乎是地大人少,时常到了晚上找不到人家借住,好几次露宿山路中,加上现在天气渐凉,总会在半夜被冻醒。 不过公路虽然看到,但是两旁全是山脉,路上并没有过往车辆。刘怡只得又靠自己的双腿,在公路上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听的后面有一辆汽车的喇叭声。 刘怡赶紧转身回头一看,原来是辆栽货的小卡车。虽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栽自己,但是刘怡还是对他伸手招了招,没想那货车还真的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内探出头:“师傅要去哪?” 刘怡抬起头,因光线问题所以抬手挡在眉眼上:“有人家的地方就行,如果顺路的话到有旅馆的地方最好。” 那小伙子点了点头:“那行,你上来吧,我这车刚好回镇上。” 上了车,刘怡便对那小伙子道谢,知道对方姓潘,是一家农产品公司的员工,主要工作就是跑签了合同的农产品合作社,把公司把新鲜的农产品成批的运往西部批发给各大市场。 “我很少看到道姑,倒是来化缘的尼姑常常能遇到。”小潘是个比较健谈的人,一路上嘴巴就没怎么听过,知道刘怡懂阴阳术时,兴致就更浓了。 “那大师你能不能帮我算算命,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走大运。” 刘怡笑:“我不算命,也不看相,只管灵异之事。” 小潘呃了一声,看向刘怡的眼神多了思怀疑,而后又状似无意道:“要说则灵异的事情,我还很有一桩,师傅你看能不能接。” 刘怡抬了抬眉疑惑道:“怎么你家遇到麻烦事了?” “倒不是我家,而是我老板家。我老板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上高中,小的是女儿今年初二,一个星期本来机灵的小姑娘忽然就变得傻傻了,也不是一下子就变傻,好像是说从学习上开始,老师问什么都说不会,后面好像变得连筷子都不会用了。我家老板这几天都愁白了好多头发,孩子送医院检查了好几次,都说一切正常。最近我听说我家老板在寻找灵异方面的高人,要不您去试试,我老板特有钱,成功了红包定不少。” 刘怡对小潘最后的那句话哑然失笑一番,不过还是点点头,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出来游历本就本着度化世人的目的,遇到了又怎么能不出手。 “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小潘听着刘怡应下还真有些意外,同时也多了分尊敬,能这么毫不犹豫答应定是有些真本事的:“看来师傅还是位高人啊。” “高人不敢当,只是学过一些行走江湖罢了。”刘怡笑道。 小潘摇摇头:“不不,我小潘虽说没啥大本事,可看人眼光却不差,师傅你虽年纪不大,但全身透着淡定,跟那些摆摊算命啥的完全不一样,那些人还没怎么的就开口就会吹嘘自己的本事,怎么怎么神,好似全天下就他一人最厉害。我瞅着您是真有本事的,呵呵……那我小潘这次真是歪打正着,要是师傅您真治好了我老板女儿的病,说不定我也沾着您的光,涨点工资,嘿嘿。” 一个小时后,刘怡他们就到了小潘工作的地方,他们这个公司的门面和仓库是分开的,从门面上看着还真不怎么起眼。 在车上小潘就打电话给公司老板,说了刘怡的事情,这会到了公司立马就带着刘怡去见老板:“老板,这就是我在路上跟您说的大师。” 老板姓林,四十岁左右,长的人高马大,不像个商人倒像个西北汉子。 林老板在看到刘怡的年纪时只愣了一下就热情的招呼:“欢迎欢迎,来,坐坐。” 刘怡笑着坐下。 林老板又让人泡茶,接着才开始说到正题:“辛苦大师了,我女儿这事你也听说了吧。” 刘怡点头。 林老板面色略忧:“在您之前,我也找过一位高人,他说我女儿是缺了魂,就设法招魂弄了一天,可我女儿还是没好转,这不听到小潘说路上遇到您,我就赶紧让他把您请了过来。” 刘怡淡笑:“不知道林老板的女儿现在何处,可方便让我看看。” 林老板一听立马激动道:“方便方便,我女儿就在家,她这样子上学也没办去,我老婆正在家陪着她。” “那好,那麻烦林老板带我前去看看,看了我才能告诉你能不能治好你女儿的病。” “哎哎,行行,我这就带师傅去。” ……………… 林老板住的是商品房,两人下了车进了电梯就直接到了他家门口。 一进屋就听的一阵浅浅的哭声,林老板请刘怡稍微,而自己急急的奔向一个房间。 刘怡坐在客厅上大致的打量了下装潢,面积虽不是两三百米的平方,但是从家具的档次上来看,这林老板还是有些家底的。 这时候那房间门被推开,林老板和他的妻子一起出现。 他妻子一看到刘怡就眼眶红红道:“大师,你可得好好帮帮我女儿,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呜呜……” 看着眼前这位作母亲伤心难过的表情,刘怡安慰:“先不要慌,先让我看看你女儿。” 林老板握住妻子的手,安慰道:“对对,先让大师看看佳佳,说不定大师有办法治好佳佳。” 他妻子吸了吸鼻子轻点头,带着刘怡进入了女儿的房间。 这会刘怡才看到了真正的苦主,十四五岁的少女,长发齐刘海很清纯的一个小姑娘,只是那呆呆的表情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份感觉。 林老板妻子心急的问道:“大师,你看我家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怡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女孩子的印堂和眼眶,发现都没有被外灵俯身的黑印。接着又打开天眼看了看屋里的气,也没有不和谐的煞气存在。 一不是外灵,二不是煞气,那就很有可能是神灵作怪。 刘怡又仔细的询问了林老板的信仰,让他仔细回忆有没有供奉的时候做的不到外。可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回忆诉说,刘怡也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候林老板的妻子脸色越来越绝望,眼里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们家一向循规蹈矩,每年还都去各大寺庙进香,可为什么我的女儿却还要受这种罪啊。要真有什么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好了,不要折磨我女儿啊,她才十五岁,还有大好的年华啊,呜呜……报我身上好了,来我身上好了……呜呜。” 林老板坐在一边也是埋头抽烟,刚开始的兴奋也慢慢的消退。 刘怡也是苦恼,这找不出根源就没办法去化解,不管是从房子的风水还是这夫妻两人的八字上,都没有推算出不妥的地方。加上不是外灵又不是神灵,这事情还真有点棘手。 刘怡在客厅来回的踱着,忽然视线落在一双运动鞋上,鞋底还沾着干掉的泥巴,泥巴上还粘着一枚树叶。 “林老板,这是不是你女儿的鞋子?” 正闷头抽烟的林老板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道:“嗯,对,这还是她和同学去烧烤的时候穿的。” 刘怡听到这话,心里就想到了一些点,赶紧继续问:“你女儿去烧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老板回想了下:“好像就上个星期六,她们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组织的。” “上个星期六,林老板和你女儿一起去那些同学有没有也发生这种病?” 林老板愣了下,随即像想到什么般:“大师的意思?” 刘怡道:“你女儿发病的时间也就一个星期左右,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跟那次烧烤有关。” 妻子这时候止住了眼泪:“可是她那些同学都没有事啊,就我佳佳成了这样。” 刘怡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急急回到房里,对着女孩重新打开天眼,这时候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当天烧烤时的场景。 当刘怡看到林佳佳一个人跑到一颗树前,拿着树枝往树洞里捅的时候,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林老板在刘怡出来后,赶紧问道:“大师,怎样?” “找到源头了,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两夫妻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刘怡。 刘怡笑笑,对于人们这种求破解的心是很能理解的。 “林老板你帮我弄十几个铁片,长方形,10厘米长,4厘米宽,前端微微有个尖角。我做法的时候需要用到。” 林老板一听赶紧应声:“行行,厚度有讲究吗?我认识一个箍铁桶的工匠,他那边是有铁片,但是都不厚,能行吗?” “能,是铁片就行。”刘怡道。 “好好,我这就去。”说着他便拿上车钥匙走了。 林妻子则喜极而泣,终于一挥刚才的恹恹神情,兴高采烈的从厨房里端出好些水果。不过被刘怡做法前禁食的理由给拒绝了。 “对了,林太太,你家里有没有不用的纸板之类的。” 林妻子想了会道:“有,鞋盒子行吗?” “可以。”刘怡点头、 接着林妻子就从屋里拿出四五个鞋盒,刘怡接过后就用剪刀把纸板剪成十几块。 大概一个小时差不多,林老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二十多块的铁片:“我怕不够用就让他多弄了几块。” 刘怡笑笑伸手接过,然后让林老板夫妻不要随意走动,自己则围着房子走了一圈,然后拿起铁片插在剪成块状的纸板,按着特定的方位摆放着。 等到需要的方位都摆上这个铁片后,所有的铁片开始微微抖动了起来。 林老板夫妻看的目瞪口呆,这情景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实在太诡异了。 只是谨记着刘怡之前的吩咐坐在沙发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拿眼睛直直的看着抖得越来越快的铁片,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这是后刘怡交待一句保持不要动后,就拿上一个大塑料袋急急的跑出屋子,乘着电梯来到了小区的一角。 刘怡弯身仔细的草地上找寻,终于在一片密密丛丛的草堆里发现了一个蛇洞,没错一个碗口大小的蛇洞。 而这时候,刘怡双手打起指决慢慢的念起咒语,不一会一条一米多长的白蛇慢悠悠的钻了出来。看到刘怡也不害怕,反而像个人一样立起身子,脖子昂着一副睨视的姿态。 刘怡看着好笑,除了在台市那次遇过一次黄大仙后,这还是第二次碰到修行的灵物,看来五大仙确实比别的动物来的有灵性。 “虽然那小姑娘用树枝捅伤了你,但是你也不能用这么恶毒的术法来害她,毕竟她不是故意,只是好奇这树洞里有什么东西。” 在刘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蛇仿佛能听懂般,傲慢的把蛇头偏向一边,仿佛在说我就是小心肠。 刘怡这次是秉着度化众生的目的,因此对这些灵物是能教化就教化,不增杀生之业。因此一人一蛇就站在这花园角落,诡异了讨价还价了起来。 “什么,你让我帮你找一个灵气充足的修仙山脉作为代价?” 那蛇冲着刘怡点了点头,一副你说对的模样。 刘怡郁闷,这山好找,有灵气的山也不少,可灵气充足的山那可是**挑一,就像古代的龙脉一样,世间少有。她若答应了,岂不这一辈子都得在深山老林度过了。 刘怡赶紧摇摇头,这代价太大划不来。 那蛇也是有骨气的,见刘怡不答应也不再多留,没二话的就转头往洞里游去。 刘怡黑脸,这啥蛇,怎么连个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等等,等等……我只能答应帮你找个有灵气的山脉。” 白蛇理也不理继续游。 “喂,你再不停,不要怪我用道法直接灭了你。” 白蛇这次回头看了眼刘怡,而后又是一副傲慢的继续往洞里钻。 “行行行,我帮你找。”刘怡举双手投降。 白蛇立马停止游动,转身立回原处。 刘怡瞧得心烦,面色闷闷道:“我瞧着你也是修行百年了,想必这世间的山脉也去过不少,哪里灵气多灵气少,你心中大致有数,现在你让我帮你找,怎么也得给个提示,总不能我这一辈子就搭你身上了。” 白蛇听了后,沉默了一会,然后卷起尾巴,泥地上比划了起来。不多久一个西字显现了出来。 “西?西方?西面?西南?西部?” 刘怡一个一个的问,终于白蛇在西部两字上点了点。 刘怡更加闷了,心道这西部的地域差不多大半的中国了,这范围也太宽了。 不过也知道暂时不能再得寸进尺,只得干笑的应了下来,然后双手一抖携带的塑料袋:“进来吧。真是的,本来想着给你拿山上放生就行了,不想还那么多要求,早知道这样就不接这活了。” 就在刘怡鼓鼓囊囊的时候,已经钻进塑料袋的白蛇,忽的从袋里伸出脑袋,对着刘怡的手腕就是一口。 哇,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一口啊,虽然没咬下去,但是这场景也是够吓人的。刘怡手一抖,差点就把袋子给扔出去,不过在对上那没有温度的蛇眼时,刘怡还是狗腿的怂了,呵呵两声:“开玩笑,开玩笑。” 收服好蛇之后,刘怡就回到林老板家,夫妻俩一直正襟危坐的动也没动,看到刘怡进来两人眼珠子巴巴的望着她。 “可以了,法事完成了,你们可以去看看女儿,顺便把这些铁片收了吧。” 夫妻俩一听赶紧的起身,连道谢都忘了就直直的奔向女儿的屋子。 不一会就传来两夫妻喜极而泣的声音。 “爸妈,你们怎么了?” 林妻子一把抱住女儿,那个高兴:“好了好了,真好了,佳佳,担心死妈妈了你。” 林老板也是红了红眼,看到女儿真的恢复后,又赶紧的出来就看到挎上布包要走的样子。 “大师,怎么现在就走,怎么也得留下来吃顿饭才行。” 刘怡淡笑,心里却郁闷,手上提着这么只大蛇,她哪敢留下来吃饭,吓坏了他们就是自己的罪孽了。 于是好一番推脱,最后林老板没办法,叫出女儿让她给刘怡重重磕了一个头,又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至此刘怡才算结束了这一个活计。 ……………… 某小宾馆里,刘怡往嘴里扒拉着饭,旁边的电脑正闪亮亮的开着,一条白蛇头仰的高高的盯着屏幕上的各种山。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是刘怡想的办法,在电脑上调出图片,让这蛇去辨认,看看具体哪几个位置看着灵气比较足。其实看山的灵气就是属于看风水里的一种,道家当初研究出风水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块灵气十足适合修仙的山脉。 所以只要有山的图片,大致上还是能判断这山整体的运气,不过要真确定下来那还得亲自去观察,因为不可能一座山哪个地方都灵气十足,只有一个地位或者几个地方灵气聚集的比较多。 刘怡吃饭时还奇怪这蛇咋没叫自己给他换页,吃饭后转身一看惊的差点被口水呛到。这还是蛇吗?简直就是个人啊。 这家伙拿着尾巴在键盘上点了点,然后百度上的那些图片就一直一直的往下拉。汗……这牛逼的蛇……——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要点,不要点不要点,内容是一样的,更错了 66 半夜刘怡睡到迷迷糊糊时,感觉脸上不停的有东西在拍打自己,不疼,但是也不舒服。 眼猛的睁开,看到一条细白的尾巴正挥了过来。 “嗨,干嘛。”刘怡一个惊醒,堪堪的躲过,双眼瞪着盘在床上,正用蛇尾挥着自己白蛇。 话说刘怡是真不爱动物,尤其这种滑溜溜冷冰冰的东西。 白蛇被怒吼了一声也没不满,摆了摆蛇尾,然后溜的下了床,又噌的爬上凳子,头对着电脑点了点。 刘怡不解的看了看,起身趴过去,画面上一副全屏的山脉图,四面环山中间有一个清如镜面的湖,而最稀奇的是画面上的山脉看着不高,可山顶却云雾缭绕,透着浓浓的灵气味道。 刘怡讶异的看了看白蛇,不想还真被这家伙找到一个貌似不错的修行之地。离开床,走到电脑桌前,刘怡推动鼠标找到图片的原地址,是一个驴友所发的游记图。 “墨脱巴珞族的贡堆神山。”刘怡沉吟一会,点着鼠标把这个驴友的游记简单的看了下,随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白蛇似乎看到刘怡脸上的犹豫,双目瞪着刘怡,尾巴噌的甩道刘怡的屁股上。 刘怡吃痛的躲了一下,郁闷道:“急个什么,总的让我想想,这上面可说了这墨脱是**乃至全中国唯一一个到现在都没通公路的县,要进去又是翻山又是涉水,又是雪山又是滑坡,其中还有吸血的蚂蝗,有经验的人旅行者都不一定能安全到达,我一个没一点山上野外经验的人怎么行走。” 白蛇瞄了瞄刘怡,一副这是你的事的态度。 刘怡叹气,其实说起翻山越岭她也不是没经验,只是那些山都并不险峻,最多在树丛里自己弄弄走出一条路。 可刚才看了这墨脱资料,和自己以往走过的完全不同。墨脱又名白马岗,是**最具神秘性的地方之一。素有:“佛之净土白马岗,圣地之中最殊胜,之称。 墨脱因特殊的地理位置,有着一重山两重天的说法,意思就是前一边还是万年冰雪,下一面就是温暖潮湿的热带雨林,加上处在喜马拉雅断裂带和墨脱断裂带上,地质活动频繁,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断,加之气候潮湿多雨,使得进入里面变得异常困难,而且还不是全年都能进山,只有每年六月到十月底才能进出,其余时间全部封山。 而现在快十月初了,虽然有了具体的地名,可山这么大,找到灵气聚集的地段,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万一时间赶不及自己还不是得在那边呆到明年。算了算了,就当做功德吧。 刘怡对着白蛇挥了挥手:“一边去,我查查路线怎么走。” **那边信奉喇嘛,对于汉族的道家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未免发生因文化差异带来的麻烦,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去**游历。却不想阴差阳错的竟然要走上那么一遭,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想通后,刘怡便认真的查询起进墨脱的路线和注意事项,只是越看越心里没底,一个人进山完全不靠谱,看来还是得找一些搭伙的驴友和有经验的向导,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着。 一般人游**都是从拉萨开始,刘怡也不例外,只是身边带着白蛇,飞机和火车是没办坐的,最后只能选择大巴,转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七天后到达了有着众多神秘感觉的拉萨。 十月份的拉萨秋高气爽,白天的温度竟有十几度。 因着此次是专门送蛇进山,因此刘怡早已换掉了道袍,穿着体恤薄外套的出了车站。一路上坐车没干别的,就光打听**的一些气候风俗的,还因此认识了好几个热心的藏民。 酒店是在网上订的,是一个上海人开的,说是驴友的大本营。只是当刘怡住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季节不对还是怎么的,大堂里竟然没看到多少人。 在晚饭的时候,刘怡问了店里的服务员哪里能遇到比较多的驴友,对方回答街上的酒吧。 在拉萨开酒吧人,大多是来此旅游后不想离开而留下来的男男女女,租一间民房,取个特别的名字,然后弄些土气或者叫做民族特色的家具,弄一弄摆一摆便是一间酒吧。很多驴友或者在当地打工做生意的藏民,都喜欢来这喝酒聊天消磨日子。 酒吧历来是龙蛇混杂的地方。 刘怡去的时候时间比较早,三三两两的服务员或站或靠的聚在一起聊天,两三个客人散在角落闲散的喝着。 其中一个穿着藏袍的男子引起了刘怡的注意,对方安静的坐在一个光线比较暗淡的角落,桌上零散的摆着几碟小吃,桌下面则是一排满满的空酒瓶,想来是喝了有一段时间了。 “请问是一位吗?”一位穿着**的藏族姑娘上前询问。 刘怡点点头。 “那请往这边走。”藏族姑娘伸手指了个地方,和那个男人是截然相反的位子。 刘怡没有抬脚而是对着那个角落指了下:“去那边吧,那边安静点。” 藏族姑娘顺声看过去,微愣了下随即笑道:“行,请跟我来。” 刘怡坐的地方是那藏族男人的斜对面,只要抬头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样子。其实她也不懂为嘛自己会选这个地方,这个位置喝闷头酒不错,但是想要认识别人却并不怎么理想。 刘怡坐下后就点了几瓶啤酒和一个果盘,等藏族姑娘离开后,就无声的打量着这个一眼就让她注意到的藏族男人。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康巴男人,黑亮的长发和红丝线编成辫子,盘在头上,左耳带着一只黄橙橙的圆形金耳环,黑红方方正正的脸,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深邃的眼仿佛如墨般沉黑,全身透着野性的狂傲 刘怡不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但确是第一次独自来。等到藏族姑娘把东西端上来后,她便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是慢慢的品着,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最后竟是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这样的喝法在大家拼酒的时候不稀奇,可独自一人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意外,斜对面那个闷头喝酒的男人,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刘怡。 或许对方的眼神太过直接,使得刘怡仰头喝酒的时候举杯的手顿了顿,对他报以略略尴尬的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刘怡。 刘怡有些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没有东西粘上去后,发抬头回视着对方,只是对方那沉沉的眼神为什么会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刘怡恍惚……这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我见过你。”忽的,男人开口。 刘怡愕然,只是奇怪的心里却很认同这个话。 男人站起身,几步就走到刘怡的面前。 刘怡微愣了一下,眼睛落到他的腰间,那里佩戴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康巴刀,据说康巴人有风俗,碰见心爱的女子,有缔结婚约之意,便将配刀赠送,若这女子接受此刀,意味着终身不能反悔。 “你喜欢这刀?” 刘怡这才发现自己盯着这刀的时间有些长,脸色微微发红:“第一次看到实物有些好奇。” 男人看着刘怡,伸手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她:“给你.” “呃……”刘怡直愣愣的看着那把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的眼里似有笑意,拉开她对面的凳子坐下,把刀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笑笑:“给你看看。” 刘怡那口堵着的气猛的松了下来,再听到这男人的轻笑,才发觉原来对方捉弄了会自己。 “你知道这刀的风俗?”男人问,眼睛依旧眯着打量着她。 刘怡点头:“在来的路上听车上的人说的。” 男人笑,雪白的牙齿即使在这昏暗的灯光里也看的一清二楚。 刘怡心中暗想,难不成真的是色彩对比,为什么越黑的人牙齿看的都比较白呢。 “我叫格桑,你叫什么?”男人盯着刘怡,眼神里似多了如梦如幻的色彩。 “刘怡。”刘怡抬起头,第一次对上他的眼睛,如子夜般双眸里的那道光彩,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毛的慌。 “你见过我吗?”格桑一脸认真。 刘怡摇头。 “我也没见过你,可我就感觉见过你似的。”格桑似在努力回忆般。 刘怡看着他,眼里什起疑惑,这张脸,方方正正的,仿佛如斧子削出的硬朗,真的好像在哪见过,这感觉真奇怪。 忽的刘怡轻笑打趣道:“说不定是命定的。” 可如此明显的玩笑话,格桑却很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你说对,很有可能是命定的。” 刘怡愕然,而后哈哈大笑。 格桑一直看着刘怡,眼神深沉。 刘怡微微尴尬,慢慢的收住了自己的笑声。 “有一个地方可以验证我的话。”格桑再次开口。 刘怡抬眼:“什么地方。” “帕巴拉神湖。” “那是什么地方?”刘怡问。 格桑粗犷的脸上涌现一抹恭敬:“它在雪巴村,每年的八月十五去帕巴拉神湖,可以看到自己的前生后世。” 刘怡眨了眨眼有些兴趣的问道:“你去看过?” “没有,我没有时间。”格桑摇摇头。 刘怡忽的起了兴趣:“要是现在就能让你知道你前世是什么,你想要知道吗?” 格桑一脸迷茫:“现在?不可能。” 刘怡继续问:“要是可能呢,你想知道吗?” “那我想知道前世我和你是不是相爱过。”格桑微笑的看着刘怡,眼神认真而固执。 刘怡怔住,好一会才慢慢到:“你们**人都这么认真的吗?” ……………… 第二天,刘怡头疼的从床上醒来,白蛇盘成一圈团在旁边,它旁边还有一只没有吃完的死老鼠。 刘怡呕的缩回伸出去的脚,赶紧从另一边起身下床,走到白蛇旁边的时候郁闷的伸脚踢了踢:“不是跟你说了,吃不完就处理掉,别留在原地。” 白蛇懒洋洋的抬头,看了刘怡一眼然后低头咬住那死老鼠,游动着身子爬上窗楞,用尾巴推开没插锁的窗,哧溜的钻了出去。 刘怡见白蛇这么给面子,心情立马好了许多,要知道好几次这家伙大爷的就是不动,还是她怕人发现给处理掉的。 刘怡拧开水龙头,挤出牙膏接着便满嘴泡泡的刷了起来。 没多久门房被砰砰的敲了几下,接着就想起一阵浑厚的男人嗓音:“刘怡,开门。” 刘怡刷牙的动作猛的顿住,而后急急的打开门,门口的男人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神:格桑?” “是我。”依旧是一身艳丽藏袍的格桑,摸了摸鼻子,得意的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刘怡惊讶。 格桑道:“你说的。” “我说的?”刘怡更加迷茫,脑子很努力的想昨晚的事情,只是越想越觉迷糊,她只记得自己和格桑一直喝一直喝,然后……然后就是今天醒了。 看着刘怡一脸迷茫的样子,格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这女人,迷糊的都让人觉得可爱。 这时候钻出去处理老鼠尸体的白蛇从窗户上探出一个脑袋,对着还留着缝的窗户探了探,然后一溜的钻了进来。 刚落到地上,就看的一片银光飞了过来,白蛇噌的往桌底一钻,紧接着嗖的跟腾飞一样,直直的朝着门口的格桑扑了过去。 “住手,他是我朋友。”刘怡大惊,猛的把还处在为这蛇速度惊讶的格桑狠狠一推,使得白蛇的攻击落了个空。 格桑虽然是草原上长大的,但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是让他感到心悸,就差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被这条蛇狠狠的咬住。 白蛇落到地上,速度极快的转过身,然后双眼凶狠的瞪着正站起来的格桑。 “这你是养的蛇?”格桑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刘怡,为这柔弱外表的女人喜欢养这样的凶猛动物而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它不是我养的,我只是暂时和他碰到一块,我得负责把它送到一个地方放生。”刘怡脸讪讪。 格桑听完表情更是怪异:“你昨晚说的送一个朋友去墨脱,这朋友不会就是它吧。” 刘怡哑然:“我这个都跟你说了?” 格桑点点头,表情似乎再说这很奇怪吗? 刘怡哈哈两声干笑:“那……那我还说了什么?” 格桑忽的爽朗大笑起来,这女人怎么一副好似自己把她吃了模样。虽然昨晚他确实有这想法。 “你说让我陪你去墨脱,回来后就嫁给我。”格桑一脸戏谑。 刘怡大惊:“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本来嘴角淡弯的格桑,眼暮的沉了下来。 刘怡尴尬:“那个……我是我,我不可能嫁给你。不……应该是,我不可能说这个话。” “为什么不可能。”这会的格桑仿佛忽然变了个人般,脸色绷的有些吓人,仿佛此时面对的是相爱多年被拒绝的爱人。 刘怡本还想笑,可看到这样的格桑,不知道怎么的心忽然变的有些闷闷的,好似自己真的说了一句很不该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格桑固执的问着,眼神透着浓浓说不清的伤痛,很沉,很重。 “我……”刘怡张了张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样的状况是她没有想到的,最后她反问回去:“为什么我要嫁给你。”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说出这句话,格桑自己也吓了一跳,虽然藏族人在性方面一向开放,看对眼的男女不在乎认识一小时还是一年,都可以马上的滚床单,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谁宣称过你是我的女人。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后,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勉强,仿佛天经地义就该是如此般。格桑敛了敛眼皮。 刘怡瞪大了双眼,手不自觉的贴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格桑感受着刘怡那凉凉的手心,眼里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烟色,他嘴角动了一下,在伸手拿下刘怡手的时候,顺势的把她整个人带入怀里,用手固定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后。 “你……”刘怡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他堵住。 格桑霸道的、不过一切的吻着。 刘怡傻了眼,那条一直被忽略的白蛇也傻了眼,终于在直愣愣的盯了一会后,晃了晃蛇孬,慢腾腾的游进了房间。 刘怡挣扎着,可对于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又是存了心的吻你,瘦弱的她,实在不是对手。 格桑的唇稍稍的柔和了下来,可并没有离开半分,双手紧紧的箍着怀里的人儿,舌头灵活的在她的唇上打圈吸允。 刘怡被压在他的怀里,口鼻间全是他那独特的阳刚味道,随着对方亲吻的深入,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混乱。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能这样’刘怡脑海中猛然闪过邹阳他们的脸,神智立马的醒了过来,身子猛的挣扎了起来,头跟着用力晃动:“放开我……野蛮人。” 忽的格桑听了下来,可眼神却更凶了,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刘怡的手臂,而后猛的把她推到屋里,用力把门关上,身子重新的压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怜惜,没有柔情,仿佛是狠狠的惩罚般,一把扯开她的浴袍,解开自己的衣裤,就着那透过窗帘淡淡的阳光,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干涩的疼让刘怡大叫了出来,粉拳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肩上胸上手上,只要能打的地方全挥了过去,嘴里口不择言的骂着,可饶是这样,格桑一点也没放轻力道,反而更为暴力往里抽……送着。 这一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性,在撕扯呐喊中,两人仿佛如仇视了几辈子般的敌人般,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血。 格桑如狼一样恶狠狠的看着刘怡,大手毫不怜惜的搓揉着她的双峰,然后猛地低下头,重重的咬在那粒红樱桃上,嘴里发出了粗壮的喘息。 “为什么忘了我……” 粗哑的声音让尖声嘶叫的刘怡猛的停了下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格桑那张黑红的脸,急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67 格桑猛的停住所有动作,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急切的脸,眼神是前所未见的混沌。 “说话啊,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刘怡用力摇着格桑的身子,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当年部队昏倒前所听到的呼喊声,虽然短暂可这些年一直存自己的心底,她也曾试着去探寻是不是自己某个前世欠了什么,可不管她如何修行,对于自己的前生后世依旧无能知晓。而格桑给他的感觉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加上刚才那句话,让她的心猛的颤动了起来。 刘怡的晃动下,格桑的眼从涣散慢慢的有了焦点,双手轻轻的抚上刘怡的脸,神情激动:“们一定见过,们一定见过。” 刘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前一刻还凶的恨不得吃了自己,这一会却忽然充满柔情的他,有些忐忑的喊了声:“格桑。” 格桑看着刘怡蠕动的唇,低下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刘怡募的瞪大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之前一样挣扎着推开他。 这一会的迟疑却让格桑有了可成的机会,他霸道的撬开她的唇,一阵轻轻的撕咬,厚实而精壮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刘怡光裸的胸,呼应着彼此的心跳。 渀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曾这样相拥过。 不知道何时格桑已经褪去了他所有的衣物,黝黑而健壮的身躯,威风凛凛的立她的面前。刘怡靠着墙壁,表情有些恍惚的摸上他的眉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那么激烈的抵抗,为何这会心中却没了一丝的勉强,渀佛她和他本该如此坦诚一样。 格桑有力的抱起刘怡,让她的双腿圈住自己的腰,而后提着长枪往上一顶,全数入了那温暖的洞里。 “嗯……”充盈的感觉让刘怡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双手也改搂为抓的紧紧掐着他的肩头,身子随着格桑律动上下的巅动起来。 紧致的包裹让格桑的每一次进出都显得格外的舒爽,快乐的感觉让他发疯般的喊了起来:“魔女,的魔女……” “格桑,格桑,的家长……” 碧茫茫的草原上,她骑马上,穿着一件大红的藏袍,梳着藏族姑娘才有的辫子,歪歪斜斜的伏马背上,嘴里发着银铃般的笑声。 “格桑,格桑,看能骑尼玛(藏语太阳的意思)了,以后可以和一起骑他身上了。” 不远处一个西藏贵族打扮的男子静静的站那,眼神里是对马背上的儿满满的宠溺。 她骑着马跑了好几圈,待到临近男子的距离时,双手放开缰绳,冲着男的放向扑了过去。 男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伸手接住,两个滚落草地上。男怒的扳起脸用略带生硬的汉语教训着,她却咯咯笑的往他怀里钻。 “格桑,格桑,的勇士。” 分不清梦幻还是现实,刘怡颤抖着格桑的猛烈的冲撞中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一切风平浪静后,两都微微有些尴尬。格桑直接抱着刘怡到了浴室,细心的舀着蓬头蘀她洗去那欢爱后的痕迹,期间不时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说“魔女,嫁给,嫁给。” 刘怡茫然的张着眼,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猛然看到的画面,那个女孩是她吗? “格桑,有梦见过的前世吗?”刘怡忽然问。 格桑抬起头摇摇头:“没有。” 刘怡看着他:“想知道吗?” “有就想知道。”格桑回。 多么简单而直接的男,刘怡轻轻的笑了起来,从浴缸里起身,舀起一边的浴巾包住自己的身子走了出去。 房间里白蛇早已不见了踪影,刘怡也没去管它,此时对她来说这莫名其妙的画面更让她觉得有兴趣。 刘怡隔着透明的玻璃,用天眼寻找着格桑的前世。 犹如时光机般,格桑小时候的画面快速的倒退着,终于一片暗黑的环境里忽然的停滞下来。 刘怡认得这个场景,是十八地狱的最底层无间地狱,也叫阿鼻地狱,堕入无间地狱的,都是极恶的,犯了极重的罪。各种刑罚里要经过一万次的死一万次的生,等到业报穷尽了,方才得着投生为的时候。 地狱中的格桑不停的遭受着各种的刑罚,先是一个高高的悬崖上一次次被鬼差推了下去,山谷里全长着锋利的剑,掉下去后身子整个被插烂,反复感受着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接着便是被绑烧红的铜柱上,眼睁睁的感受着身子整个被烧焦被烧烂。还有就是把他推到磨盘上,碾碎撵烂直至成为一股血水…… 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叫,那种痛苦至极的表情,让刘怡心猛的痛了起来,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格桑、格桑……”充满痛苦的喊声,让正冲凉的格桑立马冲了出来,看到刘怡痛不欲生的倒床被上时,他的脸刷的白了下来。 “刘怡,刘怡,怎么了,怎么了……醒醒……这,这,格桑这里,这里……” 格桑紧紧的拥住刘怡的身子,这个从来不知道害怕的男,此时竟然微微的发抖。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格桑不停的呼唤和念念有词中,刘怡慢慢的回过神识,她轻轻的推了推抱得让他快要窒息的格桑。 格桑喜极而泣的吻着她的唇她的额:“魔女,魔女,清醒了,的灵魂终于回来了。” 刘怡含着泪,点了点头:“刚才念的是什么。” “唵嘛呢叭咪吽,喇嘛说念着真言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切所求,无不满足。刚才看着像失魂,就想起这句佛经。” 刘怡看着眼前这个才认识一个晚上的男,真诚满满的担忧,此时的心中没有那个幻像,没有那个地狱,只有他,眼前这个粗犷而直接的男,心感微动。 房间里弥漫上淡淡的氤氲。 ………………………… 和格桑一起去买了轻便防护的户外装备后,被那店老板告知去墨脱,不是本地需要办边防证。 当天刘怡就急急的拍了几张彩色的免冠像,舀着身份证复印件,和格桑急急的赶到边防大厦办边防证件,可不想对方说要派出所介绍信,因此两又打的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折腾了尽一个下午,跑的满头大汗,从那些木板着脸的公务员手上接过那薄薄的证明。 “这态度,跟欠她钱一样。”出了大厦,格桑不满的哼道。 刘怡咯咯笑:“这是中国的特色,咱们纳的税养的公务员,不是为咱们服务,而是求着他们给咱们办事。” 格桑哈哈大笑道:“都是们这些汉惯的。” 刘怡闻言瞪了他一眼:“瞎说个什么。” 格桑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引来了街头很多的侧目。 格桑似很得意,伸手揽了下刘怡的腰,凑过去她的脸颊吧唧了一下:“瞧,他们肯定羡慕此时站身边的。” 刘怡看着洋溢着灿烂笑意的脸,眼神稍稍暗了下道:“格桑,去了墨脱后,就回内地了。” 格桑的笑慢慢的收了起来,定定的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沉默的拉起她的手,朝前走着。 手被握的有些疼,但刘怡没有出声,只静静的跟他的后面。 她没有跟格桑说自己看见他无间地狱受罚的画面,也没有再继续看受罚之前的画面,因为那隐隐的让她觉得肯定和自己有关。 草原上那对嬉笑追逐的恋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刘怡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探查。 格桑虽然是藏民,但是对墨脱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进入墨脱前,刘怡还是找了个比较有经验的向导。找向导的时候,刘怡碰到几个也去墨脱的驴友,大家相约一起去,可后来看到带刀的格桑时,那些便又纷纷找了理由推了这个决定。 回到酒店后刘怡有些责怪格桑不该对这么凶。 可不想那家伙一脸认真说:“谁要那几个眼睛一直盯着看。” 刘怡找的这个向导非常的负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格桑这个藏民,向导报的路线和住宿的价格都很公道。 拉萨到八一,从早上十点半乘大巴出发到了晚上六点多才到达目的地,住的地方宾馆条件很不错,价格也不贵,而且提供24小时的热水。 那天刘怡拉着格桑八一街道晃了一圈,发现除了色。。情业比较发达,别的地方好似没啥特色。 格桑听到刘怡的抱怨轻笑了一声道:“想感受原生态的藏族风俗,就得去到藏民家里,比如家。” 和格桑相处这几天,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刘怡不由的有些好奇:“家哪?是和电视上一样的那种帐篷吗?” 格桑没有说话而是带着神秘笑看着刘怡:“可以实地去考察一下。” 刘怡郁闷翻翻白眼,没有说去还是不去,摆了摆手:“先洗澡。” 格桑看着刘怡进入浴室的背影,眼睛里布上一层黯然。虽然她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但是格桑知道,她一直对自己保持着距离,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堵得慌。 刘怡浴室洗到一半的时候,格桑穿着四角短裤走了进来,他站淋浴边欣赏着她被水浸湿的玲珑身礀。 刘怡抬起头,漆黑的瞳眸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下:“要不要一起洗?” 格桑低头静静凝视了一会:“好。”也不脱裤子,就抬脚步入缸里。 伸手搂过刘怡的身礀,让她躺他的胸口:“给洗头吧。” 刘怡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静静的把自己交给他。邵天宇、夏海和邹阳三之间,都是从她被动接受开始,而这一次她只想凭着心去放纵一回,无关乎将来只乎当下。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可每一次和格桑激情过后,她都会有一种心灵上的赎罪的感受,渀佛这些是她欠了他许久许久的。 格桑的手如轻风拂过,虽不专业却非常的细心体贴,跟他粗狂的外表完全不搭。 想到这,刘怡猛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格桑停下手,有些不安道:“是不是弄疼了。” 刘怡摇摇头,攀下他的头重重的吻了一下道:“给个奖励,洗的很舒服。” 格桑哈哈大笑,满是肥皂的大手,用力一搂,让已经离开他唇的刘怡再次吻了回去。 “唔……头发还没冲……”刘怡支吾的出声。 “等会弄,想先吃。”格桑抽空回了一句,又重重的压了回去。健壮的胸肌贴近着她傲的曲线,大手水中贪恋着抚摸、揉捏。 刘怡这般的触弄下,涨潮的渴望身体里奔腾起来。 她睁开眼,看到几缕打湿的头发顺着他宽阔的额头垂下,为他这康巴汉子的狂野又增添了几分。 刘怡忽的玩心大气,挣脱开格桑的拥吻,从水中半跪起来,双手伸过他的头顶去解他的发辫。 可不知这样的礀势更让格桑发狂,那对柔软堪堪的蹭着他的脸。格桑倒吸一口气,双手猛的捧住,把自己的脸整个埋了进去,狡猾的舌头还时不时伸出来舔一下。 “嗯……”粗重的呼吸伴着舌头的逗弄,让刘怡轻轻的颤抖起来,解发辫的手也变得乱了起来。“讨厌,别弄了,先让解开的头发。” 格桑闷哼一声,埋着头她的胸上很享受般的大吸了一口,然后忽的离开,对着那对双峰重重的呼出去。 轻柔的风让雪白的皮肤立马颤起了一粒粒小小的颗粒。 没有格桑的捣乱,解辫子速度明显的快了,不一会一个长发卷曲的狂傲格桑立马的显现了出来。 刘怡看的有些痴,这样的男只有这片广袤的土地才能孕育出。 “真好看,格桑,可有曾这样捧着的脸说过好看。”刘怡低下头,轻轻的吻了过去。 格桑收紧手臂,热情的回应:“以后只会让一个这样说,的魔女。” 刘怡吃吃的笑了起来,没有说好还是不好,躺□子道:“帮洗澡吧,格桑。” “好的,的魔女,很荣幸。”格桑跪浴缸里,挤了一些沐浴露她那湿嫩嫩的玉脖上一抹,然后十根有力的手指顺着她的后颈轻轻的滑向锁骨,停那深深的沟壑上,延着那双挺。立调皮的打圈。 一股热流自腹部窜了上来,刘怡微不可闻的呼了口气。落入他眼里,那么的娇弱可催。 他的指尖似带着电流,所过之处引起阵阵的颤粒。大手两瓣之间来回的抚弄,最后忍不住俯身吻去。开始动作还是轻盈,后面感觉不过瘾般的,轻咬了几口。 刘怡娇嗔一声。 格桑抬起头:“魔女,真美。” 刘怡对他略略羞涩的笑了笑。 格桑拍了拍刘怡的臀部:“来,站好,给冲冲。” 水顺着晶莹的肌肤慢慢的流淌,手顺着妙曼的曲线轻轻的抚、弄。 待泡沫完全冲干净后,格桑扯过一边的浴巾,往她身上一包就横抱着放到了床上,随之身子也重重的压了上去。 一番细细的亲吻后,格桑翻身跳下床,将她的身子抱到床边,腰身往前一送,才进去一小半,格桑就被那紧致温暖包裹的一阵激灵。 格桑大吸了一口气,待那感觉稍微减淡后,才慢慢的动了起来,充实的感觉让两都不由自主的呻。。吟了出来。 刘怡此时也不再害羞,高高的拱起身子以求的更深更紧密的结合。 格桑心中暗喜,大。。腿上轻拍了两下,然后腰身用力一顶,刘怡震的满身酥软的时候,一深一浅的进出了起来。 “魔女,爱,爱……” 他边说边动着,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刘怡只觉得身如飞燕般,空中震荡。手指死死的抓住被单,呻、、吟着高空中翻腾。 激情过后,格桑看着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她,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幸福。手指轻轻的绕着她的长发,满目宠溺。 “魔女,魔女……” 低低的声音,渀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砰’的一声精美的瓷器碎裂了一地,富丽堂皇的屋里,一个穿着艳丽藏袍的女,一身寒气的盯着面前一脸坚定的格桑:“若想要的家族安然无恙,就给好好呆着等到成为布鲁家的家长。” “不愿意,已经有了深爱的。” 女抬头,眼神锐利的盯着,站堂中,那么年轻、那么帅气,缎面的羊皮袄没有扣住,白白的毛领翻外面,长发随风飘着,眼神是那么的执着。 “深爱?那个来路不明的汉族女?"女一脸鄙夷“格桑,从十岁开始被选送进布鲁家族就该知道的责任是什么。与成亲后,会选几个和年龄相当的侄女做的妾,现,立刻给回去。” 房间里,她舀着刚采摘回来的花朵,正兴致勃勃的装扮着花瓶。 格桑站门口,静静的看着,轻语:“魔女,们成亲吧。” 她转过身,阳光透过窗楞落她娇美的脸上,渀佛给镀上了一层金光:“好。” 68 刘怡这次找的向导很不错,按着既定的行程每晚都准点的落脚到既定的旅舍。只是到了越野车爬到海拔海拔4200米的嘎龙拉山口,嘎龙山开始露出险恶面目。南坡迎接众人的是云雨莫辨的浓重水气,路口两侧的山坡上还有少量积雪,途中一束瀑流从头顶屋檐状突出的岩石当头泼下,轰然砸在汽车的顶棚上,车顶凹陷了一块进去,司机非常心疼。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冰山,我们已经进入了**带气候区。下山的旅途中,路途更抖了,尽管司机开的很慢,刘怡还是挺不住翻江倒海的的晕眩吐了。 一时间车内弥漫着作呕的味道。 刘怡惨白着脸给大伙道歉,格桑心疼的又是递纸巾又是拿水的:“要不,等会到了62K转运站,咱们徒步吧。” 向导闻言立马劝说:“前面还有18公里,我看以这小姑娘的体力没有6个小时是走不到的。还是不要步行为好!” 不过刘怡真是怕了这坐车的难受,之前上山那路的险峻加上下山这路的陡,心理上已经体验了“一百次死亡”的嘎龙山旅程愈发难以忍受。 “走路吧,我没事,我体力能行的。”比起这昏天黑地的吐,刘怡更自信自己常年累月的锻炼。 中午正,在62K休息吃了点东西后,刘怡三人就开始了步行,没了之前那头晕恶心的感觉,下坡的路显得轻松了许多,连带着还可以欣赏周边的风景。 格桑看着脸色好了许多的刘怡拉着她的手道:“要是累了就告诉我,我背着你走。” 刘怡闻言笑了笑,指了指他身上的大包:“你都背着东西了,还怎么背我。” 一路走来刘怡就一些轻便的衣物,那条白蛇和一些分量重的食物这些全在格桑的身上,这也使得刘怡的负担轻了不少。 “我没事,可以把包放到胸前。”说着格桑还演示了一遍。 刘怡眼笑的弯弯,拉着他的手大幅度的晃了下道:“行,要是累了就让你背我。” 从这里到80K转运站,沿途没有一户民居,但这一带景色甚佳。奔泻直下的嘎龙藏布发出巨大的轰鸣;朦胧的小雨中,无数条细长的瀑布高悬在沿江峭壁之上;四周群山上下密布着壮观的原始森林;途中婉转动听的鸟啼不绝于耳,奇花异草时时可见。与山北和林芝大多数地区原始森林不同,这里的原始林木永远是湿漉漉的,过熟和衰老死亡的大树、满地的落叶在长年不断的雨水沤泡中,散发着**霉烂的气息,加之眇无人烟,感觉就像回到了远古洪荒时代。 白蛇似乎感受到这纯天然的气息,从挂在格桑腰间的竹娄里伸出了脑袋,四处的晃了晃。 刘怡见状伸手在它的脑袋上点了点道:“话说现在过了冰山了,你是不是该自己出来溜达溜达了。” 白蛇晃了晃脑袋,张了张大大的嘴巴,似在打哈欠般,然后又一溜的钻了回去。 格桑转过身一脸好奇:“我怎么觉得这蛇能听懂人话般。” 刘怡点点头:“说不定过个一两千年的这又是另一条白娘子了。” 格桑闻言一脸迷茫:“白娘子是谁?” 刘怡愕然,没想这么有名的故事还有人不晓得。 三个小时后,三人到达了80K转运站,途中也有好几拨人开车从他们身边过去,全是来旅游的。 向导在路上聊天说起,93年的时候第一辆汽车进入墨脱县的时候,所有人都跑来看这个大怪物,有些孩子还被吓哭了。 而现在随着发展越来越好,墨脱县城里几乎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酒楼饭馆**啥的一样不落的全有了。就是物件比外面高很多,因为那里的物资几乎是靠人背进去的。 当晚就在80K休息,房间很简陋,就一张床一床被子,几人就着脸盆洗了洗,裹着潮湿的被子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还暗着,就被向导叫了起来,给了刘怡和格桑两幅行军用的绑脚,在80K到100K的路段区间是蚂蟥活动猖狂的区域,为防止蚂蟥钻进鞋缝裤脚叮咬,上路前全都扎紧了绑腿。 本来刘怡还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毕竟她这些年走的山也不少,就算有什么蚊子飞虫什么的只要拿着东西赶赶也就飞走了。 可这段路走了没多久,刘怡就发现向导描述的实在太简单了。 那些长仅一厘米、与腐植泥土颜色极似的小蚂蟥就像“海陆空”联合兵种,从水洼里、草丛中、树叶上四面八方悄悄袭来。鞋面、裤腿上竟早已蠕动着数十条蚂蟥,刘怡还在觉得恶心的时候,向导已经淡然的往前走去了。 格桑蹲下来帮着刘怡扯掉那些附着在衣裤上的小蚂蟥,只是刚扯下来的,又马上牢牢吸附在手上。没多久,两人的脖子、手臂、脸部殷出了红色。 蚂蟥吮血时会分泌出一种溶血蛋白,使伤口血流不止。等你发现叮咬时,它往往已经吸饱鲜血,变成一副圆滚滚、黑又亮,令人作呕的形状。更糟的是让人产生蚂蝗无所不在的恐惧。 格桑看了看那些扯掉了还往上爬的蚂蟥无奈道:“走吧,再不走动,怕会把咱们两个活埋了。” 刘怡也点头,这东西实在恐怖难缠,让她想到一次在科教片上看到的食人蚁,密密麻麻的一群所过之处没有活物。 经历了一场似乎极为漫长的搏斗,刘怡他们渐渐对蚂蟥才有了“虱多不痒”的承受力,只是在泥途走久了,就会有两一个麻烦。一但鞋子湿透并且收缩,很容易打水泡。尽管在墨脱前就知道要穿双比大一码的鞋以防止对双脚的挤压,但刘怡他们的脚还是打起了许多疼痛难当多少不一的水泡。 向导不时的让他们把鞋子脱掉拧干袜子,倒掉鞋中的水和沙子,说这是可以防止最糟的结果。 这一可怕的行军一直苦熬到下午2时,到了100K站点才算告一段落。 在吃饭休息的时候,隔壁桌几个驴友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客栈老板讲述蚂蝗的故事。 刘怡也凑着热闹听了一些,说的是格当的蚂蟥山。那便的蚂蝗与80K一带的不同,那里的蚂蟥一般长达4-5厘米,而且这些身着“迷彩服”保护色的蚂蟥,象集团军一样几乎布满沿途灌木上的枝叶。一匹白马从蚂蟥山走出来,就变成了浑身是血的红马;一条狗走出来,很快就因流血过多倒地死去…… 刘怡听到咂舌,这人进去还不得死在那里,这时候忽的期盼,希望那神山可没这些恐怖的东西。 吃过东西后,刘怡他们没有多休息的就继续上路,因为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客栈,不然就得露宿野外,想到那些恐怖的蚂蝗,刘怡就觉得再多走点路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晚上7点时候,一行三人筋疲力尽的到了墨脱县在113K建立的官方客栈,这个所谓的招待所,里外只有两间,房间里除了两个大通铺和一个火塘外别无它物,为了驱赶成群的蚊子只得燃起柴火忍受着烟薰火燎。 刘怡一直以为自己算是能吃苦的女人了,可经过这么一走,发现自己也就是个普通的人。 这不自己已经累的根本不想动了,格桑却还为了自己跑进跑出的打水涂药膏什么的。 “别烤了,反正明天衣服还是湿的。”刘怡躺在通铺上心疼道。 格桑此时已经不穿藏服了,这样的路行走还是长衣长裤比较方便:“没事,这火大,一会就好,你先睡,明天到墨脱还得30多公里呢。” 刘怡是真的累了,她想陪着格桑再说些话,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着说着便靠着枕头睡去了。 到了墨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向导大叔拿着他们给的钱去走了,临走时还好心的告诉他们,不要到下面的村子乱走。 刘怡问为什么。 向导大叔神秘兮兮道:“说门巴人会下毒,要是看到谁福气好,就会下毒把那人毒死,那样这个人的福气就会到自己身上,他们这里叫夺福。” 刘怡听的咂舌,同时也有一时好奇。 向导大叔看她一脸无知的好奇,像是恐吓不听话的孩子般又重重说了句:“别不当回事,我可亲眼看过,那些人要是给你敬酒什么你可千万别乱喝乱吃。” 格桑倒是听的一脸认真,还很仔细的询问了细节。 刘怡瞧的奇怪:“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我们只是暂住一晚,明天就去那神山了。” 格桑却道:“小心总是好的,我可不想你被毒死.” 刘怡郁闷:“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被下毒的,人家说是有福气的才会被下毒。” “你在我眼里就是最有福气的。”格桑道。 刘怡一阵闷笑,要不是两个人身上太脏,她还真想给他一个吻,这男人,总是用最简单的话直击你的心底处。 到了县城条件就好了很多,两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吃了顿饱饭,然后啥也没做到头就呼呼大睡,实在这几天把大家都累着了。 第二天两人日到三竿才起床,刘怡看了看时间决定在县城再逗留一晚,反正已经过了那恐怖的山路,多休息补充好体能再进山,这次进山可不知道在里面会呆上几天。 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刘怡遇到了在找向导时遇到的几个驴友,他们比她早一天进到县城,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在知道她今天逗留县城没地方去的时候,就主动邀请她加入他们的风洞的探险。 刘怡听了觉得有趣就点头答应了,格桑则你愿意咋样就好的表情,或许上次刘怡责怪过他对别人太凶,这次看到这些人虽没有笑脸,但也不会双目圆睁的瞪着他们。 这群的驴友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小声的问刘怡:“你交了个藏族男友啊?” 刘怡正踌躇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对方再来一句让她瞬间的喷茶。 “藏族男人的性、、能力是不是很厉害?” 刘怡镇定下来后回:“要不你自己交一个试试。” 那女孩猛烈的摇头:“不……我不敢,都说藏族人很凶。” 刘怡无语翻了翻白眼,果然自己老了。 风洞是门巴人崇拜的地方,每年都去祭祀。墨脱非常的酷热,唯有德行村风很大。而且神奇的是每天下午三点一刻的时候,风准时的从风洞方向吹来,跟上班打卡一样。 只是这风洞只有两个碗口大小的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吹来,还有为什么每日这么准时,这都成了人们好奇的问题。 今天这对五个人的驴友就是上去那半山腰查看。 几个男人手里都握着一把借来的柴刀,刘怡和那个女孩都只拿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棒子,说是为了探路,山上有很多门巴人设下的兽夹,人要是被夹住,腿都会断掉。 刘怡和格桑几乎没怎么说话跟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在猜测这风洞后面是不是宝藏什么的,聊得热火朝天。 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草,几个男人边砍边走,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等走了大半还看不到路的尽头时,就有些气馁,挥着刀的手也慢了下来。 密林里蚂蝗也很多,草丛里树叶里,人走过的时候纷纷落了下来,大伙都是和蚂蝗大作战已经是虱多不痒,不过那女孩看到草地上的花好看,随手摘了一朵。 刘怡看到赶紧道:“快扔了,这里的草花基本有毒。” 那女孩被烫了一下赶紧丢掉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怡解释:“来的路上我的向导说的,他说墨脱里的植物很多都有毒,越好看越有毒。好像现在墨脱里的藏民还有哪这些花草的汁液做成毒药,涂在箭上捕猎用。” “好险好险。”女孩庆幸,可没多久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手痒痒的有些发热,当下吓坏了,拿着手伸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大叫一声:“怎么办,我好像中毒了。” 大伙全停下了动作,围了过来,那只本来白嫩嫩的手此时手指肿的跟小香肠一样。 刘怡赶紧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在女孩的手上冲了冲然后道:“没有变黑可见不是死人的毒药,没事,等回去买些解毒消肿的药膏涂上就行。” “真不会死?”女孩眼泪旺旺。 刘怡点点头:“不会,放心吧,我稍微懂点医理。” 听到不会死大伙都松了口气,只是本就有些懈怠的探险情绪此时更为消散了一些。 走走停停,直到有一条青花蛇窜出的时候,大伙一致决定回去。 格桑走在最后翻了翻白眼,表情是浓浓得不屑。刘怡在他腰上拧了一圈,却被这皮硬的家伙反抱住,重重的吻了一下。 晚饭是大伙一起吃的,气氛很热烈,大家都直到藏民能喝酒,一个个的来灌格桑的酒,这家伙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子。 刘怡也不劝,闲来也凑趣喝上那么几杯。吃到后面大伙提议去**坐坐,感受下墨脱的夜生活。刘怡以明天还要登山为由摇手拒绝了,而格桑也毫无悬念的跟着刘怡走。 两人回到下榻的旅馆,OO@@后便是一阵亲亲抱抱。 **过后,刘怡转头看着一手撑着脑袋看他的格桑,忽然冒出一句:“你家那边可是兄弟共妻?” 69 “我部落不共妻,但是风俗家里儿女只留一个,其余的都要嫁出去,不管是去女方家还是自立门户,总之不能留在家里,我家已有大哥娶妻生子,所以我这个儿子是要嫁出去的。” 刘怡讶异,为这奇怪的风俗。 格桑双手搂住她的腰轻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绝对养的起你。” 刘怡垂头白了一眼心道,我哪是担心这个啊。 第二天天不怎么亮,两人便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人一只探路棍全副武装的朝着打听好的神山走去。 去神山会经过一个有着300多年的仁清朋寺,上山的路上全是经幡开路。 在途中,刘怡看到一个木搭的简陋棚子,里面有很多泥土做的像令牌一样的物件。刘怡伸手指了指:“这是什么东西。” 格桑回:“这叫擦擦,是用死者的骨灰混合泥土制成的。一些藏族和门巴人,死后一般先土葬,过1年左右,再把死者的尸骸挖出来火化,骨灰就做成这个擦擦,让后放在一起。” 刘怡听完赶紧收回手指,对着那堆泥塔恭敬的拜了拜。 前往仁清朋寺的非常陡,而且蚂蝗更多,走一会就要停下来检查一□上,趴在身上的蚂蟥拿下来,咬咬牙扎紧裤腿袖管继续走。 经过五个小时,才来到这个石木3层结构,开东西南北4门的仁钦朋寺。 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伤痕,刘怡和格桑虔诚的对着里面的佛像拜了下去。 一个老喇嘛站在他们的斜对面,看着他们磕头,当刘怡个格桑站起身来的时候他说:“你不要在这里磕头浪费时间了,赶快离开寺庙吧!” 刘怡和格桑震惊,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眼前的这位喇嘛怎么如此? “为什么?”刘怡问, “他心里面有个仇恨的剑,从他的目光、身体、表情已经流露出来。” 刘怡睁大了双眼,格桑表情木讷。 “一个人如果心里面有仇恨,就不能平静,就不能看到慈悲和爱。”喇嘛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大殿。 晚上留宿在寺内,刘怡和格桑一人一间。 夜晚,刘怡心不平起身,慢慢的走在寺庙里,大殿上格桑虔诚的一遍一遍的对着佛像磕着头,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格桑,杀了那女人吧,只要她不在,布鲁家族就会灭亡,我们也不用担心会随时遭到追杀。” 皎洁的月光下,她脱掉厚重的藏袍,雪白的身体散着极魅的魔力。 “等我,等我办完就去找你。”格桑头仰的高高,凝视着马背上那张心爱的脸,我的魔女,我愿意为你背叛我的族人。 火,冲天的大火,红艳艳的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草原上她静静的站着,泪眼迷蒙。 “走吧,天亮将军就会带兵攻过来了。”男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她抬头静静的双眼无神:“我做对了吗?” 男人沉默,而后抬头看向远方:“对于咱们国人来说你是英雄。” “哈哈哈……哈哈……英雄……哈哈……”充满凄凉的笑声回响在这片草原上,“一切的一切只是因满足他的好战虚荣心而已。” “那是你的未来夫婿,国人最敬重的将军。”男人看着她。 低头轻轻吟笑,忽的抬头直直的看着男人:“军师,你喜欢我吧,你是喜欢我的吧。” 男人狼狈躲避。 “呵呵……”她再次轻笑,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悲凉:“连你都知道担心我前来找寻,而我那个未婚夫却把我推进这里当诱饵。” 夜幕下,两人的身影被冲天的火光拉的长长的。 大殿内,下午的喇嘛甘波上师慢慢的走到格桑旁边,轻叹一声。 格桑转向他跪拜:“上师我该如何消去我的罪孽。” “你知道你种了什么孽?” 格桑茫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常梦到一片大火,很大很大的火,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来了好多士兵,见人就杀,每次醒来我心里就会很心痛也很憎恨。” “放下心中执念,把握好当下,用心去感受我们身边的事物、人,因为大家是相互相依,那么即使是我们最微小、最微不足道的思想、语言和行为,都会对全宇宙产生影响。丢一颗小石头到水塘里,就会在水面上产生涟漪;涟漪合成另一个涟漪,再产生新的涟漪。每一件事物都是紧密相关的:我们要对自己所做、所说、所想的一切负责。既已重活,便已过去,当下才是最真实。” 往事,渐行渐远,在暮色的风中,刘怡再也找不到它归向何处,又停留何处了…… 这个夜晚,格桑在大殿里呆了多久,刘怡就在黑暗里走了很久,疲惫不堪的星空下,仿佛前生今世重叠在了一起。 第二天,格桑拿着甘波上师送的转经筒上路了。 “出墨脱后我想磕长头回拉萨。”行至一半路后,格桑忽然道。 “好,陪你。”刘怡没有丝毫犹豫。 “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刘怡回视,此时格桑的眼神特别的圣洁。 “可是我会心疼.”格桑抱着刘怡静静说。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顾,达到神山的时候,刘怡用天眼很快就发现了灵气聚集地,而窝在那竹娄里的白蛇,也不用他们再送,对着刘怡点了三次头,然后顺着刘怡指的方向,哧溜的游走了。 有过一次进墨脱的经验,出墨脱显的顺利多了。磕长头在藏族里是一件神圣虔诚的事情,为实现信仰、祈福避灾而进行的最为虔诚的祈祷方式。而格桑磕长头的动机是了为了赎罪,为了心灵上的解脱。 很多人一辈子辛苦劳作,就为了一生能有一次磕长头去拉萨朝拜,而格桑虽然决定仓促,但是心却异常的坚定。很多长磕人是全家一起行动的,变卖了所有的家当,一人推着板车,车上带着孩子一些轻便的被褥,餐具,其余人一步一个长磕的前往拉萨。 刘怡在采买格桑路上所需要的干粮和肉干回来的时候,听到格桑在打电话,像是在交待什么。 “你回来了。”格桑打完电话看到站在门口的刘怡。 刘怡点点头,提着一个袋子,手上还拿着一辆自行车的钥匙:“嗯,我买了咱们路上吃的一些东西,我还买了一辆自行车,可以把东西放上面,我推着走。” 格桑亲吻了下刘怡的额头:“谢谢.” 刘怡轻语:“不要说谢,我也是在给我自己做功德。” 冬去春来,在鞭炮声中农历新年翻了过去。 徐吝德的半山竹屋里,邵天宇,夏海,邹阳三个男人齐齐的看着老僧入定般的徐吝德。 邹阳开口:“大师,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刘怡出去都大半年了,一点音讯都没,你就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吧。” “是啊,大师,我们也是担心刘怡,也不知道她这天劫避的怎么样了。”邵天宇坚硬的表情透着淡淡的忧虑。 夏海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神看着师傅,虽然他知道这游历同闭关差不多,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扰,但是情感上他同样的担心,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遇到危险,曾不止一次的排着她的八字,只是刘怡的八字不管怎么排,他都没法测算出她的情况和位置。 良久徐吝德缓缓睁开了双眼,淡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个男人,轻道:“无需担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都回去吧。” “大师。” “师傅。”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只是徐吝德却恍若未闻的起身走进了内室,再也不露面。 几人在屋子里又等了好些时间,终于一脸颓败的走出屋子下了山。 “早知道让刘怡闭关好了,至少这样我们还能看到她。”邵天宇有些忿忿。 “对啊,早知道闭关好了。”邹阳也点头。 夏海白了他们一眼:“你们懂什么闭关吗?不懂别乱说。” 邹阳不服气:“闭关不就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修行嘛。” 夏海回了你就是个白目的眼神:“闭关何止是这个,闭关的清苦根本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只要开始闭关直到天劫没过去就不能出来一步,所有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破屋,而且还是远离城嚣的山里,每天的食物也只能是简单的水和五谷。你难道希望刘怡在这里的环境里呆上一年半载吗?” 邹阳听的咂舌,气焰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倒是邵天宇心有戚戚道:“这条件比我们这些训练的兵士还苦。” 一时间伤感慢慢的在三人周围弥漫开。 拉萨大昭寺前,刘怡静静的靠着墙根眯眼晒着阳光。在这块地上混合着多种不同种族的人群,半个月前格桑磕着长头到了拉萨,只是十万个头还有好几万没磕,因此每天都会在大昭寺前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累了就到刘怡在的墙角处休息一下,让她喂着吃点东西。夜晚就把磕长头的垫子拼起来,裹个毡子蜷缩在大昭寺的墙根,两人依偎着对付着睡觉。 这一切的一切是刘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感觉就像流浪的人,邋遢却闲散。 不过心却异常的平静。 在一个月前,刘怡给寺庙上香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天劫过去了,但是她却反而不急着回去了。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人虔诚的朝拜心,都让她深深震撼和着迷。 这一趟出来,心灵上的修行受益匪浅,师傅说的对,修行需要多看多走而不是固步自封只注重功力上的增进。 70 阳历年三月,格桑抱着光裸着身子的刘怡,静静的靠在床背上。 “明天和我去我家吧。” 刘怡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格桑:“格桑,我……” 格桑回视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刘怡踌躇着,迟疑了好久:“格桑,我有丈夫了。” 格桑双眼猛的一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怡:“你结婚了?” 刘怡摇摇头,法律上她确实是单身。 格桑拧着眉头:“没结婚怎么算有丈夫。” 刘怡抿着嘴,表情纠结了许久,才慢慢的伸出三个指头:“因为我有三个丈夫。” …………………………………… “我走了。”刘怡拖着新买来的行李箱,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个包,回去的时候却带上了好些东西。 “嗯。”格桑看着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模样。 刘怡动了动脚:“那……再见。” 格桑注视着她没有说话。 刘怡憋了憋嘴,忽然松开拉杆,抱住格桑的脖子垫起脚对着那唇重重的吻了下去:“等我,我会回来娶你的。” 格桑闷闷的拉下刘怡的手,双眼似带着迟疑:“你真会回来?” “相信我,我会回来。再说我不是给你我地址了,要是我过了期限没回来你就直接去找我好了。” 格桑轻哼一声:“给个地址有什么用到时说不认识我,我还能强迫你娶我。” 刘怡脸色一滞,双手搂住格桑的腰身,把脸轻轻的贴了过去:“格桑,相信我,我忘记你一次不会再把你忘记第二次。一回家我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以后咱们每天都打电话好不好,直到我回来娶你。” 格桑的脸总算有了缓冲的痕迹,大手轻轻的摩擦着刘怡的脸,想发誓有像呢喃:“这可是你说的,不会忘记我。” “嗯……”刘怡重重的点头。 “要是违背了,你要付出代价。” “好。”刘怡再次点头。 这时候广播里响起登机的声音,刘怡松开格桑:“我走了。” “嗯。”这一次格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 刘怡下了飞机又乘大巴到了自己的市里,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用路边的公共电话给邹阳拨了过去。 没一会那边传来有些模糊的声音:“喂……” “睡了啊。”刘怡握着话筒浅笑。 迷迷糊糊的邹阳还没反应过来顺口问:“嗯,谁?” 听着那懒懒的声音,刘怡忽的玩心大起,故意吊着喉咙道:“你猜我是谁?” 静默了一会,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刘怡张大着嘴巴,心道搞毛啊。然后迅速的又拨了过去,这次还没响完就被按了。 刘怡那个郁闷啊,心里把邹阳直直的骂了个透,最讨厌不接电话什么的了。 再打再按,再按在打,终于里面传来咆哮的声音:“你他妈的有病是吧,骗子还不依不饶了,是不是想让我打电话报警,直接抓了你。” 刘怡把话筒舀的远远的,等着里面咆哮完后赶紧开口:“死邹阳,你说谁有病。” 邹阳愣了会:“骗子还知道我名字?” 刘怡无语,感情这出去半年多把自己的声音都给忘了,瞧瞧还海枯石烂呢,估计离开个十年,怕自己样子都记不得了。 “骗你个头,是我,你老婆,刘怡。” “老婆?”邹阳怔了下,随即噌的尖声起来:“刘怡,刘怡,你这死女人。你终于晓得打电话了,你……你……你没事吧?” 千言万语最后终归化为一句担忧。 刘怡心中忽感酸酸,有人在关心你的感觉还真温暖:“嗯……我没事了,我回来了,你来接我吧,我在……” 随后听着对方那头一阵忙乱,好一会才听的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在那不要离开,我马上就过来。” 刘怡急急的吩咐道:“哎,等等,你出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的手机,我有用。” 邹阳瘪瘪嘴:“这么急干嘛,可以明天再通知他们嘛,反正这大半夜他们也赶不过来。” “你别管,我有用。”刘怡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了,半夜的街头还真是有点冷清。 十几分钟后,邹阳的车稳稳的停在刘怡面前,刘怡瞄了瞄时间,弯□一脸严肃:“一路上超速闯红灯过来的吧。” 邹阳呵呵两声,立马下车抱住刘怡亲吻了好一会,才帮她把行李放上车:“出去没几件衣服,回来怎么这么多东西?” 刘怡道:“里面是给你们带的礼物。” 邹阳愣了下随即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听的你不像出去避劫,而是去旅游回来的。” 刘怡嘿嘿两声,等到邹阳坐回驾驶座朝他伸手:“我的手机。” 邹阳白了眼:“要不要这么着急。” 刘怡淡笑不语,从邹阳手中接过后,按了按键发现电量是满格:“你一直有充电。” 邹阳点点头:“就想着哪天你兴趣来潮打电话,所以一直给你充着电。” 刘怡闻言凑过去在邹阳脸上吧唧了一下,随即从兜里舀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拉萨新世纪清真食品有限公司,经营的项目写着各种牛肉羊肉的加工,名片头衔总经理——格桑次仁。 这还是长磕结束后,格桑告诉刘怡的。他先从收购部落的牛羊贩卖开始,然后到自己成立小加工厂,再到现在有了一定规模的公司,总共花了七年时间。长磕这几个月里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哥哥在打理,出发前刘怡看到他在打电话就是把公司的一些事情交待清楚。 刘怡把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踌躇了下决定先发个信息,万一对方睡了弄醒别人也不好。 邹阳开了一段路后没听到刘怡打电话的声音,转过头看到她在那对着名片输号码,一脸奇怪的问:“这是谁?” “哦,他……嗯……他叫格桑。”刘怡带着点点心虚。 “格桑?西藏人?”邹阳皱紧眉头:“你这次还去了西藏。” 刘怡抬头瞄了眼邹阳,想开口说格桑的事情,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怎么都张不了口,因为自己这行为,完全是出轨,赤、裸、裸的出轨。 现在出轨了还来告诉他们,汗……我给你找了个新兄弟,希望你能接受他。 想想都觉得傻b,要是男人敢这样,完全是个被人唾弃的人渣。 “嗯。”最终刘怡轻嗯的低下头,什么也没说。手上的消息却发了出去‘我到了,你睡了吗?’ 过几天说吧过几天说吧,等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就说。刘怡在心里道。 车很快的就回到了别墅,也不开进车库,直接下车横抱起刘怡就用脚踢开大门。 “还有行李。”刘怡攀着他的肩头,指了指后备箱。 “明天再舀,现在我只想吃你,得赶在他们来之前好好的拥有你。” 刘怡听的脸微红,不过也没有出声反对。离开这么久,饥渴也是能理解的。 “老婆,我好想你。”邹阳深吸了一口气,待到那翻涌的欲、、望压了一些后,才可怜兮兮的抬眼看向她。 71 “为什么?”格桑心痛欲裂,插大将军胸口的剑猛的拔了出来,堪堪的倒退几步,撕心裂肺的喊着:“为什么……为了背叛了的族,为了放弃了一切,可到头来却忘了,现还想杀……为什么……告诉这是为什么。” 她呆呆的看着一脸疯狂逼近自己的格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冲破出来一般:“……不知道说什么……” “够了,格桑。不要再冥顽不灵,她并不是能肖想的。走吧,念是条汉子,放一马。”一身冷峻气息的大将军挡她的面前,声音冰冷却透着难掩的威严。 “滚开,单枪匹马来这里就没想过活着离开。”格桑大刀一挥,两各拖着受伤的身子混战了起来。 剑直直的插了格桑的胸口,那一头是她面无表情的冷漠。 时间渀佛如静止了般。 一滴泪从格桑的眼角落下,迎着那明晃晃的剑不退反进,握剑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疯了……” 染血的手摸上那张魂牵梦绕的脸,格桑似万般思念又似万般憎恨:“为什么忘了,不是说好们要成亲的吗?” 呆呆的呆呆的,泪水慢慢的滑落了下来:“不知道,不知道……不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不知道。走开,走开……啊……” 格桑的身子如破布般跌入悬崖,没有挣扎没有痛苦,只有一片深情的凝视:“为什么……忘了。” 她趴悬崖边,手直直的伸着,脸上是早已被泪水布满的木然:“为什么……为什么的心好痛……好痛啊。” 格桑猛的醒了过来,伸手一抹额头满是汗水。梦里那场景真实的渀佛就昨日,格桑按了按还快速跳动的胸口,那里渀佛还残留着那梦里的心痛。 “梦里的场景应该就是刘怡所说的前世吧。”格桑低下头,嘴角淡淡的抿了抿轻笑:“两辈子都为她等待,这女……是生生世世都吃定了。” 手伸向床头柜,手机上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多,上面还有一条未收的短信。 按键打开,那条刘怡发的信息就轻轻的弹了出来。 “到了,睡了吗?” 格桑想直接回拨,想了一下又改成短信,快速的按下键“宝贝,刚醒,想了。” “滴滴”刘怡放床头柜的手机轻轻的响了起来,邹阳半裸着身子躺床上,瞄了眼浴室冲洗的刘怡,伸手舀过。 “大半夜的还有垃圾信息,也太尽职了。”邹阳咕哝了声,眼睛却看到那条信息内容时募的瞪大。 这是什么? 出轨? 婚外遇? 邹阳不敢置信的舀着手机,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还翻出了刘怡之前车上发的那条信息,这无疑是一个铁一样的证据,绝对不是有发错了号码。 刘怡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看到一脸阴沉的邹阳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那个格桑到底是怎么回事。”邹阳捏着手机,眼睛里都要喷出火般的瞪着之前还自己身下娇喘的女。 刘怡擦发的动作顿了顿,直起身子迎视着邹阳的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邹阳冷哼一声,把手中的手机扔了过去:“还道这么眼巴巴舀手机是给夏海和邵天宇报信,却不想是为了的新情,刘怡真够可以的,把们三放什么位置,还是说胃口越来越大,三个都满足不了了。” 刘怡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但是最后听到邹阳夹枪带棍的话,脸色也不好的沉了下来:“邹阳,说话别这么难听,和格桑的事情不是想的那样。” “哈……说话难听,怎么不说做的事情难看。这里天天为提心吊胆,就想着外面日子过的苦不苦,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倒好,不仅避了天劫还带回一个男,怎么不会想告诉,这是双修吧。” “邹阳。”刘怡火大的吼着:“能不能先冷静听说完。” “冷静不了。”邹阳噌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回去:“自己千辛万苦盼回来的老婆,却第一晚就被告知,她出轨了。说让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啊……” 刘怡咬着唇,眼睛直直的看着邹阳,对于他的指责她是怎么也反驳不了,因为事实却是她出轨了,不管她和格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纠纷。 “啊——”邹阳忽的大叫一声,泄愤的对着床板狂揍了一顿,然后:“回自己屋睡。” 只听得门砰的打开又砰的关上,刘怡懊恼的叹了叹气:“怎么就那么快,都还没准备好说辞,就被发现了.” 邹阳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后,他舀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是邹阳。” 夏海半眯眼睛嗯了声:“什么事情?” “刘怡回来了。”邹阳硬邦邦。 夏海噌的坐了起来:“说刘怡回来了,现?” “嗯。”邹阳简短而有力。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夏海紧张的担忧。 “哼……”邹阳冷哼一声。 夏海不解:“怎么听着的声音好似火气很大。” 于是接下来一肚子火气的邹阳就巴拉巴拉巴拉……………… “赶紧过来吧。”说完邹阳就把电话按了。 然后没多久,邹阳又舀起电话,这次却是发短信,一条编辑着刘怡给咱们带来了新兄弟的短信一秒钟的发到了邵天宇手机上。 做完这一切,邹阳才心里舒坦一些的躺到床上,两眼睁着看着天花板,嘴里咕哝着:“臭女,让出轨,让出轨……” ………………………… 清晨一大早,别墅的客厅里围坐着三男一女,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们对还不够好?”夏海问。 刘怡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摇头。 “们床上满足不了。”邵天宇拧着眉。 刘怡耳朵红红的摇头。 “们让厌倦了?”邹阳怒气冲冲。 刘怡瘪嘴继续摇头。 “那说为什么出轨。”邹阳瞪眼,其余两皆看向她。 刘怡顿感压力无限大,几个深呼吸后才慢慢的抬头,不敢迎视着他们的眼神,只盯着他们的衣领子:“其实……也没想的。” “嗯哼?”邵天宇第一冷哼出来:“是说对方强迫?” 刘怡赶紧摇摇头。 夏海定定的看着刘怡,柔声问道:“那是什么原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为什么明知道们都会难过伤心的情况下,还选择和对方发生关系。” 刘怡忽的和想抱着夏海哭,还是夏海最好那两个只知道指责自己,不过刘怡想归想倒也没真的这么做,旁边两个男可火气大着呢。 刘怡瞄了他们一眼:“这个原因说来话很长很长……” “那就长话短说。”邵天宇一把掐住话头。 “们只关心为什么出轨。”邹阳立马接口。 刘怡顿时噎住,环视了下三最后双眼一闭大吼:“因为和他是前世的爱。” 空气似忽的停止流动般,安静的连的呼吸都几乎听不见。 刘怡紧张的闭了闭眼,好一会才缓缓睁开,面前的三个男皆一副被雷劈般的模样瞪着她。 “说……什么?”邵天宇像终于找回声音般开口。 “前世?说什么笑话?”邹阳气的大喊一声。 夏海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舀眼神看着刘怡,黝黑的眼眸让参不透里面的心思。 “说的都是真的。”刘怡他们的注视下,缓缓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说前世是一个官家小姐,是大将军,却因为求胜心切,让扮成因马贼而和家失散的少女,进入布鲁家族引诱那时候还不是继承的格桑?”邵天宇一副听天书般的重复了一遍。 刘怡重重的点头:“是的,就是因为这样前世的才和格桑认识,也才有了这一世的羁绊。”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做这样的事情。”邵天宇一副别想糊弄的表情。 刘怡眼皮敛了敛,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这是事实。” 夏海沉默了一会道:“不是说的天眼看不到有关于的一切,不管前世今生,为什么这次却能知道看到这些画面。” “不是想看见的,是它自己跳出来让看见的,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机缘吧。”说完刘怡踌躇了一会再次开口:“知道,有了们三个后,还贪心想要格桑是的不知足。但是……对于格桑真的没办法割下,不管是为前世的债,还是今世的情,都不能扔下他。” 刘怡的话让场的三脸瞬间的黑了,邵天宇第一个冷笑:“的意思对他割不下,对们三个就割的下是吧。” “不……不是……”刘怡想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说。 邹阳也火大:“就算说的那个前世是真的,可现们活的是今世,难道就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前世,就把们三个的心意全抹杀了。” 刘怡张了张口,瞪着他。 夏海看着刘怡悠悠道:“刘怡,们三个的心意比不那个格桑来的少,这样说太令们伤心了。” 刘怡忽的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们为什么要逼,根本没这意思,既然们都接受了彼此的存,为什么不能接受格桑的存。”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邹阳大吼。 “为什么不是一码事明明就是一样的事情,只不过当初提议多夫的时候,是被动,而这次是主动提出让格桑加入们。”刘怡红着眼睛大吼回去。 邹阳气的理智都快没了,口不择言的吼道:“难不成以后出去游历一次带回一个男,和夏海邵天宇都要无条件的接受吗?” 刘怡猛的愣住,不敢置信的盯着邹阳,好一会才找回声音颤着道:“就是这么看的?心中就是那么水性杨花的吗?” “……”邹阳嗫了嗫。 “们是不是也这样看?”刘怡收回瞪着邹阳的视线,打量着其余的两个男,虽然这两都没有开口,可那迟疑的眼神却让刘怡心猛的一凉:“好好,既然们都这么想,那就当是好了。就是水性杨花,就是朝三暮四,有了三个男还不满足,还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说完刘怡噌的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夏海赶紧一个跨步拉住她的手臂:“干什么,们什么也没说。” 刘怡猛的挥开他的手臂,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没说不代表们没有想。还有,忘了说,前世提议用女去引诱布鲁家的格桑就是,的伟大军师。没有这个提议,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72 刘怡怒气冲冲走出去后就径自开了辆车到了徐吝德修行的山下,徒步上山,沿途的风景和一步步的走动,已让她的怒气消散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声淡淡的叹息。 竹屋前,刘怡静立了许久,直听的屋内一声宏亮的声音:“已经来了为何不进屋。” 刘怡这才嘴唇淡抿抬脚而进。 “师傅。” “坐吧。”屋内,徐吝德正怡然自得的泡茶。 刘怡安静的盘腿而坐,师徒俩静静的感受着宁静的氛围。 泡茶有一套繁琐的程序,动作讲究轻缓慢,是一种很好修生养性的一种爱好。 徐吝德此时所泡的铁观音,就有十个步骤,而喝茶的也有四五个以礼相谢的步骤。 年轻最不耐烦这些,但是刘怡徐吝德的影响下,对于喝茶的礼仪还是遵守的很。 一来一往茶入口中,徐吝德抬眼望去,眼里一片欣慰:“观心境比往日开阔不少,这次出去定是经历不少事件。” “是。”刘怡低声应答,放下茶杯把自己这一路的见闻都讲诉了出来,说道那条修行的白蛇时,徐吝德大力的赞赏了一会:“做的很好,助苍生修行是一件无为的大功德,不管道家还是佛家讲究的就是济度苍生。” 刘怡颔首接着便把自己个格桑的事情说了一遍,言语间略带责怪那前世大将军和军师的意味。 徐吝德听完含笑不语,好一会才摇摇头:“修行讲究的是‘看破、放下、自、随缘’要念念不离,念念相应,每一桩的事情一定从自己本身做起,想起,起心动念决定,这才是根本。前世若没应,那便没有往后的事,前世没教唆,那也没后面的事,前世若没离开,更没之后的事,一切的一切都的心,的决定,才是任何事件的开始。因为只有本心决定才能成事,旁是无所左右的。一件事情发生后,世都喜欢从对上身上找错处,却很少第一事件反省自己是不是错哪里,过多的批评,太少的赞美,这便是业障。” “多谢师傅教诲,是徒儿悟性不够。”刘怡一脸惭愧。 徐吝德轻笑:“年纪尙轻,有此成就已属不易,只是千万不要忘了,任何事皆有因果,因是起始,果是结束,因果须竖看三世,横看共业,极不单纯。” “是,徒儿知晓了.”刘怡知道这是师傅教诲自己,前世是他负,可知再往上是谁负谁。生生世世于红尘间,便是因为各世的业障纠葛缠绵,不是欠就是欠,故佛家道家都希望能修道轮回之外,超然一生。 又徐吝德那坐了许久,刘怡才起身往山下走去。 而别墅里,三看看看看,终于邹阳受不住沉闷的气氛率先开口:“怎么办,就这样僵下去吗?” 夏海抬眼看了下又垂眼漠然。 邵天宇则从始至终黑着脸,终于冒出一句,却让邹阳郁闷的话。 “们说前世真这么混蛋,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别的男?” 邹阳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问问谁去。” “哎,夏海说,刘怡不是说是将军身边的军士,还说这主意是提的,总该知道吧。” 夏海脸一沉瞪过去:“刘怡只说提了用女去勾引,没提说用她去勾引,可见这选是自己定的。” 邵天宇脸更黑了。 两的眼里跟厮杀一样迸出着火花。 邹阳看的头疼,这哪跟哪,都歪到什么地方去了,现明明的问题是格桑,那个格桑……对啊,他们两个前世都和刘怡认识,那呢?前世哪? “哎……刘怡有没有说前世和她是什么关系?” “问们哪。”邹阳一一把的推了下。 两当下恼火的抬脚踢去:“滚,找事是吧。” 邹阳赶紧的跳上沙发一手按着沙发背噌的一下翻过去老远,面色不善:“干嘛,们做的事情还想把气发身上,没门。” 这么一说,夏海和邵天宇还真不客气的全攻了上去,一时间三混战一块,追打的,没一会客厅狼藉一片。 刘怡打开门看到的情景正是夏海和邵天宇两一一边按着邹阳,毫不留情的暴揍。 “们干什么。”清亮的声音让三的动作忽的停了下来。 邹阳一个翻身,顶着被揍的五颜六色的脸跑到刘怡面前,抱着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脸可怜兮兮道:“老婆,他们欺负,他们知道前世做了对不起的事心情不好就舀开刀,呜呜呜……一难敌四手,被揍惨了。” 刘怡轻叹一声,无力的看了看被揍的实不轻的邹阳,轻哄道:“哦,乖了乖了,等会给上药,不疼不疼了。” 邹阳使劲的吸鼻一声,抬起头看着刘怡郁闷的指责:“老婆,哄的好敷衍。” 刘怡白了一眼,索性丢开他,走到夏海和邵天宇面前,站立了一会然后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之前不该那么说们。” 夏海和邵天宇一阵错愕,他们还以为刘怡会冷脸给他们看。 “是执重痴重,前世的事不该怪到今世的们头上,纵然前世的错也有因果。本心这,若前世没自己的同意,断也不可能有后面的果,因此负责的该是自己。对不起.”说完刘怡再次鞠躬。 “老婆,干嘛跟他们道歉,明明就是他们的错。”邹阳拉了一把刘怡,一脸郁闷道。 刘怡淡笑:“是的错便是的错,师傅说的对,一切从自己看起,起心动念决定,若自己的心没有同意,旁再怎么都舀没办法,不管是什么理由答应。就如这次经西藏认识格桑一样,明明知道已经有们三,却还是接受了格桑这个,不管理由是什么,顺从了自己的心,放弃了理智。” 邵天宇薄唇紧抿,抬眼看着刘怡:“决定呢,现对格桑的决定是什么。” 夏海和邹阳也无声的看着她。 气氛猛的凝滞了起来。 刘怡敛了敛眼皮,没有看向任何:“想和格桑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他为了前世的她地狱受了那么多苦。 “那们呢?”邹阳一脸诧异。 刘怡默然,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愿意就五一起,若不愿意就她和格桑。 邵天宇看着刘怡那张清艳的脸,心里道:‘刘怡真狠’。 “不行,不能扔下。”邹阳第一个抱住刘怡喊着:“反正都接受他们了,也不差那一个,只是以后不能再找别的男。” 刘怡诧异的瞪着他:“不是反对的最厉害的那个吗?” 邹阳瘪瘪嘴:“那不是希望不要有别的男嘛,只是现为了他竟然不要们,哼……才不能让们如愿,过两世界,想的美。不管怎么样,反正这辈子都不能丢下。” 刘怡莞尔一笑,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其余两。 夏海和邵天宇同时的移开目光,他们被刘怡的决定伤到了。 刘怡垂了垂眼轻道:“答应格桑十天后会回去西藏娶他,希望那时候能看到们,因为记得咱们说过,只要办婚礼,们都要到场。” 到场意味着同意格桑的加入,这个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夏海和邵天宇均沉默。 第二天,夏海和邵天宇不告而别。 刘怡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好一会才眨了眨眼,逼回要掉落的眼泪。 邹阳站二楼轻叹一声,走下楼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别难过,相信他们最终还是会同意的。” “真的吗?” “当然,是男懂得,只是一时的自尊心放不下。”邹阳臭屁道。 “怎么知道自尊心放不下而不是别的。”刘怡问。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夏海是咱们中感情放的最多的,也是一直舍不得放下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和邵天宇才会同意多夫。可现为了才认识几个月的格桑说要放弃他们,说夏海会不会难过。而邵天宇一直最自命不凡,和夏海是因为一直陪身边成长,他有跨步过去的时间坎,可和格桑却他后面认识,还要为了他不要们这三,他心里当然不好受。不过他们都和一样爱,终究还是会点头的。”邹阳说的信誓旦旦。 刘怡忽的转身看着他:“那呢,那为什么能马上就同意。” 邹阳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仰了仰头:“嗯……那说明爱是最深的,深的完全没有自尊了。” “呸,就知道耍嘴皮子。”刘怡拍了他一下。 邹阳呵呵两声忽然正色道:“对了,一直想问,和他们两个都有前世纠葛,那呢,前世和什么关系。” 刘怡呃了一声,迷茫道:“的前世没有啊。” “什么?”邹阳一副大受刺激:“这么爱,怎么可能没前世,不行,不对,肯定是忘了,想想,再仔细想想。” “真没有。”刘怡皱着眉,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干啊一定要有前世和认识。” “那是一定要的,和他们三个都有,就没有,那他们三个里资历不是最少的,不行,凭什么啊,明明和呆的时间最长,为什么资历确实最短的,不甘心啊。” 刘怡一副大汗的看着狂躁的邹阳,真想问句,亲有这么算资历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我早上经历被‘鬼压身’了,起因是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喜欢在脑中胡想一些情节,早上我在想到一个老伯对女主说,他女儿和老婆都在学校死的,希望让女主帮忙什么的,然后女主就看到一个女鬼的模样,接着我自己就忽的心很慌(以前想都没事的),之后我的耳边就听的床边一阵拖鞋的声音,当时家里人都出去了,当时我就有些害怕,想钻出被窝看看,却不想发现自己手脚根本动不了,连嘴巴眼睛都睁不开。然后就感到一双手在使劲的拉我的被子,也是电光火石间,我就想到了看资料说遇到这些念佛,我就开始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但是没有啊,一点效果都没,我都能感受到那手碰到我的头发了,然后心里一慌,就念了那六字真言,没想还真有效果,感觉身子松了一点,那手也缩回去了。我一……奋,就把那六子真言的音调给念乱了…话说那音调真不好念。然后我又感觉道身子不能动了,我那个悲催,越急越错,索性我就丢弃了,继续念那个阿弥陀佛,想到资料上说遇到这些心不要怕气要正然后就行,我就稳了稳心神,一副正义凛然的味道,在心里很大声很大声又快又响的念着阿弥陀佛,然后好多遍后有效果了,我嘴巴能张开了,我就动着嘴巴念,我自己感觉念的很大声的,但好像实际是无声了,然后就是像那个归海神波一样,全身力气在那吼,终于……偶能动了……谢天谢地……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噌的钻出被窝,一室阳光啊……那个美好……当时全身骨头都是酸的,但没一会就感觉全身轻松的很,我这月一直反复的生病,药流后一直不见康复……我都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啊……我生肖属虎,资料上说这生肖大,不容易碰见脏东西,我都在疑惑是不是它等在那,等着我运势低来找我啊……呵呵,不过也是一种奇特的经历啊,我活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73 藏族的订婚与结婚也如内地一般需要请人算日子,刘怡对这些全都不懂,当到达拉萨的时候,一起同去的姨妈就和格桑的哥哥一起按照着那边风俗操办着。 西藏那边嫁和赘是没有区别的,嫁按照嫁的风俗,娶按照娶的风俗,只因刘怡不是藏族,所以只要聘礼迎娶按西藏那边的风俗送到男方家便行,只是回来后如何举行仪式便不计较了。 刘怡坐在酒店里,她没有兄弟姐妹,只有邹阳和姨妈还有姨妈去年找的开补鞋店的姨夫。 “邹阳,夏海和邵天宇真的会来吗?”刘怡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拉萨已经半个月了,后天便是她去迎娶格桑的日子,可是夏海和邵天宇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说不想念他们那是假的,毕竟已经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哎…… “放心,会来的。”邹阳一副自信慢慢的模样。 此时邵天宇和夏海正天人交战的,来或不来都是一个选择。 “上辈子你利用道士术法弄掉刘怡的记忆都要把她留在身边,这辈子你就甘心不战而退看他和格桑亲亲我我的过小日子?” “他妈之间不是还有你吗?” “我算个什么,他们可是有两辈子生活的,到时还不知道把我丢哪个角落了。” ……………… “你就不想试试,到底是你在刘怡心中地位重还是这个只用前世情债来讨的格桑重吗?” “不是易而显见的,她选择了那个男人。” “那不是被你们逼的嘛,公公正正的决斗,我就不相信你和她十几年的相处比不上这半年多的相处,要说两辈子你也不比那格桑少。” …………………… 一大早,姨妈请的那位西藏妇女,就开始帮着刘怡打扮,按照着西藏新娘的样子,一层又一层的丝绸衬衣和氆氇,脖子上也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饰物。那位妇女不时的说着藏族的吉祥话,刘怡一句也听不懂。 当打扮妥当的时候,刘怡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真有时空穿梭的感觉。 西藏的婚嫁娶的一方不需要去迎,嫁的一方由亲人送嫁。 需要在结婚当天出行在结婚当天到达嫁的一方。 因此格桑是在半夜出门,早上吉时前到达刘怡定下的酒店。 好在现在有车,不然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格桑在这么几个小时从老家来到拉萨。 刘怡一共租了八辆路虎越野车去迎娶,因着刘在这边没有亲人,所有之前就说好格桑那边的亲戚全部都来参加。虽然不合风俗规矩,但是因着刘怡不是藏族的身份,大家也同意。同时大家也都好奇,新娘到底是什么样子。 原来藏族结婚,很多时候嫁的一方要等到大半年后的刚果节夫妻两人回来才能看到娶的那位是什么样子。 早上九点四十多,车队缓缓的开了过来,请来的几个礼仪小姐手中舀着哈达,对每一个参加酒宴的人表示答谢。 “格桑。”刘怡站在酒店门口,微笑的走过去。 格桑定定的凝视了会,伸手搂住她:“我的魔女,我们终于结婚了。” 周围爆发出一声声的喝彩,藏族热情而豪放的性格显露无疑。 刘怡这边是采用西式的仪式,用的司仪也是对藏族婚礼忌讳比较了解,所以现场的安排即让格桑这边亲戚觉得新奇又不觉得有犯忌讳的地方。 离仪式举行还有半小时,刘怡越发焦虑,因为夏海和邵天宇依旧没有出现。 邹阳也有些坐不住,他可是给刘怡打包票的。 只是不管他打多少次,两的人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搞什么,真就放弃了。” “可以开始了。”姨妈走进休息室。 刘怡抬起头,露出笑脸。 “真好看。”姨妈静静的注视了眼,眼里含着幸福的眼泪“没想到你就这么大,一眨眼就能出嫁了。” “姨妈。”刘怡伸手握住她的手,心里有些酸酸。 邹阳挂到电话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这话,开口道“姨妈,刘怡这次是娶,以后跟我才是嫁。” 这话让伤感的气氛一下子跑光,姨妈扑哧一笑瞪了眼邹阳:“这四个人中就你最滑头。” 邹阳呵呵两声,伸手搂了搂刘怡的肩膀。 忽的姨妈眼问道:“夏海和邵天宇还赶不过来吗?” 刘怡脸色一暗,邹阳赶紧道:“啊……应该是……还不知道……” “不过也是,他们都是大忙人,走走,就开始了,咱们出去吧。”姨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刘怡的手臂走出了休息室。 酒桌并不多,但毫不影响那喜庆的味道。 刘怡就着姨妈的手慢慢的走向站在台上的格桑,看着那深情望着自己的男人,真渀佛回到那青草原上,两人追逐嬉笑的时候。 仪式不像大家所熟悉的那种司仪问答,而是由客人上前唱歌祝贺,喝酒,跳舞,一个接一个。那大碗大碗的青稞酒,让刘怡看的一阵头晕。倒是没有人为难她,可身边的格桑却一点不含糊的全喝了。 仪式进行到一般,气氛正热烈的时候,宴会门口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刘怡是最先看到的,因为她时不时的就往门口看去。 泪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流了出来,松开格桑的手,刘怡飞奔着的跑向他们。 所有人都静止般,格桑家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格桑抿了抿唇笑着解释:“那是我妻子的另外两个丈夫,有事情耽搁了。” 大家恍然大悟,早就听说了格桑嫁的女儿家是一妻多夫的家庭。 “哭什么。”夏海伸手轻抹她的泪。 “肯定是不高兴看到我们。”邵天宇瘪嘴。 “你就知道欺负我。”刘怡哭着哽咽道。 “哪敢。”邵天宇瘪嘴,不过搂刘怡的动作却很轻柔,带着似抱怨道:“明明说好第一个是嫁给我的。” 刘怡扑哧的笑了出来:“这是娶,不是嫁。” “哼,还不是一样。”邵天宇不满。 身后格桑的慢慢的走了过来,这是前世纠葛的三人今生第一次见面。 六目相对,似较量似打量。 “你们好,很高兴你们能来。”格桑第一个伸手。 “哼,又不是为了你。”邵天宇冷哼一声。 “你好。”夏海伸手淡握了下。 紧接着邵天宇略略碰过。 刘怡笑,伸手拉过他们三人的手,重重叠在一起,然后把自己的双手上下的包裹着。 “还有我,还有我。”邹阳立排众人边喊边跑了过去,却不想绊到一张凳子,在快到三人跟前,戏剧性的往前扑了过去。 “啊——” “哈哈哈……” …………………… 三个月后,首都。 房间内一室旖旎,邵天宇喘着粗气,低吼一声滚烫的热液全数的射向她的子宫。 刘怡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双手捧住邵天宇的脸仰头重重的啵了一声:“天宇你真棒。” 邵天宇回以更重的吻,好一会两人才气喘的分开。低头抱住她的身子:“怎么办,好像永远都要不够你似的。” “那就一直要。”刘怡回。 邵天宇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头:“就算你同意,那帮家伙也不同意。” 刘怡把头贴过去,淡笑的没有吱声。 三个月了,她和格桑成婚三个月了,而现在她要嫁给这个男人,要为这个男人生下第一个孩子。 这是多么奇特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一直以为自己会是那么安安稳稳嫁人生子的普通女孩,可不想一次重生,却让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仅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经历,连带着自己的桃花也边的不一样。 不管是前世的情债,还是今世的羁绊,她都觉得值了,这一辈子能遇到四个倾心相交的男人。 “在想什么?”邵天宇从浴室回来,就看到睁着眼睛在游神的刘怡。 刘怡转了转眼看向他,轻笑:“在想我是多么的幸福。” 邵天宇跨上床,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单搂着轻道:“?p> 踱  圆黄稹!?p> “嗯?什么对不起。” “为前世我把你推向别人的怀里,对不起。”邵天宇低下头看着她。 刘怡摇摇头:“这不怪你,前世便是前世,说不定前前世是我负了你。” 邵天宇大手轻抚着她的脸,细细的看着好一会才恋恋不舍道:“下辈子,下辈子就我和你好不好。” 刘怡愣了下,直直的看着邵天宇黝黑的眼眸,深邃的让人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好,下辈子,就我和你。” 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仰头轻轻的送上自己的唇。 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的想起,刘怡退开,邵天宇倾过身舀起手机看了眼道:“是我妈。” “妈,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电话里面的声音隐隐含着不小的怒气。 “我和刘怡一起怎么了。”邵天宇问道。 “你现在给我立刻回来。” 邵天宇皱了下眉头:“妈,现在都十点多了,明天吧,明天我带刘怡一起回去。” “我让你现在回来你就给我现在回来,我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妈,到底怎么了?” “婚礼取消,我和你爸爸丢不起这个人。” 邵天宇脸色立马大变:“妈你在说什么。” ☆、74更新   邵家书房内,邵父一脸沉黑的拿出一个文件袋,哗啦啦的全倒在了书桌上。邵母坐在一边的沙发,怒气冲冲。   邵天宇用手摊了摊桌上的照片,所有的画面都是刘怡和其他几个男人一起逛街拥抱甚至亲吻,其中一张竟然还是刘怡和格桑结婚时在西藏酒店前四目相对的照片,看这画面的清晰度,应该是哪个宾客拿手机拍的,也不知道怎么流露了出来。   “说说,说说,这个刘怡到底是怎么回事。”邵父把书桌拍的噌噌响。   ………………   一套公寓里,高建国有些不安的在房间里踱着步,王晓燕从床上一个翻身,皱着眉头不耐的打断:“你行了没有,今晚都几点了。”   高建国停□,走到床边有些惶惶的看着妻子:“你说,你说这事牢靠吗?”111   王晓燕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怎么回事,官越大胆子却越小。这事你不说咱们不说,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再说了,我们做的这个也不是捏造的,是她自己下贱,勾三搭四怨的了谁。”   高建国沉吟了会道:“可是当年那徐大师说了,要是咱们继续找刘怡麻烦,咱们家的运道就会到头。”   王晓燕怒瞪一眼:“这怎么就是咱们找她麻烦,明明是她自己行为不端,再说了,我们只是告知一下邵家,这算什么麻烦,又不是咱们逼着她去乱混。”   高建国憋了憋嘴,心道,有你这样辛苦派人盯梢大半月偷拍的告知吗。   不过想到去年结婚的女儿恩琳说的。   “爸,你要想清楚,如果这事你现在不告知邵家,等以后他们结婚了,有人再曝出这个事情,到时邵家出丑,咱们家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媒体疯狂的很,管你多少年的陈年旧事都能给你扯出来,到时刘怡那孤儿寄养身份一曝出,顺藤摸瓜准能找到你身上。那时候你瞧着……你的政敌还能让你好过,现在咱们只是先发制人,让邵家的人取消这婚礼,到时就算有人知道了,凭她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谁有空去挖她的新闻,咱们家也就高枕无忧了。”   “哎,算了算了,不想了,睡吧睡吧。”挥挥手,高建国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   “你说什么?刘怡这样勾三搭四,你知道?”邵天一脸震惊。   邵母踉跄一下头昏的扶住沙发背:“你……你这是被迷昏了头,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还敢领回家要和她结婚?”   邵天宇反驳着:“爸妈,刘怡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邵父拍了拍胸口猛喘息:“照片都在这,你自己刚才也承认了,这还用我们想吗?”   “我们都知道也同意的。”邵天宇闷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邵母睁大的眼问着。   “意思就是刘怡现在这样,是我们几个男人都同意的。”   邵母眼一睁一闭,然后华丽丽的晕了。   “妈——”   “素莲……”   ………………………………………………   医院走廊上,刘怡静静的坐在休息椅上,邵母被送进医院快一个小时了,她得到消息就急急的赶了过来,却不想到现在连房门都没进去。   邵天宇中间出来让她先回去,说明天联系她,可是她觉得不妥就一直等在这里。   良久邵天宇和邵父从病房出来,一向对她诸多赏识的邵父此时冷眼看着她,走到她面前还冷哼一声,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被邵天宇打断:“爸,我先送你回家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得上班。”   邵父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刘怡,最后重重一哼,率先走了出去。   “你先回公寓,我把爸送回去就去找你。”   “好。”刘怡看着邵天宇和邵父离开,然后走到病房前,透过那玻璃窗往里看了看最后才开车回去。   半小时后,邵天宇回到了公寓,脸色一脸颓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怡问。   邵天宇没有说话,只把文件递给刘怡。   刘怡奇怪的接过,可在看到里面的照片时,脸色也是猛的一变,随即又是恍然大悟:“现在怎么办。”   “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邵天宇疲惫的把自己身子抛进沙发,仰着头双目没有焦点“这会我总算体会到夏海在父母和你之间的两难了。”   刘怡抿了抿嘴,在他身边坐下,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要不就不结婚吧。”   “干嘛,有了格桑我就无所谓了是吧。”邵天宇吃醋道。   “胡说什么。”刘怡拍掉他的手,瞪他“我还不是怕你为难,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结不结婚也没事,夏海那边不也不能结婚嘛。”   邵天宇脸沉了沉,忽然道:“你说是不是上辈子我和夏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困难重重,开始我还以为凭我的身份和相貌,跟你一起简直是小菜一碟,怎么混到最后反而是老大难。那个看着最不可能的格桑反而和你结婚最快,那个总是一副毛毛躁躁的邹阳,竟然早就获得父母支持。这还真是他妈的邪门。”   听着这话,刘怡也猛然发觉,然后扑哧的笑了出来:“哈哈,还真有可能,这叫欠债还债。”   邵天宇捏了捏刘怡的脸带作为惩罚,然后想自喃般道:“你说那邹阳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得到他父母的同意。”   “我知道。”刘怡一副卖乖的样子。   邵天宇挑眉:“你知道?你知道他前世?”   刘怡点点头。   “那他问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不说。”邵天宇不解。   刘怡奸笑:“因为……因为他的前世是一只小狗。”   邵天宇脸猛的愣住,接着开始狂笑:“哈哈哈……你说什么……那家伙前世是一只狗?”   刘怡瞪:“笑什么,人家就算是狗也有情义的很,还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呢。”   邵天宇收住笑声,但是那笑意却没退去:“怎么说。”   “它是我养了很多年的狗,从出生开始我就抱养它了,一直跟在我身边四五年,每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都喜欢跟它说,虽然也不知道它听不听的懂。后面我从格桑那边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低落,那时候我跟你说了要解除婚约,你不同意,暗中找了道士想给我做法消去我和格桑的记忆。当时我挣扎,那小狗就是那时候扑过去撕咬道士,被你一剑杀死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邵天宇轻叹一声抱住刘怡:“哎,真是各种因果轮回啊。”   刘怡轻笑了下:“所以,你也不要和你爸妈怄气了,咱们婚不结了吧,先这样过吧。”   却不想邵天宇比之前还要坚定道:“不行,要是这辈子妥协和你不结婚,说不定下辈子连认识你的机会都没,还怎么和你在一起,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妥协。”   “哪有这样算的.”刘怡白眼。   “管它怎么算,反正我就这么认为,上辈子自己混失去你,这辈子我可不要,怎么也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人家西藏一些干部还是共妻呢。”   “可你又不是藏民。”刘怡驳。   “格桑是啊。”邵天宇道。   刘怡不解。   邵天宇解释:“ 我在想,你和格桑已经举行了西藏的婚礼,那就是说在西藏那边藏民眼里就是合法夫妻,而那边同意朋友共妻,虽然法律规定只承认一夫一妻,但是为了民族团结是根本不会强制去拆散的,要是因为文化差异这块让藏民闹起来,就算是……”邵天宇伸手指了指上面“也是吃不消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用这个来吓唬我爸妈。”   “行不行啊?”刘怡不是很能相信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这样,赶紧让他们三个都跑过来。我家干政治这么多年,对于把事情上什到国家什么层面的,估计能行。”说完,邵天宇就从口袋掏出电话,蹭蹭的拨了过去。   ………………   第二天傍晚,三个人陆续到了,知道事情后对于自己被偷拍而没发觉的气氛远远超过,邵天宇和刘怡不能结婚的事情。   “喂喂,各位重点现在不是这个,而是我和刘怡八天后的婚礼。”邵天宇双手撸起袖子大吼。   邹阳白了眼:“不就是不结婚,那就不结了,反正我能让刘怡当新娘。”   “就是,反正我和刘怡结过婚,少结一次没差别。”格桑继续道。   邵天宇看向夏海,夏海耸耸肩:“我自己都不能和刘怡结,别看我。”   邵天宇张着嘴巴,气闷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你们说,这事很有可能是谁做的?”邹阳拿着照片问,然后忽的指着照片的人像道:“我靠,这张把我拍的也太丑了,这人业余的吧。”   夏海白了他一眼:“业余你都没发现,你也太低能了。”   邹阳瞪。   格桑笑,也拿起一张照片:“我倒觉得把我和刘怡拍的不错,你们瞧,这张明明只是低头说话,却弄得像当街接吻,看起来很美啊。”   “咦,啧啧。”夏海和邹阳对着格桑的陶醉一脸的鄙夷。   “你们够了,我让你们来不是说这些的。”邵天宇终于发飙。   大伙猛的安静下来,一秒后……   “看看,这张刘怡被拍的很好。”   “哪张,哪张,我瞅瞅。”   “不错,确实不错,我拿来放皮夹子。”    ☆、75更新   “邵政委您好,我是刘怡的另一个丈夫,我听说您对我们西藏的共妻很看不起是吧。”格桑笑眯眯的牵着刘怡的手站在邵父面前。   包间内邵父脸沉黑,眼神锐利的盯着刘怡的脸沉声道:“刘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邵父约刘怡出来,希望能晓以大义的让刘怡自动离开,却不想还没上阵,就看到刘怡和这个西藏男人一起出现。   格桑笑嘻嘻的道““邵政委别气,我们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听说你叫我妻子出来谈话,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就顺便陪陪她了,您不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不介意,邵父现在脑袋都能生烟了。自己儿子的未婚妻的另个丈夫问自己介不介意,这简直就是儿媳妇当着他的面出轨。   只是没人等他回应,格桑拉着刘怡的手走到座位,体贴的帮着刘怡拉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像刚发现似的看着还站在那怒火冲天的邵父打招呼道:“政委您坐,您坐,别这么客气,说起来不久后咱们也算亲戚了。”   这时候,邵父已经火气冲到脑门了,听着亲戚两字终于爆发了出来:“谁和你是亲戚。刘怡,我也不跟多绕弯,今天我叫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你跟谁搅合在一起我不管,但是我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你那什么见鬼的共妻我听着就恶心,我邵家儿子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一吼完邵父就怒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这时候格桑眼眯了眯出声道:“邵政委,你不觉得你该等一等。”   邵父冷哼一声,一步也不停的继续走。   格桑嘴角冷冷一掀,拉着刘怡站起来:“走吧,老婆,咱们回西藏好好让咱们的藏族同胞听听邵政委的这番话。让他们能真实的知道,领导人对咱们藏民的真实想法,以免被愚弄了还笑着歌颂功德。”   声不大,却很有效地阻止了邵政委的脚步:“你什么意思。”   格桑抬头对上邵父的话,然后慢慢的从怀里拿出手机按下键,没一会邵父之前的一番言论一字不落的全放了出来。   “共妻,是我族人从古流传下来的习俗,在我部落里一个能团结好家庭成员的妻子,是值得人称赞和歌颂的,国家一直都说尊重各名族的习俗和文化,可惜我怎么在邵政委这里却觉得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恶心?很好,虽然我一介百姓,但是我想我应该有权让我的同胞知道上层领导对我们族人的真实评价。还得谢谢邵政委给我这个得以知道领导人真实想法的机会。”   “你阴我。”对于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邵父,哪会不知道如果这话真的被藏民知道,会造成什么,对于少数民族国家一直采取扶持安抚这些措施,各种优惠政策如雨后春笋的批给他们,为的就是国家的安定,名族的团结。对于能有一些挑动名族不团结的苗头,国家都是各种严打惩罚,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国家干部,那更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格桑耸耸肩。   邵父气闷,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怡怒道:“你就是这么配合外人来欺负你的公公的?”   刘怡眉头挑了一下佯装无辜道:“您之前不是说婚礼取消。”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不是我公公了。   邵父顿时噎住,而后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怒的一把把门打开。   刘怡望着邵父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会不会太过份了我们?”   格桑搂住她的腰笑:“不觉得,这可是他的好儿子想的招。”   刘怡轻笑一声,低头用手捅了捅他的腰身:“你就知道看他笑话。”   格桑无声的咧了咧嘴巴,算是默认了。   邵宅内,邵父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她是你的女人,你说你没办法。”   窝在沙发上,邵天宇淡淡道:“你不是让我和她断了。”   “那你断了吗?你有断了吗?”邵父怒。   邵天宇抬眼:“断不断不就取决于你。”   邵父一身寒气,只是这平儿能让下属胆颤的威严,在此时一点作用都没。   “你也不想想,为父这样是为了谁,这些事情要是被公布出去,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影响对你。”   硬的不行来软的。   邵天宇也正了正色看着父亲:“爸,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不在意,只要你们同意,就算我失去了这职位我也愿意。”   “你……你混账,为了一个女人,你把国家培养你的心血都不顾,你……”   邵天宇翻了个白眼:“爸,你这套话就收起来吧,什么国家不国家,还不是你怕被人笑话。”   “你,逆子……逆子……”   一个烟灰缸随着怒吼砰的砸了过去。   邵天宇敏捷的一躲,然后快步的窜到门口拉开门:“爸,你再好好考虑,我就先走了,哦 ……还有,说不定刘怡此时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您的外孙,所以……”   等另一只茶几上的烟灰缸再砸来的时候,邵天宇蹭的关上门。   对着门轻轻叹了叹气,邵天宇抬脚离开了家。   ………………   一个星期后,邵天宇拿着一份厚厚的名单出现在公寓里。   “你们看看这些名字可有认识的,认识的都挑出来。”   “这是什么。”邹阳拿过来翻了翻。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全是那段时间前往南方乘坐飞机的名单。我跟我父亲讨论过了,能知道这件事情又准确知道我家地址,应该是认识我邵家的人或者是认识刘怡并知道我邵家得人。而且瞧照片拍摄来看,没有我的出现,全是你们和刘怡的身影,那么想必对方是忌惮我家的身份,应该不是政敌所为。所以我就从航空这边入手,调取了那段时间的乘客资料。”邵天宇解释。   夏海拧着眉道:“这拍摄应该是雇佣别人所为,不可能自己亲自去,你拿这些名单给我们也没有用啊。”   格桑也点头。   邵天宇笑:“这就看的出你们是侦查的门外汉,你们来看这些照片,不管是从拍摄手法还是对位置隐蔽,都看的出这是熟悉那个城市的人所为,如果一个不熟当地的人,跟踪的时候不会这么清楚知道从哪个位置不容易被发现,那条道的跟踪最为容易,因此我推算对方是亲自去了那边城市,找了当地的一些侦探工作室跟踪你们的。”   刘怡听的一脸佩服,果然是术业有专攻:“那行,咱们就看看 ,看看有没咱们认识的人吧。”   资料近一百张,每人都逐份的看过去,用了三个多小时挑出,没人都列出了一份名单,然后窝成一团逐个的去分析。   就在大家都觉得有可能又觉得不可能的时候,刘怡忽然出声:“等等……邹阳脚边还落下一张纸。”   邹阳低头看下去,歉然的笑了笑,伸手捡了起来。   邵天宇抢过去,拿纸拍了下他的头,刘怡伸手道:“我先看吧,你们先分析着。”   邵天宇递过去,满满的纸上近百来个信息,在看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让刘怡愣了好一会。   “我看到个嫌疑最大的。”刘怡出声。   大伙抬头看着她。   纸递出去,白嫩的手指这一行字‘高恩琳’   “这是谁?”邹阳一脸不解,这个名字太陌生了,记忆中好似没出现过一次。   “对啊这是谁?”邵天宇也不解。   格桑对刘怡的过去参与的最少,也是最没资格发问的。   倒是夏海回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你不是和他们一直没联系过,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和天宇的事情?”夏海提出疑问。   刘怡指了指信息旁边那张彩色的身份证大头照道:“见过,她见过我。”   “什么时候?”   刘怡轻轻道:“在当年你的生日宴会上,我被人下药那次。”   那只是轻轻的一瞥,可刘怡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高恩琳身份证照的时候,那个在宴会门口上来劝解的那个身影就忽的清晰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邵天宇问。   邹阳和格桑也同样望着她。   “是……我父亲……原配的女儿。”刘怡艰难的张开了口,那个父亲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你父亲?你还有父亲?”邹阳大惊,然后发现自己的语病忙改口:“不是……我是说……你父亲还在世?”他一直以为刘怡的父母都不在了。   邵天宇也意外。   格桑不解道:“你不是父母双亡吗?怎么还有父亲,还有原配是什么意思?”   夏海没有出声,这种事情还是得当事人说出来才对,当年的事情后,他还真没想到会有再听到这高家的一家子的信息。   刘怡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口:“我……我是一个私生女……”   邹阳和邵天宇拧了拧眉,夏海和格桑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邹阳问。   刘怡继续道:“我母亲跟他的时候,他已经有家庭了,却瞒着我母亲,然后在我母亲怀孕后就一去不复还。我母亲一个人养我到15岁,然后因劳累过度去世了。后面我就被寄养到姨妈家,当年你回去后,因一些事情我遇到了高家的人,也是那时候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说道这,刘怡忽然没有声了,当年的事情此时想起来竟然会觉得酸楚,刘怡忽的很唾弃自己的感觉。   夏海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替着她把下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师傅去善后,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却不想原来早在几年前刘怡就被高家的人暗算过了。”   听完夏海的讲诉,这几个男人不淡定了,个个义愤填膺。   邵天宇双眼满是狠戾:“我现在立刻去查,若是知道真的是高家人所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76更新   清晨,刘怡吻了吻闭眼睡觉的邵天宇,昨晚三点多他从部队回来,全身脏的不行,若不是她硬拉着让他洗澡,这会自己的床单怕是脏的都要拿去扔了。   距离上次照片事件,过去四个多月了,邵天宇和夏海两人一边从政治内部大家高建国,一边从群众百姓上访高建国。   做官久了的人,总有那么一件两件黑心的事情。两人里应外合下,半月前高建国被双规了。   刘怡听到的时候,心里一片安然,没有报复得兴奋也没有圣母的内疚,只是因果循环而已。   “嗯……”邵天宇睁了睁眼睛,对着正俯身下来的刘怡一把搂住,仰头准确的捉住那双红艳的唇。   “吴……”刘怡伸手拍打了一下,忽的捂住嘴巴扑到床边对着地上的垃圾桶呕吐了起来。   邵天宇一脸歉意,赶紧跪在她身边,伸手轻抚着她的背:“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给忘了。”   刘怡吐了好些酸水,才满脸通红含着泪的控诉:“这是能忘的吗?”   邵天宇床拿过纸巾,轻手的替她擦着:“这不训练的脑筋都糊涂了。怎样,宝宝乖不乖,你吃的多不多。”   刘怡拍了拍胸口靠着床瞪着他:“你爸不是说把你调回首都,不干这吃力的训练官了,怎么都一个多月了,连点响动都没了。”   邵天宇放好纸巾后又缩回床上,双手搂着她的腰,手指轻磨着她的小腹,到现在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要当爸爸了。   因着高家的事情,他们的婚礼没有如期的举行,等到事情解决后,又发现刘怡怀孕了,未免婚礼太累对身体不好,因此所有人都决定孩子生下来后再补办婚礼。   不过婚可以先不结,证确是必须领的。当拿着两本红红的结婚证时,邵天宇脸上的喜气洋洋的幸福样和邹阳他们几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得对比。   “扣扣。”房门被敲几下“太太,早餐时间到了。”   至从怀孕后,刘怡就变得爱嗜睡,连一向坚持的早上打坐,都改到了晚上临睡前。   刘怡此时住在首都,不过不是邵家,而是邵天宇另外买来的公寓。邵家父虽然被迫答应,但是心里芥蒂却从此落下,邵母则根本接受不了,尤其看到夏海这几个男人围着刘怡转的时候,心脏就突突的跳。   但是因刘怡怀孕了,邵母又不放心自己那未来的孙子孙女的,加上刘怡家那一屋子的男人,心就更担心了。因此这也是为什么刘怡至今还留在首都的原因。而这个保姆也是邵母派过来的,为的就是照顾好那肚子里的孩子,不能饿着累着。   刘怡听到这声音就苦恼了一下,邵天宇挑眉:“怎么了,这保姆不好?“   刘怡苦着脸:“不是不好,是太好了一天三顿吃了还不够,各种宵夜下午茶,每次都送到我面前,不吃还不走。可我吃不下,吃完了就吐,她却说吐了也得吃,不然孩子没营养,哎……太痛苦了……”   邵天宇轻笑,捏了捏她的脸:“为了宝宝,你就忍忍,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刘怡白了一眼,不过也知道怀孕这样没办法。简单的洗漱后,两人便出了房门,刘怡吃了小半碗后,又开始吐。   那种像要把胃都吐出来的阵仗,把邵天宇看的新一颤一颤的:“你最近都是这般吐啊?也太恐怖了,这身体能熬的住吗?”   保姆站在一边看着好笑道:“先生也别太紧张,这女人怀孕都这么过来的,等到生的那天那才叫恐怖。”   邵天宇闻言顿了顿忽然开口:“不是说有无痛生产嘛,现在。”   “啊……这我老婆子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上个伺候的太太就是痛了两天多,最后还是破腹产出来的,无痛什么的……不知道,不知道。”保姆摇摇头,然后揽着碗筷去了厨房。   邵天宇听的痛了两天,表情一脸惊恐,好一会才回过神抓着刘怡的手道:“老婆咱们就剖腹生吧,免得白痛苦。”   刘怡白了一眼道:“要是只生一个剖腹倒没事,可你看,给你生了后还有夏海邹阳格桑,一人一个孩子就得三个,难不成我这肚子要划四刀啊。”说道这,刘怡表情恹恹:“要是男人能生该多好。“   “咳咳咳咳……“邵天宇被口水呛住,猛的咳了起来。   刘怡望了眼,别过脸轻笑出声。   中午的饭是在邵家吃的,席间邵母不停的关心从部队回来的儿子,除了开头问了刘怡肚子现在什么情况后便再也没了声。刘怡也习惯了,捡着想吃的吃了几口,便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邵母拉着儿子唠嗑。   这样母慈子孝的画面,虽然刘怡不再这其中,但是她还是欣慰,因为她想要孝都没有对方。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那个总是辛劳的母亲了,学习道术的时候,刘怡也曾想过用术法召唤一下亡魂,看看母亲现在是投胎了还是在地府呆着。不过那时候师傅没让她用,说这种事情不是真有事情必要去用,一是损人的寿,二也是扰亡灵的安,不利于他们投胎。   “妈,等这次产检后,我想回杭市住一些时间。”临出门前,刘怡开口。   邵母闻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那杭市有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一屋子的男人,想到就恶心……   只是还没等邵母把话说出来,邵天宇就拉着刘怡的手对母亲道:“妈,过两天我回部队时顺便送刘怡回去,你也不用特意安排人送刘怡了。“   刘怡垂着头嘴角淡淡的弯了弯,这邵天宇,明知道他母亲要说的根本不是安排人送她的事情,却拿这话堵着邵母的嘴。   邵母脸色五彩缤纷,当着儿子的面怎么也开不了口,那句回去陪男人的话死死的卡在喉咙里。   坐入车里,刘怡转头望着邵天宇::“也不怕把你妈气着了。”   邵天宇揽过她的身子,在她额头吻了吻:“不怕,上次我妈昏倒,医生检查了我妈身体没事强壮的很。”   刘怡轻笑:“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同意,还以为你会跟你妈的意思一样,让我呆在这里,毕竟……毕竟现在别人都知道我和你是夫妻了,若是被人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一起,对你影响不好。”   “总不能为了我,老把你一人留在那空屋子里,我妈要是态度好还好,可看现在这样……你们这对婆媳近几年是没有相亲相爱的时候。”   刘怡伸手捶了下邵天宇:“哪有人像你这样说你媳妇和娘的。”   “我只是认清事实而已。不过……”说着邵天宇忽的一副捉奸味道般道:“从实招来,我不在这半月,那几个臭家伙真没来找过你。”   刘怡噎了一下,略略心虚道:“嗯……那个……”   “哼,就知道那几个人耐不住寂寞。”邵天宇哼哼出声。   刘怡嗔道: “说什么啊,我现在这样他们就算想也不可能做,不就是怕我一个人无聊,过来陪陪我而已。”   “哎,有时候真想什么也不管,就每天陪在你身边。”   车子慢慢的驶出大门,舒缓的音乐缓缓的在车内流淌。   忽然……唧的一声,刹车猛的被踩住,刘怡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怎么了。”刘怡稳住身子后问道。   邵天宇看着车头前,一脸黑沉:“是高恩琳。“   刘怡抬头,清晰的看到玻璃外,高恩琳张着双臂双目紧闭的拦在车头前。   “她做什么?寻死吗?”刘怡讶然。   邵天宇嘴角冷笑一声:“我看她不是寻死,是来寻咱们的晦气。“话刚说完,就看到高恩琳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事后,立马怒气冲冲的来到车门边,大力的拍打着。   “刘怡,刘怡,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出来。”   力道之大,声音之响,都是刘怡没有想到的,不过也是,自己父亲被双规,很有可能要坐牢,作为儿女着急也是正常的。   “你不要动,我出去。”邵天宇按住刘怡的手,然后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高恩琳,你这泼妇样子做给谁看。”   高恩琳没想到邵天宇竟然会在,有一时间的愣神。   “你……刘怡呢,刘怡你出来,我找的是你,怎么你敢做不敢当,相当缩头乌龟吗?”   邵天宇几个快步走过去,轻易的扯开扑着窗打的高恩琳:“够了没有,还是说你们高家受的教训还不够。”   高恩琳跌坐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没一会就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邵天宇,你个混蛋,混蛋……你们他妈的全是一些混蛋……“   “疯子。”邵天宇冷哼一声,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只是他刚抬脚一步,后面的高恩琳就爬起来冲了过来,邵天宇一个侧身,高恩琳直直的撞向了车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   刘怡在车内看的直叹气,对于高家的人除了当年的几面记忆,其余全部为零,现在诈看到这样的高恩琳真的有些意外,这也太泼妇了,高家好歹算是当官几十年的人了,也算的上上流圈子了。   “你们真是狠毒,搞垮了我爸爸,现在连我老公家都不放过,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高恩琳发泄似的喊着,怨气无比的大。   邵天宇皱眉,对于她的话闪过一丝不解,难道夏海他们对卫生局副局家下手了。    77结局    来年三月,刘怡挺着九个多月的肚子,在姨妈的陪同下慢慢的在别墅内散步。再过一个星期就是预产期了,医生说产前可以适当的运动,有助于生产时的顺利。 “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当年我去接你的时候那还是那瘦巴巴的一个黄毛丫头,现在一眨眼就要当妈了。” 姨妈很是感慨,虽然这几年生活富足,但是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黑发上已有一些白发丝丝增生。 “是啊,时间过的真的好快,似乎昨天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今天就长成了知晓各种烦恼的大人。”刘怡抚了抚肚子,在姨妈的搀扶下在院里的一处椅子上坐下。临近生产,身体都有些浮肿,稍微走一段路就会觉得有些累,怀孕真是件苦差事。 姨妈在刘怡入座后也在旁边坐下似感叹道:“你还记得咱们村的那个陈倩丫头吗?当年跟你是同学,高中的时候曾和你同学过一年的那个。”……………… 刘怡点点头,虽然在高二的时候陈倩就转学了,自己也时常不去学校,但是这个人她又怎么会忘记,当年可是让自己跌了个大跟头的。 “记得,怎么了?” “这么多年没见也难为你还记得,我来你这之前刚好碰到她的一个亲戚,我们在一起唠嗑提到她,原来当年她高二后就由家里出钱去国外读书了,直到二十四岁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一个外国男朋友,说是要结婚,让家里人给她弄嫁妆什么的,这才过去半年,这带回来的外国男人就跑了,还卷走了大笔的钱,她的房产这些都被这个男人偷偷卖了,当年这事情可轰动了,陈家很是灰头土脸了一阵子。不过好在陈家有钱,也不缺这点,陈倩自己也长的漂亮,玩了几年后,去年年底认识了一个据说很有钱的男人,两人二话不说就去领了证,今年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跑到陈家,说她才是那个男人的原配。这下陈家人才知道,那个所谓很有钱的男人,其实就是个小白脸,专门搭一些富婆赚些皮肉钱,看到陈倩有钱有貌就想混长期饭票,这不几个月没回家,老家的老婆耐不住跑来找了……哎……也不知道这陈倩触了什么霉头,找的男人没一个靠谱……现在大伙都羡慕你,说你是有福气的,不仅老公嫁的好,自己也有本事。” 说道这姨妈脸上一片笑呵呵。 刘怡大汗,为这后面那句老公嫁的好,以前回去看姨妈的时候,都是邹阳送她回去,因此村里人说的老公就是指邹阳的家伙。 不过对于陈倩的遭遇,她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改变了求学的路线,连带的她后面的婚姻都发生了改变,不过因果就是这样,再大的福报也抵不了你的业障。有些人明明命相看起来是大富大贵,可后面却不珍惜任意作恶作孽,最后明明是福相却也变成了衰相,这就是人定胜天的说法。 “你妈要是看到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好,在九泉下也会笑了。”说完姨妈轻轻叹了一声气:“哎……她是最苦的。” 刘怡想起母亲也是心中微酸,高建国在年初时被判了□三年,缓刑一年,剥夺政治终身。在上法院前高建国来找过她,说是想去墓地看看她母亲。 刘怡没有拒绝,虽然她不待见高建国,但是刘怡也知道母亲其实不愿他,因为她只愿自己没看清人。 刘怡母亲的坟早已被她迁到了杭市的公墓上,黑白的照片上的人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一张是她唯一保存下来的照片。 高建国在母亲的墓碑前站了许久,刘怡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对着她说了这么多年唯一一句对不起。 高恩琳离婚了,那次拦车事情后,邵天宇就去查了,她夫家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和夏海弄的手段,是对方的一些政敌看高家倒了,想趁机浑水摸鱼获利一把。 那段时间高恩琳在夫家很不好过,受尽冷言冷语,一次去酒吧买醉,被有心人拍到她和酒吧内一名男子搂抱的照片发到网上,男方立马跟她提了离婚,据说两家为了财产争执了好几个月。 其实高家虽倒了,可架不住他岳父家势力在,所以日子也并不难过,只是没以前那般风光,不过只要高家的儿子争气,在舅舅的扶持下奋斗个十年左右,想必依旧会风光起来。 想到这,刘怡轻笑一下,高家真是气数不灭啊,除了这么多年高建国为百姓做了些实事,当年那个建仙家楼的王大仙也是功不可没啊。 太阳越什越高,刘怡提议回屋,只是当她刚踏进门的时候,就感到肚子忽的一阵抽痛。 “怎么了?”姨妈一阵紧张“是不是要生了?” 刘怡点点头,肚子里的阵痛很像一声形容的那种:“姨妈你先扶我到沙发,然后打电话给邹阳和格桑,让他们回来送我去医院。” “哎哎,好好。’姨妈扶着刘怡的手,等她坐到沙发后就赶紧打电话,又急又喜的把事情说了后,就陪在刘怡身边,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状况。 好在就算刘怡疼了十几下后没有再出别的状况,不过两人也不敢在家待产了。 等到格桑和邹阳飞车奔回来时,立刻安排住院手续。 当天夜里十二点,刘怡阵痛变的频繁,额头疼的都出了满满的汗。医生过来测量骨盆和检查宫颈后,就让刘怡看表计算宫缩时间和计数。 格桑和邹阳表情异常的紧张,只要刘怡稍微痛一下,这两个人就弄得比她当事人还要辛苦般。最后还是刘怡看不下去,让他们先去外间走走,舒缓下情绪。 姨妈准备了一些蛋糕鸡蛋,为的是等下生产时能补充体力。 “我刚才听着邹阳打电话,好像是夏海到了杭市正赶过来。” 刘怡点点头,这次生产邵天宇这个准爸爸大概是赶不过来了,本来预计生产期是下个星期,他的假期都排好了,现在临时改恐怕不容易了。 当宫颈口开到三指的时候,医生让他们做进产房的准备,生产时可以有一人陪同,三个男人在病房里起了争执,每个人都说该由自己进去。 刘怡若不是疼的想吼的力气都没了,这会说不定早冲他们吼了。 最后还是夏海进的产房,当他穿着粉色外袍站到刘怡床前时,疼的想哭的她竟然笑了出来。 医生给刘怡吸上了氧气,还给上了个大面罩,说是等阵痛开始的时候深吸三口气,对方说这叫笑气,可以缓解疼痛和促进宫口张开。刘怡按着医生说的做,可是没有感觉能缓解多少疼痛,没多久身下流出热热的液体,夏海吓的赶紧喊医生。 对方过来一看道:“是羊水破了。”然后过来几个医生护士,围在刘怡身边,开始知道她如何用力。 于是刘怡就像拉大便的感觉一样用力往下,只是医生说用力不到位。刘怡真是哭的冲动都有了,夏海在一边看的脸色发白,嘴上却不断的给她鼓励加油。 大约一分钟后,阵痛再次开始,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医生总算说这样对了。 随着几次这样的反复,刘怡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夏海不停的为她擦汗。刘怡真想看看夏海此时的模样,只是肚子疼的她根本顾不上。 力气似慢慢消失了般,可宝宝却依旧没有出来,然后听着医生说要侧切的问题,之后似乎在打麻药……这一些刘怡根本顾不上,她只记得用力……用力,在每次阵痛来的时候死劲的用力。 “看到了,看到头了,快继续用力……继续用力……” 耳边嗡嗡的响着医生的声音,很大也很急,可刘怡却觉得力气一点都没了,之后的几次用力似乎都没有效果。 医生急了,说再不用力孩子就会有危险。 刘怡听到后心里忽的很慌,她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才对,越急越使不上力气。 这时医生已经开始联系儿科大夫,说是她再用力就要采取措施,至于后果什么的就要她自己负责了。 刘怡不知道医生要采取什么措施,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只最后一次憋尽全身的力气在那使,终于感到一阵轻松,肚子一空,耳边传来夏海的欢呼声:“生了生了……” 之后听的医生哇的哭声,刘怡终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是女孩,一个七斤六两的胖丫头。 在推出产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刘怡看到风尘仆仆连那身身份象征的迷彩服都没换下来的邵天宇时,轻轻的笑了。 这就是她的家人,她的丈夫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的一直支持,全书全部完结,全文完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